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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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面拆禮物不禮貌，顧盼帶著沒拆的兩個禮物去了吳知敏家，吳知敏調侃：“哇，有些人帶禮物回來了耶。”
她左看右看：“這不是那什麽，很出名的首飾品牌嗎，咦，另一個是什麽？”
顧盼還沒從陳嶼洲的“生日快樂”回神：“嗯？”
“你在發什麽呆啊親愛的。”吳知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顧盼眨了眨眼，漸漸醒神：“哦，我還沒拆，不知道是什麽。”
“快拆快拆……拆嘛拆嘛，我也想看。”
顧盼就在客廳拆了禮物，一條精美的手鏈放在黑色的盒子裏，在燈光下呈現瑩潤的色彩，顧盼慢慢拿了出來，生怕弄斷了，在手腕上比了比，手鏈恰好鎖住了她的手腕，尺寸相合，不寬不緊。
吳知敏連連誇讚好看，指著黑白相間的禮物盒：“這個是什麽，好神秘啊”
顧盼邊搖頭，邊拆開盒子：“不知道。”
吳知敏天馬行空地想：“會不會是車鑰匙，賽車手應該有很多車吧。”
顧盼：“太貴重了，那我得退回去了。”
禮物盒的材質偏硬，觸感微涼，顧盼有點擔心弄壞了，小心拆開。
周圍包裹了一圈防撞擊的泡沫，一個白色的拍立得靜悄悄躺在中間。
約莫是美麗精致的手鏈更讓吳知敏十分驚嘆，看到拍立得，她禮貌性地誇讚：“哇，很漂亮，送兩件禮物還蠻有心意的。”
顧盼卻是一頓。
當年，拍立得的潮流席卷全國，有兩個舍友也買了，顧盼看過成像，的確和普通的手機拍攝有區別，更顯質感。
就隨口和陳嶼洲說了嘴，等她買了，他倆可以一起拍照留念。
但還沒來得及買，她就去了歐洲。
顧盼喉嚨微澀。
他竟然記得這麽一件小事。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忘不掉。
**
吳知敏家是偏暖的色調，墻上還貼了卡通貼紙，絢麗的愛豆海報入門可見，可愛且具有生活氣息。
察覺到她的停頓，吳知敏問：“親愛的，你怎麽了？”
顧盼輕輕咳嗽一聲：“沒有，就是有點感動。”
“那確實，”吳知敏說：“肯為你花錢的男人至少把你放在心上了，蠻有心的。”
“嗯，”顧盼放好拍立得和手鏈，說：“所以我想努力一點。”
吳知敏：“嗯哼，你不是已經在追他了嗎？”
“再努力一點追。”
吳知敏：“好吧，你需要軍師嗎。”
顧盼沒多少經驗，吳知敏樂意幫她，就再好不過了，免得再出什麽“海王”的烏龍。
“我昨天和你說了，我這幾天租了一個跑車嘛。”
“我記得，這兩天今天忙飛了忘了問你了，為什麽要租車啊，你不有車嗎，租的是啥。”
顧盼就告訴她租的是什麽，吳知敏越發好奇她租車做什麽，說：“這不挺貴的嗎，租金不少吧。”
顧盼說：“我這幾天出行都是開它練手，也跑了兩、三個晚上的山路上手，開慢點我能穩住，你覺得帶他跑山怎麽樣，他很喜歡開車上山。”
既然沒有負債了，顧盼也能拿出點錢，就想再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陳嶼洲更好的待遇。
她覺得陳嶼洲值得最好的。
“你是想帶他跑山增進感情嗎。”
“算是吧。”
吳知敏撓了撓頭，有點沒理解顧盼的腦回路。
既然是增進感情，誰開車不都一樣嘛，何必又租車又下了班去練手，重要的是相處的過程。
不過她還是說：“我覺得很不錯，剛好明天是周末，很適合哦。”
朋友之間的觀念分歧再正常不過，顧盼捕捉到她眼裏一閃而過的懵逼，她解釋：“因為我想帶他跑山。”
就像之前很多次，無論是在她心情好的時候，還是心情差的時期，陳嶼洲都會開車帶她去享受。
吳知敏聳了聳肩，攤牌：“我是有點不理解，可能是我比較效率導向，但我支持你的決定，而且我不是盲目支持，你倆這麽相處有一段時間了吧，他說沒說你的方法不行？”
顧盼心一虛，兩頂“海王”的帽子如有實質地壓在她頭上，客觀回答：“偶爾出現烏龍，但還好。”
“那就得了唄，你倆相處模式就這樣，說明他也挺享受的，嘖，男人，”吳知敏說：“我大概能感受到，你的行為是想努力向他靠近，那就行了，不要猶豫了，放手去做吧，姐支持你。”
這事兒說完後，吳知敏一屁股坐進沙發，拿起遙控器：“累死了，最近有什麽好看的嗎？有沒有小甜劇推薦……哦算了，你不看這個類型。”
顧盼說：“其實我知道一部。”
吳知敏：？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吳知敏驚奇：“喲，親愛的你什麽時候看這個類型了，哪一部啊，推薦一下。”
顧盼：“我大學看過少女番，《凝愛》，很甜。”
吳知敏瞪大眼睛：“你還看過少女番，好好好，《凝愛》是哪個臺，講什麽的？”
“明日衛視，”顧盼想了想：“有一個劇情大概是，女主想要吸引男主的註意力，偷偷騎走他的自行車。”
吳知敏：“親愛的，你確定這樣做，男主不會生氣嗎，還有其他的劇情不。”
顧盼：“不記得了。”
吳知敏：“……”
