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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號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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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號冤種

第90章

聞雀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看了眼晏起的身後。

“小師叔……那慶衡尊者呢?”

【小師叔這回來得也太快了一點,總不能這麽快就把那個叫慶衡的給搞定了吧?】

【當初沈禹前輩對上那什麽鳳嶼長老的時候都沒占到什麽好,雖然收拾了對方自己也受了傷, 而且還花費了不少時間。】

【如今小師叔這才多久, 對方就沒了?】

頭發絲都沒亂一點的晏起哼笑著:“跑了。”

“誒?”聞雀不是很理解,“還能跑了?”

【還能從我小師叔手裏跑了?這不太合理啊!】

【化神期大佬的戰鬥雖然很難決出個高下, 想要弄死對方不容易,但是要想跑掉也是不容易的,這慶衡就這麽跑掉了?】

【看小師叔的臉色不怎麽好,我還是離小師叔遠一點比較好, 不然一會兒遭殃的又是我!】

只可惜聞雀這念頭才剛出來,就已經被晏起一把捏住了。

“怎麽, 他就不能跑了?”晏起瞇眼笑著, “都敢嫌棄本尊了?”

“不敢!!”

【誰敢嫌棄我家小師叔啊!不要命了!】

沈禹也是在這時候出手,將聞雀從晏起的掌心給救了下來。晏起這動不動就喜歡拎聞雀的習慣, 在沈禹看來, 是該改一改了。

晏起挑眉看著沈禹,“慶衡那老家夥不簡單,恐怕已經領悟了規則之力。”

能夠領悟規則之力, 就說明慶衡尊者只差一個契機,就能直接問鼎渡劫期,而且看慶衡那對空間之力掌控熟練的樣子, 這一天應該也不久了。

聞雀也意識到晏起這話的意思,狠狠皺眉。

【規則之力, 那不是化神期大佬進階渡劫必須修煉的成分嗎?】

【慶衡尊者這就要進階渡劫了?所以他這是尋找進階的契機?想拿琥珀高塔裏的龍魂下手?】

【但是沒有龍魂他好像也不是很意外的樣子, 是早有心理準備還是……】

聞雀覺得很有必要跟晏起反應一個細節。

“小師叔,所以那位慶衡尊者會去琥珀王朝, 是為了找龍魂,尋找突破的契機?”

晏起點頭。

“但是那龍魂早就被小師妹拿走,鶴道友應該早就猜到了。”說到這裏聞雀看了一眼一旁安靜如雞仿佛自己不存在的鶴雪衣,“可我覺得以慶衡尊者那性子,就算早就有心理準備,也不該那麽冷靜。”

晏起也皺眉,看著聞雀:“你到底想說什麽?”

“就,我想說,慶衡尊者好像對青蓿姐姐修煉的功法,t和我的金丹,挺有興趣的。”聞雀可憐巴巴的看著師青蓿,“青蓿姐姐應該也看到了?”

師青蓿點頭。

得到鼓勵的聞雀這才鼓起勇氣說:“我合理懷疑這位慶衡尊者隱藏著什麽奇怪的手段。”

【我該怎麽形容自己這直覺,那感覺就像是顧家拿妖族妖獸來修煉,藍家藏著煉鬼,聶家暗中對鳳凰血出手一樣,輪到慶衡尊者了,有點詭異的手段,好像更合理了?】

【而且看小師叔的反應,對慶衡尊者的修煉速度似乎也有懷疑?】

“具體有什麽,我覺得咱們可以好好問問這位鶴道友,她應該知道得不少。”

聽到聞雀這話,鶴雪衣猛然擡頭,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震撼地看著聞雀,似乎沒想到聞雀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眼神之無辜,有一瞬間讓聞雀都有一種是不是自己搞錯了的錯覺。

【咦惹,難道是鶴雪衣的功力又提升了?這種詭異光環的影響力連我都無法規避了?】

【是了,這麽長時間不見,這位鶴雪衣如今也是元嬰修士,有點提升也是正常?】

【所以鶴雪衣這是什麽奇葩詭異的血脈天賦,還是劇情大神的力量終於覺察到大部分的劇情已經跑偏到它都不認識了,開始發揮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晏起擡手又想對聞雀的腦袋下手,被沈禹一扒拉,擋住了。

仔細思考問題的聞雀都沒發現兩位化神期尊者的小動作,師青蓿和鶴雪衣卻看得清清楚楚。

師青蓿是滿臉無奈,鶴雪衣臉上卻寫滿了懷疑人生,她這都看到了些什麽,又聽到了些什麽!

