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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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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悠特別特別想收回自己不知道多久前說過的話。

不僅如此,她的腦中還湧現出穆可可特別分析過的一段話。

“當兵的體力和耐力都特別好,像你家男人那種沒正式當兵就已經武力值爆表的,進部隊幾年,要成戰鬥款的了。”

當初阮悠沒把這話放在心上,甚至認為穆可可有點誇張了,畢竟人再怎麽厲害也是有極限的。

但是,她發現自己錯了,還是大錯特錯。越行昭豈止是戰鬥款,簡直是特種兵款。

她覺得自己的手快不是自己的了,所有的感官全部集中在聽覺上。

聽著那一聲聲磁性沙啞,毫無規律可言的低喘,從開始的面紅耳赤,到後來的麻木,再到現在的又累又餓。

估計是真的太餓了,咕嚕嚕的一聲肚子叫,沒法控制的鉆出了肚子。

一聲不夠,還來了第二聲。

阮悠騰的爆紅了臉,她結結巴巴胡亂的催促:“你,你好了沒?”

越行昭沒說話,呼吸卻是加快了。

十分鐘後,他滿足的親了口阮悠,托著她泛紅的手,細細清理:“酸不酸?”

“你閉嘴!”阮悠惱羞成怒了,有知覺的另一只手忿忿的捶了一記越行昭硬實了許多的胸口。

越行昭沈悶的笑了兩聲,加快手上的動作:“要不要再去洗洗?”

阮悠雙目圓睜,直接抽回手跑進了廚房,跟身後有猛獸在追似的。

某個猛獸高高的翹起唇,一雙黑亮的眸子閃著星光。

微微一瞇,星光被擠成無數碎星,飛揚璀璨。

他撿起落在地板上的白色紙團,隨手扔進垃圾桶裏,正準備開窗通個風,一聲劈裏啪啦的聲響和驚呼聲傳進了臥室。

越行昭眉頭皺緊,大步邁開腿,三兩下進了廚房。然而眼前出現的景象,不是阮悠摔倒也不是她碰倒了什麽東西,是她握著自己的手腕,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盯著。

她身邊的砧板上,一把菜刀和切了幾刀的菜淩亂的的躺著。

粗粗一掃,越行昭便清楚是怎麽回事了。他笑意難忍的繞到阮悠身後擁住她,帶到客廳沙發裏坐下。

“菜切不動了?”

阮悠板起臉,憤憤的控訴:“還不是你沒完沒了,現在好了,我做不了飯,要餓扁了。”

越行昭眉峰微挑:“才這麽點時間就累了,看來明天開始要給你訓練手指的靈活度。”

這種升級版的騷話,完全把阮悠給鎮住了。

她張開嘴,不可置信的看著恬不知恥的男人:“你……你還要不要臉了!”

“要臉做什麽?”越行昭把不要臉貫徹到底,“要你就夠了。”

阮悠唇一顫,哆嗦著幾次想開口,就是說不出一句像樣的話。

好一會兒她才悶聲說:“你的軍人形象呢?”

“被你吃了。”

阮悠徹底被打敗,拿手機點開外賣軟件,用力的按著屏幕下單,把手機當做越行昭在摁。

越行昭看她對著一個套餐使勁的按,手一勾,提著人放到腿上:“後悔了?”

“沒有後悔,”阮悠隨意的點著屏幕,壓著聲音輕輕的咕噥,“但是你也太過分了。”

哪有人能弄那麽久的,她手都快斷了的說。

就算是當兵的,體質特別好,未免也太不正常了。

沒註意到自己全說了出來,阮悠跟著腦子的轉動非常隨口的一猜。

“難道是喝了什麽東西?”

越行昭:“……”

半個小時後,阮悠淚眼汪汪的抽著鼻子,幽怨的盯著越行昭。

仔細一看,她的臉紅撲撲的,微合的雙唇腫了起來,白嫩嫩的脖頸多了一圈清晰可見的紅印,無比亮眼。

尤其是下邊那枚最大的印記,將精致的鎖骨一分為二,跟被打上標簽沒兩樣。

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剛經歷過一場暴風雨的嬌花,脆弱不堪。

偏某個行兇的人還牢牢的箍著她的腰,大拇指極其囂張的揉著紅腫的唇瓣:“我厲害嗎?”

阮悠氣呼呼的一口咬住得了便宜還耍流氓的手指頭。

越行昭不惱也不覺得痛,語氣淡淡的說:“看來得再來一次。”

“隨便你。”阮悠很硬氣的松開嘴,“反正你就想咬我。”

“是誰先咬我的?”

阮悠撇過臉,默默地裝聾作啞。

越行昭把話頭轉回去:“以後那種話還說不說了?”

“我又沒說錯,”阮悠嘴硬道,“處男能這麽厲害嗎?”

被誇厲害,越行昭勾出一個笑弧,沒一秒看見阮悠面無表情的直視自己:“除非你不是處了。”

“……”

越行昭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被噎到了。

他垂下頭,壓沈嗓音道:“想幫我破?”

