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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花園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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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花園23

道明寺之前還和身邊的人寒暄, 看到葉莎來了,立刻向身邊的人說失陪,朝葉莎他們走了過來。

他和朋友們打招呼:“你們來了!”

西門說:“幸不辱命, 我們已經完成任務把葉莎接到,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道明寺說:“還算你們做了件好事。”

他是今天的主角, 從早上開始就會很忙,所以才拜托幾個朋友去接她。

道明寺對於她今天的打扮也很驚艷, “今天這一身看起來還蠻不錯的嘛!”

葉莎在原地轉個圈,讓他看得更清楚, 顯擺道:“我也覺得還不錯啊!”

美作哭笑不得地說:“阿寺,你一定猜不到這件禮服是哪裏來的。”

道明寺說:“是你們幫她選的對不對啊?我這幾天忙忘了,沒想起她宴會上穿的衣服,不過眼光不錯啊,真的蠻漂亮的。”

花澤類揭曉答案:“是葉莎自己縫制的。”

道明寺更驚訝:“自己縫的?”他對葉莎說:“我怎麽不知道你有這麽賢妻良母?”

葉莎有些不明白:“什麽賢妻良母?”

道明寺說:“會做衣服的女人啊, 我們中國古代人不都是女人親手為……縫制衣服的,你看起來就很賢妻良母啊!”

西門好笑的說:“阿寺你為什麽說話吞吞吐吐的,還臉紅啊,你想說為誰?妻子為丈夫縫制衣服是不是?”

葉莎這才反應過來道明寺要說的話,而且他們還被看笑話了,說:“你們夠了!”

美作說:“就是,西門你明知道阿寺有多純情,還逗他。”

道明寺決定大度一回,懶得跟這些家夥計較。

他對葉莎說:“第一次做的衣服你就敢往自己身上穿?而且還是這種場合,我真是要敗給你了。”

“對了,我的禮物在哪裏?”

平時大少爺就什麽都理所當然的樣子, 今天又是特殊的日子,現在要禮物更是理直氣壯了。

三個好友紛紛送上自己的禮物, 都用精美的禮盒包裝著。

他收到美作的那個卻格外的壓手:“這麽重?是什麽?”

美作說:“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這個時候有個人來到他面前,自我介紹說是一家汽車品牌的代表,代表公司送道明寺一輛他們最新款的跑車。給道明寺遞上鑰匙,說車就停在門外,可以隨時開走。

果然,大家為他送出的禮物都非常昂貴,不然也不符合這位大少爺的身份。

道明寺這個時候對葉莎說:“餵,你呢?”

西門說:“哦,差點忘了,是我幫她帶來的,我這就給司機打電話。”

葉莎覺得還是先打個預防針,以免他太過期待,心理落差大。

她說:“我送的禮物一點都不昂貴,是我親手做的,希望你不要嫌棄。”

道明寺卻開心的說:“傻瓜,你親手做的東西我怎麽會嫌棄啊!就算給我寫張生日賀卡,我也會開心啊。”

西門家的司機早就到了,就等他們家少爺電話,這時候司機也把盒子完好無損送到了。

道明寺看著幾個人中包裹最大的盒子:“究竟是什麽禮物?”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道明寺於是動手拆包裝,雖然開始拆的時候已經知道是蛋糕了,不過等到完整的拆出來的時候,還是被它的顏值驚艷到了。

這是一款純白色的,側邊裝飾t著許多只形態各異引頸天鵝的多層蛋糕,最上面一層是兩只最大的展翅天鵝。

長長的脖頸對在一起,形成一個心的形狀。

而圍繞著下面幾層蛋糕‘飛舞’的都是一些小天鵝,輕盈的能夠粘在蛋糕的四壁上而不會掉落。

小天鵝們不論是身子還是翅膀,都栩栩如生,就像是沿著軌跡盤旋向上。

整體是純白色,只有天鵝嘴處用了紅色,看起來純潔唯美,讓人賞心悅目。

道明寺見過很多頂級廚師烹飪的精致的點心,卻從來沒見過比眼前這個更精致的了。

美作首先驚呼:“哇!這就是你花了一整天做出來的成果!”

西門說:“臨出門之前,小優千叮萬囑不讓碰壞了,幸好我們單獨互送,沒有弄壞。”

道明寺孩子氣地數了數:“這裏一共有一百只天鵝,而且我沒有發現兩只完全一樣的天鵝,他們竟然真的形態都不一樣!”

道明寺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禮物,對葉莎說:“你怎麽這麽神奇啊?怎麽總是能做出這麽好看又實用的東西?”

“剛好做了一百只,是祝你長命百歲的意思。”葉莎一直在註意著他的反應,有些忐忑地說:“你喜歡嗎?”

道明寺脫口而出:“我當然喜歡了!非常喜歡!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甜食?”

