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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號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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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號冤種

第99章

在空間崩塌的一瞬間, 晏起也感覺到了從聞雀身上傳來的氣息,而他本能的動作就是一把將聞雀拍進了沈禹的懷疑。

他已經被轉生鏡完全鎖定,轉生鏡打定主意要拉著他共沈淪, 他的第一反應當然就是先把聞雀踹走。

這姑娘, 他不踹,肯定是不會走的。

而且現在聞雀有點實力了, 踹起來還有點費勁,甚至這姑娘還能想著辦法再跑回來,就跟這次一樣。

都是這慶衡和轉生鏡做的孽。

即便空間崩塌,晏起也要拉著慶衡和轉生鏡一起。

當然這坍塌看起來應該是轉生鏡主導的, 慶衡被轉生鏡控制著也不可能逃脫,晏起也沒想過再讓慶衡跑掉, 這樣的禍害, 就不能再放任他溜走。

晏起再次擡手間,就抓住了轉生鏡, 還有一剎那的疑惑, 那感覺就像是轉生鏡突然自己撞進了自己的掌心,那種莫名的配合。

然後在崩塌的縫隙中,眼前光芒閃爍, 晏起被一道古樸的氣息直接從空間裂隙中拽了出來。

眼前再次恢覆光明,又陡然被鋪天蓋地的濃重靈壓給壓了一個趔趄。

這是——

先不說這周圍環境的變化,晏起看著眼前兩位陌生的青年, 是一陣突如其來的怔然。

一身青衫和一襲黑衣的青年表情也有些驚訝。

“咦?”

六目相對,三人還沒來得及交流什麽, 晏起就已經手起氣落, 將轉生鏡再次掌控在了掌心,還順便將慶衡給摁在了地上。

晏起彎唇笑了笑:“抱歉, 失禮了。”

反正不管是什麽場景,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就是為了收拾慶衡和轉生鏡,可不能讓這兩個家夥在這時候找到機會溜走了。

那可是後患無窮。

“兩位,看起來t很眼熟。”

與其說是看起來眼熟,不如說是這兩位身上散發著某種讓他熟悉的氣息。

同樣經歷過琥珀高塔龍氣洗禮,也從鳳凰血中見證黑羽鳳凰誕生的晏起,對這同樣來自於上古的氣息,晏起是一點都不陌生。

更甚至,這兩位的氣息,在不久之前才在聞雀身上感受到過。

這會兒見到本人,晏起就覺得,自己對於這些來自於上古的氣息感悟還是太淺了。

還有這裏環境中的靈氣濃度,也是晏起從來未曾接觸過的,倒是在古籍中看過相關的記載,那就是在遙遠的上古年代,才有這這樣濃郁靈氣,甚至在這個時代,剛出生的孩子都能有金丹的修為,遍地都是修士,和上界聯系緊密,渡劫飛升不再是難以追尋的奢望。

只可惜隨著時間的推移,上古時代消亡在歷史的長河裏,滄瀾界的靈氣也漸漸單薄,到現在能修煉的人變的鳳毛麟角,想要渡劫更是難如升天,上界也成了遙不可及的存在。

至於上古時代,連傳說都變成了只言片語的代名詞。

玄一也覺得有些微妙,偏頭看著東瀚:“不是你說感覺到那個小丫頭的氣息了嗎?”

還是兩人聯手把人扒拉出來的,結果,就這?

東瀚看著晏起,身上雖然沒有那個丫頭的氣息,卻有著屬於他和玄一的氣息,是他和玄一曾經留在那個丫頭身上的賜福,如今就籠罩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熟悉到讓他們側目。

還有這個年輕人幹凈利落的動手方式,唔,看起來還挺順眼的。

化身大圓滿的半步渡劫,看起來修為也不錯。

晏起則是挑眉:“小丫頭?”

總覺得這兩位,應該是說的是聞雀。

聽到晏起的回應,玄一則是笑道:“看起來你也認識?”

