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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才子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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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才子6

比賽有人受傷, 一時大家有些混亂嘩然,不過沒人看見是周文斌做的手腳,只以為文徵明不小心失足跌下來。文徵明沒有寫完所有字就掉了下來, 這一局自然是周文斌勝。

周文斌又輕輕松松贏了這一局, 有些得意, 他目光看向喝彩的人群,不經意間剛好對上朱娉婷的目光。

她的目光平靜, 並不像其他人一樣為他歡呼,目光中似乎有著看穿一切的了然, 周文斌有些心虛,總覺得那目光之中還帶了一點責備,周文斌便措開目光。

文徵明受傷,失蹤多時的唐伯虎終於出現了,周文斌說:“唐伯虎, 你終於出現了,下一個就輪到你了,我要你們唐家輸得身敗名裂,讓你一輩子擡不起頭來做人!”

唐伯虎看到文徵明因為比試受了重傷,不由得悲憤交集。因為有人受傷,時間也不早了,比試今天暫停,明天繼續開始最後一場。雖然周文斌已經三局兩勝,不過唐伯虎那邊沒有棄權,比試還是要進行下去,才算有始有終。何況周文斌為的就是要親自打敗唐伯虎, 前兩場對他來講只不過算是熱身而已。

回去的路上,“小姐, 周公子他贏了,你不為他感到高興嗎?”安安在沒人的時候就叫她小姐,當著別人面的時候再叫公子。

朱娉婷奇怪道:“我為什麽要為他感到高興?”

“可是你們看起來挺熟的樣子,還同桌用膳呢,不是已經是朋友了嗎?”

朱娉婷說:“朋友?你覺得我們兩個已經是朋友了嗎?”

如果是朋友的話,是不是應該提醒他一下,讓他註意明天的比賽,於是朱娉婷讓安安註意對門的動靜,如果有人回來的話,無論多晚都告訴她一聲。可惜直到第二天早上,周文斌的房間都沒有人回來過。

朱娉婷到了比賽現場之後,看到比試的兩人已經在各自的位置上了,周文斌又是在朱府忙了一晚上布局陷害人,所以也沒給朱娉婷提醒他的時間。

第三局的主題是“深如海”。周文斌的西洋畫挑戰唐伯虎的中國畫,以一炷香的時間為限,誰能以畫出一幅世上最使人感動流淚的畫,誰就勝出。因為周文斌前兩局已經贏了,如果這一局他再贏了唐伯虎,那麽他就會成為江南第一才子。

周文斌從主持人一宣布就奮筆疾書,他畫的是一張人間煉獄圖。唐伯虎則是停頓好久,直到中途祝枝山帶來文徵明死了的消息,他才靜下心來開始動筆畫畫,畫的是一朵蓮花苞。

周文斌的煉獄圖畫得栩栩如生,此圖一出,不禁讓眾人嚇了一跳,因為畫布上的景象讓人覺得害怕感到恐怖。就算色彩濃烈,畫像攝人,可是取材於恐怖景象,裁判都認為只是嘩眾取寵,難以感動人心。就連本來對他十分看好的朱子健都驚訝了,沒想到他畫畫出這麽一幅圖來,使在場的很多人都不敢直視。

周文斌朗聲說,這幅畫像並不是憑空捏造,上面的每一幅畫面都是真實存在的景象。並且提起了當年的事,當年他的爺爺周遠才和唐伯虎的爺爺唐宇是朋友,周唐兩家也是世交,但是兩人上京趕考的途中,唐宇為了怕奪取狀元之名,所以誣陷周遠才偷銀子,改變了他的人生,讓周遠才不得不隨鄭和下西洋做苦工,流落異鄉,受盡磨難,如同身處煉獄,無家可歸,他沒有筆墨,只能咬破手指在破布上寫家書。

周文斌大老遠回來,費盡心思就是為了報仇,向導致他們祖孫三代含冤受屈,背負汙名的唐家人報仇,今天怎麽可能不一抒胸意,當聽到主持人所說的要求的時候,他腦中浮現的就是這些慘絕人寰的景象,都是他爺爺,還有父親,以及他親身經歷的景象。

眾人聽了他這一番解釋之後,無不覺得心有戚戚焉,主持人說:“周文斌這幅人間煉獄圖真是見者傷心,聞者流淚,完全符合讓人傷心落淚的要求。”

輪到唐伯虎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他只畫一朵花實在是太簡單了,但是唐伯虎說這幅畫不是為了比賽,而是為了給文徵明畫的,文徵明為了他們唐家和周家的恩怨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慷慨陳詞了一番和文徵明的兄弟之情。更加讓人驚奇的是,那朵蓮花花苞竟然在眾人的註目之下,色彩幻化,花苞變成了一朵盛開的蓮花,眾人見此奇景,又聽他情真意切悼念死去的摯友,生死相托的朋友文徵明,無不感動落淚。

