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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你智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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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失陪一下。”靳夕塵歉意地沖任健薄笑笑,也不掙紮,任由她粗魯地拽起。

任健薄皺眉,卻沒有再阻止。

陸顯薇不安地起身想說什麽,卻被任健薄摁住了。

任菲一路將他靳夕塵拽到院外,狠狠一推,冷冷問道:“靳夕塵,你到底跟我爸胡說八道了些什麽?”

靳夕塵整了整被拽皺的領子,頭也不擡慢悠悠地說:“實事求是而已。除此之外,還順便提了一個小小的請求。”

“什麽請求?”任菲心裏警鐘大鳴。

“求伯父將你嫁給我。”靳夕塵淡淡地說。

任菲瞬間跳了起來,“你神經病吧?我們才見過兩三面,而且彼此兩兩相厭,你現在卻跑來說要和我結婚?”

“這不是你的心願嗎?幾小時前你還死乞白賴地想要嫁給我!”靳夕塵挑眉。

“你智障嗎?看不出我那是因為看你不順眼故意要陷害你嗎?”

“故意陷害?這麽說我的JJ並不小?”靳夕塵突然靠近。

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俊容,任菲急忙連退幾步轉身就走,“神經病!”

靳夕塵伸手攔住她,“你還沒說答不答應呢!”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趕緊給我滾,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任菲隨手抱起一旁花架上的盆景作勢要砸。

靳夕塵冷然一笑,“打得過我再說!”

“這可是你自找的!”任菲舉起花盆朝靳夕塵身上飛去,一只又一只。

靳夕塵騰挪閃移,瀟灑而從容地避過,自始至終連一顆泥土都沒沾到。

任菲很有些氣急敗壞,舉拳向他攻去,不想腳下踩到一塊濕濕的泥土,頓時站立不住身子往後仰去。

她心裏一陣哀嚎,以為自己就要狼狽地摔倒,卻不想跌入了一個寬厚有力的胸膛裏。

靳夕塵的手纏在她的纖腰之上,眉眼漸如水,“連站都站不穩,還談什麽攻擊?要不要我送你去部隊訓練一段時間?”

“部隊?”任菲眼睛一亮,內心竟生出一種渴望。

做個威風凜凜的女軍人,那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啊,可惜卻一直被父親想方設法地阻止著,正因為如此,兩年來,她才以各種叛逆得出格的行為狠狠地刺激著父親。

可一直不見成效,她都快絕望了。

現在靳夕塵的話立即讓她當軍人的欲再度從內心野蠻生長起來。

“和我結婚,明天你就可以進部隊。”靳夕塵的眸子晦暗如深地凝視著她。

不知為什麽,他看起來似乎有些緊張。

顯然,他在算計些什麽,他這是在用送她進部隊當誘餌達到什麽目的。

比如與她結婚後再設計她,讓她頂著一個很惡劣的名聲灰溜溜地離婚。

比如以訓練為借口將她折騰得死去活來。

以他那般顯赫的家世背景,要做到這種程度簡直不要太容易!

任菲心裏警鐘大鳴,一把將他推遠,冷笑道:“靳夕塵,你做夢吧!我不會嫁給你的,也不依稀進什麽部隊!”

靳夕塵淡淡地在她身後說:“任菲,娶你是假,送你進部隊是真。你好好考慮一下!”

任菲腳步一頓,回頭看去,只見他慵懶地倚在車身上,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在銀色月光下如狐閃爍,不由狠瞪他一眼,再無猶豫轉身推門進屋。

任氏夫婦堵在門口,眼鼓鼓地盯著她。

她立即說道:“我們分手了,以後他要敢再來,麻煩給我打出去!”

她說著掠過他們‘蹬蹬蹬’上樓。

陸顯薇想跟上去,任健薄拉住了她,“別理她!”

陸顯薇疑惑地看他,“你怎麽這麽冷靜?”

“現在有人管她了,我還瞎操什麽心?”任健薄意味深長地笑著轉身。

陸顯薇急忙隨在他身後追問:“老任,你這話什麽意思啊?別走,趕緊跟我說說啊!”

任菲回到房間後就睡了個昏天黑地,第二天懶洋洋地翻身坐起伸了個懶腰掀開被子下了床,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往衛生間走去。

只聽‘咚’地一聲,她倒退幾步,撫著疼痛的額頭看著面前冷冰冰的白墻,再轉頭看了看狹小的房間,排列整齊的上下鋪位,裹被而眠的年輕女孩,隨後奔到窗前向外看去,當一大片連綿起伏的山巒躍入眼簾時,她很是呆了一呆,隨後立即轉身回床躺下,喃喃自語,“任菲,別慌,這只是一個夢,睡醒就沒事了。”

剛躺下,一聲嘹亮的軍號聲破耳而入,驚得她一個鯉魚打挺躍起,只見原本寧靜的房間瞬間混亂起來,每個人都著急忙慌地穿衣疊被,繁忙而有序。

“這是夢!一個過於真實的夢!”任菲甩了甩頭,再度閉眼躺下。

“任菲!趕緊起來了!”一個過於渾厚的聲音在她頭頂炸響,幾乎要震破她的耳膜,緊接著‘啪’的一聲,她的屁被人重重地拍了一掌。

力氣之大,讓她感覺到屁痛得像著了火。

她倏地起身坐起,撫著火辣的屁瞪著眼前那張黑黝黝的臉半天回不過神來。

這是夢嗎?這也太真實了吧?

“餵!別傻了!趕緊起來!既然來了部隊,就得迅速地讓自己適應這裏。”高大得像男人一樣壯實穿著一身軍服的周曉紅將一襲軍服放在了她手上,低頭看腕表,“一分鐘之內必須穿好著裝!計時開始!”

部隊?

看著那張嚴肅的臉,還有手裏的軍服,想起靳夕塵深不可測的雙眸,以及父親半夜三更敲門送進來的那杯牛奶,任菲突然明白了什麽,不由又氣又惱地將軍服往地上一貫,“我是被綁架來這裏的!我要見你們的首長!”

“任菲!你現在的直接領導是我!至於你說什麽是被綁架來這裏的,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你看這是什麽?!”周曉紅在她面前抖開一張紙。

她定晴一看,竟是自己十八歲高中畢業那年寫下的參軍血書,是因為父親偷偷地將她填報的軍校全都改成了財經大學,一時怒火攻心,抓了把刀便割破了手指寫下了這封血書以示自己要進部隊的決心。

想不到這封血書父親不僅留著,更將它提供給了靳夕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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