“如果兩位前輩說的是聞雀,那我確實認識。”

這一聲前輩晏起是喊的誠心實意,而且這兩位的修為看起來就深不可測,在晏起的修為已經是半步渡劫的情況下還能有這種感覺,對這兩位的身份晏起也已經有了猜測。

聽到晏起確實認識聞雀,玄一臉上的笑容就更燦爛了:“那她人呢?”

這話,晏起就不好接了,只能苦笑著說:“說來話長,甚至我還不知道從何說起。”

東瀚卻沈聲開口:“那就慢慢說,我們有的是時間。”

玄一也笑著:“是了,我們也不著急,你完全可以先處理自己的事。”

玄一的手指點了點被晏起摁在地上的慶衡,已經被吸收大部分生機,如今垂垂老矣沒點奇遇根本不可能繁盛,在玄一看來也不值得投註更多的註意力。

倒是晏起手中那面小鏡子,玄一看得眼熱:“需要幫忙嗎?”

看晏起的架勢,能暫時壓制住這小鏡子的掙紮還靠得是聞雀留下的賜福力量,玄一就很好奇這到底是什麽玩意。

“前輩可得當心,這東西不懷好意,三番五次想對聞雀下手……”說到這裏,晏起突然想通一個問題,“我懷疑,它最想動手的,還是前輩們的力量。”

玄一:“嗯?”

晏起哼笑一聲:“前輩就不懷疑聞雀為什麽會出現在合理,我又為什麽出現在這裏?之前這東西動手的時候,就表現出對前輩們的力量十分覬覦的樣子,它似乎十分篤定只要聞雀在這裏出現,就一定會在前輩們手中拿到某些力量,然後它就可以將這些力量收歸己有。”

“我本來是這麽想的,如今看來,它其實只是想用這力量,打開通道,再次回到這裏。”

回到能夠讓它自由呼吸的地方。

聞雀在轉生鏡面前,應該也只是一個工具人而已。

聽到晏起這話,玄一就更感興趣了,“來來來,讓我瞧瞧先!”

之前聞雀從鳳凰蛋裏孵化,給玄一和東瀚帶來極大的歡欣,在聞雀離開後,就有多大的失望。因為沒有了聞雀的神念,那個從鳳凰蛋裏孵化的小姑娘,就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軀殼。

沒有神魂,也就是說,鳳凰涅槃失敗。

要等到再次涅槃還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時間,上古神獸之中,就只有鳳凰一脈最為雕零,大概就是因為這涅槃的天賦越來越不好使,涅槃的時間越來越長,好不容易孵化出來的,就只剩下一個軀殼。

東瀚就說,大概是去了其他的世界歷練,以前也不是沒有其他的神獸發生這樣的事,就像是某種際遇,時不時會出現。

大千世界會有這些事情出現,他們並不會覺得奇怪,只覺得能與聞雀在那時候相遇,也是一道緣分,只可惜聞雀說不出自己的來歷,他們能做的也只是在那時候給了那個孩子最基礎的賜福,還因為時間太緊湊,沒能做到太多。

相逢即是有緣,能從那麽遙遠的地方來到他們的眼前,何嘗不是一種緣分。

如今再看到這個跟聞雀牽扯頗深的年輕人時,不管是玄一和東瀚都很清楚,這已經不是什麽緣分的事了。

玄一將轉生鏡拿捏在掌心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東西的非同尋常,“咦?這裏面,居然有生魂?”

生魂?

晏起有個猜測,就見玄一一番動作,一道仿佛支離破碎的光芒從轉生鏡中墜落,落在地上時,化作一個模糊的人形。

晏起“嘖”了一聲,眼前這個人形,他並不陌生,看她變成這樣,晏起也很是感慨:“這就是你想求的結果?”

還以為變成這樣,鶴雪衣已經失去了神志,沒想到這姑娘看起來就像是被鏡面化之後,充滿了裂痕支離破碎的靈體轉眼就凝實起來,雖然還能看到明顯的裂痕,可清透的眉眼間,神志十分清晰。

“見過晏起尊者。”

晏起冷笑。

鶴雪衣轉身對玄一和東瀚見禮,“見過兩位前輩。”

玄一“嘖嘖”地看著晏起:“你們這是在搞什麽鬼?”

