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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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救
那是一片茂密無邊的樹林, 林間除了烏鴉的嘶鳴聲外，只剩下嗚嗚的狂風聲。
路琛站在樹林中間，眼前是一片濃霧, 沒有光亮, 只有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他找不到出口，心裏越來越慌。
朦朧中，似乎有人在喚他。
“隊長.....”
“隊長你堅持住.....”
“隊長，別睡，馬上就到醫院了.....”
“隊長, 你和我們說說話......”
是餘默他們！
路琛難掩心情激動, 邁著腳步想要往前，卻沒力氣, 只能聽著那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最後慢慢消失不見。
偌大的樹林裏，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周圍的一切如夢似幻, 仿佛到了另一個空間，一切都在旋轉，場景變換, 他看到了很多。
淮安一中、武警大學、特勤大隊。
路偉、奶奶、周紅英、餘川、姜淶、餘徹、餘默、張一帆、蔣澤、陳放.....
他看到了很多人。
“爸....”路琛t喚他, 無人應答。
路琛轉過身，人影交錯閃爍，隱隱約約, 他離得越來越遠。
他胸口像是被什麽揪著, 喘不上來氣。
一切都太安靜了，安靜的詭異。
“路琛。”
身後熟悉的聲音響起, 路琛回頭，可人影卻模糊，看不清楚。
他擡手將眼前的霧拂去，可人早已不知所蹤。
腦海裏有什麽東西在撕扯著，他好像忘記了什麽。
突然，前方出現一束光，那束光穿過重重濃霧直射過來，緊接著，從光亮中傳來一聲聲呼喚。
“兒子，好好活著....”
“阿琛，媽媽對不起你....”
“我的孫兒，你要好好的，要平安健康....”
“路隊，獵豹不能沒有你.....”
“路哥，任務成功，平安回來....”
“......”
路琛似乎想起來了，他笑了笑，伸出手想要抓住面前的光影。
“路琛。”
他聞聲偏頭，姜淶就站在他的身邊，笑著看他，眼裏含著眼淚，一聲一聲：“你說過你會平安回來的，不能食言，你答應過我的。”
路琛想起了！
他要活著，他不能死！他要平安回去！
去見他喜歡的女孩，去見他的戰友！
他終於張了口，聲音嘶啞滄桑：“姜淶....”
“醒了！醒了醒了！”
路琛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頭頂的燈光熾白，他意識很渙散，只聽見耳邊傳來一聲聲激動的呼喚。
“血壓脈搏恢覆正常！”
這是他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
再次睜眼已經是三天後，他渾身發疼，動彈不得。
餘默剛推門進來，瞧見他的那瞬間，眼眶都紅了，轉身就朝門外喊了聲：“隊長醒了！”
霎時間，門外的人全都沖了進來。
路琛轉過頭，看到了人群中的姜淶。
她站在那，神情憔悴，就這麽看著他，看著看著，眼睛就紅了。
醫生走了進來：“你們先出去，別擠在這，妨礙我們檢查。”
沒一會，病房門打開，醫生朝著眾人說了句：“沒什麽大問題，最危險的已經扛過去，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就行。”
餘默率先跑過去，雙臂一伸想擁抱，對上路琛的眼神，又悻悻縮回手，嘟囔了一句：“隊長你也太冷漠了，鬼門關上走一圈怎麽還這麽冷漠....”
話音剛落，後腦勺被拍了一巴掌，張一帆的聲音響起：“行了，別在這矯情，分不清主次啊？”
他眼神往旁邊一看，擠眉弄眼示意姜淶在這。
餘默反應過來：“嗷嗷嗷，對，那什麽。”
他將其餘人趕了出去：“我們先出去，外邊等著，嫂子你先和隊長說說話。”
病房內很快安靜下來，路琛看向一旁的姜淶，想要解釋：“淶淶.....”
姜淶沖他搖搖頭：“不用解釋，我明白的。”
她嘆了口氣，在床邊坐下，輕輕握住他掛著點滴的手：“我看到了你寫的遺書，陳參謀給我的。”
路琛身子一顫，又聽她說：“你在遺書裏說，你會平安回來，你不會騙我，因為你怕我孤單。”
姜淶笑了起來，一如既往的明媚，但這一次，語調卻是顫抖的：“你沒騙我，路琛。”
路琛鼻尖漫起一股酸澀，他傾身，不顧疼痛將她攬在懷裏，“是，我沒騙你。”
姜淶閉上眼，淚水不受控制蔓延而下，“我剛開始接到消息的時候，腿都軟了，我以為.....”
