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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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坦白
在蘇格蘭的建議下，大家選擇換了個更安全的地方談話。
這個地點也有說法，必須是一個中立的、沒有埋伏的地方。
除了蘇格蘭和格蘭威特，他們現在其實並沒有完全互相信任，總是忍不住疑神疑鬼，懷疑這是組織的陷阱。
赤井秀一甚至懷疑連蘇格蘭的暴露都是假的，是組織在提前設圈套，想要詐他。
安排一個假“臥底”，在暴露身份的生死關頭，真臥底只要有合適的機會，一定會想辦法救下同伴。
到時候，組織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將臥底揪出來。
同期的威士忌就那麽幾個，大家都是臥底？？
哪有這麽巧的事！
赤井秀一想到自己要對蘇格蘭透露真實身份的計劃，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因此，在格蘭威特建議大家轉移去他的安全屋詳談之時，赤井秀一立刻出言拒絕。
“這不公平。憑什麽要去你的地盤？”
久野彌生面無表情道：“因為你的地盤在美國，赤井先生。”
赤井秀一：“……”
連他的姓名都知道了嗎？格蘭威特的情報網真是不容小覷。
久野彌生：“順帶一提，讓你的人別整天查我公司。老實人做生意都要被監視，這就是你說的‘公平’？”
赤井秀一：“……”
——可你不是老實人啊！
降谷零張了張口，久野彌生立刻轉頭問道：“降谷先生是有什麽話想說麽？”
降谷零果斷閉上了嘴，非常識趣。
兩位被念破真名的人十分震驚，並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露出了破綻，更沒想到格蘭威特竟有這般實力，不知不覺間就把他們查了個底朝天！
彌生：“還有……”
諸伏景光連忙打斷：“別說了！就去你的安全屋！”給大家留條褲衩吧，快別扒了。
沒看見zero和萊伊的臉色都青了嗎。
久野彌生淡淡地問：“兩位來自公安和FBI的警官先生，你們還有意見嗎？”
赤井秀一：“……”
降谷零：“……”
——誰敢有啊！
最終還是齊齊坐上了格蘭威特的車。
好在車夠大，不用擠也能坐下五個人——是艾倫，他坐在司機的位置上，格蘭威特占據舒適寬敞的副駕。
艾倫顯然沒料到會出現這種場面，他從車內後視鏡驚訝地看了三位威士忌好幾眼，隨後偏頭請示道：“BOSS，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聽到這聲“BOSS”，幾人面色各異，就連聽習慣了的降谷零都忍不住多想。
——格蘭威特不聲不響地搞到了警方潛入組織內部的臥底名單，卻始終按下不提。他還擁有如此龐大的財力和武力，他到底想做什麽？
久野彌生吩咐道：“回家，中途停靠換兩次車。”
艾倫秒懂：“是。”
車子啟動，繞遠路回水原秋在米花町的別墅。
其實，彌生一開始是準備了一間公寓借給蘇格蘭當安全屋。但人太多了，彌生想了想，還是直接回家比較方便。
而且更真誠。
免得大家一副他要設局搞背刺的表情。
艾倫中途會在地下車庫、無人的街頭等地方停車，大家用最短時間換乘另外一輛與這部外表相同的車。
換乘後，兩輛車朝不同方向行駛。
這樣能掩蓋行蹤。
兩次換車後，大家幾乎在東京繞了一圈。
最後一次換車，開車的人換成了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他穩穩當當地開著車，將車駛向米花町。
降谷零稍稍掀開車簾，確認這條路是通往格蘭威特在米花的別墅。
都把他們帶回大本營了，格蘭威特搞背刺的可能性很小。
