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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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地頗廣的森林擁有著繁多豐富的資源，無數的溪流為生活在當中的生物提供了基礎淡水。
大自然會寬容地接納所有生命，但同樣也會給與殘酷的試煉，經常到來的惡劣天候、肉食動物進行捕獵所帶來的危險……
——還有同類之間的競爭。
想要順利地生活下去，就得適應這裏的環境和規矩，保持警惕並確保物資。
尾巴蓬松的狐貍像是感知到了什麽，一瞬間就在綠葉中消失了影蹤，碎裂樹枝那清脆的聲響…證明了年幼獵手的能力還不過關。
待在掩體後的是一位估計只有十二、三歲的孩子，他用力地抿著嘴，表情略微懊悔的看向腳下。
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嘗試了，但還是再度遭遇挫折。
他盡快地重振旗鼓改變計劃，如果不能及時獲取食物的話，一直保持饑餓的身體可熬不過之後的考驗。
雖然也能采摘果實，但無法分辨是否有毒的陌生植物…除非親眼見證動物們進食，不然就別把自己當神農了。
教官的指令很簡單，能夠參與這次行動的受訓者在限制場地裏進行野外生存活動，為期一周。
出發時沒有給與任何趁手物品，必須就地取材獲取工具。
最為基礎的學識和身體能力考核，如果連這都無法應付自如的話，代表之前的訓練基本白做了。
既然選擇了這個地點，代表了裏面絕對有適當的資源，不多不少。
無論最後狀態如何，時間結束之前能夠抵達指定地點便算通過。
當然，幹脆宣告結束就太輕易了對嗎？
接著他們就會開始下一階段的淘汰賽，一輪一輪地篩選…直至最後十位獲取晉級的機會。
這樣便能夠從重覆又乏味的鍛煉裏掙脫，參與到更有技巧性的特訓裏。
至於除此以外的失敗者，運氣好的話就是繼續循環，或直接被調到別的範疇，總有適合發揮的地方會接納新人。
運氣太差嘛…視身體情況判斷，缺斤少兩的就是送進實驗機構，畢竟組織不會浪費人力資源，再差點更是直接舍棄。
固定在各個地方的監控正忠實地將畫面傳達至總控室當中，會有人員負責對這些孩子——
不，這裏可沒有什麽孩子，他們會對每位組織工具預備役作出資質評估。
如果可憐的獵物只顧著關註眼前的食物而沒考慮到背後的危機，那失敗就是不可避免的結局了，觀察者的目光從熒幕上移開。
要知道除了致死以外的手段都是允許使用的。
“這可真是很久不見的熟悉面孔，身份高貴的代號成員大人會特地來訪……到底有何貴幹？”隨著資歷增加而成為基地管理人的家夥回過頭，對面前兩位不速之客拋出了問題。
黑發金眸的青年十分無辜地眨了眨眼，很明顯地作出了沈吟半響的動作，然後認真開口道：“心血來潮，過來探訪一下可憐的孤寡空巢老人？”
他沒有像慣常一樣利用兜帽遮掩面貌，而是難得坦誠地以原本模樣與人見面。
“……”聽眾盯了他好一陣子，楞是沒能從長島冰茶的溫潤表情裏看出任何虛假的情緒，就連眼神都十分柔和。
但這怎麽可能是真的，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小鬼。
雖然現在已經完全是青年了，甚至還比自己高上一截…反正本性沒可能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看不出來只能證明後者演技過好了。
更何況臺詞怎麽聽都是在嘲笑他這把年紀連個家庭都沒組出半個，瞬間讓人火氣上湧。
“你呢？不會告訴我跟他一樣吧？”於是這人選擇看向另一位與長島冰茶同行的銀發代號成員，後者看起來就像樣多了。
除了出乎意料地留了長發以外，氣質和神色都十分符合組織的風格。
況且琴酒這個代號本就在組織內部出了名，也就是認識的故人能在聽完嚇人傳言後還對其直言不諱。
結果備受期待的正常人…只是用那雙一直都顯得很冷漠的綠眸瞥了過來，然後完全是在敷衍地嗯了一聲，破天荒的對那句探望老人的離譜說法表示認可。
“怎麽就不相信我呢，教官。”長島冰茶笑瞇瞇地接話，半點不擔心同行人進行反對。
嘛，本來對方就很少會幹涉他的做法，現在別說是默認了，甚至口頭上的支持勉強還是會配合的。
視心情的那種…也已經縱容得讓他無法不去得寸進尺。
雖然單方面的惡作劇他也很喜歡，但一起惡作劇的話，感覺亦不賴。
