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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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葉雲舟不知出於什麽心態，總是忍不住想看她。從他這個位置看過去，能看到她又長又翹的睫毛，隨著她眨眼的動作，一動一動的。勾的他心癢癢，強忍住沒有伸手過去，撥弄一下。
心猿意馬之際，聽到陸曉書喚自己，他猶如做賊心虛般迅速挪開視線。
陸曉書並沒註意到這些，說了字:“你……”又停頓了下來，欲言又止了好一會，才斟酌著語句慢慢道:“你們為什麽要打架？”
葉雲舟漫不經心道:“想打就打了哪有那麽多理由。”
系統立馬揭穿道:“他在說謊，宿主。”不用陸曉書問是什麽謊，系統就巴拉巴拉全說了:“其實他是為了幫人才被打的。”
幫人？！陸曉書腳步踉蹌了一下，差點沒來個平地摔。
“是真的，宿主。”深怕陸曉書不相信，系統聲情並茂地將當時的場景覆述出來:“當時一幫人欺負一個學生，然後被目標看見，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但是三拳難敵四手，眼看就要落敗的時候，宿主你出現了……”
“停……”陸曉書越聽越是一言難盡:“我知道了。”不過陸曉書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就他這樣的人，也會幫人？
葉雲舟一直暗暗看著她，自然也看到了她變幻不定的表情，他眉心微壓:“你那一臉被雷劈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陸曉書忙收斂好自己的表情道:“我……我只是不知道你會打架。”確切的說是幫人，畢竟他長著一副問題少年的樣子，卻有著古道熱腸的心，本來就是一件挺讓人驚訝的事。
葉雲舟仰起下巴，王之藐視了她一眼，傲嬌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確實。”陸曉書對此深有體會，想到自己也會以貌取人，陸曉書便萬分慚愧:“以後我會好好去了解的。”
這話四舍五入和表白有什麽兩樣？
葉雲舟難得有些不自在起來，他以手抵唇輕咳了聲:“這麽想了解我？為何？”
陸曉書本以為他要借機諷刺自己無事獻殷勤，可看他那樣子，似乎只是單純的不解，毫無什麽冷嘲熱諷的意思。
這倒讓陸曉書有些訝異了，她不著痕跡的用餘光掃了他幾眼，企圖用一個最合情合理的答案蒙混過關:“因為你是我弟弟。”
弟弟？！
葉雲舟臉刷地一下黑了大半，整個人就跟炸藥包一樣，一點就炸:“就你還想當我姐姐，想的倒美！”
陸曉書被懟的一臉莫名其妙，不是，我不就說了個弟弟，至於這麽大火氣？
系統分析了一下，覺得應該是:“不喜歡你叫他弟弟吧。”
“那難不成要我叫他爸爸？”
系統:“………”
那是一個稱呼的問題嗎？系統心好累。
葉雲舟爆發完，就撇開頭，一副別招惹我的模樣。
陸曉書心裏縱是有十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此刻也得按捺下去，任勞任怨把人送到醫院去。等辦理好一系列的手續，陸曉書累的，只差癱在椅子上。
歇了一會，緩過氣來，陸曉書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嘟嘟幾聲，有人接了起來:“餵，曉書啊，怎麽了？”
“那個，是這樣的，叔叔，雲舟受傷了。”
“啊？！”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斷斷續續的，陸曉書要仔細豎起耳朵才能聽清:“雲舟傷的嚴重不？”
陸曉書斟酌了一番才道:“不是很嚴重，就是扭傷了。”
明顯的聽到那邊長舒了口氣，待聽到陸曉書問要不要過來時，那邊快速的說了一句:“曉書啊，叔叔現在這邊忙，回不來，你先照看一下雲舟哈。”還沒等陸曉書說什麽，那邊已是一陣忙音。
陸曉書手裏捏著手機，深刻地體會到了葉父是個什麽樣的大忙人以及對他家兒子的不上心。本來還想著要不要從葉父這邊入手，讓他多為自己美言幾句。不指望馬上立竿見影，至少潛移默化總會有點效果的。現在看來，似乎不行！
陸曉書默默嘆了一口氣，呼出的氣體混合進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嗆的她打了幾個大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將手機放入口袋，雙手插在褲子兩旁的口袋，一步一步的慢慢往病房走去。
