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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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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他怎麽說?”

“他說他正在考慮…”

“嘖嘖嘖,杜杜,你讓我說你什麽好?曾經,有一塊千古難逢的肥肉擺在你面前,而你沒有果斷吃掉,直到現在……”

杜青曉幽怨地看著她。

趙霖霖識相地閉了嘴。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

趙霖霖大手一揮:“撲倒他!堅決撲倒他!”

“像你撲倒裴冬那樣麽?”杜青曉幽幽地說。

趙霖霖激動地坐到杜青曉身邊:“杜杜,你知道昨天老裴跟我說什麽麽?”她突然放低聲音:“他跟我說,你好吵。”

……

杜青曉悲憫地看著趙霖霖。

趙霖霖卻不以為然,非常驕傲地說:“這是目前為止,他跟我說過最長的一句話,我要把它記下來!”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寒假很短暫,過完年後不久,趙霖霖便打電話來說要回學校。

“為什麽那麽早?”

“你不知道,老裴要和段boss參加一個什麽比賽,初賽就是過兩天了,我這是千裏追夫,夫唱婦隨啊!”

杜青曉為趙霖霖的成語使用能力所折服。

這樣一來,杜青曉就要自己回學校了。

“說真的,你為什麽不跟我們一起走,你讓段boss一個人那麽大瓦數你好意思麽?”

於是三人行,頓時又變四人行。

杜青曉也一起訂了火車票。

走的那天,白岑開車送她。遠遠地看見段然裴冬趙霖霖三人站在一起,已經先到了,杜青曉說要下車,白岑停下車,細看那邊站著的三人。

“自己一個人要小心,到了那邊不允許喝酒了。”

杜青曉一楞,答應了一聲,便沒再說話。

白岑把杜青曉送到三人身邊時,趙霖霖正拽著裴冬的手臂亂晃。

白岑待人一向冷漠,只瞄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趙霖霖和裴冬,並不說話,視線轉移到段然身上時倒是停留了片刻。

“白醫生。”

段然微微頷首,面色如常。

杜青曉聽見這聲稱呼,眉頭一蹙,有些詫異。

段然這一聲彬彬有禮的問候,終於讓趙霖霖消停下來。

讓杜青曉驚訝的是,白岑竟然面色柔和地朝段然點了點頭。

趙霖霖終於反應過來跟著叫了阿姨。白岑…忽視了她,朝杜青曉說:“記住我說的話。”然後就轉身走了。

她甫一走,趙霖霖面色凝重地靠過來:“阿姨一直都這麽高冷麽?”

杜青曉想了想,點點頭。

白岑頓時成了趙霖霖的偶像。

只是被趙霖霖這一打岔,杜青曉竟然忘了問段然,他怎麽知道白岑是醫生?

S市到C市的路不短,杜世德本來想給她訂機票,被她無情拒絕。他們四個人要坐一晚上的火車,十二個小時,所幸是軟臥,四人一間,也算方便。

一上車,趙霖霖便看上了一個下鋪的床位,幾乎要躺上去。

杜青曉無奈拉她起來,催她收拾好行李。

“老四,你睡上鋪吧。”段然將行李放好,朝裴冬說。悶油瓶自然是從善如流地點頭,段然接著轉過身,對著杜青曉:“你睡下鋪,方便,我在你上面。”

趙霖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眉毛歡快地跳動著,朝杜青曉使眼色。

杜青曉臉紅……有些幽怨地瞥了段然一眼,哥哥你知不知道你說的話有歧義!!這種話怎麽能隨便說呢!!!

段然無辜地眨了眨眼,並沒有覺出任何不妥。

剛安頓好行李,趙霖霖鬼使神差地不知從什麽地方掏出兩副撲克。

“哈哈,我們來玩摜蛋吧!”趙霖霖抱著裴冬的手臂,眨著星星眼看著他。

悶油瓶嘴角抽了抽,終是答應了。

四人摜蛋,坐對面的兩人是一組,四人剛坐下,趙霖霖大喝一聲:“不對不對,這麽坐你們兩個男生一組,誰贏得了你們?分開分開!”