他記得從來沒在葉莎面前提到過。

葉莎笑道:“你要是喜歡就太好了。”

他們一起吃過東西到時候,雖然道明寺極力掩蓋這個不太酷炫的事實,但是她看得出來,他很喜歡吃甜食。

正好過生日,就幫他烤個大大的蛋糕,讓他一次吃個夠。

類說:“那我們待會兒是不是可以把它給分了?”

道明寺說:“你想得美!這是葉莎送我的禮物,誰都不準吃!”

西門:“難道阿寺你打算吃獨食嗎?你要一個人吃下這整個的多層大蛋糕,你是想吃成個大胖子是不是啊?”

美作在一旁補刀:“或者直接吃到血糖升高進醫院。”

旁邊也有人看到這邊拆禮物的情形,有人感慨:“這蛋糕在哪兒買的?簡直就是藝術品嘛!”

“果然啊,道明家的少爺過生日就不一樣,不知道在哪家專門定制出來的,不過一定價值不菲吧。”

“你們沒看到嗎?並沒有被推到會場中間,應該是收到的禮物。不過這個禮物收的倒是很有意思,我想在場眾人除了這一位沒有人送蛋糕的。”

花澤類對葉莎說:“你這雙手,真是藝術家的手。”

仔細看的話,每只天鵝的形態都不一樣,或引頸高歌,或展翅而飛,或低頭輕啄,卻每一只都栩栩如生,單看都很精致。

這根本就是藝術品,哪舍得吃?

美作中肯地說:“我看啊,你如果不畫畫的話,改行做蛋糕,也能賺不少錢。”

道明寺霸道的說道:“不行,葉莎只能給我一個人做蛋糕!你們不要再鼓動她做一些無聊的事了。現在她已經沒有多少空餘時間,若是再受了你的啟發跑去當什麽蛋糕師,還怎麽有時間跟我約會呀?”

美作:“阿寺你這樣就太霸道了吧,只許你吃獨食,不給我們嘗一嘗美味的機會。”

他們這邊帥哥美女相談甚歡,很是賞心悅目。

何況道明寺又是宴會的主角,自然已經引起了多數人的矚目,葉莎一直站在他身邊,說話和互動看起來都很親密的樣子。

其他三個也都是十分出眾的少年,也同樣是大財團的繼承人。

能被他們圍在中間的女生自然也成了各方矚目的焦點,紛紛猜測她是何身份。

拆完了禮物之後,道明寺牽住葉莎的手,對她說:“走,我帶你去認識我媽。”

其實道明寺的媽媽道明楓已經註意到這邊了,正在道明寺牽著葉莎想要去見她的時候,她已經邁著氣勢如虹的步子走了過來。

剛剛道明楓和美作的父母碰過面,美作媽媽還記得葉莎,她們在藤堂靜的宴會上見過。

當時,道明寺就說葉莎是他的女伴,美作媽媽當時還差點誤會這個女生是勾引美作的小妖精,現在看來,果然和道明寺才是一對。

美作媽媽對道明楓說:“道明家不愧是實力最雄厚的企業,挑選兒媳婦兒也是不拘一格,不像我們,總是抱著門當戶對的老觀念。”

美作媽媽都這麽說了,道明楓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兒子帶到自己的生日宴會上的女人竟然是個平民!

道明楓整個人氣勢都變了,與面前的夫婦道別,就轉向兒子那邊走去。

美作爸爸看氣氛似乎有點不對,埋怨地說:“你怎麽這麽愛多管閑事,這不是挑事兒嗎?”

美作媽媽也沒想到道明楓根本不接她的話,才說幾句話就能甩臉離去。

看來她兒子的這個平民女友觸到了的道明楓逆鱗了啊。

美作媽媽很無辜地說:“我怎麽會知道她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兩個年輕人應該交往有段日子了,我以為她知道。”

美作爸爸:“哎,你這不是添亂嗎?等美作回家一定埋怨你。”

美作媽媽:“你可要給我作證啊,我也沒說什麽。”

美作爸爸不理她,覺得她是富太太的日子過得無聊,所以才喜歡搬弄是非,看別人的熱鬧。

道明寺牽著葉莎,道明楓迎面走來,雙方終於在接近會場中心的地方相遇,同時停了下來。

道明寺:“媽,我給你介紹一位小姐,這是葉莎。”

“葉莎,這是我媽。”

葉莎向她禮貌的打招呼:“伯母,您好。”

道明楓目光犀利的打量著葉莎,輕笑了一下說:“伯母這個稱呼我可不敢當,通常都是與我們有商業來往的人家的孩子才會叫我伯母。”

花澤類他們三人也緊張的走了過來,葉莎面對阿寺家的太後的時候,他們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因為他們三個都曾經受過道明楓給的壓迫感。

而他們的情形與葉莎又不一樣,阿寺媽媽對待葉莎的時候,絕對比對待他們的時候還要犀利百倍呀!

