出奇制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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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奇制勝
038
陽頂天眼裏滿是焦慮之色，道：“苦兒姑娘，你剛才提到，天狼陣的克星，可能跟‘牛’有關，不知當中有什麽玄機？”
“教主請看這本寶書，說不定會有啟發。”苦兒便將那本《牛牛要術》交給陽頂天，並將剛才在山下遇到牧民的事告訴了他。
在明教中，楊逍最見多識廣，陽頂天將古書遞給他看。
楊逍仔細翻閱片刻，驚讚道：“妙！妙！用牤牛來破天狼陣，實在是妙！”
他雖然不懂法術陣法，但學識淵博，知道這本古書的神妙之用，對陽頂天說：“宋朝有一位著名的大將楊六郎，曾得高人指點，巧訓牤牛，大敗遼兵，保守三關。他當年所用的牛陣，竟然被記載到這本古書裏。如今天狼陣中，虛虛實實，人狼難分，肉眼難辨，而牛的眼睛澄明，能看到人眼所不能看到的鬼怪事物，所以能助我們分辨哪些是真實，哪些是幻象。加上，牛與狼是天敵對手，牤牛又十分兇猛，用其來破狼陣，實在是高明至極啊！”
陽頂天聞言，轉憂為喜：“這麽說，書上說的方法可行？”
“嗯，可行！”楊逍道：“這本書還提到，有一個吊墜，能夠召喚萬牛之王相助。不過，現在情勢危急，我們也沒時間去找，還是先把牤牛陣練好再說。”
陽頂天道：“好，事不宜遲，你馬上下山，將那牧民手上的牤牛全部買回來，依照這本古書上所載的方法訓練牛群，盡早前往玉山營救一眾兄弟！”
“是，教主！”楊逍當即領命退下。
接著，陽頂天命說不得等人跟隨苦兒前往漠陽救韋一笑，又命謝遜點了八千人馬，準備增援範遙。
而楊逍將牛買回來後，日夜操練，只用了五天的時間，就將八百頭牛訓練好了。書上的方法快速靈驗，八百頭牛如同忠誠的士兵一般聽從指揮。
一切準備就緒。楊逍趕著八百頭牤牛，和謝遜率領援軍出發。
剛到玉山，突然就變了天氣，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根本辨不出方向。
“小心，我們可能已經進入了敵人所布的怪陣之中。”楊逍提醒道。
等風小了以後，血紅的怪雲滾滾而來，宛如一群巨獸在天空中舞動。
“哞哞……”
楊逍身後的牛群也開始跟著騷動起來。
就在這時，“轟隆”一聲，埋藏四周的炸藥突然爆開，敵人一撥一撥地向明教援軍沖來。
謝遜一馬當先，殺了敵方一名將領，但那人倒地後，又變成了野狼繼續攻來。數十頭野狼同時撲出，向援軍咬去。謝遜一棒一頭狼，這些野狼真真假假，有的被擊斃，有的幻成金粉消失於無形。
楊逍心想此刻牤牛可以派上用場了。他拿著一根鞭子，“啪啪啪”地揮舞了三下，牤牛一湧而出，向狼群撲去。
說來也真奇妙，牛的眼睛果然與人眼不同。它們能分辨出哪些是真狼，哪些是幻象，一個勁兒地沖去狼群面前，用犄角一頂，將野狼頂飛出去。
這樣一來，牛打狼，人殺人，明教的援軍有的放矢。
那些牤牛膘肥體壯，性子野，脾氣爆，兇猛至極，野狼哪裏是它的對手，很快就被壓制得服服帖帖。接著，楊逍又將鞭子“啪啪啪啪”地揮了四下，身後又沖出一批牤牛。
這一批牤牛比剛才那批更加強壯高大，只只頭似麥鬥，眼賽銅鈴，牛角上還綁了兩把尖刀，寒光閃閃，令人膽顫心驚。
前排的敵人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已被牤牛挑翻在地，一刀破肚，後排的驚叫著後退，前後擁擠，自相踐踏，陣腳大亂。
原來，楊逍在訓練這批牤牛的時候，采用了紮草人的方法。
他在草人的肚子裏裝滿玉米糝子，外面罩上彌勒宗弟子的紅衣服飾，餵牛時引到跟前，先用鞭子抽打地面四下，發出指令，然後撩開衣服，用刀一割，玉米糝子就會嘩啦啦地從草人的肚子裏滾出。
經過幾天的反覆訓練，牛就知道原來“人”的肚子裏有好吃的，於是它們也懂得用犄角劃開草人肚子，自行取食。
這時，群牛聽得楊逍的四下鞭聲，以為敵人的肚子裏藏著玉米糝子，一得指令，便往敵人撞去。
