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四年，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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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嫣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撞過來……那畫冊車現在停的位置，剛剛好就是她先前站過的地方。
她爬在一個人的懷裏，方才滾過來的時候，帽 子也不知道飛向了何處，一頭青絲在空中飛舞。
腰上的那只大手結實有力，哪怕是隔著兩層衣服也能感覺到他肌肉線條的繃起，體溫灼燙，從布料裏層層滲透過來。她擡頭，想說讓他放開她。
一擡頭，那一眼，就讓她如同被人給定格在了十字架上,渾身一顫。
是他。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目光深幽，覆雜繾綣。明姨因為震驚瞳孔微微的縮了起來，有多長時間沒有看到這張臉……四年，不，或許時間更長。
五官依舊冷硬帥氣，和往日一樣。多少個午夜夢回，這張臉都在腦海裏，像一個蛆蟲一樣的活著，讓她清晰刻骨，想忘都忘不掉。
風吹來，吹著她臉頰兩邊的黑發在左右搖擺，發梢滴落在他的臉前，以及頸頸裏，纏.繞百結。
他抱著她也沒有說話，兩個人之間也就是一個咫尺的距離，鼻息相錯，滾燙的又帶著隱忍的。
明嫣最先回過神來 ，她動了下胳膊，他放開她。
起身。
他深不見底的視線落向她的臉龐，有一種別人無法窺視的深邃。因為是陰天的緣故好像把他的臉頰刻化得越發的淩厲分明，他的雙手插向口袋裏，看了她兩秒，然後，轉身走人，腳步急促，好像一只腳沒有落到地另一腳就已經擡了起來。
從頭到尾也未曾說過一句話。
明嫣也沒有說話，在起來後，甚至都沒有直視過他的眼晴，只是用力的狠狠的捏住了自己的小拳頭，心裏像有根線在牽扯著她，越抽越緊，越抽越緊……
她倉皇去找帽子，最後卻是被那個車給軋到了車底，已經不能再用。
言昱寧來的時候她站在馬路邊發呆，四年的時間，小丫頭有了一些小女人的樣子，更加吸引人。他過去，把車停靠在她的身邊，她都沒有發現他來。
於是言昱寧伸出手彈著她的腦門，“想什麽呢？”
明嫣這才回神，指了指路邊上方才車子軋過來時的那個車印，“有個傻子把車開到這兒了。”
“這也值得你發呆？”
“誰讓你這麽久不來？”
明嫣說話的時候，上車。系上安全帶，餘光朝著酒店的方向看了去，人來人往，都是一張張陌生的面孔，沒有一個是她認識的。
……
酒店的大堂。
男人筆直的站在落地窗前，深色的衫襯服貼的貼在他壯碩的身軀，寬肩窄臀，身形高挑挺撥。後鬢修剪得精致，沒有人看得到他的表情，只是感覺到了他那一身無法形容的冷峻。
外面是陰天，霧氣蒙蒙，酒店 裏面開了燈，他站著的地方印出了他的倒影，後腦勺還有一些灰塵。
他站了很久，直到大堂經理過來，“先生，您看什麽，是不是有什麽需要？”
沒有人回應。
經理看到他刀削般的側臉，眉梢裏那一股壓迫人的鋒芒，也不敢放肆，於是就沒有問，就在旁邊等著。就是不知道外面是不是有哪一點設施讓這位大人物不高興，否則盯那麽久做什麽，外面也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不是？
一分鐘後，男人掉頭離去。
背影冷漠孤傲。
房間裏，團子都快要把酒店的沙發給刨出一個洞來，腿動不了好焦燥的，男人進去，還沒有走進它，它刨的更加起勁兒！
好像這樣就能引起註意，然而，男人沒有管它，徑直去了陽臺，打開窗戶，腰微微彎曲，手肘撐在那窗臺上，看著對面的房間，喉頭滑動，深深的呼吸。