待在總控室裏的是兩人的前·教官，在他們得到代號之後，差不多有數年沒見了。
畢竟一般也沒有從這裏出去的家夥會特地跑回來，要麽是不小心死在外面，要麽也沒有那個理由。
除非是之後的工作與培訓基地相關，否則能見到熟人簡直是天要下紅雨。
長島冰茶再度開口問道：“有沒有很感動？”
“完全沒有。”教官眼角抽了抽，真是令人熟悉的鬧心發言，絲毫沒有成長的蹤跡。
——他開始十分認真地來回打量兩人。
古杉這小子以往就經常裝模裝樣、用示弱的方式來減少獵物的警惕性以達成目標，所以越來越不像個殺手也尚且能夠接受。
但以往一直被招惹的黑澤，心境變化似乎更令人好奇。
當然不是指那冷靜多了的反應，而是莫名其妙的配合。
曾經不耐煩的態度到哪去了…作為教官的他可是見過不少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情況。
特別是任務結束的那段時間，前者但凡閑著就湊過去。
訓練基地對暗地裏耍手段或自主加練的做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別人擔心他們打起來會波及到自己，平時也會下意識遠離那兩人的位置。
現在這是……被影響到同化了？
教官用著看珍奇動物的眼神，註視曾經脾氣極差的學生，對方這習以為常的模樣，難不成是在成為代號成員之後也持續跟古杉那小子搭檔嗎。
換地方執行任務又不是很困難的事情，組織也不會幹預個人選擇，更何況他也沒聽長島冰茶這個代號跟琴酒同時出現啊。
到底是多想不開…哦。
他都差點忘了，古杉源在執行任務方面的評分是極優秀來著，那沒事了，效率派的選擇不用去理解。
“總覺得教官你沒在想什麽好事呢。”黑發的青年觀察著對方的神態。
選擇性忘記這兩人組隊的事情最初是由自己提議的教官幹咳一聲：“沒有，你感覺錯了。”
“還有什麽事嗎，‘探望’完了就趕緊走，我沒什麽空。”他果斷地開始趕人，雖然這次的考核也有別的記分員，但作為負責人總不能全程摸魚。
“竟然連敘舊都不情不願，太傷人心了，我還想著能三人一起故地重游。”氛圍平和得與現在環境格格不入的長島冰茶拖長語調。
“這樣耍脾氣的老人家怪不得沒人主動回訪呢。”
教官深吸一口氣，表情逐漸猙獰了起來：“我還沒老！真不會說話，喜歡懷舊的話自己去遺址看廢墟，這裏什麽都沒有，別逮著我折騰。”
地位不如他的時候多少還會演一演，現在當上代號成員了就本性曝露，真讓他撿到鬼了。
“好吧。”終於得到想要答案的代號成員收斂了誇張的笑容，嘴角卻還是有著似有似無的弧度。
他很自然地牽住了搭檔的手，就這麽幹脆的從開著的門離開，甚至都沒回頭看觀眾驚得瞪大的雙眼。
一句無聲的粗口從教官張著的嘴裏掉出來，這畫面對保守的老頭…咳，中年人而言是有點太超過了，他想破腦袋都不會猜到。
本來還以為兩人只是過來試探和警告，怎麽還附贈刻意的炫耀，這下他知道開場白是什麽意思了，我都談了你還沒有…是吧？
——後者比受到威脅難受多了。
“確實變得不像是教官了，否則像以前那樣的話，或許還能遺憾地說永別呢。”長島冰茶顯然是故意這麽做的。
比起平安組那邊的‘長輩’…曾經教導兩人的教官才更能勝任這個身份。
所以伊仲拓治那暗示把人帶來回來見一面的建議直接被應用在這邊了，剛巧也有想確認的事情，一舉兩得。
好歹是令人懷念的基地，也是情報網絡構建雛形的地點，裏面的自己人並不少。
然後他就在定時消息傳遞裏發現…這裏無緣無故地被那位先生額外關註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確保教官立場顯然是必須的。
況且他大致上也有猜測了。
“能力不足的頭狼遲早會被頂替。”琴酒平淡地給出評價，以往兩人聯手都難以擊敗的棘手教官，身體機能大不如前，短暫的觀察就能作出判斷。
但這本來就是做這行遲早要面對的結局，倒也沒什麽好在意的。
當然，對方性格也明顯軟化了很多…表面的兇狠只能嚇嚇年幼的預備役。
“生命是相當珍貴的事物，必須要重視每個人感受這美好世界的機會才行。”黑發的青年略微收緊了牽著的手，讓皮膚的溫度能夠互相傳遞。
他側過臉與人對視，眼中全是笑意：“這句話聽起來是不是…善良得讓人心生暖意。”
“我的耳朵都要發麻了。”
所以即使察覺到了什麽，教官也沒有要主動上報的意思。
