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要不要去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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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問你怎麽回事呢？”李老師明顯有了怒氣
“哇”戴墨淩突然感覺胃裏翻江倒海一般，張開了嘴便要吐了出來，大媽D看到這架勢閃到了一邊，心裏卻松了口氣，看著孩子沒事也就放心了，李老師看著戴墨淩這麽難受，不再責問，蹲下輕輕拍著戴墨淩的背，想讓他好受些，眼裏滿是關切，可戴墨淩雷聲大雨點小，幹嘔了半天，什麽也沒吐出來.....
戴墨淩吃力的撐著身體，他很想吐出些什麽來，卻在一個勁地幹嘔，異常難受，就像喝了酒一般，慢著，喝酒？他好像是喝了酒，戴墨淩隱隱記得他喝了酒，還不少，好像還不是一個人喝，他幹嘔著，卻拼命地在想喝酒的事情，腦子嗡地一下就要炸開一般。
“啊啊啊啊”頭突然疼起來，就像有把刀子在腦子裏劃過，試圖刮掉腦子裏面的腐肉一般，是的刮掉腐肉，戴墨淩覺得有什麽東西正在從腦子裏面消失，什麽腦子裏原本殘餘的東西
“戴墨淩，戴墨淩，你怎麽樣了。”李老師看著又吐又叫的戴墨淩顯得不知所措
“啊啊啊啊”戴墨淩很想說，我好疼啊老師，可他現在除了大叫以外什麽也說不出口。他的五官因為疼痛甚至都扭曲在一起了，淚水模糊了雙眼，汗像逃命似的從他的皮膚下往外湧。
人群難得的安靜下來......
李老師突然抱住了戴墨淩手輕輕地摸著他的頭，像個母親抱著孩子一般“乖，不疼的，摸摸就不疼了。”李老師想起來小時候她疼的哭出來的時孤兒院的阿姨就會抱著她，摸摸她的頭，對她說，乖，不哭不哭，摸摸就不疼了，她就會漸漸安靜下來，她決定在戴墨淩身上試一試。
奇跡就這麽出現，
戴墨淩漸漸安靜了下來，李老師頓覺自己母性光輝上身，有一股濃濃的榮譽感，她正為自己感到驕傲的時候，覺得肩膀上的力道稍微重了點，戴墨淩的頭沈沈靠在他的肩上，她還聽到了酣睡的呼吸聲。
他居然睡著了，簡直不可思議，李老師呆呆地看著熟睡的戴墨淩，嘴巴大的可以塞下一個大西瓜，明明一分鐘前戴墨淩還又吐又叫，殺豬一般，可現在卻睡下了，臉上表情還那麽安心，好像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這一切好像只歸功與一個小小的懷抱，李老師覺得自己母性力量太強大了，懷疑自己更適合做幼兒園老師......
“這孩子還睡著了”保安大爺摸著警棍一臉驚訝
“看來孩子沒事，孩子沒事就好。”大媽D
人群漸漸散了
“戴墨淩，你坑師啊。”李老師晃了晃戴墨淩，幾乎崩潰
李老師拿出手機打電話通知戴墨淩的家長來接戴墨淩
“餵，您好，李老師怎麽了嗎”是個溫和的女人聲音
“您好，戴墨淩家長，您現在方便到學校接一下戴墨淩嗎？他有點難受”
“墨淩怎麽了嗎？我現在在外地，沒辦法接”女人聲音明顯有些焦急
“那，墨淩家裏還有其他人可以來接嗎？”
“家裏現在只有墨淩一個人，墨淩怎麽了，生病了嗎？”
李老師突然想起來戴墨淩家長已經有幾回沒來開家長會了，明明戴墨淩成績是令人堪憂的倒數第一名，卻從不見他父母來學校，李老師以為戴墨淩不敢告訴家長家長會的事情，還責備過戴墨淩，戴墨淩只是怯生生地說，他們不在家去外地做生意，李老師卻以為他只是害怕挨揍，她看著戴墨淩酣睡的樣子突然有點不忍心，
“他現在還好，我送他回家吧，您不用擔心了。”
“謝謝你啊李老師，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家墨淩給你添麻煩了。”女人帶著明顯的歉意
“沒事的，我是他班主任，應該的。”李老師淡淡地回答
“那，真是謝謝老師了，謝謝，謝謝。”
“沒事，那我送他回家了。”
“好”
李老師掛了電話，搖了搖戴墨淩，突然想起來他並不知道戴墨淩住哪，“戴墨淩，你家在哪啊？”
戴墨淩睡的跟死豬一般
......
