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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花園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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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花園7

因為整艘船已經被道明寺買下來, 游客只有他們英德的人,剩下的都是船員,所以船上的房間可以隨便選。

葉莎當然也不用按照票面上的二等票找房間了。

她選了一間陽臺房, 面積有30多平方。房間裏有一個玻璃門, 可以直達私人陽臺。

她的房間中是一張大床, 帶著衣櫃,一個有浴缸和淋浴的私人浴室, 客廳裏還配置了沙發辦公區。

不過辦公區她更喜歡在陽臺,因為這裏光線充足, 面積也不小,可以把畫架支在這裏。

如果不在自己的房間吃飯的話,船上有餐廳,是西式長桌小宴會形式的。

英德的其他同學都去了夏威夷,只有千惠和百合她們兩個禁盯著F4的行程, 知道他們竟然不去夏威夷後,立刻跟風,這才順利蹭上了環島游輪。

這還是她們第一次和F4同在一張長桌上吃飯,所以極盡表現,盡力找話題,讓這一桌子本不該湊在一起的人不至於太尷尬。

還有個藤堂靜這位大家閨秀,也是長袖善舞的類型。能照顧到在場的每個人,不至於冷落誰。

西門說:“阿寺和類喝一杯吧,你們不是要繼續冷戰下去吧,那會很影響我們春游的氣氛,我們已經做了這麽大的犧牲, 陪你來這裏,你不是要我們還要生存在這種氛圍之下吧。”

這個游輪上有多無聊, 幾個大少爺的嫌棄都表現的很明顯了。

本來嘛,最差現在他們也已經到了夏威夷,在海灘上喝啤酒看美女了。

對比之下,這艘設施老舊的游輪,那些所謂的娛樂設施根本引不起他們的興趣,的確又枯燥又無聊。

道明寺說:“啰嗦,就你話多!”

不過他還是舉杯比向花澤類。

花澤類又沒真的跟他生氣,以他特有的慢節奏,停了一會兒,舉杯向道明寺碰了一下。

所以,他們兩個之間就算和好沒事了。

一旁的杉菜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她真的很不想因為她,害得花澤類被道明寺針對,甚至跟他絕交什麽的。

而且今天這一餐她吃的也很緊張,因為花澤類和藤堂靜都在,還有F4其他人。特別是道明寺,他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樣子,看起來就像一個蟄伏在那兒的猛獸,隨時可能攻擊人。

杉菜最近受了不少的欺負,看到道明寺那張臉都覺得美味的食物變得難吃了,卻偏偏要在這種情況下和大家一起同桌用餐。

她的心情也是夠覆雜的了,所以她只是拿了好咬的面包面慢慢啃著。

葉莎則覺得自己的這個假期深受打擾,沒什麽心情和他們交際,只顧著埋頭用餐,其他一概都不想理。

可是有人要故意把話題引到她身上。

百合對於葉莎說:“聽說葉莎你是孤兒,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這話音一落,道明寺也停下進餐的動作,看了過來。

道明寺都這樣了,其他F3當然也很關註葉莎的身世。

他們可沒忘了,被阿寺很寶貝的放在他房間裏的那倆小瓶子。美作都叫他去找珠寶協會的專家鑒定一下,他還不肯。

道明寺說這個東西不論價值怎麽樣,甚至一文不值,那也是葉莎送給他的第1份禮物,所以要好好收藏起來,當然不能拿給別人看!鑒定也用不著做!

葉莎此時倒是還不知道兩個小瓶子竟然能引出這麽多的戲。

她見到全桌的目光都看過來,在等著她的回答。

葉莎輕描淡寫地說:“孤兒談不上,不過我現在的確是一個人生活,而且靠自己養活自己。”

大家雖然有她可能是個孤兒的心理準備,在聽她說所有東西都要靠自己,還是很驚訝,因為在他們這些天之驕子來講,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百合誇張地說:“什麽?你要自己養自己,那豈不是要半工半讀。大學生的開銷很大的,更何況是在我們英德,學費是出了名的貴,普通人家父母供養都很困難,就比如杉菜。真不知道你靠什麽能供得起自己這麽大的花銷?”

道明寺頓了一下,她竟然要完全靠自己賺錢嗎?在所有事情都有人幫他做,還從不缺錢的大少爺聽來,她真的很可憐。

葉莎淡然地說:“我不用交學費啊,全額獎學金已經把學費給免了。如果競賽出成績也有更多獎勵,其實英德在獎勵優秀學生這一點上,還是一點都不吝嗇的。”

千惠和百合這對姐妹花當然是在同一戰線的,她們聽他這麽說,不由得噎了一下,感覺遭受了一種名為學霸的炫耀。

學霸了不起啊?成績好了不起嗎?這些平時在她們看來可有可無的成績卻的確在這時給葉莎加了一層光環,還給她本來困難的處境分擔了大部分的經濟壓力。

沒看對千惠兩個一直淡淡的藤堂靜都在誇葉莎了嗎?

