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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號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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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號冤種

第114章

這時候部落那些人按照交換了一下眼神, 用聞雀和師青蓿聽不太明白的語調交流了一下信息,其中一個人很明顯占據了優勢,壓制了其他的小夥伴, 站到了聞雀面前。

“晚輩並沒有跟兩位仙子沖突的意思, 也知道兩位仙子是看她可憐,想要出手援救, 可她確實不值得臟了兩位仙子的手。這丫頭本就是我們族中之人,不過是罪屬,在族中戴罪勞作,族中大發善心留她一條命, 饒她一口飯吃,可她不感恩不恕罪就算了, 還損壞族中寶物, 畏罪潛逃,晚輩們一路追到這裏, 這才遇上了兩位仙子。”

聽這人說話的語氣和方式, 跟其他人確實不太一樣,看起來這些年沒少跟平州以外的人打打交道,說話做事一套一套的, 學得很利索。

“知道兩位仙子是好心善意,但這確實是晚輩族中私事,這丫頭不值得兩位出手, 還請兩位仙子將她還給晚輩,送交族中發落。”

話說的十分真誠, 可聞雀是那麽容易被左右的?

並不是, 她說話的方式還是那麽氣人。

“你幾歲?”

對方楞住,看起來年輕, 實際上一點也不年輕的青年一臉懵逼:“嗯?”

“看你骨齡,怎麽也小兩百歲了,我才一百出頭,你在我面前稱晚輩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對方:“……”

小兩百歲的金丹,在平州這些深處的部落裏,已經算是很有天賦的成員,畢竟他們修煉的方式不一樣,循序漸進的速度就十分緩慢,但同樣很平穩,不像外界的修士,三不五時還要承受劫雷的洗禮。

剛開始只看兩位仙子都是煉虛期,所以他自稱一聲晚輩,確實沒有任何問題。但是被聞雀這麽點出來,她倆都只有百歲出頭,相差幾十歲的年紀,他在她倆面前自稱晚輩,確實感覺很是微妙。

只是說真的,這種事情沒必要這麽認真的計較出來,聞雀非要在這時候計較的話,就只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她故意找茬。

部落裏這些人脾氣本來就不怎麽好,耐著性子跟聞雀她們多說幾句,也就是看在她倆長得好看舒心又是煉虛期的份上。

結果跟外面那些人一樣,討厭又不講道理。

還想說什麽的青年被同伴一把拉住,那個最開始就對聞雀說話很不客氣的黑皮青年站出來,冷笑道:“她們就是來找麻煩的,跟她們說這些廢話做什麽,難道我們還怕了她們不成?”

聞雀頓時就樂了:“你們確實可以怕一下的。”

只不過部落這些人,在面臨這種實力懸殊的情況,也不會傻乎乎跑上來要跟聞雀一個煉虛期硬碰硬,所以當時就見對方一揮手,紫色的煙霧瞬間飛散開來。

這情景,師青蓿一點都不陌生,當即就要提醒聞雀躲開。

平州部落大部分人都會使用瘴毒,以及聞雀並不陌生的蠱毒,說起來明明信仰的是獸神,在戰鬥方式上,卻獨具一格跟獸神沒有半點關系。

聞雀也是服氣的。

於是在紫色煙霧散開的同時,聞雀手裏的紅色鞭子也順勢抽出,裹挾的雷電還做大網,將剛剛散開的紫色煙霧就攏在了網中,半點都不會漏出來。

“青蓿姐姐別擔心,這我有經驗著呢!”