顧盼也覺得這話說的沒有說服力，蒼白道：“總之，我感覺還挺甜的。”
恰好調到了明日衛視，兩人就一起看了看。
吳知敏的心理活動從“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麽弱智劇情”，到“哎呦，除了部分劇情，整體好像不錯哦”，再到“這是我新晉女神，那是我新晉男神，什麽柳雲我甩都不甩！”
追到十一點半，吳知敏連打哈欠，兩人各自回房間睡覺。
顧盼洗漱完，已經是十一點五十，她順道關了大燈，留下床頭燈。
床頭桌上擺放了兩個禮物，她坐在床頭，再次打開了禮物盒。
和在客廳裏是不一樣的感覺，床頭燈是黃調，給手鏈和拍立得染上了溫暖的淡黃光澤。
在密閉空間裏，才能確認，這確實是獨屬於她的禮物。
顧盼拿起手機，打開和陳嶼洲的聊天框，手一滑，不小心拍了拍他。
顧盼眼疾手快地撤回。
陳嶼洲：[？]
陳嶼洲：[幾點了還沒睡。]
顧盼：[過一會就睡，你明天有時間嗎？]
陳嶼洲：[怎麽了。]
顧盼：[我想帶你開車跑山。]
她補充：[我只是突發奇想，如果你沒時間就先忙你的，以後再說。不喜歡的話可以換一個。]
陳嶼洲：[有時間。]
顧盼算了算，九點左右出發，順利的話下午就能回來，但周末車多，不知道會不會堵，當天總能回來。
顧盼：[好的，那咱們早上九點見？我明天開車在樓下等你，我還需要準備什麽嗎？]
陳嶼洲：[準備睡覺。]
顧盼：……
顧盼：[好，我睡了，晚安。]
**
顧盼第二天七點多就起床了，吳知敏還在夢裏，她沒喊醒人，發了條微信告訴吳知敏她先走了，輕輕出了門，開車回小區拿了她買的吉他，路過一個蛋糕店，挑了很久的蛋糕，又想起來陳嶼洲不吃糕點，浪費糧食就造孽了，就買了一個小蛋糕和蠟燭充當氛圍，放在冰袋裏冰鎮。
九點，兩人在便利店買了水、面包等食物，從西林小區出發。
顧盼坐駕駛座，陳嶼洲坐副駕，他把窗開得很大，風拂過他的頭發，帶著些許淩亂的英俊：“車是租的？”
顧盼：“對。”
陳嶼洲的聲音在風中依舊清晰醇厚：“怎麽不找我拿。”
顧盼都不用動腦，陳嶼洲肯定有跑車，少則幾輛，多則一排。
顧盼不知道陳嶼洲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她也沒想炫耀自己的準備了多長多長時間，為了追你有多努力之類的，就問他：“你說呢。”
就是想親手操辦，給他一個surprise。
陳嶼洲低笑一聲：“行，收到你的驚喜。”
車子駛進山路，顧盼降低了一點速度：“這個不快不慢的速度怎麽樣，你適應嗎，還是換個速度？”
“可以。”
“好，”顧盼說：“以前都是享受速度，今天可以嘗試享受風景。”
朝霞已散，日光漸出，雲舒雲卷，萬裏晴空。
行駛山路是在快節奏生活中，偶爾能避開世俗，接近自然之美的一種享受。
今日比較幸運，車子不算多，基本上暢通無阻。
顧盼專註開車，陳嶼洲長腿伸直，閑散地靠著，時不時轉頭欣賞風景，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倒也和諧。
開著開著，又有一條細節出現在顧盼腦海裏，她措辭：“這周我也和阿姨聊了天，不過我倆的溝通比較平和。”
陳嶼洲的視線從窗外移回車內：“怎麽突然聊上了。”
“不算突然吧，阿姨不都知道我倆的事了嗎，就聊一聊唄。”顧盼總不能說你老媽之前沒讓咱倆在一起，本質上，確實是她跨不過“傷害”李穎、陳司的坎。
她略過這茬，說：“阿姨說你去歐洲比賽，待在那邊的時間更長。”
李穎的意思是，陳嶼洲可能去看了她。
但她不知道。
無論這個猜測是真是假，顧盼並不希望讓陳嶼洲以為，他是單方面付出。
她甚至希望是假的，也不敢深想，他是抱著什麽心情去找她。
她說：“我在歐洲工作，剛好經歷了三次F1歐洲站的大獎賽嘛，運氣不太好，沒遇到你。一次是我和同事去采訪，但他采訪到你了，我沒有。這次賽後我倆遇到了。還有一次恰好在放假，我就買票去看。”
陳嶼洲靜默了一瞬，目光沈沈看著她：“什麽時候。”
“大概在兩年前，那次你奪冠了，現場有華人，也有很多外國人，”顧盼笑了笑：“當時為了給我們的人助力，我還穿了一條紅色的上衣，在臉上畫了一個國旗，我旁邊的小孩正好支持你對手，我倆還打賭誰會贏，最後我贏得了一包小零食。總之，恭喜你。”
顧盼說了一句，遲到了兩年之久的祝賀。
那是她第一次沒有隔著屏幕，沒有隔著距離，親眼目睹陳嶼洲站在F1大獎賽的最高領獎臺上，激動的餘震蔓延到了現在。
不知過了多久，陳嶼洲的話語被呼呼風聲裹挾，聽著不真切，隱約傳來。
但顧盼聽清了。
“十一月，餵貓。”
一句很簡潔的話。
陳嶼洲平時不怎麽會說這些話。
可能也是，不願意讓她單方面付出。
也許是在一個天光剛亮、即將入冬的早晨，或許是在一個華燈初上，冷風陣陣的晚上，她穿著一件黑色的呢絨大衣，路過小史密斯的窩，給它投餵。