清晨的光散在戴墨淩臉上，戴墨淩慵懶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粉紅色的窗簾，陽光就是從這兩片粉紅穿進來的，他覺得好陌生啊，感覺睡到了一個從未來過的地方，HELLOKITTY的床單，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床旁是一個梳妝臺，上面擺滿了化妝品和香水，地板上鋪了一張大大的地毯，是可愛的卡通圖案，地毯上放了一個等人高的大熊，和好幾個卡通娃娃，整個房間都籠罩在粉紅色的氛圍裏，戴墨淩第一反應是閉眼，第二反應是睜眼，第三方應是把眼睛閉了睜，睜了閉......
這，完全像是少女的房間啊，戴墨淩以為自己在做夢，背脊都涼了，他想自己居然內心是個小小少女，頓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甚至都為自己感到羞愧，開什麽玩笑，他好歹是堂堂七尺男兒，內心竟然充滿粉紅色。
正羞愧難當之際，戴墨淩想起來，昨天他又吐又叫像個待宰家豬時是李老師抱著他，想到這他臉突然紅了起來，覺得自己堂堂大男孩還需要被那麽哄有點不好意思，可好像他就那麽不疼了，感覺那個懷抱很溫暖也很讓人安心，那個懷抱明明那麽陌生，卻讓他有種久違的舒心。
“這，不會是李老師的房間吧。”說實話，李老師也就24，25的這樣子，平時上課也有點俏皮，完全沒有一副為人師表的樣子，虧她還是班主任，如果是李老師的房間，戴墨淩想到這突然有點緊張。
正在這時臥室門被打開，李老師踩著一雙拖鞋走了進來，戴墨淩松了一口氣，他首要的擔心居然是他的粉色少女心。
“醒來了啊，感覺好點了嗎？”李老師開口問
戴墨淩楞住了，李老師還在擔心他啊，他已經有多久沒有被人擔心過了，父母說生意忙，已經很久不在家，每個月會給他一筆足夠的生活費，卻很少打電話過來，他剛開始還會打電話過去，說說學習生活情況，但父母總說，墨淩我們已經很累了，你好好學習就好，你長大了該學會如何照顧自己了，爸媽現在這麽辛苦都是為了你啊，戴墨淩也懂事總是回，好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可心裏總是有股失落說不出來.....
“餵？”就在戴墨淩楞神的時候李老師已經坐到床邊。
“老老老，老師好。”戴墨淩憋了半天滿臉發窘
“哈哈哈，別這麽緊張，我問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李老師被戴墨淩一臉窘樣給逗樂了
“我還好，謝謝老師。”戴墨淩被李老師笑的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
“那就好，快起來吧，我去弄點東西給你吃。”李老師說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嗯”戴墨淩輕輕應了一聲“謝謝老師”
戴墨淩走出臥室，看到客廳的沙發上有一床薄被，心裏一抽，很明顯李老師昨天就睡在這沙發上，他讓戴墨淩睡溫暖的床鋪自己卻誰在沙發上，他扭頭看在廚房裏的李老師，才發現老師連衣服都沒有換，戴墨淩感到眼角有些濕，把我帶回來老師就已經很累了吧。
李老師做飯的手藝似乎格外的好，早餐是三明治中間夾了煎雞蛋和番茄生菜，配上熱牛奶，戴墨淩覺得好吃極了，一臉滿足。
“老師，謝謝你啊。”戴墨淩再次感謝
“沒事，我是你班主任嘛，話說你身體沒問題嗎，要帶你去醫院嗎？”
“不用，不用。我沒事。”很奇怪，戴墨淩精神反而出奇的好
“是嗎？那好吧。”李老師神經有點大條“對了，你昨天不是很早就離開學校去哪了？”
“我忘了，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戴墨淩努力回想自己為什麽會躺在校門口，可一點都想不起來
看著戴墨淩滿臉痛苦李老師不再多說什麽
“還有，對不起老師，我昨天惹您不高興了。”
“你不是忘了嗎？還有僅僅是昨天讓我不高興嗎？”李老師表情嚴肅起來，想起來戴墨淩昨天竟然無視他的話離開學校，說說怎麽回事吧。”
“只是離開學校後的事情記不太清，只知道出學校後沿著馬路一直走，走了很久，好像天已經黑了，然後就......在校門口醒來了。”
“嗯？這麽說你是走了一天？會不會繞了一圈又回學校，然後餓暈了？”
“......”