再次被沈禹下手,晏起也不生氣,反而笑得玩味,“這事你就不用管了,剩下的都交給你小師叔我來處理,少想這麽多有的沒的,你現在的主要任務……”

晏起一頓,話頭就被聞雀自覺接下了:“知道知道,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理順自己體內這些亂七八糟的力量,不能讓自己的小命就這麽戛然而止!”

“啪”一巴掌終究還在落在了聞雀的頭頂上,“說什麽戛然而止呢!會不會說話!”

看起來沈禹也跟晏起一個意思,這下都沒攔,大概是覺得聞雀這話欠妥,自己又舍不得收拾,就交給晏起了?

突然領會到沈禹意思的晏起頓時扔給沈禹一個眼刀,“最近這段時間你就留在渡緣山,老實點,聽到沒有?”

晏起倒是沒交代聞雀讓她“聽話點”,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丫頭一直以來似乎都很聽話,卻依然經常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還說鶴雪衣血脈天賦特殊,就聞雀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天賦,也足夠特殊了。

晏起走的時候,還把鶴雪衣拎走了,似乎不打算讓聞雀知道慶衡尊者暗地裏有什麽打算。

還好聞雀還記得自己的儲物袋被鶴雪衣摸走了,這次不僅拿回來了自己和師青蓿的儲物袋,甚至把鶴雪衣的儲物袋還有身上那些小零碎全都順手遷走,美其名曰:“多謝鶴道友的醍醐灌頂,讓我領悟到一點。“

鶴雪衣:“……”

“黑吃黑果然讓人暴富?”

至於晏起會在鶴雪衣身上審出點什麽來,聞雀也不著急,反正小師叔肯定會跟沈禹交流,聞雀覺得時機差不多的時候,是不是可以跟沈禹前輩套套話。

晏起拎著鶴雪衣,也沒想過要把她扔回天武宗,直接扭頭就往天陽宗去,他就覺得,天陽宗的寒潭禁地應該很適合這姑娘。

這個禁地的禁,可不是禁止進入的禁,而是禁錮的禁。

倒是鶴雪衣先開了口:“晏起尊者想知道什麽,晚輩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晏起眼風都沒給鶴雪衣一個,卻還是笑著回了一句:“本尊還以為你打定主意不開口了。”

不同於慶衡尊者在對付聞雀和師青蓿的時候直接壓制到這兩個小丫頭動彈不得還說不出來話,沈禹只是把人丟在那裏,沒說什麽也沒做什麽,倒是鶴雪衣老實得讓人意外。

“晚輩不敢。”

“你還有不敢的?”

別看鶴雪衣一直以來乖巧又溫順的模樣,這姑娘主意大著呢,看著當面在正道大比試煉秘境裏的行事方式,這姑娘有主意,還膽子大,心思還細膩,甚至還能拿捏人心。

也怪不得聞雀對鶴雪衣總是提起了心。

就連晏起,在看到鶴雪衣的時候,也會有一種微妙的感覺,畢竟聞雀在他耳邊反覆提及過,自己這個冤種,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返之後,還是眼前這個鶴雪衣,扛起正道大旗,將他埋葬在了魔淵深處?

晏起嗤笑,“本尊倒是不知道還有什麽可以問你的。你倒是說說,你知道的那些,什麽是值得本尊知道的。或者你覺得有什麽,是你拿得出手,可以跟本尊交易的?”

