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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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程先生, 你的朋友們剛還在說，你們什麽時候到呢！”
游樂樂見到這位一身黑西裝，胸口掛著金屬工牌的女經理, 很要臉地收起了犯慫的樣子。
“你們今天準備的肉夠嗎？這裏可有個叫著要吃肉吃到撐的。”程亦行問那位經理。
“你閉嘴……”
經理看著二人笑起來：“放心，今天我們帶的食材絕對足夠。您還有其他需求, 我們會立即回店內調配，保證您這邊邀請的每位客人都盡興開心。”
經理客氣地打完招呼，就戴上口罩, 進廚房跟廚師溝通去了。
“原來今晚, 是你組的局哦？”游樂樂偏過頭問他。
“現在敢進去了嗎？”
游樂樂不理他取笑, 走下臺階, 路過那棵看起來年紀比她還大很多輪的老棗樹，挺起胸膛往正房走。
走到正房臺階下，她才回過頭，看著故意落在自己身後的人：“你不會真的要我一個人先進去吧？”
程亦行幾步走上來, 拉過她登上臺階, 推開正房的門。
屋內原本圍桌而坐的十來個人正在飲酒暢聊，聽到動靜，都中止話題，齊齊朝這邊看過來。
“你們可總算來了, 再不來我們都要吃第二輪了！”
“程亦行，還不主動介紹一下啊？你不能讓人家姑娘自己介紹吧！”
這些人裏，游樂樂認識的只有馬達和李疆醫生。這兩人一唱一和開起玩笑，叫一桌人都笑起來。
“我女朋友, 游樂樂, 不是都知道了嗎，還有什麽要我介紹的？”某人傲嬌道。
瞬間一片起哄和敲桌聲。
小鬧了兩句後, 氣氛比之前更加熱鬧。
一個個陌生的面孔被他一一介紹，都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友。游樂樂跟他們熟起來也很快，她才發現，原來他身邊的人都很好相處。
“這個是我發小何繁青，做動畫公司的。”程亦行介紹到他們對面，那個白嫩娃娃臉的年輕男人時想了下，回憶起什麽，問她，“那次在電玩城，我記得你們抓的娃娃，不就是他那個《靈境之契》的周邊？”
“……”游樂樂的一口蝦肉剛吞下去，差點被嚇得吐出來！
何繁青，她就說這個名字為什麽這麽耳熟……她追了一季的《靈境之契》每集片頭上都會出現的導演人名，能不熟麽！
重點是，何繁青還是她正兒八經的甲方爸爸，他就是那個神樂一啊……
“原來你喜歡看我們公司的動畫啊？”何繁青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嗐，早知道你是《靈境之契》的粉絲，我們上周出的新周邊就帶來送你一套了！待會兒加個微信，發我地址，我明天快遞給你。”
游樂樂沖對方報以微笑，正想著怎麽快點結束這個讓自己小馬甲搖搖欲墜的話題。誰知程亦行這個不長眼的，偏偏嘴比她快：“我突然想起來，你們是不是認識？我在你的小號主頁，看到你和何繁青的賬號互動過。你那個‘檸檬茶’的小馬甲，不是之前才幫他寫過兩首歌嗎？”
“……”
“……”
“哐啷”一聲，何繁青嘴邊的烤羊排掉進盤子裏，砸出響聲。
一臉驚詫的男生轉頭，和坐在馬達身邊的年輕女生對視一眼。
那個叫葉一瑜的女孩，同樣一副下巴脫臼收不回去的震驚……
“你是……檸檬茶？”葉一瑜瞪圓了眼睛，吞咽完口水，接上後半句，“我是沈魚一夢啊……”