“算了，算了，人沒事就好了”李老師說“你昨天為什麽發那麽大火？”
“可能因為又考了倒數第一，心裏有點不舒服，同學們又都在議論。”
“可你居然無視我的話”李老師淡淡地說
“對不起，老師，下次不敢了。”戴墨淩聲音很輕
李老師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很難受，我是你的班主任，我知道一些你的情況，可你不能因為別人毀了自己啊，你明明以前是個成績很好的孩子。”
戴墨淩心裏一動，原來他並沒有被忽視
“因為別人毀了自己？”
“你和雪婷分了手之後成績才下來的不是嗎，從前十直接滑倒倒數第一，我那時以為你只是一時耍性子，後來發現好像並不是。”
戴墨淩很驚訝李老師會直接說出談戀愛分手這樣的話，不過細想也覺得正常畢竟李老師是年輕老師，作風和那些老學究是完全不一樣的，可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老師。就默默的點了點頭。
“別因為一個人就墮落成這樣好嗎，你明明是個好孩子啊。”
“可我已經很努力了啊，這段時間。”
“我也覺得很奇怪，你是不是做做樣子啊。”李老師皺了皺眉
“沒，真的，真的，真的，很努力了，比任何時候都要努力，可好像，好像有什麽東西不對勁，就好像你很努力收集完了水滸108將的卡片，要去兌獎時才發現卡片全是假的，要不然就是莫名其妙不見了，你努力了半天卻什麽也沒有得到。”
“你說你學的課本知識是假的？”李老師扶著額頭，做出無奈狀
“不是，不是，就好像，好像，有人故意把錯誤的信息給你，又把正確的信息藏起來。”戴墨淩慌忙擺了擺手
李老師突然沈默了，戴墨淩顯得不知所措，他那麽說怎麽都像在找一個借口，可這個借口聽起來像極了個等律師的重刑犯，妄圖顛倒黑白。
“我想到了一個東西，你看過《三體》沒，裏面外星人給地球文明投了兩個質子，封鎖了地球文明的發展，我覺得你的情況就很像這個”李老師很認真地說了出來“只不過質子放到了你的腦子”
李老師居然相信他說的話，重刑犯似乎也有被冤枉的時候，戴墨淩覺得此時李老師就是個公正無私的大法官，他這個重刑犯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沒這麽詭異吧，說不定只是我方式不對，太急於求成了，或壓力太大了吧。”戴墨淩說
“嗯，這種可能性要大一點，畢竟你已經考差那麽多次，心態上有點崩潰是正常的，太想得到什麽的時候往往得不到什麽。”李老師點點頭接著說“不然，通過這個假期好好放松一下，找幾個朋友出去玩玩，旅旅游什麽的都行。”
“那，不是有那麽多作業嗎？還有要升上高三，每個老師都說要好好利用假期時間學習。”
戴墨淩有點言不由衷，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找不到誰可以陪他一起去玩，想破腦子都想不到有誰會願意和他一起去
“別跟我提作業多，你到目前為止交過幾次作業？還有，好好利用時間學習，是指有效利用時間，我可不認為以你現在能很好的學到什麽”李老師嘆了口氣“好好放松一下吧，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我這一科免你作業。”
“可我....”
