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更有意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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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更有意義的事
高哲行松開陳曦，陳曦渾身一僵，將臉垂下半埋在他胸口。
來人是唐安，他送完林董，再回來時，看到兩人在忘情擁吻，本想無聲無息離開，但還是不小心踢到一旁的垃圾桶。
唐安見高哲行已經看過來，尷尬笑了笑，“打擾到你們了？抱歉。”
“林董走了？”高哲行神色自若，但心底其實有些不悅壞了他的事。
陳曦剛才一時沒好意思轉身，見他們聊上了，她低著頭轉身，腦袋都沒敢擡起來，邊走邊忍著鉆地洞的心情，說：“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說完，一口氣跑回五樓。
至於剛才那個是誰，她也不敢回頭看。
回到家人所在的包房門口，她用手機照了照，確定自己儀容沒問題，才進去。
陳松明和林阿姨都不在，陳冬冬對陳曦道：“爸爸有朋友也在這裏吃飯，跟媽媽過去打招呼。”
陳星宇看了陳曦一眼，但沒說什麼。
十幾分鍾後，陳松明他們回來，一家人結賬離開。
到地下停車場時，陳曦已經看不到高哲行那輛車，她估計他已經離開。
陳曦跟家人回了藝景花園，臨睡前，高哲行給她打來電話。
陳曦有點扭捏，問他，“剛才在酒樓那個是誰？”
雖然情侶之間，親熱很正常，但被人撞見，難免會被人覺得隨便。
高哲行：“唐安，我朋友，也是華陽集團的首席律師，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陳曦還是有的窘迫，嗯了一聲。
高哲行能想到她神色間流露出羞澀，他表情愉悅，聲音噙著笑意，“明天中午一起吃飯，我想見你。”
雖然這兩天都有見面，但總覺得還不夠，陳曦也想他，應了下來。
只是計劃總趕不上變化，第二天早上，高哲行來了信息，說他那邊突然有個應酬，走不開。
陳曦不無失望。
但下午的時候，他又給陳曦發了個定位，叫陳曦過去。
是間私人俱樂部，陳曦開車過去。
到了那裏，陳曦報了高哲行的名字，專人帶了她上去十樓。
高哲行的包房在走廊盡頭，陳曦從電梯出來後，往那邊走時，經過一扇虛掩著門的房間，聽到裏面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她不禁加快了腳步。
進了高哲行的包房後，陳曦便看到他仰靠在沙發上，雙手松松交扣，搭在腿間，合著雙目，似乎沒察覺到有人進來。
陳曦喊了他一聲，“哲行。”
高哲行睜眼，看過來，目光中帶著沒退盡的醉意，“來了。”
他說著，朝陳曦伸出手。
但陳曦沒過去，皺了下鼻子，道：“你怎麼喝得這麼醉？”
她猜他應該是喝了不少酒，兩頰泛紅，露在外面的脖頸也染上星點紅色。
高哲行一雙眼深邃迷離，鎖著她，“頭疼，過來，幫我按一按。”
他焦急催促的語氣倒有些孩子氣，陳曦笑了下，心軟下來，慢吞吞挪到他面前。
高哲行前傾身體，手肘撐在膝蓋上。
陳曦站在他兩腳之間，手指擱在他太陽穴上輕輕給他揉按。
離得近了，便聞到他身上那股濃重的酒精味，沒過多久，又被一種熟悉氣息掩蓋。
她問道：“力度可以嗎？”
高哲行合著眼，額頭輕抵著她小腹，“可以再重些。”
陳曦便又用些力氣。
很久後，高哲行按住她的手，“坐下，說會兒話。”
陳曦便由他拉著，坐到旁邊去。
高哲行沒有放開她的手，牽著放在自己大腿上，“原本飯局可以緩兩天，誰知今早人到公司就被攔下，一個曾經幫了我不少的長輩，不太好拒絕。”
陳曦聽明白，他是給自己解釋早上爽約的原因。
她其實也能理解，雖然兩人交往不到一個月，但知道他幾乎沒有休息日，工作和應酬占據了他大部分時間，能用於私人的時間極少，自由度不高，她唯有慢慢適應他的生活節奏。
陳曦問：“其他人都走了嗎？”
包房裏幹幹凈凈，陳曦也不知道他是另開包房醒酒還是其他。
“走了，不過晚上還有另外一場，還要周旋一輪。”
陳曦以為他閑下來了，“那你幹嘛叫我來？”
