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 我愛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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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我愛你呀
◎過去，現在，未來，永遠。◎
章前劇場：
宋禹辰從一出生開始, 就是一個只有媽媽的孩子。
從小在色彩斑斕的布拉格長大，卻沒有養成他陽光開朗的性格。
他十二歲之前的記憶，基本只有為了養活他四處奔波的媽媽, 還有時不時嘲笑他沒有爸爸的同學。
那一天, 媽媽收拾好了行李帶他回了香港。
那一天，十二歲的宋禹辰才知道自己還有爸爸。
在飛機上，他想，他終於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卻沒想到, 他和媽媽，迎來的是整個家族鄙夷的目光。
爸爸家是大家族，兩房，而他, 是被唯一嫌棄的私生子。
宋禹辰第一次見許佳佳的時候，是在外公的療養院。
當時，幾個老人擁在一起說笑, 說著什麽‘孫媳婦’之類的話題。
宋禹辰笑著走過去, 被患老年癡呆癥的外公拉過手, 語重心長地說要讓他找佳佳當自己的孫媳婦。
幾個老人也連聲誇讚，佳佳長得多乖巧，多善良，多有耐心。
在護工的口中, 他得知，佳佳是島大來老人院做志願者的義工。
日落時分的太陽光線格外柔和，一聲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傳來的‘佳佳’之後, 他擡起頭, 看見了那個格外明媚的側臉和背影。
他第二次見許佳佳, 是在島大的戲劇社。
在戲劇社宣傳海報上看到了那個名字，他破天荒地騰出了時間去觀看那個表演。
許佳佳不是主角，但一路時不時就能聽見關於她的討論。
她無疑是個天生的喜劇演員，縱使只是個跟著小姐的丫鬟，一言一行也總能讓全場哄堂大笑。
宋禹辰感覺，自己從來沒有笑得這麽開心過。
後來，他開始了解她經常出沒的地方，開始傾聽各種關於她的信息，開始遠望，偶遇，然後假裝漫不經心地看向她。
他打籃球崴到腳的次數不在少數，早就知道怎麽處理。
偏偏那天，他去了她在的那個中醫店.......
——後來他明白，他那些異常的行為，叫暗戀。
從小被自卑感支配的人，不敢去追逐心中所愛，縱使他從年少就開始被女生們追捧。
他怕她知道自己的過去，怕她知道自己現在也是不被重視的存在，怕她憐憫自己，也怕她嫌棄自己。
他希望自己在她心中保持完美的形象。
所以，在他感覺她也喜歡自己的時候，他並沒有向前邁出腳步。
終於在那一天，他看見笑靨如花的她望向了另一個閃著光的人。
季家最重視的，被眾星捧月的，正室唯一的兒子，季廷禮。
在他們慶功的餐廳，他看見她親昵地叫他老公，蜻蜓點水地吻了他。
果然，那天游戲裏他聽見的是接吻聲。
他終歸，還是因為他的遲疑，錯過了他最想得到的那個人。
一幕幕關於她的在腦海裏上演.......
出餐廳，熱氣拂面。
街道上不知名的店鋪傳來歌聲：我給你全部全部的溫柔，我也給你全部全部的自由。
-
和謝宇安聊完微信，許佳佳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雖然季廷禮看起來的確和她是認真的，但是，他只是讓她做他的未婚妻，其實並沒有和她表白。
他沒說喜歡她，也沒說愛她。
而雖然他問她的時候她也沒有正面回答，但是她覺得自己表達的意思也已經很清楚了。
可是他沒表達哎。
據說，有一種男人就是會對一個女人特別好，特別寵，但是實際上心裏裝著另一個人。
許佳佳不禁想到自己看過的各種文學作品，替身，白月光，然後白月光回國，曾經備受寵愛的妻子被狠狠拋棄，帶著懷上的孩子遠走他鄉。
幾年後，前妻帶著孩子回國，孩子看向那個身姿挺拔的男人，跑過去，抱著那個對於孩子來說全然陌生男人的褲腿，漾著頭，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奶聲奶氣地叫了他一聲：“爸爸。”
許佳佳被嚇得一個激靈，如果真是那樣的，懸崖勒馬，猶未為晚。
雖然已經一起住了好幾天了，但是兩人確實還是不算熟，季廷禮不是那種話很多的人。
季廷禮洗完澡的時候，許佳佳正在床上瀏覽者手機頁面，應該是在看小說。
他看了她一眼，掀開了被子，拿起了旁邊的書。
許佳佳猶豫著要怎麽從側面詢問關於她的疑慮。
“渣男。”她故意對著手機罵了一句。
季廷禮側頭看了她一眼，攬過她：“怎麽了？”
“這個小說男主角啊，他有一個白月光，然後又和女主角結了婚，等到他白月光回來了之後，他又拋棄了女主角。”許佳佳擡眸看著他說道：“你說是不是渣男。”
“是挺渣的。”他淡淡回答。
“季總，你說，是不是很多男人都有白月光啊？”許佳佳看著他問道。
“可能吧。”他側頭看她，腦海裏莫名浮現起第一次見她的樣子，他低聲說道：“反正如果我有白月光，我是絕對不會多看其他女人一眼的。”
好霸總的回答，許佳佳繼續問道：“那如果你有白月光，你會不會親其他女人，或者跟其他女人那個......”
“哪個？”他勾了勾唇看著她笑。
許佳佳側了側眸，不看他。
他手環到她肩膀下方，凝著她，低聲說道：“我只會和喜歡的人接吻或者那個。”
“如果我有白月光，我只會和我的白月光接吻或者那個。”
許佳佳閉著眼，已經控制不住喉間，‘嗯’了一聲。
他這句話什麽意思？怎麽那麽繞的樣子。
是在說他喜歡她的意思嗎？
她瞇著眼睛感受著，下一秒，一張溫熱的唇覆了上來，一口吻住了她。
許佳佳張嘴回吻。
隨著她的耳垂被含住，她的吊帶也在下移......
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隨著他狠狠吞食她的步驟，熱烈回吻。
真是讓人欲罷不得的男人。
-
周末泡圖書館，回宿舍午睡後，許佳佳泡了一杯咖啡在桌上喝。
眼神不經意的一瞥，她又看見了那個珠寶盒子，便拿下來查看。
“哇塞。”餘月也正好回宿舍，看見許佳佳打開了那個沒有logo的盒子，拿出了裏面星星形狀的項鏈。
“這不是前陣子S.t珠寶的限量款新款項鏈嗎？佳佳，你怎麽會有。”餘月坐在許佳佳旁邊詢問：“男朋友送的？”
“S.t？限量版新款？”許佳佳有點難以置信地問餘月。
“是啊，我在珠寶雜志上看到過。”餘月盯著那條項鏈看。
“前陣子拿的一個快遞，不知道誰送的。”許佳佳回答。
不可能是季廷禮，他們當時都還沒有什麽交集，而且他要送，也不可能送自己競爭對手的產品。
“這個要多少錢啊？”她問。
餘月瞪大著眼睛看著她：“估計要幾十萬吧？”
許佳佳瞬間被嚇到。
“誰送的啊？”這讓許佳佳感到害怕。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查到買主。”餘月看著她說道：“這種奢侈品一般都有編號，我們可以把它拿到店裏去，讓店員查一下買主是誰。”
拿著珠寶到S.t香港總店，許佳佳詢問店員能不能告訴她這條項鏈的買主是誰，被店員以必須保護客戶的隱私拒絕。
“我是很莫名其妙收到這條項鏈的，真的很不安，可以告訴一下我這條項鏈的買主是誰嗎？”許佳佳非常真誠地說道。
有另一位看起來是領導的店員走了過來，她聽剛剛那位店員講了事情經過之後，笑著看向許佳佳：“其實女士您不用不安心，我們店裏這些限量款的珠寶都是有購買門檻的，很多客人都是很有身份地位的，比如，至家物流的少爺之類的。”
她記得，那天，至家物流的三公子到店裏選了許久，終於選中了這條項鏈，卻被要求以快遞的方式包裝，送到島大的女生宿舍。