而在臺風中心的葉莎,表情和語氣都沒有變,她帶著客氣又不顯得疏離的笑意,從善如流地說:“道明夫人,很高興見到您。”

道明寺看出他媽對葉莎的排斥,“ 媽,葉莎她現在是我女朋友,而且她對我來講是很重要的人。”

道明楓皺了下眉頭,說“阿寺,你知道你說她對你來講很重要這意味著什麽嗎?”

道明寺認真的說:“當然。”

道明寺雖然在外面很囂張霸道,但是在他母親面前一向話少的可以,尊重有餘親近不足,關系也只不過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美作看氣氛不對,想要解圍:“伯母好久不見,她其實是我們英德的……”

道明楓不客氣地說:“美作,現在還不是該你說話的時候!”

美作想說的話只好憋了回去。

道明楓說:“我只是想知道她的家世,是不是跟我們道明家門當戶對。”

道明楓對葉莎說:“葉莎小姐,請問令尊是從事什麽行業的?”

除了道明寺之外的另外三個都緊張了!好像被盤問的是自己一樣啊。

他們和葉莎認識這麽長時間,幾乎沒有聽她提起過她爸爸,而且既然葉莎在自力更生,連學費和生活費都要自己出,那位父親應該也沒盡過做父親的責任,誰知道他跑到哪去了!這個時候卻要被提起。

道明寺也沒有細問過葉莎的身世,對他都沒講的事情,他媽媽就這樣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問出來。

道明寺也有點介意,但不會像另外三個那樣替葉莎感到丟臉或尷尬。

因為他覺得葉莎怎麽回答都好啊,反正沒什麽差別。

三人都知道阿寺的媽媽是什麽個性,不過卻沒想到她這麽不給面子,第一個照面就直戳痛點。

恐怕在阿寺媽媽看來,就算現場的來賓,能夠跟她家門當戶對的人也不多吧。

真是誰被問到誰會尷尬,更何況葉莎根本就沒有什麽背景。

花澤類甚至想要不要先給她編個董事長千金的身世,把眼前的這一幕搪塞過去再說。

但是還沒等他開口,葉莎已經開口了,第一次說起家裏的事情,語氣卻平淡的很:“家父經營祖業,尚能糊口,小本生意,當然不能與道明家這樣的大企業相比。”

道明楓聽到這兒,根本就是t意料之中,已經露出俾睨之態,覺得她爸充其量就是個小販吧。

葉莎緩緩說道:“而且,我是離家出走的,不會再回去,可能家父都不會再認我這個女兒了。學校不少人都認為我是孤兒,所以,若要真說起來,我的確沒什麽家世背景,孤身一人而已。”

聽到葉莎說完道,明楓已經毫不掩飾的露出不滿意的神色了。

道明寺也是這才知道,她竟然是離家出走的,還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才走到今天這步。

道明寺:“你怎麽從來沒跟我說?”

葉莎與他對視,對他微不可查的地搖了搖頭。

道明寺明白她是不想多說的意思,妥協道:“好了啦,我們回去再說。”

這的確不是細究的時候,他媽還在旁邊虎視眈眈呢。

道明寺之前牽著她的手就沒有放開,葉莎握了一下他的手,示意自己沒事,她沒有那麽脆弱。

只是眼看著道明寺的媽媽看起來快發飆了,道明寺還不註意一些,偏偏要在他媽面前關心自己,根本就是火上澆油。

所以她只能用不說話來顯得低調一些,可是他們的‘眉來眼去’已經被道明楓看在眼裏,更加生氣。

道明楓已經忍耐許久:“這簡直是胡鬧嘛!”

她對葉莎說:“葉莎小姐,我想你和阿寺的關系有點誤會。”

道明楓當然想立刻趕她出去,但是道明楓自認為是為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人物,應該保持優雅,特別是今天在場還有這麽多人的情況下。

她頗為委婉地笑著說:“是我們招待不周了,今天在場這麽多貴賓,這個廳裏都是有身份的人,我怕你誤入這裏不太習慣,我看還是在側廳給葉莎小姐單開一桌,專門招待你?”