唐伯虎最後更是一把火把那朵蓮花圖燒了個幹幹凈凈,說要祭奠死去的文徵明。

他這一波操作更是把眾人的情緒推向了高.潮,就連裁判都說:“雖然這幅畫燒掉了,但是永遠存在我們心中。”眾人心中都有答案了,裁判判定說:“唐伯虎的蓮花圖比周文斌的煉獄圖要更勝一籌,我們一致裁定唐伯虎勝。”

周文斌見到唐伯虎勝出也不慌不忙,立刻提出質疑,說唐伯虎之所以能畫出色澤這麽鮮艷的花瓣,是因為他用了禦用貢品的朱砂,而貢品普通人是不可以用的,用了就有殺頭之罪。原來他和朱子健早就設計好了,布好了局吸引唐伯虎他們去偷禦用的朱砂,就算唐伯虎贏了也要必死無疑。

可惜周文斌沒料到的是,唐伯虎有秋月幫他,秋月是東場的殺手,身手不凡,秋月之前藏身長樂坊正在進行執行上頭交代的秘密任務,她認出朱砂是禦用貢品,而且還幫助唐伯虎,反將了周文斌一軍,她在唐伯虎的吩咐之下,在周文斌的筆桿子上塗了五石散。

周文斌因為有平時畫畫咬筆桿的毛病,被眼尖的唐伯虎發現,所以誤食五石散,行為十分暴躁,特別容易被激怒。伯虎指他精神亢奮,在場眾人也覺得周文斌的情緒有些激動不對勁兒,找大夫檢查過後,果真他服食了五石散。

裁判判定:“周文斌服用禁藥參加比賽,這一場判唐伯虎勝,周文斌前面兩場的勝利也全都被取消。”

朱子健見周文斌大勢已去,當即宣布與他劃清界線,更要求周文斌履行生死約之罰則t,致他痛失一臂。

朱子健讓手下打斷他的胳膊,出手利落,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時間。朱子健讓人動手的時候,朱娉婷忍不住站了起來,安安更是像所有人一樣驚叫一聲,不過她的驚叫早就被眾人的驚訝驚叫淹沒,要知道在場來看比試的詩迷畫迷有不少都是女子,哪裏見過這種暴力的場面。

安安小聲說:“小姐,少爺出手太狠了,說廢人胳膊就廢人胳膊。周公子豈不是很慘,他失去了右手以後再也不能寫字畫畫了。”

看到周文斌被打斷了手的景象,還有朱子健在環視全場,朱娉婷說:“願賭服輸,我們走吧。”京城寧王府還沒來消息,她目前還不想被認出來,只因為她實在懶得去理會朱子健那塊狗皮膏藥,他若是知道娉婷在此一定會貼上來,因為他是致力於要做寧王女婿的。

周文斌這幅畫輸就輸在他滿心的仇恨,所以他看到的是人間煉獄的景象。而唐伯虎失去摯友,對他朋友滿滿的懷念和祭奠,兄弟二人互相理解扶持無私奉獻,傳播的是正能量。更何況當時在場有很多六藝的學子以及當地的百姓,裁判全部都是蘇州人,他們全部都認識文徵明,知道他的家世,是九代單傳獨苗,寒窗苦讀十餘載,還未能上京趕考。上有八十多的高堂寡母,是忠良文天祥之後。

大家全以為他死了,自然是為之傷心流淚,而周文斌的爺爺周遠才已經是早就做古,無論他遭受多大的苦難,在別人看來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跟眼前認識的人相比自然就要弱了一層。唐伯虎因受到文徵明的死訊刺激,終以神妙之筆勝出。周文斌本欲利用所設之陷阱來推翻賽果,經大夫診斷下,證實他曾服用禁藥,作繭自縛。

朱娉婷不由得心裏直嘆氣,周文斌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手算計人,以為做的很隱秘高明,其實是最大的敗筆。他不擇手段的對別人,就要做好被別人不擇手段報覆回來的思想準備。何況唐伯虎還有主角光環啊,能夠化險為夷也是挺正常的,所以這一次他輸的不冤。

那邊唐伯虎贏了之後,才發現原來文徵明並沒有死,只是他與枝山合謀的技倆,以激發自己的‘情’,忍不住大聲叫好,感到慶幸。唐伯虎向眾人道出,得秋月相助才沒有中周文斌的陷阱以及令他服用禁藥。唐伯虎對秋月的身手大感好奇,欲問她出身卻不得要領,為表謝意,答允秋月如他日有何所求亦必相助。