不過……上次還遮遮掩掩的，現在就那麽大方？
降谷零問道：“他不在家？格蘭威特，你不是不想讓他跟我們打交道麽。”
話音剛落，接話的人不是格蘭威特，而是蘇格蘭。
“波本，你知道他的存在？！”外人面前，諸伏景光習慣性地喊降谷零的代號。
降谷零唰地扭頭，驚訝道：“你也知道？”
赤井秀一：？
他們在打什麽啞謎？
諸伏景光：“如果你說的是那一位的話。”
降谷零：“啊，看來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諸伏景光：“上次經過停車場時碰見的，和他說了幾句話……”
發現降谷零眼中的驚訝，諸伏景光頓了頓，問道：“你該不會還不知道他是誰吧？”
赤井秀一：？？
他欲言又止。
降谷零郁悶地點了點頭：“是啊。格蘭威特藏得很嚴實。”
諸伏景光頓時了然。
要不是他在超市與彌生恰好撞了個照面，又在停車場把人逮住問了一通，他現在就會跟zero一樣。
只知道格蘭威特有喜歡的人，但不知真容。
他們的話題並未收到格蘭威特的警告，證明男人不介意他們的對話。
降谷零索性問道：“格蘭威特，他在家麽？”
久野彌生：“不在。”
但是就在車上噢！光明正大地偷聽著呢！
當然，光明正大偷聽的還有另一個人。
赤井秀一沈默地豎起了耳朵。
降谷零很上道地問：“這個時間點……我們是不是耽誤你和他的晚餐了？”
彌生：“他不常來。”
諸伏景光：“我聽說武……他的叔叔對這方面管得不嚴，只要不是夜不歸宿就好。所以你們是同居了嗎？”
彌生：“……沒有同居。”
怎麽回事！你們會不會太八卦了！
赤井秀一察覺到要素，慢慢開始懂了。
現在的狀態就是又迷惑又震驚，還有點意料之內的平靜。
當初的感覺不是錯覺，波本、蘇格蘭、格蘭威特，這三人果然在私下有聯系！
開車的司機先生很小聲地問：“BOSS我可以說句話嗎？”
彌生：“……可以。”
司機得到許可，大膽開麥：“要我說，BOSS你還是太含蓄了，想小先生了就多約他出來見面嘛。”
值班的兄弟都說好久沒吃到老板的狗糧了，這樣不行啊，兄弟們要什麽時候才能吃上喜糖。
彌生：“？”
司機先生：“兄弟們有很多追人的招數和經驗，BOSS不要跟我們客氣。”
隨時來問，他們當場開課！
彌生：“？？！”
赤井秀一暗道，果然猜對了。格蘭威特是有了喜歡的人，還被波本、蘇格蘭撞見了。
雖然他還是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司機還在侃侃而談，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直上天靈蓋。
他福至心靈，偷偷瞥了一眼老板。
俊冷的男人正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目光森森。
司機先生：“……”
BOSS臉皮真薄。兄弟們是想幫你追老婆，追老婆的事能是小事嗎，這有什麽不敢問的！
司機慫了，緊緊握著方向盤，老實開車。
後座的三人也發現了格蘭威特的冷臉，果斷掐斷話題。
車內頓時陷入了沈默。
彌生對水原秋說：【他怎麽亂說話。】
水原秋安慰道：【嗯，回頭扣工資。】
教一堂課再發回雙倍工資的獎金，不教就不給。
彌生：【你不會真的跟他們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水原秋面不改色：【不會。】
彌生放心了：【那就好。我們可是純潔的兄弟情，用不上那些技巧。】
水原秋：“……”
水原秋毫無原則地應道：【彌生說得對。】
**
四人在一樓會客沙發上依次落座。
從落座的席位差異上，其實就能看出來親疏遠近。
蘇格蘭和波本幹脆就並肩坐在一張三人沙發上，而這張沙發又恰好離格蘭威特的單人主座靠得近。
唯獨萊伊，獨自三人對面的單人沙發上。
赤井秀一：“……”
他很平靜。
