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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心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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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心計12

這些傳言是在宮人之間互相說的, 自然沒人敢說到如妃面前,不過小靈子和寶嬋可是都聽說了這些傳言。剛巧,不知道為什麽她們照水仇的時候, 就發生了怪事!一個黑影突然沖到水盆之中, 然後接連無數個黑影亂飛, 有的撞到柱子上血染當場,有的抓破了寶嬋的臉, 可把她們嚇得不輕,原來是受到了一群烏鴉的襲擊。

如妃娘娘早就有過旨意, 任何人不可以再祭拜陳妃,讓她別想享有人間香火,如果誰敢祭拜她,就是跟她如妃過不去。但是出現了這種邪門的事兒,寶嬋就算是膽子再大, 也不敢不信邪了,等到中元節過後,偷偷的在夜裏跑到陳妃的房間去私下祭拜,卻入了別人的圈套,被人從外面鎖上房門,屋子裏也是陰氣森森,怪聲不斷,嚇得寶嬋大呼,不是她害死陳妃的!害死她的是如妃,要□□,應該去找如妃才對!

如果不是如妃及時趕到, 讓人踹開房門,把寶蟬堵上嘴拖回永壽宮, 恐怕她還會在驚嚇過度之後喊出別的事情來。

在這樣一個有人死去的房間,就連小靈子一個男人都害怕得很,看到床上隱約有個人影,嚇得大叫。如妃卻霸氣側漏,一把扯掉半遮半掩營造氣氛的紗罩,看到陳妃的床上是有人放了一個布偶人,而且床上面還有飼料,是專門餵烏鴉的!所以這房間才總是有很多動靜,讓人害怕,如妃說:“本宮不信什麽有鬼的話,哪有什麽冤魂鎖命,陳妃活著的時候都鬥不過我,妄想死了之後來根本宮鬥?我看是有人裝神弄鬼!”

小靈子說:“娘娘,那人到底有何居心?”

如妃說:“你沒聽到剛剛寶嬋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嗎?如果本宮不是及時趕到,她會說出更多不應該說的話。她們這幫狗黨狐朋,想用這種下三流的手段陷本宮於不義,我就盡管看看,她們還有什麽手段!”

鐘粹宮裏,爾淳在沅淇房裏,她們的房門沒有關,兩個人也只是閑話家常而已。沅淇說:“這些糕點是永壽宮的宮女送來的,之前這些事情者是寶嬋來做的,說起來真是好一陣子也沒有見到寶嬋了,不知道如妃娘娘有什麽事情交代給她,要這麽久的時間。”

爾淳說道:“如妃娘娘的心思,豈你我能猜得透的。你呀,在永壽宮中還是小心謹慎,多討好娘娘吧,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必理會。”

玉瑩在門外經過,剛好聽到了她們的對話。說者有意,聽者也有心。

玉瑩假意去儲秀宮的路上被如妃遇到,如妃問及原因,問她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親自向皇後稟告,玉瑩才不情不願的說,要打算向皇後稟告,讓她懲治宮裏那些亂說話的奴才。原來玉瑩是為如妃打抱不平去的,因為近來宮裏的傳聞都說古華軒枯井裏那第三具骸骨就是審美觀點如妃娘娘害死的宮妃,還說,如妃娘娘害死的妃子數不勝數。

如妃聽玉瑩說這話,反而笑著安慰她說不要緊,這些中傷她已經習慣了,宮裏這些人都是出於嫉妒,嫉妒她如妃受到皇上的寵愛,所以才會有這麽多中傷她的話。

如妃帶玉瑩回永壽宮,如妃最近對玉瑩很滿意,還特地送了一瓶安南t國進貢的花露給她,說皇上很喜歡這個味道,相信玉瑩很快在侍寢的時候會用得上了。玉瑩簡直欣喜若狂,終於有機會可以侍寢了,她入宮以來等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在永壽宮的時候,玉瑩她留意觀察,發現果然見不到寶嬋。假裝不經意的問起如妃,怎麽多日不見寶嬋。如妃的臉色也立刻就變了,讓她不該她關心的事情,不要多問。

本來以為就要飛上枝頭,魚躍龍門,誰想到她的情況卻急轉直下,隨後事情的發展就已經不受到玉瑩的控制了,如果能夠重來,她絕對不會再有那麽旺盛的好奇心,探究寶嬋到底怎麽了。

汀蘭,芷蘭,這些鐘粹宮的宮女們突然讓安倩過去,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說,結果是在鐘翠宮陳妃貼著封條廢棄的房間裏,發現了多日不見的寶蟬,她精神很不好身上還傷痕累累,是從如妃宮裏逃到這兒的。寶嬋說她知道了如妃太多的秘密,所以如妃容不下她,才把她打成這個樣子,請安倩姑姑救救她。

