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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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是夜，淩晨兩點。
任意做完手上最後一點工作，打著哈欠關掉了電腦，臨上床前最後看了一眼手機，依舊沒有任何未讀消息。
“果然是個騙子。”
她隨手把手機丟到一邊，扶著桌子單腳跳到床邊，上床睡覺。
第二天，眼看著要到飯點，隔壁竟然還沒來敲門，陸笙笙奇怪道：“江肆哥今天沒做飯嗎？我們叫外賣？”
任意正在電腦上畫圖，聞言頭也不擡道：“稍等一下。”
“等什麽？”陸笙笙不解。
任意停下手中的鼠標，看了一眼手機，擡頭看向陸笙笙：“等一分鐘。”
“噢……”陸笙笙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但任意讓等她就等，一分鐘而已，等等也沒什麽。
陸笙笙拿起手機準備計時，但剛點亮屏幕，就聽到了門被敲響的聲音。
“來了！”陸笙笙連忙跳下沙發，過去開門，邊走還邊說：“你和江肆哥現在都已經避著我在線上交流了嗎……呃，你好……”
“您的外賣，祝您用餐愉快。”外賣小哥把餐送到陸笙笙手中後就轉身下了樓梯，只留給猝不及防的陸笙笙一個黃色的背影。
陸笙笙哭笑不得的拿回外賣，轉身看到任意已經轉移了陣地，坐到了餐桌邊。
她看看手中的外賣，再看看隔壁的方向，臉色有些糾結，但還是拿著外賣坐到了餐桌邊。
“任意姐，你們……你和江肆哥……嗯……鬧矛盾了？”
陸笙笙一邊拆著袋子，一邊吞吞吐吐的問道。
任意幫忙把拿出來的餐盒擺好，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那這……”陸笙笙看著桌上的外賣，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語氣突然變得鏗鏘起來：“你放心，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我今天下午就去買菜，晚上的飯我來做。”
任意幽幽說出了剛才沒說完的下半句：“江肆去總部開會了，你不是有他微信嗎？沒刷到他的朋友圈嗎？”
陸笙笙“啊？”了一句，默默起身去洗手，順便帶上了手機。
等她洗完手回來，臉上已然沒有了剛才的小心翼翼，故作大氣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嘿嘿笑道：“江肆哥說他要開三天的會，這幾天由我來照顧你！任意姐，晚上想吃什麽？”
任意搖頭：“我只是不能下樓，手又沒廢，飯還是能做的。”
“那不行，我好不容易有了表現的機會，你不能這麽不給我面子。”陸笙笙搖頭晃腦，“你不知道這幾天可把我憋壞了！”
任意被她誇張的樣子逗笑：“我看你頓頓也沒少吃，而且吃完就躺，看不出來哪裏被憋著了。”
陸笙笙尷尬一咳：“咳，我那是知己知彼，不打無把握之仗，誘敵深入……”
“行了吧你，”任意笑著給她嘴裏塞了顆聖女果，“你那明明是此間樂，不思蜀。”
……
江肆去開會的第一天，任意又像昨天一樣忙了一夜，到淩晨一點多才關燈睡下，手機上也依舊像昨天一樣，對話框中沒有任何多出來的消息。
第二天，任意沒有再看手機，忙完自己的事情後就關了燈。
第三天，陸笙笙吃完午飯之後問任意知不知道江肆什麽時候回來，任意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她不知道，沒人告訴她，她也不想知道。
另一邊，江肆在收到消息後焦慮了整整一個小時，然而等到飛機落地，可以正常回消息後，他反而沒那麽著急了。
他怕文字的表達過於片面，又怕自己的解釋不能說服任意，更怕兩人在這種話題的交流上不能互相理解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從而使誤會愈發加深。
