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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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場荒唐
高哲行欺身上前，一手摁在墻壁上，高大的身影頃刻將她籠罩住。
陳曦往後退，人已撞到墻上。
她看著高哲行，他眼底的深沈，讓她覺得好像永遠望不到底，也讓她感到害怕。
突然，高哲行撐在墻上的那只手，手指在她頭發上纏了一道，輕扯了一下。
“你...”陳曦強壓住心底的緊張，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高先生，請自重。”
高哲行斂眸打量著她微紅的臉頰，聲音壓得很低：“自重？剛才我吻你的時候怎麼不說？”
陳曦沒想到他還倒打一耙，她想辯解，“那是因為你...”
但強迫兩個字，她羞於說出口，轉而說：“那是我沒反應過來。”
高哲行撩了下唇角，“陳曦，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口不對心的時候，演技拙劣，我不是你那個可以被隨便忽悠的弟弟。”
他說話時，灼熱的呼吸，不斷地噴灑在陳曦皮膚上，周身都被他的氣息包圍，堪比折磨。
陳曦睫毛顫了顫，視線稍轉，幾乎在他漆黑的瞳仁裏看到自己的影子，心下更加慌亂，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高哲行輕緩有度地開腔，“我以為自己表現得已經夠清楚，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在跟我裝傻充楞？”
陳曦不是不明白，大家都是成年男女，當他簡單粗暴地把自己的想法攤在她面前，她除了無措，只有無措。
高哲行凝著陳曦，她的臉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一層層地加深紅暈，卷翹的睫毛撲扇著，帶著似有若無的誘惑。
高哲行心念躁動，喉結滾了滾，眼裏染上暗色的欲、望，他彎身把陳曦抱了起來。
他本就不是什麼吃齋念佛的和尚，如此佳人在懷又怎能不心動！
陳曦大駭，掙不開他的手，旋即就被他放倒在臥室的大床上。
驀地，她想起四年前東京那晚，他說，男歡女愛總要你情我願才好，不然那多沒意思！
那時她真的以為他是個紳士，但世間，又怎會真的有紳士！
他的吻落在她頸邊，兩人鼻尖隔著短短距離，彼此的呼吸都像是纏在了一起。
理智告訴陳曦要反抗，但心底卻有個不同的聲音。
何澄澄經常跟她說，成熟男女，感情跟欲、望是可以分開的，陳曦以前不理解，但現在看來，也不是毫無道理。
此時，壓著她的這個人在她身上施加的一切，那種微癢的感覺仿佛能透過肌膚表層，逐漸地滲入內心，掀起一陣陣電花，讓她不由自主沈淪。
更何況，她對他不是毫無感覺，但就有一點不甘。
一滴淚從陳曦的眼角流下。
高哲行碰到她臉上的濕潤，他停了下來，望著陳曦。
黑暗裏，他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她的不反抗，在他看來就是默認。
他在她閉著的眼睛上吻了一下。
這不經意的一吻，倒在陳曦心裏頭磕了一道，她屈服於心底那道聲音。
她聽到金屬扣在黑暗中發出令人無限遐想的聲音，他擁著她時，充斥著原始的、略帶侵略的感覺。
四周溫度似乎在逐步上升，空氣變得粘稠，身上的人虛虛實實籠罩著她，她感到全身發熱，呼吸不暢，某一刻疼得連呼吸都幾乎要停止，她急需擺脫，卻不得其法...
危險驚懼的夜晚，讓一切放縱變得順理成章。
當一切結束，陳曦閉著眼睛，她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這場男女之間的原始博弈終於結束了。
高哲行就伏在旁邊，呼吸由重變緩，慢慢平息。
安靜的氣氛維持了好幾分鍾，陳曦感覺高哲行從床上離開。
她睜開眼睛，原以為高哲行已經轉身，不料卻和他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她看到他的眼神在床上巡邏了一遍，陳曦緊緊摟著被子，借以遮掩自己滿身的赤、裸。
高哲行：“陳曦，你...”
“我現在不太想說話。”
她打斷了他，聲音很輕，略有些啞。
高哲行深深看她一眼，最後什麼也沒說，轉身去了浴室，留給她整理的空間。
陳曦知道他離開，才拉開被子，努力坐起身，也在灰色的床單上找了一遍，床上確實沒有任何具有特殊含義的痕跡。
陳曦抱著被子重新倒在床上。她不想讓高哲行知道這是她的第一次，自己也刻意忽略，因為不想以後回憶起來有任何意義，但又無法否認，莫名有一種委屈的感覺。
當高哲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看不到陳曦的身影。
他拿出一旁的手機，撥通唐安的電話，“別讓姓雷的再出現在彭城。”
唐安那邊回了幾句，他掛上電話，又翻出通訊錄裏某個號碼，但最終沒拔出去。
他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煙霧在眼前繚繞，腦海裏卻是陳曦痛的額頭滲出汗，卻拚命忍住疼痛附隨的並非享受的喘息...