它們餓了兩天，以為終於有東西吃了，挑翻一個又一個，但一粒玉米也沒見著，越挑越有氣，越有氣越挑。一個個暴躁的牤牛“哞哞”怪叫，騰空而起，橫沖直撞。挑得敵人屍橫遍地，腸穿肚爛，哭喊連天，慘不忍睹。
周政在山崗上看見這一幕，頓時眉頭大皺，心道：不知明教找來了什麽高人，竟然知道利用牛群來破我的陣法！又見本派弟子都被牛攆著，兵找不到將，將找不著兵，完全喪失了鬥志，知道今天是奈何不了明教了。
為避免己方更多傷亡，周政只好下令：“明教援軍有高人指點，不宜硬碰。傳令眾弟子，趕快將身上的衣服脫掉，馬上退回營地！”
那些弟子被牤牛追得漫山遍野無處藏身，聽到命令後趕緊脫下身上所有衣服，潮水般向北退走，場面非常滑稽。
楊逍看著這一幕，忍俊不禁，謝遜更是哈哈大笑，讚道：“楊左使，你真是訓牛有方。我見過丟盔棄甲的敗軍之將，卻從沒見過□□的部隊，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哈……”
玉山一戰，彌勒宗最後死傷了三萬多名弟子。明教援軍險勝一籌，終於救出了範遙等人，逼得周政撤兵，還得到了很多糧草、馬匹、刀槍、帳篷和俘虜。
回到明教，陽頂天喜極而泣，倒不是因為殺了對方多少人，奪回了多少東西，而是因為他的部屬終於都平安歸來。
陽頂天激動地說：“雖然今次彌勒宗設計加害本教，但好在有各位兄弟奮力抵抗，才保住了本教元氣。左右二使、三護法、五散人，你們都應記一功。另外傳我法旨，犒賞所有參戰的教眾！”
範遙素來心高氣傲，此戰被困於陣中，自覺十分羞愧，跪了下來，說道：“教主，屬下無能，身為主帥，非但未能殲滅叛賊，還身陷敵陣，害得兄弟們要勞師動眾前來營救，實在無顏邀功。”
韋一笑、殷天正、彭瑩玉、張中、冷謙等人也跟著跪了下來，齊聲道：“屬下無能，困於敵陣，不敢邀功。”
“各位兄弟，你們這是在做什麽？”陽頂天正色道：“曹粲的性格我最清楚，當日兵兇戰危，諸位兄弟只要答應他的招降，一定能夠保住性命。但你們卻沒有那麽做，而是驍勇頑抗，寧死不屈，並未將教眾棄之不顧，反而一直堅持等待楊左使和謝獅王的援軍到來，最終擊退敵人。你們忠心耿耿，義薄雲天，於本教有存亡續絕的大恩，理所當然要記錄功績，以供後人讚頌。”說罷，親自扶他們起來。
眾人聞言，都不禁心潮翻騰，熱淚盈眶。
韋一笑站起身來，說道：“教主，如果說要記功的話，有一個人，雖非本教弟子，但對本教的功勞同樣不小。”
楊逍微微一笑，知韋一笑所指何人，也點頭道：“是啊教主，如果不是她替韋蝠王回來報訊，給我們獻上訓牛神書，只怕我們也打不贏這場仗。”
範遙奇道：“哦？你們說的是誰？”
陽頂天哈哈暢笑，吩咐道：“來人，去請苦兒姑娘來。”
過不多時，苦兒被守衛領了進來，她四下一看，只見明教的大人物都齊齊整整地聚集在聖火殿中，人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心情比起第一次覲見陽頂天時更加緊張。
她來到陽頂天面前，局促地拜禮：“參見陽教主。”
陽頂天上前牽起她的手，笑道：“苦兒姑娘，你不辭勞苦，千裏奔波傳訊，又獻上奇書，為本教立下大功。如今本教大軍凱旋歸來，你想要何獎賞，本座一概應允。”
苦兒不喜自伐功勞，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幫韋一笑的忙，沒想過要向你討什麽獎賞。”
陽頂天見她質樸率真，更覺欣賞，道：“你有恩於本教，本座身為教主，豈能無所報答？”
韋一笑忙道：“苦兒，你要什麽，盡管開口便是。你要是拒絕教主，那就是看不起教主，看不起明教所有人。”
苦兒撓了撓頭，想了又想，不知有什麽想要的。
她雖然窮，但對金錢沒什麽欲望，倒是這段日子行走江湖，每每遇上高手，總打不過人家，常常陷入險境，如果說有什麽願望，那就是希望能多學幾招厲害的武功。