於是分組變成了趙和裴一組,杜和段一組。

事實證明,無論怎麽坐,趙霖霖都沒有贏的命,段然和杜青曉連贏三局,已經打到11。杜青曉不會算牌,但是很會拆,並且看的清局勢,光是第二局她手上就有2個同花順,殺的趙霖霖直叫喚,段然也一直配合得很好,總是能打到她想要的牌。

殺到第三局慘敗,悶油瓶終於忍不住了,怒其不爭地道:“趙霖霖,不要老出三帶二,想辦法拆!”

趙霖霖本來在打哈欠,聽見這話先是一楞,然後掰開手指數了數,隨即開心地應了。

接下來趙霖霖果然變機靈了,加上杜青曉手裏的牌太爛,他們終於贏了一局。

“好!我們要乘勝追擊!”趙霖霖大手一揮,眼裏冒起小火苗。

段然嘴角彎了彎:“時間太晚了,第一局結束大家就睡覺。”

杜青曉瞄了眼段然,他看起來很沈著。

他們開始摸牌,杜青曉越摸越爛,太多單張還沒有炸,心裏有點急。

段然看了眼杜青曉,跟了裴的牌,趙霖霖不要,杜青曉也搖頭。段然接著走了順子,杜青曉面露喜色,自己太多單張,就是順子多,於是喜滋滋地跟了牌,牌面不算大,但是也不小,竟然沒有人跟,杜青曉開心地又走了個小對。段然只專心看自己的牌,用餘光掃了掃對面的人,眼裏閃著星光。

對子回到杜青曉這裏,已經很大,她扁扁嘴不要,趙霖霖叫著她要走牌了!

“等一下,炸。”

段然在對面淡淡地說了一句。

趙霖霖頓時霜打茄子,哀怨地看了眼對面的悶油瓶。

悶油瓶使了個眼色給段然,段然一笑,並不打算搭理他。

段然走了三帶二,杜青曉如願以償地跟了,悶油瓶和趙霖霖都走不了,段然出了個更大的,然後走了個對子,眼看著手上只剩幾張牌了,杜青曉趕緊跟了,手上竟然也只剩下個三帶二。

悶油瓶突然開口問段然:“你還有幾張牌?”

段然淡淡道:“5張。”

悶油瓶沈默了一陣,思考良久:“炸,五張A。”

杜青曉淚,好大的炸啊,自己還能不能走掉啊?!

段然看了看杜青曉,嘴角的弧度漸漸拉大。

“炸,紅桃同花順。”

趙霖霖連帶杜青曉都傻了。

悶油瓶嘴角抽了抽,心想:論打牌誰能贏得了段然呢,這廝之前果然是在放水,好讓杜青曉發揮而已……

同花順沒有人要,出牌權落到杜青曉手裏,杜青曉開心地攤牌一甩,三帶二,走完了……

趙霖霖都快哭了。

輪到杜和段打A。

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杜青曉抓的牌很好,本以為自己會先走完,沒想到最後又是段然保了她一程。

一局結束,趙霖霖和杜青曉去上廁所。

裴冬一拳打在段然肩膀上:“開始幹嘛要讓?”

段然看著窗外的遠處,用淡得出奇的語氣道:

“有波折才有趣。”

要是趙霖霖聽到這話,估計得氣死。

趙霖霖一回來就喊著累的不行,然後撲倒在她自己的床上,昏昏欲睡。

悶油瓶看了眼“不拘小節”的趙霖霖,嘴角抽搐著爬上了上鋪。

杜青曉最近一直睡得晚,此時夜深了也不能入眠,坐在車廂外面的單座上盤弄手機。

等段然洗漱完回來,她竟還坐在那裏。

車窗外漆黑一片,偶爾有零星的燈光一閃而過。

她察覺到對面坐了個人,一擡頭,段然正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他的眼睛,清澈明亮,在黑暗中,溫柔地熨帖在她心上,讓她想起一些往事。

“師兄,你記不記得你以前幫我改畫,總是嫌我下筆太淡?”