怕遺失，當時送貨的人直到‘快遞’被簽收了才離開。
“至家物流少爺？誰。”珠寶店門口，餘月問道。
店員無疑說得已經非常直白了。
-
傍晚的籃球場，已經夜深，零星幾個打籃球的人都已經散去。
和許佳佳以往幾次見到的一樣，宋禹辰又獨自一個人在打著籃球，籃球場傳來空蕩的聲音。
餘月站在不遠處，看見許佳佳拿著項鏈盒子慢慢走向了那個人。
“宋師兄。”許佳佳笑著朝正打著籃球的那個人叫道。
早就察覺到了某個人的來臨，宋禹辰手拍著籃球，目光柔和地看向那個人。
“許同學，有什麽事嗎？”他問道。
許佳佳低頭，雙手慢慢拿起了那個珠寶盒子後看著宋禹辰說道：“很感謝宋師兄送的項鏈。”
宋禹辰眸光動了動：“你知道了。”
幾秒後，他又說道：“也很感謝你送的籃球服。”
“宋師兄送的禮物很貴重，我在想......”許佳佳有些遲疑地說道。
“不用想那些，它是你的。”他回答。
許佳佳清楚自己的心意，但是莫名還是有點哽咽。
“知道宋師兄要去布拉格做交換生了，希望宋師兄每天都能開心，順利，做自己熱愛的事情，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當時聽那個店員說他是私生子的時候，許佳佳才算明白他那種憂郁的氣質從何而來。
宋禹辰垂了垂眸，動了動喉結。
幾秒鐘後，他擡頭看許佳佳：“謝謝許同學，也祝許同學每天都能開心，快樂。”
“那，宋師兄早點回宿舍休息，我先走了。”許佳佳笑道。
宋禹辰：“好。”
回宿舍路上，餘月還在感嘆：“宋禹辰竟然是至家物流的少爺，世上有錢人真多啊。”
“就是。”許佳佳回答。
“所以。”餘月看向許佳佳：“你男朋友得多帥多有錢才能讓你放棄了宋禹辰啊？”
許佳佳一聽，怎麽有種她是為了錢才跟季廷禮在一起的感覺。
不過也對，好幾次她和他的相處都是因為她想賺工資。
“他......”許佳佳不知道該怎麽說：“還好吧。”
說曹操曹操到，季廷禮打來了電話。
“餵。”許佳佳接起電話。
“在哪兒，我在你們學校門口了。”那邊說道。
許佳佳：“嘿嘿，我今天在宿舍住，之前在微信上和你說了。”
季廷禮：“哦，正好下了班路過這邊，順便接你回家了。”
“好吧。”來都來了，許佳佳肯定不可能拒絕的。
“男朋友來接你了？”餘月問。
“嗯。”許佳佳回答。
“不讓姐妹看一眼？”她問。
“其實沒什麽好看的。”許佳佳笑著說道。
籃球場到宿舍正好會經過校門口那邊，季廷禮根據位置共享朝許佳佳的位置走去。
許佳佳和餘月正聊著天，迎面看到季廷禮朝這邊走來。
“季總。”許佳佳朝季廷禮揮手。
餘月擡頭一看，頓時驚住。
有這樣顏值和身材的男人，還要什麽自行車。
宋禹辰已經夠帥了，怎麽還有比宋禹辰更帥的。
“寶寶。”男人走近後，親昵地稱呼著許佳佳，隨後看向餘月說道：“你好。”
“這是我男朋友。”許佳佳向餘月介紹。
“你好，我是佳佳的室友，我叫餘月。”她笑著介紹自己。
“季廷禮。”
“改天請大家吃飯。”
三個人在岔路口分別，許佳佳沒走幾步，就收到餘月發來的消息：[這，叫，還，可，以？]
[平平無奇是吧？]
許佳佳回覆了一個撓頭的表情包。
今天是季廷禮自己開的車，駕駛室裏，他看向許佳佳手裏的珠寶盒詢問：“這是什麽？”
“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啊。”她遲疑了片刻後看著他回答。
“嗯。”季廷禮頓了頓回應。
許佳佳打開了珠寶盒子，弱弱地看著他說道：“這個，是宋禹辰給我的。”
“不過我收的時候，是完全不知情的啊。”她趕忙解釋。
許佳佳把這條項鏈的來龍去脈清清楚楚地講給季廷禮聽，把剛剛在籃球場的事也告訴了他。
“所以，你和宋禹辰當初，是互相暗戀嗎？”季廷禮幾不可察地瞇了瞇眼睛。
“是......是吧？”許佳佳低聲回答。
“倒是沒什麽。”他說道：“這件事讓我覺得，我未婚妻是個很善良的人，對於這件事的處理，也很得當。”
許佳佳莫名覺得他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真的嗎？”她問。
“嗯。”他回答。
“不過。”他以一種莫名的眼神看她：“你沒有選擇你暗戀的人而是選擇了我，倒是讓我覺得很爽。”
許佳佳一個咯噔，這個人思維，倒還挺奇特的哈。
“結合你之前說的。”他的語氣溫柔又帶著暧昧：“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非常喜歡我，勝過之前所有的喜歡。”
“哪有。”許佳佳趕緊否認：“只是和你在一起了，沒有辦法而已。”
季廷禮伸過手去微擡起許佳佳的下巴，看著她瑩潤的嘴巴說道：“嘴硬。”
許佳佳沒有說話，因為那張唇已經越來越近。
兩張唇黏住。
兩個人閉著眼睛，嘴巴張張合合，與彼此熱烈交流著。
十點鐘的時間，學校後門外已經沒有什麽人。
街道漆黑而安靜，只有稀疏的路燈照亮著遠方的小徑。
車內關著燈，兩個人都吻得甚是投入。
季廷禮伸手......
衛衣裏面那件衣服已經移位，許佳佳仰著脖子，感覺他動情地吻著自己的脖子，極富技巧地。
吻驟停，許佳佳迷離地睜眼，看見他打開了車門，出去。
沒一會兒，她那邊的車門被打開，她被抱了出去。
兩個人轉移到了後座。
她穿的是短裙，尤為方便。
許佳佳阻止他：“沒有那個......”
季廷禮邊親著她含含糊糊回答她：“怎麽會沒有，不然我幹嘛自己開車。”
許佳佳：......
他坐在座椅上，她坐在他的前方。
她手用力地抓著前座座椅的椅背......
嗯，寬松衛衣+短裙的搭配，很好。
他問：“喜不喜歡？”
一開始她不可能說，最後還是說了。
結束已經是十點半的時間，兩個人又抱著吻了一會兒後，季廷禮才坐到駕駛室開車回家。
-
小姨一家人都知道了自己談了戀愛的消息，季廷禮也一直在說要見她的家人。
許佳佳多少帶了點糾結，到底應該先帶他見爸媽還是小姨他們？
那天，許佳佳被通知要出差，和季廷禮一起，地點南城。
收拾行李的時候，她看見他把顆粒的和超薄的都裝了上。
許佳佳：......
坐飛機到了南城後，有車來接兩人。
許佳佳本以為是到南城某個辦公的地方，沒成想車卻在往郊區開，好像是南城往安遠的方向。
“我們是去哪兒出差？”許佳佳問他。
“你家。”他淡淡回答。
“你不知道先帶我見父母還是小姨，我替你決定咯。”他好整以暇道：“誰要問起，就說是我決定的。”
額，有點突然。
到谷雨鎮的時候天色已晚，兩個人下車的時候，有幾個鄰居經過，季廷禮隨著許佳佳，格外熱情地和鄰居們打著招呼，看得許佳佳有點吃驚。
那麽高冷的季大總裁什麽時候這麽隨和了。
許佳佳給明顯有些懵的父母介紹：“嘿嘿，我老板，也是我男朋友，季廷禮。”
季廷禮彎腰要握手：“準確來說，是佳佳的未婚夫。”
兩夫妻瞪大眼睛看著兩人。
許佳佳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準備的那麽多禮物，只知道禮物放好後，他格外熱情開朗地幫父母幹活，聊天，一副勤快又踏實的感覺。
一開始，兩夫妻對這個男人還持保留態度，第二天，已經是一口一個小季地叫著了。
謝翠虹帶季廷禮出去買菜，鎮上的熟人紛紛誇讚她的女婿真是一表人才。
說是做什麽工作的，她便笑瞇瞇地回答：“自己家開公司的，收入不怎麽穩定的。”
季廷禮跟著笑，隨著自己丈母娘的意思說。
翌日清晨，許佳佳便被敲門聲吵醒。
“誰？”她模模糊糊問。
“我。”是季廷禮的聲音：“剛剛爸媽出門的時候被吵醒了，來抱著寶寶睡一會兒。”
許佳佳倒是能理解，四合院的廚房離他屋近，被爸媽吵醒倒也正常。
許佳佳掀開被子，穿著睡衣便給他開了門。
門剛被打開，不亮的晨曦中，季廷禮便一眼看到那若隱若現誘人的風景。
兩個人剛躺下來，許佳佳便感覺自己耳垂被那雙溫熱的舌頭舔著，嚶嚀出聲......
被子被掀開，薄睡裙被沾濕......
