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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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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番外三

◎兔……兔子女仆裝?◎

宋宛辛冊封聖人第二個月, 宮裏來了一位商人。

是仲軒找來的。

據說是他某日在京城集市裏帶著妻兒閑逛的時候找到的一位散商。

一瓶小小的皂角水賣一兩銀子。

簡直是無法無天。

但是當他把那瓶水的塞子打開,看見塞子上帶著一根小木棍,棍上雕刻一個鏤空且光滑的圓形孔洞時, 仲軒來了興趣。

那個商人湊到仲軒與薛知念的兒子季羨眼前, 舉起小木棍輕輕一吹,無數個透明的氣泡從圓形孔洞中紛飛而出,引起路過孩童紛紛駐足驚呼時,仲軒眼神亮了。

“不止如此, 他還有很多新奇玩意。指不定哪件就討陛下歡心呢。”

看著仲軒狐媚子一樣的臉卻面帶誠懇, 宋宛辛陷入沈思。

兩人大婚前夜,宋宛辛告訴皇帝箏箏是他親骨肉的時候,裴宴臨折騰了她一整晚,要不是第二日冊立大典不能耽誤, 估計連著幾天她都別想走出坤寧宮。

“箏箏已經六歲了,朕這個親爹現在才知道!”

被禁錮在懷中,小辛笑得心虛。

“可陛下待箏箏一直都很好。”

“所以你就一直瞞著朕!”

看著他泛紅的眼眶, 少女無言。

自大理回來, 小辛就一直覺得裴宴臨變得小氣愛哭。如今他人前如常, 但是只要離了人,皇帝就開始給她甩臉色,小辛便知道,他為箏箏的事兒一直氣到現在。

討一討裴宴臨的歡心, 確為當下最要緊之事。

看著跪在地上那個瘦小的身影,宋宛辛妥協。

“擡起頭來。”

商人聞言,緩緩擡頭。兩人目光對視, 皆是一楞。

瘦弱的小商人眼睛都看直了, 就這麽直勾勾的看著小辛的臉, 目光卻無論如何讓人討厭不起來。他滿眼驚艷,頓了頓聲開口道:“聖人娘娘也太好看了吧……啊不對,是天姿國色、傾國傾城啊!啊說起來傾國傾城是誇人的詞兒嗎……早知道當初語文課好好上了……”

後半句他自己低聲嘀咕,小辛與仲軒都沒聽得太清楚。她起身走到小商人面前,輕笑著緩緩蹲下,饒有興致地瞧著他。

“你是女娘。”



此言一出,在場幾人又是一驚,小商人眼中精光更甚,眨幾下眼,最終伸手將自己頭上的帽子摘下來。帽子一取,滿頭青絲順勢落在肩頭,更趁得她臉小肩瘦。

小商人吐舌,十五六歲的模樣落在小辛眼裏,甚是俏皮靈動。她將襆頭揣進懷裏,再從身後的包袱裏掏出手指大小的一支竹管。

將竹管口打開,艷麗的紅色柱狀油臘膏帶著濃郁的玫瑰花香氣出現在小辛面前。

“娘娘慧眼如炬,小的這支口紅……呃也叫口脂吧,是小的自己用蜜蠟和玫瑰花做的,最適合娘娘。”

小辛看出她的諂媚,莞爾一笑,故意不伸手去接。

“玫瑰花?是你自己給月季取的新名?倒是別致。不過蜜蠟和花瓣做的口脂隨處可見,你這個,不稀奇。”

“小的這可不是普通的花瓣蒸餾提取的水汁子做的,而是將之提煉出精華油,用油做的。五十朵花才能得一滴油呢。現在這些技術道具太差了浪費我好多花,啊我的錢啊……”

後半句又是她自己暗自嘀咕,小辛聽得雲裏霧裏,伸手接過那只“口紅”。

著實香,比普通口脂的香氣不知濃郁多少,她聞著沒有毒物參雜的氣息,便沾取了一些抹在唇上。

“要抿一下,娘娘跟著小的念,八百標兵奔北坡,炮兵並排北邊跑……啊也不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吧……”

春桃春玫端著茶水進來,瞧見塗了口紅的小辛,眼前一亮。

“好看嗎?”

春桃湊過來,瞧著那支竹管,眼裏滿是羨色。

“好看!娘娘抹這個顏色,好看極了!陛下看了一定會愛不釋手,什麽氣都會盡消的。”

順著春玫拿來的銅鏡看過去,小辛唇上色紅中帶粉,比起普通口脂,多了一抹水潤光澤,在日光的照耀下猶如滴水珍珠,更趁得小辛唇色艷麗,飽滿圓潤。

小商人聽見這話,漆黑的眼珠滴溜一轉,湊近小辛一步奸笑道:“娘娘要討好皇上陛下?這事兒小的可太熟了……總算是逮著金主了,這把必富……”

小辛憋笑,順著她的話說道:“你有辦法?”