道明寺感受不到兩女的尷尬,反倒有一種被葉莎點名誇獎的驕傲,說,“那是當然啊!英德是由我們四大家族讚助的學校,在各個方面什麽時候輸過,特別是優待優秀學生。”

葉莎心想:傻孩子,這就是說大話了。

葉莎的存在就是代表了校長在競賽的時候輸怕了,指望不上你們這些貴族少爺小姐,才不得不尋找外援,不過葉莎不打算戳穿他。

千惠說:“就算有全額獎學金,也不可能支持你平時的開銷吧,你還沒說你在做什麽工作呢?”

在她們看來,20歲的女孩子,大學還沒畢業,能做什麽高大上的工作?她們這樣說出來就是故意要葉莎說出她平凡的工作,讓她丟臉。

意圖這麽明顯,連杉菜都看出來了,杉菜說:“靠自己勤勞的雙手養活自己,有什麽好丟臉的呀,葉莎你就告訴她們你在哪裏打工,像我就在蛋糕店!一點都不覺得丟臉!能夠自己賺夠生活費,我還覺得很驕傲呢。”

葉莎向她笑了笑,“我沒有你那麽厲害,我沒有在打工。”

千惠好像抓住了她的把柄的樣子:“沒有打工,哪來的錢啊?不會是靠男人資助吧?”

道明寺已經瞪過來,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葉莎說:“我的確沒在每天打工,不過也不需要靠人資助,我以畫畫為生。”

美作驚訝:“賣畫為生,你還會畫畫?”

西門說:“厲害。”

畫畫是才藝的一種,他們這些人,有人從小會學幾門才藝,會畫畫的人不少,不過說可以靠這個為生的卻寥寥無幾。

畢竟能賣得出去,還得持續賣得上價,才能夠說得上是賣畫為生吧。

杉菜說:“真的嗎?原來你這麽有才華哦!”

道明寺說道:“畫的是哪種畫?”

葉莎說:“我這個人有點怪癖,目前畫的全部都是背影。”

道明寺:“背影?”

葉莎說:“是啊,背影。”

西門:“為什麽,全都是背影,背影能賣得出去嗎?”

葉莎說:“可能是覺得技術還不夠純熟,所以只敢畫背影吧。”

百合說:“我們有點好奇,要不要展示看看?”

千惠:“是啊,你畫一個吧,讓我們看看,你打算畫什麽背影?”

葉莎對話很少的花澤類說:“請問,你可以做我的模特嗎?”

類:“我?”

道明寺說:“等等,為什麽是類做你的模特,其他人也可以啊。”

葉莎說,“花澤類如果不同意,我再問其他人好了。”

結果類同意了,“需要我怎麽做?”

葉莎這個時候已經請人把她的畫具和畫板取了過來,一邊做準備一邊說,“你不需要做什麽,你的背影已經印在我腦子裏了。”

“什麽叫……什麽叫他的背影印在你腦子裏了?”道明寺驚疑不定的看著葉莎和類,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葉莎也沒空去照顧別人的心情,當她沈入在繪畫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會特別投入,從而忽略周圍的環境,也就會忽視了所有人。

所以當這幅成品完成的時候,她才呼出一口氣,好想才重新回到這個世界當中重新融入進來一樣。

所以還不知道道明寺鬧了別扭,而且隔了這麽長時間,他已經氣消了。

這個時候距離葉莎開筆已經過去幾個小時,她畫完收筆才感覺到肚子餓得在咕咕叫了。

大家看到這張成品畫作的時候都驚呆了,原來葉莎詢問花澤類能否做她的模特,並不是畫他現在的背影,而是一張花澤類在學校天臺上的背t影。

其實她剛剛作畫的過程就很驚人,她幾乎沒向花澤類的方向看過,下筆卻如有神助,就好像這一張背影真的曾經印在她的腦子當中,然後她在用手中的畫筆重現出來一樣。

這不是今天花澤類的背影,而是之前的。

最意外的當屬花澤類,“這是……”

只不過是一個背影而已,他卻像是回到了那一天,甚至能準確的說出日期,因為正是那一天他的心情很好,因為那天他得知了靜要回來的消息。

他平時在天臺的時光,多數時候在享受安靜,也是低垂著頭想著心事,唯有他情緒高漲時才會擡頭看向天空。

而僅僅是一張背影,他就能同感到他當時的心情,期待、雀躍、長期黑暗中的等待終於見到了曙光,那天終於等到靜要回來的消息。

別說是花澤類,其他人看到這張畫,似乎也能感受到花澤類當時的狀態和心情。雖然是很憂郁的等待,但的確是充斥了希望的。

葉莎畫的這張背影,像是活了一樣,好像能夠讓人穿透畫框,穿透背影,看到類正面的表情。

而這種用背影用來含蓄的訴說,似乎更加符合中國人的審美,讓其中的韻味更佳,餘韻悠長,引人深思琢磨,越琢磨越覺得這畫中大有深意。

一張背影,反倒將這幅畫的格調拉了上去,抵得上千百個直接暴露表情的正面,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或者說,正面的肖像曝露出的表情叫肖像畫,那背影中的,就可以稱之為藝術了。

眾人還在震撼當中,震撼於葉莎的畫技。

而能看懂其中感情的人,才是受沖擊最深的,杉菜就怔在了那裏。

藤堂靜甚至雙手捂住嘴,怕自己驚呼出聲,她問:“這張畫可以賣給我嗎?”