他又吻了一會兒之後，起身下床，往她的行李箱裏翻了翻，拿出兩個。
“你什麽時候放在我行李箱的？”許佳佳頗為驚訝。
“知道我們肯定是分房睡。”他含含糊糊回答，又一口含住了她的唇。
折騰半天之後，兩人繼續睡覺。
晚上，兩人提著大包小包的回了香港。
“好好照顧佳佳。”許成凱拍了拍他的背。
“會的爸。”這兩天，他已經把‘爸’‘媽’叫得十分流暢。
回香港之後，他又安排了見小姨一家，又請了她的室友吃飯。
和室友吃完飯回去的路上，許佳佳不禁在想，不愧是大總裁，辦事效率真高。
這才在一起不到兩周，怎麽感覺把別人一年的事情都做了。
車上，許佳佳問他：“季總，你說，他們會不會覺得我是因為你有錢才和你在一起的。”
季廷禮正開著車，雲淡風輕地說道：“因為錢也可以，反正我這一輩子都會很有錢。”
——哦，好一個這一輩子都會很有錢。
“但我知道你不是因為我有錢和我在一起的。”他轉頭，眼睛漾著水波看了她一眼後說道：“你是因為愛我愛到了骨子裏才和我在一起的。”
“自戀狂。”她低聲嘟囔一聲。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屬於老板和員工的階級感已經慢慢消失。
那天，季廷禮正在書房，許佳佳翻遍了豆瓣都找不到一部好看的電影，忽然想起那天宿舍群裏討論的一部電影。
她搜了關鍵詞，找到了電影，便在投影裏放了起來。
突然想喝水了，她也不好意思麻煩季廷禮，自己便下床接水。
還沒進房間，她就聽到了一種有點......奇怪的聲音。
感覺有些不對勁，端著水杯的許佳佳趕緊加快了腳步進了房門，卻在看到正直直地盯著屏幕的季廷禮後被嚇得一激靈。
房間裏，那種奇怪的聲音愈發明顯，很明顯就是，那種事時候男人女人的聲音。
許佳佳偏頭，備受驚嚇地看見投影屏幕上，昏黃的燈光中，床上的一男一女......！
室友們都討論的什麽電影？？！！！
她視線轉向季廷禮，正好與眼神意味不明的季廷禮對視。
“什麽啊，這網頁又自動播放廣告了！”許佳佳靈機一動，趕緊跑到床上找手機。
手機不知道放哪兒去了，電影裏的聲音不絕於耳。
清潤又帶點沙啞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寶寶，是在......暗示我什麽嗎？”
許佳佳呆住，趕緊否認：“真的不是的。”
終於找到投影遙控器把投影關閉，畫面和聲音也隨即消失。
但是季廷禮已經坐到了她的面前。
那麽凝了她一會兒之後，他俯身，一口吻住了她的唇......
許佳佳閉眼，後仰，往後倒去......
事後，她當著季廷禮的面翻著手機記錄，非常堅決地要證明自己是被室友‘陷害’的。
翻到前面，才發現室友們在討論，男的和女的身材多麽好，尺度有多麽大。
ORZ，尷尬，她當時為什麽沒有多看點聊天記錄！！！
季廷禮勾唇，好整以暇地看她：“沒寶寶身材好。”
許佳佳：......
“我呢？”他又問：“我身材更好還是那男的身材更好。”
許佳佳趕緊拿被子捂住自己的臉，支支吾吾小聲回答：“你的。”
“那再來一次？”
許佳佳：......
這就是傳說中的口不擇言嗎？
基本到了能領證那天，季廷禮就帶著她去公證領了證。
財產公證，兩人共同擁全部財產。
六月的香港已經接近30度，畢業典禮的會場高朋滿座。
奔赴星辰大海，踏向嶄新征程。
許佳佳本來以為自己心情不會有什麽起伏，還是會激動得腎上腺素飆升。
季廷禮專門空出了一天時間陪她，謝宇安則舉了個相機幫她記錄。
全英文的優秀畢業生發言稿，許佳佳一早擬好了，又在季廷禮的指導下改了幾遍。
到她發言的時候，她十足端莊大方地穿著學士服，戴著學士帽，踩著高跟鞋上了臺。
一路脫稿的英文發言平穩流利，臺下掌聲連連。
許佳佳努力控制著自己激動的情緒，到最後還是忍不住眼眶發熱，言辭哽咽。
縱使謝宇安一直拿相機記錄著，季廷禮還是勾著唇拿手機拍著。
基本沒有什麽內容的社交平臺和朋友圈有了新的動態：我的許同學畢業了。
許佳佳下臺後還情緒激動，眼眶掛著淚花。
季廷禮湊過去吻她，給她擦眼淚，溫柔地呢喃著：“寶寶好棒，講得很好。”
後座同級的男生女生們投來羨慕的目光。
“許佳佳是什麽人生贏家，長得好看，學習好，男朋友還那麽帥那麽有錢。”
“什麽男朋友，據說人家已經領證結婚了。”
“季總不也是人生贏家嗎？老婆那麽好看又那麽可愛。”
下午是拍照時間，季家和許家的一起湊熱鬧在島大拍照。
晚上兩家人一起吃飯慶祝許佳佳畢業的時候，許佳佳喝了一點小酒。
和季廷禮回家的時候，她一會兒吻他，一會兒撓他，各種話不停。
季廷禮倒是配合，她吻他，他回吻得更狠，她聊天，他耐心地陪她聊。
“老公......”回到家，許佳佳臉上帶著酒醉後的紅暈，迷離著個眼神對他說：“我給你準備了個禮物。”
“什麽禮物？”他問。
她畢業，她給自己準備禮物，不應該吧？
才剛說完，那個人已經紅著臉閉著眼睛，一副懨懨欲睡的樣子。
確實，她今天是挺累的，上午畢業典禮，下午拍照，晚上陪兩邊的家人。
看著那個坐在沙發上都已經快睡著的人，季廷禮似乎是覺得格外搞笑，低聲笑了起來。
季廷禮去做了姜撞奶，耐心地餵著已經半睡半醒的那個人吃。
歇了一會兒，又帶她上樓細心地給她洗澡。
本來已經忍不住的，無奈那個人實在看起來又困又累，他便饒過了她。
翌日，許佳佳是被吻醒的，醒來的時候，季廷禮已經在她的上方。
他閉著眼睛吻著她，吻得專註。
許佳佳感覺自己全身都足夠......清涼。
她配合他吻，閉眼，沈醉其中，勾住他的唇。
被子被掀開，兩個人繼續......
良久之後，季廷禮環住她緊緊抱著......
一大早就這麽......平息一會兒後，許佳佳拿旁邊的手機看，一看，竟然已經十點了。
“不上班嗎？”她問他。
“等你的禮物。”季廷禮坐起來，擁著她回答。
他八點就醒了，一直等著那個人醒，結果九點半了，嗯，她是該醒了。
她昨天是喝了酒，但還不至於斷片，隱約記得自己說了給他準備了禮物就睡了。
這麽看來，自己確實挺二的。
她環顧了一下周圍，把睡裙往身上一套，走向了櫃子那邊。
“感謝你在我畢業前後幫我那麽多。”許佳佳坐上床，帶點羞澀地把禮物盒往他那邊遞：“雖然可能沒有你的那些表貴......”
“希望你不要嫌棄。”她說道。
他知道，他給了他黑卡，但是她從來沒用過，說的是花自己賺的錢更有樂趣。
季廷禮打開手表盒，看了一眼之後，讓她給自己戴上。
“很喜歡。”他側頭凝著她，眼神下移之後上移，又吻上了她。
感覺又要繼續的時候，許佳佳微微推他一下問道：“我可以下樓去喝點水嗎？有點渴。”
“嗯。”他啞聲回答。
假意下樓，實際上她偷偷又折返，溜進了衣帽間。
她輕聲翻出那套由只有細繩子和毛毛組成的‘衣服’，看了幾秒之後，下定決心般地脫下睡裙，慢慢把那套‘衣服’穿上。
隨後，她又穿上了睡裙。
厚窗簾遮擋的房間不算亮，又拉著她吻上了之後，他才感覺到了異常。
他快速把她的睡裙除去，開燈，仔細觀賞眼前的風景。
許佳佳側著頭，害羞著不敢看他。
“許佳佳，你是懂要我命的。”他啞聲一句之後，後面尤為激動。
一個小時，衣服東倒西歪，不知道經過了多少變換。
兩個人又一起洗完澡之後才算消停。
兩個人吃著午餐的時候，季廷禮接了個電話：“嗯，馬上下來。”
午餐完，出小區，聽到一聲‘季先生’之後，許佳佳看過去，看見一輛粉色嶄新的法拉利跑車停在了路邊。
“去試試，看看喜不喜歡。”季廷禮側頭看她一眼。
“啊？”許佳佳不解。
“給你的畢業禮物，昨天時間太緊，沒機會。”他雲淡風輕道。
“你都有那麽多車了我都可以開，幹嘛還要買車？”她問。
“錢多。”他簡短作答。
許佳佳：......
