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辭冰雪為卿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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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辭冰雪為卿熱
萬裏之外的玉骨自是不知道昆侖花神宮的事情，他和素流塵暫時先離開了北邙山。
玉骨哄著文貍：“小祖宗，你們山神出什麽事情了？”
文貍眼睛裏含著兩泡淚：“山神被一個壞人囚禁了，弄成了很可怕的樣子，現在山神已經死了，嗚嗚嗚。”
文貍傷心的哭起來，
玉骨耐心等他哭了一會才問：“能不能說說前因後果，他是用什麽方法出來見我們的，還有他為什麽不向我們求救。”
文貍抽抽噎噎道：“十天前邙山忽然出現一個陰沈沈的道士，那道士也不知道是什麽，身上的氣息很奇怪也很親切，和我見過的山川河流的氣息有些像，表情卻看起來十分可怕，他用一種很奇怪很古老的聲音喚出了山神，剛一見面就將山神制住了。”
文貍打了個冷戰，心有餘悸：“北邙山山神很強，比我見過的其他山神都要厲害，但那人卻似乎知道他所有的弱點，一照面就將山神抓住了。我從楚地誕生後就在世間流浪，前不久才遇到北邙山神，他很好，還邀請我住下來，請我吃好吃的靈氣，說在這裏我會遇見有緣人。哪知道有緣人還沒看到，他先被抓起來了。”
玉骨楞了一下，如此說來山神應該算到了自己的劫數，也算到了文貍的有緣者是他，那他為什麽不提前想好避劫的措施，就是自己沒辦法也可以上表天庭啊。
又或者他有別的計劃，可他都死了，還能幹什麽？
“壞人抓了山神之後做了什麽？”
文貍眼睛裏的恐懼更深：“他將一個黑漆漆的散發著十分古怪邪惡氣息的石頭餵給了山神，山神的氣息一下子就變了，變得和那石頭的氣息一樣可怕，然後他還取出一團惡念，那惡念好恐怖，我在裏面似乎聽見了人族最邪惡的怪笑聲，不，那簡直不能稱作是人，該是融合了貪嗔欲望的活鬼的欲念，那惡念也被灌入了山神體內，然後邪道士將山神和他的屬下都囚禁在山神道場。”
“山神受石頭和惡念的影響，神智立刻變得不清醒了，但是他還是想辦法控制住了自己不去傷害山中的生靈。今天他忽然清醒過來，好像恢覆如初了一樣，破開結界騎著豹將軍出來，我以為他好了，誰想他只是將一直藏在他識海中的我送出來給你，然後他又走入那個牢籠，還很快就死了。”
素流塵不可置信：“他能出來，至少說明不是全無抵抗之力，為什麽不反抗，非要回去送死，這太不合理了。”
文貍瞪了素流塵一眼，氣呼呼道：“我上哪知道，反正我能感受到山神死了。”
玉骨若有所思，山神自願赴死，又特別將文貍送給自己，莫不是埋下了反撲的計劃，“邪道士是不是叫南華真人馭天行。”按提燈人所說應該是他。
文貍搖頭：“我真不知道，我在山神識海裏不敢放出感知，怕被道士發現，等他走了山神又失去意識，我就更沒法問了。”
玉骨無奈，今天山神始終回避自己的問題，莫不是怕回去後被敵人讀取了信息，可惜他想錯了，他才回去就死了。
聽文貍形容道士的氣息，他有九成九把握那人是馭天行，能讓身為自然之靈的文貍覺得氣息接近天地自然，能想到的也只有源於天道的馭天行了。
他不明白山神究竟留下了什麽後手，文貍固然能幫助他借助山河地脈修煉，大大提升修煉速度，但是他可不想那麽做，用了這個方法以後是要將因果還給山河的，他暫時還不想給自己壓上滿身因果。