這擺明了是說葉莎身份低級,不佩和這些人在一起參加這個宴會。一般人聽到這話,可能已經羞愧得無地自容,或者幹脆落荒而逃了。

這邊的動靜早就成了焦點了,道明楓大戰兒子的平民女友,大家或直白或隱晦的都在關註這邊的發展。

有的人幹脆端著杯子在旁邊光明正大的圍觀了。

都想看看這要如何進展,這個女孩子會不會被商場上有名的道明楓欺負到哭。

在場有人覺得道明寺這個女朋友,沒什麽身份偏偏卻來攀附貴公子,是自不量力。也有人表示同情。

道明寺硬生生地握了一下拳頭,葉莎立刻捏了一下他,示意他不要出聲,看她的。

姿態放低,有問必答是尊重長輩的教養,但是陰陽怪氣的說話,打這種機鋒她未必會輸,多少年都是這麽過來的,葉莎從小身邊就沒幾個省油的燈。

她不喜歡的不代表她不會。

葉莎說:“您想的真周到,怪我見識淺薄了,之前沒見過臺灣上流社會人的行事。今日一見果然是與眾不同。”

在場有很多人對道明楓的做法不敢茍同,覺得她這樣簡單粗暴,有點太過分了,而且還被說成是代表了整個上流社會的行事作風,可不是誰都想被她這種風格代表。

這讓旁邊一些有身份的人都聽不下去了,很想拉著葉莎解釋說:上流社會可不全是這個樣子,道明楓代表不了所有人。

葉莎故作想到了好主意:“要不我幫您來統計一下今天的來賓吧,咱們多分幾個廳出來。”

分出個三六九等。

“讓所有人都能賓至如歸,我想這樣一場別開生面的聚會一定會被人傳頌,在數年後再想起來都會讓人津津樂道。”

道明寺側了一下頭,不讓他媽看到他想笑的表情。

有人卻忍俊不禁,花澤類低著頭無聲的笑了一下。

西門更是不小心笑出了聲,看到道明楓掃過來的一眼,立刻擡手放在唇邊,咳了一下,假裝是清嗓子。

今天會場中招待的起碼有幾百人了,道明家公子的生日宴來的大多是社會名流,當然還有一些帶來的夥伴朋友之類的,或者像之前那個汽車商家代表一樣尋找機會的第三方。

葉莎沒去反駁道明楓侮辱性的提議,反倒是拖所有人下水,這一招算得上高明。

阿寺媽媽如果真的要那麽幹的話,將會成為笑話,還會得罪很多人。

葉莎說:“要我現在就幫您統計嗎?”

道明楓見葉莎之前問什麽都乖乖回答了,還以為她的個性不強,比較好拿捏,沒想到這麽快就原形畢露,原來是個牙尖嘴利的!

道明楓只能忍著氣說:“不用了。”

能夠讓阿寺媽媽妥協,收回前言, F4幾人竟然愉快的覺得這次交鋒葉莎勝了!阿寺的媽媽簡竟然不可思議地輸了!據說這一位的人生可是很少遭遇失敗。

還沒等他們高興多久,道明楓整理了一下表情,馬上出了第二招了。

道明楓:“既然你是位有教養的小姐,那麽至少應該會彈上一兩種樂器吧?”

既然不能直接把她趕走,那就讓她丟臉到呆不下去吧。

美作在葉莎旁邊,嘴型不動,低聲說:“你會什麽樂器,鋼琴會不會?”

葉莎沒有出聲。

在別人看來,這就是很心虛的表現了。

道明楓說:“那麽就請葉莎小姐為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彈奏一曲吧。”

幾個人都覺得葉莎應該不會樂器,西門說:“伯母,葉莎她善於作畫,樂器不是她的專業,我想她家裏還有事,我就先帶……”

道明楓嚴厲地看過去,一直看到沒底氣的西門自動消音了為止。

道明楓已經篤定她不會,走上前,不容拒絕的把她拉過來,“你就別客氣了,為我們彈奏一曲吧。”

周圍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並且逐漸擴散開來。

道明楓親自請人在兒子的生日宴上表演,沒有人會不給主家面子,所以在場幾百雙的眼睛都光明正大的看了過來,等待葉莎的表演。

道明楓親自把葉莎送到鋼琴旁,然後走回去,這個時候已經有人為她搬來了舒適的大座椅,正對著葉莎和鋼琴。

道明楓坐下來,其他人都站著,使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

花澤類走上前說道:“如果因為葉莎小姐之前都沒有準備,在大家面前表演丟臉的話,這樣不是很殘忍嗎?”

道明楓說:“想要嫁到道明家當媳婦的女孩,遲早都要進入社交圈,連這種最起碼的膽量都沒有,你叫她以後怎麽辦?”

