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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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大慈悲？
這稱呼把張桃桃噎的夠嗆。
她的視線在門外人身上一掃而過, 在他頭上的九個點上停了一秒。
是禪師的信徒？
張桃桃一時間沒往禪師本人身上想。
眼前的人實在是太樸素了，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身上的異變跡象, 都跟普通人一樣。
同為s級的地獄使者跟比丘鳥身後都有明顯的翅膀，而眼前的人，除了頭上的九個戒疤之外，看起來還不如青蛙人異變等級高。
“你是誰？”
來人雙手合十, “我名禪師，聽聞大慈悲名聲已久，今日特來拜會。”
這話說的文縐縐的，簡直像上個世紀的人。
張桃桃沒想到禪師是這副模樣, 多看了他幾眼。
也沒什麽特殊的。
她還以為禪師會背後有佛光什麽的。
“你就是禪師？”
對方雖已自報家門，張桃桃還是有些不相信。
一個s級的異變者，看起來竟然跟普通人一模一樣，連身上都沒什麽異變之處, 這合理嗎？
張桃桃這樣想著, 嘴上也問了出來。
禪師笑了笑, “您不是也一樣嗎？”
表面上是D級異變者, 實際上深不可測, 從外表也看不出來異變之處。
要是真論起來, 這監獄中和他最像的人，恐怕就是這位新典獄長了。
“我是花季美少女, 跟你可不一樣。”
張桃桃的反駁脫口而出, 心裏有自己的思量。
禪師的情況跟她確實有些相似，往深處一想, 聯邦總結出的那條異變能力越強異化部位越大的鐵律，難道就一定沒錯嗎？
這問題一旦細想, 需要推翻和論證的事情就多了。
現在不是能思索的時候。
禪師面上的笑容更加和藹，張桃桃甚至能從他臉上看出幾分慈愛。
“確實不同，典獄長跟我之前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
她十分不自在的擰了擰眉毛。
這副場面實在有些怪。
禪師看起來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做出這副慈愛的面容，看起來實在不和諧。
但實際上，看過他的表情之後，張桃桃心裏卻有種被凈化的感覺。
這應該是對方的能力吧。
張桃桃心中猜測，“少用你的能力。”
“不好意思，習慣了。”
禪師道了個歉，好說話到讓張桃桃有點訝異。
李海跪了很久了，禪師將兩人全拉起來，說回之前的話題。
“典獄長，我想為這孩子求個情，請你饒他一命。”
張桃桃癟了癟嘴。
怎麽好人叫他做了？
她就是嘴上威脅一下，也沒真的殺了這兩個人的意思，現在禪師橫插一道，倒顯得她是個不近人情的壞人。
“第一，我沒說要殺掉他。”
張桃桃嘴角的笑意消失，冷淡的開口。
“第二，這是我的下屬，好像輪不到你來管。”
她說不殺人，禪師的手就松開了。
他面上的笑容沒因為張桃桃的指責變化分毫，“大慈悲，您誤會了，我只是勸解，不希望世上無辜犧牲一條性命。”
張桃桃的嘴角不屑的勾了勾，幹脆略過他，繼續問那兩人。
“你拍的那些東西呢？”
李海被叫來之前，心中已經有所猜測，特意把東西帶來。
“在這，典獄長。”
他恭恭敬敬的把手環解了下來，從背後的縫隙中，抽出一個小的微型攝像頭。
“我不知道怎麽銷毀這東西，也沒有跟聯邦的人聯系過，一共拍了八次，視頻應該都儲存在裏面。”
張桃桃將東西隨意放在桌上，準備待會交給博士去研究。
“下次出現這種問題，第一時間來找我，我是你們倆的直屬長官，至少你們兩個中，不該出現叛徒。”
她往嘴裏扔了一片維生素，朝禪師瞥了一眼。
“犯了錯就要有懲罰，我不要你的命，但這一次的懲罰，你躲不掉。”
她陰陽怪氣的沖禪師笑了下，“禪師，這你總沒意見吧。”
禪師依舊一副笑面，“大慈悲已經決定了，我也無力改變，只希望懲罰能輕些，讓年輕的孩子有機會悔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張桃桃總覺得他的笑容十分假。
越看越不順眼。
不過讓她更不爽的，還是禪師的稱呼。
“你可以叫我典獄長”，她刻意揚起一個邪惡的微笑，“還是別叫我大慈悲，我這個人，跟慈悲可扯不上關系。”
禪師絲毫不動搖。
他笑瞇瞇的搖頭，“不，我看的出來，您是真正的大慈悲，若換了另t外的人，這兩個人也等不到我求情，恐怕早已經因為疑罪死了。”