好，很好，非常的不錯，非常的beautiful。
-
明明已經登記結婚了，她沒想到，他還會把求婚給她補上。
那天，難得幾個朋友有時間一起游輪游，許佳佳一開始本以為只是單純的幾個朋友一起玩。
玩找寶藏游戲的時候，她推開一扇門，才發現裏面被布置得十足溫馨浪漫。
屏幕上開始播放著各種她和季廷禮在一起時的照片和視頻，附著各種文字旁白。
到視頻播完的時候，她已經在捂著嘴抽泣。
朋友們都跑過來笑著起著哄。
季廷禮捧著花出來，一邊伸手幫她擦著眼淚，一邊溫柔地說道：“想最快速度讓你變成我的老婆，所以都還沒有求婚，就已經登記結婚了。”
“但許小姐這麽可愛的人，怎麽能沒有求婚儀式。”
全場在笑著，許佳佳卻忍不住又在笑又在哭。
“我以前的生活很單一，很乏味，自從你出現在我生活裏之後，它便開始變得色彩斑斕起來。”
“我沒有想過要結婚，卻一不小心變成了朋友裏面最早結婚的人。”
“我們很少吵架，從很早很早開始，我便發誓要給你最好的寵愛，卻沒想到，你也一直在默默地寵愛著我，那麽自然，那麽波瀾不驚，卻又隨時在撩撥我的心弦。”
他勾著唇看了她一會兒之後，單膝跪地，打開戒指盒，把它舉向她。
“我想，對我那麽好的許小姐，一定不會拒絕我結婚請求的，對吧？”他溫柔地說道。
“寶寶，你願意嫁給我嗎。”他無比真誠地說道。
朋友們在起著哄：“嫁給他，嫁給他。”
“我願意。”許佳佳捂著嘴，一邊哭著一邊回答道。
季廷禮拿出戒指，慢慢給她戴上後，站起來，與她熱吻。
心情慢慢平息下來之後，許佳佳才發現的確是自己傻了，沒洞察到他竟然要求婚。
謝宇安，餘月，甚至是戚言都來了，她說怎麽人這麽齊。
友人們聚會散場，剛進房間，季廷禮便迫不及待吻住了許佳佳。
吻過一輪之後，他近距離看著她，沙啞著聲音對她說道：“剛剛求婚的時候還有一句沒說。”
“什麽？”許佳佳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我愛你。”他灼灼地看著她，認真而溫柔。
許佳佳心一動。
他不是個很愛表達的人，忽然的一句，殺傷力可見一斑。
說完，他又一口吻住了她，大口吞食。
她閉眼，熱烈回應。
房間的陽臺外面便是一望無際的海，微微的海風，讓感官更奇特。
季廷禮磨她，讓她講那句話。
終於她扛不住，斷斷續續把那句‘老公，我愛你’講了出來。
情況更加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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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婚禮季家想有多隆重辦多隆重，最好把能請的人都請來。
季廷禮則表示，一切按照老婆的意思。
許佳佳弱弱地舉手：“我想越簡單越好。”
季廷禮勾唇看著她笑。
婚禮在夏威夷的一個島上舉行，請來的人不多，都是兩人相熟的親人和朋友。
所以，雖然該有的流程一樣不落，但對兩人來說無疑輕松愉快了不少。
晚上，微醺的季廷禮格外興奮，剛進門就抱著老婆熱吻起來。
魚尾禮服雖然礙事，但他又不把它除下，直到結束，它都還掛在許佳佳身上。
“你是我的。”他帶著酒氣看著她說道，隨後又一口吻住了她。
洗完澡後，許佳佳披著烏黑的頭發睡在他旁邊，低聲對他說：“其實我覺得自己好幸福，在都還不知道什麽是愛的時候遇見了你，被你那麽用心地對待著，好好地愛著。”
季廷禮眼眸一動，嘴唇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我也差不多。”他看著她說道。
“其實我從高中開始就想一大學畢業就結婚，沒想到還沒畢業就和有的人登記了。”
季廷禮勾唇，滿意地笑著。
“結婚了之後幹嘛？”他問。
“搞事業。”她回答。
“光搞事業？”他問。
“還有。”許佳佳微微起身，俯看著他道：“搞你。”
她慢慢親他，從五官，臉頰，到嘴唇，然後往下......
她埋首著，聽著他沈沈的低哼聲......
春宵一刻值千金，許佳佳第二天在想，她和季廷禮昨晚賺了不少錢。
明明結個婚都夠累了，他哪兒來的那麽多精力......
-
春轉夏的季節，南城季氏大廈已經建好，南城瀾季酒店也初見雛形。
許佳佳隨季廷禮到南城出差，順便與她在南城的朋友見面。
她參觀了一圈酒店，莫名親切的感覺。
“也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這兒有些熟悉。”出酒店到季氏大廈那邊，許佳佳牽著季廷禮的手呢喃。
“不知道為什麽，我也有那種感覺。”季廷禮牽著她，往VIP電梯走。
進電梯，許佳佳開始哼起了那首《Some day or oneday》。
“Sunset fades away，Streetlights start to blaze，A turntable corner café，As evening fades to gray，Red brick alleyways，Winding like a maze......”
她忽然覺得有些神奇，她一個安遠人，他一個香港人，大千世界，蕓蕓眾生，他們竟然相遇，相戀，結婚，是多麽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如果換了一種境遇，他們還會不會在一起呢？
晚上，季廷禮的朋友周暮昀請客，在一家口碑甚好的火鍋店。
回家路上，下起了雨，車子路過一個昏暗街道的時候，許佳佳音樂聽到了一只貓咪的叫聲。
“李叔，停一下車。”許佳佳剛準備叫李叔停車的時候，季廷禮就已經發了話。
季廷禮有潔癖，許佳佳本來想自己去抱貓貓，他卻自己親手把貓貓抱了起來，縱使被貓貓弄得一身臟。
懷孕的銀漸層被送到了寵物醫院，被好心人領養。
兩人第二次來南城的時候，帶了它生的一只小奶貓回香港。
“要不叫它Cookie吧。”許佳佳說道：“這麽喜歡吃小魚餅幹。”
“嗯，可以。”季廷禮說道。
Aunt Sanny家，許佳佳逗著那只甚是可愛的小奶喵：“Cookie，你鐘意Mammy多點還是鐘意Daddy多點啊。”
Cookie朝著許佳佳叫了一聲，又朝著季廷禮叫了一聲。
“哦，鐘意Mammy多點，知道了。”她一本正經地說道。
季廷禮側過頭，勾著唇帶點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
季廷禮的收藏品很多，大部分在書房，小部分在臥室。
那天他整理東西，不小心又看到了那個盒子。
他拿起那個盒子，拿出裏面那粒白色的紐扣看著，那天她救他的一幕一幕又重新浮現在眼前。
哪有那種救了人話都沒說兩句就匆匆跑了的，搞得像做了虧心事一樣。
他記得，她匆匆走後，他曾動用了自己能找的資源拼命找她，無奈，巷子裏沒有監控，外面監控的身影又太模糊，他怎麽都沒辦法知道她是誰。
後來他又去了那邊幾次，還是沒有遇到那個人。
不過他就是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他還會再次遇見她。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再度遇見了，他又豈能放過。
他沒戀愛過，他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麽，但他很確定的是，他要她。
他勾了勾唇，現在想來，那算不算，一見鐘情。
“在某一天，你走出我夢裏面，所有想念被成全......”
許佳佳唱著歌進房間的時候，季廷禮正把紐扣往盒子裏放著。
“那是啥？”她走過去問。
“你猜。”季廷禮拿起紐扣讓她看。
許佳佳楞了一秒，那不就是幾年前她救他那天掉的那顆扣子嗎？他撿起來了？還精心保存著？
當時她塗鴉時沾在紐扣上的那一點油漆都還在，分明就是她掉的那粒扣子。
“白月光的嗎？”她裝作不知道地走到了床上躺下。
“嗯那。”季廷禮把紐扣放好，走到床邊坐下，看著某人說道：“幾年前巷子裏救我的那位白月光的。”
“哦。”她開心地抿了抿唇，又假意收起了笑容，嘟了嘟嘴，掀起床單：“那我走？”
“你敢。”他唇湊上去，捉著她的唇吻著。
許佳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閉眼，回吻，向後倒去......
