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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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鴨舌帽又胡子拉碴的男性獨自走在街道上，行為跟每個路人沒什麽不同，除非稍微靠近些去與他接觸。
若是面對面看清他的表情，就能發現那雙眼中充斥著茫然。
分明在觀察著環境，但毫無目標，不像是散心卻又只是單純地邁出腳步，不知曉自己該往何處去。
或許是個找不到工作的失業人士……還是失去住所的流浪漢？
成年人就算再差也能去找份體力活，不至於混到乞討的地步。
與他擦肩而過的人，目光迅速地掠了過去，像是避乞丐一樣，仿佛多看兩眼就會被纏上來。
如果有什麽別的事情需要幫忙，這裏不遠處就有警局，想求助根本不需要隨機抓路人。
好在被誹謗的人並無法聽見其他人的內心想法，繼續在路上不斷徘徊。
擯棄大多數人那毫無用處的想法，凡是認識赤井務武的人都能在看見對方的第一眼，發現他就是已經失去消息很久的行蹤不明人士。
就在本地行動的MI6諜報員在意識到這件事的當下，立刻將情報匯報至總部。
然而當他們展開調查，試圖找到本人進行聯絡時，對方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真的是赤井嗎？”
“雖然距離有點遠，但那張臉和眼神……絕對是赤井沒錯。”
執著於紙上談兵是無法得到成果的，比起懷疑或堅持自己的判斷，不如將事情交給最適合的人選。
“……讓她回來參與調查之後，再進行確認吧。”他們定下最後的行動方針。
然而消失的‘流浪漢’到底去哪了呢？
恐怕不存於世了吧，只有輕薄的易.容.面.具能夠證明‘他’曾經以何種方式登場。
工作告一段落的女士不緊不慢地離開了選定的地點，信息在手機上跳轉，傳送至另一人的賬號內。
負責提供情報的長島冰茶點開了程式，在表示順利的話語裏知曉最新情況。
他仔細調查了MI6成員最近的行動範圍，讓對方能在最合適的時機和地點亮相，拋出魚餌引導水下的獵物。
至於對方不像是玩笑的親臨邀請…易容貼在臉上的感受可不怎麽樣，如果不是屬於自己的能力，沒必要自找苦吃。
更何況他跟赤井務武的身形有差，遇上個特別熟悉的肯定會被察覺。
冷漠的情報人絲毫不在意讓女士涉險。
貝爾摩德並沒有她偽裝得那麽柔弱，既然能夠扮演好每位角色，那麽在改變體型再加上增高的情況下…亦敏捷得跟本人無差，很明顯不是普通接受訓練後的組織成員能夠相提並論的。
所以她只是想把麻煩事丟給別人罷了，能在幕後悠哉悠哉地當個觀眾自然更舒適，這也是她的一貫作風。
只要那位先生沒有要求每一步細節都得足夠準確，而情況也允許，方法總是隨她選擇。
長島冰茶願意幫忙的原因有兩個，對方手中未知的消息，還有就是只能算舉手之勞的工作內容。
再者這種直白的需求亦能說明一件事，她知道自己有那個能力給出她想要的情報。
明明安分守己的企業董事一直在經營著公司，情報網最多涉及的地區…從美國到日本，在英國這邊難道不該直接從組織裏調出線索嗎。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不止一次出現的臺詞，貝爾摩德笑吟吟地將話題終止。
只是個不想解釋的劣質借口罷了，總是要說得像很有儀式感一樣。
總之，該取得的消息已經到手，之後她打算什麽時候再次以赤井務武的形象登場，就要取決於MI6的反應了。
現在…先看一眼神對方留下的古舊‘唱片’，掩藏的秘密到底有多重要吧。
…
……訪問限制？
分明是個主動交換的情報，不但像是倉庫裏鋪滿灰塵的廢棄物，還上了密碼鎖，惹人嫌也有個限度。
這可不像是貝爾摩德的作風，她不會無緣無故地給自己添麻煩。
倒確實難不倒一位精通於此的技術人員，而且程序似乎也過於古舊了，像是二十年前的水準。
甚至成功解除後的內存容量亦少得可憐，幾乎記錄不了多少信息。
只有數字與數字組成的畫面，卻並非編程中二進制的一與零。
若非還有標點符號跟空格，從無到有地開始猜測驗證就得花費過久的時間，當然，那也會增加被耍了的可能性。
又是解謎嗎…越來越多線索向他聚集了過來，仿如註定的命運。
並非毫無頭緒的謎題，更不如說這是一份答案指引，貝爾摩德的留言亦給出了提醒，只不過想將此串聯…可不能缺少另一條關鍵信息。
