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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戰無限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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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戰無限城(完)

鬼舞辻無慘已經沒有功夫思考為什麽流著他的血的獄羅丸能對自己揮刀相向,盤踞在他身上的氣息甚是陌生,讓他本能的想要逃避。

如果不走,他會死。

鬼舞辻無慘從不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就像當年意識到自己生命垂危後他不惜將身體碎成一千八百片也要換取生的希望,可偏偏珠世那個該死的女人往他身體註射了無法自爆的毒藥,但他也絕不願接受被人吸收的命運。

“啊——!!!!”

對生存的渴望驅使著暴虐的鬼血將獄羅丸的刀逼出體內,緊接著他的身體無限增殖並將地上斷裂的肢體重新粘結,直至成為一個用四肢爬行的巨型鬼嬰。

他想借堆積的肉塊避開獄羅丸對致命點的攻擊,而且這幅身體無論削去多少都能迅速愈合,他的爬行速度也沒有因此而減慢,鬼舞辻無慘像發瘋的野獸向紫藤花林沖去,眼看他不顧疼痛紮進花林並有向山下逃竄的架勢,未希提弓起身絕不會放任他傷害更多的人。

獄羅丸當然也不會讓到嘴的肥肉逃走,從他鬼爪下釋放出的致命瘴毒籠罩這片土地,大片大片的紫藤花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敗,緊接著出現隊員手捂口鼻血流不止的慘狀,未希不甘的看了一眼逃竄的鬼舞辻無慘只能回頭,短短十幾秒的時間過去,除了已掌握全集中常中的劍士已經有百名隊員出現七竅流血的癥狀。

可他們都這副樣子了仍在催促著她不要管自己快去追殺鬼王,但生命從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要不像是鬼舞辻無慘那樣建立在傷害他人的之上的生命她都會去救的,未希將所有具有治愈能力的式神留在這裏,直到脫離危險再追了過去。

沒有雙眼只剩一團肉塊的鬼舞辻無慘只能盲目逃竄,獄羅丸飛身擋住了他的去路,揮起裹挾著妖力的拳頭直擊鬼嬰身軀,火光伴隨著爆//炸的巨響響徹整片夜空,在巨大的沖擊波來臨前未希撐起結界將他們困在其中。

她想起玩游戲的時候大家不都笑稱阿爸是鐵人嗎,現在山下有無辜的百姓,身後有受傷的隊員,她只能去賭自己的血量足夠厚了。

爆//炸過後短暫的耳鳴讓未希擡不起頭來,她只看到貼在手腕的替身符一點一點的消失,還好早有準備否則自己就跟這被火炙烤過的草坪一樣不覆存在了吧。

未希心有餘悸的捂著胸口,躲過一劫但心裏還是砰砰跳個不停,獄羅丸照理是無法吞噬賜予他能力的鬼舞辻的,這背後一定少不了八岐大蛇給他出謀劃策。

未希擦了擦被黑煙染得黑不溜秋的皮膚,衣服破了就破了至少身體還是健全的,雖然很疼但也並非不能忍受,她撐著弓站了起來,喚出雨女下場雨將森林裏剩餘的火焰熄滅,這雨把她臉上的灰沖刷了個幹凈同時也驅散了眾人身上的debuff。

此時獄羅丸已將鬼舞辻無慘的身體吸收了大半,但他依舊抗拒將自己的力量同其分享,獄羅丸托起男人的頭顱質問道,“為何要抗拒我,沒有我你早在戰國時期那個雨夜就不覆存在了,況且失敗了那麽多回你早該知道自己的實力是打不過他們的。”

他長嘆一口故作無奈,“其實我也不想這麽做,可你要是聰明就該想到這是那女人設下的圈套,你千不該萬不該踏入這個以產屋敷詐死誘你孤身前來的圈套!”

獄羅丸的話一下激起了鬼舞辻無慘眼中的波瀾,他將自己看到的鏡中世界與鬼舞辻無慘共享,本該炸死的產屋敷一族此刻竟無一人傷亡,他們做著周密的計劃只為將他一網打盡,只有自己還沈浸在踐踏他們尊嚴的喜悅之中,一想到自己對產屋敷耀哉的冷嘲熱諷,無慘不再抵抗。

就算無法擊敗那個女人,他也可以等她百年之後再重現鬼族的輝煌,他是不老不死的存在,為什麽要與一個人類正面迎擊,為什麽要因為一次又一次的不甘去背棄他一貫的作風,他真是何等的愚蠢啊!