道明楓說:“請開始吧,葉莎小姐。”

葉莎來到那架黑色的三角鋼琴前,道明楓的提議和催促,再加上眾人的掌聲,頗有一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但凡心理素質差一點的早就已經怯場了。

不過,葉莎無所畏懼,能夠讓她產生畏懼情緒的只有她在意的人而已。

今天道明楓已經把姿態擺得很明顯,她不會歡迎她,日後搞不好還要破壞兩個人的關系,不過,今天是道明寺的生日,葉莎不想讓他難堪。

更不想讓一心想把她介紹給母親的道明寺左右為難。

所以葉莎打算配合的彈奏一曲也就罷了。

旁邊的侍者幫忙打開琴蓋的時候,她腦中已經有了想法。

西門他們緊張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就怕她不會彈或者彈得不好當眾出醜。

道明寺比他們氣定神閑多了,他真的只是介紹葉莎給他媽認識而已,不論他媽態度如何,都不會影響他。

隨著葉莎的手指落在琴鍵上,美妙的音符流淌開來,這是一首來自英國,享譽全球的浪漫鋼琴曲。

當前幾個音節響起來,花澤類便放松下來,知道這種場面難不倒葉莎。

這首《愛情的故事》雖然不像貝多芬的音樂那麽富有激情,充滿非凡的氣勢和力量,卻富有內涵,更加柔和、輕松、溫暖,把旋律的美發展到了極致。

在優美纏綿的旋律中,讓人輕松的感受到至真至純的柔美情懷,這是一首送給戀人的曲子。

優美的旋律聽起來是如此的柔美恬靜,舒軟安逸,像是永至難忘的浪漫。

每一個流動的音符,都流露出動人心旋的深情。

傾瀉而出的真情,恰似一股暖流,滋潤著心田,讓人的心靈沐浴在真情的河流當中。

道明寺是不太懂音樂的,不過不影響他為葉莎專註彈琴的樣子著迷,就像她在繪制畫作的時候一樣,她總是心無旁騖,專註的樣子很美卻不自知。

不過有花澤來在旁邊為他解釋,道明寺已經知t道,原來這美妙的音樂是一首送給戀人的曲子。

葉莎分明是專門彈給他聽的嘛!在他的生日會上,專門彈給他聽的曲子!

這讓道明寺更加無法把眼睛從她身上移開。

每當葉莎偶爾擡頭,看向戀人的時候,她因為彈奏動聽的音樂而帶著笑意的眼睛,裏面似乎盛滿了星光。

這樣的對視讓道明寺心潮澎湃。

花澤類以他們四個人都聽得到的音量說:“最妙的是,這首名曲還有一部同名電影。電影講述了在洋溢著青春浪漫氣息的哈佛大學校園,富家子弟奧利弗遇見了聰敏可愛的女生詹妮弗,他被女孩的機智俏麗深深吸引,兩人迅速墜入愛河……”

道明寺得意地說:“那不就是像我們一樣,葉莎還真會選曲子哎!”

花澤類繼續:“然而,當有權有勢的奧利弗家族得知兒子的未婚妻竟然出身於一個烤甜餅的家庭,他們極力反對這樁婚姻。”

美作聽到這兒說:“這不就真是他們兩個的電影版嗎?”

西門:“別打斷,後來呢?”

花澤類說:“深愛著詹妮弗的奧利弗不顧家庭反對,毅然與愛人成婚,並不惜與家族斷絕關系。婚後生活雖然拮據而艱難,但是充滿了愛情的甜蜜。奧利弗在愛妻的支持下完成了碩士學業,順利拿到律師執照。”

他說到這兒就不說了,大家以為電影也就此結局,便不再追問,專心致志的聽曲子。

在場中的人都沈浸在美妙的音樂聲中,卻有一個人不受感動,那就是道明楓。

道明楓的表情可謂很精彩。

她讓葉莎當眾彈琴是為了讓她出醜的,可不是讓她出風頭。

而這個平民出生的女孩,竟然憑借一首曲子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熱烈掌聲。

道明楓突然意識到,葉莎比她想象的要高端,如果道明楓再這麽委婉的話,怕是有些要壓不住了。

道明楓正想說話,發現花澤類帶著一個外國人走向葉莎,這個外國人道明楓認識,正是她邀請來的嘉賓——美國著名的鋼琴大師克洛德。

克洛德在美國柯蒂斯音樂學院任教。

道明楓多數時間在紐約,這位大師,因為他享譽的盛名以及表演藝術家的身份,在美國上流圈很吃得開,道明楓一直想與之交好。

所以她只能先忍住自己的脾氣不爆發,靜觀這位大師特地讓花澤類引薦,顯得如此正式,究竟是為了什麽。

道明寺卻不管那麽多,直接走到葉莎身邊,“什麽事啊?”

花澤類給他介紹克洛德大師,花澤類知道阿寺英語不好,雖然會五國語言,其中英語卻很爛,所以類直接翻譯給他聽。

大師想邀請葉莎去美國的柯蒂斯音樂學院。

要知道柯蒂斯音樂學院,每年會控制學生人數的,因為那裏的辦學理念就是,“為那些最具音樂天賦的年輕人提供最優質的教育,並將他們培養成最為專業的藝術家。”

而那裏有最人性化的教學,都是由當代最傑出的音樂家對學生一對一的指導,可以說柯蒂斯學院是學習音樂的人十分向往的殿堂級院校。

現在著名的鋼琴演奏大師兼招生導師會向葉莎伸出橄欖枝,對她來講簡直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因為這間院校招生十分註重現場試演,所以克洛德在聽完這一場表演之後,就直接表示願意把手中的這份推薦信給她。

像他這個級別的導師,有特招推薦的權利。收到他的推薦信,基本上入校就穩了。

在花澤類看來,如果葉莎想在音樂上走得更遠的話,當然是去柯蒂斯更好。

英德學院雖然在臺灣也算是白金學院,可是與那樣的世界名校相比,那就差的多了。

道明寺不悅地說:“去什麽美國啊?!”