好啰嗦的人。
張桃桃的手摸到刀把上，摩挲幾下又松開了。
“煩死了，我說別叫，你聽不懂嗎？”
禪師遇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但這世道，大部分人對他都和顏悅色。
許久沒遇上張桃桃這樣直白說他煩的了，他怔了一瞬，很快釋然的點點頭。
“好吧，典獄長小姐，懲罰完這位先生之後，我能跟您單獨談談嗎？”
他完全沒生氣，看上去是在包容不懂事的晚輩。
張桃桃反而感覺吃虧了一樣。
她的視線轉回到李海身上。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聯邦的臥底了。”
李海楞了幾秒鐘，依然沒想明白，“典獄長，我真的已經知錯了，我不想背叛您。”
真不上道。
張桃桃心裏嘀咕一句，解釋道。
“意思就是讓你去當臥底，假裝順從聯邦，懂嗎？”
李海這下明白了。
原本王小騫的威脅讓他心中倍感折磨，現在說出來，心中才痛快幾分鐘。
沒想到又要去做臥底，他有些不知所措。
旁邊的張天倒十分積極，張桃桃沒提起他，他反而主動舉手申請。
“典獄長，我也想當臥底！”
這難道是什麽臥底過家家的游戲嗎？
李海簡直想罵他一句。
手上拉了拉張天的衣角，把人拉回他身後，“典獄長，我答應，您盡管吩咐。”
這態度才對。
張桃桃終於滿意了，點點頭，“放心，這任務不難，以後李化會把你們倆安排到新的小隊中，新隊友要是策反你們，就答應，然後把他們的要求和情況每天報告給李化。”
這任務聽上去確實不危險。
李海心中松了口氣，回答的真心實意。
“是，謝謝您，典獄長。”
這樣的錯誤，即使是被威脅的，犯下了也是重罪。
典獄長肯讓他用這種方式來贖罪，已經算格外照顧了。
“也謝謝您，禪師大人。”
張桃桃揮揮手，打斷李海對禪師的感謝，“行了，你們倆先離開，我跟禪師還有話要說。”
等兩人離開，張桃桃也不裝了。
她抽出刀，刀尖抵在禪師面前的桌上、
“說吧，你來找我的目的。”
即使被刀尖指著，禪師依舊穩穩當當的坐在沙發上，表情絲毫未變。
甚至還誇了張桃桃一句。
“不愧是大慈悲，這時候，也不傷人分毫。”
“……”
張桃桃難受的夠嗆。
禪師還是第一個能讓用這種方法讓她憋屈的。
她一不爽，也想讓別人不爽。
“禪師要是沒事，我就不遠送了，我要休息了。”
意思很明顯，愛說就說，不說就滾。
這樣打直球的人，禪師也好久沒遇過了。
他的笑容甚至大了一些，說了實話，“確實有事，而且這件事一定要典獄長你幫忙。”
這天底下，或許也只有張桃桃能幫這個忙。
看得出張桃桃不耐煩，禪師十分自覺的自己接話。
“想必你已經察覺到了，現在的異變值檢測並不是完全準確的，我想重新檢驗一次異變值。”
張桃桃把刀收了回去。
“為什麽？”
“有些孩子的異變值非常微弱，至今也沒產生什麽異變的表現，將他們作為犯人關在這座島上，未免冤枉。”
這座島上確實有不少低階異變者。
甚至有好大一部分是少年人，禪師口中說的應該是他們。
“你應該知道吧，上了這座島，他們就沒下去的可能了。”
這話雖然有些冷漠，但說的是真實情況。
張桃桃可以放人離開，可回到聯邦的眾人，不會得到普通人的待遇。
倒不如說，他們能不能安全回到聯邦，還是未知數。
畢竟那些議員和研究員，對島上的每一個異變者，都十分有實驗的興趣。
禪師臉上的表情更加悲憫了。
“不，他們有離開的可能。”
他的言語十分堅定，“只要有可能，我們都該把這些孩子送出去。”
送到哪兒去？聯邦的手裏嗎？
張桃桃不看好他的計劃，卻沒直接拒絕。
“我憑什麽幫你？”
“因為你是真正的慈悲之人，是——”
話還沒說完，張桃桃就忍無可忍的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停！別給我畫大餅了，說點實際的。”
“我知道典獄長在構想一個大計劃，如果你願意幫忙，我會讓信徒們閉門，不打擾監獄中發生的一切。”
張桃桃一下子笑了。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她豎起食指搖了搖，又指向自己，“我從一開始，就沒把你的勢力放在眼裏哦。”
說了這麽半天的憋屈話，張桃桃這會終於有揚眉吐氣的感覺。
她看向禪師，嘴角翹起一個惡意的弧度。