在車上的時候，他就想到會變成1V3的局面，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彌生其實並沒有要針對赤井秀一的意思。客廳的座位安排就是這樣的，一直沒變過。
他看了看孤零零的赤井秀一，思索片刻，淡聲建議：“其實你可以跟波本他們坐在一起。”
赤井秀一：“……還是算了，這裏挺好的。”
赤井秀一進入正題：“格蘭威特，不如我們都直接點。你是從什麽時候、什麽渠道知道這些事的？”
久野彌生面色沒有半點波瀾，信口開河道：“如果你是問FBI的身份，我在北美查到的。”
“因為FBI天天找我麻煩，太煩了，就派人細查了一下，沒想到看見了你的檔案。”
赤井秀一：“……？？？”
FBI探員的檔案資料是這麽容易拿到的嗎！
彌生：“更多的就是秘密了。我有我的情報員。”
赤井秀一決定湊空上報自己的聯絡員，檔案洩露有一就有二。這次是被格蘭威特湊巧發現，下一次被直接發到組織BOSS郵箱該怎麽辦！
降谷零插入話題：“那我呢？我是在哪裏暴露了。”
彌生：“……”
格蘭威特安靜了幾秒，降谷零目光灼灼。想得到一個答案。
久野彌生發現最難的不是把自己扯出來當大旗，也不是在撒謊的時候被水原秋圍觀。而是在本就有點心虛的時候，不僅用自己的名義撒謊造謠，還被秋哥註視著。
腦海中，彌生甚至聽見了男人清晰的一聲輕笑。
這嘴根本就張不開。
水原秋沒有為難他，主動申請切換了身體控制權。
接過了編理由解釋的重任。
水原秋說：“波本，你和蘇格蘭從警校畢業的那天，穿著警服跟彌生有過一張合照。我看到了那張照片。”
降谷零：“……”
——哪個彌生，是他認識的那個彌生嗎？
降谷零沒想到會栽在一張照片上，更沒想到有朝一日會發現格蘭威特和自己的朋友疑似有親密關系。
他沈默片刻，緩緩問道：“是久野彌生？”
水原秋點頭。
降谷零：“…………”
怎麽真的是他啊！
諸伏景光低聲補充道：“彌生知道我們的事，也知道格蘭威特是組織的成員。”
降谷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
他當然認識久野彌生。
武田川吉本就是警視廳內有名的大前輩，還是他在警校時隔壁班的教官，後來又是松田和萩原的上司。
降谷零跟彌生在警校就認識了，他對彌生的印象很不錯，不然也不會答應留下那張合照。
可彌生怎麽會跟格蘭威特……！
降谷零一陣窒息。
如此親昵的稱呼，理所當然的態度，hiro欲言又止的神色和他說出的又一樁事情。再聯想一下，上次他看到人時覺得莫名熟悉的背影。
答案呼之欲出。
降谷零試圖掙紮：“一定是我和彌生的合照意外流出，被你撿到了。還是你派人潛入警視廳查到的？”
“都不是。”
水原秋悠悠道：“我在彌生的臥室裏看見的，他的相冊就擺在第二層書架的最內側。”
對面三人：“……”
就連旁聽的赤井秀一都受不了，這到底是在解釋還是想秀恩愛？
彌生：“……”
總感覺有哪裏不對。
降谷零倏地起身，嚴肅質問：“你為什麽會在他房間？！武田警部會讓你進家門？”
水原秋只回答了第一個問題。
“彌生說睡不著，我去哄他睡覺，天亮就走了。怎麽了，有哪裏不對麽？”
彌生當即慘叫：【哥你這麽說會被誤會的！】
他總算知道有哪裏不對勁了。
降谷零氣笑了。
好一個“怎麽了”。
你有本事就當著武田川吉的面把這句話再說一次！
剛剛在車裏的時候還口口聲聲地說“沒有同居”，一轉眼就是“我在彌生臥室哄他睡覺”。
而且他是看見過彌生穿著睡衣在別墅裏吃早餐的！
這樣不行。
組織是很危險的，男人最容易變心，何況是格蘭威特這種位高權重、在表裏世界都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降谷零心想，他得找機會跟彌生聊一聊，問一問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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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格蘭的建議下，大家選擇換了個更安全的地方談話。