他問葉莎:“你要去嗎?”

葉莎直接對他說:“我不去。”

然後轉向克洛德大師說:“不好意思,我現在是英德學院的學生,打算在這裏完成學業。”

大師覺得這樣一個好苗子不在音樂學院專註學習實在是很可惜,不過,她本人這麽決定也沒辦法,告別的時候還強調說,手中的這份推薦信可以為她保留。

如果她改變主意的話,可以去找他。

道明寺很不高興,覺得這老外簡直是來添亂的:“這是什麽人啊!聽首曲子就過來挖人!”

花澤類無奈地說:“你不知道有多少音樂天才希望被他挖,大師說葉莎的彈奏中充滿感情,賦予了音樂生命,是難得的表演型人才。”

就像她的繪畫一樣,也許葉莎就是這樣一個善於用作品來表現感情的天才。

音樂學院的事情,葉莎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對道明寺說:“我想今天我就呆到這裏吧,祝你生日快樂,我想早點回去。”

道明寺說:“我送你回去。”

葉莎:“可是你不是還要繼續宴會嗎,才開始沒多久。”

道明寺說:“不用管它,年年都有生日會,這裏的人要的只是一個交際的場所而已,我在不在沒有什麽分別。”

道明楓不悅地走過來:“阿寺!你是今天的主角,怎麽可以提前離場!看來你一點也不了解自己的身份,你是我們到明家的繼承人,怎麽能夠自降身份和這種女人交往!”

西門美作他們心裏咯噔一下,心想這太後終究是向葉莎發難了。

道明寺:“這種女人?她是什麽女人我最清楚,難道非要是個董事長的千金才能入得了你的眼嗎?不過對我來講一點都不重要。”

道明楓:“住口!你再給我胡說八道,你可是我們家的獨子!為這種沒出身沒背景的女人神魂顛倒,你怎麽跟你爸爸交代?”

道明寺理直氣壯的說:“我就是對她一見鐘情,其他女孩我都不要!我就是喜歡她!”

道明楓氣得上前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開玩笑也應該有個分寸!”

道明寺保持挨打後的姿勢,面無表情的偏著頭沒有動。

葉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明夫人,當眾打自己的兒子好像不是一個有修養的母親該做的事!”

道明楓對葉莎發飆:“這是我們的家務事,沒有你插嘴的餘地!你給我滾,馬上給我滾出去!”

面對她的暴怒,葉莎和道明寺都頓了一下,然後道明寺拉著葉莎就跑。

後面的道明楓簡直要跳腳:“你們想造反吶?給我站住!給我攔住他們!”

花澤類一個箭步擋在道明楓面前。

美作眼疾手快的解決了幾個聽命於道明楓的侍者和保鏢們,讓誰也無法去追他們。

花澤類擋在道明楓面前:“伯母。”

道明楓說:“你給我讓開!”

花澤類體格本就高大,像一座山一樣,一動不動。

西門去拿了葉莎的包包,“葉莎的東西!”隔空扔給道明寺。

道明楓說:“你們站住!我不許你們這麽做,這是命令!”

道明寺卻抓起葉莎的手臂,帶上她頭也不回的跑掉了,不去理身後的道明楓。

在自己的生日宴會上上演大逃亡,今天道明寺和葉莎貢獻了滿滿的戲份,這場豪門恩怨讓在場的眾人看了過癮,不過他媽媽就氣得臉色鐵青了。

他們從宴會廳離開之後,怕有人追來,就駕著道明寺的車駛離那間酒店。

等到車在比較空曠的地方停下來,葉莎對他說:“抱歉,我沒想到最後鬧得那麽難看,我想我是徹底得罪你媽媽了。”

道明寺說:“不應該是你道歉,是我高估了我在我媽心中的地位。”

兩個人靠在車尾,一起看著遠方,沈默一會兒,道明寺說:“你知不知道MAPLE HOTEL集團”

葉莎:“我知道啊,它是全世界都有的超五星級連鎖大酒店。”

道明寺說:“MAPLE中文是楓葉的意思,它就是由我母親的名字命名的,也是由她一手打造經營的。她不是董事長夫人,也是個董事長,我母親冠夫姓,所以她叫道明楓。”