她不敢往下說。
“不過還好。”姜淶吸了吸鼻子：“你回來了。”
她緩了緩，待情緒平覆後又問他：“林生為呢？抓到了嗎？”
路琛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裏，淡淡回答：“應該死了。”
姜淶沈默下來：“不管怎麽說，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
兩人聊了會，姜淶心慢慢定下來，這才想起問他餓不餓。
姜淶捏了捏被子：“醫生說你現在只能吃清淡的，我給你熬了粥，讓家裏阿姨送過來了，你等會吃兩口。”
“好。”路琛乖乖應下。
“嘖嘖嘖，真粘人啊。”
門外，餘默透過門上的小玻璃往裏看，瞧見兩人濃情蜜意的，感慨了兩句。
姜雲飛撓了撓臉，冷漠補刀：“再粘人也不是你的。”
餘默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你們說，嫂子會不會因為這事跟隊長分手啊？畢竟生死一線的。”
他等了好半天沒見回覆，一轉頭，和陳放直接來了個四目相對。
餘默往後退一步，恰好撞在門上，“參.....參謀長。”
陳放指了指他：“你們隊長剛醒，你就說這話，不怕被修理啊？”
餘默閃開，抓了抓腦袋，嘿嘿笑兩聲：“我開玩笑的，隊長也聽不見嘛。”
陳放笑了聲，問他：“裏面什麽情況？”
“嫂子在裏面呢。”
陳放了然，點了點頭，“行吧，那我就不打擾了。”
正要轉身離開，病房門被拉開。
姜淶瞧見這麽多人，神色反倒有些不自然：“你們進去看看他，我等會就回來。”
蔣澤擡手，“好嘞，嫂子你放心，我們會把隊長照顧好的。”
“參謀長.....”
路琛剛開口，陳放擡手制止：“行了，你好好休息。”
“林生為那邊....”
陳放說：“林生為當場死亡，手下的人已經被移交給警局，經過審問後，說出了其他藏匿毒/品的地點，至此，林生為幾十年的基業功虧一簣，徹底銷毀。”
路琛點頭，心裏這麽多年的心結才算是放下。
“你昏迷這幾天，姜淶一直守著你，沒怎麽休息過，到時候你可得好好補償人家。”
路琛擡頭：“我知道了，謝謝參謀長。”
“行吧，看你醒過來我也就放心了，隊裏還有其他事，我先回去處理，給你多放一段時間假，好好休息。”
“好。”
陳放剛一走，病房裏就炸開了，餘默沖上去就給了路琛一個熊抱。
“隊長！你可嚇死我們了嗚嗚嗚嗚......”
路琛嫌棄的把頭一瞥，推開他：“滾滾滾，一邊去，別惡心我。”
餘默手一松，往後退了幾步。
路琛笑一聲，瞧了瞧面前的幾人，生龍活虎地站在他眼前，眼眶酸澀，突然就紅了。
他看向窗外，天藍雲高，晴空萬裏，默默念了句：“隊長，任務徹底結束了，獵豹全員歸隊，無人犧牲。”
----
路琛出院那天，帶著姜淶和獵豹突擊隊的人去了一趟烈士陵園。
距離姜淶上一次來看餘川和路偉已經過去快兩個月，經歷了路琛生死邊緣一事後，如今再踏入這裏，心境完全不一樣。
墓碑沒有之前那麽幹凈，張齊賢離開後，周邊雜草叢生，打掃的次數都少了很多。
姜淶站在路琛身邊，見他放花，擦墓碑，隨後起身敬禮。
餘默幾人挨個問候之後，路琛將幾人支走，只留下姜淶陪著。
她沒出聲，就靜靜的陪著他。
“隊長，林生為已經死了，他手下的人全部被抓獲，藏匿毒/品的地點也已經銷毀，您放心。”
路琛擡手一遍遍摩挲著那兩個字，腦中的回憶逐漸清晰。
“隊長，獵豹突擊隊我會繼續帶，不會放棄，餘徹和嫂子我也會好好照顧，您要是實在不放心，您就時不時來夢裏看看我，我給您匯報情況。”
他斷斷續續說了很多，姜淶就這麽看著他，記憶驀地回到那次淮鎮餘默對她說的話。
他說：“我們隊長身上有股勁，這股勁讓他成為了特勤大隊裏最優秀的兵，但同時，我們隊長心裏而有個心結，這個心結困了他很久，讓他放不下，也解不開。”
“於是他就一直憋著這股氣，不停訓練，別看他平時對我們嚴，但大家夥都心知肚明，隊長這是不想讓我們在戰場上丟命，畢竟對隊長來說，除了家人之外，最親的就是我們這群兄弟。”
回憶戛然而止，路琛也站起身，牽起姜淶的手：“走吧。”
“嗯。”姜淶回應他。
即將踏出烈士陵園時，姜淶擡頭看向他，路琛似有所感，也握住她的手停下腳步。
他回頭，看向這一片烈士陵園，那裏躺著的，是曾經拋頭顱灑熱血的先輩們，還有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甚至還埋藏著他以身殉國的父親。
路琛目光停留在陵園內，最後念了句餘川曾經說過的話：“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抔熱土一抔魂。”
願以寸心寄華夏，且將歲月贈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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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茂密無邊的樹林, 林間除了烏鴉的嘶鳴聲外，只剩下嗚嗚的狂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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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不到出口，心裏越來越慌。
朦朧中，似乎有人在喚他。
“隊長.....”