這個地點也有說法，必須是一個中立的、沒有埋伏的地方。
除了蘇格蘭和格蘭威特，他們現在其實並沒有完全互相信任，總是忍不住疑神疑鬼，懷疑這是組織的陷阱。
赤井秀一甚至懷疑連蘇格蘭的暴露都是假的，是組織在提前設圈套，想要詐他。
安排一個假“臥底”，在暴露身份的生死關頭，真臥底只要有合適的機會，一定會想辦法救下同伴。
到時候，組織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將臥底揪出來。
同期的威士忌就那麽幾個，大家都是臥底？？
哪有這麽巧的事！
赤井秀一想到自己要對蘇格蘭透露真實身份的計劃，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因此，在格蘭威特建議大家轉移去他的安全屋詳談之時，赤井秀一立刻出言拒絕。
“這不公平。憑什麽要去你的地盤？”
久野彌生面無表情道：“因為你的地盤在美國，赤井先生。”
赤井秀一：“……”
連他的姓名都知道了嗎？格蘭威特的情報網真是不容小覷。
久野彌生：“順帶一提，讓你的人別整天查我公司。老實人做生意都要被監視，這就是你說的‘公平’？”
赤井秀一：“……”
——可你不是老實人啊！
降谷零張了張口，久野彌生立刻轉頭問道：“降谷先生是有什麽話想說麽？”
降谷零果斷閉上了嘴，非常識趣。
兩位被念破真名的人十分震驚，並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露出了破綻，更沒想到格蘭威特竟有這般實力，不知不覺間就把他們查了個底朝天！
彌生：“還有……”
諸伏景光連忙打斷：“別說了！就去你的安全屋！”給大家留條褲衩吧，快別扒了。
沒看見zero和萊伊的臉色都青了嗎。
久野彌生淡淡地問：“兩位來自公安和FBI的警官先生，你們還有意見嗎？”
赤井秀一：“……”
降谷零：“……”
——誰敢有啊！
最終還是齊齊坐上了格蘭威特的車。
好在車夠大，不用擠也能坐下五個人——是艾倫，他坐在司機的位置上，格蘭威特占據舒適寬敞的副駕。
艾倫顯然沒料到會出現這種場面，他從車內後視鏡驚訝地看了三位威士忌好幾眼，隨後偏頭請示道：“BOSS，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聽到這聲“BOSS”，幾人面色各異，就連聽習慣了的降谷零都忍不住多想。
——格蘭威特不聲不響地搞到了警方潛入組織內部的臥底名單，卻始終按下不提。他還擁有如此龐大的財力和武力，他到底想做什麽？
久野彌生吩咐道：“回家，中途停靠換兩次車。”
艾倫秒懂：“是。”
車子啟動，繞遠路回水原秋在米花町的別墅。
其實，彌生一開始是準備了一間公寓借給蘇格蘭當安全屋。但人太多了，彌生想了想，還是直接回家比較方便。
而且更真誠。
免得大家一副他要設局搞背刺的表情。
艾倫中途會在地下車庫、無人的街頭等地方停車，大家用最短時間換乘另外一輛與這部外表相同的車。
換乘後，兩輛車朝不同方向行駛。
這樣能掩蓋行蹤。
兩次換車後，大家幾乎在東京繞了一圈。
最後一次換車，開車的人換成了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他穩穩當當地開著車，將車駛向米花町。
降谷零稍稍掀開車簾，確認這條路是通往格蘭威特在米花的別墅。
都把他們帶回大本營了，格蘭威特搞背刺的可能性很小。
不過……上次還遮遮掩掩的，現在就那麽大方？
降谷零問道：“他不在家？格蘭威特，你不是不想讓他跟我們打交道麽。”