“你當時對我第一印象是什麽？”兩人一起洗完澡後躺在床上，他抱著她問。
“說真話？”許佳佳看向他。
“嗯。”他回答。
“我當時想。”她笑著看向他回答：“這男的真帥啊，要不要向他要一個聯系方式呢。”
“那你為什麽沒要？”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後來就聽見別人叫你少爺，然後我一想，算了，階級差別太大，溜了溜了。”她煞有介事道。
“你......”他看著她欲言又止。
“嘿嘿。”她輕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後嬌憨地說道：“反正我們已經結婚了，不是嗎？”
他眼睛瀲灩著溫柔的水光看她，也對，她是他的，他是她的，彼此相愛，多幸運的一件事。
“愛你哦，老公。”
“我也愛你。”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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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現在，未來，永遠。◎
章前劇場：
宋禹辰從一出生開始, 就是一個只有媽媽的孩子。
從小在色彩斑斕的布拉格長大，卻沒有養成他陽光開朗的性格。
他十二歲之前的記憶，基本只有為了養活他四處奔波的媽媽, 還有時不時嘲笑他沒有爸爸的同學。
那一天, 媽媽收拾好了行李帶他回了香港。
那一天，十二歲的宋禹辰才知道自己還有爸爸。
在飛機上，他想，他終於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卻沒想到, 他和媽媽，迎來的是整個家族鄙夷的目光。
爸爸家是大家族，兩房，而他, 是被唯一嫌棄的私生子。
宋禹辰第一次見許佳佳的時候，是在外公的療養院。
當時，幾個老人擁在一起說笑, 說著什麽‘孫媳婦’之類的話題。
宋禹辰笑著走過去, 被患老年癡呆癥的外公拉過手, 語重心長地說要讓他找佳佳當自己的孫媳婦。
幾個老人也連聲誇讚，佳佳長得多乖巧，多善良，多有耐心。
在護工的口中, 他得知，佳佳是島大來老人院做志願者的義工。
日落時分的太陽光線格外柔和，一聲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傳來的‘佳佳’之後, 他擡起頭, 看見了那個格外明媚的側臉和背影。
他第二次見許佳佳, 是在島大的戲劇社。
在戲劇社宣傳海報上看到了那個名字，他破天荒地騰出了時間去觀看那個表演。
許佳佳不是主角，但一路時不時就能聽見關於她的討論。
她無疑是個天生的喜劇演員，縱使只是個跟著小姐的丫鬟，一言一行也總能讓全場哄堂大笑。
宋禹辰感覺，自己從來沒有笑得這麽開心過。
後來，他開始了解她經常出沒的地方，開始傾聽各種關於她的信息，開始遠望，偶遇，然後假裝漫不經心地看向她。
他打籃球崴到腳的次數不在少數，早就知道怎麽處理。
偏偏那天，他去了她在的那個中醫店.......
——後來他明白，他那些異常的行為，叫暗戀。
從小被自卑感支配的人，不敢去追逐心中所愛，縱使他從年少就開始被女生們追捧。
他怕她知道自己的過去，怕她知道自己現在也是不被重視的存在，怕她憐憫自己，也怕她嫌棄自己。
他希望自己在她心中保持完美的形象。
所以，在他感覺她也喜歡自己的時候，他並沒有向前邁出腳步。
終於在那一天，他看見笑靨如花的她望向了另一個閃著光的人。
季家最重視的，被眾星捧月的，正室唯一的兒子，季廷禮。
在他們慶功的餐廳，他看見她親昵地叫他老公，蜻蜓點水地吻了他。
果然，那天游戲裏他聽見的是接吻聲。
他終歸，還是因為他的遲疑，錯過了他最想得到的那個人。
一幕幕關於她的在腦海裏上演.......
出餐廳，熱氣拂面。
街道上不知名的店鋪傳來歌聲：我給你全部全部的溫柔，我也給你全部全部的自由。
-
和謝宇安聊完微信，許佳佳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雖然季廷禮看起來的確和她是認真的，但是，他只是讓她做他的未婚妻，其實並沒有和她表白。
他沒說喜歡她，也沒說愛她。
而雖然他問她的時候她也沒有正面回答，但是她覺得自己表達的意思也已經很清楚了。
可是他沒表達哎。
據說，有一種男人就是會對一個女人特別好，特別寵，但是實際上心裏裝著另一個人。
許佳佳不禁想到自己看過的各種文學作品，替身，白月光，然後白月光回國，曾經備受寵愛的妻子被狠狠拋棄，帶著懷上的孩子遠走他鄉。
幾年後，前妻帶著孩子回國，孩子看向那個身姿挺拔的男人，跑過去，抱著那個對於孩子來說全然陌生男人的褲腿，漾著頭，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奶聲奶氣地叫了他一聲：“爸爸。”
許佳佳被嚇得一個激靈，如果真是那樣的，懸崖勒馬，猶未為晚。
雖然已經一起住了好幾天了，但是兩人確實還是不算熟，季廷禮不是那種話很多的人。
季廷禮洗完澡的時候，許佳佳正在床上瀏覽者手機頁面，應該是在看小說。
他看了她一眼，掀開了被子，拿起了旁邊的書。
許佳佳猶豫著要怎麽從側面詢問關於她的疑慮。
“渣男。”她故意對著手機罵了一句。
季廷禮側頭看了她一眼，攬過她：“怎麽了？”
“這個小說男主角啊，他有一個白月光，然後又和女主角結了婚，等到他白月光回來了之後，他又拋棄了女主角。”許佳佳擡眸看著他說道：“你說是不是渣男。”
“是挺渣的。”他淡淡回答。
“季總，你說，是不是很多男人都有白月光啊？”許佳佳看著他問道。
“可能吧。”他側頭看她，腦海裏莫名浮現起第一次見她的樣子，他低聲說道：“反正如果我有白月光，我是絕對不會多看其他女人一眼的。”
好霸總的回答，許佳佳繼續問道：“那如果你有白月光，你會不會親其他女人，或者跟其他女人那個......”
“哪個？”他勾了勾唇看著她笑。
許佳佳側了側眸，不看他。
他手環到她肩膀下方，凝著她，低聲說道：“我只會和喜歡的人接吻或者那個。”
“如果我有白月光，我只會和我的白月光接吻或者那個。”
許佳佳閉著眼，已經控制不住喉間，‘嗯’了一聲。
他這句話什麽意思？怎麽那麽繞的樣子。
是在說他喜歡她的意思嗎？
她瞇著眼睛感受著，下一秒，一張溫熱的唇覆了上來，一口吻住了她。
許佳佳張嘴回吻。
隨著她的耳垂被含住，她的吊帶也在下移......
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隨著他狠狠吞食她的步驟，熱烈回吻。
真是讓人欲罷不得的男人。
-
周末泡圖書館，回宿舍午睡後，許佳佳泡了一杯咖啡在桌上喝。
眼神不經意的一瞥，她又看見了那個珠寶盒子，便拿下來查看。
“哇塞。”餘月也正好回宿舍，看見許佳佳打開了那個沒有logo的盒子，拿出了裏面星星形狀的項鏈。
“這不是前陣子S.t珠寶的限量款新款項鏈嗎？佳佳，你怎麽會有。”餘月坐在許佳佳旁邊詢問：“男朋友送的？”
“S.t？限量版新款？”許佳佳有點難以置信地問餘月。
“是啊，我在珠寶雜志上看到過。”餘月盯著那條項鏈看。
“前陣子拿的一個快遞，不知道誰送的。”許佳佳回答。
不可能是季廷禮，他們當時都還沒有什麽交集，而且他要送，也不可能送自己競爭對手的產品。
“這個要多少錢啊？”她問。
餘月瞪大著眼睛看著她：“估計要幾十萬吧？”
許佳佳瞬間被嚇到。
“誰送的啊？”這讓許佳佳感到害怕。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查到買主。”餘月看著她說道：“這種奢侈品一般都有編號，我們可以把它拿到店裏去，讓店員查一下買主是誰。”
拿著珠寶到S.t香港總店，許佳佳詢問店員能不能告訴她這條項鏈的買主是誰，被店員以必須保護客戶的隱私拒絕。
“我是很莫名其妙收到這條項鏈的，真的很不安，可以告訴一下我這條項鏈的買主是誰嗎？”許佳佳非常真誠地說道。