她知道明教高手眾多，隨便跟哪個學一招半式，也必定大有好處，於是怯生生地說：“我想學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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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陽頂天眼裏滿是焦慮之色，道：“苦兒姑娘，你剛才提到，天狼陣的克星，可能跟‘牛’有關，不知當中有什麽玄機？”
“教主請看這本寶書，說不定會有啟發。”苦兒便將那本《牛牛要術》交給陽頂天，並將剛才在山下遇到牧民的事告訴了他。
在明教中，楊逍最見多識廣，陽頂天將古書遞給他看。
楊逍仔細翻閱片刻，驚讚道：“妙！妙！用牤牛來破天狼陣，實在是妙！”
他雖然不懂法術陣法，但學識淵博，知道這本古書的神妙之用，對陽頂天說：“宋朝有一位著名的大將楊六郎，曾得高人指點，巧訓牤牛，大敗遼兵，保守三關。他當年所用的牛陣，竟然被記載到這本古書裏。如今天狼陣中，虛虛實實，人狼難分，肉眼難辨，而牛的眼睛澄明，能看到人眼所不能看到的鬼怪事物，所以能助我們分辨哪些是真實，哪些是幻象。加上，牛與狼是天敵對手，牤牛又十分兇猛，用其來破狼陣，實在是高明至極啊！”
陽頂天聞言，轉憂為喜：“這麽說，書上說的方法可行？”
“嗯，可行！”楊逍道：“這本書還提到，有一個吊墜，能夠召喚萬牛之王相助。不過，現在情勢危急，我們也沒時間去找，還是先把牤牛陣練好再說。”
陽頂天道：“好，事不宜遲，你馬上下山，將那牧民手上的牤牛全部買回來，依照這本古書上所載的方法訓練牛群，盡早前往玉山營救一眾兄弟！”
“是，教主！”楊逍當即領命退下。
接著，陽頂天命說不得等人跟隨苦兒前往漠陽救韋一笑，又命謝遜點了八千人馬，準備增援範遙。
而楊逍將牛買回來後，日夜操練，只用了五天的時間，就將八百頭牛訓練好了。書上的方法快速靈驗，八百頭牛如同忠誠的士兵一般聽從指揮。
一切準備就緒。楊逍趕著八百頭牤牛，和謝遜率領援軍出發。
剛到玉山，突然就變了天氣，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根本辨不出方向。
“小心，我們可能已經進入了敵人所布的怪陣之中。”楊逍提醒道。
等風小了以後，血紅的怪雲滾滾而來，宛如一群巨獸在天空中舞動。
“哞哞……”
楊逍身後的牛群也開始跟著騷動起來。
就在這時，“轟隆”一聲，埋藏四周的炸藥突然爆開，敵人一撥一撥地向明教援軍沖來。
謝遜一馬當先，殺了敵方一名將領，但那人倒地後，又變成了野狼繼續攻來。數十頭野狼同時撲出，向援軍咬去。謝遜一棒一頭狼，這些野狼真真假假，有的被擊斃，有的幻成金粉消失於無形。
楊逍心想此刻牤牛可以派上用場了。他拿著一根鞭子，“啪啪啪”地揮舞了三下，牤牛一湧而出，向狼群撲去。
說來也真奇妙，牛的眼睛果然與人眼不同。它們能分辨出哪些是真狼，哪些是幻象，一個勁兒地沖去狼群面前，用犄角一頂，將野狼頂飛出去。
這樣一來，牛打狼，人殺人，明教的援軍有的放矢。
那些牤牛膘肥體壯，性子野，脾氣爆，兇猛至極，野狼哪裏是它的對手，很快就被壓制得服服帖帖。接著，楊逍又將鞭子“啪啪啪啪”地揮了四下，身後又沖出一批牤牛。
這一批牤牛比剛才那批更加強壯高大，只只頭似麥鬥，眼賽銅鈴，牛角上還綁了兩把尖刀，寒光閃閃，令人膽顫心驚。
前排的敵人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已被牤牛挑翻在地，一刀破肚，後排的驚叫著後退，前後擁擠，自相踐踏，陣腳大亂。
原來，楊逍在訓練這批牤牛的時候，采用了紮草人的方法。
他在草人的肚子裏裝滿玉米糝子，外面罩上彌勒宗弟子的紅衣服飾，餵牛時引到跟前，先用鞭子抽打地面四下，發出指令，然後撩開衣服，用刀一割，玉米糝子就會嘩啦啦地從草人的肚子裏滾出。
經過幾天的反覆訓練，牛就知道原來“人”的肚子裏有好吃的，於是它們也懂得用犄角劃開草人肚子，自行取食。
這時，群牛聽得楊逍的四下鞭聲，以為敵人的肚子裏藏著玉米糝子，一得指令，便往敵人撞去。