連顧盼自己都不記得這個細枝末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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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還沒從陳嶼洲的“生日快樂”回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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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是美麗精致的手鏈更讓吳知敏十分驚嘆，看到拍立得，她禮貌性地誇讚：“哇，很漂亮，送兩件禮物還蠻有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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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止她一個人忘不掉。
**
吳知敏家是偏暖的色調，墻上還貼了卡通貼紙，絢麗的愛豆海報入門可見，可愛且具有生活氣息。
察覺到她的停頓，吳知敏問：“親愛的，你怎麽了？”
顧盼輕輕咳嗽一聲：“沒有，就是有點感動。”
“那確實，”吳知敏說：“肯為你花錢的男人至少把你放在心上了，蠻有心的。”
“嗯，”顧盼放好拍立得和手鏈，說：“所以我想努力一點。”
吳知敏：“嗯哼，你不是已經在追他了嗎？”
“再努力一點追。”
吳知敏：“好吧，你需要軍師嗎。”
顧盼沒多少經驗，吳知敏樂意幫她，就再好不過了，免得再出什麽“海王”的烏龍。
“我昨天和你說了，我這幾天租了一個跑車嘛。”
“我記得，這兩天今天忙飛了忘了問你了，為什麽要租車啊，你不有車嗎，租的是啥。”
顧盼就告訴她租的是什麽，吳知敏越發好奇她租車做什麽，說：“這不挺貴的嗎，租金不少吧。”
顧盼說：“我這幾天出行都是開它練手，也跑了兩、三個晚上的山路上手，開慢點我能穩住，你覺得帶他跑山怎麽樣，他很喜歡開車上山。”
既然沒有負債了，顧盼也能拿出點錢，就想再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陳嶼洲更好的待遇。
她覺得陳嶼洲值得最好的。
“你是想帶他跑山增進感情嗎。”
“算是吧。”
吳知敏撓了撓頭，有點沒理解顧盼的腦回路。
既然是增進感情，誰開車不都一樣嘛，何必又租車又下了班去練手，重要的是相處的過程。
不過她還是說：“我覺得很不錯，剛好明天是周末，很適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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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之前很多次，無論是在她心情好的時候，還是心情差的時期，陳嶼洲都會開車帶她去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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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我大學看過少女番，《凝愛》，很甜。”
吳知敏瞪大眼睛：“你還看過少女番，好好好，《凝愛》是哪個臺，講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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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知敏：“親愛的，你確定這樣做，男主不會生氣嗎，還有其他的劇情不。”
顧盼：“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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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洗漱完，已經是十一點五十，她順道關了大燈，留下床頭燈。
床頭桌上擺放了兩個禮物，她坐在床頭，再次打開了禮物盒。
和在客廳裏是不一樣的感覺，床頭燈是黃調，給手鏈和拍立得染上了溫暖的淡黃光澤。
在密閉空間裏，才能確認，這確實是獨屬於她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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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嶼洲：[？]
陳嶼洲：[幾點了還沒睡。]
顧盼：[過一會就睡，你明天有時間嗎？]
陳嶼洲：[怎麽了。]