四年了。
他一直沒有她的消息，也一直找不到她……有些感覺還是不會變的，就比如說把她摟在懷裏時候的綿軟，小小的個子沒有幾兩肉，但那個香味一如當初。
四年的時間，今日再見，恍如隔世。
團子在裏面嗷嗚嗷嗚的叫，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外面的人聽著就好……
叫了兩三分鐘，外面的人依然無動於衷，它停下來趴在上面，委屈的哼哼唧唧。
過了好大一會兒，男人才進來，坐在離它一米遠的地方，頭往後仰，靠在沙發背上，露出性感的喉結。
團子仰頭看了他好幾眼……然後又接著開始刨沙發，一下，兩下無數下……
沙發如願的被他跑出了一個洞，裏面的海綿都露了出來。
就這樣過了十分鐘，男人轉頭看著它，“安靜！”
團子嗷嗚一聲，就不安靜，繼續刨。
四年裏，他唯一做了一件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的事情，就是慣著它，慣的沒有個狗樣。
他坐過去，屁股才剛剛落向沙發，它的上身就爬了過來，這回老實了………
這個沙發又得賠。
他閉著眼睛，再次靠上沙發，團子的爪子搭在他的胳膊上，也是一樣的軟，就如同小女人……
久違的軟玉溫香。
團子的不老實都是被他給慣的，爪子捧著遙控器胡亂的往下按。
電視的畫面胡亂的變，很快。
厲弘深嘆了一口氣，從它的爪子裏把遙控器給拿了下來。
“不能安靜點兒？”
團子的頭在他的手心裏磨蹭了兩下，然後聽話的低下頭去。
……
言昱寧帶她去哪兒，眀嫣還真是不知道。好幾年沒有回來過，開了好多條新路，都不認識了。
“你現在回來不會再走了吧？”言昱寧一邊開車一邊問。
眀嫣靠在上面，頭側向外面，風景迅速的倒退，玻璃上隱隱約約的倒影著她的面孔，沒有說話。
言昱寧嘶了一下，拍著她的肩膀，“幹什麽又發呆，問你話呢。”
“不知道怎麽回答。”
“什麽意思？”
“不確定要不要走。”真的不確定。
言昱寧沒有說話，沈默著。最後試探性的問，“聽可可說，你有男朋友了。”
“嗯。”
言昱寧抿了一下唇，再沒說話。其實他也沒有什麽想法了，有就有吧。
反正他又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做不成情侶，那麽……退回去，只能做姐弟。
好在當初他和她鬧的並沒有多大，僅僅是拍打著水面，沒有深入。
也幸好吧。
“市區有沒有租出去的公寓，可以讓人在兩三天之內就搬進去的。”眀嫣問，她總要有個房子，有自己的小天地。
“家裏不是有很多房產？你隨便挑。”他名下有，言馳名下有，或者他出錢給她買，都不是問題。
“不了，我要很快能搬進去的那種。”這個城市，不知道她能呆多久。
“好吧。”言昱寧沒有堅持。
……
言馳今天在公司，言彥華已經退位，言氏已經給了言馳來管理，言昱寧也在裏面上班，日後必然也會有他的一個陣營。
眀嫣從內部進入總裁辦公室，言氏，眀嫣從來沒有來過，以前言彥華在的時候，她是沒有知道來的。
言馳不在，於是她就坐著翻看著雜志，就這麽翻著，無意間看到了一張面孔。
於是就倒回來……他很少出現在公眾視野裏，更很少拍照。
這張照片中規中矩的，像證件照。有輪有角，面容是一種無法形容的俊美，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梁。在鏡頭裏，便可感覺到那一雙深黑的雙眸，有故事，有魅力，有沈著和從容。
LL公司亞洲區總裁，有公司的簡介，還有他的個人簡介。
文字沒有興趣看，照片匆匆過了一眼，就好像在身體裏釘了一個什麽，呼吸不穩。
扔下雜志，不看了。
掬了一把頭發，四處張望，好像這樣能讓心裏的悸動給磨去，伸手拍拍腰，仿佛那裏還有男人抱上來時的肌肉感。