“來點能打動我的條件吧，想要做聖父，也不能讓別人幫你承擔後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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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慈悲？
這稱呼把張桃桃噎的夠嗆。
她的視線在門外人身上一掃而過, 在他頭上的九個點上停了一秒。
是禪師的信徒？
張桃桃一時間沒往禪師本人身上想。
眼前的人實在是太樸素了，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身上的異變跡象, 都跟普通人一樣。
同為s級的地獄使者跟比丘鳥身後都有明顯的翅膀，而眼前的人，除了頭上的九個戒疤之外，看起來還不如青蛙人異變等級高。
“你是誰？”
來人雙手合十, “我名禪師，聽聞大慈悲名聲已久，今日特來拜會。”
這話說的文縐縐的，簡直像上個世紀的人。
張桃桃沒想到禪師是這副模樣, 多看了他幾眼。
也沒什麽特殊的。
她還以為禪師會背後有佛光什麽的。
“你就是禪師？”
對方雖已自報家門，張桃桃還是有些不相信。
一個s級的異變者，看起來竟然跟普通人一模一樣，連身上都沒什麽異變之處, 這合理嗎？
張桃桃這樣想著, 嘴上也問了出來。
禪師笑了笑, “您不是也一樣嗎？”
表面上是D級異變者, 實際上深不可測, 從外表也看不出來異變之處。
要是真論起來, 這監獄中和他最像的人，恐怕就是這位新典獄長了。
“我是花季美少女, 跟你可不一樣。”
張桃桃的反駁脫口而出, 心裏有自己的思量。
禪師的情況跟她確實有些相似，往深處一想, 聯邦總結出的那條異變能力越強異化部位越大的鐵律，難道就一定沒錯嗎？
這問題一旦細想, 需要推翻和論證的事情就多了。
現在不是能思索的時候。
禪師面上的笑容更加和藹，張桃桃甚至能從他臉上看出幾分慈愛。
“確實不同，典獄長跟我之前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
她十分不自在的擰了擰眉毛。
這副場面實在有些怪。
禪師看起來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做出這副慈愛的面容，看起來實在不和諧。
但實際上，看過他的表情之後，張桃桃心裏卻有種被凈化的感覺。
這應該是對方的能力吧。
張桃桃心中猜測，“少用你的能力。”
“不好意思，習慣了。”
禪師道了個歉，好說話到讓張桃桃有點訝異。
李海跪了很久了，禪師將兩人全拉起來，說回之前的話題。
“典獄長，我想為這孩子求個情，請你饒他一命。”
張桃桃癟了癟嘴。
怎麽好人叫他做了？
她就是嘴上威脅一下，也沒真的殺了這兩個人的意思，現在禪師橫插一道，倒顯得她是個不近人情的壞人。
“第一，我沒說要殺掉他。”
張桃桃嘴角的笑意消失，冷淡的開口。
“第二，這是我的下屬，好像輪不到你來管。”
她說不殺人，禪師的手就松開了。
他面上的笑容沒因為張桃桃的指責變化分毫，“大慈悲，您誤會了，我只是勸解，不希望世上無辜犧牲一條性命。”
張桃桃的嘴角不屑的勾了勾，幹脆略過他，繼續問那兩人。
“你拍的那些東西呢？”
李海被叫來之前，心中已經有所猜測，特意把東西帶來。
“在這，典獄長。”
他恭恭敬敬的把手環解了下來，從背後的縫隙中，抽出一個小的微型攝像頭。
“我不知道怎麽銷毀這東西，也沒有跟聯邦的人聯系過，一共拍了八次，視頻應該都儲存在裏面。”
張桃桃將東西隨意放在桌上，準備待會交給博士去研究。
“下次出現這種問題，第一時間來找我，我是你們倆的直屬長官，至少你們兩個中，不該出現叛徒。”
她往嘴裏扔了一片維生素，朝禪師瞥了一眼。
“犯了錯就要有懲罰，我不要你的命，但這一次的懲罰，你躲不掉。”
她陰陽怪氣的沖禪師笑了下，“禪師，這你總沒意見吧。”
禪師依舊一副笑面，“大慈悲已經決定了，我也無力改變，只希望懲罰能輕些，讓年輕的孩子有機會悔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張桃桃總覺得他的笑容十分假。
越看越不順眼。
不過讓她更不爽的，還是禪師的稱呼。
“你可以叫我典獄長”，她刻意揚起一個邪惡的微笑，“還是別叫我大慈悲，我這個人，跟慈悲可扯不上關系。”
禪師絲毫不動搖。
他笑瞇瞇的搖頭，“不，我看的出來，您是真正的大慈悲，若換了另t外的人，這兩個人也等不到我求情，恐怕早已經因為疑罪死了。”
好啰嗦的人。
張桃桃的手摸到刀把上，摩挲幾下又松開了。