“北邙山山神出了事，咱們是不是該稟報天庭啊。”
玉骨撇了撇嘴：“你覺得北邙山山神隕落，天庭會不知道？他可不是一般的山神，那是凝結歷代人族氣運的山所孕育的山靈。天庭沒有反應，我傾向於他們也沒辦法對曾是天道一部分的馭天行下手。”
素流塵：“身為天神如此怕事，這樣不好吧。”
玉骨面露不屑：“馭天行也不是存在一天兩天了，甚至可能早在封神之前就存在了，我就不信天庭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一直不出手偽飾太平我只能這麽想了，不然他們倒是下凡來證明自己沒有袖手旁觀躲避麻煩。”
……素流塵無話可說，迫切希望有個神明降下來反駁一下出言不遜的玉骨。
玉骨：“還是得弄明白山神給咱們留下的線索。我不相信他蟄伏許久出來一趟只為了給咱們送這個小祖宗。”
北邙山山神也是奇葩，他都快死了還在打謎語，說句實在話那麽難嗎，簡直比那些不說人話的和尚還討厭。
兩人正說著，文貍小祖宗忽然聳了聳鼻子。
玉骨道：“小祖宗，你是發現了什麽？”
文貍眼睛裏露出大大的疑惑，樣子萌噠噠的：“我感覺南邊的地脈裏似乎有些不對勁，又察覺不出是哪裏不對勁。”
“南邊？洛陽！”玉骨和素流塵異口同聲說道。
素流塵拍了拍臉頰：“你不會感覺錯了吧，那可是京師，人族氣運最盛的地方。”
“也可能錯了吧。”文貍不自信的說，“只是一種莫名的感覺，我也說不清。
玉骨臉色凝重：“你是地脈孕育出的，直覺可能是最準確的。其實我也在思考一個問題，馭天行為什麽要將手伸到北邙山，是不是就是打的京師的主意。”
那問題嚴重了，京師若出問題，人族會再次陷入東漢末年三國爭霸時期的混亂，亂會滋生出無數罪惡欲念，別忘了，幽藏地獄還跑出來饕餮之魂和一些惡鬼，如果馭天行再將這些邪物送入人間，人間恐成煉獄。
素流塵抱怨道：“瘋子，我真不明白他做那麽多壞事對他有什麽好處。”
與北邙山相比，帝都出了麻煩更加嚴重，玉骨和素流塵不得不暫時放下山神的事情，轉道洛陽。
****
帝都洛陽雖然飽經戰火摧殘，但經過本朝幾十年的發展，氣象已經不可同日而語，龍樓鳳闕，雲樹煙堤，無處不顯示出煌煌帝王之氣。
每條街道都人煙鼎盛，富麗繁華，行走其間人自然而然變得自信高雅起來。
素流塵感受著不同於別個城市的帝王州盛景：“這裏看不出異常，馭天行會將陰謀設在哪裏，總不會是皇城吧，別說他這個冒牌天道，我想就是正版的來了，也不可能算計得了皇城。”
玉骨戳了戳文貍：“小祖宗。給個提示唄。”
文貍此時卻感覺不到異樣了，連剛才那種莫名的感覺都沒了，甚至懷疑自己因為山神的死而精神失常了一會。
玉骨柔聲安慰：“感知不到也沒關系，我相信你沒有感覺錯。”
文貍脾氣雖大卻很單純，瞪著大眼睛道：“你真覺得我沒感知錯？”
玉骨點頭：“如果我是陰謀者，也不會放過帝都。”
文貍頓時來了精神，挺起胸脯氣勢昂揚道：“放心，我一定要抓住帝都地脈的異常。”
兩人在帝都流連了幾天，正打算要不然重新探一探北邙山，帝都卻毫無預兆的亂了。
起因是一天晚上一個打更人無聲無息死在了路邊，第二日被人發現的時候，他的胸口心被掏出來了，身上還有十分淩亂的抓痕，把整個人弄的鮮血淋漓，他的臉上是恐懼到極致的扭曲神情。
京兆府來的很快，仵作一驗屍體傻了，和上官說：“這人似乎是被野獸殺死的，身上的爪印很像虎豹之類的動物。但是這心卻不像被動物掏出來的，看傷口像是被人手挖出來的。”
仵作打了個冷戰，何等兇殘的人才能夠親手掏心。