葉莎看向花澤類,花澤類又看向藤堂靜。

道明寺不懂他們打什麽啞謎,但是他親眼看到葉莎畫這幅畫的時候有多專註,突然很不想她親手畫出的這幅畫屬於別人,直接對葉莎說:“我跟你買,10萬夠不夠?”

旁邊小家子氣一些的千惠、百合和杉菜、青和表情都有了變化,這麽容易就值10萬了,這錢掙的也太容易了吧。

看來葉莎說能靠賣畫為生,還真沒說大話啊。

放在平時,藤堂靜一定會讓著道明寺的,不過她今天也很想要這幅畫,“我出20萬。”

道明寺說:“什麽?你要跟我爭?”

他看葉莎專註畫別的男人已經很不爽了,現在這幅畫要是被別人給買走,那他豈不是心情更不爽,他對葉莎說,“我出100萬,畫是我的!”

“什麽?100萬?!”千惠已經控制不住自己飆高的音量了。

藤堂靜正是看的出來這幅畫中的類在等自己,畫和她有關,所以她才想要這幅畫。

可是道明寺這麽認真的跟她競價,讓藤堂靜很為難。

她剛剛叫價只是翻倍,道明寺卻一下子翻了這麽多,分明是志在必得。

如果他們兩個真的因為一幅畫而杠上了,藤堂靜最後也不會得到這幅畫,而且還得不償失。

藤堂靜正在猶豫的時候,葉莎說:“抱歉,二位,我沒有說這幅畫要賣。剛剛問花澤類,他雖然同意做我的模特,但是我也沒有權利把帶有他的肖像賣給別人,所以這幅畫的歸屬應該給花澤類,至於你們如果還想求購的話,請直接找他好了。”

道明寺簡直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你不僅畫他的畫像,還要把這幅畫送給他?”

大少爺一副‘你怎麽可以這樣’的表情。

花澤類略帶驚訝的說:“真的要送給我?”

葉莎肯定的點點頭。

花澤類說:“謝謝,我很喜歡,能成為你筆下的模特,很榮幸。”

雖然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他還是坦然接受,因為他也喜歡這幅畫。

西門和美作本來還在看戲,聽到葉莎這個決定也很驚訝,美作有點替葉莎著急,“有錢你都不賺,阿寺說出100萬,他不是開玩笑的,他真的會直接把支票給你。”

西門說:“是啊,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反正剛剛類也已經同意你畫他了,送不送他又有什麽關系?”

葉莎卻堅持,“我不能那麽做,我沒有在未經許可下,賣別人畫像的習慣,這樣做很不尊重人。”

花澤類說:“那如果是我同意你出售呢?”

葉莎搖了搖頭說:“可這幅已經說了送你了。”本來她在作畫之前也沒打算用它來牟利。

葉莎從來說一是一,這幅畫是個非賣品,而且完成之後,已經屬於畫中的主人公。

美作感慨:“真是視金錢如糞土啊。”

百合說:“100萬唉!都送到門口還往外推!”

千惠小聲吐槽:“怕不是腦袋秀逗了吧!”

百合:“是啊,她這種平民,長這麽大,可能都沒見過100萬吧,還真舍得推掉啊。”

道明寺本來也沒多想要花澤類的畫像,剛剛就是很不爽被別人買走,既然葉莎自願送出,那他也沒什麽好說的。

道明寺:“既然你說畫的誰就送給誰,那你給我畫一張吧,我自己的這張花錢買總可以了吧?”

這下輪到葉莎不相信耳朵了,“你是說,想花100萬買張自己的背影像?”

道明寺驕傲的說:“沒錯啊,只要你畫的令我滿意。”

這家夥還真挺自戀的嘛。

100萬臺幣對道明寺來講只是小錢,他這次就為了能夠和某人一起度這個春假,任性的買了兩艘游輪,才叫打水漂呢。

花個買畫的錢當然眼都不用眨一下。

西門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認真的研究了類的那幅畫謝像。

然後他說:“其實,葉莎的筆觸還稍有稚嫩,但是這畫卻能清晰的傳達出感情,這種清晰的程度可以說非常有靈性。這樣的作品很罕見,這樣的畫家也最具有成長性。如果葉莎日後能繼續畫出好的作品的話,那她一定會取得很高的成就。說不定幾十上百年後,畫壇又要出一巨擎。算上日後的生值空間,100萬一點也不貴,我跟你訂一張。”

西門雖然沒有學過油畫,不過他有一個對藝術非常有欣賞力的阿姨,在家族熏陶之下,他也略懂鑒賞,他說的這番話,實現性很高。

美作說:“我也跟你訂一張。”

葉莎:“你們都要自己的背影像?”