各種情緒在他胸腔此起彼伏。
...
陳曦第二天醒來時，已是午後。
她稍微動一下，全身痛得像要碎掉。
昨夜她趁高哲行洗澡的時候，收拾好自己就匆匆逃離。
沒錯，是逃離，那時的她極度沮喪，無法對面自己意亂情迷下的放縱。
甚至現在胸口也堵得慌，種種情緒慢慢將她困住，直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陳曦撐著像要斷掉的腰坐起身，抓起手機一看，是她爸陳松明來電，她舒了口氣後接通，“爸爸。”
“曦曦，我來了你公司，你今天沒上班？”
“有點不舒服。”
“你助理說你最近老加班，我看你呀，這樣下去，身體早晚出問題，從今天起，回家住一段時間，讓你林阿姨好好給你調理一下身體...”
陳松明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陳曦以前會覺得他嘮叨，但這一刻，她內心湧起澀澀的暖流。
“好了，下午早點回家，爸爸今天下廚，做你喜歡的菜。”
“知道了，爸爸。”
掛上電話後，陳曦才發現自己哭了，但不是悲傷的淚水。就像小時候在外面被人欺負了，爸爸的關心，那種無以言表的歸屬感把心塞得滿滿當當。
她還有家、工作，昨夜就當是一場荒唐的夢，遲早會被她遺忘在記憶的洪流中。
陳曦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強硬地塞回心底，起床，進了浴室。
下午，陳曦回到藝景花園的家。
藝景花園是彭城第一代別墅區，不同於近年新建那些景觀開闊的別墅，這裏房屋間距密集，咖啡館紮堆，卻別有一番煙火市井之氣。
她家這套別墅當初還是陳曦爺爺買下的，雖然小區舊了，但陳松明對這裏感情深，不願意搬家，重新裝修翻新，一住也有二十多年。
陳曦爺爺早年買了不少地，後來彭城飛速發展，房價水漲船高，自然成為城裏第一批土豪。陳松明生意做得不大，但也一直順風順水，所以陳曦從小就衣食無憂。
到家門口，陳曦剛準備開門，門卻從裏面打開，裏面的人看到她，有點喜悅，
“曦曦。”
開門的人叫王浩然，陳曦爸爸好友的兒子，跟陳曦打小就認識。
陳曦對他笑了笑，“浩然哥，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王浩然開了兩間修車行，日常非常忙碌，很少在白天出現在車行以外的地方。
“浩然過來給我送車。”陳松明也跟著走了出來，看了眼女兒，見她精神還可以，又說，“冬冬剛剛就一直吵著你怎麼還不回來，快進去。”
陳曦關心問：“爸，你的車怎麼啦？”
“日常保養。”王浩然說，“門口熱，快進去吧。”
陳曦進了門。
王浩然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進了廚房。
陳松明把一切都看眼裏，都是男人，王浩然對女兒有意這事，女兒不知道，但他一早就覺察到。
王浩然相貌堂堂，品行端正，家世也不錯，陳松明認為是可以托付的人。
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心，而他從不強迫女兒，只是心裏有些惋惜。
陳曦去廚房跟林阿姨打過招呼，就上去二樓，陳冬冬估計聽到樓下說話的聲音，知道她到了，像小火箭一樣沖過來，“姐姐，姐姐。”
明明是小男子漢，卻撒嬌求姐姐抱抱。要是平時陳曦肯定抱起他，但今天身體不舒服，她只彎身摸了摸他的蘑菇頭，“冬冬，在家乖不乖？”
“肯定乖啦。”陳冬冬依舊張開雙手，“姐姐，你今天怎麼不抱我？”
“爸爸早上不是說了姐姐不舒服嗎！”一旁的大弟陳星宇走過來，“冬冬，你多大啦，還要姐姐抱！”
被哥哥訓了，陳冬冬翹起嘴巴有點失落，還是陳曦低頭親了親他的肉臉，才不鬧脾氣。
沒辦法，陳冬冬就是個姐控。
“星宇。”陳曦伸手摸了摸陳星宇的頭，甚是寵溺，繼而又打趣他，“聽阿姨說，你上周還收到女孩送的巧克力，快跟姐姐說說怎麼回事。”
陳星宇九月開學就上高中，五官清俊，人高高瘦瘦的，學習又好，一看就是很招女同學喜歡的類型。
陳星宇耳朵有點紅，很不好意思，“我沒吃，都被冬冬偷吃了。”
陳冬冬很聰明，知道他們說什麼，“切”一聲，“哥哥你又不喜歡她，我只好勉為其難吃了。上次，我還看到有人送你情書，你就藏在枕頭下。”
陳星宇臉更紅了。
陳曦點了點陳冬冬的額頭，“人小鬼大！”
姐弟三人說說笑了笑，整個家一下熱鬧起來。
正是飯點，陳松明留了王浩然下來吃飯。
用過晚餐，王浩然離開，陳曦跟著他出去。
她的車還留在藝鼎樓，她對那個地方有陰影，但車不能不取，就叫王浩然陪她去，另外，她也有事情拜托王浩然。
經過大半天的思考，昨晚被騷擾的事，陳曦有點頭緒。
她白天拒絕了葉東城，晚上就遇到雷老板，特別雷老板說了投資人三個字，讓陳曦覺得事情跟葉東城脫不了幹系。
在去藝鼎樓的路上，陳曦掐頭掐尾把昨晚的事跟王浩然說了，當然高哲行那段沒說。
王浩然聽完，很緊張，“曦曦，你還好嗎？那後來呢？”