杜青曉撐著下巴,半歪著腦袋看他,嫣然一笑。

段然挑了挑眉,饒有興味地等她說完。

她低下頭,將手機放在桌板上打轉,眼裏全是明了的笑意。

“師兄,你其實是很會打牌的吧?”

先是餵牌給她,等她不濟了,又出來收拾爛攤子。

被別人碰時,臉臭著說自己有潔癖,卻非要一路牽著自己去寫生。

室友那樣打趣地稱呼她,也從不出來解釋。

不愛唱歌,卻陪她胡鬧了一整首情歌對唱。

在她以為此生都不會再見的兩年之後,霧霭沈沈的秋天裏,他辨認出她的模樣,叫出了她的名字。

自那時起,她心裏的那根弦,就時時被撥動,時時低吟淺唱。

“你之前,是不是在生氣?”杜青曉的眼裏閃著粼粼的光,“因為我回來卻不聯系你?”

“青曉。”

“嗯?”

段然註視著她:

“以前我不是喜歡趕進度的人,這幾個月,卻常常有一種馬上要交作業了,自己還沒開始做題的感覺。我對自己說,你還小,還很懵懂,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段然的嘴角浮現一絲無奈的笑意,“但其實,你只是……喜歡裝傻,我說的對麽?”

……

火車裏的燈突然全部熄掉,走廊裏只有窗外星星點點的光照進來。

幾乎所有人都入睡,他們仍兩兩對坐。

除了他們的車廂門半掩著,其餘的都拉上了門。火車的速度漸漸加快,車和軌道碰撞出規律的聲音。

她不知道那個吻是怎麽開始的,天際連星星都沒有,她卻仿佛從他眼裏看到了銀河。

他的體溫,像一條流往春天的溫暖河流,流淌在她的四肢,流向她心裏。

閉著眼睛,突然覺得自己那麽輕那麽輕,像是飄在空中的一片羽毛,只希冀落在他懷裏。

她迷失在他唇齒的薄荷香裏,五感盡失,有如走了一遭六合八荒。

直到車身隨著軌道的變向一震,她才堪堪找回自己的聲音。

“師兄?”

段然的眼裏,墨色翻滾。

這一聲師兄,像是某種導/、/火/、/索,讓剛剛還溫柔至極的段然突然發狠,他的吻再次襲來,以一種懲罰的姿態讓她微微感到酸疼。攻城略地,攪亂了她的思緒。

她只記得,他閉著眼,睫毛纖長,美得讓她心顫。

“不許再叫我師兄。”

“……”她的回答被吞///進嘴裏。

段然,她在心裏這樣叫他。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杜青曉就聽見趙霖霖歡快的聲音。

“段然,我不服,我們以後再戰。”

杜青曉揉揉眼睛,看到段然正坐在自己腳邊和趙霖霖對弈。

然而她卻完全沒有印象,昨晚是何時上的床。

段然把牌一丟,傾身過來:“還睡麽?”

語氣溫柔得讓她臉紅。

趙霖霖一邊洗牌一邊眉飛色舞地朝她比了比大拇指。

杜青曉臉帶著紅暈,往被子裏面縮了縮,小聲地問:“幾點了?”

段然笑道:“還早。”

最後還是起了床,洗好了臉,從段然手裏接過早飯,在趙霖霖笑得暧昧的神色中,臉紅地吃完了早餐。

段然和裴冬提著行李,一直將兩人送到了寢室樓下。

悶油瓶把行李交給趙霖霖,看了她一眼,輕咳了一聲說:“好好休息。”然後便逃命一樣地走了。

段然摸了摸杜青曉的發頂:“要不要送你上去?”