鶴雪衣默然,瞬間知道自己那些小心思和手段,在晏起尊者面前,都沒有必要。

還不如有話直說。

只是這直說的內容跟慶衡尊者有關,身為慶衡尊者的關門弟子,鶴雪衣說這些,頗有些大逆不道。即便鶴雪衣,也會覺得有些心虛,但很快她就說服自己,她是大義滅親,更是自保。

“師父從很多年前就開始修煉邪術。”鶴雪衣似乎還在斟酌語言,卻見晏起神色淡然,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

鶴雪衣是不知道,晏起早就在聞雀那此起彼伏的心聲中鍛煉得出現什麽都神奇的劇情都不會覺得奇怪了。

甚至不出點詭異的走向,他還覺得不習慣。

對於慶衡居然也修煉邪術這一點,晏起總有一種果然如此塵埃落定的感覺,就默默等著鶴雪衣繼續往下編。

鶴雪衣:“……”

這無涯峰上就沒有一個正常人了是吧?

其實自鶴雪衣拜入天武宗後沒多久,就察覺到自己師父,那個在天武宗享有盛譽的慶衡尊者,修煉的手段頗有些不一般。

“晚輩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但我察覺的時候,師父修煉的方式,早就發生了改變。”鶴雪衣擡眼看著晏起,“不知道晏起尊者是否了解過,晚輩的師父,曾經有過不少的徒弟。”

晏起挑眉。

說實話,慶衡有多少徒弟,他還真沒在意過。

看晏起的表情,鶴雪衣也明白了,“在晚輩入門之前,甚至大師兄藍夜舟之前,師父名下就已經有過不少的弟子。只是這些師兄師姐運道都不怎麽樣,先後都在外出歷練的時候,一去不返。到最後師父名下立住的徒弟,就只有大師兄藍夜舟,還有晚輩……”

鶴雪衣頓了頓,想起自己發現某些線索的時候,心底的涼意就再次蔓延,也就是那時候她下定決心,不管如何,她都要活下來,好好的活下來,不能成為師父修煉途中的養料。

不擇手段。

晏起笑了笑,這姑娘確實有點意思,怪不得能在慶衡手裏活下來。

這麽看來,慶衡除了在外面尋找各種適宜自己修煉的資源進行吞噬之外,更是自己養了不少徒弟,親自培養成自己想要的形狀。

其他不知道的就算了,那個藍夜舟,恐怕就是慶衡手裏養得最好的一個。當時藍家,秋家,還有他慶衡手裏的資源,大部分都堆在了藍夜舟手裏。

結果藍夜舟被毀了,藍家也被毀了。

慶衡恐怕是顆粒無收血本無歸。

至於眼前這個鶴雪衣,靈根天賦雖然算得上不錯,卻也不到格外讓人矚目的程度,卻能成為慶衡的關門弟子。

晏起摩挲著下巴,突然想起聞雀經常說的一句話:我有個大膽的猜測。

此時的晏起也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慶衡與其像是鶴雪衣說的在吞噬天材地寶和具有特定天賦血脈的徒弟根骨,不如說是在吞噬某些氣運。

要不是藍夜舟提前被秋錦悠一劍毀了道心,按照聞雀的說法,藍夜舟後期也有極大的可能成為氣運之子。

當然,這一切都不如鶴雪衣在故事中的威力更大。

這姑娘的氣運,就連聞雀也嘆為觀止。

畢竟是能把自己都埋在魔淵深處的人誒!晏起磨著後槽牙心想。是個狠人了。

聽完鶴雪衣的猜測,晏起就笑道:“你跟本尊說這些,怎麽,這是想與本尊求救?”