聞雀空閑的手點了點自己烏黑的秀發上那片桃粉色的蝴蝶發夾,如果不知道的,只會認為那是一只如金如玉栩栩如生分毫可辨的粉蝶發夾。

可師青蓿知道,那是聞雀早年就收在手裏的一只蠱蟲,桃花蠱,機緣巧合祭煉之後,破繭成蝶,變成了這樣一幅一眼就能讓人驚艷的模樣。

因為常年頭發上就只有這麽一只粉蝶發夾作為裝飾,聞雀這些年在外面隱隱有了一個名頭,但師青蓿不敢讓聞雀知道。

要不然這丫頭能殺出去,跟人大戰三百回合。

蝴蝶仙子。

別說,這個名頭聽起來挺好的,但是跟聞雀這性子,半點也不搭。

隨著聞雀手指在粉蝶上點落,那本就栩栩如生的蝴蝶在陽光下晶瑩透明的翅膀仿佛迎著風微微顫動著。

下一刻就發現,那不是自己的錯覺,那只粉蝶真的從聞雀的頭發上飛了起來。

頓時有人驚叫:“那到底是什麽?!”

都是玩毒的人,相互之間多少有些感應,特別是蟲蟲進階化蝶之後,頗有一種往蠱王進化的架勢——當然,即便已經化蝶,聞雀還是叫它蟲蟲,畢竟蝴蝶也是蟲子嘛!

一點也沒想過蟲蟲這個名字跟這麽漂亮的蝴蝶到底搭不搭的問題,人家小蝴蝶都不介意,甚至還樂在其中的模樣,師青蓿他們也就不好發表什麽意見。

“是蠱蝶!”

“蠱蝶!有著蠱王潛力的蠱蝶!”

“她手裏怎麽可能有這個東西!”

別說他們不相信,就連聞雀其實都沒弄明白這事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反正稀裏糊塗自己就得到一只桃花蠱的蠱蟲,然後因為太可愛就隨便養養,然後就隨便養出一只漂亮聽話可愛還會賣萌的小蝴蝶來。

完全無法拒絕小蝴蝶那閃光的大眼睛和漂亮的大翅膀,還是粉色的!

誰能拒絕,反正聞雀是沒辦法拒絕的。

小蝴蝶蟲蟲的翅膀這會兒已經完全舒展開來,看著比掛在聞雀頭發上的時候整整大了一圈,粉色的翅膀上閃爍著點點金色的光芒,暈染出漂亮的金色紋路,令人目眩神迷。

至少這些部落的人眼中全都是癡迷的神色,特別是在蟲蟲飛過去,揮舞著翅膀,轉眼就將那麽大一團紫色的煙霧扒拉扒拉吞噬殆盡,那些部落青年的神色幾乎已經陷入了癲狂和迷亂。

這就是聞雀不敢在平州部落面前暴露自己大翅膀的原因,神獸的存在對於這些從骨血裏都在信仰獸神的部落子民來說意味著什麽,完全不是她可以理解但完全可以想象的。

這一團紫色的霧氣不過是簡單的瘴毒,對於蟲蟲來說,就是塞牙縫的零食,好不容易聞雀願意讓它出手,它總覺得欠缺點什麽,意猶未盡。

小蝴蝶揮舞著翅膀在空中懸停,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望著眼前的一行人,從他們的身上,它聞到了可口的味道。

從粉嘟嘟的蟲子進化到漂亮亮的小蝴蝶,蟲蟲那雙黑水晶一般會說話的大眼睛就沒變過,回頭望著聞雀的時候,那眼睛裏就寫滿了“想吃”。

聞雀扶額:“好了,蟲蟲,他們不夠你吃的。”

一群最高不過金丹期的修士,就算虛長一把年紀,實力有限,能夠駕馭的瘴毒和蠱毒也就那麽點。

想要越階駕馭這些,稍有不慎付出的就是自己的生命代價。雖然聞雀不玩這些,但因為蟲蟲的存在,她了解得可不少。

聽到聞雀這話,蟲蟲雖然有些遺憾,卻還是聽話地退到了聞雀身邊。只是沒有再化作發夾的形狀,而是就乖巧地停在聞雀的頭頂,目光炯炯地看著部落一行人。

好不容易聞雀能用上它,它肯定要好好表現,不能讓這些看起來奇奇怪怪但身上有著它喜歡的味道人類傷害到了聞雀,這才是最重要的。

蟲蟲十分明白,那些它喜歡的味道,也是它力量的來源,其實對於一般人類來說,傷害是極其巨大的。

見著蟲蟲乖巧得不要不要的,聞雀就忍俊不禁,就連師青蓿也露出了溫柔的笑容。而師青蓿那個瑟縮著哭泣的小姑娘,看著聞雀腦袋上的粉蝶,哭得跟小花貓一樣,這會兒都忘記繼續哭了。

聞雀看著對面的註意t力完全都不在自己身上,也是笑得無奈:“怎麽,你們還打嗎?”