曾經在上一任的故居中得到的細小筆記，破譯後發現那只是一本書的名字，有點厚度卻跟組織毫無關系的故事書。
他姑且拜讀了一下，遺憾的是連內容都很無趣，平凡無奇得根本不像是需要如此認真對待的物品。
硬要和眼前這些數字搭上關系的話…那個長篇故事在出版的時候印刷過好幾份不同的排版。
看來不是單純的閑得慌。
因為文字大小和頁面間隔等所有細節都被調整過，所以不同版本之間的頁數亦大有徑庭。
如果能夠利用這些數字找出答案…那可真是個簡單到令人詫異的加密方式，甚至連幫忙存放的人選亦足夠不可思議。
即使對自己的上一任毫無興趣，這種微妙的關系也多少讓人升起探究的念頭了。
……
遙遠的研究基地，團隊裏的陌生面孔們終於對天才研究員的工作內容了解得差不多，勉勉強強能夠重新開始進度停滯的藥物實驗。
雪莉絲毫沒有因為一段時間的休假而忘卻任何資料，無論是藥物材料配比還是動物實驗的效果都記得一清二楚。
安靜過頭的室內空間裏，只有衣物摩擦和瓶瓶罐罐被小心地置於桌面的聲響，偶爾也會有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改良次數超過三位數的藥物被註射到實驗用小白鼠身上，褐發的年輕研究員心情與表情十分統一，相當平靜地等待著這次的結果。
雖然…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可能性都是死亡，生物那脆弱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當中的毒性。
但只要組織還在要求她繼續鉆研下去，那剩下的奢望總有一日會實現。
重覆又枯燥的工作占據了她生活的大半時間，在這種情況下也能平覆心情保持專註，可不是誰都擁有的優秀能力。
所以成果也會在這種平凡無奇的時刻到來。
雪莉親眼見證了奇跡降臨，她那藍色的雙瞳略微瞪大。
在重覆的痛苦表現後…面前的生物不但沒有咽氣，似乎——還肉眼可見地變得更小了？
根本不符合任何科學常識的事物進入了她的腦海，她在思維順利轉過彎之前就下意識地拿出了量尺，徹底證實了那並非幻覺。
過大的聲響引起了他人的註意，能被稱為該基地研究團隊領袖的年輕研究員…猛地丟下了手中的工具，左顧右盼地找著監控。
因為這只是日常實驗，方才發生的奇跡根本沒被鏡頭記錄下來，想要得到錄影就只能另尋他法了。
活生生的例子還裝在玻璃盒子當中，倒不至於會自己跑掉，其實無需那麽著急的。
因應重要研究員的需求，總控室調出了對方所需要的映像。
雖然角度不太容易看見，而距離也遠了些，但即使是放大後亦足夠清晰的畫面，顯然就是她想得到的記錄。
直到這時，從實驗室裏突兀離場的雪莉才意識到自己將更重要的證明落在原地了。
於是又匆匆忙忙地叮囑人把這段錄像拷貝下來，轉頭往回跑。
工作確實枯燥無味，但猶如魔法般的奇跡顯然足以讓年輕人拋開背後的所有目的，單純為這一刻感到興奮不已。
或許這才是她能夠耐得住無聊的原因，每個親手制造出來的變化都使人著迷，不再完全抗拒組織的心態亦讓喜悅蓋過了別的想法。
經過了各種儀器測量後證實了這只被單獨放置的實驗用鼠…身體狀態通通回到了幼年期，讓人驚嘆的事實。
是否能夠重新成長或者是其壽命的長短更變，需要後續的持續觀察來證實。
不過這過於魔幻的事情寫進實驗報告裏面嘛…想要讓人相信就有點困難了。
被及時獲取的錄像文件和慎重地飼養起來的迷你小白鼠，即使同時確認了二者，沒有親身經歷的家夥亦只會覺得這過於荒謬。
真的不是嘩眾取寵嗎？
盡管也無人敢在組織的行事作風下膽敢使用如此低劣的笑話來獲取獎賞，但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
成功的例子只有可憐的一個，在有足夠資金配合的情況下，如若能讓這種…‘奇跡’，變成常態的話，那絕對是足以驚動那位先生的重要成果。
但消息是否會第一時間被傳遞出去，取決於已經全面掌管該基地的負責人副手，也就是根本不在日本境內的長島冰茶。
沒法立刻進行確認真是太可惜了……對吧？
就連解謎也得等公司在英國這邊的事務解決完畢的企業董事，亦看著這份報告陷入了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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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面對面看清他的表情，就能發現那雙眼中充斥著茫然。
