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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東方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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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東方17

左冷禪不解地說道:“令狐沖這個無行小子只不過是岳不群的徒弟而已, 怎麽會有這麽超凡的劍術?”

丁勉說:“令狐沖在劍術上總能料敵先機,攻其破綻,恕師弟鬥膽說一句, 他所使用的根本不是華山劍法。”

左冷禪一驚:“哦?”

八人之一說:“左盟主, 我們現在武功全失眼睛又瞎了, 可以說是成了廢人。廢功之仇,不知何人所為, 但是悔目之仇,你一定要給我們報啊!”

八人齊聲說:“是啊!左盟主一定要給我們報仇啊!”

左冷禪說:“各位留在嵩山上養傷, 一切起居飲食都由我們照顧,至於覆仇一事,稍後再從長計議。”

嵩山派的人將這個八人帶出廳去,沒有外人在場,左冷禪這才沈吟著說道:“隨手一劍就能刺瞎八對眼珠, 莫非令狐沖已經得到了辟邪劍譜?”

丁勉說:“以師兄之見,又是何人吸去了他們的內力呢?莫非真的是任我行?難道他沒有死?”

左冷禪說:“任我行為人狂t妄自大,正如同他的名字一樣,如果是他重出江湖,沒道理如此低調,八大高手眼睛是瞎了才看不到是何人所為,不過狄師弟眼睛可沒瞎,他還特地點了他的穴道,讓他看不清是誰做的,所以我猜應該不是任我行,恐怕魔教又出了會這種邪功的妖人, 得此功法,當真是要為禍武林。吩咐下去, 嵩山派上下加強防備!”

“是!”

黑木崖上有一座人跡罕至,繁花似錦的小院兒,裏面住著的正是當今魔教教主東方不敗。他早就不問世事,也不過問教中事物,每日待在院子裏繡花。這一天,卻突然收到一個傳書,他知道他的那一班老屬下們,對他都十分畏懼,若是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是絕對不敢打擾他的。

東方不敗展開消息,上面竟然說吸星大法重現江湖,嵩山派有人遭殃。

東方不敗喃喃自語道:“難道是任教主出來了?”以日月神教的人力財力很快就查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被吸了內力的幾人都是在找過華山派麻煩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看來這個會吸星大法的人,與華山派脫不了幹系。

日月神教的大總管楊連亭最近不在教中,出門辦事去了。東方不敗一個人在小院裏呆著也無聊,幹脆想著不如親眼去看一看。他練了葵花寶典之後,性情大變,越發想做一個女人之後,就從未在教眾們面前出現過。除了楊連亭,沒有人看到過他現在的樣子,他這次出門也沒打算帶人,而是一個人說走就走。等第二天小廝來送飯的時候,才發現東方教主離教的事。

華山派一行人到了洛陽,先找一間客棧休息。林平之向師傅師娘請示,說要先去外公家通報一聲說他的師傅師娘到了,否則他的外公會責怪他有失禮數。

岳不群本來不想這麽多繁文縟節,不過看到林平之堅持要這麽做,也就隨他去了。

岳夫人還當眾對岳不群說:“平之雖然年紀輕輕,可是處事穩重,頗得師兄你的真傳啊。”話中頗具讚許之意。

令狐沖聽到師娘誇讚林平之,本來平時師兄弟們得到師傅、師娘的誇獎,他從來不會覺得嫉妒,還會替他們感到欣慰,而這一次,因為小師妹的關系,令狐沖聽到師娘誇獎林師弟,卻覺得心中很不是滋味兒。師傅總是責怪他太過頑劣,師傅,師娘,還從來沒說過他這個首徒得了師傅真傳,這個林師弟不過剛剛入門幾個月,還未到一整年的時間就受到如此讚譽。

如今令狐沖又被師傅懷疑清白,懷疑他偷練了別的門派的武功。而這些天下來,小師妹都不搭理他,卻常常和林師弟一起說個不停,兩人之間似乎有很多話聊似的。令狐沖與林平之一做對比,更覺得自己是沒人理,沒人管的了。

令狐沖不會怪自己的師傅師娘,對於小師妹最多是生點悶氣,林平之就要被他遷怒了,特別是林平之的外公來客棧親自相請岳不群一行人之時。岳不群讓師弟來找令狐沖,出去拜見王老英雄。令狐沖可沒給這位王老英雄面子,拜見之時十分怠慢,既沒有下跪,對他們王家財大氣粗的表現也是頗為不以為然。

岳不群一向愛面子,他這個大徒弟在外人面前竟然如此不給師傅面子,當場讓人下不來臺,岳不群只覺得令狐沖越來越放肆了,學會了精妙的武功之後,就不把他這個師傅放在眼裏,心中對令狐沖的不滿也越積越多。