“我沒事，剛好有個朋友經過，幫了忙。”陳曦省略了很多細節，重點道，“協會那個引我去見雷老板的工作人員估計有很大問題，浩然哥，你改天能陪我去找他嗎？我想弄清楚到底是誰設計了我。”
陳曦咽不下這口氣，她沒辦法直接找葉東城，但協會那個工作人員也是個突破口。她怕家人擔心，不好跟陳松明說，王浩然是她信賴的朋友，她就找他幫忙。
王浩然皺了皺眉頭，“你不要再去，這事就交給我，我想辦法把人找出來問清楚，絕不讓你受委屈。”
陳曦有點不放心，“浩然哥，問不出啥也沒關系，但別把人打了，惹麻煩上身。”
王浩然笑了下，“放心啦，你浩然哥知道怎麼處理，別忘了，我有好幾個發小是當警、察的。”
“那這事就拜托你了。”
“別客氣，以後遇到什麼困難就直接跟我說。”
兩人說著，也到了藝鼎樓地下停車場。
陳曦下車，去取自己的車。
王浩然也跟著下車過去，前前後後幫她檢查了一遍她的車，沒問題才放心。
陳曦跟他道謝，又笑道：“浩然哥，你也太細心了，以後誰當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哈哈，我也這麼認為。”王浩然看著她笑，眼裏閃著光芒。
只是陳曦低下頭，沒發現他炙熱的眸光。
但不遠處的一輛車上，車後座的男人卻把他們的互動看得清清楚楚。
特別陳曦對那個男人笑時，那笑臉跟昨夜裏泫然欲泣的臉重疊在一起，尤為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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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高哲行撐在墻上的那只手，手指在她頭發上纏了一道，輕扯了一下。
“你...”陳曦強壓住心底的緊張，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高先生，請自重。”
高哲行斂眸打量著她微紅的臉頰，聲音壓得很低：“自重？剛才我吻你的時候怎麼不說？”
陳曦沒想到他還倒打一耙，她想辯解，“那是因為你...”
但強迫兩個字，她羞於說出口，轉而說：“那是我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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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時，灼熱的呼吸，不斷地噴灑在陳曦皮膚上，周身都被他的氣息包圍，堪比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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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不是不明白，大家都是成年男女，當他簡單粗暴地把自己的想法攤在她面前，她除了無措，只有無措。
高哲行凝著陳曦，她的臉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一層層地加深紅暈，卷翹的睫毛撲扇著，帶著似有若無的誘惑。
高哲行心念躁動，喉結滾了滾，眼裏染上暗色的欲、望，他彎身把陳曦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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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真的以為他是個紳士，但世間，又怎會真的有紳士！
他的吻落在她頸邊，兩人鼻尖隔著短短距離，彼此的呼吸都像是纏在了一起。
理智告訴陳曦要反抗，但心底卻有個不同的聲音。
何澄澄經常跟她說，成熟男女，感情跟欲、望是可以分開的，陳曦以前不理解，但現在看來，也不是毫無道理。
此時，壓著她的這個人在她身上施加的一切，那種微癢的感覺仿佛能透過肌膚表層，逐漸地滲入內心，掀起一陣陣電花，讓她不由自主沈淪。
更何況，她對他不是毫無感覺，但就有一點不甘。
一滴淚從陳曦的眼角流下。
高哲行碰到她臉上的濕潤，他停了下來，望著陳曦。
黑暗裏，他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她的不反抗，在他看來就是默認。
他在她閉著的眼睛上吻了一下。
這不經意的一吻，倒在陳曦心裏頭磕了一道，她屈服於心底那道聲音。
她聽到金屬扣在黑暗中發出令人無限遐想的聲音，他擁著她時，充斥著原始的、略帶侵略的感覺。
四周溫度似乎在逐步上升，空氣變得粘稠，身上的人虛虛實實籠罩著她，她感到全身發熱，呼吸不暢，某一刻疼得連呼吸都幾乎要停止，她急需擺脫，卻不得其法...