“不是吧！游樂樂，原來你和我女朋友認識啊！”馬達也湊熱鬧，進來插一杠。
“……”游樂樂突然不知道，這頓飯該怎麽吃下去了。
這是什麽大型網友掉馬面基現場啊！
“沈魚一夢”是游樂樂剛開“三顆檸檬茶”這個馬甲時，機緣巧合下合作過的一個作詞太太。
那時兩人都是小透明，也很喜歡對方的創作風格，合作了好幾首歌曲。後來她出道那幾年，荒廢了小號，兩人在二次元的互動便很少有了。直到她變成鹹魚，重新撿起小馬甲，和沈魚一夢的互動才慢慢又多起來。
不過那時，沈魚一夢已經從小透明變成了頗有名氣的原創音樂人……
甚至，連她認識神樂一，都是通過沈魚一夢在中間牽線。
“既然你們三個都是‘網友’，那在這兒面面相覷，露一臉尷尬是幹什麽？”
鋼鐵直男全然不懂，在三次元的陌生聚會裏，突然被扒光了二次元馬甲，並且被迫和互關多年卻從沒面過基的網友相認，是件多麽令人社死且羞恥的事情。
只有他們三個自己懂！
何繁青猛搓手臂：“啊，救命！我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沒穿衣服一樣，是怎麽t回事……”
葉一瑜：“差不多是這意思了。神樂一大大，我們三個此刻就是赤/裸相對的既視感……我腳底已經尬地摳出一個地下城了……”
“別說了，我也一樣……”游樂樂用手背摸摸自己發燙的臉，責怪地踢了下程亦行，“都怪你，幹嗎要多嘴啊。”
“我怎麽了？我哪知道你們圈子這麽小？還個個這麽臉皮薄？”鋼鐵直男一臉理直氣壯，“掉個馬怎麽了，你們的馬甲能捂一輩子嗎？遲早都要被對方知道的事，有什麽好尷尬的？”
何繁青：“程亦行，閉上臭嘴吧你！”
三個阿宅齊齊向這個溝通有壁的鋼鐵直男丟去眼刀。
除了他們三人，在座其他人對二次元文化並不涉獵，但這件事的好笑程度，並不影響全桌人加入哄笑。
也因為這出莫名其妙的“掉馬插曲”，很微妙地，游樂樂發覺和他的朋友們之間，距離忽然拉近了很多。
一頓飯的時間，游樂樂和所有人都加上了微信……
正餐結束後，大家並沒有撤退的意思。“夜晚消食小組”開始分散在全屋，有的在後院打斯諾克，有的在前院搓麻將，還有的已經熟門熟路地在吧臺開始調酒，續上第二攤了……
此時，阿宅和現充的區別就體現出來。
不愛喝酒、不愛搓麻，對於高階的體育運動一概不通。
連程亦行都被馬達拽去給麻將湊一腳，獨剩三個剛掉完馬甲的阿宅在沙發上排排而坐，陷入沈思……
“不是我說，但凡這時候我們有個PS4……”
“神樂一大大，你指望程亦行懂這個，那你還不如自己現在開車，去買一個回來更快。”葉一瑜無聊看著天花板，感嘆道，“朋友們，我們找點什麽事兒幹吧？不然離十二點給壽星過個生日還有兩個小時呢，會無聊死的。”
“生日？”游樂樂不免好奇，“誰生日啊？”
兩個人一同把頭扭向她。
何繁青：“生日宴都吃完了，你還不知道，今天是你男朋友生日啊？”
“……”她慚愧地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他根本沒跟我說。而且剛才，也沒一個人提到這件事……”
“是程亦行的作風。他不愛熱鬧，但越是不愛，我們越愛在這天來湊熱鬧，一年就這一回。你知道為什麽是十二點嗎？因為我們要把這一天鬧完，才算放過他。”
“等等，我突然想到能做個好玩兒的事了！”
葉一瑜打斷她，興致勃勃地說，“程亦行既然沒告訴你他過生日，那你肯定什麽都沒準備，對吧？不如我們就用這兩小時，弄一首歌出來。阿茶，你來填詞作曲，我們幫你。你給他一個驚喜，怎麽樣？”