王家邀請了華山派一行人入府小住,還特地設盛宴款待。王家金碧輝煌,是當地的名門望族,設宴款待華山派一行人更是極盡豪奢,令狐沖本來的酒量甚好,可是因為他之前身上帶傷,兼之酒入愁腸,加倍易醉,喝到四十餘杯時已大有醺醺之意。

他只是眼見王家如此豪奢,自己一個窮小子和之相比,當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林平之一到外公家,便即換上蜀錦長袍,他本來相貌十分俊美,這一穿戴,越發顯得富貴儒雅,豐神如玉。

令狐沖一見之下,更不由得自慚形穢,尋思:“莫說小師妹似乎對林平之很有好感,就算她始終對我如昔,跟了我這窮光蛋又有甚麽出息?”他一顆心來來回回,盡是在岳靈珊身上纏繞,別人與他寒暄說話,當真是理也不理。林平之的兩位舅舅王伯奮,王仲強,在洛陽一帶也算是響當當的人物,對令狐沖這位華山派的首徒本來是高看一眼,接觸下來卻很是不滿。

令狐沖更是在宴席之上喝的伶仃大醉,他喝多了,在岳靈珊勸他不要再喝他已經喝醉的時候,令狐沖對著勞德諾說:“我沒有喝多,我知道師傅派你監視我,你找到了什麽證據?”

勞德諾生怕他醉後更加口不擇言,和林平之二人左右扶持,硬生生將他架入後進廂房中休息。

他這話大家都聽到了,饒是岳不群修養極好,卻也忍不住變色。

王元霸笑道:“岳老弟,後生家酒醉後胡言亂語,理他作甚?來來來,喝酒!”

岳不群強笑道:“鄉下孩子沒見過世面,倒教王老爺子見笑了。”岳不群當眾被說破懷疑徒弟,而且還派人監視的事兒,尷尬不已,看向令狐沖背影的目光更加陰郁了。

華山派的眾弟子早就說到了洛陽城後,要讓林平之帶著去當地的名勝古跡轉一轉。岳靈珊見到令狐沖一天比一天自暴自棄,一天比一天憔悴,哪有心情出去玩。不過眾師兄弟們說如果她不去的話,他們也都不去了,誰叫大家都是從小哄小師妹哄習慣了,多數玩的時間都是在圍著她轉呢,她不想掃大家的興,就打算和他們的去平泉還有龍門石窟看一看。

臨出門之前,陸大有看到岳靈珊角的眼色,立刻會意,去問令狐沖要不要一起去,卻再次遭到大師哥的拒絕。

岳靈珊說:“陸猴兒,不要管他了,他還等著結交更加有身份地位的朋友,怎麽還看得上我們。”魔教的聖姑可不是地位尊崇嗎,手下的能人異士遍天下,正在洛陽的某個院子裏等他呢。令狐沖就像是早有預料一樣,偏偏在這個時候跟她要鬧絕交。岳靈珊已經想好了,如果那兩人真的是天生一對,令狐沖見到任盈盈就見異思遷的話,她就成全他們。

她看向林平之說,“師弟,我們走吧。”

令狐沖見到小師妹幾人頭也不回地走出門,也說道:“我不去了,就算去了也只會壞了小師妹的興致,陸猴兒,你快點去追他們吧,再等一會兒就追不上了。”

陸大有說:“大師哥,你到底在鬧什麽別扭啊?小師妹好不容易主動搭你的茬,你理也不理她。你是不是非要把小師妹拱手讓人你才甘心,我真是越來越不明白你了,算了,我去幫你看著,我就說林平之那個小白臉要防著。”

令狐沖看了看他們離開的方向,他也不願意在這個處處不歡迎他的府裏悶著,幹脆去街上喝酒賭錢,卻倒黴遇上了抽老千的莊家,兜裏揣著王家給的每人見面禮四十兩銀子輸了個精光。令狐沖這才意識到不對,與那人理論,誰知那人是在街面上混久了的,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令狐沖雖然身負著高強的劍法,卻不願意以劍傷人,而且此時他喝得醉醺醺的,提不起什麽力氣,被幾個混混打得頭破血流滿臉烏青。

岳靈珊她們剛從龍門石窟回來,在大街上看見小混混打架,本來不予理會,等到人群散了,露出被打倒在地的人,才看到那是令狐沖。幾個師兄弟立刻跑過去扶起令狐沖,岳靈珊則是恨鐵不成鋼,覺得令狐沖為了一點事就消沈落寞一直無法振作,簡直是怒其不爭。

她知道令狐沖一直耿耿於懷的是什麽,他現在被岳不群誤會,就對華山派所有人都失望,以為誰都在誤會他,可是他怎麽沒有來問過她,就認定了她也像別人一樣。他寧願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能振作,也不敢親口來問問岳靈珊是否相信他。而且岳不群誤會他,他不去想辦法力證清白,只是在這裏自暴自棄,算什麽英雄好漢的所為。