更何況，他來總部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不是開會，與工作無關，需要他當面確認的事情。
江肆坐在江父派來接他的車上，隨手劃開手機，下意識點進了和任意的聊天窗口，但看到任意發來的那句話後又默默退出，熄滅了屏幕。
“小江總，江總還在公司開會，你是想回家休息還是先去公司？”前面的司機偏頭問道。
江肆兩個都沒選，而是報出一個地址：“去這裏，今晚不回去了，我等會兒給我爸說。”
“好的。”司機也不多問，轉頭認真開車，將江肆送往他要去的地方。
一路上，江肆將手機屏幕點亮了十幾次，但都只是打開後靜靜的看上十幾秒鐘，然後又默默按滅，司機偶爾會看到後視鏡中小江總嚴肅的表情，在心裏猜想這父子倆是不是鬧了矛盾，來總部之後居然連自己親爸都不見一面，也不回家，反而是去一個高檔小區，應該是去找朋友的吧？
江肆哪裏關心司機在想什麽，下車之後按照手機上的指引輸入動態密碼進入小區，再輸密碼坐電梯上樓。
這一夜，頂樓的客廳燈光亮了一整晚，直到天光熹微才被熄滅。
後面三天的會，江肆都開得有些神思不屬，頻頻走神，直到第三天會議結束，連軸轉了將近一周的江父終於有空把兒子單拎出來說教。
董事長辦公室。
江父揮揮手把進來倒茶的助理趕出去，沒好氣的對眼下掛著濃重黑眼圈的兒子說：“你這兩天幹嘛呢？天天這麽困，怎麽，你幹爹晚上帶你做賊去了？”
江肆沒忍住打了個哈欠，看了看辦公室的陳設，拉著辦公桌後的真皮座椅坐到了窗邊，搖搖頭說：“沒有，就是突然有點認床，沒睡好。”
“沒睡好你還不回來睡？”江父無語的哼了一聲，“家裏又不是沒有地方，知道你要過來還專門打掃了一遍，結果你天天跑你幹爹那裏，你親爹是虐待你了嗎？”
江肆無奈扶額：“沒有，爸，你說什麽呢，我就是去找我幹爹問點事情。”
“問什麽事？”江父越想越氣，把保溫杯重重一放，道：“你幹爹手上都沒什麽正經項目，能比我懂得多嗎？你個小兔崽子為什麽不來問我？”
江肆揉了揉眉心，搖搖頭，將身下的座椅轉回來半圈，對著江父道：“爸，我最近沒有在公司坐班。”
“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在問你為什麽不回家住，”江父說著說著猛然反應過來，“你說什麽？那你最近在做什麽？又去搗鼓你那個咖啡館了？”
江肆放下雙手，平靜搖頭：“沒有。爸，我在追一個女孩子。沒有耽誤工作，只是沒有坐班。”
“哦，沒耽誤工作啊……不是，追女孩？”江父猛的睜大了雙眼，表情比得知自家股票跌停還要愕然和難以置信。
“對，就是問我幹爹這方面的事。”江肆感覺自己又開始頭痛，就又轉回了椅子，面對著窗外。
江父找了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語言系統，一時間一堆問題湧上心頭，但看江肆的表情就知道他的進展並不順利，左糾結右糾結，才幹巴巴吐出一句：“那……是得問你幹爹，那個，你媽知道嗎？”
江肆搖頭。
“嗯……什麽時候能帶回家讓我們老兩口看看？”
“還沒追到。”
“奧，那不急，不急。那個，無異，要爸給你幫幫忙嗎？你的錢夠用嗎？”江父左思右想，最後只提出一條經濟援助的主意，沒辦法，他著實也不知道該怎麽給兒子幫忙。
江肆依然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想到什麽，將轉椅猛的轉向江父的方向：“爸，好像確實需要你幫個忙……”
……
夜裏一點，江肆下了紅眼航班，開車回到任意和陸笙笙的隔壁，本想迫不及待的見任意一面，但考慮到現在的時間太晚，只能熄了見面的心思，在三天沒有回覆的對話框中發送一句“我回來了，明天見，晚安”。
任意本來已經早早睡了，但內心不知為何有一種莫名的預感，一直幹擾著她，讓她無法安心入睡。