安倩做人一向心軟,決定幫助寶嬋,就趁著當日如妃請宮中女眷在暢音閣聽戲的時候,鐘粹宮裏沒人時,再帶著寶嬋去見皇後,向皇後稟明一切,安倩認為事到如今,只有皇後才能救寶嬋。自從皇後那次把鄂公公之死定為意外,沒有向她追究之後,安倩就把皇後奉若神明,深信其是菩薩心腸。

當日,安倩離開,想去皇後報信的時候,就被小靈子叫走幫忙,說是如妃吩咐的,安倩不敢不從,只能擱置去找皇後的計劃。如妃讓眾女在暢音閣繼續聽戲,她要先回宮休息。爾淳見到安倩和如妃接連離去之後,也悄悄的起身走了,孫白楊註意到她的離開,以為她又受了徐公公的召喚。

爾淳知道玉瑩就跟在她的後面,所以越走越快,卻註意著不會讓玉瑩跟丟。

此時鐘粹宮陳妃的房間裏可不是只有寶嬋躲在那兒,而是如妃帶著人正在房間裏打算守株待兔,原來寶嬋向安倩求助,此舉只不過是引安倩上勾的苦肉計而已,如妃要捉出安倩的同夥到底是誰,如妃已經認定安倩與徐公公脫不開關系,而她們在中翠宮裏必定還有其他同黨,跟他們裏應外合,一起布置出陳妃冤魂索命的事端,故意放飼養烏鴉的食物,裝鬼嚇唬寶嬋,目的就是想跟她如妃過不去!

如妃已經派人看著安倩,現在安倩不能動作,那麽她們另外的人一定會接上,不會放過寶嬋這樣一個能揭發如妃所有秘密的機會,所以安倩的奸黨必定會前來!

爾淳把玉瑩引到已經荒廢的鐘粹宮北苑,並且把自己身上的香藥包故意掉在陳妃的房間門口,果然引得玉瑩上當,玉瑩自以為是跟蹤爾淳而來,等她推開房門,打開房門的那一幕,她就傻了,沒想到裏面坐的是如妃。

如妃帶人守在那抓到了安倩的同謀,又意外又激動:“竟然是你?!”

玉瑩當然不會承認,說她是跟著爾淳後面來的,是爾淳引她過來的!如妃又回到暢音閣,正好孫白楊看了一會兒戲要請辭回太醫院,如妃隨口問他爾淳是否離開過座位?孫白楊剛好知道徐公公今日又送信給爾淳了,以為他又約見爾淳吩咐什麽事,於是下意識的為爾淳打了掩護,說:“爾淳小主一直都在這裏看戲,看得如癡如醉,沒有離開。”

按理說玉瑩是官宦之女,她父親是朝廷大員,官至總督。如妃也有些懷疑玉瑩她是不是真的和徐公公是一夥的,於是打算把玉瑩的母親侯夫人召進宮來,聊一聊,打探虛實。

這一切自然被徐公公洞悉,在侯夫人入宮的路上,徐公公特地去見了侯夫人,他裝作深受玉瑩小主的恩惠,所以才一定要謝謝侯夫人。又在侯夫人主動問起,第一次見如妃娘娘不知道有什麽避諱的情況下,不經意的告訴她,如妃不喜歡小主和奴才能處的太近,只要如妃問起,就說侯夫人和玉瑩小主都不認識他徐公公就是了。

侯夫人哪知道宮廷鬥爭的殘酷,信了徐公公的話,在如妃問起的時候,果然否認認識徐萬田,卻不知道她們見面的時候,已經被如妃派來觀察徐萬田的小林子看到了。而且候夫人還說她家老爺和皇後的表兄有交情往來,這更是令如妃深信玉瑩還有徐公公都是皇後一黨!

侯夫人從永壽宮出來之後,自然要見一見自己的女兒玉瑩,當玉瑩知道了侯夫人在永壽宮的種種表現,知道自己被人算計,再也不會得到如妃娘娘的信任,之前所有算計全部付之東流!所有的努力全部都功虧一簣,卻不敢在候夫人面前表現出來,怕她擔心,只能強顏歡笑,心中冰涼。

如妃誤會徐萬田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積極的為皇後奔走,把他叫來斥責一通,並且向徐公公嚴辭表示,有她如妃在一天,皇後的人就休閑接近皇上,之後就把他趕出去了。徐萬田將計就計,讓如妃誤會他是在為皇後做事的,並且他力保進宮的這個玉瑩小主已經被暴露出來。