“現在？！”
“我覺得小魚這個提議可以啊！”何繁青也加入，慫恿她，“你可是程亦行交的第一個女朋友。他人生裏頭一次，有女朋友給他過生日啊，做不做？！”
“哎？！”
“哎什麽？作為他發小，我真誠向你保證，你真的是第一個，是他初戀。”何繁青的臉上露出搞事的笑容，“所以你這個驚喜，意義可不一樣啊。”
第一個……是初戀啊。
她之前一直以為，他交過別的女朋友，難怪那時在雲南問他這個，他還生氣。
葉一瑜：“怎麽樣，檸檬茶太太，要不要搞這個大事？”
既然這樣，那當然——
“好啊！”
對於三個音樂人來說，隨性而起的計劃完全不因為條件產生限制。兩個Pad和三臺手機湊在一起，完全夠組成一支伴奏的樂隊。
游樂樂快速把主旋律確定後，何繁青跟葉一瑜分工在軟件上，把弦樂、電聲樂和打擊樂的部分都選擇確定好。她一邊跟他們溝通，聽每部分的樂器的效果，一邊埋頭在手機備忘錄上醞釀歌詞……
差不多一小時，整個編曲和作詞就已經基本成型。
何繁青的車上，正好還扔著上次公司活動直播時，用過的自拍架和充電打光燈。他悄悄溜出去，把自拍架拿回來，熟門熟路帶著游樂樂和葉一瑜上了後院的天臺。
“麻將室在前院，離這兒最遠。我剛發信息跟馬達他們說了，讓他在我們試錄的時候，死活都不能讓程亦行出來。”
何繁青說著，架好設備，打開打光燈，調到最柔和的模式。
鏡頭中，燈光恰好夠將她的臉照出一個輪廓。不算亮，但恰好因為她的頭頂是那一彎月亮，那道光仿佛是月神灑下的祝福和恩賜，披在她的發絲和肩上。
一切準備就緒，鏡頭外的何繁青找到最佳角度，按下視頻錄制：“3，2，1，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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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先生, 你的朋友們剛還在說，你們什麽時候到呢！”
游樂樂見到這位一身黑西裝，胸口掛著金屬工牌的女經理, 很要臉地收起了犯慫的樣子。
“你們今天準備的肉夠嗎？這裏可有個叫著要吃肉吃到撐的。”程亦行問那位經理。
“你閉嘴……”
經理看著二人笑起來：“放心，今天我們帶的食材絕對足夠。您還有其他需求, 我們會立即回店內調配，保證您這邊邀請的每位客人都盡興開心。”
經理客氣地打完招呼，就戴上口罩, 進廚房跟廚師溝通去了。
“原來今晚, 是你組的局哦？”游樂樂偏過頭問他。
“現在敢進去了嗎？”
游樂樂不理他取笑, 走下臺階, 路過那棵看起來年紀比她還大很多輪的老棗樹，挺起胸膛往正房走。
走到正房臺階下，她才回過頭，看著故意落在自己身後的人：“你不會真的要我一個人先進去吧？”
程亦行幾步走上來, 拉過她登上臺階, 推開正房的門。
屋內原本圍桌而坐的十來個人正在飲酒暢聊，聽到動靜，都中止話題，齊齊朝這邊看過來。
“你們可總算來了, 再不來我們都要吃第二輪了！”
“程亦行，還不主動介紹一下啊？你不能讓人家姑娘自己介紹吧！”
這些人裏，游樂樂認識的只有馬達和李疆醫生。這兩人一唱一和開起玩笑，叫一桌人都笑起來。
“我女朋友, 游樂樂, 不是都知道了嗎，還有什麽要我介紹的？”某人傲嬌道。
瞬間一片起哄和敲桌聲。
小鬧了兩句後, 氣氛比之前更加熱鬧。
