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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與影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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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與影7

“原來是叫aptx4869啊——那個藥。”阿爾弗雷德一楞,隨即覆雜的望著她:“將我變成這幅鬼樣子。”

“……你、你是誰?”灰原哀依舊沒有放松警惕,被服用過這個藥的人都是被組織滅口的人,那麽他呢,他是以哪個身份被滅口的?

本能的灰原哀並不想往壞處想,為什麽呢?她也說不準,可能是這段時間一直被他陽光的樣子蒙騙了也說不定。

聽他有時說話的口音和習慣來看,是美國人的可能性更大,而和組織搭上邊的美國組織,她第一反應就是那個男人所在的地方——FBI。

她謹慎的問道:“你是FBI的人?”

“FBI?”

阿爾弗雷德不著痕跡的呆楞了一下,好主意,反正都編到這了,也不差這一點,他可以把自己往FBI身上推啊!反正以赤井秀一和灰原哀的關系應該不會這麽容易被拆穿……吧。

他一本正經的說:“被你猜出來了啊,真是的我表現的有這麽明顯嗎?!”

有些孩子氣的抱怨了一句,他向灰原哀伸手:“起來吧,現在能相信我不是組織的人了吧?或者你想看下我的證件?不過顯然——我現在是沒有的。”

灰原哀眼神警惕的盯著那伸在面前的手,遲疑片刻後,將手放了上去:“如果你能相信的話。”

“當然!我可是世界的hero!放心啦有我在絕對會把你們安穩的送出去的。”

還真是樂觀啊……

灰原哀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人,阿爾弗雷德從骨子裏透露的自信與樂觀讓她打心底的羨慕,這種人是從小在組織裏長大的她很難見到的。

組織裏的人大部分人都是冷漠又無情,瘋狂又偏執的瘋子,那就是黑暗的一處縮影,能夠安穩的待在那的人又會有多少是心理健康的呢?

而且——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她能感受到從阿爾弗雷德身上傳出的矛盾感……

就當是場任性的賭註,她想嘗試相信一下自己的直覺。

賭我能信任他。

·

今夜註定了是一場不眠之夜,夜晚的狂歡才剛開始。作為世貿繁榮的都市,東京的夜晚是燈火通明,經歷了白天工作的人到了晚上得到解放而狂歡。黑夜的人們接著月色的掩護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白色的圍巾長至腰腹處,從旁邊經過的路人將風帶起,讓他的圍巾被風吹起而飄逸,奶白色的頭發在黑夜裏過分顯眼,紫色的瞳孔為他的一張臉添加了一份神秘與危險,在配上他那抹微笑——路過的人總是不自覺的往兩側靠。

身為一個混跡在灰色場地還能把酒吧經營的蒸蒸日上,井上靠的除了他那有著幾分經商頭腦以外就是那懂得察言觀色的好眼神。

深知自己的客人大多數都是些不能惹的人物,哪些話該聽哪些話不該聽是他作為這裏的老板及酒保的基礎知識。

今日,他的店裏迎來一群身穿黑衣的顧客,那些人剛進店裏,他就清楚了這些人的定位——不能惹的人。

等到這些人都安分的進了包廂以後,饒是自認見多識廣的他也忍不住送出一口氣。

太可怕了,那些人,即便隔著距離他都隱約能嗅到那股從身上傳來的血腥味……不知道是殺了多少人。

安穩的回到自己該呆的位置,想起剛剛那位客人的交代,他就腦袋痛。

“我們等會還有個同夥回來,麻煩老板你等下幫他指下路——順便把這個給他”看起來很好說話,在這一群人中就像混跡在裏面的羊羔的黑發男人一臉和善的和他說道。

至於外貌特征……不好意思是一個沒說,這讓井上感到一陣頭疼,這難道叫他猜?

不過緊接著的來人——井上看到人以後,瞳孔一縮。奶白色頭發的男人平靜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如同進入一家飯店一般平淡的態度讓井上註意到了他,走進來卻不急著來前臺點酒,而是一直環顧四周,看起來像是在找人。

“請問是酒家聯歡會的人嗎?”井上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奶白色頭發的男人聲音極度和他那個子不搭:“是的,還請告訴我他們在那裏。”

“好的,請這邊走。”

克制住自己詫異的眼神,井上為他指了個方向:“他們就在包廂裏。以及——這是裏面的客人為你點的灰雁(Grey Goose)。”

奶白色頭發的男人聞言笑著把他手中的酒接過離開,只是莫名的,井上覺得他有些生氣,難道是他不喜歡?

他猜不準也不準備探究,只當是個插曲,移開眼繼續沒精打采的坐在前臺打發時間。

“看來我們的新人這是來了?”