這時，辦公室的門打開，言馳從外面進來，優質的臉龐在看到她坐在沙發上就淺露幾抹溫柔的笑意。
明嫣站起來，“哥。”
“回來了不告訴我？”他的手裏還拿著文件夾，過來時在明嫣的頭頂上.寵.溺的碰了碰。
“不告訴你，才能給你驚喜啊。”
言馳笑而不語，還沒有到中午飯時間，他還有工作。但……不做了，放下來，陪妹妹。帶著她去酒店，訂個位子，言昱寧也過來。氣氛也算是融洽吧，從小到大，三個人在一起吃飯的次數很少，幾乎沒有。
也沒有人提言家，就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聊著，大多時候，言馳都是沈默的。作為一個大哥，自然就會有大哥的樣子。
飯後，言馳去上班，言昱寧陪著她。
很快就找好了一間房，市中心繁華地段。晚上言昱寧就派人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可以去住。晚上明嫣要回酒店，言昱寧發神經一樣的非不讓她去，要麽去他家，要麽換酒店。
言昱寧怕她看到了某個人，殊不知，明嫣早就見到過。
隔天下午，明嫣搬進去。她沒有什麽行禮，無非也就是一個小包，所有的生活用品，言昱寧都給她買好了。她只需要去住就好，高檔公寓，環境幹凈而清幽，很適合她。
進去，打到樓層，密碼門，言昱寧告訴過她密碼，她的生日，好記不容易忘 。
“明小姐？”
這聲音傳來，明嫣回頭，看到了斜對面的房門口站著一個男人，他的懷裏還有一條狗。
這個世界可真小。
“歐陽先生。”她回。
歐陽景也是意外，她居然出現在這裏……這幾年不見，倒是越發的落落大方，亭亭玉立。
“你，住 這裏？”明嫣問，這條狗明嫣見過好幾次，主要是尾巴上那一攝紅毛，讓她印象深刻。
“是的，我住這兒。我說昨天誰在這裏收拾，原來是你，以後我們可就是鄰居了。”歐陽景笑得儒雅，這緣份可真是妙不可言，他的手指撥弄了一下團子的肚子，不知道你的主子知不知道她已經回來。
明嫣疏離一笑，餘光不著痕跡的搜尋了一番，這個樓層一共有四戶人家， 這會兒走道裏除了她和歐陽景再無其它人。摁開密碼，進去。
歐陽景也進屋。
把團子放在沙發，指著它警告：“你要是敢刨我的沙發，我把你的爪子剁了！”
團子……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還真是什麽人養什麽狗，這麽高傲。若不是今天下午，厲弘深有事，他才懶得管它，死狗，欠教訓。
啊，就是不知道現在這個局面會如何發展。但他知道，團子有個爸爸，但不會有媽媽，就算是有，也不會是明嫣。
這一個輪回，不知道是緣還是孽。
……
公寓很大，她一個人住的話，顯得有些浪費。但言昱寧給她租房子，必然不會給她來個小蝸居，裝修大氣豪華。一切日用品都有，就連廚房也不缺鍋碗瓢盆，臥室裏是幹凈的被子。
床頭處擺了一張銀行卡和一張字條。
【自己去買衣服，想要什麽買什麽，反正錢是大哥的。】
明嫣笑笑，這是信用卡，上面有言昱寧的名字，這裏怎麽會是言馳的錢。卡收起來，她沒有打算用。如今的她，不是前幾年那樣，一窮二白。
……
夜。
厲弘深把這條狗看得像個寶貝似的，還得有專人陪著它，搞得像他的兒子一樣。歐陽景真是看不慣，那死狗坐在沙發上，他往那裏一坐，它就拿它的眼神斜著看，一幅‘你敢坐我身邊我咬死你’的表情。
搞得歐陽景一整個晚上就窩在單人沙發，大長腿都無處安放。
晚九點，他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過來嗎？若是過來，記得買點蔥姜蒜，今天吃狗肉火鍋。”
“不來，沒空。”
歐陽景挑了挑眉，“當真不來？隔壁搬來一個美女，好像挺適合你。”
“你若是很閑就去買牛肉骨頭給團子燉著吃，我很忙。”
那一頭說完就掛了電話。
歐陽景：“……”不來啊，呵。也好，不來就不來吧，反正也不會在一起，何必有那麽多的糾.纏。