“隊長你堅持住.....”
“隊長，別睡，馬上就到醫院了.....”
“隊長, 你和我們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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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樹林裏，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周圍的一切如夢似幻, 仿佛到了另一個空間，一切都在旋轉，場景變換, 他看到了很多。
淮安一中、武警大學、特勤大隊。
路偉、奶奶、周紅英、餘川、姜淶、餘徹、餘默、張一帆、蔣澤、陳放.....
他看到了很多人。
“爸....”路琛t喚他, 無人應答。
路琛轉過身，人影交錯閃爍，隱隱約約, 他離得越來越遠。
他胸口像是被什麽揪著, 喘不上來氣。
一切都太安靜了，安靜的詭異。
“路琛。”
身後熟悉的聲音響起, 路琛回頭，可人影卻模糊，看不清楚。
他擡手將眼前的霧拂去，可人早已不知所蹤。
腦海裏有什麽東西在撕扯著，他好像忘記了什麽。
突然，前方出現一束光，那束光穿過重重濃霧直射過來，緊接著，從光亮中傳來一聲聲呼喚。
“兒子，好好活著....”
“阿琛，媽媽對不起你....”
“我的孫兒，你要好好的，要平安健康....”
“路隊，獵豹不能沒有你.....”
“路哥，任務成功，平安回來....”
“......”
路琛似乎想起來了，他笑了笑，伸出手想要抓住面前的光影。
“路琛。”
他聞聲偏頭，姜淶就站在他的身邊，笑著看他，眼裏含著眼淚，一聲一聲：“你說過你會平安回來的，不能食言，你答應過我的。”
路琛想起了！
他要活著，他不能死！他要平安回去！
去見他喜歡的女孩，去見他的戰友！
他終於張了口，聲音嘶啞滄桑：“姜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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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壓脈搏恢覆正常！”
這是他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
再次睜眼已經是三天後，他渾身發疼，動彈不得。
餘默剛推門進來，瞧見他的那瞬間，眼眶都紅了，轉身就朝門外喊了聲：“隊長醒了！”
霎時間，門外的人全都沖了進來。
路琛轉過頭，看到了人群中的姜淶。
她站在那，神情憔悴，就這麽看著他，看著看著，眼睛就紅了。
醫生走了進來：“你們先出去，別擠在這，妨礙我們檢查。”
沒一會，病房門打開，醫生朝著眾人說了句：“沒什麽大問題，最危險的已經扛過去，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就行。”
餘默率先跑過去，雙臂一伸想擁抱，對上路琛的眼神，又悻悻縮回手，嘟囔了一句：“隊長你也太冷漠了，鬼門關上走一圈怎麽還這麽冷漠....”
話音剛落，後腦勺被拍了一巴掌，張一帆的聲音響起：“行了，別在這矯情，分不清主次啊？”
他眼神往旁邊一看，擠眉弄眼示意姜淶在這。
餘默反應過來：“嗷嗷嗷，對，那什麽。”
他將其餘人趕了出去：“我們先出去，外邊等著，嫂子你先和隊長說說話。”
病房內很快安靜下來，路琛看向一旁的姜淶，想要解釋：“淶淶.....”