令狐沖自己這樣的糗樣讓被人看見,也是很不好意思,一直躲著小師妹的目t光,覺得沒面目見她。

令狐沖這一次和無賴賭博又在大街上和小混混打架還打輸了,很快就在王元霸府上傳開了。令狐沖回到王府中,將養了數日,這才漸漸康覆。岳不群夫婦聽說他和無賴賭博,輸了錢打架,甚是氣惱,也不來看他。

王家人本來以為令狐沖是華山派的首徒 ,武功應該極為高強,沒想到他連幾個街面上的小混混都打不過,簡直是浪得虛名,更加瞧他不起。

林平之到了王家之後,他的外公金刀王元霸以及兩位舅父自然要問他辟邪劍譜到底在哪裏。如果沒有這辟邪劍譜,林家也不會遭遇此等滅門慘禍。

林平之對外公和舅舅們說過,他爹娘死的時候只有大師哥令狐沖在場,就是他爹交代下來的遺言,也是大師哥轉達的。王家人本來就因此懷疑令狐沖偷偷的將辟邪劍譜藏了起來。這次令狐沖和小混混打架卻打輸了的事兒一出,王家上下很是看不起令狐沖。林平之卻說他大師哥曾經一劍刺瞎八對武林高手的眼珠,武功絕非平庸之輩。

這更是讓王家人有理由懷疑令狐沖故意顯得武力弱,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掩飾自己會辟邪劍法,不過他越是這樣做,越是將他暴露了。

林平之本來從來沒有懷疑過對狐沖,但是在他的外公以及兩位舅父的慫恿之下,也開始懷疑令狐沖是不是真的藏起了辟邪劍譜偷偷練習,所以才得了一身奇妙的武功。林平之有一次叫令狐沖去大廳吃飯的時候走進他的房間,令狐沖不在,林平之卻在令狐沖散開的包袱裏面發現有一本冊子。人人都知道令狐沖是最不耐煩讀書,那這本書無疑只能是武功秘籍。可惜他還未來得及翻看令狐沖就回來了。林平之於是將這件事告知兩位舅舅。

王伯奮,王仲強二人找機會向令狐沖發難,在令狐沖身上搜出冊子。揭開那本冊子,只見第一頁上寫著“笑傲江湖”四個篆字。王氏兄弟只粗通文墨,這六個字如是楷書,倒也認得,既作篆體,那便一個也不識得了。再翻過一頁,但見一個個均是奇文怪字,他二人不知這是琴簫曲譜,心中既已認定是《辟邪劍譜》,自是更無懷疑,齊聲大叫:“《辟邪劍譜》,《辟邪劍譜》!” 就算令狐沖說這根本就不是劍譜也沒有用。

於是眾人都了到了大廳,將這件事稟告一家之主,王元霸本來正和岳不群寒暄,一聽到從令狐沖身上搜查到了辟邪劍譜,激動的站起來,先給岳不群看過,確定不是出自華山派的武功秘籍,把那本冊子緊緊的握在手裏,“令狐賢侄,這本辟邪劍譜你是怎麽得到的?”

令狐沖聽聞此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本來以為,這本冊子只要一拿到王元霸的面前,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卻沒想到他們一家都是糊塗蟲。

岳不群冷著臉說:“沖兒,不得無禮,王老英雄現在問你,你應該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令狐沖說:“師傅,徒兒身受內傷不能動用內力,他們居然以多欺少,難道這就是武林之中的待客之道嗎?”

王仲強說:“你吞占我外甥家傳的辟邪劍譜,我們洛陽金刀王家又怎麽會把你這種卑鄙小人當做朋友呢?”

令狐沖轉向林平之說:“林師弟你說,是不是你也以為我偷走了你的辟邪劍譜?”

林平之也猶豫不定,現在當真從令狐沖身上搜到了這本冊子,他也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

岳靈珊說:“大師哥是絕對不會做卑鄙的事,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令狐沖見到小師妹終於肯維護他,露出了多天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王伯奮卻說道:“令狐沖,現在人臟並貨,你還敢狡辯?”

岳靈珊眼見王家人同聲一氣,個個都懷疑令狐沖偷了辟邪劍譜,而令狐沖這邊卻連他的師傅、師娘也不出面幫他,根本是孤立無援。她知道岳不群也許在靜觀其變,也很想知道真相。不過岳夫人一定是跟自己一樣,是在慪氣令狐沖這些天來的所作所為太有失風範。

令狐沖之前與王家兄弟動手的時候,一邊的胳膊被弄脫臼了,他一直用左手托著右臂忍著疼痛,岳靈珊在岳夫人身邊拉了拉岳夫人的袖子,岳夫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招招手讓令狐沖過來,幫他接好手臂。

令狐沖道:“謝謝師娘,師娘,這明明是一本七弦琴的琴譜,洞簫的簫譜,他王家目不識丁,硬說是《辟邪劍譜》,天下居然有這等大笑話。”

岳夫人道:“王老爺子,這本冊子,給我瞧瞧成不成?”

