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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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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1】—

事實證明, 哭和笑一樣,是非常具有傳染性的,尤其是在小朋友之間。

又有道是, 小孩兒見了娘,有事無事哭三場。

其他班的小朋友也被感染,加入了哭聲大合唱,接送處一時間宛如大型被拐賣兒童認親現場, 哭嚎的小朋友們見到來接的家長和保姆, 哭得更傷心, 大人們忙著安撫。

雞飛狗跳此起彼伏,場面實在過於激烈。

就連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司先生都不動聲色的朝後退了一步。

等到終於聽老師匯報完這一天的曲折,姬桃總算明白, 怪不得她一來就覺得班上其他的小朋友們看著眼睛腫腫的。

怪不得老師們好像有點欲言又止, 表情怪異……

“真不好意思啊, 給你們添麻煩了……”姬桃按著自家的兩個寶貝疙瘩, 頭皮發麻。

這倆小東西也不知道是隨了誰,心眼子跟蓮藕似的。

誰能想到上個幼兒園一天也能這麽多戲啊!

好容易從幼兒園撤退, 上了車, 姬桃一拍座椅扶手,“從實招來,你倆是不是故意搗亂的?”

司左左和司右右兄妹倆排排坐在兒童座椅裏,舔著爸爸給的棒棒糖,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忽閃忽閃。

司左左奶聲奶氣,搖頭, “不是故意噠!”

司右右小雞啄米, 附和,“是不小心噠!”

姬桃:“……”

就知道你們這兩個一肚子壞水的小惡魔!!

還一唱一和的!!

她擡手給一人的腦瓜賞了一個大栗爆, “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呢?別的小朋友哭得那麽傷心,還增加了老師的工作量,這是不對的知道嗎?”

兄妹倆齊齊的捂著小腦袋瓜,懵懵的撲扇著小扇子般的睫毛,似懂非懂。

一個問:“麻麻什麽叫工作亮啊?老師的工作亮了不好嗎?”

另一個追問:“那有工作暗嗎?”

姬桃:“……”

司紹廷安撫的輕拍了拍妻子的後背,俊臉嚴肅,“小朋友們哭了,老師就得哄,本來計劃好的游戲是不是就沒法做了?”

“噢……”

兩小只乖乖的點了點頭。

“上學不是玩過家家,爸爸媽媽不會不要你們,也不會把你們賣掉,不許再這樣嚇唬別的小朋友了,知道嗎?”

兩小只再次乖乖的點了點頭。

“知道了……”

姬桃看得唇角直抽。

同樣都是講道理,兩個小東西在爸爸的面前就是格外的乖巧。

難道這就是閻王氣場的震懾力?

她咬著牙掐住男人的手臂內側,使勁一擰,壓低聲音,“都隨你,一肚子壞水!”

司紹廷:“……”

他面上不動聲色,拉下妻子的小手,在她耳邊輕笑,“一唱一和的這麽多戲,壞心眼難道不是隨你?”

很快他的腰間也被掐了一把,“說什麽呢!我小時候可乖了,我媽媽都說我是天使寶寶!”

司紹廷從善如流的改口,“好的,壞心眼都隨我,不像天使小桃子。”

姬桃睨他一眼,卻見男人低眸看著她,低低的輕笑了一下,湊過來輕啄她的唇角。

兩個舉著棒棒糖的寶寶瞪著烏溜溜的圓眼睛,看得津津有味。

司紹廷捏了捏妻子一下子泛紅的臉頰,氣定神閑,“媽媽太可愛了,可愛就要親親。”

左左右右兩小只在安全座椅裏撲騰起胳膊腿來,“我也要親親!”

“我也要!”

黑色的賓利載著和樂融融的一家,平穩駛向東郊的馬場。

為了慶祝左左右右正式入學幼兒園,司景齊這個老大哥特意給他倆買了禮物,剛運過來不久,就安置在馬場裏。

那是兩匹荷蘭馬的小馬駒,正巧是同一天出生的,還不到一歲。兩匹都是通身棕紅色,鬃毛漂亮。

只是其中一匹的額頭上有一塊菱形的白斑,另一匹則是左肚子上有一片白色花紋。

夫妻倆才看清楚這兩匹小馬,俱是臉色微微一變。

旋即非常有默契的一個摟住兩個寶貝,“哎呀,媽媽忽然好想吃冰淇淋……我們先去拿冰淇淋吃,再過來看小馬,說不定小馬也想吃冰淇淋,好不好?”