直到迷迷糊糊之間，床頭的手機輕微的震動了一下，任意在黑暗中數著自己的心跳，拿起手機，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輸入著密碼解鎖，在看到熟悉的頭像上多了一個紅點後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氣還是提起了一口氣。
反正人是徹底清醒了。
她想要回覆些什麽，但看到自己上面發過去的消息沒有被回覆，就有些賭氣的退出了對話框。
還說什麽以合理的身份照顧她，連個消息都不回，她能給個什麽答覆？
如果江肆明天敢問她，她一定當面給他懟回去。
本就是因為意外才認識的人，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真的沒必要有太多的聯系。
任意按滅了屏幕，閉眼重新躺下，卻在躺下的瞬間聽到手機又震動了一聲。
她翻了個身，不想去看誰又發來了什麽消息。
但手機那頭卻似乎並不想停歇，直接打來了電話，開啟了連續的震動與響鈴。
任意下意識的拿起手機關掉了聲音，看到屏幕上跳動著的江肆的頭像，心情覆雜的看了好久，才滑動屏幕，選擇了接聽。
“還沒睡嗎？”江肆好聽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睡了。”任意坐起身，壓低了聲音。
“但你看消息很快，”江肆那邊似乎是輕輕笑了一聲，“電話倒是接的有點慢。”
“有事嗎？沒事我掛了，我要睡了。”任意盯著地面，語氣硬成一條直線。
電話那頭沈默了幾秒，傳來輕微的走動聲響，任意剛從耳邊拿下手機準備掛斷電話，就聽到江肆的聲音從兩個方向傳來，一個來自於自己的手機，非常清晰，一個則似乎在外面，只有輕微的聲響。
“我在陽臺，可以見一面嗎？”江肆的聲音帶著熬夜後疲憊的沙啞，卻又帶著蠱惑的溫柔，“三天不見，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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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淩晨兩點。
任意做完手上最後一點工作，打著哈欠關掉了電腦，臨上床前最後看了一眼手機，依舊沒有任何未讀消息。
“果然是個騙子。”
她隨手把手機丟到一邊，扶著桌子單腳跳到床邊，上床睡覺。
第二天，眼看著要到飯點，隔壁竟然還沒來敲門，陸笙笙奇怪道：“江肆哥今天沒做飯嗎？我們叫外賣？”
任意正在電腦上畫圖，聞言頭也不擡道：“稍等一下。”
“等什麽？”陸笙笙不解。
任意停下手中的鼠標，看了一眼手機，擡頭看向陸笙笙：“等一分鐘。”
“噢……”陸笙笙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但任意讓等她就等，一分鐘而已，等等也沒什麽。
陸笙笙拿起手機準備計時，但剛點亮屏幕，就聽到了門被敲響的聲音。
“來了！”陸笙笙連忙跳下沙發，過去開門，邊走還邊說：“你和江肆哥現在都已經避著我在線上交流了嗎……呃，你好……”
“您的外賣，祝您用餐愉快。”外賣小哥把餐送到陸笙笙手中後就轉身下了樓梯，只留給猝不及防的陸笙笙一個黃色的背影。
陸笙笙哭笑不得的拿回外賣，轉身看到任意已經轉移了陣地，坐到了餐桌邊。
她看看手中的外賣，再看看隔壁的方向，臉色有些糾結，但還是拿著外賣坐到了餐桌邊。
“任意姐，你們……你和江肆哥……嗯……鬧矛盾了？”
陸笙笙一邊拆著袋子，一邊吞吞吐吐的問道。
任意幫忙把拿出來的餐盒擺好，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那這……”陸笙笙看著桌上的外賣，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語氣突然變得鏗鏘起來：“你放心，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我今天下午就去買菜，晚上的飯我來做。”