小商人上下打量了小辛一圈,最終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胸前。

“娘娘與陛下成親多久了?”

“剛一月有餘。”

“那什麽的時候可有嗯……就是試過嗯……這話我能說嗎?……哎呀如此說吧,陛下可有喜歡的小動物?”

這哪兒跟哪兒?

眾人眼現疑惑,半晌,小辛答道:“兔子吧,本宮與陛下,算是因兔子結緣。”

“兔子啊!那可太好了!這可是殺遍直男無敵手的好東西……我有主意了嘿嘿……”

小商人擡頭,朝小辛鞠躬行禮道:“娘娘,小的可以為娘娘量身定制一套衣衫,只要娘娘穿上去向陛下示好,必定可以得到陛下的原諒。”

看她信心滿滿的模樣,小辛莫名覺得有些不妥,但就目前看來,也只有一試。於是安排春桃春玫全程協助,帶她下去安置好,再去挑選料子剪裁衣裳去。

裴宴臨雖然生氣,但一日不看見她,心裏又不舒坦,所以到了傍晚,依舊來到坤寧宮用膳。

兩人對坐,小辛心裏覺得自己找了小商人來,算是已經想了辦法來討好他,吃飯時便不再笑臉相迎,只自顧自的吃飯。

裴宴臨傲嬌了一陣,看她沒反應,又放下筷子,假裝隨意開口問道:“聽說仲軒給你引見了一個奇人進宮。”

“會做些宮裏見不著的小玩意哄箏箏,就留她下來多住幾日。”

“終是女兒更親些,不高興了立刻有人傾力討好,不像朕,傷心孤寂,無人知曉。”

“陛下受萬人敬仰,哪怕是眉毛落了一根,都有無數人追著捧著自己的眉毛要給陛下接上,何來孤寂一說?”

“別人的眉毛要來何用?始終及不上自己親生的。說起來也是可笑,錯把自己的眉毛當他人身上落下的,也不知道是誰如此狠心欺瞞,玩弄朕於股掌之間。”

“啪”的一聲,小辛擱筷,不算大的聲響引起眾人矚目。裴宴臨知道她又不高興了,端起酒杯有些發虛。

小辛煩死了他最近翻舊賬的性子,接過婢女遞來擦手的巾帕邊擦拭邊說道:“陛下既然對臣妾不滿,就不必勉強自己每日還來這坤寧宮用膳,免得對著臣妾這張臉食不知味。”

說完也不等皇帝反應,往小商人的屋子看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裴宴臨吃癟,不甘不願地說了句“朕愛去何處去何處……小順子,擺駕,回禦書房!明日還來坤寧宮用膳!”

小商人攀在窗戶上,看著小辛和皇帝先後氣鼓鼓地走出來,低頭問春玫道:“跟娘娘用膳那個大帥哥就是皇上嗎?”

“大帥哥是什麽?那位確實是皇上。”

“嘖,也只有娘娘這樣的大美人能讓帥皇帝吃癟了,好磕好磕……看樣子他還挺嘴硬,看我不做出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衣服來迷死他……誒春玫小姐姐你這個領口再剪開一些……”

五日後。

黃昏時分。

小商人算著時間,焦急地等在宮門口。看見春桃跑過來,她迎上去問道:“如何如何?皇上往這邊來了嗎?”

春桃跑過來有些喘,上氣不接下氣道:“對,奴婢看見皇上從禦書房出來就馬上跑出來了,估摸著還有一會兒就到。”

“太好了,娘娘在哪?”

寢殿中,小辛擱下書卷,看著小商人手裏的絲帶,滿臉疑惑。

“試穿一件衣服罷,為何要蒙眼睛?”

“誒……”小商人踟躕,頓首還是決定堅持,“衣服一定要娘娘與陛下一起看見才有效,希望娘娘相信小的一回。”

想起裴宴臨擠眉弄眼的嘴臉,小辛嘆氣:“來吧。”

蒙上雙眼,小辛被圍上來的四五個宮女褪去衣衫,一件件穿上了小商人制的衣裳。

這些衣裳雖多,每一件卻都只有很少的布料,饒是這樣暖和的天氣,她仍覺得大腿和胸口涼颼颼的沒東西遮。

“你這衣服怎的這麽緊?還有你這襪也太長了些,怎的穿到大腿了還有?”

尤其胸口,小辛感覺自己快要被勒得喘不過氣來。

這還不算,連頭上也被別上了什麽發飾,小辛失了耐心,愈發後悔自己當初不該答應小商人的要求。

小商人滿意地看著自己精心制作的衣裳穿在了小辛身上,不由得感嘆道:“這才是真人BJD啊……我真是吃的太好了……不行再看要流鼻血了……”

看著小辛擡手就要將蒙眼的絲帶扯下來,小商人趕緊上前制止,順勢拿過長長的披風來給小辛系上。

“快來給娘娘系上這披風!捂嚴實點!”