美作說:“可以啊,說實話,還沒從背後的角度欣賞過自己的背影,畫背影也挺不錯的。”

剛剛她還覺得道明寺自戀,原來這是他們F4的通病。

葉莎說:“我也不是哪個客戶都接,像剛剛畫的那一幅花澤類的背影,就是在當時給我很深的印象。所以我沒有上去打擾,直接下樓去了。

今天說起畫背影,才想到當時看到的那個畫面,才有靈感把它畫出來。至於你們平常這些普普通通的背影,也不值得特地畫下來紀念。如果真的要跟我約畫的話,那我還要再觀察觀察,找到能夠打動人心,令我覺得值得記錄的背影。交稿的時間不定哦,這樣也沒關系嗎?”

道明寺第一個說:“沒關系,你可以慢慢畫,我不急著要。”

原來只是在天臺上看到了類的背影然後就下樓了,他們兩個應該沒有交集。

西門美作說:“我們也不急啊。”

葉莎說:“那好吧。”

道明寺對西門和美作說,“就算畫畫不急,定金也要先交,快交快交。”

葉莎覺得他能想到這一點倒是很不錯,給了道明寺一個讚賞的眼神。

她目前的確缺錢啊,大大方方地說,“每個人交1/10定金吧,你們可以下了船再交。”

西門和美作打趣道:“阿寺怎麽這麽像著葉莎,你比她還急,怕我們賴賬啊?”

千惠忍不住對百合說:“實在是太有心機了!這樣她豈不就有借口能和 F4時常相處了!”

百合說:“而且最可氣的是,葉莎不過是給花澤類畫了一張背影而已,轉眼從 F4這裏就能賺300萬!”

她們就算是家境富有的大家小姐,每個月的零花錢也只有幾萬塊而已,也不是誰都隨隨便便能拿到300萬的。

而被她們看不起,沒有絲毫背景依靠的普通人葉莎,竟然就這麽輕輕松松從校園王子那裏賺到300萬,怎麽能夠讓人不羨慕嫉妒?

難道錢真的那麽好賺嗎?

百合她們的才藝學來只是為了裝點門面,隨便學學而已,這個時候讓人忍不住想,現在再去學畫畫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像千惠百合都有這種感覺。

杉菜更是覺得最不可思議的人,她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什麽是一擲千金,這些大少爺、大小姐跟她果然是兩個世界的人。

杉菜犧牲t所有的課外時間去辛辛苦苦打工,一個月大概也只能掙到1萬多塊錢。她在心裏掰著指頭算了算,300萬需要她工作300個月,那不就是要20多年?!

杉菜真覺得人比人不如人!

本來在這個船上,她對葉莎還有一種同病相憐的親切感,覺得她們都是來自普通家庭。葉莎比她還更慘些,要完全靠自己養活自己。

她們這種人,在貴族學校都是要靠比別人辛苦很多,才能在這個學校立足。

可是經過葉莎輕松賺到300萬這個事情後,她徹底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她和葉莎也是兩個世界的人!

其實,杉菜還有千惠、百合她們都想多了,錢哪是那麽容易賺的。

這也是葉莎目前賣畫賣出的最高價了,平時的那些畫作,真的只能維持生計而已。

可是 F4幾位少爺,偏偏有一種‘人傻錢多速來’的氣質,讓葉莎這份錢賺的沒有什麽心虛感。

杉菜就是在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中,接到了她媽媽打來的電話。

電話打到青和手機上的,因為她還沒有手機。

而且青和的手機聽筒聲音特別大,對面如果再大聲說話的話,就像開了免提一樣,周圍的人都聽得到。

杉菜的媽媽就是個很喜歡喳喳呼呼,講話很大聲的人。

杉菜說:“嗯,我已經在船上了。”

對面說:“你一定要把握青和哦!”

杉菜意識到對面傳來的聲音很大,立刻走遠了一點,走到船的邊緣靠著欄桿講話。

杉菜說:“什麽把握啊?媽我跟你說,現在船上不止我和青和,還有很多其他同學,難道我個個都要去把握呀?”

她媽媽說:“許多同學?那那個道公子有沒有來?”

杉菜的媽媽花這麽多錢,幾乎拿出了家裏所有的積蓄,把杉菜送到這間貴族學院,就是希望能夠通過杉菜爭氣,出人頭地,讓他們家擺脫窮人的現狀,嫁到豪門去。

所以杉菜媽媽自然是有好好搜集過這間學校的資料的,當然知道最大股東的公子道明寺也正在就讀當中。

而且杉菜在家裏也有提到過F4,他們幾個在學校如何囂張跋扈,燃動了所有女生,她媽媽當然有印象。

杉菜一聽就聽出她媽媽說的是誰了,雖然弄錯了人家的姓氏,“來了啊,那又怎麽樣?”