眾人:”……”

他們倒是很想繼續打,更是想把這有著蠱王潛力的蠱蝶收歸己有,可看這局面,好像也只能想想。

真對上,他們這一堆都不是對面一根手指頭的對手,而他們最常用的手段,也因為有那蠱蝶的存在,派不上任何用場。

那蠱蝶滿懷期待的眼神,更像是在等著點菜,他們的心情就更是覆雜。

“仙子……”那黑皮青年不情不願地也改了口,看聞雀的眼神似乎也變了不少,“這事定然是有誤會,如果仙子不嫌棄的話,可隨我等前往部落族地,由祭司親自跟仙子解釋。”

黑皮青年的眼神再次落在師青蓿懷裏那個小姑娘身上,“這丫頭絕對不是你們以為的那麽簡單,只是來歷不方便解釋,需要請示過祭司才能做決斷。”

黑皮青年言辭十分懇切,倒是比之前那個多了不少真情實感:“此事關聯甚大,要是讓這丫頭跑掉,獸神降罪,我等難辭其咎,後果只會更加嚴重。”

從剛剛聞雀她們的言行裏其實也可以看出來,這位雖然看起來有些不講理的樣子,但實際上能在這時候出手,就足以說明她至少善良的。

那麽善良的人,也不會在這時候選擇傷害無辜的他們吧?

要是聞雀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告訴他,這世間險惡著呢,她善良不善良不確定,可她能確定這世間有不少人在選擇救一方傷害另一方的時候,是沒有任何道理的。

比如他們無涯峰上那些冤種同門們,曾經就是被傷害的典型。

聞雀偏頭看著師青蓿,那眼神的重點還是師青蓿懷裏那個還在抽噎的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比聞雀想象得還要敏銳,剛看過去,小姑娘仿佛就感應到什麽,拼命往師青蓿懷裏縮。

剛剛還眼巴巴想要往聞雀懷裏沖呢,這會兒終於知道害怕了。

“青蓿姐姐,我們就去看看?”

師青蓿挑眉:“你確定?”

她可沒忘記,一直以來聞雀就對這些平州部落避之不及,就是擔心自己萬一藏不住神獸的氣息,就給引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其實轉念一想,到了聞雀如今這修為,沒必要太擔心什麽,畢竟平州部落看起來邪性,實際上部落之間隔閡挺大,一點都不團結,一盤散沙威脅並不大。

聞雀眼巴巴看著師青蓿。

師青蓿笑道:“那就去看看。”

師青蓿懷裏的小姑娘卻開始尖叫:“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回去!放開我,你們都是壞人!我不要回去!我不想死!你們都是壞人!”

她是沒想到,出於對聞雀的信任才跟著兩人求救,原以為有了新的生機,卻沒想到這兩人要帶著她再回那個可怕的地方。

在此刻的她看來,這兩人就跟這些人是一夥的,就為了哄騙她!而她居然還相信了!這會兒想要再逃跑也不行了嗎!

小姑娘的眼中一片混亂,驚恐的神色下是撕心裂肺的掙紮,也幸好師青蓿早有準備,沒讓這小姑娘掙脫。

聞雀看著小姑娘那瘋狂的樣子,就不由得嘆道:“看這模樣,我都快相信他們說的,這小丫頭看起來確實有點破壞力,說不定還真能做出點什麽。”

師青蓿搖了搖頭,“就這樣吧,我們過去看看,這些人到底想做什麽。”

師青蓿一指頭點在小姑娘的額頭上,原本還在掙紮的小姑娘就暈暈乎乎的軟了下來。

聞雀“嘖”了一聲:“可不是我陰謀論,那些人說話的時候,你也看得出來,他們或許居心叵測,但是找的理由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也就說明這小姑娘肯定是破壞了什麽,才跑出來。”

師青蓿點點頭,表示讚同聞雀的猜測。

“另外,青蓿姐姐,這丫頭不會就是你所謂的機緣吧?”