晏起只能簡單解釋了一下。

玄一若有所悟:“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位……”他點了點已經變成靈體狀態的鶴雪衣,“本身是煉化了轉生鏡的碎片煉制成的長生鏡作為本命法器,然後她不想成為轉生鏡吞噬長生鏡時的犧牲品,主動沖進轉生鏡中為自己搏一線生機?”

晏起點頭。

玄一“嗯”了一聲,“勇氣可嘉,只是這結局,看起來一線生機是有了,卻不多。”

就連玄一都說不清楚鶴雪衣此刻的狀態,到底算不算是還活著。

“你這姑娘,是直接吞噬了轉生鏡的鏡靈吧?有脾氣有魄力也有點運道,只是這結果嘛……”

玄一無法茍同。

大概是因為身為神獸血脈,即便平時行動都是頂著人類的外型,但最喜歡以及擁有最強戰鬥力的還是自己的本體。玄一反正是無法想象拋棄自己的身體以靈體存在,甚至被迫成為某面鏡子的鏡靈是什麽感覺。

“這是獻祭了自己的身體?”

鶴雪衣也很無奈,攤手道:“晚輩這也是沒有辦法,之前那情況,我弱不做點什麽,連這靈體也保不住。”

神色間倒是很坦然,對於眼下這個情況,鶴雪衣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能保有現在的狀態,對她來說,已經是意外的收獲。

不過是靈體,換一種修煉方式而已。

倒是這樣的方式讓她能夠更清楚地接觸到轉生鏡,了解到更多以前她沒有想通的細節。

比如藍家的煉鬼之術,居然是慶衡尊者交給藍家的,這麽多年來的合作,慶衡將修士當做養料吞噬,抽出來的魂魄就交給藍家煉制。

雖說藍家早就接觸到煉鬼之術,但傳承多少年也沒什麽太大的造化,還是在慶衡給了藍家新的煉鬼之術之後,才取得了極大的進展和突破。

而慶衡的煉鬼之術,居然還是轉生鏡給慶衡的。

由此可見,慶衡和轉生鏡之間的交易應該是從很早之前就開始,或者說,轉生鏡早就選中了慶衡作為工具人。

而慶衡又選中了自己——鶴雪衣瞥一眼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仿佛神志都不清楚地慶衡,那是自己的師父,她現在都開始懷疑,慶衡當初會收下自己為徒,是不是也是轉生鏡的安排。

轉生鏡能看過往未來,是不是早就知道某些事情的軌跡,也就知道該做些什麽,才是對自己有利的?

吞噬了轉生鏡的鏡靈,還沒有消化完全的鶴雪衣可以大概理解到轉生鏡的意圖,但是很多細節卻沒能顯示出來。

就像是有一張朦朧的細網,阻隔她去追尋更多的細節,但這其中有一個很關鍵的信息,那就是t細網的源頭,似乎就落在聞雀身上。

轉生鏡也透露著一個意思,那就是因為聞雀的出現,很多未來都不確定,就連過去也蒙上了一層陰影。

鶴雪衣這就擡眼看著晏起,滿是裂痕的臉上笑容有些燦爛,“晏起尊者難道沒有發現,剛剛那種情況,要不是晚輩萬幸取得了一點控制的力道,還不能將尊者從崩塌的裂隙裏帶出來呢……”

晏起挑眉:“怎麽,本尊還要跟你說一聲謝謝?”