高哲行瞧她一眼，“為什麼叫你來，你自己心裏沒數？”
說著，他的手摩挲著她的手指把玩。
陳曦想到剛才在走廊聽到的墻角，突然來點好奇心，“你以前有試過喝得不省人事嗎？”
“沒有。”高哲行歪頭看她，嘴角笑意若有似無，“你想問什麼？”
陳曦抿抿嘴，“你喝高的時候，沒人往你身邊送人？”
高哲行曲起一只手指，敲了敲額頭，好笑問：“就這麼不相信我？”
陳曦語氣表現隨意，“沒有啊，就隨便問問。”
他之前說他不接受一夜、情，陳曦暫且相信他清醒的時候能做到，但萬一喝高了呢？他這樣的人，要往他身邊湊的女人肯定不少。
高哲行看她半晌，說：“讓你有這樣的疑問，多半是我做得還不夠好。”
陳曦覺得在回答這種問題上，自己永遠不是他的對手。
他其實什麼都沒答，這句也不算是情話，但卻能讓你反思自己是不是過於敏感。
陳曦嘟了下嘴，“你不說就算。”
高哲行低低笑了聲，“沒有，那年在東京，那個女人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帶走。”
他突然提到那年東京的事，陳曦心頭突了突，“為什麼？”
她並不覺得，他那時就看上她，畢竟之後4年都毫無交集，直到臨海度假村那次。
高哲行卻道：“我第一次見你，是在z大，那個時候，你在大雨裏排了幾個小時隊，就是為了要一個教授的新書簽名。第二次見你，是在和慕國際醫院手術室門口，當時你被人為難，我報的警。”
陳曦聽完，驚訝得好一會都說不出話來。
而各種情緒紛繁覆雜，好像都有一點，因為他說的那兩次的事，都跟她上一段感情有關，她也不知道如何接話。
好一會，陳曦終於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嗓音有些發顫，“我不知道在東京之前就見過你。”
高哲行擡手拔了拔她耳邊垂下的發絲，“跟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我並非是個隨意的人，雖然也說不上什麼時候動心，但有感覺了，就不想錯過，明白嗎？”
最後那三個字，輕輕的，像輕哄的語氣，陳曦跟他對視，心莫名軟得一塌糊塗。
高哲行見她沒回應，又“嗯”的一聲。
陳曦敵不過他濃烈的眼神，低聲說：“知道了。”
高哲行把人摟入懷裏，又道：“時間緊張，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才值得。”
他聲音很低，一字一句說著，濃濃酒氣隨他灼熱的鼻息撲在陳曦臉上，使她也染上幾分醉意。
陳曦頓時覺得周圍空氣稀薄，慌張下，居然問了句廢話，“什麼才算有意義？”
高哲行伸出手在她嘴唇上摩挲，蹭花了她的口紅，有種被破壞的淩亂快感，“明知故問。”
這之後便沒人再吭聲，他們轉頭看著彼此，時間仿佛被拉得很長，然後某一瞬間，幾乎同時向對方靠近，兩唇相貼。
起初的幾秒兩人都靜止，渴望接近，又小心翼翼，呼吸都是紊亂而顫抖的。
他擡起手來扶住她耳後，拇指蹭過她臉頰，稍微分開，“有沒有想我？”
幾個字在兩人唇間低低咀嚼，他嗓音暗啞，語調輕緩得快被她咚咚心跳聲掩蓋住。
陳曦抿了下嘴，嗓子裏哼出個音節——嗯。
可能喝過酒的緣故，高哲行比清醒時流氣了幾分，一點也不掩飾那漸漸膨脹的欲、望，陳曦沒幾下被他弄得面紅耳赤，四肢酥軟。
感覺到他的手往下移，陳曦及時按住他，聲音有點顫抖，“我...我不想在這裏。”
雖然她也想他，但她並不喜歡在這種地方做那種事。
高哲行也有顧忌，好一會，才松開她，陳曦別過臉，平覆呼吸，但後背仍靠在他身上，能感受到他胸膛起伏，炙熱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到她的肌膚上。
這樣壓根沒辦法平覆情緒，陳曦起身，想隔開兩人的距離，但高哲行卻將她抓住，困了她半個身子，坐起身來要將人往自己身上抱。
“別動。”他的嗓音很低，且沙啞，“讓我抱一會。”
陳曦貼著他的胸膛，清晰感受到他情動的象征，她臉熱心燥，很像問他這樣會舒服嗎？但最終沒敢問出來。
他閉眼，抱著她好一會，直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
陳曦終於找到借口推開他，“你手機響了...”
