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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心計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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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心計17

按照劇情,劉三好被馬元贄派人暗害,是光王及時出手救了她,金玲記得時間大概就是勤政殿比試下棋的時候。

光王無辜的摸了摸腦袋,“三好?是不是那個劉女史啊,我沒有見過她啊。”

金玲一聽這話,也暫時顧不得光王了,加快腳步,腳下如風,過了一個拐彎兒就把光王落下了,等到第二個拐彎,光王已經看不見她的影子。

光王看著她離開有些失落,小聲嘀咕:“不知道什麽事這麽著急。”

沒過多久,金玲看到劉三好和高顯陽一起從使者住的那個方向走過來,還有說有笑,見到劉三好沒事,金玲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三好有主角光環,沒有了光王相助,自然還有貴人幫她逢兇化吉。

他們二人看到金玲回來,已經知道比試的結果,走上前祝賀一番,高顯陽告辭離開。他就算是很想和劉三好單獨多待一會兒,在皇宮之中,他一個外男也很不方便。

目送他離開,劉三好說:“金玲,我有話要問你,你之前讓我今天不要亂跑,是不是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啊?”

金玲說:“你發生了什麽事情?”

劉三好說:“我今天被人從背後襲擊,要不是高大人路過仗義相救,我恐怕就要死得不明不白,你既然提前提醒過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既然已經發生這種事,金玲說:“是因為你之前太過好心,對日本使節一視同仁的表達關心,他們這次又給大唐制造了不少麻煩,所以我怕有人清算時對你不利。”

劉三好明目張膽的給鬼冢小次郎送藥並不是秘密,尚宮局就有不少人知道,否則這件事也不會那麽快的傳到馬元贄那裏。

劉三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其實我想向金玲你說聲抱歉,之前馬大將軍派人找過我……”劉三好看看四周沒有人路過,小聲將馬遠贄讓她下藥解決鬼冢之事說了出來。

金玲明確表示道:“我們雖然只是宮女,也有所為有所不為,你不用為了這件事覺得抱歉。到是你自己,因為這件事得罪了馬元贄,他可不是省油的燈,日後要小心了。”

其實按照金玲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可以到蔡尚宮那裏報備一下,就算是不為三好出頭,這種牽連到屬下性命的事情至少讓尚宮知道,三好一個小小宮女對上馬大將軍根本是太不夠看,現在趁著他失勢的時候,用整個尚宮局多少還能讓他忌憚一些。不過劉三好表示自有主張,金玲知道三好的性子,很是執拗,而且女主角不是那麽容易死的,金玲也就暫時放開手不管了。

這些事情過後,劉三好和高顯揚轉頭就一起去探望鬼冢,三個人還被人看見有說有笑一同吃飯踐行。

日本使節灰頭土臉的離開之後,近在眼前的一件大事就是太皇太後的壽辰。太皇太後歷經四朝,輔佐皇帝,她的壽辰每年都要大辦,所以宮中之人尤為重視,不敢有半點馬虎,怕惹得太皇太後不快。

阮翠雲把金玲叫過去說:“最近宮中發生的事情多,太皇太後娘娘千秋節的首飾準備的怎麽樣了?”

金玲:“圖樣我已經畫好了,今日帶來先給阮司珍過目。”

阮翠雲看了半晌,又聽了她的解釋,半晌之後說:“我覺得很不錯,太皇太後娘娘會喜歡的。”

蔡尚宮正巧也到了司珍房,由程穎芳引路帶進來,阮司珍和金玲起身見禮,蔡尚宮不由得笑道:“原來金玲也在這兒啊,我正是要來找你們,既然大家都在,就來說說這一次太後千秋節的首飾設計吧。”

她見金玲要侍立在一旁,還態度親切地說:“大家都不是外人,坐下說話。”

蔡仲屏說著,特地引金玲坐到她身側,程穎芳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個“大家”是包含她在內的,她畢竟是司珍房的掌珍,比姚金玲還高一級,平時這種小會她也會列席。

程穎芳甚至有點賭氣的在想,尚宮大人竟然要她和一個女史平起平坐,尚宮局的規矩真是越來越亂,她正要跟著一起坐下,阮司珍卻略帶不滿的說:“程掌珍你怎麽還在這裏,尚宮大人來了還不去奉茶。”

程穎芳臉色一白,告了聲罪,走出門,她不甘心的攥緊了手,姚金玲可以和她們平起平坐,連蔡尚宮都t對她客客氣氣的,她這個掌珍現在卻被趕出來做端茶遞水的活!憑什麽!如此下來,私人房哪還有她的立足之地!她走到窗邊隱約聽到裏面的說話聲,蔡尚宮說:“這只鳳釵做的美輪美奐,真是難得的精品。”阮司珍略帶笑意的聲音說道:“屬下也是這樣覺得……必能討得太皇太後歡心……”