有另一位看起來是領導的店員走了過來，她聽剛剛那位店員講了事情經過之後，笑著看向許佳佳：“其實女士您不用不安心，我們店裏這些限量款的珠寶都是有購買門檻的，很多客人都是很有身份地位的，比如，至家物流的少爺之類的。”
她記得，那天，至家物流的三公子到店裏選了許久，終於選中了這條項鏈，卻被要求以快遞的方式包裝，送到島大的女生宿舍。
怕遺失，當時送貨的人直到‘快遞’被簽收了才離開。
“至家物流少爺？誰。”珠寶店門口，餘月問道。
店員無疑說得已經非常直白了。
-
傍晚的籃球場，已經夜深，零星幾個打籃球的人都已經散去。
和許佳佳以往幾次見到的一樣，宋禹辰又獨自一個人在打著籃球，籃球場傳來空蕩的聲音。
餘月站在不遠處，看見許佳佳拿著項鏈盒子慢慢走向了那個人。
“宋師兄。”許佳佳笑著朝正打著籃球的那個人叫道。
早就察覺到了某個人的來臨，宋禹辰手拍著籃球，目光柔和地看向那個人。
“許同學，有什麽事嗎？”他問道。
許佳佳低頭，雙手慢慢拿起了那個珠寶盒子後看著宋禹辰說道：“很感謝宋師兄送的項鏈。”
宋禹辰眸光動了動：“你知道了。”
幾秒後，他又說道：“也很感謝你送的籃球服。”
“宋師兄送的禮物很貴重，我在想......”許佳佳有些遲疑地說道。
“不用想那些，它是你的。”他回答。
許佳佳清楚自己的心意，但是莫名還是有點哽咽。
“知道宋師兄要去布拉格做交換生了，希望宋師兄每天都能開心，順利，做自己熱愛的事情，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當時聽那個店員說他是私生子的時候，許佳佳才算明白他那種憂郁的氣質從何而來。
宋禹辰垂了垂眸，動了動喉結。
幾秒鐘後，他擡頭看許佳佳：“謝謝許同學，也祝許同學每天都能開心，快樂。”
“那，宋師兄早點回宿舍休息，我先走了。”許佳佳笑道。
宋禹辰：“好。”
回宿舍路上，餘月還在感嘆：“宋禹辰竟然是至家物流的少爺，世上有錢人真多啊。”
“就是。”許佳佳回答。
“所以。”餘月看向許佳佳：“你男朋友得多帥多有錢才能讓你放棄了宋禹辰啊？”
許佳佳一聽，怎麽有種她是為了錢才跟季廷禮在一起的感覺。
不過也對，好幾次她和他的相處都是因為她想賺工資。
“他......”許佳佳不知道該怎麽說：“還好吧。”
說曹操曹操到，季廷禮打來了電話。
“餵。”許佳佳接起電話。
“在哪兒，我在你們學校門口了。”那邊說道。
許佳佳：“嘿嘿，我今天在宿舍住，之前在微信上和你說了。”
季廷禮：“哦，正好下了班路過這邊，順便接你回家了。”
“好吧。”來都來了，許佳佳肯定不可能拒絕的。
“男朋友來接你了？”餘月問。
“嗯。”許佳佳回答。
“不讓姐妹看一眼？”她問。
“其實沒什麽好看的。”許佳佳笑著說道。
籃球場到宿舍正好會經過校門口那邊，季廷禮根據位置共享朝許佳佳的位置走去。
許佳佳和餘月正聊著天，迎面看到季廷禮朝這邊走來。
“季總。”許佳佳朝季廷禮揮手。
餘月擡頭一看，頓時驚住。
有這樣顏值和身材的男人，還要什麽自行車。
宋禹辰已經夠帥了，怎麽還有比宋禹辰更帥的。
“寶寶。”男人走近後，親昵地稱呼著許佳佳，隨後看向餘月說道：“你好。”
“這是我男朋友。”許佳佳向餘月介紹。
“你好，我是佳佳的室友，我叫餘月。”她笑著介紹自己。
“季廷禮。”
“改天請大家吃飯。”
三個人在岔路口分別，許佳佳沒走幾步，就收到餘月發來的消息：[這，叫，還，可，以？]
[平平無奇是吧？]
許佳佳回覆了一個撓頭的表情包。
今天是季廷禮自己開的車，駕駛室裏，他看向許佳佳手裏的珠寶盒詢問：“這是什麽？”
“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啊。”她遲疑了片刻後看著他回答。
“嗯。”季廷禮頓了頓回應。
許佳佳打開了珠寶盒子，弱弱地看著他說道：“這個，是宋禹辰給我的。”
“不過我收的時候，是完全不知情的啊。”她趕忙解釋。
許佳佳把這條項鏈的來龍去脈清清楚楚地講給季廷禮聽，把剛剛在籃球場的事也告訴了他。
“所以，你和宋禹辰當初，是互相暗戀嗎？”季廷禮幾不可察地瞇了瞇眼睛。
“是......是吧？”許佳佳低聲回答。
“倒是沒什麽。”他說道：“這件事讓我覺得，我未婚妻是個很善良的人，對於這件事的處理，也很得當。”
許佳佳莫名覺得他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真的嗎？”她問。
“嗯。”他回答。
“不過。”他以一種莫名的眼神看她：“你沒有選擇你暗戀的人而是選擇了我，倒是讓我覺得很爽。”
許佳佳一個咯噔，這個人思維，倒還挺奇特的哈。
“結合你之前說的。”他的語氣溫柔又帶著暧昧：“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非常喜歡我，勝過之前所有的喜歡。”
“哪有。”許佳佳趕緊否認：“只是和你在一起了，沒有辦法而已。”
季廷禮伸過手去微擡起許佳佳的下巴，看著她瑩潤的嘴巴說道：“嘴硬。”
許佳佳沒有說話，因為那張唇已經越來越近。
兩張唇黏住。
兩個人閉著眼睛，嘴巴張張合合，與彼此熱烈交流著。
十點鐘的時間，學校後門外已經沒有什麽人。
街道漆黑而安靜，只有稀疏的路燈照亮著遠方的小徑。
車內關著燈，兩個人都吻得甚是投入。
季廷禮伸手......
衛衣裏面那件衣服已經移位，許佳佳仰著脖子，感覺他動情地吻著自己的脖子，極富技巧地。
吻驟停，許佳佳迷離地睜眼，看見他打開了車門，出去。
沒一會兒，她那邊的車門被打開，她被抱了出去。
兩個人轉移到了後座。
她穿的是短裙，尤為方便。
許佳佳阻止他：“沒有那個......”
季廷禮邊親著她含含糊糊回答她：“怎麽會沒有，不然我幹嘛自己開車。”
許佳佳：......
他坐在座椅上，她坐在他的前方。
她手用力地抓著前座座椅的椅背......
嗯，寬松衛衣+短裙的搭配，很好。
他問：“喜不喜歡？”
一開始她不可能說，最後還是說了。
結束已經是十點半的時間，兩個人又抱著吻了一會兒後，季廷禮才坐到駕駛室開車回家。
-
小姨一家人都知道了自己談了戀愛的消息，季廷禮也一直在說要見她的家人。
許佳佳多少帶了點糾結，到底應該先帶他見爸媽還是小姨他們？
那天，許佳佳被通知要出差，和季廷禮一起，地點南城。
收拾行李的時候，她看見他把顆粒的和超薄的都裝了上。
許佳佳：......
坐飛機到了南城後，有車來接兩人。
許佳佳本以為是到南城某個辦公的地方，沒成想車卻在往郊區開，好像是南城往安遠的方向。
“我們是去哪兒出差？”許佳佳問他。
“你家。”他淡淡回答。
“你不知道先帶我見父母還是小姨，我替你決定咯。”他好整以暇道：“誰要問起，就說是我決定的。”
額，有點突然。
到谷雨鎮的時候天色已晚，兩個人下車的時候，有幾個鄰居經過，季廷禮隨著許佳佳，格外熱情地和鄰居們打著招呼，看得許佳佳有點吃驚。
那麽高冷的季大總裁什麽時候這麽隨和了。
許佳佳給明顯有些懵的父母介紹：“嘿嘿，我老板，也是我男朋友，季廷禮。”
季廷禮彎腰要握手：“準確來說，是佳佳的未婚夫。”
兩夫妻瞪大眼睛看著兩人。
許佳佳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準備的那麽多禮物，只知道禮物放好後，他格外熱情開朗地幫父母幹活，聊天，一副勤快又踏實的感覺。
一開始，兩夫妻對這個男人還持保留態度，第二天，已經是一口一個小季地叫著了。
謝翠虹帶季廷禮出去買菜，鎮上的熟人紛紛誇讚她的女婿真是一表人才。
說是做什麽工作的，她便笑瞇瞇地回答：“自己家開公司的，收入不怎麽穩定的。”
季廷禮跟著笑，隨著自己丈母娘的意思說。
翌日清晨，許佳佳便被敲門聲吵醒。
“誰？”她模模糊糊問。
“我。”是季廷禮的聲音：“剛剛爸媽出門的時候被吵醒了，來抱著寶寶睡一會兒。”
許佳佳倒是能理解，四合院的廚房離他屋近，被爸媽吵醒倒也正常。
許佳佳掀開被子，穿著睡衣便給他開了門。
門剛被打開，不亮的晨曦中，季廷禮便一眼看到那若隱若現誘人的風景。
兩個人剛躺下來，許佳佳便感覺自己耳垂被那雙溫熱的舌頭舔著，嚶嚀出聲......
被子被掀開，薄睡裙被沾濕......
