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第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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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第八十六章
“那個男生是誰啊？碩士還是博士學長嗎？”
“不知道啊, 我沒印象，這麽帥的如果是咱們學校的，應該人人都認識吧？”
“是哪個畢業生的哥哥？”
“有可能，啊啊啊, 真的好帥,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單身。”
“要不……去問問, 如果是單身，我想去要個微信, 這簡直是極品啊, 就算追不上, 我也想要一個這樣的大帥哥躺在我的好友列表裏。”
聽著身後幾人的話，溫故輕嘆一聲，將音量提高了些對著學校食堂窗口裏的打飯師傅道：“麻煩您在玉米汁裏多幫我加一點糖, 我太太愛吃甜。”
一聲太太, 身後原本還在交頭接耳的女孩們尷尬地對視一眼，立刻低下頭來默默吃飯, 怕鹿笙吃不飽, 溫故又從旁邊的窗口給她買了剛剛出爐的小面包。
見他回來，鹿笙迫不及待地接過玉米汁喝了兩口，滿足地瞇起了眼睛：“就是這個味道, 真好喝。”
“我還買了小面包, 要吃嗎？”
聞言, 鹿笙忙不疊地點頭：“剛剛吃飯的時候光顧著看你了，我都沒吃飽。”
她小倉鼠一般地吃著椰蓉面包，溫故偏頭看著她, 心似乎都快要化了。
分明只是她無意的話，可似乎總是帶著一種魔力, 能讓人心裏蔓延出甜意，沈入幸福裏。
正說著話，後門突然被打開，溫知新坐了上來，催促道：“鹿笙，吃快點啊，那邊已經開始領學士服了，你一會兒直接進禮堂，我領完咱們兩個的去找你。”
聞言，鹿笙連忙加快了速度，將最後一口面包塞進嘴裏，又喝了兩口玉米汁順了順，自然地將杯子塞進溫故手裏示意他幫忙解決。
溫故欣然笑納，三兩口喝完，降下窗戶，將杯子空投進了垃圾桶裏。
溫故走進禮堂便有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殷勤地迎了過來，他拒絕了貴賓席入座的提議，將鹿笙送到座位上，便去了後排的觀禮區。
他要最後一次以長輩的身份來見證她的人生，往後他只想和她做白頭偕老的愛人，做互敬互愛的親人，換一個身份好好愛她。
畢業典禮的環節很多，雖然鹿笙期待已久，可聽著前面那冗長的發言，即使掐了自己好幾次，她還是受不住周公的召喚，雙手護在腰間，斜靠著椅背睡了過去。
禮堂的溫度有些低，溫知新算著流程，見距離撥穗環節還有好久，將她的頭扶到了自己肩膀上枕著，把外套蓋在了她的腰間。
後面觀禮的位置上，溫故看著那靠著溫知新睡著的小姑娘，無奈地低笑了一聲。
他可要吃醋了。
在一眾中年家長裏，溫故顯得尤其出眾，他沈然坐在那裏，溫雅卓然，那優雅矜貴的氣場似乎讓周圍都名亮了幾分，惹得攝像師的鏡頭都偏向了這個方向。
“小夥子，來參加弟弟妹妹的畢業典禮嗎？”
終於，看著這樣卓爾不群的年輕人，有阿姨坐不住了，主動為女兒打聽道。
溫故微微一笑：“是我太太畢業。”
“你太太！”阿姨楞了一下，訕訕道：“那你結婚真早啊。”
目光觸及某個因為懷孕而尤其嗜睡的小姑娘，溫故鬼使神差的和眼前的陌生人炫耀起了自己的幸福：“而且……我很快就要當爸爸了。”
阿姨表情一僵，尷尬道：“那恭喜你們啊！”
“謝謝。”
他有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小妻子，很快還會有可愛的寶寶，他的幸福掩藏起來太久，想到馬上就能光明正大的和所有人宣告這一切，溫故也是難掩激動。
趕在開始撥穗之前，溫知新叫醒了鹿笙，錯過了一半的畢業典禮，鹿笙懊惱地皺了皺眉：“到什麽環節了？”