高哲行卻充耳未聞，抱著她依舊沒松手。
陳曦只好再次提醒，“你私人號碼，說不定有急事。”
高哲行這才放開她，陳曦趁機進了洗手間，整理儀容。
鏡子裏的臉紅得像個小番茄，不知道怎的，她想起今天早上在家裏看那個古裝電視劇裏一句臺詞——女子不用胭脂，她們的臉只為情郎紅。
陳曦一拍腦袋，想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掬了把冷水降溫。
擦幹臉後，又補了口紅。
再出來時，高哲行還在通電話，那邊不知道對他說了什麼，陳曦看到他眉頭緊皺，聊的大概不是什麼高興的事。
陳曦看了看手機，差不多六點了，想著他晚上還有應酬，打算等他通完電話，她就離開。
眼睛隨意瞄了下桌面，看到一份文件，文件上面標題引起她的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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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見高哲行已經看過來，尷尬笑了笑，“打擾到你們了？抱歉。”
“林董走了？”高哲行神色自若，但心底其實有些不悅壞了他的事。
陳曦剛才一時沒好意思轉身，見他們聊上了，她低著頭轉身，腦袋都沒敢擡起來，邊走邊忍著鉆地洞的心情，說：“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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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剛才那個是誰，她也不敢回頭看。
回到家人所在的包房門口，她用手機照了照，確定自己儀容沒問題，才進去。
陳松明和林阿姨都不在，陳冬冬對陳曦道：“爸爸有朋友也在這裏吃飯，跟媽媽過去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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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鍾後，陳松明他們回來，一家人結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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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情侶之間，親熱很正常，但被人撞見，難免會被人覺得隨便。
高哲行：“唐安，我朋友，也是華陽集團的首席律師，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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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哲行的包房在走廊盡頭，陳曦從電梯出來後，往那邊走時，經過一扇虛掩著門的房間，聽到裏面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她不禁加快了腳步。
進了高哲行的包房後，陳曦便看到他仰靠在沙發上，雙手松松交扣，搭在腿間，合著雙目，似乎沒察覺到有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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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朝陳曦伸出手。
但陳曦沒過去，皺了下鼻子，道：“你怎麼喝得這麼醉？”
她猜他應該是喝了不少酒，兩頰泛紅，露在外面的脖頸也染上星點紅色。
高哲行一雙眼深邃迷離，鎖著她，“頭疼，過來，幫我按一按。”
他焦急催促的語氣倒有些孩子氣，陳曦笑了下，心軟下來，慢吞吞挪到他面前。
高哲行前傾身體，手肘撐在膝蓋上。
陳曦站在他兩腳之間，手指擱在他太陽穴上輕輕給他揉按。
離得近了，便聞到他身上那股濃重的酒精味，沒過多久，又被一種熟悉氣息掩蓋。
她問道：“力度可以嗎？”
高哲行合著眼，額頭輕抵著她小腹，“可以再重些。”
陳曦便又用些力氣。
很久後，高哲行按住她的手，“坐下，說會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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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也能理解，雖然兩人交往不到一個月，但知道他幾乎沒有休息日，工作和應酬占據了他大部分時間，能用於私人的時間極少，自由度不高，她唯有慢慢適應他的生活節奏。
陳曦問：“其他人都走了嗎？”
包房裏幹幹凈凈，陳曦也不知道他是另開包房醒酒還是其他。
“走了，不過晚上還有另外一場，還要周旋一輪。”
陳曦以為他閑下來了，“那你幹嘛叫我來？”