六藝重拾聲譽,蘇州三寶的字畫再次受歡迎,解決了六藝的財政難關。朱子健是徹底不用想靠財力入主六藝會館了。

周文斌在客棧的銀子是朱子健付的,現在他和周文斌要撇清關系,讓客棧老板將周文斌的東西全部都扔出去,還說:“沒牙的狗,我朱子健是不會養的。”

三天後,周文斌落魄潦倒,仍然一身倔強走到清風書齋外面,這書齋是祝枝山開的,平時賣些筆墨紙硯和字畫,這一次六藝會館籌錢賣畫就是在他這裏。周館主和三子都在,周圍還圍了一群買畫的人,祝枝山邊打算盤邊笑道:“這次不僅能夠幫六藝會館渡過難關,還上債務,我們還小賺了一筆呀。”

周臣也高興地說:“這多虧你們守住了江南才子的名聲。”

他們本來高高興興,熱熱鬧鬧,等見到周文斌出現都啞口無聲了。唐伯虎一行人走到他面前,“你還來幹什麽?”

周文斌說:“唐伯虎,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祝枝山不勝其煩地說:“我拜托你了,你看你那只手弄的蕩來蕩去的,是不是要我把你另外一只手也打斷了,說句話就行!”

文徵明攔著祝枝山:“算了,算了。”

周文斌沒理其他二人,只看著唐伯虎,舉起左手說:“唐伯虎,我還有一只手。你敢不敢跟我再比一次?”

唐伯虎根本不想再和他比試,認為他們祖上的恩怨,已經是遠得看不到的事兒,想讓周文斌就此作罷,說以前的事就那麽算了吧。

周文斌氣的得狠狠地用左手打了他一巴掌。祝枝山就要沖過來替兄弟報仇,被唐伯虎抱住,周文斌再要上前,被文徵明隔開,“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落得如此田地,還不知悔改。”

周臣走上前來說道:“周公子,事到如今還是息事寧人,走吧!”

周圍人也都指責周文斌不對,覺得他這種癡纏實在是無理取鬧,紛紛說道:“是啊,走吧,走吧。”“別賴在這兒,讓人家畫也賣不成。”

有人還推了他一把,讓他單手拿著的畫具散落在地。

周文斌說:“唐伯虎,今天所有人都站在你那邊,不過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所有的一切我要讓你雙倍奉還!”

唐伯虎對眾人說:“好了,回去吧,回去吧,別再看了。”眾人如鳥獸散,又重新回到清風書齋去買畫。

街上空蕩蕩的,唯餘周文斌和他的畫筆畫板。原來他那天被人把東西扔出去,錢財全部丟失了,這幾天在市集擺攤子給人畫畫,生意不好,想糊口都艱難,因為挑戰江南才子大賽輸了,證明西洋畫輸給了中國畫,老百姓們消息又靈通,最會跟風,所以找他畫西洋畫的人自然少了得很,此時正是他最落魄潦倒的時候。

周文斌走出幾步,才看到前面站著的朱娉婷,朱娉婷走上前,來幫他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畫具,說:“你搬到哪裏去了?怎麽不來找我幫忙?”

“連你也來可憐我?”周文斌冷淡地說:“你走開。”

他看到朱娉婷不解的眼神,從她手中接過畫筆,又說了一句:“我如今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跟我走在一起,你也會受到牽連。”

朱娉婷心中一軟,他不來找他幫忙,原來是怕牽連她嗎?朱娉婷說:“我不怕牽連,你搬到哪裏去了,怎麽幾天都沒回客棧,重新搬回來好不好。”

周文斌說:“那個客棧我現在根本沒銀子付賬,而且朱子健發了話,客棧的老板不敢再讓我住下去。”

朱娉婷說:“我幫你付,別理他。”

周文斌以為她不知道得罪權貴會帶來多大的麻煩,說:“我們萍水相逢,又非親非故,怎麽能受你恩惠,何況我周文斌從來不求人,不受人恩惠。”

朱娉婷征求到:“當我借給你的?等你日後發達了再還給我。”

周文斌毫不猶豫地說:“不必了。”說著就要大步走開,狼狽地想快點逃離她。

“等等,我向你買畫,有生意不會不做吧?”

朱娉婷見他就還想拒絕,繼續說道:“你幫我畫一幅畫像,畫得不像的話,我是不會付賬的。”

說著就拉著周文斌往回走,周文斌目光覆雜地看著他,知道她是一腔好意,所以沒忍心拂開她。一直到了客棧,掌櫃的自然認識他們倆,“朱公子,您回來了,這個人不能上去。”

朱娉婷冷了臉:“為什麽?他是我的朋友,去我的房間小聚,這也不可以嗎?”