師青蓿看著懷裏軟趴趴的小姑娘,早已經哭成了小花貓,眼角還帶著明顯的淚花,搖了搖頭:“不是她。”

“我還以為就是她了呢!畢竟就這麽直接闖入我們眼前,這點緣分也是不容易了。”

要不是她們突然出現在這裏,這小姑娘也是肯定會被抓回去的,畢竟她們看到的時候,這些人都已經追到小姑娘面前了。

“雖然不是她,但我感覺得到應該跟她有關系。”

“哦喲喲。”聞雀抻直腰板笑著,“那我說去他們部落看看,你還一臉憂郁的樣子。”

師青蓿也笑了:“那不是你不方便?”

“我方便,可方便了。”

“而且我總有點不太確定的感覺,這點緣分,似乎不是那麽好要。”

“那就別想了,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就是擔心,看過了,就甩不掉了呢!”

比如她懷裏這個小姑娘,師青蓿本就心軟,要是讓她這會兒放下這個小姑娘不管,她都很難做到。

她倆說著話,那些人自然是聽不到,而這裏似乎離他們部落也並不遠,沒走多久似乎就已經快到目的地了。

“所以說,一個小朋友的小短腿,最終又能跑多遠,這看起來似乎都沒能跑出這部落的勢力範圍。”

聞雀忍不住吐槽。

師青蓿沒下重手,小姑娘這會兒已經差不多醒了,只是還動不了,那雙原本充滿光亮的眼睛此刻全都是怨毒地瞪著聞雀。

“咦惹,這小姑娘恨上我了,要不還是扔掉吧?”

師青蓿笑著把聞雀往旁邊扒拉扒拉:“好了,你別欺負她了。”

“哦喲喲,青蓿姐姐喜新厭舊,已經不喜歡我了!”

就這麽嬉鬧著,很快就到了部落族地。

“兩位仙子稍作休息,我這就去稟告祭司。”

黑皮青年去找祭司想辦法了,留著招待聞雀和師青蓿的自然就是最開始和聞雀她們搭上話的年輕人。

年輕人叫黑嘉,這個部落的人都姓黑。

大概是最開始被聞雀懟過了,黑嘉在面對聞雀的時候還很是不自在。

至於其他的族人,看著被黑嘉帶回來的外人,都很是驚訝,再看到被師青蓿抱在懷裏瑟瑟發抖的小姑娘,那千奇百怪的表情就跟更有意思了。

黑嘉將聞雀和師青蓿帶到他們部落待客的院子,還很周到地送上了茶水和點心。這些年跟外面的修士做生意,他學了不少技巧,雖然修為不高,可因為這接人待物的手段,在部落裏也有了一定的地位——雖然這地位在族人看來,不過是個擡不上桌的小人物。

看一眼依然被師青蓿困在身邊的小姑娘,黑嘉猶豫片刻,這才道:“兩位仙子不要嫌我廢話多,只是這丫頭身上涉及的問題,真不是兩位仙子能處理的。”

聽這人的語氣,就是說來話長,但又想告訴她們的樣子。

什麽好的不學,這賣關子的手段倒是學得挺利索。

聞雀和師青蓿都不接話,只默默笑著看著他。

反倒是黑嘉更是不自在,但也明白了這兩位的意思,徑直說到:“這丫頭叫黑婭,其實也是我們部落的孩子,只是她父親並不是部落的一員,當年騙了我們部落的姑娘,一去不回,這孩子本身就是帶著罪孽出生的,留在族中,留她一條性命,已經是看在她可憐。她卻枉顧獸神的神諭,不僅私自出逃,更是毀掉神獸的祭祀,這樣的罪孽之身,是要送上祭壇接受獸神審判的。”

說到這裏,黑嘉微微停頓,觀察這兩位仙子的神色變化。

聞雀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我就好奇,在你對外界了解不少的情況下,為什麽會覺得你跟我們說了這些,我們會理解你們?”