一個個陌生的面孔被他一一介紹，都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友。游樂樂跟他們熟起來也很快，她才發現，原來他身邊的人都很好相處。
“這個是我發小何繁青，做動畫公司的。”程亦行介紹到他們對面，那個白嫩娃娃臉的年輕男人時想了下，回憶起什麽，問她，“那次在電玩城，我記得你們抓的娃娃，不就是他那個《靈境之契》的周邊？”
“……”游樂樂的一口蝦肉剛吞下去，差點被嚇得吐出來！
何繁青，她就說這個名字為什麽這麽耳熟……她追了一季的《靈境之契》每集片頭上都會出現的導演人名，能不熟麽！
重點是，何繁青還是她正兒八經的甲方爸爸，他就是那個神樂一啊……
“原來你喜歡看我們公司的動畫啊？”何繁青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嗐，早知道你是《靈境之契》的粉絲，我們上周出的新周邊就帶來送你一套了！待會兒加個微信，發我地址，我明天快遞給你。”
游樂樂沖對方報以微笑，正想著怎麽快點結束這個讓自己小馬甲搖搖欲墜的話題。誰知程亦行這個不長眼的，偏偏嘴比她快：“我突然想起來，你們是不是認識？我在你的小號主頁，看到你和何繁青的賬號互動過。你那個‘檸檬茶’的小馬甲，不是之前才幫他寫過兩首歌嗎？”
“……”
“……”
“哐啷”一聲，何繁青嘴邊的烤羊排掉進盤子裏，砸出響聲。
一臉驚詫的男生轉頭，和坐在馬達身邊的年輕女生對視一眼。
那個叫葉一瑜的女孩，同樣一副下巴脫臼收不回去的震驚……
“你是……檸檬茶？”葉一瑜瞪圓了眼睛，吞咽完口水，接上後半句，“我是沈魚一夢啊……”
“不是吧！游樂樂，原來你和我女朋友認識啊！”馬達也湊熱鬧，進來插一杠。
“……”游樂樂突然不知道，這頓飯該怎麽吃下去了。
這是什麽大型網友掉馬面基現場啊！
“沈魚一夢”是游樂樂剛開“三顆檸檬茶”這個馬甲時，機緣巧合下合作過的一個作詞太太。
那時兩人都是小透明，也很喜歡對方的創作風格，合作了好幾首歌曲。後來她出道那幾年，荒廢了小號，兩人在二次元的互動便很少有了。直到她變成鹹魚，重新撿起小馬甲，和沈魚一夢的互動才慢慢又多起來。
不過那時，沈魚一夢已經從小透明變成了頗有名氣的原創音樂人……
甚至，連她認識神樂一，都是通過沈魚一夢在中間牽線。
“既然你們三個都是‘網友’，那在這兒面面相覷，露一臉尷尬是幹什麽？”
鋼鐵直男全然不懂，在三次元的陌生聚會裏，突然被扒光了二次元馬甲，並且被迫和互關多年卻從沒面過基的網友相認，是件多麽令人社死且羞恥的事情。
只有他們三個自己懂！
何繁青猛搓手臂：“啊，救命！我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沒穿衣服一樣，是怎麽t回事……”
葉一瑜：“差不多是這意思了。神樂一大大，我們三個此刻就是赤/裸相對的既視感……我腳底已經尬地摳出一個地下城了……”
“別說了，我也一樣……”游樂樂用手背摸摸自己發燙的臉，責怪地踢了下程亦行，“都怪你，幹嗎要多嘴啊。”
“我怎麽了？我哪知道你們圈子這麽小？還個個這麽臉皮薄？”鋼鐵直男一臉理直氣壯，“掉個馬怎麽了，你們的馬甲能捂一輩子嗎？遲早都要被對方知道的事，有什麽好尷尬的？”
何繁青：“程亦行，閉上臭嘴吧你！”
三個阿宅齊齊向這個溝通有壁的鋼鐵直男丟去眼刀。
除了他們三人，在座其他人對二次元文化並不涉獵，但這件事的好笑程度，並不影響全桌人加入哄笑。