她媽媽大聲說:“太好了!媽媽千辛萬苦,花掉了無數人情,終於把你送進這間學校,就是為了讓你飛上枝頭做鳳凰!難得今天這個大枝頭也來了,你一定要給我飛上去!”

杉菜生氣地說:“飛什麽飛啊?”

電話那頭說,“我讓你爸爸跟你說哦”然後就換成了杉菜爸爸的聲音,杉菜爸爸更是聲如洪鐘:“杉菜啊!聽說你釣到金龜婿了!讓爸爸多點零用錢吧!”

杉菜爸媽的這番囑托,本來就讓杉菜覺得十分氣惱和尷尬,旁邊又傳來千惠、百合冷嘲熱諷的聲音:“裝的一副很樸素清高的樣子,原來她們全家都指望她飛上枝頭當鳳凰呢,想要麻雀變鳳凰,我看白日做夢比較快。”

“是啊,原來她是早有預謀,怪不得也上了這艘船呢。”

原來就算杉菜走遠了一些,這電話還是很有穿透力,還是被兩人給聽見了。

杉菜只覺得氣血上頭,朝著電話喊:“你們這是什麽父母啊?!”

然後就氣憤的將手機遠遠的扔了出去,她就在船邊,遠方當然就是大海了。

青和慘呼一聲:“哎,我的手機啊!”

當然,除了千惠和百合這兩個八卦妹,沒人會註意杉菜在打電話說什麽。

但是杉菜最後一下爆發扔手機的動作,還是所有人都看到的。

美作說:“帥哦。”

西門也說:“有個性。”

千慧說:“你惱羞成怒,幹嘛扔別人的手機啊?要是你自己的肯定舍不得扔吧?”

青和不想杉菜被人欺負,站出來保護她:“關你什麽事啊,我的手機喜歡讓杉菜扔就讓她扔。”

百合冷笑:“是不關我們的事,你這傻小子一看就對杉菜死心塌地,你想做她的跟班啊?你省省吧,你沒聽說他們家要撿更大的枝頭飛嗎?就怕你到時候一場空,毛兒都沒有。”

青和說:“那也不要你多管閑事。”

百合:“我是不想多管,只是打抱不平一句而已,手機最少也要1萬多塊吧,不知道杉菜要省多久的零用錢才能還得起?半年?一年有沒有?”

千惠配合的笑起來,兩個人根本就是在諷刺杉菜零用錢少,攢好久可能也不夠攢一個手機。

本來她們也想不起這麽斤斤計較的辦法來挖苦人,可是剛剛那300萬不止刺激了杉菜,還刺激了她們,現在大家都對數字很敏感。

藤堂靜看她們要鬧起來,來打圓場,說晚上有一個宴會,邀請杉菜來參加。

杉菜說她沒有帶合適宴會穿的衣服,靜說她可以先把自己的宴會服借給她。

葉莎也覺得杉菜隨手把青和的電話丟到海裏的行為有些不合適,所以沒有發表意見。

而且道明寺在拉著她說他對畫作的各種要求。

天大地大,客戶最大,葉莎當然都有聽進去,並且一一答應下來。

在平息了差點鬧起來的兩方之後,藤堂靜特地對葉莎說,“葉莎,晚上的宴會你會來吧?如果你沒有帶宴會穿的禮服,我帶了一大包行的哦,你和杉菜的都沒問題。”

葉莎本來想留在房間裏趕工其它畫作的,不過今天她已經專註畫了好幾個小時,背也有些僵硬,休息活動一下也無妨。

她說:“我會來,至於禮服,我有帶普通的裙子出來,今晚只有我們,沒有那麽正式,相信你們不介意我穿的普通一點。”

藤堂靜說:“當然不會介意,禮服不是最重要的,人多才熱鬧。”

晚上的時候,葉莎換上她行李箱裏唯一的裙子,畫上了一個淡淡的妝,沒超過20分鐘就搞定可以出門了。

杉菜則是早就去了藤堂靜的房間,因為藤堂靜打算幫她好好打扮一番,又要挑衣服,又要化妝,給頭發做造型,兩個女生忙活了足足幾個小時。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就算是平時活得很粗糙的杉菜也不例外。

能夠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受到所有人的註視,是一件非常非常值得期待的事。

而等靜帶著她出現之後,大家看到眼前和平時判若兩人的杉菜時,那些讚賞驚艷的目光,和千惠百合不可思議的表情,都讓杉菜覺得很滿足,覺得自己這時刻就好像是一個公主一樣。

她就如同灰姑娘,被打扮的漂漂亮亮,徹底從以往灰撲撲的形象中脫胎換骨,來參加華麗的的王子的舞會。

不過隨後,葉莎就到了。

杉菜覺得之前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很快就被奪走,因為比起醜小鴨變天鵝的杉菜,葉莎是更耀眼的存在。