鶴雪衣依然笑著:“晚輩只是希望尊者能念在晚輩並沒有任何惡意的份上,高擡貴手,放晚輩一條生路。”

“本尊做什麽了?你變成現在這樣,可不是本尊做的。生路還是死路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是,是晚輩沒說清楚。如今晚輩依托於轉生鏡,轉生鏡在,晚輩才算是活著,轉生鏡沒了,晚輩自然也是小命不保。晚輩也只是擔心,尊者想要毀掉轉生鏡的念頭,從來沒有改變過。”

鶴雪衣是看的很清楚,從一開始,追著要找到慶衡的晏起,不僅是想弄死慶衡,更是想徹底弄碎轉生鏡。

可現在她就是轉生鏡的一部分,轉生鏡就是她的全部,要真讓晏起毀了轉生鏡,那她就徹底沒了。

只要她還保持著靈體,有轉生鏡作為依托,還有轉生鏡當中那些神奇的功法,她完全可以從頭修煉,將來再也不受人控制,不再是任何人的養料。

慶衡從轉生鏡中得到的煉鬼之術,不過是靈體修煉功法的一部分,其中最關鍵也最厲害的,鶴雪衣也已經觸摸到了邊角。

雖然只是靈體,卻並不妨礙她將來的某一天得成大道。

而且這個世界,身為靈體的鶴雪衣感觸更深,那仿佛溫暖泉水一般的靈氣濃度,是她在滄瀾界從來未曾感覺到的。

就出來這麽一段時間,她都感覺到被撕裂的神魂都恢覆了不少。

當然前提是晏起不會再對她出手,如今的轉生鏡再也承受不住太多的沖擊。

她靈體上的裂痕就是轉生鏡裂痕的最準確的體現,也說明如今她的命運和轉生鏡是息息相關了。

獻祭了身體,轉生鏡就是她最好的選擇。

晏起卻笑道:“你又從何確定,如今你這靈體,就一定是你自己?”

鶴雪衣:“……”

“就不能是你的神魂被轉生鏡吞噬之後,剩下的假象?你就那麽確定,是你吞噬了轉生鏡的鏡靈?這破破爛爛的樣子,縫縫補補之後,你確定還是自己?”

本就是靈體,又和轉生鏡融合,鶴雪衣現在的模樣本就沒什麽顏色,隨著晏起這些話的落下,鶴雪衣似乎又褪色了幾分,看著更加慘淡。

神魂應該是受到了極大的震蕩,才會出現這種具現化的反應。

也說明她和轉生鏡的糾葛確實到了息息相關的地步。

但晏起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就連鶴雪衣自己都不確定,如今的自己還是不是本來的自己,看著自己支離破碎的靈體,她只告訴自己這是壓制轉生鏡必然要付出的代價。

只要“她”的意識還是她,那她就還是自己。

曾幾何時,在一次又一次算計之下,她都曾經自問過,那還是自己嗎?

為什麽不是呢?

鶴雪衣笑道:“當然是我自己……”然後微微一頓,“而我,如今何嘗不是轉生鏡?”

她就是轉生鏡。

一旁的玄一卻揮了揮手,“這小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這什麽轉生鏡,在我手裏呢!你求他做什麽?”

轉生鏡在剛剛,就已經由晏起交給了玄一,還是玄一把他以為的“生魂”從轉生鏡裏抖落了出來。

結果出來這半天,這姑娘跟他們打了招呼,就一直跟晏起說話,似乎晏起的決定更重要?

好吧,玄一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叫晏起的年輕人的決定挺重要的,可是轉生鏡在他手裏,是死是活由他這裏好像更直接吧?

鶴雪衣盈盈行禮,“前輩勿怪,只是晚輩知道,與晏起尊者之間頗有恩怨,必然要先將情況表明,而兩位前輩這裏,晚輩還有事想要請教,希望前輩能給晚輩一個說話的機會。”

“嗯哼,你說。”

玄一也就是嘴上說說,跟鶴雪衣之間本就沒有沖突,也樂意聽她說幾句。

“之前晚輩並不知道轉生鏡為何會對聞師妹有著詭異的執著,甚至那種執著在之前也並沒有。”鶴雪衣突然低頭笑了笑,“前輩恐怕不知道,那位,”鶴雪衣擡手指了指依然被摁在地上的慶衡,“那位正是晚輩的師父,也是將晚輩從小養大,將晚輩從泥濘中帶出來的人,晚輩一直很尊敬他,也希望終有一日能成為他那樣的強者。”