看那神情,是真的在考慮要不要送她上去。她忙搖頭:“不要不要,阿姨不允許,我自己上去就好了。”

她寢室那麽亂,要是被他看見豈不是糗死了。

段然沈默了一陣,觀賞著她緊張地樣子,笑道:“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我過兩天來找你。”

她只能點頭。

寢室門口,趙霖霖單手一跨,將杜青曉攔在門外。

“從實招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她低下頭:“幹嘛?”

“杜杜,你可知昨晚我半夜醒過來的時候看見什麽?”

杜青曉一怔,嘴比心快:“看見什麽?”

趙霖霖樂了:“露餡兒了露餡兒了吧!”

杜青曉只能摸摸鼻子,裝傻:“什麽啊……”

“我看見他抱著你到的下鋪!你敢說你倆沒什麽?”

……

杜青曉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這個,幸好趙霖霖沒有看見更誇張的。

原來昨晚是他抱著她去的車廂,她只記得他們吻了很久,她手腳都被制著,漸漸沒了力氣,倒在他懷裏,也可能是困了,竟就這麽睡過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段然一直待在院樓和同一小組的人商討初賽作品的最後修改。在這期間,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天下午,杜青曉去圖書館借書,趙霖霖待在寢室無聊,便隨她一起去了圖書館的電子閱覽室,在那裏找了個空位看電影。

杜青曉借完書去電子閱覽室找她,趙霖霖連忙把電腦上的一系列網頁最小化。

杜青曉奇怪道:“幹嘛呢,我不能看麽?”

趙霖霖難得地擺著一張嚴肅的臉,吞了吞口水:“杜杜,我問你,你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杜青曉眼皮一跳,卻答非所問:“是關於我的,對麽?”

趙霖霖不得已點了點頭:“我可以給你看,你保證,千萬要挺住!”

那是一個H大人組織的論壇,杜青曉閑暇的時候也會上去看看,論壇的用戶其實不少,很多人只是潛水不說話,像她這樣。而此刻,杜青曉本人,儼然已經成了整個論壇上討論的熱門話題。

那個帖子的標題說得十分引人入勝:八一八那些年男神愛上的綠茶,有圖有真相!

樓主介紹了她的一些基本信息,包括她的院系和姓,下文中一直稱她為杜XX。

一上來就PO了許晨翊得金獎的照片,並稱她從軍訓開始就和許某某保持著暧昧關系,此人正是設計院攝影系男神許某某。作為佐料,樓主還繪聲繪色地描述了這個許某年前是怎樣無情地拒絕了她身邊的一個妹子。

潛臺詞是這樣一個人物都和你拉扯不清,你居然還不知足,去招惹別人,狐媚兩個字怎麽寫你不知道麽?

這還只是個開始。

後面立即放上了一張照片。杜青曉看完只覺得森森寒意。

照片裏,她和一個穿著西裝只能看見側臉的男人拉拉扯扯,背景是學生宿舍區的大門,旁邊停著一輛眼熟的SUV,還被人特意圈出了LOGO。那男人雖然著裝得體,卻不難看出已經上了年紀,一個側臉也足以顯現出年齡了。

只要有一點想象力的人,都已經把杜青曉歸結成了一個被包養的二奶。

那照片就是那天杜世德陪她過生日的時候拍下的。

故事還沒完,樓主接著爆料她開後門進了某組織,並成功勾搭上了某部長,而這個某部長,正是H大大名鼎鼎的校草級人物:段某。

這個作者的用詞極為考究,雖然不明著罵人,都是些引人遐想,富有隱喻的話,十足地讓杜青曉難堪。

杜青曉徹底淪為了一個水性楊花,見異思遷並不知廉恥的綠茶。

底下放出了一張模糊的照片,並用紅筆標出了圖中故事的主角。

杜青曉定睛一看,是他們去祿山寫生的那次,畫面裏只看得到段然的後腦勺和杜青曉的側臉,但兩人牽著的手,卻是一覽無餘,可謂鐵證如山。

帖子被炒得很熱,評論數已經上千,大有長期置頂的趨勢。評論中杜青曉被醜化成了一個蛇蠍心腸、心機深重的女生,很多人在下面聲討她,希望樓主爆出這人的名字和高清照片,還有人在下面酸溜溜地說:男神就是喜歡這種騷浪賤啊,你有什麽辦法?