葉莎穿著一襲V領的吊帶紅裙。只上了淡淡的妝,卻看起來氣色更好。簡單的修飾,把本來就精致的眉眼五官襯托的更加立體清晰,放大了她本身的美。

而且葉莎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變化,一點也不見拘束。

只是換上裙子的她,舉手投足間和往常一樣的動作,卻有一種大氣的優雅。

如果非要找個形容詞的話,那大概就是:明艷動人。

葉莎高貴優雅如同公主,輕易地就成了現場最亮眼的存在。

杉菜覺得,就連精致如同洋娃娃的靜,這位千金大小姐,在葉莎出現的時候似乎都暗淡了不少。

更何況是本來就不太自信的杉菜了。

要不是有一層精致的妝容撐著,杉菜可能都要為自己之前覺得自己是公主的想法落荒而逃了。

本來還指望著宴會上能夠吸引F4的千惠和百合,看著兩個先後殺出來的黑馬,恨得牙癢癢。

千惠忍不住對百合抱怨:“那個杉菜也就算了,是靜學姐為人太好,幫她穿衣打扮,可是為什麽葉莎只是簡單的換了個裙子,就能這麽亮眼?”

百合的目光也盯著在場中行走的葉莎,沒有移開,又羨又妒:“可能是因為她身材好吧。”

百合簡直說出了全場人的心聲。

葉莎的身材比例天生就很好,胸高腿長,手臂纖細。

再加上她這兩年離開了自己的國家之後,在世界上歡快的奔波,運動量也大了,使她的體脂率更低,腰更加細了,可是胸和臀部卻很飽滿,這就造就了十分可觀的腰.臀比。

別說穿個有設計感的連衣裙,就是隨手扯塊布圍她在身上,也不會減損她的美麗。

道明寺看葉莎簡直看呆了。

站在他旁邊的美作和西門也在小聲說著,誰能想到,在葉莎平常常穿的襯t衫牛仔褲底下是這樣吸睛的身材。

真是全被她那些沒型的牛仔褲毀了,暴殄天物!

他們同時覺得阿寺真的很會透過現象看本質,眼光讓人不服不行。

他們以後再也不會笑話阿寺沒談過戀愛,沒有看女生的眼光了,阿寺分明已經看上了最美的那個。

等葉莎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道明寺還故作不在意的移開目光。實則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已經臉紅了。

等葉莎也到了,人就齊了。

美作愉悅的開啟了一瓶香檳,“Everybody, let\'s party!”他將酒從疊搭的杯子塔上面從上倒下。

自助形式的晚宴正式開始,宴會廳內也響起了悠揚的樂聲。

葉莎先來到酒水食品區,給自己弄了點吃的,因為今天晚上的晚宴,所以船上就沒提供晚飯。

至於別人看過來的目光,管它呢。

葉莎就是在各種緊迫盯人的目光中成長起來的,她早就已經學會無視它們了。該吃吃,該喝喝,不過註意著不失禮就罷了。

在她剛吃了點東西,墊了一下肚子之後,西門就走過來,“美麗的小姐,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葉莎本著這位是自己未完成大客戶的心思,矜持的點了一下頭。

等到一曲結束之後,她剛剛坐回去休息,美作又來了。

秉持著對客戶一視同仁的原則,葉莎也不好拒絕他,於是又跳了一曲。

本來以為也就這兩個愛玩的少年會跑過來邀舞,應對完終於可以吃點東西了。

沒想到花澤類站到了她的面前,葉莎哭笑不得地,小聲說:“我就是想來吃點東西,今晚上客房不提供食物了,他們兩個都是我大客戶不太好拒絕……怕訂單飛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類很難得地笑了一下:“懂。”然後就體貼的走開了,留給她吃東西的時間。

道明寺只是矜持了一下,覺得無論如何他還是整個宴會廳最有魅力的男人,想等葉莎主動過來找他。

結果卻見到三個好友紛紛跑到她面前去邀舞,而她竟然真的先跟前西門、美作跳舞了。

如果她要是再敢跟類跳,道明寺一定會氣炸。

等到道明寺想要找葉莎的時候,卻放眼整個宴會廳都沒有看到她。

他想會不會是她嫌裏面熱,跑到外面去透氣了,所以往廳門的方向走。

這個時候,跑到舞臺上方的千惠突然宣布,“各位,現在是11:59分,讓我們來玩一個10秒鐘的游戲好不好?就是在黑暗之中令人心跳的接吻游戲!任何人都可以在漆黑當中親吻你想親吻的人,現在就開始吧,go!”

啪的一聲燈黑了,“啊!誰推我?!”“開燈啦!”