黑嘉楞住。

“你對我們有什麽誤解?還是你對你們的生活習慣在外面的風聲有什麽誤解?”

聞雀這話算得上是很不客氣了,但黑嘉能明白聞雀的意思。

“我懂仙子的意思,但是不管我對外界多了解,也不妨礙我對獸神的信仰深植於骨血裏,我所學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改變族中的神生活,讓族人過得更好。”黑嘉低頭看著神色蒼白滿臉淚痕的小姑娘黑婭,“如果因為這麽一個小姑娘,讓獸神降罪整個部落,我們部落不管是誰,都無法承受這個後果。”

聞雀就感興趣了:“獸神真的會降罪嗎?”

她偏頭看著師青蓿,“我一直都只是聽說,青蓿姐姐你見t過真實的案例嗎?”

師青蓿挑眉:“這可不好說。”

聞雀拍拍手,“那好說啊,那就把這小丫頭放上去,我們看看什麽獸神,到底會怎麽降罪下來?”

聽到聞雀這話,小姑娘黑婭的眼睛猛地瞪大了,甚至連瞳孔都放大了幾分。

她完全無法想象,自己要是被送上祭壇,會面臨怎樣的命運。

這兩個外人沒見識過獸神降罪的時候是什麽情形,可她是見過的,當年,她就是親眼見到她母親,以戴罪之身被送上祭壇,最後變作一副枯骨。

那就是獸神的降罪,誰也無法逃離。

可如今這兩個外人只是動動手指,她就沒有掙紮的餘地,也沒有機會為自己發聲,只能任由擺布,被送上了族中的祭壇。

聞雀還為自己爭取到了福利,原本這不應該有外人存在的場合,她和師青蓿居然也能圍觀這罪孽送上祭壇審判的過程。

看著那些族人覆雜的眼神,大部分都透著不理解,但也有一部分人看聞雀她們的時候,仿佛已經在看兩個死人。

煉虛期又怎麽樣,在他們的獸神面前,都只會化作獸神的養分。

聞雀笑瞇瞇的,仿佛不受到這些眼神的任何影響,還在小聲跟師青蓿討論:“那些人是不理解他們的祭司為什麽會允許兩個外人在這裏圍觀吧?”她點了點那些眼神覆雜的族人,“當然這覆雜的眼神也有可能是覺得我們兩個都是待宰的羔羊,心情很覆雜吧。不像另外那些的眼神就十分直接,已經將我們當做砧板上的魚肉了。”

師青蓿但笑不語,有時候就覺得聞雀的形容很貼切,讓人忍俊不禁。

“這其實也就說明,表面上是為了尊重我們,想讓我們看所謂的獸神的審判是多麽公平公正,其實已經想好我們的下場是什麽了?想來這一場審判之後,下一個就是我們?”

聞雀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很正確,更是樂不可支。

“我能說,這位祭司很有想法,也很有膽量,就是對我們有誤會?”

師青蓿也笑道:“那不是我們也從來沒表明過自己的身份?”

而這些年聞雀的活動範圍也不包括平州這邊,對外界信息本來就要延遲很多的平州部落更是很難了解到。

“那個黑皮跟祭司匯報的時候,就沒提起過我家蟲蟲嗎?”

“那有沒有可能,就是因為提起過,所以那什麽祭司才根本沒想過要放你離開?”

聞雀摩挲著下巴,“這種可能性很大啊!”

聞雀擡眼看著不遠處的祭臺,那個叫黑婭的小姑娘已經被帶上了漆黑的祭臺,換了一身純白麻衣的小姑娘猶如天地間唯一的一抹白。

“那我們就看看這祭司到底想做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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