否則先被滅口的肯定不是某位動作過多的代號成員，而是知曉秘密又口風不緊的墻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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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地頗廣的森林擁有著繁多豐富的資源，無數的溪流為生活在當中的生物提供了基礎淡水。
大自然會寬容地接納所有生命，但同樣也會給與殘酷的試煉，經常到來的惡劣天候、肉食動物進行捕獵所帶來的危險……
——還有同類之間的競爭。
想要順利地生活下去，就得適應這裏的環境和規矩，保持警惕並確保物資。
尾巴蓬松的狐貍像是感知到了什麽，一瞬間就在綠葉中消失了影蹤，碎裂樹枝那清脆的聲響…證明了年幼獵手的能力還不過關。
待在掩體後的是一位估計只有十二、三歲的孩子，他用力地抿著嘴，表情略微懊悔的看向腳下。
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嘗試了，但還是再度遭遇挫折。
他盡快地重振旗鼓改變計劃，如果不能及時獲取食物的話，一直保持饑餓的身體可熬不過之後的考驗。
雖然也能采摘果實，但無法分辨是否有毒的陌生植物…除非親眼見證動物們進食，不然就別把自己當神農了。
教官的指令很簡單，能夠參與這次行動的受訓者在限制場地裏進行野外生存活動，為期一周。
出發時沒有給與任何趁手物品，必須就地取材獲取工具。
最為基礎的學識和身體能力考核，如果連這都無法應付自如的話，代表之前的訓練基本白做了。
既然選擇了這個地點，代表了裏面絕對有適當的資源，不多不少。
無論最後狀態如何，時間結束之前能夠抵達指定地點便算通過。
當然，幹脆宣告結束就太輕易了對嗎？
接著他們就會開始下一階段的淘汰賽，一輪一輪地篩選…直至最後十位獲取晉級的機會。
這樣便能夠從重覆又乏味的鍛煉裏掙脫，參與到更有技巧性的特訓裏。
至於除此以外的失敗者，運氣好的話就是繼續循環，或直接被調到別的範疇，總有適合發揮的地方會接納新人。
運氣太差嘛…視身體情況判斷，缺斤少兩的就是送進實驗機構，畢竟組織不會浪費人力資源，再差點更是直接舍棄。
固定在各個地方的監控正忠實地將畫面傳達至總控室當中，會有人員負責對這些孩子——
不，這裏可沒有什麽孩子，他們會對每位組織工具預備役作出資質評估。
如果可憐的獵物只顧著關註眼前的食物而沒考慮到背後的危機，那失敗就是不可避免的結局了，觀察者的目光從熒幕上移開。
要知道除了致死以外的手段都是允許使用的。
“這可真是很久不見的熟悉面孔，身份高貴的代號成員大人會特地來訪……到底有何貴幹？”隨著資歷增加而成為基地管理人的家夥回過頭，對面前兩位不速之客拋出了問題。
黑發金眸的青年十分無辜地眨了眨眼，很明顯地作出了沈吟半響的動作，然後認真開口道：“心血來潮，過來探訪一下可憐的孤寡空巢老人？”
他沒有像慣常一樣利用兜帽遮掩面貌，而是難得坦誠地以原本模樣與人見面。
“……”聽眾盯了他好一陣子，楞是沒能從長島冰茶的溫潤表情裏看出任何虛假的情緒，就連眼神都十分柔和。
但這怎麽可能是真的，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小鬼。
雖然現在已經完全是青年了，甚至還比自己高上一截…反正本性沒可能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看不出來只能證明後者演技過好了。
更何況臺詞怎麽聽都是在嘲笑他這把年紀連個家庭都沒組出半個，瞬間讓人火氣上湧。
“你呢？不會告訴我跟他一樣吧？”於是這人選擇看向另一位與長島冰茶同行的銀發代號成員，後者看起來就像樣多了。
除了出乎意料地留了長發以外，氣質和神色都十分符合組織的風格。
況且琴酒這個代號本就在組織內部出了名，也就是認識的故人能在聽完嚇人傳言後還對其直言不諱。
結果備受期待的正常人…只是用那雙一直都顯得很冷漠的綠眸瞥了過來，然後完全是在敷衍地嗯了一聲，破天荒的對那句探望老人的離譜說法表示認可。
“怎麽就不相信我呢，教官。”長島冰茶笑瞇瞇地接話，半點不擔心同行人進行反對。
嘛，本來對方就很少會幹涉他的做法，現在別說是默認了，甚至口頭上的支持勉強還是會配合的。
視心情的那種…也已經縱容得讓他無法不去得寸進尺。
雖然單方面的惡作劇他也很喜歡，但一起惡作劇的話，感覺亦不賴。
待在總控室裏的是兩人的前·教官，在他們得到代號之後，差不多有數年沒見了。
畢竟一般也沒有從這裏出去的家夥會特地跑回來，要麽是不小心死在外面，要麽也沒有那個理由。