道明寺少爺差點罵了一句臟話,因為他差點被絆倒,好在離出口很近了,他已經成功走到了門邊,扶了一把,不然就摔了。

然後只聽宴會廳裏一陣混亂。

竟然還有人在喊,“道明寺在哪裏?道明寺在哪裏?”

“西門呢?”

“怎麽會這樣子?”

“誰踩我的腳?你們在幹嘛?”

“餵!你誰呀?走開呀!”

簡直一片混亂!

道明寺懶得留在那兒看結果,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待會兒一片狼藉的樣子。

他幹脆走出艙門,外面有燈光有月亮,要比一片漆黑的宴會廳好多了。

他甚至很得意自己還有這個好選擇,一會兒一定要回去看看大家的熱鬧。

可是走在月光下寂靜的甲板上,他卻怔住了。

因為有人在月光下獨舞著一曲靜默的華爾茲,她身姿優雅又輕盈,就像被風吹拂的花瓣一般顫動,翩翩起舞,好像是月光下的精靈。

那是他在宴會廳遍尋不著的葉莎。

葉莎聽到聲音停了下來,看到來人是道明寺。

道明寺說道:“是對自己的舞技太沒有信心嗎?所以跑到這裏一個人偷偷練習。”

葉莎聽到他的口氣就忍不住想頂回去:“恰恰相反,我一向信心十足。”

道明寺質問:“那你為什麽一聲不響跑不出來?害得我都找不到你。”

葉莎就是因為知道會有個10秒的黑暗時間,不想參與那個混亂,所以才提前躲出來。

只是沒想到,這位本該在黑暗游戲中和杉菜一吻定情的男主角既然也不在。

葉莎當然不能直說:“你就這麽出來了?他們沒玩什麽花樣嗎?”

道明寺吐槽:“有啊,搞什麽10秒黑暗游戲,不知道誰把燈關了,害得我差點摔倒,還好我扶住了門框。”

葉莎:“扶門框?!”

為什麽他說扶住了門框,還一副他很驕傲機智的樣子?這家夥還不知道他錯失了什麽好機會。

道明寺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還十分紳士地伸出一只手說:“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葉莎:“在這嗎?現在?”

道明寺:“怎麽,剛剛你一個人不是也跳得很開心嗎?我好心來陪你,你不會這麽不識趣吧?”

葉莎說:“可是這裏沒有音樂。”她一個人只是跳著玩兒的,兩個人要怎麽跳?

道明寺淺笑了一下,露出一邊的酒窩:“剛好我手機裏有一首曲子。”

道明寺說著拿出手機,打開播放音樂鍵,優美的華爾茲音樂流淌而出。

葉莎被他的酒窩晃了一下神,反應就慢了半拍:“可是……這裏有沒有燈光啊。”

道明寺:“月光做燈光還不夠啊,小姐?”

葉莎有些猶豫,道明寺要炸毛了:“你剛剛還和西門跳,和美作跳,現在只不跟我跳,你是什麽意思啊?”

這麽一說的話,道明寺也是她的大客戶,不應該厚此薄彼。

葉莎只好壓下那點給原著葉莎報仇的小心眼兒,小聲道:“好吧,誰讓你也是大客戶呢。”

她把手遞過去了,道明寺接過她的手。

其實夜晚的甲板上還是有點冷的,特別是葉莎只穿了件連衣裙的情況下。

道明寺的大手卻十分溫暖,葉莎冰涼的指尖搭在上面的時候,道明寺下意識的握了一下,葉莎感覺到了他大手握住她整只手,掙了一下沒掙開,他說:“躲什麽呀?這麽冰,幫你捂一下!”

葉莎嘴硬道:“我不冷!你還跳不跳?不跳我回屋子裏就暖了。”

道明寺帶著她走到場地中央,神色也也漸漸變得認真起來。

葉莎右手搭在他的手掌上,左手輕輕搭上他的肩膀。

道明寺則一手托住她的右手,一手攬住她的肩,兩人做出標準的華爾茲起步的姿勢,然後隨著旋律舞動起來。

道明寺從小接受的舞蹈課沒有還給老師,雖然他不常在宴會上跳舞。

華爾茲的舞姿雍容華貴,有\"舞中之後\"的美稱。要把升降、擺蕩、反身、傾斜融為一體,是一個溫馨而浪漫的舞蹈。

在靠近的那一瞬間,葉莎感覺到他身上獨特的男性氣息,同時還帶著灼人的熱量,像一個自動發熱的暖爐。特別是他的手臂整個環住她之後,這熱量就把她給包圍了起來,很具有侵略性。

她想:還好光線比較暗,這樣別人就看不出她的臉在發熱了。卻沒有註意到,道明寺臉紅的程度跟她不相上下。

不過兩個人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兩個人明明是第一次合跳一只曲子,卻意外的很合拍。

甚至如果在外人看來,俊男和美女在優美的音樂伴奏下翩翩起舞,兩人成對旋轉的舞姿還會有些唯美。

等他們跳夠了回去宴會廳,才發現剛剛這裏的確發生過很尷尬的事情。

青和被百合拽住強吻了,百合還以為他是道明寺。等到燈亮了,發現親的是誰之後,百合恨不得去找海。

杉菜和花澤類也接吻了,而且是杉菜壓在花澤的身上。

杉菜緊張的差點哭出來,解釋說她不是故意的,是有人絆倒了她。

看到這兩人親在一起,藤堂靜當時臉就綠了。

道明寺很難想象,如果他剛剛在這裏,一片混亂中不知道要被多少覬覦他的女人上下其手。

如果他真的在黑暗中被哪個女人強吻的話,簡直會成為終身黑點!