“馬上撥穗。”溫知新回答道：“放心吧，老頭子的演講在最後，你沒錯過。”
“那就好。”鹿笙輕捶了一下腰，坐直了身子，努力睜了睜眼讓自己保持清醒。
溫知新看著她，忽然問道：“很辛苦嗎？”
“什麽？”鹿笙沒聽懂他的話：“什麽辛苦？”
“懷孕很辛苦嗎？”他繼續追問道。
鹿笙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如果說不辛苦應該是騙人的，我的反應不算大，而且全家人都很照顧我，但我每天都很困很累，根本沒辦法正常去工作，而且不論吃多少東西都會餓，我胖得連以前的裙子都穿不進了，不過相比於很多人，我已經很幸運了。”
溫知新聽著，目光落在了她已經微微有了一點弧度的腰間：“鹿笙，那你愛它嗎？”
“當然。”鹿笙不解地看向他：“你怎麽突然這麽問，溫知新，你有點奇怪啊。”
“我的意思是，你愛它，還是因為你愛老頭子才愛屋及烏地愛它？”似乎怕她懷疑，溫知新解釋道：“我想開發一個項目，所以想調研一下。”
鹿笙不疑有他，回答道：“都有吧，母性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知道它存在的時候，我好像就已經開始喜歡它了，但我也要承認，我對它的愛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溫叔叔。”
溫知新頓了一下：“我可以這麽理解嗎，如果一個女人不愛一個男人卻願意為他生下孩子，是因為她愛這個孩子。”
“應該是吧。”鹿笙有些被他繞懵了，雖然覺得他的話有些奇怪，卻也找不到更合理的邏輯。
一孕傻三年，看來這話有道理，要是懷孕以前，她腦子一定轉得比溫知新更快。
溫知新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後面不知名的角落，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目光在尋找間，正對上溫故看過來的目光，他今天笑得很溫柔，溫柔得讓他有一種他是真的很為自己高興的錯覺。
溫知新有些心虛地移開目光，坐正了身子，等待著撥穗環節。
身後的人陸陸續續走上講臺，撥穗，握手，合影，鹿笙和溫知新作為優秀畢業生被留在了最後，而為他們撥穗的也換成了另外一批人。
這一群人每一個都是聲名赫赫，是各個領域當之無愧的傑出人才，為鹿笙撥穗的是淩老，自從當時尋找張璪畫作心臟病發開始，淩老的身體每況愈下，如今雖然還在學校裏掛著職，卻基本已經不再出現在校園裏，而今天……他只為鹿笙而來。
鹿笙上臺，在他面前站定，四目相對間，老爺子笑得很慈愛。
面對最心愛的小弟子，老爺子的動作不同於之前的機械化，他撥過鹿笙學士帽上的穗子，用力握緊了她的手，甚至於有些顫抖。
鹿笙無疑是個讓人自豪的學生，修覆張璪山水圖，制古法黃紙，參與壁畫覆原的制色，獨立修覆古畫，這所有的成就，能夠達成一個便已經是同行人中的佼佼者，而她顯然青出於藍勝於藍。
遇見鹿笙這樣的弟子，是他此生之幸，這個世界留給他的時間或許已經不多了，可只要有鹿笙在，那些技藝的薪火就還能傳下去，更多的文物都能夠以原本的面貌展現在後人面前。
是畢業，也是出師。
“笙笙，恭喜你畢業了。”淩老疼惜地看著她，一邊為她高興，一邊心裏又不免有些歲月恍惚之感，她拜自己為師似乎還是昨天的事，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只能真誠祝願道：“願你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
一段《天保》，贈她人間最大的圓滿，大概不會有什麽祝願比這更真摯盛大。
臺上的鹿笙很漂亮，寬寬大大甚至有些醜的黑色學士服穿在她身上並不沈悶，反而自帶一種文氣風流，聽完了這一段滿含期待的畢業寄語，她向著淩老真誠鞠躬盡瘁，動作一絲不茍。