任意幽幽說出了剛才沒說完的下半句：“江肆去總部開會了，你不是有他微信嗎？沒刷到他的朋友圈嗎？”
陸笙笙“啊？”了一句，默默起身去洗手，順便帶上了手機。
等她洗完手回來，臉上已然沒有了剛才的小心翼翼，故作大氣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嘿嘿笑道：“江肆哥說他要開三天的會，這幾天由我來照顧你！任意姐，晚上想吃什麽？”
任意搖頭：“我只是不能下樓，手又沒廢，飯還是能做的。”
“那不行，我好不容易有了表現的機會，你不能這麽不給我面子。”陸笙笙搖頭晃腦，“你不知道這幾天可把我憋壞了！”
任意被她誇張的樣子逗笑：“我看你頓頓也沒少吃，而且吃完就躺，看不出來哪裏被憋著了。”
陸笙笙尷尬一咳：“咳，我那是知己知彼，不打無把握之仗，誘敵深入……”
“行了吧你，”任意笑著給她嘴裏塞了顆聖女果，“你那明明是此間樂，不思蜀。”
……
江肆去開會的第一天，任意又像昨天一樣忙了一夜，到淩晨一點多才關燈睡下，手機上也依舊像昨天一樣，對話框中沒有任何多出來的消息。
第二天，任意沒有再看手機，忙完自己的事情後就關了燈。
第三天，陸笙笙吃完午飯之後問任意知不知道江肆什麽時候回來，任意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她不知道，沒人告訴她，她也不想知道。
另一邊，江肆在收到消息後焦慮了整整一個小時，然而等到飛機落地，可以正常回消息後，他反而沒那麽著急了。
他怕文字的表達過於片面，又怕自己的解釋不能說服任意，更怕兩人在這種話題的交流上不能互相理解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從而使誤會愈發加深。
更何況，他來總部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不是開會，與工作無關，需要他當面確認的事情。
江肆坐在江父派來接他的車上，隨手劃開手機，下意識點進了和任意的聊天窗口，但看到任意發來的那句話後又默默退出，熄滅了屏幕。
“小江總，江總還在公司開會，你是想回家休息還是先去公司？”前面的司機偏頭問道。
江肆兩個都沒選，而是報出一個地址：“去這裏，今晚不回去了，我等會兒給我爸說。”
“好的。”司機也不多問，轉頭認真開車，將江肆送往他要去的地方。
一路上，江肆將手機屏幕點亮了十幾次，但都只是打開後靜靜的看上十幾秒鐘，然後又默默按滅，司機偶爾會看到後視鏡中小江總嚴肅的表情，在心裏猜想這父子倆是不是鬧了矛盾，來總部之後居然連自己親爸都不見一面，也不回家，反而是去一個高檔小區，應該是去找朋友的吧？
江肆哪裏關心司機在想什麽，下車之後按照手機上的指引輸入動態密碼進入小區，再輸密碼坐電梯上樓。
這一夜，頂樓的客廳燈光亮了一整晚，直到天光熹微才被熄滅。
後面三天的會，江肆都開得有些神思不屬，頻頻走神，直到第三天會議結束，連軸轉了將近一周的江父終於有空把兒子單拎出來說教。
董事長辦公室。
江父揮揮手把進來倒茶的助理趕出去，沒好氣的對眼下掛著濃重黑眼圈的兒子說：“你這兩天幹嘛呢？天天這麽困，怎麽，你幹爹晚上帶你做賊去了？”
江肆沒忍住打了個哈欠，看了看辦公室的陳設，拉著辦公桌後的真皮座椅坐到了窗邊，搖搖頭說：“沒有，就是突然有點認床，沒睡好。”
“沒睡好你還不回來睡？”江父無語的哼了一聲，“家裏又不是沒有地方，知道你要過來還專門打掃了一遍，結果你天天跑你幹爹那裏，你親爹是虐待你了嗎？”
江肆無奈扶額：“沒有，爸，你說什麽呢，我就是去找我幹爹問點事情。”
“問什麽事？”江父越想越氣，把保溫杯重重一放，道：“你幹爹手上都沒什麽正經項目，能比我懂得多嗎？你個小兔崽子為什麽不來問我？”