想到這兒,他不由得拍著胸脯感到慶幸,還好剛剛他走出去,而且還收獲了一曲月光下的華爾茲,他果然是個被上天眷顧的boy。

等到當晚的舞會結束之後,第二天開始,葉莎就關在房間,完成她沒完的工作了。

提供的餐點她也全都叫送到房間裏吃,這樣就不必耽誤畫畫的時間。

本來想著坐游輪環島旅行,還可以在游輪上看島上的風景,可是明明擡眼就能看到的景色,葉莎這個時候也沒有功夫看了,等她畫完了的時候光線早就暗下來,天都黑透了。

晚上,道明寺t跑來敲門,葉莎開門後說:“你還沒睡呀?”

她還以為船上沒什麽娛樂設施,所以大家只能早早睡覺呢。

道明寺:“你不是也沒睡,這兩天你怎麽總呆在船艙裏,難道你不悶嗎?”

葉莎說:“我當然是為了畫畫,這是客戶早就定好了的,要及時發還回去。”

道明寺:“你不是剛剛才接了三單大生意,這些還不夠你養自己的?不夠你和我說啊。”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她一直以來的打扮都挺樸素的,應該花不了多少錢。定金應該都夠她用一陣子的吧。

葉莎心想:你還真是照顧我生意照顧得理真氣壯,害得她都不好意思朝他擺臉色了。

她說:“做生意當然要有誠信啊,既然接下來工作就要按時完成,你以為半工半讀真的有那麽容易啊!”

道明寺說:“我看你這都快在船艙裏呆發黴了,走啦,我帶你出去。”

“去哪裏?”

“我餓了,要去找點吃的。”

聽他這麽一說,葉莎也覺得有點餓了。

於是就有了半夜找食二人組。

可是他們摸到廚房發現什麽東西都沒有,只有酒和冰塊,這可能就是個放酒的廚房。

葉莎說:“你不是買下了船嗎?你叫廚師起來做東西吃吧。”

這個點兒連工作人員都睡了,他們找了半天只找到這個地方,應該是地方不對。就算明早就要結束行程了,船上還有這麽多人,也不可能一點食材都沒有吧。

道明寺:“不要!如果要靠別人,那還有什麽意思,我想看看憑自己能不能找點吃的。”

葉莎無奈地說:“沒有食材,又想果腹,我們在海上除非去釣魚。”

道明寺:“這麽高的船怎麽釣魚啊?”

葉莎:“當然是放小船下去!”

道明寺眼前一亮:“誒,準許你想到這個好辦法!”

葉莎有些後悔:“可是我們沒有釣竿,我看還是求助廚師吧。”

道明寺:“我記得白天的時候我看到過釣竿,我們這就去找吧!”

葉莎潑冷水:“可是你要是釣不上來,不是白忙活?”

本來如果不被提醒直接睡覺,還不覺得,現在越來越餓,她真的很想吃東西。又累了一天,哪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折騰上來魚啊?

道明寺十分自信地說:“相信我,不會讓你餓肚子的!”

葉莎釣魚的技術不行,還真靠著道明寺釣了兩條魚上來。

可是生活在海裏的魚過於活潑,他們兩個費盡千辛萬苦,弄得自己一身的水和滿身鱗片,才把魚帶了回來。

結果在船上找不到火,只能做生魚片來吃。

好在這種海魚的肉質的確很適合做生魚片。

葉莎先嘗過了之後連連點頭。

大少爺生平頭一次自己弄到吃的,還被大加誇讚,興奮的挨個敲艙門,把大家都叫起來吃生魚片。

這個時候已經是淩晨1點了,道明寺親自敲門,已經睡下的眾人還是很給面子的起來吃東西。

不過杉菜和類花澤類好像之前就沒睡,而且中途還先後離開了一會兒,不知道說什麽去了。

道明寺在千惠百合等人的讚美恭維之下,真的認為他自己已經是個釣魚和做生魚片的高手。

他還取笑葉莎,說她之前被跳起來的魚嚇得差點摔下船,要不是多虧了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她,英雄救美,她早就掉到海裏去了。

看他那麽開心的樣子,葉莎也懶得反駁是他手滑讓魚躍獄,才害得自己倒黴。

他們在這樣還算歡快的氣氛下結束了這個春假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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