阮悠強撐的表情崩塌了,耳朵紅成了印記的顏色。

她磕磕巴巴的說著字,說了好幾個,就是湊不成一句完整的話,幸虧門鈴聲解救了她。

拿過外賣人員手裏精致的冒著熱氣的餐盒,阮悠道了謝關上門,這才想起自己好像沒有訂外賣,外賣軟件裏也沒有這家店。

納悶著,她走到餐桌旁,放下重重的袋子,眼角餘光瞥見沒有一點驚訝的開始拆袋子的越行昭,霎時明白了。

“你什麽時候訂的餐?”

越行昭拿下餐盒放到桌上:“你看外賣的時候。”

阮悠心裏一軟,像是踩進了甜蜜的雲朵裏。她坐到越行昭身邊,拿過筷子一口一口的吃起能算夜宵的晚飯。

吃到一半,越行昭夾了顆西藍花到阮悠碗裏:“以後別和他一起走。”

花了兩秒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誰,阮悠咽下米飯說:“我盡量吧。”

什麽叫盡量。

越行昭很不滿意這個回答:“你很想跟他走一起?”

阮悠擱下碗筷,轉頭看某個吃醋男人的臉:“班長是我上司,有公事我不得跟他一起。”

她托住下巴:“再說了,要是我不聽上司的被開除了怎麽辦。”

“我養你。”越行昭是巴不得能把她藏起來,誰也不給看。

“不要,”阮悠說,“我不要吃閑飯,我也很喜歡這份工作。”

停頓了下,她露出一個小狐貍般的笑:“還是說你怕我會被搶走?”

越行昭:“……”

阮悠之於越行昭是不可替代的存在,也是唯一喜歡的,愛的人。

他可以為她付出所有,但絕對不能失去她。

這種失去,指的是沒能保護好她,其他的,像是被何崇舟搶走之類的,沒可能發生。

越行昭不擔心阮悠會看上他,只是他見不得阮悠對著別的男人笑的開心。

那句聽起來幼稚的想揍何崇舟的話,是他心裏最真實的寫照,只不過,他沒有付諸行動而已。

也許部隊裏的那些家夥會詫異忍耐力超強的越行昭會有如此沖動的一面,可沒有辦法,一對上那些明裏暗裏喜歡阮悠的人,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忍耐。

盡管知道何崇舟對阮悠僅僅是欣賞,沒有別的意思,越行昭依然覺得他很礙眼,這大概是天生的不對盤。

可他又不能強迫阮悠做她不喜歡的事,更不會強迫她做。所以,越行昭天天接送阮悠上下班。

開始的兩天,越行昭都是準時的接到人,第三天下午,阮悠要跟何崇舟去見一個客戶,提前給越行昭發了消息。

這個客戶是一個外商,阮悠有過幾次見客戶的經驗,跟著何崇舟順利的把合同簽下了。

出來的時候將近晚上八點,天黑透了。阮悠喝了好幾杯酒,微醺著給越行昭打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何崇舟在一旁見她掛掉電話,提議道:“去我車裏等吧,你有點醉了。”

阮悠轉過頭,慢了好幾拍的說:“我沒醉,我就在這裏等他。”

看那晶亮亮的眸子和紅通通的臉,特別是遲鈍的反應,沒醉才怪了。不過喝醉的阮悠很乖巧,就這麽安安靜靜的站著,特別的可愛。

何崇舟看著這樣的她,不由得想起高二那年的初見。

算不上有多印象深刻,算不上有種特別的感覺,簡簡單單是當成同學來看。

或許後來有那麽一點不一樣的感覺,也在出國後消的幹幹凈凈。

何況,她有越行昭了,他們之間沒人能插足,他看得出來。

唯獨有個問題,一直困惑著他。

趁著今天這個機會,何崇舟問了出來:“高二開學那天,是你和越行昭第一次見面嗎?”

阮悠睜著眼,慢慢的思考。

過了有半分鐘那麽長,她很自豪的道:“我和他第一次見面,是在小時候,那個時候,他就救了我,特別厲害!”

“原來是這樣,”何崇舟說,“難怪他對你那麽好。”

“他對我不好,那時候都把我嚇哭了,後來知道很多事了,我就特別心疼他,想對他好。”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阮悠嘴巴不停的吐真言,“以前他總喜歡欺負我,雖然現在也常常欺負我,但是我知道他是喜歡我才會這樣的。”

何崇舟靜靜的聽她講,瞥見不遠處開過來的路虎攬勝,問道:“他這麽壞,你還喜歡他?”

阮悠奇怪的看他一眼:“他壞我也喜歡他,我又不是只會被他欺負,我也能欺負他啊!”

說說到一半的時候,越行昭停下車打開車門走了過來,然後聽到了後面一半的話。

何崇舟跟沒發現越行昭似的再問:“你的意思是你喜歡被他欺負?”

阮悠甜甜一笑:“喜歡。”

越行昭腳步微頓,隨即一步走到她面前,聲音裏是藏不住的笑意:“酒後吐真言?”

似乎是被問煩了,阮悠輕輕的哼了一聲:“我沒醉。”

她望了望四周,看到燈光下熟悉的車,慢吞吞的走過去:“他來接我了,我不跟你們說話了。”

那同手同腳的樣子,沒有滑稽感,反而十足的可愛。

何崇舟:“人還給你了。”

越行昭沒說什麽,瞥他一眼,快速的跟上阮悠,護著醉醺醺的她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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