他又吻了一會兒之後，起身下床，往她的行李箱裏翻了翻，拿出兩個。
“你什麽時候放在我行李箱的？”許佳佳頗為驚訝。
“知道我們肯定是分房睡。”他含含糊糊回答，又一口含住了她的唇。
折騰半天之後，兩人繼續睡覺。
晚上，兩人提著大包小包的回了香港。
“好好照顧佳佳。”許成凱拍了拍他的背。
“會的爸。”這兩天，他已經把‘爸’‘媽’叫得十分流暢。
回香港之後，他又安排了見小姨一家，又請了她的室友吃飯。
和室友吃完飯回去的路上，許佳佳不禁在想，不愧是大總裁，辦事效率真高。
這才在一起不到兩周，怎麽感覺把別人一年的事情都做了。
車上，許佳佳問他：“季總，你說，他們會不會覺得我是因為你有錢才和你在一起的。”
季廷禮正開著車，雲淡風輕地說道：“因為錢也可以，反正我這一輩子都會很有錢。”
——哦，好一個這一輩子都會很有錢。
“但我知道你不是因為我有錢和我在一起的。”他轉頭，眼睛漾著水波看了她一眼後說道：“你是因為愛我愛到了骨子裏才和我在一起的。”
“自戀狂。”她低聲嘟囔一聲。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屬於老板和員工的階級感已經慢慢消失。
那天，季廷禮正在書房，許佳佳翻遍了豆瓣都找不到一部好看的電影，忽然想起那天宿舍群裏討論的一部電影。
她搜了關鍵詞，找到了電影，便在投影裏放了起來。
突然想喝水了，她也不好意思麻煩季廷禮，自己便下床接水。
還沒進房間，她就聽到了一種有點......奇怪的聲音。
感覺有些不對勁，端著水杯的許佳佳趕緊加快了腳步進了房門，卻在看到正直直地盯著屏幕的季廷禮後被嚇得一激靈。
房間裏，那種奇怪的聲音愈發明顯，很明顯就是，那種事時候男人女人的聲音。
許佳佳偏頭，備受驚嚇地看見投影屏幕上，昏黃的燈光中，床上的一男一女......！
室友們都討論的什麽電影？？！！！
她視線轉向季廷禮，正好與眼神意味不明的季廷禮對視。
“什麽啊，這網頁又自動播放廣告了！”許佳佳靈機一動，趕緊跑到床上找手機。
手機不知道放哪兒去了，電影裏的聲音不絕於耳。
清潤又帶點沙啞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寶寶，是在......暗示我什麽嗎？”
許佳佳呆住，趕緊否認：“真的不是的。”
終於找到投影遙控器把投影關閉，畫面和聲音也隨即消失。
但是季廷禮已經坐到了她的面前。
那麽凝了她一會兒之後，他俯身，一口吻住了她的唇......
許佳佳閉眼，後仰，往後倒去......
事後，她當著季廷禮的面翻著手機記錄，非常堅決地要證明自己是被室友‘陷害’的。
翻到前面，才發現室友們在討論，男的和女的身材多麽好，尺度有多麽大。
ORZ，尷尬，她當時為什麽沒有多看點聊天記錄！！！
季廷禮勾唇，好整以暇地看她：“沒寶寶身材好。”
許佳佳：......
“我呢？”他又問：“我身材更好還是那男的身材更好。”
許佳佳趕緊拿被子捂住自己的臉，支支吾吾小聲回答：“你的。”
“那再來一次？”
許佳佳：......
這就是傳說中的口不擇言嗎？
基本到了能領證那天，季廷禮就帶著她去公證領了證。
財產公證，兩人共同擁全部財產。
六月的香港已經接近30度，畢業典禮的會場高朋滿座。
奔赴星辰大海，踏向嶄新征程。
許佳佳本來以為自己心情不會有什麽起伏，還是會激動得腎上腺素飆升。
季廷禮專門空出了一天時間陪她，謝宇安則舉了個相機幫她記錄。
全英文的優秀畢業生發言稿，許佳佳一早擬好了，又在季廷禮的指導下改了幾遍。
到她發言的時候，她十足端莊大方地穿著學士服，戴著學士帽，踩著高跟鞋上了臺。
一路脫稿的英文發言平穩流利，臺下掌聲連連。
許佳佳努力控制著自己激動的情緒，到最後還是忍不住眼眶發熱，言辭哽咽。
縱使謝宇安一直拿相機記錄著，季廷禮還是勾著唇拿手機拍著。
基本沒有什麽內容的社交平臺和朋友圈有了新的動態：我的許同學畢業了。
許佳佳下臺後還情緒激動，眼眶掛著淚花。
季廷禮湊過去吻她，給她擦眼淚，溫柔地呢喃著：“寶寶好棒，講得很好。”
後座同級的男生女生們投來羨慕的目光。
“許佳佳是什麽人生贏家，長得好看，學習好，男朋友還那麽帥那麽有錢。”
“什麽男朋友，據說人家已經領證結婚了。”
“季總不也是人生贏家嗎？老婆那麽好看又那麽可愛。”
下午是拍照時間，季家和許家的一起湊熱鬧在島大拍照。
晚上兩家人一起吃飯慶祝許佳佳畢業的時候，許佳佳喝了一點小酒。
和季廷禮回家的時候，她一會兒吻他，一會兒撓他，各種話不停。
季廷禮倒是配合，她吻他，他回吻得更狠，她聊天，他耐心地陪她聊。
“老公......”回到家，許佳佳臉上帶著酒醉後的紅暈，迷離著個眼神對他說：“我給你準備了個禮物。”
“什麽禮物？”他問。
她畢業，她給自己準備禮物，不應該吧？
才剛說完，那個人已經紅著臉閉著眼睛，一副懨懨欲睡的樣子。
確實，她今天是挺累的，上午畢業典禮，下午拍照，晚上陪兩邊的家人。
看著那個坐在沙發上都已經快睡著的人，季廷禮似乎是覺得格外搞笑，低聲笑了起來。
季廷禮去做了姜撞奶，耐心地餵著已經半睡半醒的那個人吃。
歇了一會兒，又帶她上樓細心地給她洗澡。
本來已經忍不住的，無奈那個人實在看起來又困又累，他便饒過了她。
翌日，許佳佳是被吻醒的，醒來的時候，季廷禮已經在她的上方。
他閉著眼睛吻著她，吻得專註。
許佳佳感覺自己全身都足夠......清涼。
她配合他吻，閉眼，沈醉其中，勾住他的唇。
被子被掀開，兩個人繼續......
良久之後，季廷禮環住她緊緊抱著......
一大早就這麽......平息一會兒後，許佳佳拿旁邊的手機看，一看，竟然已經十點了。
“不上班嗎？”她問他。
“等你的禮物。”季廷禮坐起來，擁著她回答。
他八點就醒了，一直等著那個人醒，結果九點半了，嗯，她是該醒了。
她昨天是喝了酒，但還不至於斷片，隱約記得自己說了給他準備了禮物就睡了。
這麽看來，自己確實挺二的。
她環顧了一下周圍，把睡裙往身上一套，走向了櫃子那邊。
“感謝你在我畢業前後幫我那麽多。”許佳佳坐上床，帶點羞澀地把禮物盒往他那邊遞：“雖然可能沒有你的那些表貴......”
“希望你不要嫌棄。”她說道。
他知道，他給了他黑卡，但是她從來沒用過，說的是花自己賺的錢更有樂趣。
季廷禮打開手表盒，看了一眼之後，讓她給自己戴上。
“很喜歡。”他側頭凝著她，眼神下移之後上移，又吻上了她。
感覺又要繼續的時候，許佳佳微微推他一下問道：“我可以下樓去喝點水嗎？有點渴。”
“嗯。”他啞聲回答。
假意下樓，實際上她偷偷又折返，溜進了衣帽間。
她輕聲翻出那套由只有細繩子和毛毛組成的‘衣服’，看了幾秒之後，下定決心般地脫下睡裙，慢慢把那套‘衣服’穿上。
隨後，她又穿上了睡裙。
厚窗簾遮擋的房間不算亮，又拉著她吻上了之後，他才感覺到了異常。
他快速把她的睡裙除去，開燈，仔細觀賞眼前的風景。
許佳佳側著頭，害羞著不敢看他。
“許佳佳，你是懂要我命的。”他啞聲一句之後，後面尤為激動。
一個小時，衣服東倒西歪，不知道經過了多少變換。
兩個人又一起洗完澡之後才算消停。
兩個人吃著午餐的時候，季廷禮接了個電話：“嗯，馬上下來。”
午餐完，出小區，聽到一聲‘季先生’之後，許佳佳看過去，看見一輛粉色嶄新的法拉利跑車停在了路邊。
“去試試，看看喜不喜歡。”季廷禮側頭看她一眼。
“啊？”許佳佳不解。
“給你的畢業禮物，昨天時間太緊，沒機會。”他雲淡風輕道。
“你都有那麽多車了我都可以開，幹嘛還要買車？”她問。
“錢多。”他簡短作答。
許佳佳：......