包廂裏煙霧繚繞,這個酒吧的包廂裝修的很大,七個人坐在裏面還有著很大的空餘地方,明明人不多,可從他們的座位方向來看卻很微妙,裏面的人各懷鬼胎,聽見門口動靜,早就受不了這個氣氛的基安蒂率先打破這股氣氛。

“嗯?組織最近有什麽新人很出色?”戴·庫帕順著方向望了過去,嘴上隨便問了句。

“自然了,這個新人可了不得,才進組織一個月就以一己之力深受我們卡慕喜歡呢。”貝爾摩德端起自己面前的馬丁尼喝一口,順帶意味不明的瞥了眼座位上安靜坐著的黑發男人——卡慕,也就是推薦伊萬·布拉金斯基成為代號成員的人,聞言只是笑了下:“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明明只要是能力出眾的人我都是平等的欣賞啊。”

“你們是在討論……我?”

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後續對話,剛剛還在被他們討論的當事人已經走了進來,面對一眾人的眼神,他熟視無睹的找了個空位坐下。

“新人,你可是遲到了哦。”基安蒂不懷好意的望著他笑,眼底的惡意明晃晃的顯示出來:“身為新人,也太沒規矩了吧……要是不知道規矩身為前輩我可不介意教教你——”

“用你的血液為報酬。”

“嗯?你說什麽。”伊萬一臉笑意的望著她。

明明只是個簡單的疑問句,基安蒂卻從身上感受到一種壓迫感,這種感覺……她不甘的移開眼。又是個怪物。

見這場鬧劇結束,卡慕滿臉真誠笑意的開口:“怎麽樣?我為你準備的代號,你可別讓我失望啊灰雁。”

伊萬同樣是笑瞇瞇的望著他:如果能換成伏特加就更好了。”

聽見自己的代號,伏特加警惕的望著他:“不行!那是我的代號!卡慕!”

“你看。”卡慕無奈的攤手:“你來的太晚了,伏特加的代號已經歸屬到別人頭上,組織可還從來沒有拿別人代號的情況。”

”真可惜,那我把他做掉就歸我了。”伊萬拿出了一根水管,陰森森的笑容看了過去,伏特加不安的咽下口水:“大哥!你看看灰雁這家夥!”

眼見自己的小弟都快要被人做掉了,琴酒擡頭看了眼卡慕,示意他別看戲了。

本著樂子不看不是個合格樂子人的卡慕接到這波信號,只能遺憾的制止了伊萬:“我們可是個友好的組織,怎麽能擅自對自己的夥伴動手呢,這是不行的灰雁,我想你在我們組織呆了這麽長時間應該很清楚的明白了我們組織的最大特點了吧。”

他一臉真誠的望著伊萬,全然不顧周圍人那懵逼的眼神:“團結友愛是我們的一大特色,上司體諒員工,員工之間和睦相處,最主要的是我們的薪資待遇超過了市面上的大部分公司。這就是我們能夠做長做久的原因!”

伊萬·在聯合國裏還和阿爾弗雷德打過架的·布拉金斯基:“……”

“噗嗤——”貝爾摩德突然笑了起來:“你還真是老樣子呢。”

“難道不是嗎?”戴·庫帕一臉讚同的看了眼卡慕:“就是這樣,只要遵守規矩,你就會發現組織其實是個很不錯是地方。”

“是吧,難得木頭大哥都認同我的話,所以啊——”話音一轉,他突然冷著臉望著戴·庫帕:“最近那幾個頻頻上榜的人是誰?”

“只是幾條雜魚而已。”悠閑的喝著杯子裏的酒,戴·庫帕舉起來拿在手中晃一晃,隨即放在桌上:“如果你把我喊出來只是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情,那麽我就先告辭了。”

說著便要起身,卡慕冷著臉盯著他的動作:“老頭喊你幹活了?有意思嗎?”

“什麽?”

“固執的遵守著老頭定的規矩,不知道的以為你多效忠他呢。親愛的De.Kuper,時間並不會洗涮你曾經的過往,你曾經那些囂張跋扈的事我可沒忘記——說起來,我始終都不明白,你為什麽突然就聽他話了呢?”

“打住你那該死的好奇心,卡慕,別以為你是boss的兒子我就不敢得罪你,你心裏的那些小心思你說我要是一不小心在boss面前說漏嘴了,你說他會不會把你給滅了呢?”

“哼,這就不需要你管了。我想幹的事始終都是將組織往正確的方向發展。”

就像人的關節會運動過量而壞死,組織這個發展了半個世紀的龐然巨物再隨著時間的變化擴張裏逐漸形成長出毒瘤,卡慕要做的始終是割掉毒瘤,將組織真正的發展起來。

例如烏鴉教會就是他要割去的一部分。

“所以……我們還是合作的夥伴。”戴·庫帕本來冷凝下來的臉色,再聽到他這番話後有些好轉:“就像我說的,我只需要一個能遵守規矩的組織而已,至於頭……呵呵。”

他含糊的笑了一下,卻還是離開,臨走前賤兮兮的說:“你還想辦法讓你旁邊的人能夠跟著你吧。”

“……你還是快滾吧!”

卡慕沒好氣的瞪著他的背影,他其實並不太慌,敢在這些人面前說這些話,要是沒底氣他又怎麽會先開口呢。

貝爾摩德意味不明的笑著,手指把玩著胸前的一縷頭發:“看來我這是聽到不該聽的話了……”

“卡慕……你可真是膽子不小啊。”她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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