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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伊倫從來沒有像討厭馬爾福一樣討厭一個男生。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一年級分院儀式上，那時新生小孩子們走到講臺都要路過斯萊特林長桌，彼時他正懶散靠著椅背誇誇而談自己曾經見過麻瓜飛機，對著潘西.帕金森和一眾跟班吹噓，自己騎掃帚能飛到比飛機還要高的地方。
在麻瓜世界生活了七年，伊倫當然知道飛機，她聽了只在心裏感嘆，這麽好看矜貴的男孩子居然大言不慚地撒謊，悄悄彎了彎唇角，卻不料，被逮住了。
“你笑什麽？”
馬爾福一面摩擦拳頭，一面蹙眉問道。
“我沒笑。”
麥格教授就在前面催，她不想讓人等急，匆匆敷衍就想溜。
淡色眼睛瞇了下，挑眉看了眼她的校袍，他輕蔑地發出一個哼。
趁她不備，伸手勾住伊倫領帶。
“你說謊。說謊的人居然能分到赫奇帕奇？”
“是你先吹牛，說能飛過飛機的，所以我才笑…”
她憤怒地臉頰泛紅，掙脫開逃走。
本以為這事結束了，可回去伊倫才發現她的帽子裏被人塞了一袋糞蛋，邊走邊發出令人作嘔的臭氣。
後來…
四年級的現在，伊倫瞪著眼前除了個頭長高，刻薄程度一點不變的馬爾福，攥起拳。
她連回想和他有關的事都會覺得惡心，就像那袋糞蛋一樣讓人厭煩。
“我沒有，”她平靜地無視其他人的目光，伸出手，錯開他的，指著馬爾福，“是你在說謊，你栽贓我。”
像是沒想到她的反應，馬爾福退後一步，反把帕金森推出去，“給他們這群蠢貨看看，這女人出賣他們的證據。”
那是一張紙，在烏姆裏奇魔法加持下緩緩飄到空中，不斷放大，一直到最後排泰瑞都能看清的程度。
“D.A成員簽名冊，哈利波特，赫敏格蘭傑…”
眾人念念有詞，幾個格蘭芬多難以置信地看著伊倫。
“鄧布利多軍，這個組織居然還在，鄧布利多自己都不在學校裏了。”粉紅hama愉快地踱著步子走出來，她繞到伊倫身邊，用那種看一只任人擺弄的小寵物的眼神看她，“多虧你了，我們正直不說謊的萊恩小姐。要不是你親自把名單放到我辦公室，我們還發現不了呢。”
她輕飄飄揮了下手，費爾奇有眼色地上前，一把揪住伊倫後頸，丟到目瞪口呆的D.A成員面前。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那張名單我不知道怎麽到她手上的。”
在證據面前，辯白是無力的。
所有人都知道即將面臨的是什麽，頹然地垂下手，沒有人回應她。
就連哈利都回避她琥珀色純真的大眼睛，他什麽話都沒說，沈默地走來，扶住她肩膀。
附在耳邊，“你得配合我演一出戲，伊倫。接下來聽我的。”
**
烏姆裏奇把他們帶到她那間粉嫩得令人作嘔，一整面墻都是貓的辦公室，這裏透不進一點真實陽光，所有光線都是魔法的加持，蒼白且冰冷，沒有溫度，就和她本人一樣。
那女人扭著屁股正襟危坐，把他們所有人挨個抓進來審問，事無巨細，小到組織裏的人來參加活動時穿的什麽衣服，拿了什麽東西都要問。
好在大家都很團結，什麽多餘的話都沒說。
烏姆裏奇愈發氣急敗壞，看著德拉科.馬爾福那幫人的眼神也愈發冰冷——他們來找她告狀時交代的東西都比審問出來的要多，很顯然這是誇大後的效果。
她用了一堆殘酷刑罰來逼問，搞得人人都心慌意亂。
小丹尼斯出來後，嘴唇繃成一條線，眼淚汪汪，握住紅腫的手。
他哥哥科林要看，卻被他擋住了，“沒什麽，我沒事……”
強硬掰開小男孩的手，那一道血痕“我不能說謊”殷紅如初，時不時還冒著血珠，任誰看了都覺得觸目驚心。