鶴雪衣不知道該如t何說,也許在很久之前,在她察覺到師父的行為之後,她確實想過在那一片漆黑的未來裏,是不是能有人站出來,伸出手,將她從泥濘中拯救出來。

後來吧,她也不需要了。

心底突然就湧出一股力量,鶴雪衣蒼白的臉上突然就多出一絲紅暈來,“尊者不是想知道嗎?晚輩只是將自己知道的,告知尊者而已。”

“這其中最重要的,莫過於晚輩師父對聞師妹的突然關註?雖然晚輩沒能親眼所見,但師父在見到聞師妹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聞師妹金丹有異常。這異常對於師父來說,必然是極大的誘惑力。”

雖然看不到聞雀金丹異常在哪裏,但後面那一刻,聞雀爆發出來的力量,居然能讓她從一位半步渡劫的大能手裏逃出生天,那些力量啊,正是慶衡需要的契機。

鶴雪衣就覺得可惜,當然可惜的不是聞雀,而是那些力量,如果是自己的該有多好。

那騰空而起的龍魂之氣,還有據說傳承於渡緣山的天靈泉水之力,以及能將師父都迷惑的詭異力量,和明顯連師父都驚訝的劫雷之力。

無一不顯示著,聞雀就像一個巨大的寶藏一般,讓人欲罷不能。

如今見過琥珀高塔內部的情況,鶴雪衣已經無比確定,所謂的龍魂傳說是真的存在,只可惜就算真的存在,也已經被明溪先下手為強,只給他們留下一個巨大的空殼。

鶴雪衣就覺得,自己仿佛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這直覺,讓她心裏空了很大一塊。

而對於慶衡來說,這次最大的收獲似乎就是聞雀那個丫頭。突然就明白了,明知道琥珀高塔裏可能已經空了,為什麽慶衡還要堅持過來一探究竟的原因。

鶴雪衣依然笑著:“從今往後,尊者最好不要讓聞師妹離開自己的視線,以晚輩師父的性子,看中聞師妹之後,那自然是勢在必得。”

而明面上,慶衡沒辦法在聞雀身上動什麽手腳,唯一的途徑,那就是直接下手。

鶴雪衣算是看出來,師父亟待已久的進階契機,就在聞雀身上。只要得到聞雀,就算與天陽宗,與渡緣山,與整個正道為敵那又如何,那時候師父已經是渡劫期,這滄瀾界的生滅都在他的一念間。

晏起當然知道這一點,只笑著說:“那就拭目以待?”

另一邊的渡緣山上,安頓好聞雀的師青蓿也在擔心同樣的問題。

“師父……”

師青蓿是與聞雀一同經歷這一切,雖然不能言語不能動彈,但是該看到的該聽到的,她都看在眼裏聽入耳中。

特別是慶衡尊者看到聞雀金丹之後那興味的模樣,和眼底的勢在必得,讓師青蓿心底全都是不安。

沈禹淡聲道:“無礙。”

就算慶衡想要對聞雀下手那又如何,只要他和晏起在,慶衡不管做什麽,那都要去權衡一下的性格,才是他修煉上最大的阻礙。

要是慶衡敢在這時候直接對上他或者晏起,沈禹還能高看他一樣,結果慶衡還跟以往一樣,第一時間就選擇了避讓。

沈禹就知道,慶衡還是那不能成事的性子。

說的好聽點,那就是權宜之計,避開晏起的鋒芒,所以第一時間就退避。畢竟馬上就要進階了,在這時候跟同為半步渡劫的晏起對上,兩邊都不好受,要是在這時候留下暗傷,面對生死一線的渡劫雷劫,慶衡就心生退意。

在沈禹看來慶衡缺少的並不是進階的契機,而是進階的勇氣。在這一點上,慶衡輸得徹底。

接下來的日子,聞雀就在沈禹的指導下,一點點分離金丹上的力量,而這其中最大的難題莫過於跗骨之蛆的陰影力量,將她金丹染得漆黑的罪魁禍首。

相比之下,劫雷之力和天靈泉水之力都顯得乖巧可愛,甚至還幫她一起壓制那陰影的力量。

沈禹是見過聞雀突破慶衡陣法空間限制時候,那雙巨大的翅膀,黑色的虛影,在金龍幻影的襯托下,像極了某種傳說中的上古神獸。

鳳凰。

聞雀身上這些力量的來源,沈禹也很清楚。

見聞雀一臉愁苦,明明已經不是包子臉了,還生生給自己皺成包子褶的樣子,沈禹的唇角微微彎了彎。

他輕聲道:“置諸死地而後生。”

聞雀:“啊?”

