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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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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2)

“你不擔心淩晝。”晏寒轉過臉盯著孟傾看。

“雖然聽不太清他們說了什麽,不過會沒事的,在宗門裏他們還是會有分寸的。”孟傾的手背壓在唇上,時刻關註著陸引鶴和淩晝的動向,“再說了,這個宗門裏我只在乎虞念和姜月霜。”

聽得一清二楚的晏寒:“……”

與此同時,陸引鶴和淩晝已經劍峰相抵,淩人劍氣剎那間震了出來,撼動周圍的大樹。

此時此刻,陸引鶴變成一副麻木不仁的樣子,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他的身上聚攏著冷酷的肅殺之意,笑裏帶著股狠勁,動作果決。

“來,抽一張牌吧。”孟傾突然間拿了五張牌舉到晏寒的面前,“我會按照你抽的牌,決定是要帶虞念或是姜月霜過來,還是用我的法器。”

“有什麽區別。”晏寒面無表情看她。

“我的法器——”她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頓,“更厲害。”

晏寒:“……”

一盞茶時間過去。

虞念和姜月霜同時在屋檐上就位,暗中觀察針鋒相對的陸引鶴和淩晝。

“沈離好像沒有和你說,那就由我來說好了。”虞念率先開口,轉眸去看姜月霜,“我需要你的丹藥才能好起來,無論是身上還是心上。”

“你要多少我都會給你。”姜月霜哽咽了下,不自覺低下了頭,“虞念,對不起。”

“我接受你的這句道歉。”虞念探頭去尋她的雙眼,手背輕輕擡起她的下巴,“別對我太愧疚,月霜,我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

姜月霜的眼睛早已經哭紅了,她捂了下雙眼,輕聲問虞念。

“依你的判斷,那個讓我失控的人會是淩晝嗎。”

“只能是他。”虞念目光堅定,毫不猶豫的回答,“月霜。”

“這樣啊。”姜月霜慢慢移開眼,沈吟片刻,似是有幾分失落,“怪不得我之前總看他不順眼,想來就是因他表裏不一這點。”

“不過我們要在這個地方看他們打到何時。”她話音一落,淩晝就中了陸引鶴一劍。

姜月霜對今早發生的事情還有點心有餘悸。

虞念倏地從屋檐上站起來:“是該結束了。”

“沈離快救我,我要死了!”她朝著陸引鶴的方向喊了一聲,身體假意向後倒。

須臾之間,沈離已瞬行至她身後,雙手扶住她的雙臂。

見她無事,他又即刻松了手,將她推開。

虞念裝作很痛的樣子,捂住自己的傷口。

“你輕點,我的傷口太痛,可痛死我了。”

姜月霜趁機拉走中劍的淩晝。

等陸引鶴回過神來,已做不到淩晝的身影。

他垂眸挑眉,輕皺了下眉,臉上有了細微的表情變化。

“你為了救淩晝,還真是煞費苦心。”他冷冷看她,“開心嗎?”

“你在說什麽啊。”虞念一副一頭霧水的樣子,左走一步挽住孟傾的胳膊,“我睡不著,就出來找孟傾,在她房間的屋檐上聊天,誰知道這麽巧,你也在這裏。”

“巧合。”陸引鶴眉眼低垂,端詳著她臉上的笑意,漫不經心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先別走。”虞念一下子放開孟傾,轉而揪住陸引鶴的房間,“你得先送我回房間才行,不然我自己一個人走上半個時辰,多冷啊。”

陸引鶴:“……”

他驀地嘆了口氣,向她伸出手。

七日後。

虞念和陸引鶴在最後一次驗收小考中獲得了第一名,最後的總分排在了第一。

經過長時間的磨煉,虞念終於如願以償,得到了斥月傘。

只要持有者一打開斥月傘,在心中默念法陣的名字,法陣就會自動顯現,關上傘後法陣亦會自動消失。

這對忘記如何取消法陣的虞念來說,實在是不能再好用了。

除此之外,在晚上打開斥月傘,站在傘下就可以連人帶傘一起隱身。

試煉結束後,一眾弟子聚在一起,慶祝自己完成了試煉。

姜月霜很滿意自己得到的法器,可就是高興不起來,索性直接把自己灌醉。

虞念看著姜月霜喝醉後哭泣的樣子,忽然間有些不知所措。

她拿起手邊的琉璃杯,喝了一口:“酒這個東西太恐怖了,我是一滴都喝不了,要遠離。”

孟傾單手托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可是你已經在喝了。”

虞念:“!”

她手中這杯,竟然是酒嗎。

虞念把杯子拿遠些,甚至還能聞到些酒香。

……

壞了。

“怎麽,你喝醉後會如何?”孟傾好奇問她。

“我也不知道,之前從未醉過。”她連忙放下手裏的琉璃杯,再轉過頭時,姜月霜已經不見了。

姜月霜來到淩晝房間門口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

她從來都是如此,一有事情就沈不住氣,受不了一點氣,不吐不快。

一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姜月霜心裏就又難過又愧疚。

她二話不說破門而入,也不管淩晝在不在這裏,想說的話已然說出口去。

“你就那麽想獲得試煉的第一名嗎,為了拿到第一,不惜傷害虞念。”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手裏拿著酒杯,整個人搖搖晃晃的。

此時淩晝正在看書,根本沒想過要看她一眼。

“師妹,你喝醉了。”他不為所動,對她的出現也滿不在意。

姜月霜大步走到他面前去,想要奪走他手裏的書,可她沒有那麽做。

“喝醉了又如何,我現在就是要問你,你究竟是何時給我下的「傀儡咒術」,是幫我戴上手鏈的時候嗎,還是更久之前你餵我喝——”

“你記錯了。”他手裏的書翻過一頁。

“我沒記錯!那時你給我喝的,就是你的血。”她用力把酒杯放在桌上,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以血為咒,方可永久」,我怎麽就沒想到,還可以用這種方式控制一個人,師兄這算盤打的可真好,這種妙計……”

說著說著,她冷不防身形一晃,無法控制的往地上摔去。

淩晝輕吸了口氣,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書,走過去扶她。

那一刻,他突然間被她反推到床上去。

“說,這個咒要怎麽解。”她離近後質問他。

“解不了。”他面不改色直視她的雙眼。

“這麽說你是承認自己給我下了咒。”她不肯放過他。

他再一次深吸了口氣,嘗試和她說理:“我只說你身上的咒,我解不了,這並不代表是我下的咒。”

姜月霜只當他是在辯解。

“就是你,只能是你,除了虞念和孟傾之外,從未有人能和我如此親……”

他聞聲眉梢輕挑:“師妹想說你和我關系親——”

下一瞬,姜月霜直接左腿跪在床邊,幾乎是要趴在他身上,用手死死捂住他的唇。

“你小聲點,我從沒說過那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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