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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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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求婚

◎嫁給我,好嗎?◎

餘幼汐剛洗澡出來, 便看見黎晏坐在他慵懶地半倚著她的書桌,好整以暇地隨手翻著書桌上面的雜志。

在黎晏辦公室也洗過澡,但是時間有些趕, 他又在一旁, 她草草了事,回家睡前又去泡了遍澡。

聽見浴室門口的腳步聲響,懶洋洋地撩起眼皮望過來,看見她清水芙蓉般的出浴容貌, 漆黑深邃的雙眸中掠過一抹精光, 性感凸出的喉結滾動了下。

這事他第一次這麽肆無忌憚地來自己房間,之前也來過,但不會不打招呼。

“你怎麽來我房間?”她問,聲音有微微的顫抖。

黎晏的目光早已經將她全身打量了個遍, 包括藏在拖鞋中那兩截雪白柔嫩的小巧腳踝,上面還有沒有擦幹的小水珠沿著向下滑落,是在她腳腕上, 也滑在他心上。

黎晏將手中的雜志隨便扔在書桌上, 長腿一邁, 朝餘幼汐一步步走過來,說:“來找你睡覺。”

餘幼汐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轉身朝梳妝臺走,坐下來塗抹身體乳。黎晏跟過來, 伸手想要幫她,他之前幫她抹過一次。

“不用你。”餘幼汐擡手推他。

黎晏笑:“怎麽了?我覺得我上次抹的還算不錯。”

他居然還有臉提,上次抹著抹著手就不老實, 最後塗到一半, 直接中途“罷工”, 抱起她去幹另外的事情去了。

上個周和瑪麗莎打視頻電話,瑪麗莎看見她感嘆說皮膚狀態好,笑起來都是嬌美的,一看就是性-生活和諧。

瑪麗莎還有語言隔閡,陶楚靜說得救更為直白了,說她媚眼如絲,一看就是感情被滋潤了,把她給講得臉頰通紅。

瑪麗莎還替黎晏講了話,一個二十七歲的男人初享性-事以後,那肯定是如餓狼撲食一般,要把青蔥歲月中遺憾缺失的全都補回來。

這話說得不是沒有道理,以餘幼汐對黎晏的了解,就算他早早體驗了這事,也是會一樣熱衷於這件事。

這麽一想,當年沒有在一起,仿佛少了些遺憾。

餘幼汐:“我很快就要塗完了,塗完我就要睡覺了。”

黎晏聽她這突兀的一番話,不由揚了揚眉梢,抿嘴笑道:“寶貝,你在暗示我什麽?”

“暗示你什麽?”餘幼汐快速塗完身體乳,急不可待地走到床邊,“我好困,要睡覺了,你如果還不困,就回自己房間睡覺吧。”

“我要和你一起睡。”黎晏說。

餘幼汐鉆進被窩裏,閉上眼睛,裝作睡著聽不見的樣子。

黎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她也不肯吭聲,繼續裝作不理他。然後聽見漸漸離開的腳步聲,過了兩秒,睜開眼看,發現黎晏去浴室洗澡了,看來他今晚鐵定要在這裏睡了。

嚴阿姨好貼心,在她房間也放了黎晏的浴品,想必在他房間也幫她準備了浴品。

黎晏洗完澡,不請自來地爬上她的床。餘幼汐馬上就要睡著了,聽見身旁被子窸窣的聲音,接著身體就被他撈過去。

每天晚上習慣他的陪睡,不得不說黎晏的懷裏是真的很好睡,舒服,助眠。

如果他能老實乖巧的話。

抱了很長時間,她又一次即將沈入睡夢中,只感覺肩膀上好像有螞蟻輕瘙經過,接著身上的被子好像憑空失去了重量,手臂被輕輕擡起,這時意識已經開始回籠,下一刻胸-前一涼,接著熱氣呵在肌膚上,瘙癢扯痛的感覺向下移動了一掌,就在右邊胸口的位置。