中元節過後,皇上果然開始翻新答應的牌子,不過有玉瑩的前車之鑒,如妃特別謹慎,送上的牌子是一位很不起眼的答應,連之前風頭一直很盛的沅淇也沒能成為第一個受寵的。

爾淳說:“如妃這麽做,只不過看看你到底是忠臣是奸臣,在我看來還能磨一磨你的性子,也不是什麽壞事。按理說這個時候,直接讓你侍寢才會給玉瑩最大的打擊,不過如妃一向有算計,她既然沒有用你去走這一步,那麽必定是對你抱著更大的期望,所以想進一步試探。如果你沈不住氣,那麽之前做的功夫就一切白費了。”

沅淇說道:“爾淳姐姐,我真的覺得好險,你那天差一點就……下次就算是為了鏟除敵人,也別這麽以身犯險了。”

爾淳說:“放心,我有分寸,不會把自己賠進去的。”

庭院裏面一群答應正在那嬉鬧,正在打趣蘇柔為皇上侍過寢這件事兒。沅淇很是羨慕,又不甘心的樣子說:“我只是有點不甘心,花了這麽大的功夫,還是讓別人占得了先機,不過要得到如妃的信任看來會更難了。”

爾淳說:“比你更氣,更失落的大有人在。”說著,她看像隔壁的房間,玉瑩自知丟了臉,在如妃那裏失寵,不肯出來見人,卻將窗戶開了一條小縫,偷偷在房裏偷聽別的答應在院子裏的對話。

在宮中千般小心,萬般算計都不為過,你爭我奪一向都是生活的常態,如果跟不上這個節奏,或者棋差一招,自然要被淘汰出局。不過宮中的爭鬥向來波及不到擷芳殿,因為這裏的女.主人一向都是與世無爭的。

爾淳在中元節期間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才來看福雅,不然她表現得太過積極交往,恐怕蕙質蘭心的福貴人會多心。爾淳帶著宮女走到擷芳殿外面,宮女汀蘭通報福貴人,說爾淳小主來看望她,也沒有人應聲。

爾淳走進來,看到宮門口以及院兒內一個人都沒有,院子裏的草木雕零,滿地落葉,明顯很久沒有人打理。這裏門廳冷落,哪裏像一個貴人的居所,分明像是一座冷宮。

爾淳揚聲說道:“福貴人,姐姐,爾淳來看你了,你在不在裏面?”

爾淳之前聽孫白楊說,福貴人會一直在自己的宮中修養,不宜外出走動,所以以為她肯定在,沒聽到動靜不由得有些擔心,走進去後,果然看到福雅暈倒在地上!

“姐姐,你怎麽樣?”她和汀蘭把她人到床上,福貴人才悠悠轉醒過來:“爾淳。”

爾淳說道:“福貴人,怎麽忽然就病的這麽重呢?你剛剛暈倒了,我已經讓汀蘭傳人去找太醫,還有你你宮裏的奴才,她們怎麽可以這麽怠慢你!”

福雅說道:“爾淳,沒什麽,我經常暈倒,過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我已經習慣了。而且奴才們有她們自己要做的事。”

爾淳不可置信地說:“你自己身體已經這樣了,還在給別人開脫!”

這時,汀蘭找回來了一個宮女,聽說有個答應小主來到了擷芳殿,就匆匆忙忙的跟著汀蘭回來了,汀蘭問她到底去了哪裏,那奴才說是去傳午膳去了。

汀蘭忍不住說道:“福貴人剛剛暈倒了,你知不知t道?擅離職守,如果主子出事,你擔待得起嗎?”

那宮女不甚在意地說:“貴人她有心悸病,經常會暈倒的,有什麽好大驚小怪。”

爾淳要說什麽,福雅拉著她的手:“爾淳,算了。”

爾淳摸著福雅的手,才驚訝到:“姐姐,你的手怎麽這麽涼啊?是不是覺得冷?”她親手將床上的被子披在福雅身上,對著那個奴才說:“還不快去倒一杯熱茶來。”

那個宮女可能已經習慣了散漫以及福貴人的好說話,一邊去倒茶一邊抱怨道:“貴人,原來你把茶具收的這麽隱蔽,害得我找了好久。”

爾淳從她手中接過茶杯之後,忽然就摔在了她的面前:“你這個奴才,我叫你倒一杯熱茶來,你就拿了一杯半涼不熱的來。還敢抱怨你的主主子將茶具收的隱秘,可見你平時根本就沒有好好伺候,若是你好好伺候,會不知道茶具放在哪嗎?你主子才剛剛醒過來,面無血色,手腳冰涼,你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福雅說道:“算了爾淳,我習慣了。”

爾淳繼續說道:“福貴人之所以病了這麽久,就是因為你們這幫奴才玩忽職守。我去稟報如妃娘娘,將你們全部撤換,看看你到了辛者庫還有沒有這麽大的架子。”

那宮女一聽到來了一個厲害的,立刻跪下說道:“小主,奴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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