滔天悔意沖擊著鬼舞辻無慘敏感的神經,獄羅丸見其松動隨即蠱惑道,“不只是你,我與她的恩怨也早在千年以前就已結下,她雖然強大但到底是一介凡人,我需要你的力量去制衡她,我想你應該知道要怎麽做。”

片刻之間妖力與鬼之力形成漩渦流向獄羅丸的身體,被鬼切斬斷的肢體瞬間重生,他的體型變得更為高大,身上的皮膚還覆上一層暗紫色的鱗片,而背後出現的六根骨鞭每一根都比鬼舞辻的更加尖利,漆黑的瞳仁散發著殘暴的氣息,舉手投足都能帶得腳下的這片土地震顫不已。

不好,他們融合了!

未希只手畫符迅速朝著空中打去,墜下的星光形成天羅地網將獄羅丸困在的原地,同時暗神龍、黑豹以及孔雀三只禦靈將東西南三個方向圍住,身在北位的未希對身後大聲呼喊,“所有隊員立刻撤離此地!”

“他已經不是鬼了,日輪刀對他的作用微乎其微,你們也都一起離開。”這句話同樣也是對九柱說的,縱然他們是這個時代的佼佼者,可面前的是她也無法保證能夠全身而退的怪物,一想到剛才義勇跟小忍險些遭遇不測,她的手心不禁冒出了冷汗。

砰砰的撞擊聲不斷從身前的結界傳出,白藏主不在所有的力量都朝著她一個方向襲來,她能感受到獄羅丸的力量再不斷增強,而肉體凡胎的自己一定會是他的首要攻擊目標。

於是未希又用“結界守”與“言靈縛”絆住獄羅丸,但這絕不是長久之計,為了不傷及無辜她必須等所有人疏散以後再讓大舅出場,女子咬緊牙關給自己打氣,都到最後了一定要堅持住!

“當年在大江山時你就是用這招毀掉我的前鋒部隊,但你以為對現在的我而言還會起作用嗎!!”

獄羅丸的鬼爪握緊成拳用力錘下,結界上赫然出現兩條裂縫並且還有向四周擴散的趨勢,天,這可是以她現在滿級的血量制造出的!

“不試試怎麽行!”

不戰而敗更可恥,女子咬破指尖用鮮血在藍票上畫著符咒,接著一手按在布滿裂痕的結界上,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覆穩固,局面看起安定下來但以她的身體擋住這個缺口,一旦結界擊碎便意味著她也會四分五裂,可這也是她唯一能控制住他的辦法了。

“開什麽玩笑!老子怎麽可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不死川實彌飛身上前用刀割破了他的手臂,汩汩的鮮血順著胳膊滴到地上,男人卻像沒有痛感一樣憤憤說道,“沒能親手殺死鬼舞辻無慘為他們報仇,殺了你也一樣!”

“你這個傻瓜!老娘費勁心力將他控制在這裏你還趕著送人頭!!”未希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此刻脫不開身恨不得一腳把他踢下山去。

她竟然罵他!

不死川的怒氣瞬間拉滿但礙於這個節骨眼上又無法發作,而且他的心裏還有種憋悶的感覺,男人幹脆梗著脖子吼道,“你讓老子一個大男人躲在女人背後,讓心愛的女人沖鋒陷陣嗎!想都不要想!”

“你!!”未希臉上蹭的熱了起來,這種時候他還是哪壺不提提哪壺,真是夠了!

但可別說,不死川的血到底是稀血中的稀血,獄羅丸再怎麽厲害也沒能擺脫鬼對鮮血的誘惑,她能感受到掌心下反抗的力道減弱了些,但等他習慣之後一定還會有更猛烈的攻擊等著她,如果這時解開結界再集眾式神的力量發起攻擊,興許可以打他個措手不及。

“少女,放心大膽的做吧,就像我們訓練時那樣!”杏壽郎看著少女思考的模樣一下子就領會了她的想法,黃紅色的雙眸帶著絕對的信任看著未希,可言語中卻帶著幾分無法忽視的迷之驕傲。

不死川沖動也就算了,杏壽郎那麽沈穩的人怎麽也會想摻和一腳,急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和姐姐訓練?”無一郎瞇起眼睛掃視著圍繞在未希身邊的兩個男人,為什麽他沒有?