隨後不久,金玲跟著阮司珍一起去太皇太後那裏呈上壽辰要用到的首飾圖樣,果然討得太後歡心,又賜給司珍房兩匣子點心和一盆牡丹花,這件事情尚宮局人盡皆知,人人羨慕。

誰不知道如今司珍房女史姚金玲入了太皇太後的眼,之前已經因為代表大唐贏了日本棋士,她就得了一大堆金銀財帛賞賜,現在她打造珠釵的手藝更是出類拔萃,受到太皇太後的賞識青睞,簡直是名利雙收,眾人都在議論她是今非昔比,麻雀要變鳳凰,日後扶搖直上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兒。最近,還總是有人借機送禮物給她,特地前來討好她。

這天,司制房的曹妙芬曹掌制也來到司珍房,同樣是掌級的程掌珍接待她,“不知道曹掌制這麽難得過來,有何見教啊?”

曹掌制說:“我聽說司珍房全套的首飾圖樣已經呈上給太皇太後過目,特地前來看看圖樣,哪裏需要我們司制房配合改動。”

程穎芳聽到這話,臉上客氣的笑意顯得有些勉強,“原來如此,衣裳的繡工是應該配合首飾圖樣。不過,我問過阮司珍了,阮司珍說首飾的圖樣要保密,連我都不能看,日後呈上去時才能作為驚喜,恐怕你要白跑一趟了。”

曹妙芬一臉不可思地的說:“這是什麽話,就算要保密,程掌珍也不至於不知道吧!哦,我想起來了,程掌珍不負責太皇太後的首飾,這件事是姚女史負責的,我應該去問她才對。”

說完這話,就不再理睬程穎芳,向金玲所在的工房走去。

程穎芳聽著工房裏傳來的連說帶笑的對話聲,不由得憤憤不平,那個曹妙芬一見到姚金玲就笑臉相迎,對姚金玲的態度要比對她好上好幾倍,明顯的也是過來借機拉關系的。

如果說之前金玲破格接了給太皇太後設計首飾的任務讓程穎芳暗暗嫉妒不甘心的話,到現在曹掌制這種司空見慣無視她,而去討好一個女史的態度已經讓她忍無可忍了!

程穎芳似乎下了什麽決心,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說道:“姚金玲,這次別怪我心狠手辣,司珍房裏你和我只能有一個,誰叫你走了我的路,讓我沒有立足之地!”

於是,幾日之後,就在要在第二天向太皇太後呈上首飾的前一個晚上,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深更半夜時,司珍房那邊卻猶如白晝,不僅燈光亮了起來,人也鬧哄哄的,遠遠聽著像是吵了起來,這樣大的動靜驚動了一向淺眠的尚宮大人和幾位司級,一起來到司珍房的工房外。

蔡仲屏看向被司珍房幾個女史團團圍住的程穎芳說:“這是怎麽回事?程掌珍你給我們解釋解釋!”

程穎芳剛剛躡手躡腳地從工房出來,就被司珍房眾人團團圍住,已經是受了驚嚇,正拙劣的解釋,這時驚訝地說道:“啊?尚宮大人?你們怎麽會在這兒?!”她做賊心虛,嚇了一跳,不小心手一抖,連手中提的燈籠都掉在地上,裏面的蠟燭燒著了燈籠罩,弄得火光一片,更加手忙腳亂。

於是尚宮大人披著晨衣,鬢發未挽地帶著幾乎是同樣衣衫不整的四司連夜會審。

程穎芳跪在下面,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來話。

金玲作為另一個當事人,工房的主人,蔡尚宮示意金玲先說。

金玲說道:“是這樣的尚宮大人,因為這次接的任務是為太皇太後打造首飾,奴婢不敢有絲毫閃失,更怕有人不小心誤入,對首飾成什麽不妥,所以我在自己工房的入口之處設計了一個小機關,每當工房的門開啟時,系在我床頭的小鈴鐺會響起來。今夜子時,鈴鐺忽然急促地響了起來,所以我就起來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沒想到還驚動了其他姐妹,更沒想到的會是程掌珍忽然來工房拜訪,你們來的時候我們正在問程掌珍這個時候到此地到底所謂何事。”

一旁的展笑容附和道:“是呀,尚宮大人,我和金玲是同一個房間,可以作證,子時的時候,她床頭的鈴鐺響個不停,於是我們就起床查看,看到程掌珍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工房裏做了什麽。”

蔡尚宮和四司等人經歷的事情多,一聽就知道有問題。她們交換了一個眼色,面色不善的看向驚惶失措的程穎芳,“你到底在搞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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