秋張的幾位女友被嚇傻，發出低低的哭泣聲，陸陸續續幾名男生進去又出來，臉色出奇的一致，全是慘白灰敗的。
氣氛壓抑到了頂點，西莫.菲尼甘最後一個被叫走，摔上門，鐵青著臉徑直站在伊倫面前。
趁哈利沒註意，他一把揪住小貓橙黃色領結，赫敏和羅恩跳著腳想把他拽走，可惜都被他掙脫了。
“我忍不了了，我真的忍不了了，伊倫.萊恩，為什麽你一定要告密呢？就算只是朋友，你也做不出這種事吧，更何況你是哈利這麽喜歡和看重的人！”
伊倫和西莫不熟，但她知道這男生脾氣暴躁，總會因為控制不住自己搞出一些危險的爆炸事件。
她本來要辯解，可哈利走過來沖她搖搖頭，伊倫想到他要自己配合他演戲，閉上嘴，乖乖退到他身後。
哈利打掉西莫的手，擋在伊倫前面。
“說夠了就回去吧，西莫。你現在指責她也是於事無補，畢竟組織已經暴露，我們所有人都挨罰了，不是嗎？”
他語氣出奇得平靜，讓人摸不到頭腦。
西莫被點燃了，氣的魔杖都開始冒火星子，“你瘋了哈利，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護著她？你沒發現你的女朋友和馬爾福看上去很熟悉嗎？”
“別胡說，納威，把他拽走。”哈利聽到最後一句表情才稍微變得凝重，不過很快過去了。
在他背後，伊倫雖然也不知道哈利的具體想法，但找回呼吸後，她松快不少，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袖口，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時間慢慢晃過去，局勢變得很焦灼，D.A沒有人松口，德拉科馬爾福那幫所謂的治安委員會找不到其他證據，烏姆裏奇氣得腦袋冒煙，三方沒有一方得到好處。
從白天等到傍晚，大家肚子都餓扁了。
有人按捺不住，走到伊倫面前。
“不然你把所有都扛下來好了，我們被你出賣，實在是無辜。”
說話的是秋張那位女友瑪麗埃塔。
她一向平等地看不起D.A的任何人，當時在豬頭酒吧召開集會，赫敏讓她在名單上簽名，她都很磨蹭，不情不願地挑了個角落寫上名字。
“如果我扛下來，那D.A就算是坐實，大家之前的團結就算白費了。”
伊倫沒有理會她目光和話語中的敵視和鄙夷，兀自鎮定地說。
“可我們已經在這耗了一個下午，烏姆裏奇不把我們逼到絕路是不會服輸的。”
瑪麗埃塔不依不饒，焦躁地有些過分。
“如果有人率先認罪，她就會給所有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還會讓那個先說實話的人少受點處罰。”
她繼續說。
餘光瞥到哈利嘴角抽動了下，伊倫好像有點明白他要演的戲是給誰看的。
她往前走了幾步。
“原來是這樣，那這個機會讓給你好了，你去做這個少受苦的人。”
“我，我怎麽可能背叛大家，我可做不來這樣的事情。”
說著，瑪麗埃塔狡黠的棕臉上浮現幾抹不太自然的紅暈。
哈利拍拍手，他挑著眼，上上下下瞧了瞧她，“你沒做過這種事，那你是怎麽知道烏姆裏奇會對先說實話的人從輕發落的？”
周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是啊。”“說的沒錯。”…
見瑪麗埃塔還想為自己說點什麽，甚至哀求地看向秋張，哈利急忙打了個響指。
砰地一聲，小精靈多比閃亮登場，朝瑪麗埃塔面前的空氣裏灑了幾滴藥水。
嗅了嗅味道，伊倫知道那是吐真劑。這樣就能逼她說實話了，她心中一喜。
可驚喜之餘，她兩眼一黑。
斯內普要是知道自己的藥水又被偷了，準保又要找點事出來。
下一秒，伊倫驚詫地發現自己想的人居然就在眼前。
