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怎麽說？”丹靈問，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和戴墨淩解釋這一切，戴墨淩這幾天在他們的監視下，按照他們的計劃活著，還差點因為他們而丟掉性命。而他們的目的卻是要戴墨淩加入他們，這一般人是接受不了的吧，況且戴墨淩就是一般人。至少在心智上。

“實話實說吧，他和我們有緣。”離藥淡淡的說

“說實話啊，誒，緣分還是碰巧呢？”丹靈低著頭說了句聽不清的話，似乎是說戴墨淩的事，又好像不是，不明意味

離藥看著車前的景色

青海湖真的是個很漂亮的地方，此時他們打開車窗，60km的速度行駛，速度不快，幹凈的風吹打在臉上，涼爽舒適，日出於東方剛好在湖上，在灰沈沈的湖面上硬是拉出一道橘色，燦爛而不耀眼，魚白肚越來越大，這兒的山上到處刻著字，好像在虔誠的宣誓著什麽。山水之間格外的寧靜

“這裏很漂亮不是嗎，在這裏讓我有種回到家的感覺，你想家嗎丹靈？”離藥扭頭突然說了這麽句不著邊際的話

“嗯？恩，已經很久沒回去了，家裏現在怎麽樣了都不知道。”

“謝謝你啊，丹靈……願意陪我過來。”離藥突然說

“…….不是說好的嗎，你去哪，我去哪。我們要一直在一起的。”

離藥一楞，腦子裏冒出來一個男人的影子，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哈哈，對啊，說好的嘛，你去哪，我去哪。”離藥爽朗的一笑“放心吧丹靈，就是捆我也會把戴墨淩捆進組織的。”

丹靈淡青色的瞳孔閃動，原來彼此都在感謝對方。

他們蜿蜒了幾道坡路，泉吉鄉就到了。

他們找了一家店，不到七點居然有人已經開始開門了，是家做早飯的店，包子饅頭應有盡有，店面很幹凈，是熱情好客的藏族夫婦開的店。

戴墨淩不忍心叫醒熟睡的李老師，想起昨天晚上，鼻子一酸眼淚就快掉下來了，他想讓李老師安安靜靜的享受睡眠的時光，好像害怕一叫醒來世界就會不一樣。

他們要了稀飯和包子，熱騰騰的，裊裊白煙托著他們的疲憊的臉，感覺一切都很美好，早上剛剛做好的就被他們嘗到了，真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一桌上，九個人，九小白煙，按理說累了一晚上，面對這樣的好食物一定忍不住要吃的，可是桌上卻少有人動筷子。

除了，陳小輝，大口大口的吃著包子，一口還沒吞下，一口接著上，一口包子一口稀飯，好不生猛。

止原恨不得把這個沒眼色的混賬丟出去餵狗。

戴墨淩現在倒不是因為要問什麽問題而不動筷子，而是看著離藥丹靈都沒有動筷子的打算，他這麽一個外人呢怎麽都不好意思先動筷子，因為家教的原因，他在飯桌上他還有點小拘謹。

“先吃飯吧”離藥開口，然後抓起了一個包子

大家都動起了筷子，戴墨淩松了口氣，也拿了個包子啃了起來。

餐桌上終於有點餐桌該有的樣子

這時陳小輝已經吃完了自己那份，伸手往戴墨淩的籠子裏抓去。

“天才，你不吃啊，我吃你個包子啊。”陳小輝的臭不要臉已經超出了一般水平

戴墨淩楞了楞

其餘勞工也滿臉不可思議，他們第一回和陳小輝合作，雖然漸漸知道陳小輝這人沒什麽眼色，但還不知道這貨居然是這種尿性。

止原快把嘴角扯爛了。

倒是戴墨淩沒怎麽，他很喜歡這樣自然熟的陳小輝，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同齡人和他親近了，所以陳小輝和他示好時他只是表面上楞了楞，心裏還是蠻開心的。

“沒事，你吃，我不是很餓。”戴墨淩微笑回答

“謝謝啊”陳小輝又抓了一個包子“天才，你人真好，不僅是天才人還很好，和我一樣，我和你比算半個天才，人也是很好的。”陳小輝吃著包子的嘴口齒不清

這下所有人都對這個活寶表示佩服，還帶這麽誇自己的啊。

倒是戴墨淩笑容更甚，他覺得陳小輝和自己很像，沒錯很像，以前的戴墨淩也一度這麽臭不要臉，囂張又自信。

“嗯，人很好”

他看陳小輝有種看到過去自己的感覺，很奇怪，明明是個差不多年紀的人，戴墨淩此刻感覺自己像個老者般回憶著過去。

“哈哈哈”離藥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也覺得陳小輝真的有意思

大家都笑了起來

餐桌上的氣氛因為陳小輝變得似乎有點溫馨。

其實陳小輝這樣的舉動倒是不讓人反感。反而讓人感覺親近。或許是天生自然熟屬性。

就這樣，差不多快要吃完的時候

“那個，是不是可以說點什麽了。”戴墨淩問

止原被這話嗆了一口，丹靈筷子懸空，離藥倒是不在意繼續吃。

“等下到車裏，這個風騷大叔給你說”止原直接把責任推卸給了離藥

“哈？我可不是什麽大叔，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是大叔？你這個光頭”

怎麽又到車裏說了了，這群人看起來並不是這麽扭捏的人，自己之前好像並不認識這些人吧，除了那個風騷胡渣大叔外，這事情很覆雜嗎？戴墨淩覺得真的有什麽事情是他現在無法接受的，越是這種態度他越是害怕，越不知所措。可越想觸及真相。

“好”戴墨淩淡淡的說

“哎呀，老大你們怎麽這麽吞吞吐吐，不就是任務嗎，有什麽不能說的，你們不說我來告訴這個天才。”不用說又是陳小輝

“你安靜一下行不行”止原壓低了聲音，要不是不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所止原在就說了，他現在摸不準離藥他們的態度，他這人平時大大咧咧的但等級制度及其嚴格，上下級關系就像刻在自己腦海裏一般不可動搖，離藥和丹靈是上級，那一切都得聽他們的。

陳小輝吃了癟，撇撇嘴不再說話

“大家吃完了嗎？”離藥問

“嗯”齊聲

“好，止原，你去前面開車，丹靈，我們坐後面，戴墨淩你也坐後面，我們說說話吧，也喝點酒。像那天晚上一樣”

戴墨淩忽然有種要英勇赴死的壯烈感，就差說“來，喝完這杯酒，我們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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