“可是什麽？”
“我找不到人陪我。”
李老師想起來戴墨淩不止是分手學習差，甚至和同學的關系也變得不友好，這一年性格變的非常內向，甚至於孤僻。可今天好像不太一樣。
“那……我正好假期要去騎行，你要不要跟著來？”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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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戴墨淩突然感覺胃裏翻江倒海一般，張開了嘴便要吐了出來，大媽D看到這架勢閃到了一邊，心裏卻松了口氣，看著孩子沒事也就放心了，李老師看著戴墨淩這麽難受，不再責問，蹲下輕輕拍著戴墨淩的背，想讓他好受些，眼裏滿是關切，可戴墨淩雷聲大雨點小，幹嘔了半天，什麽也沒吐出來.....
戴墨淩吃力的撐著身體，他很想吐出些什麽來，卻在一個勁地幹嘔，異常難受，就像喝了酒一般，慢著，喝酒？他好像是喝了酒，戴墨淩隱隱記得他喝了酒，還不少，好像還不是一個人喝，他幹嘔著，卻拼命地在想喝酒的事情，腦子嗡地一下就要炸開一般。
“啊啊啊啊”頭突然疼起來，就像有把刀子在腦子裏劃過，試圖刮掉腦子裏面的腐肉一般，是的刮掉腐肉，戴墨淩覺得有什麽東西正在從腦子裏面消失，什麽腦子裏原本殘餘的東西
“戴墨淩，戴墨淩，你怎麽樣了。”李老師看著又吐又叫的戴墨淩顯得不知所措
“啊啊啊啊”戴墨淩很想說，我好疼啊老師，可他現在除了大叫以外什麽也說不出口。他的五官因為疼痛甚至都扭曲在一起了，淚水模糊了雙眼，汗像逃命似的從他的皮膚下往外湧。
人群難得的安靜下來......
李老師突然抱住了戴墨淩手輕輕地摸著他的頭，像個母親抱著孩子一般“乖，不疼的，摸摸就不疼了。”李老師想起來小時候她疼的哭出來的時孤兒院的阿姨就會抱著她，摸摸她的頭，對她說，乖，不哭不哭，摸摸就不疼了，她就會漸漸安靜下來，她決定在戴墨淩身上試一試。
奇跡就這麽出現，
戴墨淩漸漸安靜了下來，李老師頓覺自己母性光輝上身，有一股濃濃的榮譽感，她正為自己感到驕傲的時候，覺得肩膀上的力道稍微重了點，戴墨淩的頭沈沈靠在他的肩上，她還聽到了酣睡的呼吸聲。
他居然睡著了，簡直不可思議，李老師呆呆地看著熟睡的戴墨淩，嘴巴大的可以塞下一個大西瓜，明明一分鐘前戴墨淩還又吐又叫，殺豬一般，可現在卻睡下了，臉上表情還那麽安心，好像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這一切好像只歸功與一個小小的懷抱，李老師覺得自己母性力量太強大了，懷疑自己更適合做幼兒園老師......
“這孩子還睡著了”保安大爺摸著警棍一臉驚訝
“看來孩子沒事，孩子沒事就好。”大媽D
人群漸漸散了
“戴墨淩，你坑師啊。”李老師晃了晃戴墨淩，幾乎崩潰
李老師拿出手機打電話通知戴墨淩的家長來接戴墨淩
“餵，您好，李老師怎麽了嗎”是個溫和的女人聲音
“您好，戴墨淩家長，您現在方便到學校接一下戴墨淩嗎？他有點難受”
“墨淩怎麽了嗎？我現在在外地，沒辦法接”女人聲音明顯有些焦急
“那，墨淩家裏還有其他人可以來接嗎？”
“家裏現在只有墨淩一個人，墨淩怎麽了，生病了嗎？”
李老師突然想起來戴墨淩家長已經有幾回沒來開家長會了，明明戴墨淩成績是令人堪憂的倒數第一名，卻從不見他父母來學校，李老師以為戴墨淩不敢告訴家長家長會的事情，還責備過戴墨淩，戴墨淩只是怯生生地說，他們不在家去外地做生意，李老師卻以為他只是害怕挨揍，她看著戴墨淩酣睡的樣子突然有點不忍心，
“他現在還好，我送他回家吧，您不用擔心了。”
“謝謝你啊李老師，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家墨淩給你添麻煩了。”女人帶著明顯的歉意
“沒事的，我是他班主任，應該的。”李老師淡淡地回答
“那，真是謝謝老師了，謝謝，謝謝。”
“沒事，那我送他回家了。”
“好”
李老師掛了電話，搖了搖戴墨淩，突然想起來他並不知道戴墨淩住哪，“戴墨淩，你家在哪啊？”
戴墨淩睡的跟死豬一般
......