明明他才是最早遇見姐姐的卻被迫與水柱養了一個禮拜的傷,本該屬於他們兩人的時間還硬生生多了一個大電燈泡,無一郎手裏的日輪刀不知不覺變成了赫刀,並惡狠狠的瞪了不明所以的義勇一眼。

啊,霞柱這是要打水柱嗎?可是大敵當前起內訌不好吧,蜜璃一臉擔心的看著兩位,但心裏卻默默地給自己的師傅打氣。

不過不管怎麽說,能看到未希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蜜璃激動的表情怎麽也擋不住,她與蛇柱一同跑到前線,“未希醬你已經拋下過我們一次,難道還要再拋下我們一次嗎,對吧伊黑先生?”

纏在伊黑小芭內脖子上的謫丸感受到來自三個方向的危險視線連忙把身子縮進了蛇柱的衣領裏,好在伊黑不是像富岡那樣表達跟感知能力為負的人,他清了清嗓,“嗯。”

“蜜璃一直在擔心你。”求生欲直接拉滿。

“未希。”義勇無視眼神都快噴火的無一郎與風柱走到未希身邊,用最淡定的語氣對她說道,完了還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我來陪你。”

富岡大佬的發言她很感動但現在是真的很危險的,“拜托你們能不能聽我一句”

“本祭典之神怎麽可能錯過如此華麗的修羅…我是說總得找個機會挽回一下游郭時的形象吧?放心,我們不會拖你後腿的。”宇髄天元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對著未希眨了眨眼,並成功的將富岡身上的怒火引到了自個兒身上。

“隊員都撤離了…你們到底在做什麽!”

一聽到忍帶著隱隱怒意的聲音未希的心裏突然安定下來,小忍心思縝密且性格沈穩,她一定能勸動大家離開的。

只不過,她還是低估了大家的決心。

“聽著,珠世給鬼舞辻下的毒共有四種,不論哪一種都不會被細胞分解,所以上弦之吞噬無慘意味著他將毒一起吞入體內,趁他虛弱之時我們必須集中猛攻,同時掩護好她解決上弦之一。”

“未希小姐,保護人類是我們身為九柱的職責,請你莫在推辭了。”悲鳴嶼行冥緊了緊纏繞在掌心的念珠,語氣無比決絕。

“少女,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姐姐,無一郎已經可以保護你了。”

“傻瓜,都是傻瓜!你們也許會死的啊…”少女的聲音帶著些許哽咽,但是看到每個人臉上堅毅的表情,她深吸一口氣將眼淚留在了眼底,“好吧,我明白了。”

“三秒鐘後我會撤除結界,屆時幫我爭取五秒鐘召喚式神的時間,切記,保護自己!”

得到大家肯定的眼神,未希後退一步進行倒計時,三秒鐘一到她立刻撐開神樂傘大幅度降低對大家的傷害,率先開啟赫刀的無一郎與開啟斑紋的杏壽郎閃身躲開兩道骨鞭用呼吸法打斷了獄羅丸的腳步,其他七柱也憑借著高超的配合度打出了完美的連鎖攻擊。

趁著短短五秒未希重新配置了式神的禦魂,只見她從袖中取出一張黑色的符咒向前拋去,既然AOE無法使用,那麽…

“茨木童子,拜托了!”

身為大江山的二把手茨木剛一入場就對獄羅丸開啟了嘴炮攻擊,什麽手下敗將,什麽比不過酒吞一根指頭的話滔滔不絕的說著,眼看著獄羅丸的臉色越來越黑而我方式神還沈浸在誇讚摯友的幻想中,未希瞬間覺得自己召喚他是個錯誤的決定。

“你再不好好打信不信我現在讓酒吞看看你這玩忽職守的樣子!!”氣死,這個酒吞吹能不能認真點!

“汝看好了,吾現在才認真起來。”

茨木站直了身子總算要投身於戰鬥,接著「黑焰」跟「地獄之手」不要錢的向獄羅丸丟去,但獄羅丸也不是吃素的,他用兩根強化後的骨鞭進行攻擊其餘四根生出骨刺圍繞在周身進行防守,茨木的攻擊單一漸漸無法擊中高速移動的獄羅丸。

不僅如此他胸前的甲胄突然裂開出現一張滿是利齒的血盆大口,將之前儲存在腹中的人類變成鬼吐了出來,他們不似被鬼舞辻變成的鬼,因為沒有意識無法交流只知道死鬥的狀態更像是可怕的“喪屍”。

茨木被成堆的小鬼糾纏,雖沒有給他造成什麽實質性傷害但也無法再對獄羅丸進行攻擊了,而九柱也被這些攻擊毫無章法的小鬼給絆住,就連未希自己也得花大量精力閃避這些怪物。

男人輕蔑的揮手令萬鈞巨石從天而降砸向茨木並奚落道,“瞧瞧你這幅狼狽的模樣,還有幾分大江山之主的樣子!今日我便讓你見識見識何為鬼王!”