小辛揭下絲帶,低頭去只看到寬松拖地的米青色披風。

收拾好一切,看到門口那抹明黃色的身影,小商人笑得諂媚。

“皇上來了,娘娘放心吧,小的退下了。”

小辛還沒來得及解開衣帶瞧一瞧,裴宴臨就走了進來。

一跨步進來,裴宴臨立刻被小辛頭上的東西吸引,順著視線往下,見她著裝有異,揣了滿腹狐疑。

奈何兩人正鬧著別扭,一個不問,另一個自然不不說,默默對坐用了晚膳,看著宮人們都退下,小辛想起感覺自己又要被胸口的衣服勒得近乎窒息,幹脆開了口。

“臣妾新制了一身衣裳,陛下可要瞧瞧?”

“衣裳有什麽好瞧的,橫豎不過是那些……”

裴宴臨還在說話,小辛已經解開了衣領一下的幾條衣帶,最後將領口這一條解開,整件披風順勢落地。

一瞧見她的打扮,皇帝餘下沒說完的話咽回喉嚨,楞在原地。

看裴宴臨看呆了眼,小辛皺眉,也低頭看去。

看清自己穿的衣服,小辛也是一驚。

只見小辛穿著一件黑白相間的緊身上衣,衣服領口開得極低,幾乎沒有任何遮蔽之用。胸前領口堆滿白色褶皺,顯得華麗又繁覆。加上衣衫擠壓,胸口雪白好似雪山崩塌時噴湧出無數雪白一樣,團成無比飽滿的形狀。腰上黑色的布料勒得很緊,更顯的少女身材玲瓏有致。且這上衣甚短,剛到腰上戛然而止,露出腰上白嫩的肌膚。

下身裙子與其說是衣裙,不如說是只比襲褲長一些的百疊裙,布料只將將遮住小辛圓翹的臀部便沒了,餘下大腿上用盤扣各掛住一條白色絲帶,帶子牽住的兩條白色微透長襪一直從腳尖延伸至膝蓋上方,被絲帶牢牢地系在裙下。

除此以外,小辛身上再無其他衣服遮蔽。

裴宴臨的視線中,小辛頭上還戴著一對兔毛皮做的兔子耳朵,隨著少女的動作一下下跳動著。

“這這……”

這是什麽衣服?穿了還不如不穿!

臉“唰”的紅了起來,小辛伸手一下遮胸,一下遮腰,發現自己大腿發涼又去遮大腿,羞得無地自容,只好轉過身去整理。沒想到一轉身,後腰裙子上一顆雪白的兔子尾巴搖晃著跑到了裴宴臨面前,他咽了咽口水,不知該作何反應。

“該死的小商人,本宮要……啊……”

下一瞬,小辛被人從身後攔腰抱起,裴宴臨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擱在她大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那個晃動的兔尾巴。

將她抱坐在自己身上,裴宴臨再開口,音色比起方才不知已經暗啞了多少,他氣息不穩,喉結滾動。

“這衣裳……倒是新奇……”

小辛掙紮著,扯住衣領兩側的布料拼命想要遮蔽自己,卻覺得臀部下側隔著布料,越來越燙。

“哪有這樣的衣服,本宮要殺了那小商人……”

“之前進宮那人給你制的?朕很喜歡……”

扒開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小辛想從他身上跳下來,腰卻被牢牢地抱住。

“朕的小兔子要去哪?”

“別說了太羞人……我要脫了它……”

“待會兒再脫……”

“哎呀陛下快放開罷……”

“快讓朕好好看看……”

兩人帳中蜜語,逐漸聽不清。小辛被架著,穿透白長襪的腿高高地擱置在皇帝肩頭,隨燭火一起晃動不已。

裴宴臨沒想到這身衣服的妙處如此之多,他第一次不打算將這身衣服脫下。

“裴郎……讓我脫了它罷……”

“極好看的一身,脫了做甚……”

“唔……”

燭光暄明,燃至盡頭。

兔尾巴、兔耳朵撒落一地,長襪也沒了一只。小辛臉上淚痕未幹,這才想起今日的要務。

這罪可不能白受。

“裴郎……可高興了?”

指尖纏繞女娘青絲,裴宴臨看她一眼:“你今日穿著衣服,就是為了討朕高興嗎?”

輕咬下唇,小辛嬌媚的臉龐浮現愧色。

“之前沒有告訴裴郎,箏箏是你親生這件事……”

“我是生氣,不過現在想來,終歸是好事。”

“那你還生氣嗎?”

一個翻身,皇帝又覆上小辛身前,手指在她胸前描摹,看著那些紅印和痕跡,眼神又暗下來。

“下次扮小貓,朕就不生氣。”

“什……唔……”

蠟燭燃盡,整個寢殿被夜色籠罩。

後來,小商人挨了一頓板子之後,成了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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