杜青曉看了一會兒,問道:“你怎麽突然想起來上論壇的?”

趙霖霖撓了撓頭:“我看剛剛旁邊一個男生看得很起勁,就湊過去看,結果……”

杜青曉握了握拳頭,點點頭,站起身,果然看見前面有幾個人的電腦屏幕上也是同一畫面。

她拎起自己的書包,低頭思索了幾秒鐘,然後轉過頭對著趙霖霖:“走吧,我餓了。”

趙霖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杜青曉,趕緊收拾起書包,然後趁杜青曉不註意,快速發了一條信息給悶油瓶。

“出大事了!讓段然上XX論壇,告訴他趕緊想辦法!”

晚上他們一起去拉面館吃東西,杜青曉自始至終面色如常。

到最後,還是趙霖霖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你還好吧?”

杜青曉擡起頭,淡笑著:“我很好,”她撐著下巴,眼神中的溫柔淡去,“只是可憐這些人,明明已經落了下成,還做出毀人聲譽的事情來自降身價。”

趙霖霖從沒見過這麽犀利的青曉,伸長脖子,放低音量問:“那你打算怎麽辦?”

杜青曉笑著搖了搖頭:“霖霖,對那些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人,你覺得應該如何?”

對面人搖頭。

“當然是讓她們連碰著葡萄的機會都沒有。”

段然看到帖子,已經是晚飯時間。當一向不愛管閑事的老裴拿著手機給段然看的時候,他沈默了一會兒。

明日是初賽的日子,但是對他來說,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日子。

“青曉,你下來。”他站在他們寢室樓下,眉宇間都是寒意,對著電話的聲音卻出奇的溫柔。

不一會兒,杜青曉踩著棉拖,穿著睡衣就出了門。

“師……你,你來了?”她看上去並沒有愁容,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然而她一向把自己藏得很深,他也不能確定。

他點點頭:“怎麽穿著睡衣就出來了?”

她露出囧樣,拉扯著身上的白色睡衣:“我…我怕你等著急了。”

他嘆一口氣,伸出手想將她拉進懷裏。

她馬上推開他,為難道:“別……這裏太多人了。”

“你怕?”

她擡起頭,想了想,終是開口問道:“霖霖告訴你了?”

不然他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的。

他果然點頭:“我會處理。”

囧,他怎麽處理啊?難道他還認識黑客?能把網站黑了?

“你要怎樣處理呢?”她不等他回答又說道:“其實好多人也只是看個熱鬧,要是真出來澄清,反而越鬧越大…不如就…”還沒等她說完,她已被他封住了嘴。

這個吻帶著一股憐惜的味道,他到處纏綿、流連,看著她睫毛微顫,不能自拔。於是他大方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腰際,又逼迫她再靠自己近一點,為了吻得方便,他捏住她的下巴,捧著她的後腦勺。

世界終於和諧了。

良久。

“青曉?”

懷裏的人還在神游。

“別怕。”

“……嗯。”

她什麽時候說過她害怕了?o(╯□╰)o,只不過,有那麽一點點,委屈。

也被這個吻攪亂了、沖淡了。

直到某人的唇含住她的耳垂,她渾身一個激靈,才回過神來。

他終於笑了,勾著一邊的嘴角,笑得魅惑無比。

那天,杜青曉失眠,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正在追求段然,並且要以身相許的那人,究竟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喲吼!撒花!終於在一起了!太不容易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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