除非是之後的工作與培訓基地相關，否則能見到熟人簡直是天要下紅雨。
長島冰茶再度開口問道：“有沒有很感動？”
“完全沒有。”教官眼角抽了抽，真是令人熟悉的鬧心發言，絲毫沒有成長的蹤跡。
——他開始十分認真地來回打量兩人。
古杉這小子以往就經常裝模裝樣、用示弱的方式來減少獵物的警惕性以達成目標，所以越來越不像個殺手也尚且能夠接受。
但以往一直被招惹的黑澤，心境變化似乎更令人好奇。
當然不是指那冷靜多了的反應，而是莫名其妙的配合。
曾經不耐煩的態度到哪去了…作為教官的他可是見過不少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情況。
特別是任務結束的那段時間，前者但凡閑著就湊過去。
訓練基地對暗地裏耍手段或自主加練的做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別人擔心他們打起來會波及到自己，平時也會下意識遠離那兩人的位置。
現在這是……被影響到同化了？
教官用著看珍奇動物的眼神，註視曾經脾氣極差的學生，對方這習以為常的模樣，難不成是在成為代號成員之後也持續跟古杉那小子搭檔嗎。
換地方執行任務又不是很困難的事情，組織也不會幹預個人選擇，更何況他也沒聽長島冰茶這個代號跟琴酒同時出現啊。
到底是多想不開…哦。
他都差點忘了，古杉源在執行任務方面的評分是極優秀來著，那沒事了，效率派的選擇不用去理解。
“總覺得教官你沒在想什麽好事呢。”黑發的青年觀察著對方的神態。
選擇性忘記這兩人組隊的事情最初是由自己提議的教官幹咳一聲：“沒有，你感覺錯了。”
“還有什麽事嗎，‘探望’完了就趕緊走，我沒什麽空。”他果斷地開始趕人，雖然這次的考核也有別的記分員，但作為負責人總不能全程摸魚。
“竟然連敘舊都不情不願，太傷人心了，我還想著能三人一起故地重游。”氛圍平和得與現在環境格格不入的長島冰茶拖長語調。
“這樣耍脾氣的老人家怪不得沒人主動回訪呢。”
教官深吸一口氣，表情逐漸猙獰了起來：“我還沒老！真不會說話，喜歡懷舊的話自己去遺址看廢墟，這裏什麽都沒有，別逮著我折騰。”
地位不如他的時候多少還會演一演，現在當上代號成員了就本性曝露，真讓他撿到鬼了。
“好吧。”終於得到想要答案的代號成員收斂了誇張的笑容，嘴角卻還是有著似有似無的弧度。
他很自然地牽住了搭檔的手，就這麽幹脆的從開著的門離開，甚至都沒回頭看觀眾驚得瞪大的雙眼。
一句無聲的粗口從教官張著的嘴裏掉出來，這畫面對保守的老頭…咳，中年人而言是有點太超過了，他想破腦袋都不會猜到。
本來還以為兩人只是過來試探和警告，怎麽還附贈刻意的炫耀，這下他知道開場白是什麽意思了，我都談了你還沒有…是吧？
——後者比受到威脅難受多了。
“確實變得不像是教官了，否則像以前那樣的話，或許還能遺憾地說永別呢。”長島冰茶顯然是故意這麽做的。
比起平安組那邊的‘長輩’…曾經教導兩人的教官才更能勝任這個身份。
所以伊仲拓治那暗示把人帶來回來見一面的建議直接被應用在這邊了，剛巧也有想確認的事情，一舉兩得。
好歹是令人懷念的基地，也是情報網絡構建雛形的地點，裏面的自己人並不少。
然後他就在定時消息傳遞裏發現…這裏無緣無故地被那位先生額外關註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確保教官立場顯然是必須的。
況且他大致上也有猜測了。
“能力不足的頭狼遲早會被頂替。”琴酒平淡地給出評價，以往兩人聯手都難以擊敗的棘手教官，身體機能大不如前，短暫的觀察就能作出判斷。
但這本來就是做這行遲早要面對的結局，倒也沒什麽好在意的。
當然，對方性格也明顯軟化了很多…表面的兇狠只能嚇嚇年幼的預備役。
“生命是相當珍貴的事物，必須要重視每個人感受這美好世界的機會才行。”黑發的青年略微收緊了牽著的手，讓皮膚的溫度能夠互相傳遞。
他側過臉與人對視，眼中全是笑意：“這句話聽起來是不是…善良得讓人心生暖意。”
“我的耳朵都要發麻了。”
所以即使察覺到了什麽，教官也沒有要主動上報的意思。
否則先被滅口的肯定不是某位動作過多的代號成員，而是知曉秘密又口風不緊的墻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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