斯內普，麥格教授，斯普勞特教授，弗利維教授，挨著個，步履急促，噠噠噠趕來。
眼看斯萊特林蛇王並沒對多比做什麽，也沒有問他藥水從哪來，伊倫知道那是他默許的，稍微放下心。
四名院長到了，烏姆裏奇也把門撞開，厭惡地掃了眼D.A成員們，她揮揮手，把瑪麗埃塔封住的嘴打開 。
“現在，說實話吧，一切到底怎麽回事。”
“名單是我放在您桌上的，我用了覆方湯劑化作伊倫的樣子去告密，出賣組織的人是我，後來我把罪名栽贓給了伊倫。”
真相大白，最激動的除了洗去罪名的伊倫，就要數烏姆裏奇，她哆嗦著嘴唇，指著瑪麗埃塔。
“你…！你這個孩子，為什麽要栽贓給別人？你難道不想讓你媽升職嗎？她在交通司替我監控學校的壁爐，幹得還不錯來著。”
另一邊，斯普勞特教授護孩子心切，走過來把伊倫往後一帶，對她說，“我想孩子們都累了一天，也受到應有的處罰了，他們只是擅自組建了課後補習小組不是嗎？並沒犯什麽大錯。”
麥格教授和弗利維教授也在一旁附和，而斯內普教授抿著嘴不說話，光是站在那，身高優勢和陰沈氣質就足以蓋過烏姆裏奇。
她沒話說，無奈地甩了下手，叫學生們走開。
眾人散去，方才熱鬧的黑魔法防禦術走廊逐漸變得安靜。
“謝謝您，教授。”
伊倫在第一時間和自家院長道謝。
斯普勞特笑瞇瞇摸了摸她的頭，“傻孩子，我怎麽能看著別人汙蔑你呢？我還有事忙，你們的集會大概率做不成了，後面有空來陽光大棚，我還是很需要你的。”
“好。”
爽快應下，伊倫沖院長擺擺手。
哈利一直在墻角站著等她，剛被麥格教授訓完話，心情有些沈重。
兩人目送老師們離開，沒有跟上赫敏他們，而是慢慢在最後晃悠。
偶爾有路過的D.A成員，幾個質疑過伊倫的，不好意思地走來和她道歉，其中就有西莫。
女孩笑著一一回應，累得氣喘籲籲。
哈利在一旁觀察她，眉頭不解地蹙起，“如果我是你，我絕不會這麽好脾氣。我一定給他們每個人來一拳，特別是那個西莫，那家夥總愛幹這種沖動的事情，過後才來道歉。”
“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嘛，”伊倫主動牽住他的手，孩子氣地晃了晃，“要是有一天我也誤會你了，難道你也要給我一拳？”
她開玩笑，只是隨意一說，哈利卻入了心。
“怎麽會？”他忽然變得特別激動，音量提了一截，“我只會給我自己來一拳，我不會幹讓你誤會的事。”
伊倫甜甜一笑，頰邊兩朵秀氣的梨渦若隱若現。踮腳，她親昵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小貓一樣撒嬌。
“我還沒謝謝你呢，哈利，剛才要不是你相信我，替我想辦法，我就真的成叛徒了。”
“其實，伊倫。”他撓撓頭，“這個辦法是勞拉和厄尼幫我想的，我只負責通知多比，順帶去和斯內普求情。”
伊倫瞪大眼睛，琥珀色瞳孔一閃一閃。
“梅林啊，你能鼓起勇氣和魔藥教授說話，我已經感動地要哭了好嗎？”
“我也沒想到他居然一下就答應了，真稀奇。”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伊倫指尖抵在自己柔軟的唇瓣上，歪著腦袋，“或許是上次補習我給斯內普教授帶的小蛋糕生效了，他很喜歡那個味道，雖然嘴上不說，但我拿回籃子時候，裏面少了好幾塊呢。”
話音落下，兩人不約而同發出一陣爆笑，引得前面赫敏和羅恩都頻頻回頭。