高哲行瞧她一眼，“為什麼叫你來，你自己心裏沒數？”
說著，他的手摩挲著她的手指把玩。
陳曦想到剛才在走廊聽到的墻角，突然來點好奇心，“你以前有試過喝得不省人事嗎？”
“沒有。”高哲行歪頭看她，嘴角笑意若有似無，“你想問什麼？”
陳曦抿抿嘴，“你喝高的時候，沒人往你身邊送人？”
高哲行曲起一只手指，敲了敲額頭，好笑問：“就這麼不相信我？”
陳曦語氣表現隨意，“沒有啊，就隨便問問。”
他之前說他不接受一夜、情，陳曦暫且相信他清醒的時候能做到，但萬一喝高了呢？他這樣的人，要往他身邊湊的女人肯定不少。
高哲行看她半晌，說：“讓你有這樣的疑問，多半是我做得還不夠好。”
陳曦覺得在回答這種問題上，自己永遠不是他的對手。
他其實什麼都沒答，這句也不算是情話，但卻能讓你反思自己是不是過於敏感。
陳曦嘟了下嘴，“你不說就算。”
高哲行低低笑了聲，“沒有，那年在東京，那個女人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帶走。”
他突然提到那年東京的事，陳曦心頭突了突，“為什麼？”
她並不覺得，他那時就看上她，畢竟之後4年都毫無交集，直到臨海度假村那次。
高哲行卻道：“我第一次見你，是在z大，那個時候，你在大雨裏排了幾個小時隊，就是為了要一個教授的新書簽名。第二次見你，是在和慕國際醫院手術室門口，當時你被人為難，我報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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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各種情緒紛繁覆雜，好像都有一點，因為他說的那兩次的事，都跟她上一段感情有關，她也不知道如何接話。
好一會，陳曦終於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嗓音有些發顫，“我不知道在東京之前就見過你。”
高哲行擡手拔了拔她耳邊垂下的發絲，“跟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我並非是個隨意的人，雖然也說不上什麼時候動心，但有感覺了，就不想錯過，明白嗎？”
最後那三個字，輕輕的，像輕哄的語氣，陳曦跟他對視，心莫名軟得一塌糊塗。
高哲行見她沒回應，又“嗯”的一聲。
陳曦敵不過他濃烈的眼神，低聲說：“知道了。”
高哲行把人摟入懷裏，又道：“時間緊張，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才值得。”
他聲音很低，一字一句說著，濃濃酒氣隨他灼熱的鼻息撲在陳曦臉上，使她也染上幾分醉意。
陳曦頓時覺得周圍空氣稀薄，慌張下，居然問了句廢話，“什麼才算有意義？”
高哲行伸出手在她嘴唇上摩挲，蹭花了她的口紅，有種被破壞的淩亂快感，“明知故問。”
這之後便沒人再吭聲，他們轉頭看著彼此，時間仿佛被拉得很長，然後某一瞬間，幾乎同時向對方靠近，兩唇相貼。
起初的幾秒兩人都靜止，渴望接近，又小心翼翼，呼吸都是紊亂而顫抖的。
他擡起手來扶住她耳後，拇指蹭過她臉頰，稍微分開，“有沒有想我？”
幾個字在兩人唇間低低咀嚼，他嗓音暗啞，語調輕緩得快被她咚咚心跳聲掩蓋住。
陳曦抿了下嘴，嗓子裏哼出個音節——嗯。
可能喝過酒的緣故，高哲行比清醒時流氣了幾分，一點也不掩飾那漸漸膨脹的欲、望，陳曦沒幾下被他弄得面紅耳赤，四肢酥軟。
感覺到他的手往下移，陳曦及時按住他，聲音有點顫抖，“我...我不想在這裏。”
雖然她也想他，但她並不喜歡在這種地方做那種事。
高哲行也有顧忌，好一會，才松開她，陳曦別過臉，平覆呼吸，但後背仍靠在他身上，能感受到他胸膛起伏，炙熱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到她的肌膚上。
這樣壓根沒辦法平覆情緒，陳曦起身，想隔開兩人的距離，但高哲行卻將她抓住，困了她半個身子，坐起身來要將人往自己身上抱。
“別動。”他的嗓音很低，且沙啞，“讓我抱一會。”
陳曦貼著他的胸膛，清晰感受到他情動的象征，她臉熱心燥，很像問他這樣會舒服嗎？但最終沒敢問出來。
他閉眼，抱著她好一會，直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
陳曦終於找到借口推開他，“你手機響了...”
高哲行卻充耳未聞，抱著她依舊沒松手。
陳曦只好再次提醒，“你私人號碼，說不定有急事。”
高哲行這才放開她，陳曦趁機進了洗手間，整理儀容。
鏡子裏的臉紅得像個小番茄，不知道怎的，她想起今天早上在家裏看那個古裝電視劇裏一句臺詞——女子不用胭脂，她們的臉只為情郎紅。
陳曦一拍腦袋，想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掬了把冷水降溫。
擦幹臉後，又補了口紅。
再出來時，高哲行還在通電話，那邊不知道對他說了什麼，陳曦看到他眉頭緊皺，聊的大概不是什麼高興的事。
陳曦看了看手機，差不多六點了，想著他晚上還有應酬，打算等他通完電話，她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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