“不知火、初翎山風、一目連”女子的話打斷了他的嘲諷,只見未希顫顫巍巍的擡起手甩出四張符咒,二指並攏置於唇邊…

“鬼王酒吞——順應召喚!”

他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嗎?這種放棄自我雜糅而成的怪物有什麽資格看不起她的夥伴!

獄羅丸閃過一絲詫異,因為她的式神裏不僅有源氏重寶,茨木童子,就連酒吞也淪為她的式神,呵,到底還是墮落了啊。

在場其他人的動作都微停了零點一秒,畢竟鬼王這個稱謂可是給鬼殺隊帶來了近千年的陰霾,可既然是未希的式神朋友他們或許又不該有那麽大的反應。

少女話音落下便向抽幹了力氣匍匐在地上大口喘息,接二連三的召喚尤其還是兩只sp式神,她的身體實在吃不消了。

“未希!”不知火貼心的將她扶了起來,未希歉疚的拉著她的手道,“抱歉,還沒讓你們休息一會。”

“說什麽傻話,你乖乖等我回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阿離刮了刮了刮未希的鼻子眼裏滿是擔憂。

初翎山風將刀扛在肩頭,意氣風發的說,“那是自然!”

“好好休息,我會保護好你的。”溫柔的連連給在場所有人套了風盾,厚厚的風盾隔絕了外界的侵擾,未希總算可以停下了。

“摯友!”

聽到茨木難掩興奮的聲音,未希臉上也露出了勝利的喜悅,雖然有陰陽師系統,可他們到底是大妖而且又是第一次召喚,能夠順應她的呼喚過來幫她真是太好了。

骨王座從天而降,座上男子有著一頭飄逸的銀灰長發,雙目猩紅卻不嗜殺,而是帶著上位者與身俱來的貴氣,酒吞手纏佛珠把玩滔天妖力,讓人不由得心生畏懼。

許久未曾臨世的鬼王酒吞撐著側臉還沒看看周遭一番就被茨木的一聲摯友拉回現實,本以為來到這裏能擺脫這家夥的,嘖,下次必須得早早提醒小陰陽師他與茨木只能出現一個。

“鬼王…”他挑眉看向獄羅丸,臉上充滿玩味的笑容,“本大爺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在我酒吞童子面前自稱是鬼王的人,倒是新鮮的很啊。”

「鬼王」二字被刻意的拉長,或許是曾經敗於酒吞手下的緣故,獄羅丸心裏還是咯噔了一下,但他很快昂起頭顱,不過是個式神有什麽可怕的!

“酒吞,今時不同往日!”

酒吞有一搭沒一搭敲擊著手下的王座,“傷害我大江山的子民,我酒吞認可的人類,看樣子你已經準備好迎接鬼王的意志了。”

酒吞眼神變得無比狠厲,他擡起雙腕後背浮現出如巖漿一樣的山鬼圖騰,紅蓮業火在他手中燃起,瞬間釋放的強大妖力直接將腳下轟出一個直徑十米的巨坑,獄羅丸被「天火怒焱」擊退數十米,周圍的一眾小鬼也被焚燒殆盡,灼熱的火光蔓延整座山頭,但卻沒有一個人類因此喪命,恰恰相反的是他們身上中毒的痕跡還被驅散,這簡直匪夷所思。

緊接著不知火開始起舞,初翎山風一聲令下貓頭鷹迅風緊盯獄羅丸本體,在「獵目」降低他的攻擊防禦速度之後揮舞雙刀極速跑去。

簌簌的風聲在初翎山風身側掠過,一個粗獷的聲音在他耳邊叨叨,“去去去,一山不容二主俺才是山大王,等俺打敗了那頭野獸你那鳥就歸俺了!”

初翎山風:???

貓頭鷹迅風:???

“別說話伊之助!我們的位置會暴露的!”炭治郎連忙岔開話題,以免這名使雙刀的少年分心。

“啊!!!!為什麽要把我拉過來啊炭治郎!!!我真的不想死啊!!!!”

“是紋逸你自己過來的,俺跟權八郎都看到了!!”

“納尼!!!!”

“都說別吵啦!!!”

如此吵鬧…未希定睛一看竟然是貼著愈史郎符咒的炭治郎三人,不是讓他們離開了嗎怎麽又折返回來了??