惺忪地睜開眼瞼,垂眸看去,一個烏黑蓬松的頭顱趴扶在胸口的位置。

瘙癢感傳遍身體的每一處身體,每一處細枝末節的神經都被喚醒,身體中蘊藏的河流在不停地向外奔湧,理智上應該推開他的,好累好困今天已經有過非常激烈的一次了。

但是她還是情不自禁地擁住他的頭顱,情非得已地輕輕喘-息著。

男人感覺到了,力道又加大了不少,不再克制,寂靜的房間也開始變得意亂情迷。

閉上眼睛,頭腦中的思緒更加豐富,觸覺和聽覺一起發揮作用,她甚至能在腦海中想象到他舌尖微卷,牙齒嚙咬,手掌捏塑-造的每一個動作。

想起大學時曾經和瑪麗莎的一段談話。

瑪麗莎說她男友非常愛喝牛奶,餘幼汐說她也是,瑪麗莎連連搖頭說了三個“no”。

瑪麗莎說我們和他們不一樣,她不懂她的意思。

瑪麗莎說,男人斷不了奶。

她向來臉皮厚,和當時一樣,想起這番話,臉色又被燒紅了,尤其配著黎晏的行為。

被他折騰的睡意全無,被子被掀開,睡裙也不翼而飛,大概是在床邊的地毯上,但是她根本無暇分心去看它到底被丟在了哪裏。

她房間裏面沒有那個東西,可是箭在弦上,兩個人都不想驟然停止。

黎晏貼著她的耳邊,熱氣拂在耳後那塊敏感的肌膚,柔聲誘惑道:“寶寶,我們不戴了,好不好?”

雙方長輩已經同意兩個人在一起,他們關系比較特殊,應允在一起,不僅是戀愛層面連同還有婚事。他只想娶她,她也只想嫁給他,也有心理準備面臨和接受懷孕的事實。

餘幼汐雙手攀在他頸後,輕聲應了聲:“嗯。”

“乖。”黎晏含著她的耳垂道。

更燙了,也更清晰,是徹底地瘋了。

餘幼汐實在沒有了力氣,堅持不住了,躺在床上,鬢角的發絲處被薄汗微微打濕著,視野中黎晏的熱汗沿著賁張翕動的手臂肌肉線條流下來,令她想起他們共用有線耳機,一起聽《Yellow》的那個夏天。

那時的膽怯,酸澀,此時的熱情,瘋狂,她都很喜歡,都是獨一無二的瞬間,都值得擁有,並珍藏在記憶中,是她愛他的證據,也是他愛她的證明。

黎晏慢慢地撫著他的臉,粗-喘著問道:“喜歡嗎?”

“……喜歡。”餘幼汐回應。

就算刨除她愛他這一項事實,用瑪麗莎的點評說,人帥有錢,而且活好,這根本就是極致的享受。

當然以瑪麗莎直白不諱的講話風格,她還說了一句,讓餘幼汐紅著臉想要逃跑的話,身份禁忌就是催-情-藥,恨她沒有這麽一位從小相伴長大的哥哥了。

思緒飄到這裏一下,更加敏感了。

她感受了,他也感受到了。

黎晏從腰椎處騰起的麻意直沖後腦勺,他強忍住那點不爭氣,寵溺地低聲笑道:“放松一點,寶貝。”

餘幼汐無力地扣緊床頭,指尖握地發白,又是敏感地緊了緊,身後人也感覺到了,疾風驟雨般的力度摧花折柳。著實難纏,時間過去了很久,也沒有意興闌珊的感覺。

黎晏將她小孩子似的抱起來,他摔進床裏,閑懶輕松地靠著床頭,把她從高處猛地松開放下。

這個姿-勢用的少了些,餘幼汐一向不是主動的那個角色,驚慌難受地失聲尖叫了聲。

“汐汐自己來,好不好?”黎晏輕聲哄道,眼眸中盛著被夜色暈染開的綺靡笑意。

他在床上能對她叫出數不清的暧昧稱呼,和他做到的姿-勢一般多。

餘幼汐不滿委屈地應了聲“嗯”,他詭計多端,知道她此刻被他弄-得上不去下來,懸在半空難受得要死,自然什麽要求都能隨著他來。

天和地,天花板和面前的墻壁,還有彈性極好的床墊,都在劇烈地震晃。

她已經不是自己了,不屬於自己了,又是她自己,黎晏親手將這一個她從靈魂深處喚了出來。

黎晏姿態舒服地倚靠著床頭,性感地仰起頭,瞇著眼睛欣賞,時不時用力地幫她一下。

“汐汐真是長大了,晃得哥哥眼睛都花了。”他幽幽地吐出這麽一句。

雖然意識渙散,但是餘幼汐聽聞後,還是忍不住罵他。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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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調整了下睡姿,黎晏將她撈進懷裏,她瘦薄的後背抵在他胸前,親密無間地摟睡在一起,像連體嬰兒。