自從不久前司左左被發現長了一顆蛀牙,夫妻倆最近一直管著他們,不讓兄妹倆吃太多甜食。像今天既吃了棒棒糖,還有冰淇淋吃,兩小只自然是喜出望外,抓著媽媽的手熟門熟路的奔向馬場的餐廳。

“我要吃巧克力的……”

“我也要吃巧克力的……”

趁此機會,司紹廷迅速叫來馬場負責照顧這兩匹小馬的工作人員,“去找白色顏料來,給兩匹馬的頭上身上畫上一樣的斑紋。”他沈聲吩咐,“現在立刻去辦,務必要一模一樣!”

經常生雙胞胎的朋友都知道,養育一對雙胞胎,最重要的是一碗水要絕對端平。

換言之,就是一個有的東西,另一個必須也要有,而且必須是一模一樣的。

奶瓶要一樣的,碗勺筷子刷牙的杯子都要一樣的,連學上廁所用的小馬桶也要一模一樣的排排坐。

出門的時候門要關兩次,哥哥關完,妹妹也要關一次。

跟姬發發一塊兒玩的時候,姬發發只能被一左一右的夾在中間,不能離一個比另一個更近,臉也不可以面朝任何一個。

一歲多點兒的時候,司左左看見妹妹有蓬蓬公主裙穿,才學會說話的小不點兒就也鬧著要穿裙子。

司紹廷十分開明,兒子想穿裙子,就給他裙子穿,想紮小辮兒就給他紮小辮兒。

只是那段時間特意留下了大量珍貴的影像資料,用司先生的原話來說——

“等不及在這小子的婚禮上大屏幕滾動播放了。”

司太太銳評:“這一看就是親爹。”

不僅是衣食住行都要一樣,對別人的衣著也有要求。

有一回向嵐來看兩個小孫孫,想一左一右把兩個孩子抱在腿上拍個照。

問題是那天她穿的一條絲綢褲子,左邊褲腿上有大朵的繡花,右邊那條褲腿是素凈的。

兄妹倆都要坐有繡花的那條腿。

為了搶那條腿,差點兒打起來。

更讓夫妻倆每每想起來都無奈又好笑的,還要數今年夏天,他們帶兩個小寶貝去法國看唯唯姐姐和姐夫。

唯唯養了好幾只威武的大狗,兄妹倆很喜歡跟狗狗玩。當然,誰摸了哪只狗,另一個也一定要摸。

某天司左左跟在一只狗狗後面,看見了狗狗拉屎。

司右右沒看到。

司右右不能接受,當場哇哇哭著要求狗子再拉一坨。

換別的狗拉還不行,一定要是哥哥看到的同一只狗狗,再拉一坨一樣的。

姬桃一邊勸哄女兒,一邊實在憋不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直言狗子都無語的翻白眼了——狗生這輩子都沒有聽過這麽離譜的要求!

就連內斂的唯唯都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

這兩匹小馬的白色斑紋位置不一樣,可想而知,搞不好一場世界戰爭就要爆發。

工作人員迅速行動,待到母子三人舔著甜筒從餐廳裏出來,兩匹小馬其中一匹的頭上被畫上了一塊菱形的白斑,另一匹的左腹上則多了一片白色的斑紋。

細看的話,肯定不是百分之百完全一樣,但是糊弄兩個小朋友足夠了。

姬桃松了一口氣,悄悄的跟司紹廷擊掌,給他一個讚許的眼神:配合得不錯,老公棒棒!

司紹廷睨著她,輕笑:老婆反應迅速,也棒棒的!

不到一歲的小馬還是寶寶,遠沒有到可以騎乘訓練的時候,蹄子腿都細溜溜的,滿場的蹓跶,漂亮的大眼睛看什麽都好奇。

馴馬師小心的指引著小馬,跟馬腿差不多高的兄妹倆拿著胡蘿蔔餵給馬兒,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撫摸馬兒的鼻子和耳朵,一邊用軟軟的童音跟小馬聊天。

“小馬你幾歲了呀?你們也是雙胞胎嗎?”

“你們的爸爸媽媽在哪裏呀?下次把你們的爸爸媽媽來帶來玩吧……”

馬兒咀嚼著香甜多汁的胡蘿蔔,親昵地低下頭,輕蹭著面前小小的兩腳獸幼崽,引得兩只幼崽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

“爸爸媽媽快看!我的小馬舔我!!”

“也舔我呀!我也要舔……”

初秋的傍晚,夕陽的餘暉散開,淡淡的柔和。姬桃靠在丈夫的肩膀上,看著兩個小朋友和兩匹寶寶馬友好的交流,唇角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真好。

…………

…………

“左左右右,聽老師說你倆不愛吃水果,今天發的水果又被你們倆偷偷的扔了?”