玉骨和素流塵聽說這事情的時候屍體已經被拉走了，兩人找了個時間來到停屍間，查看屍體，神情都凝重起來。
玉骨若有所思：“這傷口上的氣息很熟悉，邪惡，躁動，這種邪氣我應該遇見過。”
素流塵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像不像咱們相遇的村子裏男人們的邪氣。”
玉骨恍然：“是有點像，但也不完全像。莫不是連那個村子也有馭天行的手筆。文貍說山神被餵了邪惡的石頭和惡念，還有哪裏的惡念能比的過那個村子。我看他身上的爪印確實是虎豹的，咱們前幾天在北邙山剛剛遇到了一只豹將軍，會不會是它的。我想山神不是死了，而是被徹底邪化改造成了邪物。提燈人說馭天行制作出一件能顛覆陰陽的兵器，不會就是他吧。”
邪化的山神在帝都展開殺戮，這絕對不是個好預兆。
果然自那打更人死了之後，洛陽似乎是被閻王爺盯上了，每天夜晚都有人無端死去，無一例外都是失去心臟，死相淒慘。
京兆府背著巨大的壓力每天派人巡夜，皇帝也親自下令金吾衛加大巡查力度，但是毫無成效。
隨著死去的人越來越多，帝都開始變得人心惶惶，許多人甚至開始逃離帝都。
那個暗夜的殺手似乎是一道無形的影子，籠罩在整個帝都上空。
玉骨和素流塵焦頭爛額，按理說，邪物會散發邪氣，他們本應該很容易發現，可他們夜巡時卻從來沒感受到過邪氣，也無法分析出那人殺人的規律，竟是只能幹看著。組隊以來兩人還從來沒有如此挫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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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裏之外的玉骨自是不知道昆侖花神宮的事情，他和素流塵暫時先離開了北邙山。
玉骨哄著文貍：“小祖宗，你們山神出什麽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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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貍傷心的哭起來，
玉骨耐心等他哭了一會才問：“能不能說說前因後果，他是用什麽方法出來見我們的，還有他為什麽不向我們求救。”
文貍抽抽噎噎道：“十天前邙山忽然出現一個陰沈沈的道士，那道士也不知道是什麽，身上的氣息很奇怪也很親切，和我見過的山川河流的氣息有些像，表情卻看起來十分可怕，他用一種很奇怪很古老的聲音喚出了山神，剛一見面就將山神制住了。”
文貍打了個冷戰，心有餘悸：“北邙山山神很強，比我見過的其他山神都要厲害，但那人卻似乎知道他所有的弱點，一照面就將山神抓住了。我從楚地誕生後就在世間流浪，前不久才遇到北邙山神，他很好，還邀請我住下來，請我吃好吃的靈氣，說在這裏我會遇見有緣人。哪知道有緣人還沒看到，他先被抓起來了。”
玉骨楞了一下，如此說來山神應該算到了自己的劫數，也算到了文貍的有緣者是他，那他為什麽不提前想好避劫的措施，就是自己沒辦法也可以上表天庭啊。
又或者他有別的計劃，可他都死了，還能幹什麽？
“壞人抓了山神之後做了什麽？”