真是胡鬧,或者說太淫-蕩了,她就是這麽一點點被這個人帶壞的。

但是也要承認,很奇妙的感覺。

天將亮的時候,餘幼汐醒過來想要起夜,從他懷中抽身離開,竟然發現他依然還在……

下床穿拖鞋去衛生間的時候,剛從窗邊站起來,感覺到一片濕意,很快意識到那是什麽,臉頰瞬間火辣辣的,趕緊去了衛生間好一陣才出來。

出來發現黎晏還在睡著,他的長相很有攻擊性,不是傳統中式審美中的淡顏相,五官深邃立體,線條鋒利如裁,棱角分明難怪那麽多時尚雜志連番邀請他拍攝封面,是時尚圈最愛的那種臉型和容貌。

可是,他不是Neil那種混血,閉上眼睛是真的柔和安詳,是東方特有的溫柔悅潤。

他長得好看死了,餘幼汐在心裏感嘆,越看越覺得好看,身不由己地閉上眼睛,靠近他,偷親了一下。

“啊——”

剛睜開眼睛,餘幼汐就被嚇得尖叫,因為黎晏正一臉壞笑,眸色滿是得意地含笑望著她,當場抓獲她偷親。

他痞氣十足地挑眉:“呵呵,被我抓到了。”

偷親被抓到了,他還這麽輕狂得意,餘幼汐也被激了起來。

“不是偷親,你都是我的了,我親一下難道還要打報告嗎?”她輕哼道。

黎晏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當然不用,我求之不得,我是汐汐的。”再度將她拉到自己的臂彎裏。

餘幼汐翻了個白眼,心裏暗自竊喜,將了他一軍。

“老婆。”黎晏低頭,蹭了蹭她白嫩的脖頸,柔聲叫道。

餘幼汐哼了聲,作為回應。

“你也說了,我是你的,那操-我一下好不好?”

餘幼汐:“……”

比臉皮厚,根本就比不過他!

她反應速度非常快,翻過身就要跳下床,但是黎晏反應更快,拽住她的手腕,重新拉回到床上。

餘幼汐擡腳揣他,他任由她踹,等她累了又重新欺身壓了下來。

“是不是洗過了,來,老公重新‘補貨’……”

逃不過了。

窗外天色已經透出一絲幽靜的淡藍晨光,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夜色又一次降臨。

-

餘幼汐過生日,不知道為什麽解樅樂那麽興奮,提議要在她的生日那天開party。

她前幾年在國外,生日大多是和瑪麗莎或者秦心落一起吃個飯,再或是自己過,連正式的飯菜都沒有,沒有熱鬧辦過,所以也就答應了他的提議。

有黎晏在,她不用當心這些事情。

除了工作以後的方面,她能感覺到自己心態的變化,很依賴他。

她是個對生活沒有儀式感的人,這些事情也不怎麽熱衷去準備,有他在,一定會很完美地安排好。

餘幼汐經常也會想,他每天在名屹有著處理不完的工作事務,甚至有時需要親自出差,但是他卻很神奇地將她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妥當安排,事無巨細,比她自己安排地還要周密。

有次她忍不住還是問了黎晏,需要他操心的瑣事太多,他會不會感到疲憊。

黎晏的答案完全使她意外,也讓她動容。

“我總是擔心你會煩惱我插手安排,就我自己而言,工作上的種種瑣事,沈浸太久會讓我疲憊,想一想你的事情,令我有了難得休息輕松的時間,這才是我真正關心的事情。”

你,是我做好黎晏這個身份,在疲憊時分的解藥。他說。

餘幼汐想起他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她每每想起來都為之感動。

——除了愛你,我身上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見她答應,黎晏看向解樅樂問道:“在哪裏辦,你有建議嗎?”

“紫望公館啊,我不是剛在那裏買了套房嗎?”解樅樂說。

餘幼汐對這個紫望公館有些印象,之前聽說過,但是印象不深。

“汐汐,你覺得怎麽樣?”黎晏問,眼眸中有淺淺的笑意。

餘幼汐笑著點頭說:“可以啊,我們喊朋友們過來玩,只是要麻煩樅樂哥要將新房,借給我們辦生日派對用了。”

解樅樂不自然地咳嗽了聲,忙笑說:“不用謝,咱倆現在親上加親,這麽客氣幹什麽,而且我最愛party了。”

黎晏不顧好友在場,若無旁人地啄了下她的唇,溫柔道:“邀請哪些人,你來定,生日派對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好啊。”餘幼汐努力不臉紅,她現在臉皮也被練得稍微厚了些。

解樅樂在旁邊悲痛地嘆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你倆秀一臉。”