好，很好，非常的不錯，非常的beautif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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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登記結婚了，她沒想到，他還會把求婚給她補上。
那天，難得幾個朋友有時間一起游輪游，許佳佳一開始本以為只是單純的幾個朋友一起玩。
玩找寶藏游戲的時候，她推開一扇門，才發現裏面被布置得十足溫馨浪漫。
屏幕上開始播放著各種她和季廷禮在一起時的照片和視頻，附著各種文字旁白。
到視頻播完的時候，她已經在捂著嘴抽泣。
朋友們都跑過來笑著起著哄。
季廷禮捧著花出來，一邊伸手幫她擦著眼淚，一邊溫柔地說道：“想最快速度讓你變成我的老婆，所以都還沒有求婚，就已經登記結婚了。”
“但許小姐這麽可愛的人，怎麽能沒有求婚儀式。”
全場在笑著，許佳佳卻忍不住又在笑又在哭。
“我以前的生活很單一，很乏味，自從你出現在我生活裏之後，它便開始變得色彩斑斕起來。”
“我沒有想過要結婚，卻一不小心變成了朋友裏面最早結婚的人。”
“我們很少吵架，從很早很早開始，我便發誓要給你最好的寵愛，卻沒想到，你也一直在默默地寵愛著我，那麽自然，那麽波瀾不驚，卻又隨時在撩撥我的心弦。”
他勾著唇看了她一會兒之後，單膝跪地，打開戒指盒，把它舉向她。
“我想，對我那麽好的許小姐，一定不會拒絕我結婚請求的，對吧？”他溫柔地說道。
“寶寶，你願意嫁給我嗎。”他無比真誠地說道。
朋友們在起著哄：“嫁給他，嫁給他。”
“我願意。”許佳佳捂著嘴，一邊哭著一邊回答道。
季廷禮拿出戒指，慢慢給她戴上後，站起來，與她熱吻。
心情慢慢平息下來之後，許佳佳才發現的確是自己傻了，沒洞察到他竟然要求婚。
謝宇安，餘月，甚至是戚言都來了，她說怎麽人這麽齊。
友人們聚會散場，剛進房間，季廷禮便迫不及待吻住了許佳佳。
吻過一輪之後，他近距離看著她，沙啞著聲音對她說道：“剛剛求婚的時候還有一句沒說。”
“什麽？”許佳佳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我愛你。”他灼灼地看著她，認真而溫柔。
許佳佳心一動。
他不是個很愛表達的人，忽然的一句，殺傷力可見一斑。
說完，他又一口吻住了她，大口吞食。
她閉眼，熱烈回應。
房間的陽臺外面便是一望無際的海，微微的海風，讓感官更奇特。
季廷禮磨她，讓她講那句話。
終於她扛不住，斷斷續續把那句‘老公，我愛你’講了出來。
情況更加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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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婚禮季家想有多隆重辦多隆重，最好把能請的人都請來。
季廷禮則表示，一切按照老婆的意思。
許佳佳弱弱地舉手：“我想越簡單越好。”
季廷禮勾唇看著她笑。
婚禮在夏威夷的一個島上舉行，請來的人不多，都是兩人相熟的親人和朋友。
所以，雖然該有的流程一樣不落，但對兩人來說無疑輕松愉快了不少。
晚上，微醺的季廷禮格外興奮，剛進門就抱著老婆熱吻起來。
魚尾禮服雖然礙事，但他又不把它除下，直到結束，它都還掛在許佳佳身上。
“你是我的。”他帶著酒氣看著她說道，隨後又一口吻住了她。
洗完澡後，許佳佳披著烏黑的頭發睡在他旁邊，低聲對他說：“其實我覺得自己好幸福，在都還不知道什麽是愛的時候遇見了你，被你那麽用心地對待著，好好地愛著。”
季廷禮眼眸一動，嘴唇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我也差不多。”他看著她說道。
“其實我從高中開始就想一大學畢業就結婚，沒想到還沒畢業就和有的人登記了。”
季廷禮勾唇，滿意地笑著。
“結婚了之後幹嘛？”他問。
“搞事業。”她回答。
“光搞事業？”他問。
“還有。”許佳佳微微起身，俯看著他道：“搞你。”
她慢慢親他，從五官，臉頰，到嘴唇，然後往下......
她埋首著，聽著他沈沈的低哼聲......
春宵一刻值千金，許佳佳第二天在想，她和季廷禮昨晚賺了不少錢。
明明結個婚都夠累了，他哪兒來的那麽多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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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轉夏的季節，南城季氏大廈已經建好，南城瀾季酒店也初見雛形。
許佳佳隨季廷禮到南城出差，順便與她在南城的朋友見面。
她參觀了一圈酒店，莫名親切的感覺。
“也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這兒有些熟悉。”出酒店到季氏大廈那邊，許佳佳牽著季廷禮的手呢喃。
“不知道為什麽，我也有那種感覺。”季廷禮牽著她，往VIP電梯走。
進電梯，許佳佳開始哼起了那首《Some day or oneday》。
“Sunset fades away，Streetlights start to blaze，A turntable corner café，As evening fades to gray，Red brick alleyways，Winding like a maze......”
她忽然覺得有些神奇，她一個安遠人，他一個香港人，大千世界，蕓蕓眾生，他們竟然相遇，相戀，結婚，是多麽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如果換了一種境遇，他們還會不會在一起呢？
晚上，季廷禮的朋友周暮昀請客，在一家口碑甚好的火鍋店。
回家路上，下起了雨，車子路過一個昏暗街道的時候，許佳佳音樂聽到了一只貓咪的叫聲。
“李叔，停一下車。”許佳佳剛準備叫李叔停車的時候，季廷禮就已經發了話。
季廷禮有潔癖，許佳佳本來想自己去抱貓貓，他卻自己親手把貓貓抱了起來，縱使被貓貓弄得一身臟。
懷孕的銀漸層被送到了寵物醫院，被好心人領養。
兩人第二次來南城的時候，帶了它生的一只小奶貓回香港。
“要不叫它Cookie吧。”許佳佳說道：“這麽喜歡吃小魚餅幹。”
“嗯，可以。”季廷禮說道。
Aunt Sanny家，許佳佳逗著那只甚是可愛的小奶喵：“Cookie，你鐘意Mammy多點還是鐘意Daddy多點啊。”
Cookie朝著許佳佳叫了一聲，又朝著季廷禮叫了一聲。
“哦，鐘意Mammy多點，知道了。”她一本正經地說道。
季廷禮側過頭，勾著唇帶點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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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廷禮的收藏品很多，大部分在書房，小部分在臥室。
那天他整理東西，不小心又看到了那個盒子。
他拿起那個盒子，拿出裏面那粒白色的紐扣看著，那天她救他的一幕一幕又重新浮現在眼前。
哪有那種救了人話都沒說兩句就匆匆跑了的，搞得像做了虧心事一樣。
他記得，她匆匆走後，他曾動用了自己能找的資源拼命找她，無奈，巷子裏沒有監控，外面監控的身影又太模糊，他怎麽都沒辦法知道她是誰。
後來他又去了那邊幾次，還是沒有遇到那個人。
不過他就是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他還會再次遇見她。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再度遇見了，他又豈能放過。
他沒戀愛過，他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麽，但他很確定的是，他要她。
他勾了勾唇，現在想來，那算不算，一見鐘情。
“在某一天，你走出我夢裏面，所有想念被成全......”
許佳佳唱著歌進房間的時候，季廷禮正把紐扣往盒子裏放著。
“那是啥？”她走過去問。
“你猜。”季廷禮拿起紐扣讓她看。
許佳佳楞了一秒，那不就是幾年前她救他那天掉的那顆扣子嗎？他撿起來了？還精心保存著？
當時她塗鴉時沾在紐扣上的那一點油漆都還在，分明就是她掉的那粒扣子。
“白月光的嗎？”她裝作不知道地走到了床上躺下。
“嗯那。”季廷禮把紐扣放好，走到床邊坐下，看著某人說道：“幾年前巷子裏救我的那位白月光的。”
“哦。”她開心地抿了抿唇，又假意收起了笑容，嘟了嘟嘴，掀起床單：“那我走？”
“你敢。”他唇湊上去，捉著她的唇吻著。
許佳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閉眼，回吻，向後倒去......
“你當時對我第一印象是什麽？”兩人一起洗完澡後躺在床上，他抱著她問。
“說真話？”許佳佳看向他。
“嗯。”他回答。
“我當時想。”她笑著看向他回答：“這男的真帥啊，要不要向他要一個聯系方式呢。”
“那你為什麽沒要？”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後來就聽見別人叫你少爺，然後我一想，算了，階級差別太大，溜了溜了。”她煞有介事道。
“你......”他看著她欲言又止。
“嘿嘿。”她輕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後嬌憨地說道：“反正我們已經結婚了，不是嗎？”
他眼睛瀲灩著溫柔的水光看她，也對，她是他的，他是她的，彼此相愛，多幸運的一件事。
“愛你哦，老公。”
“我也愛你。”
【作者有話說】
留評紅包~感謝在2024-03-10 12:49:10~2024-03-16 19:27: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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