不過給這個死狗燉牛肉骨頭，美死它。
他用腳在團子面前晃來晃去，“就讓你主子靠手過一輩子得了。”
“嗷！”團子嘴一張沖著他的腳就咬來。
得虧歐陽景的腿縮得快呀，不然這腳趾就給它當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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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擡頭，那一眼，就讓她如同被人給定格在了十字架上,渾身一顫。
是他。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目光深幽，覆雜繾綣。明姨因為震驚瞳孔微微的縮了起來，有多長時間沒有看到這張臉……四年，不，或許時間更長。
五官依舊冷硬帥氣，和往日一樣。多少個午夜夢回，這張臉都在腦海裏，像一個蛆蟲一樣的活著，讓她清晰刻骨，想忘都忘不掉。
風吹來，吹著她臉頰兩邊的黑發在左右搖擺，發梢滴落在他的臉前，以及頸頸裏，纏.繞百結。
他抱著她也沒有說話，兩個人之間也就是一個咫尺的距離，鼻息相錯，滾燙的又帶著隱忍的。
明嫣最先回過神來 ，她動了下胳膊，他放開她。
起身。
他深不見底的視線落向她的臉龐，有一種別人無法窺視的深邃。因為是陰天的緣故好像把他的臉頰刻化得越發的淩厲分明，他的雙手插向口袋裏，看了她兩秒，然後，轉身走人，腳步急促，好像一只腳沒有落到地另一腳就已經擡了起來。
從頭到尾也未曾說過一句話。
明嫣也沒有說話，在起來後，甚至都沒有直視過他的眼晴，只是用力的狠狠的捏住了自己的小拳頭，心裏像有根線在牽扯著她，越抽越緊，越抽越緊……
她倉皇去找帽子，最後卻是被那個車給軋到了車底，已經不能再用。
言昱寧來的時候她站在馬路邊發呆，四年的時間，小丫頭有了一些小女人的樣子，更加吸引人。他過去，把車停靠在她的身邊，她都沒有發現他來。
於是言昱寧伸出手彈著她的腦門，“想什麽呢？”
明嫣這才回神，指了指路邊上方才車子軋過來時的那個車印，“有個傻子把車開到這兒了。”
“這也值得你發呆？”
“誰讓你這麽久不來？”
明嫣說話的時候，上車。系上安全帶，餘光朝著酒店的方向看了去，人來人往，都是一張張陌生的面孔，沒有一個是她認識的。
……
酒店的大堂。
男人筆直的站在落地窗前，深色的衫襯服貼的貼在他壯碩的身軀，寬肩窄臀，身形高挑挺撥。後鬢修剪得精致，沒有人看得到他的表情，只是感覺到了他那一身無法形容的冷峻。
外面是陰天，霧氣蒙蒙，酒店 裏面開了燈，他站著的地方印出了他的倒影，後腦勺還有一些灰塵。
他站了很久，直到大堂經理過來，“先生，您看什麽，是不是有什麽需要？”
沒有人回應。
經理看到他刀削般的側臉，眉梢裏那一股壓迫人的鋒芒，也不敢放肆，於是就沒有問，就在旁邊等著。就是不知道外面是不是有哪一點設施讓這位大人物不高興，否則盯那麽久做什麽，外面也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不是？
一分鐘後，男人掉頭離去。
背影冷漠孤傲。
房間裏，團子都快要把酒店的沙發給刨出一個洞來，腿動不了好焦燥的，男人進去，還沒有走進它，它刨的更加起勁兒！
好像這樣就能引起註意，然而，男人沒有管它，徑直去了陽臺，打開窗戶，腰微微彎曲，手肘撐在那窗臺上，看著對面的房間，喉頭滑動，深深的呼吸。
四年了。
他一直沒有她的消息，也一直找不到她……有些感覺還是不會變的，就比如說把她摟在懷裏時候的綿軟，小小的個子沒有幾兩肉，但那個香味一如當初。
四年的時間，今日再見，恍如隔世。
團子在裏面嗷嗚嗷嗚的叫，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外面的人聽著就好……