話音剛落，接話的人不是格蘭威特，而是蘇格蘭。
“波本，你知道他的存在？！”外人面前，諸伏景光習慣性地喊降谷零的代號。
降谷零唰地扭頭，驚訝道：“你也知道？”
赤井秀一：？
他們在打什麽啞謎？
諸伏景光：“如果你說的是那一位的話。”
降谷零：“啊，看來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諸伏景光：“上次經過停車場時碰見的，和他說了幾句話……”
發現降谷零眼中的驚訝，諸伏景光頓了頓，問道：“你該不會還不知道他是誰吧？”
赤井秀一：？？
他欲言又止。
降谷零郁悶地點了點頭：“是啊。格蘭威特藏得很嚴實。”
諸伏景光頓時了然。
要不是他在超市與彌生恰好撞了個照面，又在停車場把人逮住問了一通，他現在就會跟zero一樣。
只知道格蘭威特有喜歡的人，但不知真容。
他們的話題並未收到格蘭威特的警告，證明男人不介意他們的對話。
降谷零索性問道：“格蘭威特，他在家麽？”
久野彌生：“不在。”
但是就在車上噢！光明正大地偷聽著呢！
當然，光明正大偷聽的還有另一個人。
赤井秀一沈默地豎起了耳朵。
降谷零很上道地問：“這個時間點……我們是不是耽誤你和他的晚餐了？”
彌生：“他不常來。”
諸伏景光：“我聽說武……他的叔叔對這方面管得不嚴，只要不是夜不歸宿就好。所以你們是同居了嗎？”
彌生：“……沒有同居。”
怎麽回事！你們會不會太八卦了！
赤井秀一察覺到要素，慢慢開始懂了。
現在的狀態就是又迷惑又震驚，還有點意料之內的平靜。
當初的感覺不是錯覺，波本、蘇格蘭、格蘭威特，這三人果然在私下有聯系！
開車的司機先生很小聲地問：“BOSS我可以說句話嗎？”
彌生：“……可以。”
司機得到許可，大膽開麥：“要我說，BOSS你還是太含蓄了，想小先生了就多約他出來見面嘛。”
值班的兄弟都說好久沒吃到老板的狗糧了，這樣不行啊，兄弟們要什麽時候才能吃上喜糖。
彌生：“？”
司機先生：“兄弟們有很多追人的招數和經驗，BOSS不要跟我們客氣。”
隨時來問，他們當場開課！
彌生：“？？！”
赤井秀一暗道，果然猜對了。格蘭威特是有了喜歡的人，還被波本、蘇格蘭撞見了。
雖然他還是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司機還在侃侃而談，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直上天靈蓋。
他福至心靈，偷偷瞥了一眼老板。
俊冷的男人正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目光森森。
司機先生：“……”
BOSS臉皮真薄。兄弟們是想幫你追老婆，追老婆的事能是小事嗎，這有什麽不敢問的！
司機慫了，緊緊握著方向盤，老實開車。
後座的三人也發現了格蘭威特的冷臉，果斷掐斷話題。
車內頓時陷入了沈默。
彌生對水原秋說：【他怎麽亂說話。】
水原秋安慰道：【嗯，回頭扣工資。】
教一堂課再發回雙倍工資的獎金，不教就不給。
彌生：【你不會真的跟他們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水原秋面不改色：【不會。】
彌生放心了：【那就好。我們可是純潔的兄弟情，用不上那些技巧。】
水原秋：“……”
水原秋毫無原則地應道：【彌生說得對。】
**
四人在一樓會客沙發上依次落座。
從落座的席位差異上，其實就能看出來親疏遠近。
蘇格蘭和波本幹脆就並肩坐在一張三人沙發上，而這張沙發又恰好離格蘭威特的單人主座靠得近。
唯獨萊伊，獨自三人對面的單人沙發上。
赤井秀一：“……”
他很平靜。
在車上的時候，他就想到會變成1V3的局面，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彌生其實並沒有要針對赤井秀一的意思。客廳的座位安排就是這樣的，一直沒變過。