正在跟腦袋上戴著王冠,脖子上掛著一大堆珍珠寶石項鏈,滿臉寫著高興的姬發發玩參見大王游戲的雙胞胎擡起頭來,看著長身半倚在門框上的爸爸,黑亮的大眼睛忽閃。

司左左搖了搖腦袋,“不爸爸,今天沒有發水果。”

司紹廷淡淡的哦了一聲,薄唇帶著微笑,看著兩小只努力地想把只想攤在地上的懶貓大王扶起來。

左右兩位肱骨忠臣力圖匡扶社稷,十分努力,奈何發發大王實在是懶貓糊不上墻。一松手,就又像液體一樣流到了地板上,舒服的躺下了。

順勢張大嘴打了個呵欠,扯長身子伸懶腰,山竹般的爪子開花,喉嚨裏愜意的呼嚕呼嚕開摩托。

隔了幾秒,司紹廷又開口,“今天的哈密瓜好吃還是葡萄好吃?”

兩只忠臣忙著勸陛下支棱起來,忙得連頭都沒有擡,“才不是,今天只有蘋果和香蕉。”

“……”

“……噗。”

旁觀的姬桃沒忍住笑噴了。

小崽子們,跟你們的老爹玩心眼兒,還是太嫩了!

小魔王還得大魔王治!!

為了鍛煉小朋友們的獨立能力,幼兒園組織了去古都的秋游活動,需要外宿兩晚,家長不能跟隨。

姬桃跟司紹廷商量過後,給兩個寶貝報了名。

雖然家長不能跟隨,不過司紹廷私底下跟園方做好了安排,旅行的司機和隨行安保人員都是他的人,隨時可以掌握兩個寶貝的情況。

夫妻倆時不時的會帶著兩個孩子坐私人飛機,去了滿世界不少地方旅游,因而兄妹倆對於出行早已十分習慣了。

不過到底是第一次獨立外宿,還是要有一點儀式感。姬桃給兒子閨女重新準備好了兩個新的小行李箱,可愛的巴士造型——當然,兩個是一模一樣的,裏面的內容也盡可能的一模一樣。

兄妹倆各自拖著小行李箱,興奮雀躍得像兩只小麻雀。

姬桃看著,心中不由生出一絲小惆悵。

哎,不知不覺間,從前抱在懷裏像小貓一樣的寶寶,已經長得這麽大了啊。

再過些年,慢慢的獨立,就要離開爸爸媽媽,去追尋自己的世界了……

車輛漸漸遠去,司紹廷摟著妻子的腰,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放心,有我的人看顧著,不會有人欺負他們的。”

姬桃心想,我倒是有點擔心這兩只小魔王欺負別人……

她擡眸,看著男人成熟俊美的面龐,“你今晚要陪我去嗎?”

今晚在沐城大劇院裏,要舉行兩年一度的金百合頒獎典禮。

姬桃憑借主演的舞劇《文成公主》,入圍了舞劇最佳女主角。

李淞夏也憑借主演的電視劇《一世淪陷》獲得了最佳女主角的提名。

《文成公主》作為□□重點項目,已經拿到了不少的獎項。不過此次同時入圍舞劇最佳女主角的幾位同行也都是頂尖的優秀舞者。

司紹廷還有點事情要辦,約好晚點回來接她。

姬桃換上挑選的禮服試了試,見時間還早,想起自己作為國舞首席,還有一個總結報告沒有完成,於是去了書房。

她暈字,尤其不愛寫報告,每次都是絞盡腦汁寫個大概,然後央著司先生幫她整理通順。

這次也是一樣,司先生一如既往的高效高質量,修改好的報告語言簡練,條理分明,可以直接交了。

書桌上,旁邊還有一疊文件,上面幾張被用彩筆橫七豎八的畫了塗鴉。

是誰幹的,顯而易見。

姬桃抿著唇角,想起有回司紹廷問左左右右,是不是亂畫他的文件了。

兄妹倆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爸爸我們沒有。”

司爸爸點了點頭,“沒有就好。”

過了一會兒,玩游戲的時候,司爸爸平淡的問,“鉛筆在我的文件上畫好用嗎?”

司右右奶聲奶氣,“不如馬克筆好用。”

回憶的場景讓唇角的笑意不知不覺的擴大,姬桃搖了搖頭,想著小朋友們的秋游團大概走到哪兒了,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發信息騷擾老師。

轉身正要出去時,不小心撞到了書架。

頂層的一個文件夾落了下來,她彎腰撿起來,裏面的一張文件紙從側旁落了出來。

姬桃彎腰撿起來,正要塞回去,無意間掃到紙上的文字,手不自覺的頓住。

這是一□□康檢查報告,擡頭是沐城醫院生殖醫學中心。

頂上的名字是司紹廷,和他的出生年月。可是這個檢查結果……

……弱精癥?