顧盼：[我想帶你開車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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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算了算，九點左右出發，順利的話下午就能回來，但周末車多，不知道會不會堵，當天總能回來。
顧盼：[好的，那咱們早上九點見？我明天開車在樓下等你，我還需要準備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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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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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第二天七點多就起床了，吳知敏還在夢裏，她沒喊醒人，發了條微信告訴吳知敏她先走了，輕輕出了門，開車回小區拿了她買的吉他，路過一個蛋糕店，挑了很久的蛋糕，又想起來陳嶼洲不吃糕點，浪費糧食就造孽了，就買了一個小蛋糕和蠟燭充當氛圍，放在冰袋裏冰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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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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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嶼洲低笑一聲：“行，收到你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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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好，”顧盼說：“以前都是享受速度，今天可以嘗試享受風景。”
朝霞已散，日光漸出，雲舒雲卷，萬裏晴空。
行駛山路是在快節奏生活中，偶爾能避開世俗，接近自然之美的一種享受。
今日比較幸運，車子不算多，基本上暢通無阻。
顧盼專註開車，陳嶼洲長腿伸直，閑散地靠著，時不時轉頭欣賞風景，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倒也和諧。
開著開著，又有一條細節出現在顧盼腦海裏，她措辭：“這周我也和阿姨聊了天，不過我倆的溝通比較平和。”
陳嶼洲的視線從窗外移回車內：“怎麽突然聊上了。”
“不算突然吧，阿姨不都知道我倆的事了嗎，就聊一聊唄。”顧盼總不能說你老媽之前沒讓咱倆在一起，本質上，確實是她跨不過“傷害”李穎、陳司的坎。
她略過這茬，說：“阿姨說你去歐洲比賽，待在那邊的時間更長。”
李穎的意思是，陳嶼洲可能去看了她。
但她不知道。
無論這個猜測是真是假，顧盼並不希望讓陳嶼洲以為，他是單方面付出。
她甚至希望是假的，也不敢深想，他是抱著什麽心情去找她。
她說：“我在歐洲工作，剛好經歷了三次F1歐洲站的大獎賽嘛，運氣不太好，沒遇到你。一次是我和同事去采訪，但他采訪到你了，我沒有。這次賽後我倆遇到了。還有一次恰好在放假，我就買票去看。”
陳嶼洲靜默了一瞬，目光沈沈看著她：“什麽時候。”
“大概在兩年前，那次你奪冠了，現場有華人，也有很多外國人，”顧盼笑了笑：“當時為了給我們的人助力，我還穿了一條紅色的上衣，在臉上畫了一個國旗，我旁邊的小孩正好支持你對手，我倆還打賭誰會贏，最後我贏得了一包小零食。總之，恭喜你。”
顧盼說了一句，遲到了兩年之久的祝賀。
那是她第一次沒有隔著屏幕，沒有隔著距離，親眼目睹陳嶼洲站在F1大獎賽的最高領獎臺上，激動的餘震蔓延到了現在。
不知過了多久，陳嶼洲的話語被呼呼風聲裹挾，聽著不真切，隱約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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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餵貓。”
一句很簡潔的話。
陳嶼洲平時不怎麽會說這些話。
可能也是，不願意讓她單方面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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