危險驚懼的夜晚，讓一切放縱變得順理成章。
當一切結束，陳曦閉著眼睛，她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這場男女之間的原始博弈終於結束了。
高哲行就伏在旁邊，呼吸由重變緩，慢慢平息。
安靜的氣氛維持了好幾分鍾，陳曦感覺高哲行從床上離開。
她睜開眼睛，原以為高哲行已經轉身，不料卻和他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她看到他的眼神在床上巡邏了一遍，陳曦緊緊摟著被子，借以遮掩自己滿身的赤、裸。
高哲行：“陳曦，你...”
“我現在不太想說話。”
她打斷了他，聲音很輕，略有些啞。
高哲行深深看她一眼，最後什麼也沒說，轉身去了浴室，留給她整理的空間。
陳曦知道他離開，才拉開被子，努力坐起身，也在灰色的床單上找了一遍，床上確實沒有任何具有特殊含義的痕跡。
陳曦抱著被子重新倒在床上。她不想讓高哲行知道這是她的第一次，自己也刻意忽略，因為不想以後回憶起來有任何意義，但又無法否認，莫名有一種委屈的感覺。
當高哲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看不到陳曦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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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煙霧在眼前繚繞，腦海裏卻是陳曦痛的額頭滲出汗，卻拚命忍住疼痛附隨的並非享受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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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曦第二天醒來時，已是午後。
她稍微動一下，全身痛得像要碎掉。
昨夜她趁高哲行洗澡的時候，收拾好自己就匆匆逃離。
沒錯，是逃離，那時的她極度沮喪，無法對面自己意亂情迷下的放縱。
甚至現在胸口也堵得慌，種種情緒慢慢將她困住，直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陳曦撐著像要斷掉的腰坐起身，抓起手機一看，是她爸陳松明來電，她舒了口氣後接通，“爸爸。”
“曦曦，我來了你公司，你今天沒上班？”
“有點不舒服。”
“你助理說你最近老加班，我看你呀，這樣下去，身體早晚出問題，從今天起，回家住一段時間，讓你林阿姨好好給你調理一下身體...”
陳松明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陳曦以前會覺得他嘮叨，但這一刻，她內心湧起澀澀的暖流。
“好了，下午早點回家，爸爸今天下廚，做你喜歡的菜。”
“知道了，爸爸。”
掛上電話後，陳曦才發現自己哭了，但不是悲傷的淚水。就像小時候在外面被人欺負了，爸爸的關心，那種無以言表的歸屬感把心塞得滿滿當當。
她還有家、工作，昨夜就當是一場荒唐的夢，遲早會被她遺忘在記憶的洪流中。
陳曦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強硬地塞回心底，起床，進了浴室。
下午，陳曦回到藝景花園的家。
藝景花園是彭城第一代別墅區，不同於近年新建那些景觀開闊的別墅，這裏房屋間距密集，咖啡館紮堆，卻別有一番煙火市井之氣。
她家這套別墅當初還是陳曦爺爺買下的，雖然小區舊了，但陳松明對這裏感情深，不願意搬家，重新裝修翻新，一住也有二十多年。
陳曦爺爺早年買了不少地，後來彭城飛速發展，房價水漲船高，自然成為城裏第一批土豪。陳松明生意做得不大，但也一直順風順水，所以陳曦從小就衣食無憂。
到家門口，陳曦剛準備開門，門卻從裏面打開，裏面的人看到她，有點喜悅，
“曦曦。”
開門的人叫王浩然，陳曦爸爸好友的兒子，跟陳曦打小就認識。