江肆揉了揉眉心，搖搖頭，將身下的座椅轉回來半圈，對著江父道：“爸，我最近沒有在公司坐班。”
“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在問你為什麽不回家住，”江父說著說著猛然反應過來，“你說什麽？那你最近在做什麽？又去搗鼓你那個咖啡館了？”
江肆放下雙手，平靜搖頭：“沒有。爸，我在追一個女孩子。沒有耽誤工作，只是沒有坐班。”
“哦，沒耽誤工作啊……不是，追女孩？”江父猛的睜大了雙眼，表情比得知自家股票跌停還要愕然和難以置信。
“對，就是問我幹爹這方面的事。”江肆感覺自己又開始頭痛，就又轉回了椅子，面對著窗外。
江父找了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語言系統，一時間一堆問題湧上心頭，但看江肆的表情就知道他的進展並不順利，左糾結右糾結，才幹巴巴吐出一句：“那……是得問你幹爹，那個，你媽知道嗎？”
江肆搖頭。
“嗯……什麽時候能帶回家讓我們老兩口看看？”
“還沒追到。”
“奧，那不急，不急。那個，無異，要爸給你幫幫忙嗎？你的錢夠用嗎？”江父左思右想，最後只提出一條經濟援助的主意，沒辦法，他著實也不知道該怎麽給兒子幫忙。
江肆依然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想到什麽，將轉椅猛的轉向江父的方向：“爸，好像確實需要你幫個忙……”
……
夜裏一點，江肆下了紅眼航班，開車回到任意和陸笙笙的隔壁，本想迫不及待的見任意一面，但考慮到現在的時間太晚，只能熄了見面的心思，在三天沒有回覆的對話框中發送一句“我回來了，明天見，晚安”。
任意本來已經早早睡了，但內心不知為何有一種莫名的預感，一直幹擾著她，讓她無法安心入睡。
直到迷迷糊糊之間，床頭的手機輕微的震動了一下，任意在黑暗中數著自己的心跳，拿起手機，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輸入著密碼解鎖，在看到熟悉的頭像上多了一個紅點後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氣還是提起了一口氣。
反正人是徹底清醒了。
她想要回覆些什麽，但看到自己上面發過去的消息沒有被回覆，就有些賭氣的退出了對話框。
還說什麽以合理的身份照顧她，連個消息都不回，她能給個什麽答覆？
如果江肆明天敢問她，她一定當面給他懟回去。
本就是因為意外才認識的人，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真的沒必要有太多的聯系。
任意按滅了屏幕，閉眼重新躺下，卻在躺下的瞬間聽到手機又震動了一聲。
她翻了個身，不想去看誰又發來了什麽消息。
但手機那頭卻似乎並不想停歇，直接打來了電話，開啟了連續的震動與響鈴。
任意下意識的拿起手機關掉了聲音，看到屏幕上跳動著的江肆的頭像，心情覆雜的看了好久，才滑動屏幕，選擇了接聽。
“還沒睡嗎？”江肆好聽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睡了。”任意坐起身，壓低了聲音。
“但你看消息很快，”江肆那邊似乎是輕輕笑了一聲，“電話倒是接的有點慢。”
“有事嗎？沒事我掛了，我要睡了。”任意盯著地面，語氣硬成一條直線。
電話那頭沈默了幾秒，傳來輕微的走動聲響，任意剛從耳邊拿下手機準備掛斷電話，就聽到江肆的聲音從兩個方向傳來，一個來自於自己的手機，非常清晰，一個則似乎在外面，只有輕微的聲響。
“我在陽臺，可以見一面嗎？”江肆的聲音帶著熬夜後疲憊的沙啞，卻又帶著蠱惑的溫柔，“三天不見，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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