它們餓了兩天，以為終於有東西吃了，挑翻一個又一個，但一粒玉米也沒見著，越挑越有氣，越有氣越挑。一個個暴躁的牤牛“哞哞”怪叫，騰空而起，橫沖直撞。挑得敵人屍橫遍地，腸穿肚爛，哭喊連天，慘不忍睹。
周政在山崗上看見這一幕，頓時眉頭大皺，心道：不知明教找來了什麽高人，竟然知道利用牛群來破我的陣法！又見本派弟子都被牛攆著，兵找不到將，將找不著兵，完全喪失了鬥志，知道今天是奈何不了明教了。
為避免己方更多傷亡，周政只好下令：“明教援軍有高人指點，不宜硬碰。傳令眾弟子，趕快將身上的衣服脫掉，馬上退回營地！”
那些弟子被牤牛追得漫山遍野無處藏身，聽到命令後趕緊脫下身上所有衣服，潮水般向北退走，場面非常滑稽。
楊逍看著這一幕，忍俊不禁，謝遜更是哈哈大笑，讚道：“楊左使，你真是訓牛有方。我見過丟盔棄甲的敗軍之將，卻從沒見過□□的部隊，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哈……”
玉山一戰，彌勒宗最後死傷了三萬多名弟子。明教援軍險勝一籌，終於救出了範遙等人，逼得周政撤兵，還得到了很多糧草、馬匹、刀槍、帳篷和俘虜。
回到明教，陽頂天喜極而泣，倒不是因為殺了對方多少人，奪回了多少東西，而是因為他的部屬終於都平安歸來。
陽頂天激動地說：“雖然今次彌勒宗設計加害本教，但好在有各位兄弟奮力抵抗，才保住了本教元氣。左右二使、三護法、五散人，你們都應記一功。另外傳我法旨，犒賞所有參戰的教眾！”
範遙素來心高氣傲，此戰被困於陣中，自覺十分羞愧，跪了下來，說道：“教主，屬下無能，身為主帥，非但未能殲滅叛賊，還身陷敵陣，害得兄弟們要勞師動眾前來營救，實在無顏邀功。”
韋一笑、殷天正、彭瑩玉、張中、冷謙等人也跟著跪了下來，齊聲道：“屬下無能，困於敵陣，不敢邀功。”
“各位兄弟，你們這是在做什麽？”陽頂天正色道：“曹粲的性格我最清楚，當日兵兇戰危，諸位兄弟只要答應他的招降，一定能夠保住性命。但你們卻沒有那麽做，而是驍勇頑抗，寧死不屈，並未將教眾棄之不顧，反而一直堅持等待楊左使和謝獅王的援軍到來，最終擊退敵人。你們忠心耿耿，義薄雲天，於本教有存亡續絕的大恩，理所當然要記錄功績，以供後人讚頌。”說罷，親自扶他們起來。
眾人聞言，都不禁心潮翻騰，熱淚盈眶。
韋一笑站起身來，說道：“教主，如果說要記功的話，有一個人，雖非本教弟子，但對本教的功勞同樣不小。”
楊逍微微一笑，知韋一笑所指何人，也點頭道：“是啊教主，如果不是她替韋蝠王回來報訊，給我們獻上訓牛神書，只怕我們也打不贏這場仗。”
範遙奇道：“哦？你們說的是誰？”
陽頂天哈哈暢笑，吩咐道：“來人，去請苦兒姑娘來。”
過不多時，苦兒被守衛領了進來，她四下一看，只見明教的大人物都齊齊整整地聚集在聖火殿中，人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心情比起第一次覲見陽頂天時更加緊張。
她來到陽頂天面前，局促地拜禮：“參見陽教主。”
陽頂天上前牽起她的手，笑道：“苦兒姑娘，你不辭勞苦，千裏奔波傳訊，又獻上奇書，為本教立下大功。如今本教大軍凱旋歸來，你想要何獎賞，本座一概應允。”
苦兒不喜自伐功勞，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幫韋一笑的忙，沒想過要向你討什麽獎賞。”
陽頂天見她質樸率真，更覺欣賞，道：“你有恩於本教，本座身為教主，豈能無所報答？”
韋一笑忙道：“苦兒，你要什麽，盡管開口便是。你要是拒絕教主，那就是看不起教主，看不起明教所有人。”
苦兒撓了撓頭，想了又想，不知有什麽想要的。
她雖然窮，但對金錢沒什麽欲望，倒是這段日子行走江湖，每每遇上高手，總打不過人家，常常陷入險境，如果說有什麽願望，那就是希望能多學幾招厲害的武功。
她知道明教高手眾多，隨便跟哪個學一招半式，也必定大有好處，於是怯生生地說：“我想學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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