清晨的光散在戴墨淩臉上，戴墨淩慵懶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粉紅色的窗簾，陽光就是從這兩片粉紅穿進來的，他覺得好陌生啊，感覺睡到了一個從未來過的地方，HELLOKITTY的床單，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床旁是一個梳妝臺，上面擺滿了化妝品和香水，地板上鋪了一張大大的地毯，是可愛的卡通圖案，地毯上放了一個等人高的大熊，和好幾個卡通娃娃，整個房間都籠罩在粉紅色的氛圍裏，戴墨淩第一反應是閉眼，第二反應是睜眼，第三方應是把眼睛閉了睜，睜了閉......
這，完全像是少女的房間啊，戴墨淩以為自己在做夢，背脊都涼了，他想自己居然內心是個小小少女，頓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甚至都為自己感到羞愧，開什麽玩笑，他好歹是堂堂七尺男兒，內心竟然充滿粉紅色。
正羞愧難當之際，戴墨淩想起來，昨天他又吐又叫像個待宰家豬時是李老師抱著他，想到這他臉突然紅了起來，覺得自己堂堂大男孩還需要被那麽哄有點不好意思，可好像他就那麽不疼了，感覺那個懷抱很溫暖也很讓人安心，那個懷抱明明那麽陌生，卻讓他有種久違的舒心。
“這，不會是李老師的房間吧。”說實話，李老師也就24，25的這樣子，平時上課也有點俏皮，完全沒有一副為人師表的樣子，虧她還是班主任，如果是李老師的房間，戴墨淩想到這突然有點緊張。
正在這時臥室門被打開，李老師踩著一雙拖鞋走了進來，戴墨淩松了一口氣，他首要的擔心居然是他的粉色少女心。
“醒來了啊，感覺好點了嗎？”李老師開口問
戴墨淩楞住了，李老師還在擔心他啊，他已經有多久沒有被人擔心過了，父母說生意忙，已經很久不在家，每個月會給他一筆足夠的生活費，卻很少打電話過來，他剛開始還會打電話過去，說說學習生活情況，但父母總說，墨淩我們已經很累了，你好好學習就好，你長大了該學會如何照顧自己了，爸媽現在這麽辛苦都是為了你啊，戴墨淩也懂事總是回，好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可心裏總是有股失落說不出來.....
“餵？”就在戴墨淩楞神的時候李老師已經坐到床邊。
“老老老，老師好。”戴墨淩憋了半天滿臉發窘
“哈哈哈，別這麽緊張，我問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李老師被戴墨淩一臉窘樣給逗樂了
“我還好，謝謝老師。”戴墨淩被李老師笑的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
“那就好，快起來吧，我去弄點東西給你吃。”李老師說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嗯”戴墨淩輕輕應了一聲“謝謝老師”
戴墨淩走出臥室，看到客廳的沙發上有一床薄被，心裏一抽，很明顯李老師昨天就睡在這沙發上，他讓戴墨淩睡溫暖的床鋪自己卻誰在沙發上，他扭頭看在廚房裏的李老師，才發現老師連衣服都沒有換，戴墨淩感到眼角有些濕，把我帶回來老師就已經很累了吧。
李老師做飯的手藝似乎格外的好，早餐是三明治中間夾了煎雞蛋和番茄生菜，配上熱牛奶，戴墨淩覺得好吃極了，一臉滿足。
“老師，謝謝你啊。”戴墨淩再次感謝
“沒事，我是你班主任嘛，話說你身體沒問題嗎，要帶你去醫院嗎？”
“不用，不用。我沒事。”很奇怪，戴墨淩精神反而出奇的好
“是嗎？那好吧。”李老師神經有點大條“對了，你昨天不是很早就離開學校去哪了？”
“我忘了，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戴墨淩努力回想自己為什麽會躺在校門口，可一點都想不起來
看著戴墨淩滿臉痛苦李老師不再多說什麽
“還有，對不起老師，我昨天惹您不高興了。”
“你不是忘了嗎？還有僅僅是昨天讓我不高興嗎？”李老師表情嚴肅起來，想起來戴墨淩昨天竟然無視他的話離開學校，說說怎麽回事吧。”
“只是離開學校後的事情記不太清，只知道出學校後沿著馬路一直走，走了很久，好像天已經黑了，然後就......在校門口醒來了。”
“嗯？這麽說你是走了一天？會不會繞了一圈又回學校，然後餓暈了？”
“......”