每個字她都聽懂了,但是放在一起,她突然就不是很明白了。

這是……要她作死的意思嗎?

這話也是晏起不在這裏,沈禹才能跟聞雀說,要是晏起在,以那家夥對聞雀的看重和寵溺,恐怕能立刻跟他打起來。

說什麽置諸死地而後生。

又有多少人真的能在死地活下來。

“分離這些力量,最終的結果是造成陰影一家獨大,那它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大家都很清楚,這陰影誕生於天地之初,又隱藏在鳳凰血裏這麽多年,本身就是有靈性的。

聞雀更是切身體會過,在鳳凰血裏第一次見到陰影的時候,那黑漆漆的小團子,就跟活得一樣,手段頻出,就差撒潑打滾,就為了賴上她。

仿佛她身上有什麽大機緣大氣運一般。

好吧,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她確實有。畢竟不是誰都能享受一把穿越的待遇,還能被雷劈了毫發無傷,哦不,還是傷了點,但就依然活蹦亂跳。

也不是誰都能成為這個冤種師門的一員,還親眼見證那麽多原本劇情中沒有的細節,以及就被脫韁的野狗一樣一去不回的跑偏劇情……

唔,想多了。

聞雀乖巧地看著沈禹。

一向話不是很多的沈禹,細致跟聞雀解釋著:“你體內還有鳳凰一族的力量,不多,卻夠用了。鳳凰一族最原始的天賦,就是浴火重生。”

聞雀聽懂沈禹的意思了,“前輩是要我借用鳳凰浴火重生的天賦,徹底融合陰影的力量,將它化為己有?”

沈禹點頭。

聞雀卻呲著牙說:“那前輩有沒有聽說過,不是什麽鳳凰都能有這個天賦的。”

這天賦也不是每一只鳳凰都有,何況是流傳不知道多少年的鳳凰血,裏面殘存的力量有多少還不知道,聞雀還只是蹭了一點點邊角料。

“有沒有可能,浴火重生沒有,死可能就真死了。”

沈禹:“……”

聞雀看著沈禹眼底濃郁的笑意,就知道沈禹前輩忍笑肯定忍得很辛苦,這才摸著後腦勺說:“好吧,我知道,前輩能提出這一點,肯定早有打算。”

“可還記得鳳遇?”

聞雀挑眉:“當然記得。”

畢竟和鳳遇師兄同甘共苦過,怎麽可能忘記。

“他想幫你。”

“誒?”

其實在最初,鳳遇和鳳家人離開的時候,就單獨找到晏起說過,以後有什麽用得上他的地方,可以直接找他。鳳遇那時候就已經料到,聞雀身上的問題,還是要由他來解決。

當時鳳嶼會讓鳳嶼和聞雀一起進階煉化鳳凰血,總是有理由的。

鳳嶼被沈禹和晏起聯手差不多廢了,但血脈還在,鳳遇為了壓制鳳嶼體內的陰影之力,也做了不少嘗試。

聞雀望了望天,好像也不是不行。

其實在繭中黑海沈浮的時候,聞雀也能感覺到,陰影力量和鳳凰血之間牽扯頗深。

但是——

“前輩可知,鳳凰浴火重生的力量也是有限的。”

流傳到現在,鳳凰血中殘餘的力量,能讓鳳遇覺醒的天賦血脈,也不會太多。

沈禹當然知道。

鳳凰浴火重生的力量,又叫涅槃。

涅槃之力,如果是上古時期的神獸自然濃厚,但流傳到現在,有就不錯了。殘餘的涅槃之力,最多就是讓覺醒鳳凰血脈的鳳家人,也就是鳳遇,擁有與妖獸一般強悍的體質和愈合能力。

再多的——聞雀回憶了一下劇情,似乎並沒有?

一直在旁邊安靜聽著的師青蓿卻突然開口,“這事,完全可以讓鳳遇自己來跟啾啾說。”

她就是擔心,到時候師父可能心情不會太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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