掌櫃的心裏發苦,這位朱公子在他這住了幾天了,要的上房,用的最好的東西,而且打賞也從來都豐厚。掌櫃的不想得罪金主,陪笑著說:“您有所不知,京城來的朱公子發了話,不許他再進這個客棧。”

朱娉婷:“你一個小小的客棧打開門做生意,什麽時候可以挑客人了,誰給你的權利將人拒之門外?那個朱公子難道是王法嗎,你做什麽都要聽他的,要不要我們去官府評評理?看衙門哪條律例上寫著客棧不讓人進門。周公子只是去幫我畫一幅畫像,他不會再在這住的。出了事情我頂著,朱子健要是來找麻煩,你就讓他來找我。”

掌櫃的還在為難:“這個嘛……”

朱娉婷根本懶得理猶豫的掌櫃,扔下一大錠銀子,拉著周文斌就走上樓梯,掌櫃的想勸返,看到這位朱公子態度堅決,也來不及了,而且有錢能使鬼推磨。

周文斌見到來都來了,就支起畫板,“你要我畫什麽畫?”

朱娉婷卻取出一個小藥箱,“不忙著畫畫,先把你的手接上再說,姓祝的人雖然挺討厭,不過他倒是有一句話說對了,這手蕩來蕩去的實在礙眼。”

周文斌這才想起她還懂醫,特地去了靈隱寺給災民能治過病,效果還不錯。其實周文斌去找大夫看過,他的右手十分重要,自然想辦法醫治。不過看過的大夫都說那下棍子打得太狠了,手已經徹底斷了,接不上了,接上也用不了,t會毫無知覺,形同斷掉。

所以他基本上已經放棄了自己的右手,就像他對唐伯虎說的,他還有一只手左手也照樣可以作畫,寫字,他周文斌永不言棄,不會這麽容易就被打倒的。

安安剛好回來,見到周文斌在這兒有些驚訝,打過招呼之後對朱娉婷說:“公子,你要我特地定制的銀針取回來了。”

朱娉婷說:“來的正好,幫我把銀針在主火上烤一烤消消毒,然後拿過來。”

安安嚇了一跳,看自家小姐的那個架勢,:“啊?你要用這些銀針紮周公子?”

朱娉婷看了她一眼,“留下幫忙就不要多話,要不然你就給我出去守著。”

安安不敢再質疑了,他們家小姐博覽群書,懂醫並不奇怪,只不過她是近幾年照顧小姐的貼身丫鬟,知道小姐沒有任何實踐經驗,沒給人施過針。所以她看向周文斌的目光不由得充滿了同情,手都斷了還要被紮針,真可憐。

朱娉婷準備妥當,在醫箱中取出一塊軟木給周文斌:“咬著。”

見到周文斌疑惑的目光,她解釋道:“你的骨頭都碎了,得重新接起來,又要連上血管和經脈,要花一番功夫,時間緊迫,我也沒來得及準備麻沸散,會很疼。”

周文斌看了看她,什麽也沒再說,對她的吩咐一切都照做。

全部接好,朱娉婷用了兩個時辰,過程的確很疼,不過周文斌沒有吭一聲,就連在旁邊輔助的安安都已經滿頭大汗,幾次手抖的不行。

周文斌如此能忍痛,令朱娉婷不又得更高看一眼。朱娉婷將他的的右手臂完全固定好,掛在他的脖子上,最後打了個結,“好了。”

朱娉婷對安安說:“幫周公子擦一擦汗。”

周文斌卻躲開安安的手,左手接過帕子:“我自己來。”他不習慣與人有肢體接觸,卻忘了剛剛乖乖受朱娉婷擺弄。

手臂接好之後,劇痛散了一些,周文斌卻皺了皺眉頭。

朱娉婷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不要忍著。”

周文斌說:“為什麽我的右手覺得又麻又疼。”

朱娉婷說道:“你分別動一動五指我看看。”他沒想到她會提這個要求,仍然聽她的,努力動了動手指,連自己都被嚇一跳,“能動了?!”

朱娉婷檢查過後,沒發現什麽不對勁,“你覺得又麻又疼是正常的現象,是敷的藥奏效了。”

周文斌顯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覺得嗓子十分幹澀:“我的右手還能用?”

朱娉婷理所當然地說:“當然能用,否則我為什麽要幫你接上?”

縱使是之前對自己的右手恢覆不抱希望的周文斌也忍不住心跳加速:“能恢覆幾成?”

朱娉婷看了看他,緩緩說道:“如果你足夠聽我的話……我能保證它和以前一樣好用。”

這句說得輕飄飄的,對周文斌來講卻意義非凡。就算他左手也可以用,但是他又不是左撇子,慣用的是右手,左手無論是寫字還是做畫,都會大打折扣。朱娉婷給他再來的希望,無疑如沙漠裏即將幹渴而死的旅人遇到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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