陳曦對他笑了笑，“浩然哥，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王浩然開了兩間修車行，日常非常忙碌，很少在白天出現在車行以外的地方。
“浩然過來給我送車。”陳松明也跟著走了出來，看了眼女兒，見她精神還可以，又說，“冬冬剛剛就一直吵著你怎麼還不回來，快進去。”
陳曦關心問：“爸，你的車怎麼啦？”
“日常保養。”王浩然說，“門口熱，快進去吧。”
陳曦進了門。
王浩然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進了廚房。
陳松明把一切都看眼裏，都是男人，王浩然對女兒有意這事，女兒不知道，但他一早就覺察到。
王浩然相貌堂堂，品行端正，家世也不錯，陳松明認為是可以托付的人。
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心，而他從不強迫女兒，只是心裏有些惋惜。
陳曦去廚房跟林阿姨打過招呼，就上去二樓，陳冬冬估計聽到樓下說話的聲音，知道她到了，像小火箭一樣沖過來，“姐姐，姐姐。”
明明是小男子漢，卻撒嬌求姐姐抱抱。要是平時陳曦肯定抱起他，但今天身體不舒服，她只彎身摸了摸他的蘑菇頭，“冬冬，在家乖不乖？”
“肯定乖啦。”陳冬冬依舊張開雙手，“姐姐，你今天怎麼不抱我？”
“爸爸早上不是說了姐姐不舒服嗎！”一旁的大弟陳星宇走過來，“冬冬，你多大啦，還要姐姐抱！”
被哥哥訓了，陳冬冬翹起嘴巴有點失落，還是陳曦低頭親了親他的肉臉，才不鬧脾氣。
沒辦法，陳冬冬就是個姐控。
“星宇。”陳曦伸手摸了摸陳星宇的頭，甚是寵溺，繼而又打趣他，“聽阿姨說，你上周還收到女孩送的巧克力，快跟姐姐說說怎麼回事。”
陳星宇九月開學就上高中，五官清俊，人高高瘦瘦的，學習又好，一看就是很招女同學喜歡的類型。
陳星宇耳朵有點紅，很不好意思，“我沒吃，都被冬冬偷吃了。”
陳冬冬很聰明，知道他們說什麼，“切”一聲，“哥哥你又不喜歡她，我只好勉為其難吃了。上次，我還看到有人送你情書，你就藏在枕頭下。”
陳星宇臉更紅了。
陳曦點了點陳冬冬的額頭，“人小鬼大！”
姐弟三人說說笑了笑，整個家一下熱鬧起來。
正是飯點，陳松明留了王浩然下來吃飯。
用過晚餐，王浩然離開，陳曦跟著他出去。
她的車還留在藝鼎樓，她對那個地方有陰影，但車不能不取，就叫王浩然陪她去，另外，她也有事情拜托王浩然。
經過大半天的思考，昨晚被騷擾的事，陳曦有點頭緒。
她白天拒絕了葉東城，晚上就遇到雷老板，特別雷老板說了投資人三個字，讓陳曦覺得事情跟葉東城脫不了幹系。
在去藝鼎樓的路上，陳曦掐頭掐尾把昨晚的事跟王浩然說了，當然高哲行那段沒說。
王浩然聽完，很緊張，“曦曦，你還好嗎？那後來呢？”
“我沒事，剛好有個朋友經過，幫了忙。”陳曦省略了很多細節，重點道，“協會那個引我去見雷老板的工作人員估計有很大問題，浩然哥，你改天能陪我去找他嗎？我想弄清楚到底是誰設計了我。”
陳曦咽不下這口氣，她沒辦法直接找葉東城，但協會那個工作人員也是個突破口。她怕家人擔心，不好跟陳松明說，王浩然是她信賴的朋友，她就找他幫忙。
王浩然皺了皺眉頭，“你不要再去，這事就交給我，我想辦法把人找出來問清楚，絕不讓你受委屈。”
陳曦有點不放心，“浩然哥，問不出啥也沒關系，但別把人打了，惹麻煩上身。”
王浩然笑了下，“放心啦，你浩然哥知道怎麼處理，別忘了，我有好幾個發小是當警、察的。”
“那這事就拜托你了。”
“別客氣，以後遇到什麼困難就直接跟我說。”
兩人說著，也到了藝鼎樓地下停車場。
陳曦下車，去取自己的車。
王浩然也跟著下車過去，前前後後幫她檢查了一遍她的車，沒問題才放心。
陳曦跟他道謝，又笑道：“浩然哥，你也太細心了，以後誰當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哈哈，我也這麼認為。”王浩然看著她笑，眼裏閃著光芒。
只是陳曦低下頭，沒發現他炙熱的眸光。
但不遠處的一輛車上，車後座的男人卻把他們的互動看得清清楚楚。
特別陳曦對那個男人笑時，那笑臉跟昨夜裏泫然欲泣的臉重疊在一起，尤為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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