許硯南好笑地看著他。

黎晏聞言,冷聲道:“那是你遲鈍,她讀高中時我就愛上了,還天天和我待在一起呢,這都沒發現。”

卻沒有想到這句話,無意也說中了另一個人。

解樅樂佯怒道:“你那麽心機又精於偽裝,我這麽單純的人怎麽會看破你那陰暗的小心思。”

黎晏嗤然,剛要再嘲諷他,突然見自己媳婦開口說道:“就是,誰能發現啊……”

解樅樂見餘幼汐站到自己這邊,樂得拍大腿,大聲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幼汐妹妹以後你樅樂哥就是你娘家人,咱倆說的是對的……”

原以為黎晏會嘲諷他,沒想到他忙著哄老婆了,語氣誠懇又溫柔:“老婆說得對,都是我不好,我也後悔啊,當時太能裝了,不生氣了啊。”

解樅樂氣不打一處來,好家夥,又被他秀到了。

到了生日當天下午,沈叔開車送她到紫望公館。本來說好了黎晏陪她過來,兩人一起露面,但是他那邊臨時有個會,時間上來不及,她便自己先一步過來了。

因為參加自己的生日派對,餘幼汐先去了黎晏安排好的瑞禾商場的一家高級時裝店,換了他提前幫她預定的禮服和珠寶,並且上了搭配的淡妝。

淺藍色及腳踝的裙擺,用料輕柔講究,純手工制作綴著以昂貴的鎏金絲線,裙擺隨行走而搖曳,領口處以輕紗和鉆石點綴露出美麗的鎖骨。

這座別墅占地規模有些驚人,是整個紫望公館占地面積最大的一幢別墅,別墅大門分兩處,門前是寬闊平行的雙車道,車道中間是修剪整齊的高大樹籬,從歐洲空運過來的園林樹種。

進入大門,迎面就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噴泉,六只鍍金海豚從水面躍起,托舉出正中央的巨型雕塑,圖案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很像黎晏身上的紋身。不是完全一樣,但是有些相似之處。

尚未蓄勢洶湧的潮汐圖騰,綴著一枚將待消褪的月弦,晚潮微漾代表她,黎明前淡澉的弦月是他。

噴泉分三層,沿圓形池邊的四周是最低處的一圈躍起的水流,六只金海豚是稍高的第二層,第三層拔地而起,兩側揚起高高的水柱,水霧中潮汐弦月圖騰若隱若現,被水跡打濕後更顯清晰剔透。

餘幼汐好似明白過來,這根本不是解樅樂的別墅,而是黎晏的,或者準確一點說是他準備的愛巢。

腦海中深處記憶也被喚醒,她想起曾經聽身邊人提到過,T站拍到紫望公館的那幢私人別墅。

沈叔將車子停在別墅前花園路口的盡頭,從她下車開始就是已經鋪好的紅毯,紅毯兩邊的羅馬柱上是數不清的玫瑰,是她很喜歡的伯利茲玫瑰,旁邊點綴著裝飾的松木和藍莓果。

大二那年,在紐約,她和同學給花店情人節做宣傳,為伯利茲玫瑰特意寫的小故事。

這個黎晏居然也知道了。

朋友們全都站在別墅前,笑盈盈地望著她,熱情地揮著手,手上是伯利茲玫瑰花束。瞧見她從車子上下來,全都跑向她,圍繞在她身邊,引著她走向旁邊近百米長的泳池,更形象一點說,是一個小型的海洋。

岸邊鋪滿了伯利茲玫瑰花束,不是花瓣而是花束。

忽然一陣引擎聲,對面駛過來一艘摩托艇,先前還說要臨時開會的黎晏橫空出現,身姿瀟灑地出現在她面前,手上還捧著一束伯利茲玫瑰。

餘幼汐呆呆地望著他,高三暑假前曾經約好過,去巴厘島過夏天,他開摩托艇超級帥。

黎晏走到她面前,她傻傻地想著接花,卻忽然見他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枚中間嵌著碩大粉鉆的鉆戒,單膝跪地,眼眶濕潤地望著她,大聲表白道:

“汐汐,世界上有80億人,在我愛你的命題中,我無法豪言壯語說我是你的天生註定。但我會用我的一生,讓你相信,我是你的命中註定。所以嫁給我,好嗎?”

餘幼汐拼命點頭,一開口已經泣不成聲,她哭著答應說:“好。”

原來他今天是要向她求婚的啊!

他們在陽光、玫瑰、粼粼水波,還有好友親人的歡呼中,動情接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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