頭上燈光晃的陸曉有些頭暈，她咪起眼，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想著，要不等下跟葉雲舟說下自己先回去吧。
慢悠悠走到葉雲舟所在的病房，絲絲的燈光沿著門縫漏了出來。陸曉書順著半掩的門看了進去，就看到葉雲舟半靠在床上，微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半邊臉籠在陰影裏，晦澀不明。
難道是還在生氣？
陸曉書開門的手頓了一下，又推開門，葉雲舟聽到聲音，擡起了頭，原本冷淡的目光在看到她時，幾不可見地柔和了下來:“回來了？”
“嗯……”陸曉書暗搓搓觀察了一下對方，發覺他並沒有什麽生氣的跡象，遂放心地拉了張椅子坐下來。為防止氣氛尷尬，她把醫生交代自己的話覆述了一遍:“醫生說你沒什麽大礙，只是韌帶扭傷了，留院觀察一天，再靜養幾天就可以了。我剛已經幫你辦了入院手續，明天再回去。”說完她擡起頭，征求他的意見:“你覺得呢？”
“你都做了，還問我做什麽？”葉雲舟斜了她一眼，眼角餘光看到她在燈光下越發蒼白的臉色，他蹙了下眉:“你臉色怎麽那麽差？”
“差嗎？”陸曉書用手摸了摸臉隨口答道:“可能是沒休息好吧。”
“那你就回去休息啊！”葉雲舟說變臉就變臉，前一秒對她還是挺友好的，這一秒就嫌棄地恨不得她立馬消失在眼前:“又沒誰拉著你。”
陸曉書:“……”
有些時候真是很受不了他這說變就變的脾性。
她掖了掖他的被角:“我知道，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裏。”尾音裊裊，帶著一絲顫音，聽得人心頭發麻。
葉雲舟最聽不得她這放軟了的語調，他不自在地撇開頭用鼻孔哼了一聲道:“我又不是什麽三歲小孩，用得著你不放心？”
話雖這麽說，卻到底還是沒出言趕她。陸曉書笑了笑，又坐了一會。到了飯點，就去外頭打了點清淡的晚飯回來，吃完飯，收拾好，差不多到了九點。困意襲了上來，陸曉書掩起嘴，哈欠連連。
葉雲舟直皺眉:“困就去睡，杵在我這裏幹嘛？”明明是關心的話，偏偏從他嘴裏說出來，總是有幾分欠扁的感覺。
幸而陸曉書也從不曾指望，他哪天能狗嘴裏吐出象牙來，聞言也不在意，點點頭後扭身往床那邊走。站定拉開被子就勢一滾，將自己從頭到腳都包在被子裏，陸曉書滿足的喟嘆了一聲，舒服！
葉雲舟見她整個人都埋進床單裏，慵懶的像一只貓咪，眼裏笑意漸濃。自己也拉起被子，躺了下來，順手將頭頂的燈關掉。周圍頓時陷入了黑暗，只有窗外零星折射進來的幾許燈光，照亮了一小方天地。
葉雲舟向來習慣晚睡，故現在也沒有多少困意，百無聊賴間，不由睜著眼看向躺在自己不遠處的人。她背對著自己，黑暗裏只能依稀見到被單隆起的輪廓，以及她輕微的呼吸聲。
聽著她的呼吸聲，本來不覺得困的葉雲舟也漸漸覺得有些困了，眼皮子上下掙紮了一會就睡著了。這一夜因著包紮處的腳時不時傳來的疼痛，以及浮浮沈沈逃不開的噩夢，他睡的並不安穩，天未大亮就醒來了。
他的臉正對著窗外 ，外面太陽剛剛升起，反射在窗玻璃上，強光刺的他眼睛微微咪起。他神色有著初醒的懵懂，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裏是哪裏。
她呢……他馬上轉過頭去尋她，沒有！對面床上空蕩蕩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就像那裏從來沒有待過人一樣。
葉雲舟腦袋裏“嗡”的一下，睡意全驚沒了。他迅速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地上，地板上冰冷刺骨，他卻好像沒感覺到一樣，滿腦子只想去找她。
“啊，你在幹什麽？”推著車進來給他換藥的護士，看到他這舉動，嚇了一跳，忙不疊的過去阻止。
葉雲舟原本以為她回來的欣喜，一寸一寸又冷了下來。他冷著張臉，執拗的抗拒著護士的接近。
護士急得滿頭大汗:“你傷還沒好，快回到床上去。”可任憑護士怎麽說，他依舊一動不動的。護士正無計可施時，身後忽然傳來聲音:“你在幹什麽？”
葉雲舟聽到熟悉的聲音，迅速的擡起頭，四眼相對，他眼裏的神色悉數落在陸曉書眼裏。那毫不掩飾的驚惶讓她微微楞了楞，他這是……怎麽了？
還沒等陸曉書琢磨出來，那頭他已經恢覆了原樣，冷冷淡淡道:“你去哪了？”
“沒去哪，就去打了個電話。”她說著走過去按著他肩膀，讓他坐回床上去:“光腳別踩在地上。”