伊倫表面依然樂呵，可心卻被哈利透露的事實帶走了——勞拉居然願意主動幫她想辦法，她不再和她鬧別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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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倫從來沒有像討厭馬爾福一樣討厭一個男生。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一年級分院儀式上，那時新生小孩子們走到講臺都要路過斯萊特林長桌，彼時他正懶散靠著椅背誇誇而談自己曾經見過麻瓜飛機，對著潘西.帕金森和一眾跟班吹噓，自己騎掃帚能飛到比飛機還要高的地方。
在麻瓜世界生活了七年，伊倫當然知道飛機，她聽了只在心裏感嘆，這麽好看矜貴的男孩子居然大言不慚地撒謊，悄悄彎了彎唇角，卻不料，被逮住了。
“你笑什麽？”
馬爾福一面摩擦拳頭，一面蹙眉問道。
“我沒笑。”
麥格教授就在前面催，她不想讓人等急，匆匆敷衍就想溜。
淡色眼睛瞇了下，挑眉看了眼她的校袍，他輕蔑地發出一個哼。
趁她不備，伸手勾住伊倫領帶。
“你說謊。說謊的人居然能分到赫奇帕奇？”
“是你先吹牛，說能飛過飛機的，所以我才笑…”
她憤怒地臉頰泛紅，掙脫開逃走。
本以為這事結束了，可回去伊倫才發現她的帽子裏被人塞了一袋糞蛋，邊走邊發出令人作嘔的臭氣。
後來…
四年級的現在，伊倫瞪著眼前除了個頭長高，刻薄程度一點不變的馬爾福，攥起拳。
她連回想和他有關的事都會覺得惡心，就像那袋糞蛋一樣讓人厭煩。
“我沒有，”她平靜地無視其他人的目光，伸出手，錯開他的，指著馬爾福，“是你在說謊，你栽贓我。”
像是沒想到她的反應，馬爾福退後一步，反把帕金森推出去，“給他們這群蠢貨看看，這女人出賣他們的證據。”
那是一張紙，在烏姆裏奇魔法加持下緩緩飄到空中，不斷放大，一直到最後排泰瑞都能看清的程度。
“D.A成員簽名冊，哈利波特，赫敏格蘭傑…”
眾人念念有詞，幾個格蘭芬多難以置信地看著伊倫。
“鄧布利多軍，這個組織居然還在，鄧布利多自己都不在學校裏了。”粉紅hama愉快地踱著步子走出來，她繞到伊倫身邊，用那種看一只任人擺弄的小寵物的眼神看她，“多虧你了，我們正直不說謊的萊恩小姐。要不是你親自把名單放到我辦公室，我們還發現不了呢。”
她輕飄飄揮了下手，費爾奇有眼色地上前，一把揪住伊倫後頸，丟到目瞪口呆的D.A成員面前。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那張名單我不知道怎麽到她手上的。”
在證據面前，辯白是無力的。
所有人都知道即將面臨的是什麽，頹然地垂下手，沒有人回應她。
就連哈利都回避她琥珀色純真的大眼睛，他什麽話都沒說，沈默地走來，扶住她肩膀。
附在耳邊，“你得配合我演一出戲，伊倫。接下來聽我的。”
**
烏姆裏奇把他們帶到她那間粉嫩得令人作嘔，一整面墻都是貓的辦公室，這裏透不進一點真實陽光，所有光線都是魔法的加持，蒼白且冰冷，沒有溫度，就和她本人一樣。
那女人扭著屁股正襟危坐，把他們所有人挨個抓進來審問，事無巨細，小到組織裏的人來參加活動時穿的什麽衣服，拿了什麽東西都要問。
好在大家都很團結，什麽多餘的話都沒說。
烏姆裏奇愈發氣急敗壞，看著德拉科.馬爾福那幫人的眼神也愈發冰冷——他們來找她告狀時交代的東西都比審問出來的要多，很顯然這是誇大後的效果。
她用了一堆殘酷刑罰來逼問，搞得人人都心慌意亂。
小丹尼斯出來後，嘴唇繃成一條線，眼淚汪汪，握住紅腫的手。
他哥哥科林要看，卻被他擋住了，“沒什麽，我沒事……”
強硬掰開小男孩的手，那一道血痕“我不能說謊”殷紅如初，時不時還冒著血珠，任誰看了都覺得觸目驚心。