叫了兩三分鐘，外面的人依然無動於衷，它停下來趴在上面，委屈的哼哼唧唧。
過了好大一會兒，男人才進來，坐在離它一米遠的地方，頭往後仰，靠在沙發背上，露出性感的喉結。
團子仰頭看了他好幾眼……然後又接著開始刨沙發，一下，兩下無數下……
沙發如願的被他跑出了一個洞，裏面的海綿都露了出來。
就這樣過了十分鐘，男人轉頭看著它，“安靜！”
團子嗷嗚一聲，就不安靜，繼續刨。
四年裏，他唯一做了一件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的事情，就是慣著它，慣的沒有個狗樣。
他坐過去，屁股才剛剛落向沙發，它的上身就爬了過來，這回老實了………
這個沙發又得賠。
他閉著眼睛，再次靠上沙發，團子的爪子搭在他的胳膊上，也是一樣的軟，就如同小女人……
久違的軟玉溫香。
團子的不老實都是被他給慣的，爪子捧著遙控器胡亂的往下按。
電視的畫面胡亂的變，很快。
厲弘深嘆了一口氣，從它的爪子裏把遙控器給拿了下來。
“不能安靜點兒？”
團子的頭在他的手心裏磨蹭了兩下，然後聽話的低下頭去。
……
言昱寧帶她去哪兒，眀嫣還真是不知道。好幾年沒有回來過，開了好多條新路，都不認識了。
“你現在回來不會再走了吧？”言昱寧一邊開車一邊問。
眀嫣靠在上面，頭側向外面，風景迅速的倒退，玻璃上隱隱約約的倒影著她的面孔，沒有說話。
言昱寧嘶了一下，拍著她的肩膀，“幹什麽又發呆，問你話呢。”
“不知道怎麽回答。”
“什麽意思？”
“不確定要不要走。”真的不確定。
言昱寧沒有說話，沈默著。最後試探性的問，“聽可可說，你有男朋友了。”
“嗯。”
言昱寧抿了一下唇，再沒說話。其實他也沒有什麽想法了，有就有吧。
反正他又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做不成情侶，那麽……退回去，只能做姐弟。
好在當初他和她鬧的並沒有多大，僅僅是拍打著水面，沒有深入。
也幸好吧。
“市區有沒有租出去的公寓，可以讓人在兩三天之內就搬進去的。”眀嫣問，她總要有個房子，有自己的小天地。
“家裏不是有很多房產？你隨便挑。”他名下有，言馳名下有，或者他出錢給她買，都不是問題。
“不了，我要很快能搬進去的那種。”這個城市，不知道她能呆多久。
“好吧。”言昱寧沒有堅持。
……
言馳今天在公司，言彥華已經退位，言氏已經給了言馳來管理，言昱寧也在裏面上班，日後必然也會有他的一個陣營。
眀嫣從內部進入總裁辦公室，言氏，眀嫣從來沒有來過，以前言彥華在的時候，她是沒有知道來的。
言馳不在，於是她就坐著翻看著雜志，就這麽翻著，無意間看到了一張面孔。
於是就倒回來……他很少出現在公眾視野裏，更很少拍照。
這張照片中規中矩的，像證件照。有輪有角，面容是一種無法形容的俊美，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梁。在鏡頭裏，便可感覺到那一雙深黑的雙眸，有故事，有魅力，有沈著和從容。
LL公司亞洲區總裁，有公司的簡介，還有他的個人簡介。
文字沒有興趣看，照片匆匆過了一眼，就好像在身體裏釘了一個什麽，呼吸不穩。
扔下雜志，不看了。
掬了一把頭發，四處張望，好像這樣能讓心裏的悸動給磨去，伸手拍拍腰，仿佛那裏還有男人抱上來時的肌肉感。
這時，辦公室的門打開，言馳從外面進來，優質的臉龐在看到她坐在沙發上就淺露幾抹溫柔的笑意。
明嫣站起來，“哥。”
“回來了不告訴我？”他的手裏還拿著文件夾，過來時在明嫣的頭頂上.寵.溺的碰了碰。
“不告訴你，才能給你驚喜啊。”
言馳笑而不語，還沒有到中午飯時間，他還有工作。但……不做了，放下來，陪妹妹。帶著她去酒店，訂個位子，言昱寧也過來。氣氛也算是融洽吧，從小到大，三個人在一起吃飯的次數很少，幾乎沒有。