葉雲舟順著她的動作坐了回去，手卻順勢捉住她的手，捉的有些緊，像溺水之人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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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雲舟不知出於什麽心態，總是忍不住想看她。從他這個位置看過去，能看到她又長又翹的睫毛，隨著她眨眼的動作，一動一動的。勾的他心癢癢，強忍住沒有伸手過去，撥弄一下。
心猿意馬之際，聽到陸曉書喚自己，他猶如做賊心虛般迅速挪開視線。
陸曉書並沒註意到這些，說了字:“你……”又停頓了下來，欲言又止了好一會，才斟酌著語句慢慢道:“你們為什麽要打架？”
葉雲舟漫不經心道:“想打就打了哪有那麽多理由。”
系統立馬揭穿道:“他在說謊，宿主。”不用陸曉書問是什麽謊，系統就巴拉巴拉全說了:“其實他是為了幫人才被打的。”
幫人？！陸曉書腳步踉蹌了一下，差點沒來個平地摔。
“是真的，宿主。”深怕陸曉書不相信，系統聲情並茂地將當時的場景覆述出來:“當時一幫人欺負一個學生，然後被目標看見，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但是三拳難敵四手，眼看就要落敗的時候，宿主你出現了……”
“停……”陸曉書越聽越是一言難盡:“我知道了。”不過陸曉書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就他這樣的人，也會幫人？
葉雲舟一直暗暗看著她，自然也看到了她變幻不定的表情，他眉心微壓:“你那一臉被雷劈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陸曉書忙收斂好自己的表情道:“我……我只是不知道你會打架。”確切的說是幫人，畢竟他長著一副問題少年的樣子，卻有著古道熱腸的心，本來就是一件挺讓人驚訝的事。
葉雲舟仰起下巴，王之藐視了她一眼，傲嬌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確實。”陸曉書對此深有體會，想到自己也會以貌取人，陸曉書便萬分慚愧:“以後我會好好去了解的。”
這話四舍五入和表白有什麽兩樣？
葉雲舟難得有些不自在起來，他以手抵唇輕咳了聲:“這麽想了解我？為何？”
陸曉書本以為他要借機諷刺自己無事獻殷勤，可看他那樣子，似乎只是單純的不解，毫無什麽冷嘲熱諷的意思。
這倒讓陸曉書有些訝異了，她不著痕跡的用餘光掃了他幾眼，企圖用一個最合情合理的答案蒙混過關:“因為你是我弟弟。”
弟弟？！
葉雲舟臉刷地一下黑了大半，整個人就跟炸藥包一樣，一點就炸:“就你還想當我姐姐，想的倒美！”
陸曉書被懟的一臉莫名其妙，不是，我不就說了個弟弟，至於這麽大火氣？
系統分析了一下，覺得應該是:“不喜歡你叫他弟弟吧。”
“那難不成要我叫他爸爸？”
系統:“………”
那是一個稱呼的問題嗎？系統心好累。
葉雲舟爆發完，就撇開頭，一副別招惹我的模樣。
陸曉書心裏縱是有十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此刻也得按捺下去，任勞任怨把人送到醫院去。等辦理好一系列的手續，陸曉書累的，只差癱在椅子上。
歇了一會，緩過氣來，陸曉書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嘟嘟幾聲，有人接了起來:“餵，曉書啊，怎麽了？”
“那個，是這樣的，叔叔，雲舟受傷了。”
“啊？！”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斷斷續續的，陸曉書要仔細豎起耳朵才能聽清:“雲舟傷的嚴重不？”
陸曉書斟酌了一番才道:“不是很嚴重，就是扭傷了。”
明顯的聽到那邊長舒了口氣，待聽到陸曉書問要不要過來時，那邊快速的說了一句:“曉書啊，叔叔現在這邊忙，回不來，你先照看一下雲舟哈。”還沒等陸曉書說什麽，那邊已是一陣忙音。
陸曉書手裏捏著手機，深刻地體會到了葉父是個什麽樣的大忙人以及對他家兒子的不上心。本來還想著要不要從葉父這邊入手，讓他多為自己美言幾句。不指望馬上立竿見影，至少潛移默化總會有點效果的。現在看來，似乎不行！
陸曉書默默嘆了一口氣，呼出的氣體混合進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嗆的她打了幾個大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將手機放入口袋，雙手插在褲子兩旁的口袋，一步一步的慢慢往病房走去。