“算了，算了，人沒事就好了”李老師說“你昨天為什麽發那麽大火？”
“可能因為又考了倒數第一，心裏有點不舒服，同學們又都在議論。”
“可你居然無視我的話”李老師淡淡地說
“對不起，老師，下次不敢了。”戴墨淩聲音很輕
李老師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很難受，我是你的班主任，我知道一些你的情況，可你不能因為別人毀了自己啊，你明明以前是個成績很好的孩子。”
戴墨淩心裏一動，原來他並沒有被忽視
“因為別人毀了自己？”
“你和雪婷分了手之後成績才下來的不是嗎，從前十直接滑倒倒數第一，我那時以為你只是一時耍性子，後來發現好像並不是。”
戴墨淩很驚訝李老師會直接說出談戀愛分手這樣的話，不過細想也覺得正常畢竟李老師是年輕老師，作風和那些老學究是完全不一樣的，可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老師。就默默的點了點頭。
“別因為一個人就墮落成這樣好嗎，你明明是個好孩子啊。”
“可我已經很努力了啊，這段時間。”
“我也覺得很奇怪，你是不是做做樣子啊。”李老師皺了皺眉
“沒，真的，真的，真的，很努力了，比任何時候都要努力，可好像，好像有什麽東西不對勁，就好像你很努力收集完了水滸108將的卡片，要去兌獎時才發現卡片全是假的，要不然就是莫名其妙不見了，你努力了半天卻什麽也沒有得到。”
“你說你學的課本知識是假的？”李老師扶著額頭，做出無奈狀
“不是，不是，就好像，好像，有人故意把錯誤的信息給你，又把正確的信息藏起來。”戴墨淩慌忙擺了擺手
李老師突然沈默了，戴墨淩顯得不知所措，他那麽說怎麽都像在找一個借口，可這個借口聽起來像極了個等律師的重刑犯，妄圖顛倒黑白。
“我想到了一個東西，你看過《三體》沒，裏面外星人給地球文明投了兩個質子，封鎖了地球文明的發展，我覺得你的情況就很像這個”李老師很認真地說了出來“只不過質子放到了你的腦子”
李老師居然相信他說的話，重刑犯似乎也有被冤枉的時候，戴墨淩覺得此時李老師就是個公正無私的大法官，他這個重刑犯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沒這麽詭異吧，說不定只是我方式不對，太急於求成了，或壓力太大了吧。”戴墨淩說
“嗯，這種可能性要大一點，畢竟你已經考差那麽多次，心態上有點崩潰是正常的，太想得到什麽的時候往往得不到什麽。”李老師點點頭接著說“不然，通過這個假期好好放松一下，找幾個朋友出去玩玩，旅旅游什麽的都行。”
“那，不是有那麽多作業嗎？還有要升上高三，每個老師都說要好好利用假期時間學習。”
戴墨淩有點言不由衷，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找不到誰可以陪他一起去玩，想破腦子都想不到有誰會願意和他一起去
“別跟我提作業多，你到目前為止交過幾次作業？還有，好好利用時間學習，是指有效利用時間，我可不認為以你現在能很好的學到什麽”李老師嘆了口氣“好好放松一下吧，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我這一科免你作業。”
“可我....”
“可是什麽？”
“我找不到人陪我。”
李老師想起來戴墨淩不止是分手學習差，甚至和同學的關系也變得不友好，這一年性格變的非常內向，甚至於孤僻。可今天好像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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