也沒有人提言家，就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聊著，大多時候，言馳都是沈默的。作為一個大哥，自然就會有大哥的樣子。
飯後，言馳去上班，言昱寧陪著她。
很快就找好了一間房，市中心繁華地段。晚上言昱寧就派人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可以去住。晚上明嫣要回酒店，言昱寧發神經一樣的非不讓她去，要麽去他家，要麽換酒店。
言昱寧怕她看到了某個人，殊不知，明嫣早就見到過。
隔天下午，明嫣搬進去。她沒有什麽行禮，無非也就是一個小包，所有的生活用品，言昱寧都給她買好了。她只需要去住就好，高檔公寓，環境幹凈而清幽，很適合她。
進去，打到樓層，密碼門，言昱寧告訴過她密碼，她的生日，好記不容易忘 。
“明小姐？”
這聲音傳來，明嫣回頭，看到了斜對面的房門口站著一個男人，他的懷裏還有一條狗。
這個世界可真小。
“歐陽先生。”她回。
歐陽景也是意外，她居然出現在這裏……這幾年不見，倒是越發的落落大方，亭亭玉立。
“你，住 這裏？”明嫣問，這條狗明嫣見過好幾次，主要是尾巴上那一攝紅毛，讓她印象深刻。
“是的，我住這兒。我說昨天誰在這裏收拾，原來是你，以後我們可就是鄰居了。”歐陽景笑得儒雅，這緣份可真是妙不可言，他的手指撥弄了一下團子的肚子，不知道你的主子知不知道她已經回來。
明嫣疏離一笑，餘光不著痕跡的搜尋了一番，這個樓層一共有四戶人家， 這會兒走道裏除了她和歐陽景再無其它人。摁開密碼，進去。
歐陽景也進屋。
把團子放在沙發，指著它警告：“你要是敢刨我的沙發，我把你的爪子剁了！”
團子……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還真是什麽人養什麽狗，這麽高傲。若不是今天下午，厲弘深有事，他才懶得管它，死狗，欠教訓。
啊，就是不知道現在這個局面會如何發展。但他知道，團子有個爸爸，但不會有媽媽，就算是有，也不會是明嫣。
這一個輪回，不知道是緣還是孽。
……
公寓很大，她一個人住的話，顯得有些浪費。但言昱寧給她租房子，必然不會給她來個小蝸居，裝修大氣豪華。一切日用品都有，就連廚房也不缺鍋碗瓢盆，臥室裏是幹凈的被子。
床頭處擺了一張銀行卡和一張字條。
【自己去買衣服，想要什麽買什麽，反正錢是大哥的。】
明嫣笑笑，這是信用卡，上面有言昱寧的名字，這裏怎麽會是言馳的錢。卡收起來，她沒有打算用。如今的她，不是前幾年那樣，一窮二白。
……
夜。
厲弘深把這條狗看得像個寶貝似的，還得有專人陪著它，搞得像他的兒子一樣。歐陽景真是看不慣，那死狗坐在沙發上，他往那裏一坐，它就拿它的眼神斜著看，一幅‘你敢坐我身邊我咬死你’的表情。
搞得歐陽景一整個晚上就窩在單人沙發，大長腿都無處安放。
晚九點，他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過來嗎？若是過來，記得買點蔥姜蒜，今天吃狗肉火鍋。”
“不來，沒空。”
歐陽景挑了挑眉，“當真不來？隔壁搬來一個美女，好像挺適合你。”
“你若是很閑就去買牛肉骨頭給團子燉著吃，我很忙。”
那一頭說完就掛了電話。
歐陽景：“……”不來啊，呵。也好，不來就不來吧，反正也不會在一起，何必有那麽多的糾.纏。
不過給這個死狗燉牛肉骨頭，美死它。
他用腳在團子面前晃來晃去，“就讓你主子靠手過一輩子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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