姜淶沖他搖搖頭：“不用解釋，我明白的。”
她嘆了口氣，在床邊坐下，輕輕握住他掛著點滴的手：“我看到了你寫的遺書，陳參謀給我的。”
路琛身子一顫，又聽她說：“你在遺書裏說，你會平安回來，你不會騙我，因為你怕我孤單。”
姜淶笑了起來，一如既往的明媚，但這一次，語調卻是顫抖的：“你沒騙我，路琛。”
路琛鼻尖漫起一股酸澀，他傾身，不顧疼痛將她攬在懷裏，“是，我沒騙你。”
姜淶閉上眼，淚水不受控制蔓延而下，“我剛開始接到消息的時候，腿都軟了，我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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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琛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裏，淡淡回答：“應該死了。”
姜淶沈默下來：“不管怎麽說，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
兩人聊了會，姜淶心慢慢定下來，這才想起問他餓不餓。
姜淶捏了捏被子：“醫生說你現在只能吃清淡的，我給你熬了粥，讓家裏阿姨送過來了，你等會吃兩口。”
“好。”路琛乖乖應下。
“嘖嘖嘖，真粘人啊。”
門外，餘默透過門上的小玻璃往裏看，瞧見兩人濃情蜜意的，感慨了兩句。
姜雲飛撓了撓臉，冷漠補刀：“再粘人也不是你的。”
餘默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你們說，嫂子會不會因為這事跟隊長分手啊？畢竟生死一線的。”
他等了好半天沒見回覆，一轉頭，和陳放直接來了個四目相對。
餘默往後退一步，恰好撞在門上，“參.....參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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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默閃開，抓了抓腦袋，嘿嘿笑兩聲：“我開玩笑的，隊長也聽不見嘛。”
陳放笑了聲，問他：“裏面什麽情況？”
“嫂子在裏面呢。”
陳放了然，點了點頭，“行吧，那我就不打擾了。”
正要轉身離開，病房門被拉開。
姜淶瞧見這麽多人，神色反倒有些不自然：“你們進去看看他，我等會就回來。”
蔣澤擡手，“好嘞，嫂子你放心，我們會把隊長照顧好的。”
“參謀長.....”
路琛剛開口，陳放擡手制止：“行了，你好好休息。”
“林生為那邊....”
陳放說：“林生為當場死亡，手下的人已經被移交給警局，經過審問後，說出了其他藏匿毒/品的地點，至此，林生為幾十年的基業功虧一簣，徹底銷毀。”
路琛點頭，心裏這麽多年的心結才算是放下。
“你昏迷這幾天，姜淶一直守著你，沒怎麽休息過，到時候你可得好好補償人家。”
路琛擡頭：“我知道了，謝謝參謀長。”
“行吧，看你醒過來我也就放心了，隊裏還有其他事，我先回去處理，給你多放一段時間假，好好休息。”
“好。”
陳放剛一走，病房裏就炸開了，餘默沖上去就給了路琛一個熊抱。
“隊長！你可嚇死我們了嗚嗚嗚嗚......”
路琛嫌棄的把頭一瞥，推開他：“滾滾滾，一邊去，別惡心我。”
餘默手一松，往後退了幾步。
路琛笑一聲，瞧了瞧面前的幾人，生龍活虎地站在他眼前，眼眶酸澀，突然就紅了。
他看向窗外，天藍雲高，晴空萬裏，默默念了句：“隊長，任務徹底結束了，獵豹全員歸隊，無人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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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琛出院那天，帶著姜淶和獵豹突擊隊的人去了一趟烈士陵園。
距離姜淶上一次來看餘川和路偉已經過去快兩個月，經歷了路琛生死邊緣一事後，如今再踏入這裏，心境完全不一樣。
墓碑沒有之前那麽幹凈，張齊賢離開後，周邊雜草叢生，打掃的次數都少了很多。
姜淶站在路琛身邊，見他放花，擦墓碑，隨後起身敬禮。
餘默幾人挨個問候之後，路琛將幾人支走，只留下姜淶陪著。
她沒出聲，就靜靜的陪著他。
“隊長，林生為已經死了，他手下的人全部被抓獲，藏匿毒/品的地點也已經銷毀，您放心。”
路琛擡手一遍遍摩挲著那兩個字，腦中的回憶逐漸清晰。
“隊長，獵豹突擊隊我會繼續帶，不會放棄，餘徹和嫂子我也會好好照顧，您要是實在不放心，您就時不時來夢裏看看我，我給您匯報情況。”
他斷斷續續說了很多，姜淶就這麽看著他，記憶驀地回到那次淮鎮餘默對她說的話。
他說：“我們隊長身上有股勁，這股勁讓他成為了特勤大隊裏最優秀的兵，但同時，我們隊長心裏而有個心結，這個心結困了他很久，讓他放不下，也解不開。”
“於是他就一直憋著這股氣，不停訓練，別看他平時對我們嚴，但大家夥都心知肚明，隊長這是不想讓我們在戰場上丟命，畢竟對隊長來說，除了家人之外，最親的就是我們這群兄弟。”
回憶戛然而止，路琛也站起身，牽起姜淶的手：“走吧。”
“嗯。”姜淶回應他。
即將踏出烈士陵園時，姜淶擡頭看向他，路琛似有所感，也握住她的手停下腳步。
他回頭，看向這一片烈士陵園，那裏躺著的，是曾經拋頭顱灑熱血的先輩們，還有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甚至還埋藏著他以身殉國的父親。
路琛目光停留在陵園內，最後念了句餘川曾經說過的話：“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抔熱土一抔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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