“煩死了，我說別叫，你聽不懂嗎？”
禪師遇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但這世道，大部分人對他都和顏悅色。
許久沒遇上張桃桃這樣直白說他煩的了，他怔了一瞬，很快釋然的點點頭。
“好吧，典獄長小姐，懲罰完這位先生之後，我能跟您單獨談談嗎？”
他完全沒生氣，看上去是在包容不懂事的晚輩。
張桃桃反而感覺吃虧了一樣。
她的視線轉回到李海身上。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聯邦的臥底了。”
李海楞了幾秒鐘，依然沒想明白，“典獄長，我真的已經知錯了，我不想背叛您。”
真不上道。
張桃桃心裏嘀咕一句，解釋道。
“意思就是讓你去當臥底，假裝順從聯邦，懂嗎？”
李海這下明白了。
原本王小騫的威脅讓他心中倍感折磨，現在說出來，心中才痛快幾分鐘。
沒想到又要去做臥底，他有些不知所措。
旁邊的張天倒十分積極，張桃桃沒提起他，他反而主動舉手申請。
“典獄長，我也想當臥底！”
這難道是什麽臥底過家家的游戲嗎？
李海簡直想罵他一句。
手上拉了拉張天的衣角，把人拉回他身後，“典獄長，我答應，您盡管吩咐。”
這態度才對。
張桃桃終於滿意了，點點頭，“放心，這任務不難，以後李化會把你們倆安排到新的小隊中，新隊友要是策反你們，就答應，然後把他們的要求和情況每天報告給李化。”
這任務聽上去確實不危險。
李海心中松了口氣，回答的真心實意。
“是，謝謝您，典獄長。”
這樣的錯誤，即使是被威脅的，犯下了也是重罪。
典獄長肯讓他用這種方式來贖罪，已經算格外照顧了。
“也謝謝您，禪師大人。”
張桃桃揮揮手，打斷李海對禪師的感謝，“行了，你們倆先離開，我跟禪師還有話要說。”
等兩人離開，張桃桃也不裝了。
她抽出刀，刀尖抵在禪師面前的桌上、
“說吧，你來找我的目的。”
即使被刀尖指著，禪師依舊穩穩當當的坐在沙發上，表情絲毫未變。
甚至還誇了張桃桃一句。
“不愧是大慈悲，這時候，也不傷人分毫。”
“……”
張桃桃難受的夠嗆。
禪師還是第一個能讓用這種方法讓她憋屈的。
她一不爽，也想讓別人不爽。
“禪師要是沒事，我就不遠送了，我要休息了。”
意思很明顯，愛說就說，不說就滾。
這樣打直球的人，禪師也好久沒遇過了。
他的笑容甚至大了一些，說了實話，“確實有事，而且這件事一定要典獄長你幫忙。”
這天底下，或許也只有張桃桃能幫這個忙。
看得出張桃桃不耐煩，禪師十分自覺的自己接話。
“想必你已經察覺到了，現在的異變值檢測並不是完全準確的，我想重新檢驗一次異變值。”
張桃桃把刀收了回去。
“為什麽？”
“有些孩子的異變值非常微弱，至今也沒產生什麽異變的表現，將他們作為犯人關在這座島上，未免冤枉。”
這座島上確實有不少低階異變者。
甚至有好大一部分是少年人，禪師口中說的應該是他們。
“你應該知道吧，上了這座島，他們就沒下去的可能了。”
這話雖然有些冷漠，但說的是真實情況。
張桃桃可以放人離開，可回到聯邦的眾人，不會得到普通人的待遇。
倒不如說，他們能不能安全回到聯邦，還是未知數。
畢竟那些議員和研究員，對島上的每一個異變者，都十分有實驗的興趣。
禪師臉上的表情更加悲憫了。
“不，他們有離開的可能。”
他的言語十分堅定，“只要有可能，我們都該把這些孩子送出去。”
送到哪兒去？聯邦的手裏嗎？
張桃桃不看好他的計劃，卻沒直接拒絕。
“我憑什麽幫你？”
“因為你是真正的慈悲之人，是——”
話還沒說完，張桃桃就忍無可忍的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停！別給我畫大餅了，說點實際的。”
“我知道典獄長在構想一個大計劃，如果你願意幫忙，我會讓信徒們閉門，不打擾監獄中發生的一切。”
張桃桃一下子笑了。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她豎起食指搖了搖，又指向自己，“我從一開始，就沒把你的勢力放在眼裏哦。”
說了這麽半天的憋屈話，張桃桃這會終於有揚眉吐氣的感覺。
她看向禪師，嘴角翹起一個惡意的弧度。
“來點能打動我的條件吧，想要做聖父，也不能讓別人幫你承擔後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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