頭上燈光晃的陸曉有些頭暈，她咪起眼，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想著，要不等下跟葉雲舟說下自己先回去吧。
慢悠悠走到葉雲舟所在的病房，絲絲的燈光沿著門縫漏了出來。陸曉書順著半掩的門看了進去，就看到葉雲舟半靠在床上，微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半邊臉籠在陰影裏，晦澀不明。
難道是還在生氣？
陸曉書開門的手頓了一下，又推開門，葉雲舟聽到聲音，擡起了頭，原本冷淡的目光在看到她時，幾不可見地柔和了下來:“回來了？”
“嗯……”陸曉書暗搓搓觀察了一下對方，發覺他並沒有什麽生氣的跡象，遂放心地拉了張椅子坐下來。為防止氣氛尷尬，她把醫生交代自己的話覆述了一遍:“醫生說你沒什麽大礙，只是韌帶扭傷了，留院觀察一天，再靜養幾天就可以了。我剛已經幫你辦了入院手續，明天再回去。”說完她擡起頭，征求他的意見:“你覺得呢？”
“你都做了，還問我做什麽？”葉雲舟斜了她一眼，眼角餘光看到她在燈光下越發蒼白的臉色，他蹙了下眉:“你臉色怎麽那麽差？”
“差嗎？”陸曉書用手摸了摸臉隨口答道:“可能是沒休息好吧。”
“那你就回去休息啊！”葉雲舟說變臉就變臉，前一秒對她還是挺友好的，這一秒就嫌棄地恨不得她立馬消失在眼前:“又沒誰拉著你。”
陸曉書:“……”
有些時候真是很受不了他這說變就變的脾性。
她掖了掖他的被角:“我知道，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裏。”尾音裊裊，帶著一絲顫音，聽得人心頭發麻。
葉雲舟最聽不得她這放軟了的語調，他不自在地撇開頭用鼻孔哼了一聲道:“我又不是什麽三歲小孩，用得著你不放心？”
話雖這麽說，卻到底還是沒出言趕她。陸曉書笑了笑，又坐了一會。到了飯點，就去外頭打了點清淡的晚飯回來，吃完飯，收拾好，差不多到了九點。困意襲了上來，陸曉書掩起嘴，哈欠連連。
葉雲舟直皺眉:“困就去睡，杵在我這裏幹嘛？”明明是關心的話，偏偏從他嘴裏說出來，總是有幾分欠扁的感覺。
幸而陸曉書也從不曾指望，他哪天能狗嘴裏吐出象牙來，聞言也不在意，點點頭後扭身往床那邊走。站定拉開被子就勢一滾，將自己從頭到腳都包在被子裏，陸曉書滿足的喟嘆了一聲，舒服！
葉雲舟見她整個人都埋進床單裏，慵懶的像一只貓咪，眼裏笑意漸濃。自己也拉起被子，躺了下來，順手將頭頂的燈關掉。周圍頓時陷入了黑暗，只有窗外零星折射進來的幾許燈光，照亮了一小方天地。
葉雲舟向來習慣晚睡，故現在也沒有多少困意，百無聊賴間，不由睜著眼看向躺在自己不遠處的人。她背對著自己，黑暗裏只能依稀見到被單隆起的輪廓，以及她輕微的呼吸聲。
聽著她的呼吸聲，本來不覺得困的葉雲舟也漸漸覺得有些困了，眼皮子上下掙紮了一會就睡著了。這一夜因著包紮處的腳時不時傳來的疼痛，以及浮浮沈沈逃不開的噩夢，他睡的並不安穩，天未大亮就醒來了。
他的臉正對著窗外 ，外面太陽剛剛升起，反射在窗玻璃上，強光刺的他眼睛微微咪起。他神色有著初醒的懵懂，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裏是哪裏。
她呢……他馬上轉過頭去尋她，沒有！對面床上空蕩蕩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就像那裏從來沒有待過人一樣。
葉雲舟腦袋裏“嗡”的一下，睡意全驚沒了。他迅速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地上，地板上冰冷刺骨，他卻好像沒感覺到一樣，滿腦子只想去找她。
“啊，你在幹什麽？”推著車進來給他換藥的護士，看到他這舉動，嚇了一跳，忙不疊的過去阻止。
葉雲舟原本以為她回來的欣喜，一寸一寸又冷了下來。他冷著張臉，執拗的抗拒著護士的接近。
護士急得滿頭大汗:“你傷還沒好，快回到床上去。”可任憑護士怎麽說，他依舊一動不動的。護士正無計可施時，身後忽然傳來聲音:“你在幹什麽？”
葉雲舟聽到熟悉的聲音，迅速的擡起頭，四眼相對，他眼裏的神色悉數落在陸曉書眼裏。那毫不掩飾的驚惶讓她微微楞了楞，他這是……怎麽了？
還沒等陸曉書琢磨出來，那頭他已經恢覆了原樣，冷冷淡淡道:“你去哪了？”
“沒去哪，就去打了個電話。”她說著走過去按著他肩膀，讓他坐回床上去:“光腳別踩在地上。”
葉雲舟順著她的動作坐了回去，手卻順勢捉住她的手，捉的有些緊，像溺水之人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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