秋張的幾位女友被嚇傻，發出低低的哭泣聲，陸陸續續幾名男生進去又出來，臉色出奇的一致，全是慘白灰敗的。
氣氛壓抑到了頂點，西莫.菲尼甘最後一個被叫走，摔上門，鐵青著臉徑直站在伊倫面前。
趁哈利沒註意，他一把揪住小貓橙黃色領結，赫敏和羅恩跳著腳想把他拽走，可惜都被他掙脫了。
“我忍不了了，我真的忍不了了，伊倫.萊恩，為什麽你一定要告密呢？就算只是朋友，你也做不出這種事吧，更何況你是哈利這麽喜歡和看重的人！”
伊倫和西莫不熟，但她知道這男生脾氣暴躁，總會因為控制不住自己搞出一些危險的爆炸事件。
她本來要辯解，可哈利走過來沖她搖搖頭，伊倫想到他要自己配合他演戲，閉上嘴，乖乖退到他身後。
哈利打掉西莫的手，擋在伊倫前面。
“說夠了就回去吧，西莫。你現在指責她也是於事無補，畢竟組織已經暴露，我們所有人都挨罰了，不是嗎？”
他語氣出奇得平靜，讓人摸不到頭腦。
西莫被點燃了，氣的魔杖都開始冒火星子，“你瘋了哈利，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護著她？你沒發現你的女朋友和馬爾福看上去很熟悉嗎？”
“別胡說，納威，把他拽走。”哈利聽到最後一句表情才稍微變得凝重，不過很快過去了。
在他背後，伊倫雖然也不知道哈利的具體想法，但找回呼吸後，她松快不少，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袖口，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時間慢慢晃過去，局勢變得很焦灼，D.A沒有人松口，德拉科馬爾福那幫所謂的治安委員會找不到其他證據，烏姆裏奇氣得腦袋冒煙，三方沒有一方得到好處。
從白天等到傍晚，大家肚子都餓扁了。
有人按捺不住，走到伊倫面前。
“不然你把所有都扛下來好了，我們被你出賣，實在是無辜。”
說話的是秋張那位女友瑪麗埃塔。
她一向平等地看不起D.A的任何人，當時在豬頭酒吧召開集會，赫敏讓她在名單上簽名，她都很磨蹭，不情不願地挑了個角落寫上名字。
“如果我扛下來，那D.A就算是坐實，大家之前的團結就算白費了。”
伊倫沒有理會她目光和話語中的敵視和鄙夷，兀自鎮定地說。
“可我們已經在這耗了一個下午，烏姆裏奇不把我們逼到絕路是不會服輸的。”
瑪麗埃塔不依不饒，焦躁地有些過分。
“如果有人率先認罪，她就會給所有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還會讓那個先說實話的人少受點處罰。”
她繼續說。
餘光瞥到哈利嘴角抽動了下，伊倫好像有點明白他要演的戲是給誰看的。
她往前走了幾步。
“原來是這樣，那這個機會讓給你好了，你去做這個少受苦的人。”
“我，我怎麽可能背叛大家，我可做不來這樣的事情。”
說著，瑪麗埃塔狡黠的棕臉上浮現幾抹不太自然的紅暈。
哈利拍拍手，他挑著眼，上上下下瞧了瞧她，“你沒做過這種事，那你是怎麽知道烏姆裏奇會對先說實話的人從輕發落的？”
周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是啊。”“說的沒錯。”…
見瑪麗埃塔還想為自己說點什麽，甚至哀求地看向秋張，哈利急忙打了個響指。
砰地一聲，小精靈多比閃亮登場，朝瑪麗埃塔面前的空氣裏灑了幾滴藥水。
嗅了嗅味道，伊倫知道那是吐真劑。這樣就能逼她說實話了，她心中一喜。
可驚喜之餘，她兩眼一黑。
斯內普要是知道自己的藥水又被偷了，準保又要找點事出來。
下一秒，伊倫驚詫地發現自己想的人居然就在眼前。
斯內普，麥格教授，斯普勞特教授，弗利維教授，挨著個，步履急促，噠噠噠趕來。