王元霸道:“岳夫人請看。”將曲譜遞了過去。

岳夫人翻了幾頁,也是不明所以,說道:“琴譜簫譜我是不懂,劍譜卻曾見過一些,這部冊子卻不像是劍譜。王老爺子,府上可有甚麽人會奏琴吹簫?不妨請他來看看,便知如何。”

王元霸心下猶豫,只怕這真是琴譜簫譜,這個人可丟得夠瞧的,一時沈吟不答。

王仲強卻是大聲道:“咱們帳房裏的易師爺會吹簫,去叫他來瞧瞧便是。這明明是《辟邪劍譜》,怎麽會是甚麽琴譜簫譜?”

王元霸道:“武學秘笈的種類極多,有人為了守秘,怕人偷窺,故意將武功圖譜寫成曲譜模樣,那也是有的。這並不足為奇。”

岳夫人道:“府上既有一位師爺會吹簫,那麽這到底是劍譜還是簫譜,請他來一看便知。”

王元霸無奈,只得命人去請易師爺來。那個師爺來了之後,一見這冊子果然說是一本曲譜,不過他細看之下竟然對這曲譜也是一知半解,因為曲譜中轉折太過匪夷所思,根本無法演奏出來。易師爺是在場唯一一個熟知音律之人,聽他這麽一說,王家的人和岳不群更認為這所謂的‘曲譜’其中大有玄機。

易師爺說絕對沒有人能演奏出這個曲譜,除非去問一問住在洛陽東城的綠竹翁。

令狐沖看向岳靈珊,兩人都知道這本曲譜是從曲洋和劉正風那裏得而來,令狐沖若要辯白,原可說明《笑傲江湖》一曲的來歷,但這可牽涉重大,一來是那二人的身份不一般,二來若說出來,就要將當日他們殺死大嵩陽手費彬的事情也暴露出來,師父知道此曲與魔教長老曲洋有關,勢必將之毀去,那麽令狐沖受人所托,便不能忠人之事了。

令狐沖說:“這位易師爺說東城有一位綠竹翁精於音律,何不拿這曲譜去請他品評一番。”

王家人本不欲再去找什麽綠竹翁,以免這一本真的是藏著高深武學秘籍的辟邪劍譜再被更多的人知曉。可是岳夫人卻不能讓自己的徒兒白白被冤枉,極力支持眾人一起去拜訪綠竹翁,將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王家人帶著令狐沖走在前面,自然是怕他跑了,岳靈珊走在最後,林平之說:“師姐,快點。”

岳靈珊想了想說:“我不去了,我忽然有點悶,就在街上逛逛,你們去吧。”

若在平時,林平之定然會寧願陪岳靈珊逛街,不過這事關他家傳的辟邪劍譜,便說道:“那師姐你逛一會兒就先回去。”

岳靈珊有些心煩意亂,沒理林平之說什麽,而是隨意的在洛陽的大街上走著,她知道令狐沖這一去不但能夠證明清白,而且就要遇見任盈盈了。《笑傲江湖》是曲陽和劉正風畢生心血的結晶,綠竹翁就算精通音律也沒本事彈奏出《笑傲江湖》,隱居在綠竹翁那裏的任盈盈才會是真正幫了令狐沖的人。

對此岳靈珊雖然不安,卻並不是十分抗拒,她真的想借此看看,令狐沖對自己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是否能經得起考驗,是否另一個人出現就可以被取代。想通了這一點,她繁亂的心情漸消。

岳靈珊百無聊賴的走在街上,其實他並非要買什麽東西,只是不想這麽早回到王府中去,隨意看看而已,路過一家綢緞鋪子,看到裏面擺的一匹布顏色鮮艷好看,不由得眼前一亮。她剛走過去,手剛剛觸碰到那匹料子,就發現另一個人也同時來拿這塊料子。

兩人對視一眼,對面是一個穿著艷麗衣服的高個女子,至於對方長相如何,岳靈珊並沒有看清,因為她的脂粉很厚。對方也看著她,手還放在布料上沒有拿開,岳靈珊便收回手,向對方笑了一下,做出請便的手勢。

那人開t口道:“你也覺得這料子很好看?”對方的聲音以女子來講透著幾分嘶啞。

岳靈珊頓了一下,說:“挺漂亮的,很適合你。”……此時的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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