葉莎說:“原來你媽媽是國際連鎖酒店的經營者,果然是個女強人。”

道明寺說:“其實我今天把你介紹給她,真的只是見一下而已,以免日後見面都不認識。其實,看到她吃鱉的時候,我心裏也蠻痛快的。”

道明寺說:“我們雖然是親人,但是相處的時間很少,我有記憶以來,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我跟你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我的生活別人也無法幹涉,不論我媽還是誰都t沒辦法強迫我,所以你不用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葉莎說:“其實我也可以理解道明夫人的心情。西門他們不是也說,其實所有人都已經做好了政治聯姻的準備了嗎,你如果後悔和我在一起的話,其實現在也不算晚,我也不會怪你的。”

道明寺暴躁地說:“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我已經愛上你了,好不容易把你追到手,你現在勸我去政治聯姻?”

葉莎說:“我只是想說,就算你現在反悔也沒有關系,我知道這條路很難走。”

葉莎生活在冷冰冰的不丹國皇室中,其實和家人的關系與道明寺差不多,處境還不見得有他好。

因為就算她的父親沒空,母親早逝,王室還有專門管教她的教習。

這讓她無法像道明寺他們活得這麽任性,她一言一行都要符合規範,受到嚴格的控制。

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未來,心中只想等到她成年就可以控制自己的人生,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在她剛剛要滿18歲的時候,就有人要給她安排一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夫。

葉莎不想再過那種了無生趣的日子,從一個華麗的牢籠再轉到下一個。

那件事情導致葉莎徹底無法再忍受下去,決定逃離那裏。

她寧願一個人在外面流浪,也要親眼去看一看這個世上美好的風景。

現在她就過得很好啊,就算吃著最廉價的食物,能呼吸到的是自由的空氣,這就讓她無比慶幸當初的決定。

可是就算她如此叛逆的掙脫了家族,離家出走了,也無法去鼓動別人這樣做。

因為這是每個人自己的選擇。

就像當初藤堂靜的宴會上,葉莎可以為她鼓掌,卻不會去勸她過這樣或那樣的生活。

葉莎反倒對道明寺感到抱歉,如果他沒有遇到平凡的自己,就可以繼續無憂無慮的做他的大少爺。

現在他媽媽發現了自己,恐怕道明寺的日子才要開始不好過了。

道明寺:“你住口!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你才相信,這輩子我只喜歡你一個,也只要你一個,你想反悔的話都不可能,你註定是我的了。你也別想著逃跑!因為跑多遠我都會把你追回來。”

葉莎見他一幅很兇的樣子,卻一點都不怕他,說道:“我沒想著逃跑,只要你不後悔的話,我當然和你一起面對你媽啊!”

道明寺:“你是不是說真的?沒有哄我吧?”

葉莎很認真的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真的。沒哄你。”

道明寺靠近她:“那我要確認一下。”

葉莎:“要怎麽確認啊?”

“這樣。”

道明寺俯身湊上來,葉莎只覺得唇上觸碰到一片柔軟,嘴唇被人輕輕的嘬了一下。

等到她回神的時候,道明寺已經退回去了。

半晌後,葉莎臉上的熱度消得差不多了,才開口:“那確認完了嗎?”

“嗯。”道明寺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如果再多看的話,肯定不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能夠滿足的。

而他和葉莎剛剛確定關系不久,今天又經歷了他媽媽這件事情,道明寺不敢太冒進,讓葉莎以為他是一個很急色的人。

若放在幾個月之前有人告訴他說,他有一天會對著一個女人怕這怕那,瞻前顧後的話,他一定把那人打得滿地找牙,而且絕對不會相信。

他發現葉莎對他的吻似乎只有害羞,沒有排斥之後,想著再試一次。

葉莎:“咦?什麽聲音?”

道明寺不太情願的承認:“是我的肚子在叫!”真會拖後腿,破壞旖旎的氣氛!

葉莎:“你又餓了?”

道明寺:“什麽叫又餓了?好像我經常餓肚子一樣。我今天本來就沒吃多少東西啊,而且我這種人皮下脂肪少,經不起餓。”

葉莎說:“可惜我們的蛋糕沒有帶出來,不然的話你可以吃那個呀。”

道明寺差點蹦起來,說:“你提醒我了!我得快點讓他們把蛋糕拿出來才行,不然別人給吃了或者被我媽一氣之下給砸了,那要怎麽辦啊?”

葉莎就等著道明寺翻出手機給西門打電話。

在等西門的時候,道明寺說:“給我做禮物,你真的用了整整一天?”

葉莎說:“是啊,你看,我的手都有些腫了。”

她伸出手讓他看,本來蔥白的指尖的確有些發紅,而且右手的手指的確比左邊的要粗一圈。

道明寺本來就是個嘴硬心軟的家夥,看到她手指腫了就心疼了:“你……還真是笨呢!蛋糕幹嗎要做這麽大?還有那些巧克力的天鵝裝飾啊,放一兩只就好,幹嘛死心眼兒的做那麽多啊?搞得自己手都腫了!”