眼看斯萊特林蛇王並沒對多比做什麽，也沒有問他藥水從哪來，伊倫知道那是他默許的，稍微放下心。
四名院長到了，烏姆裏奇也把門撞開，厭惡地掃了眼D.A成員們，她揮揮手，把瑪麗埃塔封住的嘴打開 。
“現在，說實話吧，一切到底怎麽回事。”
“名單是我放在您桌上的，我用了覆方湯劑化作伊倫的樣子去告密，出賣組織的人是我，後來我把罪名栽贓給了伊倫。”
真相大白，最激動的除了洗去罪名的伊倫，就要數烏姆裏奇，她哆嗦著嘴唇，指著瑪麗埃塔。
“你…！你這個孩子，為什麽要栽贓給別人？你難道不想讓你媽升職嗎？她在交通司替我監控學校的壁爐，幹得還不錯來著。”
另一邊，斯普勞特教授護孩子心切，走過來把伊倫往後一帶，對她說，“我想孩子們都累了一天，也受到應有的處罰了，他們只是擅自組建了課後補習小組不是嗎？並沒犯什麽大錯。”
麥格教授和弗利維教授也在一旁附和，而斯內普教授抿著嘴不說話，光是站在那，身高優勢和陰沈氣質就足以蓋過烏姆裏奇。
她沒話說，無奈地甩了下手，叫學生們走開。
眾人散去，方才熱鬧的黑魔法防禦術走廊逐漸變得安靜。
“謝謝您，教授。”
伊倫在第一時間和自家院長道謝。
斯普勞特笑瞇瞇摸了摸她的頭，“傻孩子，我怎麽能看著別人汙蔑你呢？我還有事忙，你們的集會大概率做不成了，後面有空來陽光大棚，我還是很需要你的。”
“好。”
爽快應下，伊倫沖院長擺擺手。
哈利一直在墻角站著等她，剛被麥格教授訓完話，心情有些沈重。
兩人目送老師們離開，沒有跟上赫敏他們，而是慢慢在最後晃悠。
偶爾有路過的D.A成員，幾個質疑過伊倫的，不好意思地走來和她道歉，其中就有西莫。
女孩笑著一一回應，累得氣喘籲籲。
哈利在一旁觀察她，眉頭不解地蹙起，“如果我是你，我絕不會這麽好脾氣。我一定給他們每個人來一拳，特別是那個西莫，那家夥總愛幹這種沖動的事情，過後才來道歉。”
“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嘛，”伊倫主動牽住他的手，孩子氣地晃了晃，“要是有一天我也誤會你了，難道你也要給我一拳？”
她開玩笑，只是隨意一說，哈利卻入了心。
“怎麽會？”他忽然變得特別激動，音量提了一截，“我只會給我自己來一拳，我不會幹讓你誤會的事。”
伊倫甜甜一笑，頰邊兩朵秀氣的梨渦若隱若現。踮腳，她親昵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小貓一樣撒嬌。
“我還沒謝謝你呢，哈利，剛才要不是你相信我，替我想辦法，我就真的成叛徒了。”
“其實，伊倫。”他撓撓頭，“這個辦法是勞拉和厄尼幫我想的，我只負責通知多比，順帶去和斯內普求情。”
伊倫瞪大眼睛，琥珀色瞳孔一閃一閃。
“梅林啊，你能鼓起勇氣和魔藥教授說話，我已經感動地要哭了好嗎？”
“我也沒想到他居然一下就答應了，真稀奇。”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伊倫指尖抵在自己柔軟的唇瓣上，歪著腦袋，“或許是上次補習我給斯內普教授帶的小蛋糕生效了，他很喜歡那個味道，雖然嘴上不說，但我拿回籃子時候，裏面少了好幾塊呢。”
話音落下，兩人不約而同發出一陣爆笑，引得前面赫敏和羅恩都頻頻回頭。
伊倫表面依然樂呵，可心卻被哈利透露的事實帶走了——勞拉居然願意主動幫她想辦法，她不再和她鬧別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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