分明在觀察著環境，但毫無目標，不像是散心卻又只是單純地邁出腳步，不知曉自己該往何處去。
或許是個找不到工作的失業人士……還是失去住所的流浪漢？
成年人就算再差也能去找份體力活，不至於混到乞討的地步。
與他擦肩而過的人，目光迅速地掠了過去，像是避乞丐一樣，仿佛多看兩眼就會被纏上來。
如果有什麽別的事情需要幫忙，這裏不遠處就有警局，想求助根本不需要隨機抓路人。
好在被誹謗的人並無法聽見其他人的內心想法，繼續在路上不斷徘徊。
擯棄大多數人那毫無用處的想法，凡是認識赤井務武的人都能在看見對方的第一眼，發現他就是已經失去消息很久的行蹤不明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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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他們展開調查，試圖找到本人進行聯絡時，對方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真的是赤井嗎？”
“雖然距離有點遠，但那張臉和眼神……絕對是赤井沒錯。”
執著於紙上談兵是無法得到成果的，比起懷疑或堅持自己的判斷，不如將事情交給最適合的人選。
“……讓她回來參與調查之後，再進行確認吧。”他們定下最後的行動方針。
然而消失的‘流浪漢’到底去哪了呢？
恐怕不存於世了吧，只有輕薄的易.容.面.具能夠證明‘他’曾經以何種方式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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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細調查了MI6成員最近的行動範圍，讓對方能在最合適的時機和地點亮相，拋出魚餌引導水下的獵物。
至於對方不像是玩笑的親臨邀請…易容貼在臉上的感受可不怎麽樣，如果不是屬於自己的能力，沒必要自找苦吃。
更何況他跟赤井務武的身形有差，遇上個特別熟悉的肯定會被察覺。
冷漠的情報人絲毫不在意讓女士涉險。
貝爾摩德並沒有她偽裝得那麽柔弱，既然能夠扮演好每位角色，那麽在改變體型再加上增高的情況下…亦敏捷得跟本人無差，很明顯不是普通接受訓練後的組織成員能夠相提並論的。
所以她只是想把麻煩事丟給別人罷了，能在幕後悠哉悠哉地當個觀眾自然更舒適，這也是她的一貫作風。
只要那位先生沒有要求每一步細節都得足夠準確，而情況也允許，方法總是隨她選擇。
長島冰茶願意幫忙的原因有兩個，對方手中未知的消息，還有就是只能算舉手之勞的工作內容。
再者這種直白的需求亦能說明一件事，她知道自己有那個能力給出她想要的情報。
明明安分守己的企業董事一直在經營著公司，情報網最多涉及的地區…從美國到日本，在英國這邊難道不該直接從組織裏調出線索嗎。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不止一次出現的臺詞，貝爾摩德笑吟吟地將話題終止。
只是個不想解釋的劣質借口罷了，總是要說得像很有儀式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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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先看一眼神對方留下的古舊‘唱片’，掩藏的秘密到底有多重要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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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像是貝爾摩德的作風，她不會無緣無故地給自己添麻煩。