具體的醫學術語姬桃看得似懂非懂,不過她多少聽聞過這個病癥。

顧名思義,就是米青子太少太弱,容易不孕不育。新聞報道裏說現在年輕男性的質量下降,有弱精癥的比例越來越高。

可是別人不清楚,她還能不清楚嗎?

他們婚後的頭幾年一直很嚴格的避孕,直到她說想要寶寶,才沒有做措施。

沒試兩回,她就懷孕了——根據孕檢的推算,很可能是第一回就中了。

“我還一下懷了倆呢,這要是弱精,那他強起來還了得啊……”

姬桃一臉的難以言喻,“那豈不是要牽一下小手,都能懷孕了……”

……

司紹廷辦完事,特意趕早回到別館,進了門,邁著長腿上了樓。

偌大的臥室和衣帽間裏都沒有人,躺在床腳睡覺的姬發發伸了個懶腰,豎著大尾巴過來蹭他,“喵嗚~~”

司紹廷撓了撓貓下巴,眼眸微微一轉,便徑直去了書房。

書房的門開著,他的女人站在寬大的深色書桌旁。

落地窗外晚霞漫天,夕陽淡金色的光線靜靜的灑落進來,勾勒出女人窈窕嫵媚的輪廓。

她穿著一件掛脖的紅色禮服裙子,柔軟輕薄的衣料將她身上所有的曲線全都勾顯了出來,纖秾合度,婀娜玲瓏,該有的地方都如此的恰到好處,比例迷人。

於初遇時少女的嬌俏靈動之外,現在的她身上,更多了成熟女人的韻致。

偏偏她又毫不自知,彎著腰專心致志的在看什麽東西,隨意的一個動作就如同舞蹈般的柔美。脖頸間細細的系帶鑲著碎鉆,濃麗的紅色映襯著雪白的肌膚,那一撞的艷色沖擊視覺和感官。纖裸的後背玲瓏,那不盈一握的楊柳纖腰微陷,讓前後飽滿的起伏愈加的驚心動魄。

誘惑得讓人挪不開視線。

就這麽一眼,司紹廷覺得自己直接hard了。

修長的雙腿邁開步伐,每走過去一步,眸底翻滾的濃雲就要暗得濃稠一分,呼吸也粗沈一分。

姬桃正在低頭研究那份檢查報告,因為她註意到,出具這份報告的日期早在九年前,他們結婚的那一年。

她正要去找手機,想打電話詢問一下吳醫生是否清楚情況,結果還沒轉身,就被一雙遒勁有力的大手扳過身子鎖進了懷裏。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體溫。她再熟悉不過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的籠罩下來,姬桃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落下來的薄唇準確無誤的直接吻住了。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被抵在了寬大的辦公桌上,只能仰起小臉,承受著他疾風驟雨般的掠奪式親吻。

她被親吻得頭腦發昏,幾乎要癱軟下去,男人將她抱了起來,放在桌面上,依然近乎狂熱的吻著她,奪走她所有的呼吸。

姬桃不明白這男人也不知什麽時候回來的,進來一句話都還沒說,就直接獸性大發了。

唔,也許是因為那兩只小的稍微大了一點,會走會跑了,經常在關鍵的時候,跑過來拼命的敲門,嚷嚷著要找爸爸媽媽吧……

可是她待會兒還要去參加頒獎典禮呢……

她喘息著睜開眼眸,眼前的男人還是一身筆挺的西裝和襯衫,衣冠楚楚,英俊矜貴的優雅貴公子。

可是那緊鎖在她身上的眸光那樣的肆無忌憚,赤.裸裸的占有欲和侵略性沈澱在眸底,如同平靜水面下不見底的深潭,暗沈得令人心驚。

他形狀漂亮的薄唇染著一抹薄薄的水色,唇角勾著幾分邪氣,濃烈的荷爾蒙充斥在空氣中,性感得一塌糊塗。

心臟仿佛直接在鼓膜上怦怦怦的狂跳,姬桃在這樣的視線下軟下去,嗓音帶著不自覺的媚,嗔道,“你幹什麽呀,別把我的裙子弄壞了,定做的很貴的……唔。”

話沒說完,唇瓣再次被封住。

她被親的七葷八素的大腦還沒想明白他今天是怎麽了,耳畔就傳來清脆的“嘶啦——”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響。

腿上有點涼,繼而是全身。

姬桃怔了足足有好幾秒,才驀然反應過來。

他直接撕了她的高定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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