他看了看孤零零的赤井秀一，思索片刻，淡聲建議：“其實你可以跟波本他們坐在一起。”
赤井秀一：“……還是算了，這裏挺好的。”
赤井秀一進入正題：“格蘭威特，不如我們都直接點。你是從什麽時候、什麽渠道知道這些事的？”
久野彌生面色沒有半點波瀾，信口開河道：“如果你是問FBI的身份，我在北美查到的。”
“因為FBI天天找我麻煩，太煩了，就派人細查了一下，沒想到看見了你的檔案。”
赤井秀一：“……？？？”
FBI探員的檔案資料是這麽容易拿到的嗎！
彌生：“更多的就是秘密了。我有我的情報員。”
赤井秀一決定湊空上報自己的聯絡員，檔案洩露有一就有二。這次是被格蘭威特湊巧發現，下一次被直接發到組織BOSS郵箱該怎麽辦！
降谷零插入話題：“那我呢？我是在哪裏暴露了。”
彌生：“……”
格蘭威特安靜了幾秒，降谷零目光灼灼。想得到一個答案。
久野彌生發現最難的不是把自己扯出來當大旗，也不是在撒謊的時候被水原秋圍觀。而是在本就有點心虛的時候，不僅用自己的名義撒謊造謠，還被秋哥註視著。
腦海中，彌生甚至聽見了男人清晰的一聲輕笑。
這嘴根本就張不開。
水原秋沒有為難他，主動申請切換了身體控制權。
接過了編理由解釋的重任。
水原秋說：“波本，你和蘇格蘭從警校畢業的那天，穿著警服跟彌生有過一張合照。我看到了那張照片。”
降谷零：“……”
——哪個彌生，是他認識的那個彌生嗎？
降谷零沒想到會栽在一張照片上，更沒想到有朝一日會發現格蘭威特和自己的朋友疑似有親密關系。
他沈默片刻，緩緩問道：“是久野彌生？”
水原秋點頭。
降谷零：“…………”
怎麽真的是他啊！
諸伏景光低聲補充道：“彌生知道我們的事，也知道格蘭威特是組織的成員。”
降谷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
他當然認識久野彌生。
武田川吉本就是警視廳內有名的大前輩，還是他在警校時隔壁班的教官，後來又是松田和萩原的上司。
降谷零跟彌生在警校就認識了，他對彌生的印象很不錯，不然也不會答應留下那張合照。
可彌生怎麽會跟格蘭威特……！
降谷零一陣窒息。
如此親昵的稱呼，理所當然的態度，hiro欲言又止的神色和他說出的又一樁事情。再聯想一下，上次他看到人時覺得莫名熟悉的背影。
答案呼之欲出。
降谷零試圖掙紮：“一定是我和彌生的合照意外流出，被你撿到了。還是你派人潛入警視廳查到的？”
“都不是。”
水原秋悠悠道：“我在彌生的臥室裏看見的，他的相冊就擺在第二層書架的最內側。”
對面三人：“……”
就連旁聽的赤井秀一都受不了，這到底是在解釋還是想秀恩愛？
彌生：“……”
總感覺有哪裏不對。
降谷零倏地起身，嚴肅質問：“你為什麽會在他房間？！武田警部會讓你進家門？”
水原秋只回答了第一個問題。
“彌生說睡不著，我去哄他睡覺，天亮就走了。怎麽了，有哪裏不對麽？”
彌生當即慘叫：【哥你這麽說會被誤會的！】
他總算知道有哪裏不對勁了。
降谷零氣笑了。
好一個“怎麽了”。
你有本事就當著武田川吉的面把這句話再說一次！
剛剛在車裏的時候還口口聲聲地說“沒有同居”，一轉眼就是“我在彌生臥室哄他睡覺”。
而且他是看見過彌生穿著睡衣在別墅裏吃早餐的！
這樣不行。
組織是很危險的，男人最容易變心，何況是格蘭威特這種位高權重、在表裏世界都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降谷零心想，他得找機會跟彌生聊一聊，問一問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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