葉莎說:“那可是我第一次送你生日禮物,怎麽可以敷衍,當然要做的好看一點,而且比起其他人的禮物,我的已經夠寒酸了,只放一兩只天鵝,那還能看嗎?”

道明寺對於葉莎說:“說真的,這是我收到過的最用心的生日禮物了,是我過過的最美好的一次生日,我真的好開心。”

道明寺側過身,在她的垂眸的時候,在她的眉眼間落下一吻,十分珍惜的樣子。

這和被親到嘴唇時的感覺又不一樣,心裏暖呼呼的。

她不由得靠在他的肩上:“你幹嘛又突然親人?”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總算不至於被親到就要臉紅個半天。

道明寺說:“我早就想這樣做了,當你送我親手做的蛋糕的時候,還有當你為我彈奏鋼琴的時候。”

葉莎說:“一個蛋糕,一首曲子,就把你哄的這麽開心,你是不是太容易滿足了?”

道明寺說:“容易嗎?在我看來一點都不容易,從來沒有人為我花這麽多心思。”

葉莎很想嘆息,物質再富足,也是個缺愛的小孩啊。

西門接到阿寺的電話的時候,也正想離開,立刻帶上蛋糕和花澤類美作一起跑來了。

道明寺問:“怎麽樣?我們走後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美作:“還好你們走得快呀,沒有看到你媽那難看的臉色,我們強撐了一會兒,怕掃到臺風尾巴,也不敢多呆。”

道明寺說:“不就送一個蛋糕,你們怎麽全都來了?”

西門:“當然是想跟你分享了,這麽漂亮的蛋糕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好兄弟當然要有福同享了,有好吃的難道你不打算分給我們?”

他們連食用蛋糕的盤子和叉子都準備好了,特地從宴會上帶來了一套骨瓷的。

道明寺說:“誰跟你說我要吃這個蛋糕啊?”

“不吃你叫我拿來幹什麽?”

葉莎說:“是啊,你不是說餓了嗎,你不吃蛋糕,那你想吃別的?”

道明寺說:“這可是你送我的蛋糕!我當然舍不得吃,我要把它好好的留起來!”

美作:“你在開什麽玩笑啊,蛋糕不吃,放明天就不新鮮不好吃了,還會壞掉。”

道明寺說:“那怎麽辦?我想永久保存它。”

西門若有所思的說:“永久保存一塊蛋糕,這個嘛,我聽說有一種真空保存鮮花的方法,不知道對蛋糕適不適用。”

道明寺說:“好啊,我這就叫人聯系。”

葉莎對他們的操作簡直要看不下去了:“不論真空保存行不行,拜托都不要那麽做。”

道明寺說:“為什麽”

葉莎:“真的很傻好嗎,今天這個蛋糕無論如何都要被吃掉,這樣才能完成它的使命。”

道明寺:“什麽使命?”

葉莎:“它被做出來就是要送給你吃的,不趁著還新鮮的時候吃掉,那不是浪費了我一片心意嗎?難道你要把我的心意關在冷冰冰的真空盒子裏嗎?”

道明寺似乎有些被說服了,不過他還在猶豫,“可是我真的很舍不得就這樣吃掉它,怎麽辦?”

“你是不是忘了這蛋糕是怎麽來的了?”

“是你做的呀,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沒錯,是我做的,所以只要你我想吃,我都隨時可以給你再做一個。”

“我怎麽會是那種那麽不體貼的男朋友,讓你總是辛苦操勞做這種事!”

美作:“你們商量好了沒有?一塊蛋糕你們打算商量到天荒地老,要不要來一塊?”

原來在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那邊三人已經安靜的把最上那一層的給分了。

道明寺看到這個簡直就炸了,而這個時候花澤類正好一口咬掉了最大的那個天鵝的脖子。

道明寺撲了過去:“混蛋!你們這群混蛋,怎麽可以吃?類,快給我吐出來,葉莎給t我做天鵝脖子!要吃也是我先吃第一塊啊,給我吐出來!”

葉莎:“……”

男朋友好活潑,還有點沙雕怎麽辦?

好半晌他們鬧夠了,類說:“既然蛋糕也切開吃了,阿寺,你要不要許個願,蠟燭我帶來了。”

美作說:“類你忘了,阿寺從來不信這一套的。”他對許生日願望這件事從來不屑一顧。

道明寺卻說:“等等,蠟燭給我。”

在幾個好友驚訝的目光中,他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在心裏面默念了什麽,吹掉蠟燭。

“好了。”

第一次這麽鄭重的完成了一整套的吃蛋糕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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