其他的要說,那就太長了,鶴雪衣也只是簡單講述了自己與慶衡的關系,還有慶衡的那些計劃和安排,以及這些計劃和轉生鏡的關系。

最終只落到一點上。

“直到見到兩位前輩,晚輩才肯定下來,轉生鏡所作的一切,就是為了獲得上古神獸之力,打開通道,回到這個時代。”

鶴雪衣用了“回到”這個詞。

“轉生鏡從何而來,即便宗門一直奉它為宗門至寶,也沒有任何線索,只有隱約的傳說記載,說它是從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但是因為一直沒有顯現出什麽特殊的功能,這個傳說幾乎也沒人當真。”

鶴雪衣也沒當真過。

但融合轉生鏡之後,鶴雪衣就發現,居然都是真的。

只是並不知道它為什麽有回到這個時期的執念,但它最終還是成功回來了,帶著晏起和鶴雪衣一起,還附帶一個慶衡。

“晚輩還想要請教,是否知道這轉生鏡的來歷?”

玄一低頭看看掌心的銀色手鏡,經歷各種波折,又在空間裂隙崩塌中沖擊一番,還被鶴雪衣獻祭身體吞噬了鏡靈,如今的轉生鏡這個本體看起來,就跟鶴雪衣的靈體一樣,鏡面看起來支離破碎,也失去了大部分的光澤。

但玄一很確定,他並沒有見過這東西,上面也沒有任何熟悉的氣息。

玄一將轉生鏡扔給東瀚:“要不你看看?”

那隨意的動作,看得鶴雪衣心都提到了喉嚨口,就怕一個失手,這轉生鏡就落在地上,砸個粉碎。

鶴雪衣頗有些哭笑不得,不是她擔心太過,而是如今的轉生鏡就是這麽脆弱。

“轉生鏡為什麽要回來,晚輩並不清楚,但這樣的時空軌跡,以轉生鏡的能力,也只能開啟一次。”說到這裏,鶴雪衣看一眼晏起,“尊者可曾想到這一點。”

這個時代,說起來,來得容易,但要回去,卻間隔著遙遠的空間和時間。

轉生鏡現在已經是半廢的模樣,根本不可能再支撐更多的力量,也不可能再將晏起送回去。

晏起十分隨意地笑著。

從將聞雀和沈禹送出去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

“那又如何?”

鶴雪衣低頭笑著:“晚輩還以為,以尊者對聞師妹的看重,會很失望。”

也許此生,就再無相見的機會了。

上古時期,和他們所在的那個時期,相隔何止千年萬年。

這中間還有一段沒有記載的歷史,沒人知道中間到底流逝了多少歲月。

“是了,尊者對聞師妹很是放心,如今的聞師妹也很是厲害。但晚輩覺得,要是知道再也見不到尊者,聞師妹定然會很傷心吧?”

晏起狠狠皺眉。

確實,以那個丫頭的性格,要是知道他再也回不去,說不得還會哭得很大聲。

而鶴雪衣還在火上澆油:“當時那情況,尊者明明可以離開的,為什麽會選擇讓沈禹前輩帶走聞師妹呢?明明就算沒有沈禹尊者,尊者也可以帶著聞師妹離開,為何……唔!”

鶴雪衣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為晏起已經手指輕輕一擡,憑空掐住了鶴雪衣的脖子。

雖然身為靈體的鶴雪衣已經不需要呼吸,可晏起這一動作之下,讓她感覺到了窒息,以及晏起的怒氣。

“到底是什麽假象讓你以為本尊很好說話?還是什麽錯覺讓你認為本尊沒脾氣?”

鶴雪衣捂著脖子,但那力道她根本無法掙紮,仿佛都聽到了自己脆弱的身體傳來吱嘎作響的碎裂聲。

下一刻,就會被晏起捏得粉碎的感覺!

身體上的裂痕也越來越明晰,給人一種即將撕裂的破碎感。

“所以你到底是哪兒來的勇氣,三番五次在本尊面前,挑撥本尊和沈禹,還有聞雀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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