也因為這出莫名其妙的“掉馬插曲”，很微妙地，游樂樂發覺和他的朋友們之間，距離忽然拉近了很多。
一頓飯的時間，游樂樂和所有人都加上了微信……
正餐結束後，大家並沒有撤退的意思。“夜晚消食小組”開始分散在全屋，有的在後院打斯諾克，有的在前院搓麻將，還有的已經熟門熟路地在吧臺開始調酒，續上第二攤了……
此時，阿宅和現充的區別就體現出來。
不愛喝酒、不愛搓麻，對於高階的體育運動一概不通。
連程亦行都被馬達拽去給麻將湊一腳，獨剩三個剛掉完馬甲的阿宅在沙發上排排而坐，陷入沈思……
“不是我說，但凡這時候我們有個PS4……”
“神樂一大大，你指望程亦行懂這個，那你還不如自己現在開車，去買一個回來更快。”葉一瑜無聊看著天花板，感嘆道，“朋友們，我們找點什麽事兒幹吧？不然離十二點給壽星過個生日還有兩個小時呢，會無聊死的。”
“生日？”游樂樂不免好奇，“誰生日啊？”
兩個人一同把頭扭向她。
何繁青：“生日宴都吃完了，你還不知道，今天是你男朋友生日啊？”
“……”她慚愧地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他根本沒跟我說。而且剛才，也沒一個人提到這件事……”
“是程亦行的作風。他不愛熱鬧，但越是不愛，我們越愛在這天來湊熱鬧，一年就這一回。你知道為什麽是十二點嗎？因為我們要把這一天鬧完，才算放過他。”
“等等，我突然想到能做個好玩兒的事了！”
葉一瑜打斷她，興致勃勃地說，“程亦行既然沒告訴你他過生日，那你肯定什麽都沒準備，對吧？不如我們就用這兩小時，弄一首歌出來。阿茶，你來填詞作曲，我們幫你。你給他一個驚喜，怎麽樣？”
“現在？！”
“我覺得小魚這個提議可以啊！”何繁青也加入，慫恿她，“你可是程亦行交的第一個女朋友。他人生裏頭一次，有女朋友給他過生日啊，做不做？！”
“哎？！”
“哎什麽？作為他發小，我真誠向你保證，你真的是第一個，是他初戀。”何繁青的臉上露出搞事的笑容，“所以你這個驚喜，意義可不一樣啊。”
第一個……是初戀啊。
她之前一直以為，他交過別的女朋友，難怪那時在雲南問他這個，他還生氣。
葉一瑜：“怎麽樣，檸檬茶太太，要不要搞這個大事？”
既然這樣，那當然——
“好啊！”
對於三個音樂人來說，隨性而起的計劃完全不因為條件產生限制。兩個Pad和三臺手機湊在一起，完全夠組成一支伴奏的樂隊。
游樂樂快速把主旋律確定後，何繁青跟葉一瑜分工在軟件上，把弦樂、電聲樂和打擊樂的部分都選擇確定好。她一邊跟他們溝通，聽每部分的樂器的效果，一邊埋頭在手機備忘錄上醞釀歌詞……
差不多一小時，整個編曲和作詞就已經基本成型。
何繁青的車上，正好還扔著上次公司活動直播時，用過的自拍架和充電打光燈。他悄悄溜出去，把自拍架拿回來，熟門熟路帶著游樂樂和葉一瑜上了後院的天臺。
“麻將室在前院，離這兒最遠。我剛發信息跟馬達他們說了，讓他在我們試錄的時候，死活都不能讓程亦行出來。”
何繁青說著，架好設備，打開打光燈，調到最柔和的模式。
鏡頭中，燈光恰好夠將她的臉照出一個輪廓。不算亮，但恰好因為她的頭頂是那一彎月亮，那道光仿佛是月神灑下的祝福和恩賜，披在她的發絲和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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