文貍眼睛裏的恐懼更深：“他將一個黑漆漆的散發著十分古怪邪惡氣息的石頭餵給了山神，山神的氣息一下子就變了，變得和那石頭的氣息一樣可怕，然後他還取出一團惡念，那惡念好恐怖，我在裏面似乎聽見了人族最邪惡的怪笑聲，不，那簡直不能稱作是人，該是融合了貪嗔欲望的活鬼的欲念，那惡念也被灌入了山神體內，然後邪道士將山神和他的屬下都囚禁在山神道場。”
“山神受石頭和惡念的影響，神智立刻變得不清醒了，但是他還是想辦法控制住了自己不去傷害山中的生靈。今天他忽然清醒過來，好像恢覆如初了一樣，破開結界騎著豹將軍出來，我以為他好了，誰想他只是將一直藏在他識海中的我送出來給你，然後他又走入那個牢籠，還很快就死了。”
素流塵不可置信：“他能出來，至少說明不是全無抵抗之力，為什麽不反抗，非要回去送死，這太不合理了。”
文貍瞪了素流塵一眼，氣呼呼道：“我上哪知道，反正我能感受到山神死了。”
玉骨若有所思，山神自願赴死，又特別將文貍送給自己，莫不是埋下了反撲的計劃，“邪道士是不是叫南華真人馭天行。”按提燈人所說應該是他。
文貍搖頭：“我真不知道，我在山神識海裏不敢放出感知，怕被道士發現，等他走了山神又失去意識，我就更沒法問了。”
玉骨無奈，今天山神始終回避自己的問題，莫不是怕回去後被敵人讀取了信息，可惜他想錯了，他才回去就死了。
聽文貍形容道士的氣息，他有九成九把握那人是馭天行，能讓身為自然之靈的文貍覺得氣息接近天地自然，能想到的也只有源於天道的馭天行了。
他不明白山神究竟留下了什麽後手，文貍固然能幫助他借助山河地脈修煉，大大提升修煉速度，但是他可不想那麽做，用了這個方法以後是要將因果還給山河的，他暫時還不想給自己壓上滿身因果。
“北邙山山神出了事，咱們是不是該稟報天庭啊。”
玉骨撇了撇嘴：“你覺得北邙山山神隕落，天庭會不知道？他可不是一般的山神，那是凝結歷代人族氣運的山所孕育的山靈。天庭沒有反應，我傾向於他們也沒辦法對曾是天道一部分的馭天行下手。”
素流塵：“身為天神如此怕事，這樣不好吧。”
玉骨面露不屑：“馭天行也不是存在一天兩天了，甚至可能早在封神之前就存在了，我就不信天庭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一直不出手偽飾太平我只能這麽想了，不然他們倒是下凡來證明自己沒有袖手旁觀躲避麻煩。”
……素流塵無話可說，迫切希望有個神明降下來反駁一下出言不遜的玉骨。
玉骨：“還是得弄明白山神給咱們留下的線索。我不相信他蟄伏許久出來一趟只為了給咱們送這個小祖宗。”
北邙山山神也是奇葩，他都快死了還在打謎語，說句實在話那麽難嗎，簡直比那些不說人話的和尚還討厭。
兩人正說著，文貍小祖宗忽然聳了聳鼻子。
玉骨道：“小祖宗，你是發現了什麽？”
文貍眼睛裏露出大大的疑惑，樣子萌噠噠的：“我感覺南邊的地脈裏似乎有些不對勁，又察覺不出是哪裏不對勁。”
“南邊？洛陽！”玉骨和素流塵異口同聲說道。
素流塵拍了拍臉頰：“你不會感覺錯了吧，那可是京師，人族氣運最盛的地方。”
“也可能錯了吧。”文貍不自信的說，“只是一種莫名的感覺，我也說不清。
玉骨臉色凝重：“你是地脈孕育出的，直覺可能是最準確的。其實我也在思考一個問題，馭天行為什麽要將手伸到北邙山，是不是就是打的京師的主意。”
那問題嚴重了，京師若出問題，人族會再次陷入東漢末年三國爭霸時期的混亂，亂會滋生出無數罪惡欲念，別忘了，幽藏地獄還跑出來饕餮之魂和一些惡鬼，如果馭天行再將這些邪物送入人間，人間恐成煉獄。
素流塵抱怨道：“瘋子，我真不明白他做那麽多壞事對他有什麽好處。”