倒確實難不倒一位精通於此的技術人員，而且程序似乎也過於古舊了，像是二十年前的水準。
甚至成功解除後的內存容量亦少得可憐，幾乎記錄不了多少信息。
只有數字與數字組成的畫面，卻並非編程中二進制的一與零。
若非還有標點符號跟空格，從無到有地開始猜測驗證就得花費過久的時間，當然，那也會增加被耍了的可能性。
又是解謎嗎…越來越多線索向他聚集了過來，仿如註定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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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絲毫沒有因為一段時間的休假而忘卻任何資料，無論是藥物材料配比還是動物實驗的效果都記得一清二楚。
安靜過頭的室內空間裏，只有衣物摩擦和瓶瓶罐罐被小心地置於桌面的聲響，偶爾也會有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改良次數超過三位數的藥物被註射到實驗用小白鼠身上，褐發的年輕研究員心情與表情十分統一，相當平靜地等待著這次的結果。
雖然…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可能性都是死亡，生物那脆弱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當中的毒性。
但只要組織還在要求她繼續鉆研下去，那剩下的奢望總有一日會實現。
重覆又枯燥的工作占據了她生活的大半時間，在這種情況下也能平覆心情保持專註，可不是誰都擁有的優秀能力。
所以成果也會在這種平凡無奇的時刻到來。
雪莉親眼見證了奇跡降臨，她那藍色的雙瞳略微瞪大。
在重覆的痛苦表現後…面前的生物不但沒有咽氣，似乎——還肉眼可見地變得更小了？
根本不符合任何科學常識的事物進入了她的腦海，她在思維順利轉過彎之前就下意識地拿出了量尺，徹底證實了那並非幻覺。
過大的聲響引起了他人的註意，能被稱為該基地研究團隊領袖的年輕研究員…猛地丟下了手中的工具，左顧右盼地找著監控。
因為這只是日常實驗，方才發生的奇跡根本沒被鏡頭記錄下來，想要得到錄影就只能另尋他法了。
活生生的例子還裝在玻璃盒子當中，倒不至於會自己跑掉，其實無需那麽著急的。
因應重要研究員的需求，總控室調出了對方所需要的映像。
雖然角度不太容易看見，而距離也遠了些，但即使是放大後亦足夠清晰的畫面，顯然就是她想得到的記錄。
直到這時，從實驗室裏突兀離場的雪莉才意識到自己將更重要的證明落在原地了。
於是又匆匆忙忙地叮囑人把這段錄像拷貝下來，轉頭往回跑。
工作確實枯燥無味，但猶如魔法般的奇跡顯然足以讓年輕人拋開背後的所有目的，單純為這一刻感到興奮不已。
或許這才是她能夠耐得住無聊的原因，每個親手制造出來的變化都使人著迷，不再完全抗拒組織的心態亦讓喜悅蓋過了別的想法。
經過了各種儀器測量後證實了這只被單獨放置的實驗用鼠…身體狀態通通回到了幼年期，讓人驚嘆的事實。
是否能夠重新成長或者是其壽命的長短更變，需要後續的持續觀察來證實。
不過這過於魔幻的事情寫進實驗報告裏面嘛…想要讓人相信就有點困難了。
被及時獲取的錄像文件和慎重地飼養起來的迷你小白鼠，即使同時確認了二者，沒有親身經歷的家夥亦只會覺得這過於荒謬。
真的不是嘩眾取寵嗎？
盡管也無人敢在組織的行事作風下膽敢使用如此低劣的笑話來獲取獎賞，但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
成功的例子只有可憐的一個，在有足夠資金配合的情況下，如若能讓這種…‘奇跡’，變成常態的話，那絕對是足以驚動那位先生的重要成果。
但消息是否會第一時間被傳遞出去，取決於已經全面掌管該基地的負責人副手，也就是根本不在日本境內的長島冰茶。
沒法立刻進行確認真是太可惜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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