為避免誤傷,未希告訴初翎山風他們都是自己人,小山風對著伊之助的方向哼了一聲,“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我沒想跟你爭什麽山大王。”

“你竟然看不起俺!!”

“小的們,給我殺了那只醜八怪!!!”

雖然過程一言難盡,但有了迅風的破盾,三人組還有初翎山風打出了不俗的效果,而且有一目連的風盾,大家不僅沒有受傷反而在盾破時給獄羅丸完成了傷害,照理來說遭受這種強度的獄羅丸是撐不了太久的,可不知為什麽未希總覺得他好像沒有變弱的樣子。

“小心!!”

未希全身心的關註戰局卻沒有看到兩道骨刺向她襲來,而伴隨著杏壽郎緊張急迫的聲音,她被擁入了一個帶著滾燙濕意的懷抱,一根骨刺被杏壽郎奮力斬斷,而另一根刺破了他的肩胛骨,她感受到的濕意正是從血肉模糊的洞口流淌出來的血!

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該死,為什麽要在戰鬥時候分心啊!!

“會好的,你會沒事的,我不會讓你出事…”

未希口中不停地念著同時也在安慰自己,她的兩只耳朵完全聽不進周圍的聲音,抖著手將袋子裏的止血藥一股腦敷了上去了,“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不要哭…我沒事。”

杏壽郎的安慰使得她更加內疚,他們都那麽努力了可為什麽她的攻擊還是沒有奏效,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她不想再有犧牲了。

在未希的怒視下她終於看到了獄羅丸頭頂一枚幾不可見的紫色蛇首,是「不潔之力」,八岐大蛇竟然對他用了「不潔之力」!

所以自己之前的攻擊都沒有起到作用是八岐大蛇搞的鬼!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經歷了那麽多回合他卻沒有變成蛇魔,但她還是該早早看出來的。

想要破解「不潔之力」只能消滅八岐大蛇,可她現在連他在哪都不知道。

“咳嘔!!”身後傳來猛烈的咳嗽,愈史郎雙目帶血艱難的向她走來,“我知道你在找什麽,我能帶你去那個地方!”

“你知道!”他怎麽可能會知道自己要找八岐大蛇!

“無限城之所以叫無限是因為被你焚毀的那座只是其中之一,黑色深淵的枯骨蛇影就在無限城的最深處,我堅持不了太久了,快!”

多虧了狛志將自己的視野共享給他,愈史郎才能看到無限城深處那個通向黑暗深淵的洞穴,看到上弦之一是如何與深淵的那只蛇怪溝通,如何借他的力量毀滅這個世界。

愈史郎幾乎是用命在與獄羅丸爭奪無限城的屬權,她看到充滿迷霧的大門在現實中浮現,也知道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絕不會再有,她緊張到手心充滿汗水卻感受不到一絲害怕。

“未希姐!”

「小希」

未希聽到了一個無比懷念的聲音,看到說話的人並不是正使用日之呼吸殺鬼的少年,而是一個意氣風發,心懷天下的青年劍士。

“緣一”

“你是在鼓勵我對不對?”

“雖然我對死亡並不感到害怕,但有你在總覺得安心多了。”

也許這就是她的宿命吧。

炭治郎手中的日輪刀鬼使神差的向她拋來,幾乎是同一時間愈史郎開啟了無限城的大門,女子提刀沒有絲毫猶豫的跳了進去。

“再見了。”

我深愛的世界。

「小白,麻煩你最後再替我做一件事吧。」

「好,小白會一直陪著大人的。」

「真是拿你沒辦法啊。」

女子騎著白狐義無反顧的沖進狹間,明明是送死的行為可八岐大蛇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她就像隕落的太陽從狹間的入口散發著光芒,他再也無法看到外界了。

“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天照。”

———無名之境———

“孩子…”

“你本不該承受我的宿命…”

一只溫暖細膩的手撫摸著她的額頭,未希從溫柔的撫慰中醒了過來,她有些緊張的坐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詢問這名端莊又不失威嚴的女子,“請問我是…死了?抱歉,還沒有問您是?”

身體不痛不癢,她明明在最後一刻切斷了式神們的契約,可是她好像什麽感覺也沒有,還有這裏是哪裏,狹間不可能那麽亮吧,那麽說她應該打贏了八岐大蛇!天啊,她有那麽厲害嗎?!

這麽說來獄羅丸應該也沒有不潔之力了,那大家一定贏了吧,可是也不知他們傷的重不重,她還能不能回去看他們,哪怕一眼。

“一切都會如你所願的。”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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