與北邙山相比，帝都出了麻煩更加嚴重，玉骨和素流塵不得不暫時放下山神的事情，轉道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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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洛陽雖然飽經戰火摧殘，但經過本朝幾十年的發展，氣象已經不可同日而語，龍樓鳳闕，雲樹煙堤，無處不顯示出煌煌帝王之氣。
每條街道都人煙鼎盛，富麗繁華，行走其間人自然而然變得自信高雅起來。
素流塵感受著不同於別個城市的帝王州盛景：“這裏看不出異常，馭天行會將陰謀設在哪裏，總不會是皇城吧，別說他這個冒牌天道，我想就是正版的來了，也不可能算計得了皇城。”
玉骨戳了戳文貍：“小祖宗。給個提示唄。”
文貍此時卻感覺不到異樣了，連剛才那種莫名的感覺都沒了，甚至懷疑自己因為山神的死而精神失常了一會。
玉骨柔聲安慰：“感知不到也沒關系，我相信你沒有感覺錯。”
文貍脾氣雖大卻很單純，瞪著大眼睛道：“你真覺得我沒感知錯？”
玉骨點頭：“如果我是陰謀者，也不會放過帝都。”
文貍頓時來了精神，挺起胸脯氣勢昂揚道：“放心，我一定要抓住帝都地脈的異常。”
兩人在帝都流連了幾天，正打算要不然重新探一探北邙山，帝都卻毫無預兆的亂了。
起因是一天晚上一個打更人無聲無息死在了路邊，第二日被人發現的時候，他的胸口心被掏出來了，身上還有十分淩亂的抓痕，把整個人弄的鮮血淋漓，他的臉上是恐懼到極致的扭曲神情。
京兆府來的很快，仵作一驗屍體傻了，和上官說：“這人似乎是被野獸殺死的，身上的爪印很像虎豹之類的動物。但是這心卻不像被動物掏出來的，看傷口像是被人手挖出來的。”
仵作打了個冷戰，何等兇殘的人才能夠親手掏心。
玉骨和素流塵聽說這事情的時候屍體已經被拉走了，兩人找了個時間來到停屍間，查看屍體，神情都凝重起來。
玉骨若有所思：“這傷口上的氣息很熟悉，邪惡，躁動，這種邪氣我應該遇見過。”
素流塵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像不像咱們相遇的村子裏男人們的邪氣。”
玉骨恍然：“是有點像，但也不完全像。莫不是連那個村子也有馭天行的手筆。文貍說山神被餵了邪惡的石頭和惡念，還有哪裏的惡念能比的過那個村子。我看他身上的爪印確實是虎豹的，咱們前幾天在北邙山剛剛遇到了一只豹將軍，會不會是它的。我想山神不是死了，而是被徹底邪化改造成了邪物。提燈人說馭天行制作出一件能顛覆陰陽的兵器，不會就是他吧。”
邪化的山神在帝都展開殺戮，這絕對不是個好預兆。
果然自那打更人死了之後，洛陽似乎是被閻王爺盯上了，每天夜晚都有人無端死去，無一例外都是失去心臟，死相淒慘。
京兆府背著巨大的壓力每天派人巡夜，皇帝也親自下令金吾衛加大巡查力度，但是毫無成效。
隨著死去的人越來越多，帝都開始變得人心惶惶，許多人甚至開始逃離帝都。
那個暗夜的殺手似乎是一道無形的影子，籠罩在整個帝都上空。
玉骨和素流塵焦頭爛額，按理說，邪物會散發邪氣，他們本應該很容易發現，可他們夜巡時卻從來沒感受到過邪氣，也無法分析出那人殺人的規律，竟是只能幹看著。組隊以來兩人還從來沒有如此挫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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