淩老用力扶著她，怕她抻到，不許她再深拜下去，深深一笑，讓她扶著，步履蹣跚地走下了臺子。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溫知新被安排在了最後，而為他撥穗的人並不是院長，而是溫故。
見到他以家長的身份出現在臺上，剛剛坐在他身邊的阿姨大跌眼鏡，驚訝地自言自語道：“我就說我眼光好吧，可惜就是結婚太早，這要是讓我閨女見著，估計就不會天天吵著什麽不婚不育了。”
臺上的男人劍眉星目，氣質清朗，白色的燈光落在他身上，昳麗絕艷，好看得讓人根本無法相信他是傳說中那位擁有著北城一半財富的溫先生，更無法想象他與溫知新竟然會是父子。
臺下原本觀禮有些觀困了的女孩子們也都來了精神，甚至有人因為看不清而偷偷站了起來。
離開了舞臺，鹿笙陪著淩老坐在了前面，她離他很近，只是觸手可及的距離，驕傲地揚起小腦袋看著面前這個閃閃發光的男人，小臉上泛起了一層緋色。
這麽帥的男人，她的！
溫故的視線與她對上，他莞爾一笑，正色站在了溫知新面前。
黃色的穗子被撥過的那一刻，溫知新聽到了他清潤溫和的聲音：“溫知新，畢業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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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生是誰啊？碩士還是博士學長嗎？”
“不知道啊, 我沒印象，這麽帥的如果是咱們學校的，應該人人都認識吧？”
“是哪個畢業生的哥哥？”
“有可能，啊啊啊, 真的好帥,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單身。”
“要不……去問問, 如果是單身，我想去要個微信, 這簡直是極品啊, 就算追不上, 我也想要一個這樣的大帥哥躺在我的好友列表裏。”
聽著身後幾人的話，溫故輕嘆一聲，將音量提高了些對著學校食堂窗口裏的打飯師傅道：“麻煩您在玉米汁裏多幫我加一點糖, 我太太愛吃甜。”
一聲太太, 身後原本還在交頭接耳的女孩們尷尬地對視一眼，立刻低下頭來默默吃飯, 怕鹿笙吃不飽, 溫故又從旁邊的窗口給她買了剛剛出爐的小面包。
見他回來，鹿笙迫不及待地接過玉米汁喝了兩口，滿足地瞇起了眼睛：“就是這個味道, 真好喝。”
“我還買了小面包, 要吃嗎？”
聞言, 鹿笙忙不疊地點頭：“剛剛吃飯的時候光顧著看你了，我都沒吃飽。”
她小倉鼠一般地吃著椰蓉面包，溫故偏頭看著她, 心似乎都快要化了。
分明只是她無意的話，可似乎總是帶著一種魔力, 能讓人心裏蔓延出甜意，沈入幸福裏。
正說著話，後門突然被打開，溫知新坐了上來，催促道：“鹿笙，吃快點啊，那邊已經開始領學士服了，你一會兒直接進禮堂，我領完咱們兩個的去找你。”
聞言，鹿笙連忙加快了速度，將最後一口面包塞進嘴裏，又喝了兩口玉米汁順了順，自然地將杯子塞進溫故手裏示意他幫忙解決。
溫故欣然笑納，三兩口喝完，降下窗戶，將杯子空投進了垃圾桶裏。
溫故走進禮堂便有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殷勤地迎了過來，他拒絕了貴賓席入座的提議，將鹿笙送到座位上，便去了後排的觀禮區。
他要最後一次以長輩的身份來見證她的人生，往後他只想和她做白頭偕老的愛人，做互敬互愛的親人，換一個身份好好愛她。
畢業典禮的環節很多，雖然鹿笙期待已久，可聽著前面那冗長的發言，即使掐了自己好幾次，她還是受不住周公的召喚，雙手護在腰間，斜靠著椅背睡了過去。
禮堂的溫度有些低，溫知新算著流程，見距離撥穗環節還有好久，將她的頭扶到了自己肩膀上枕著，把外套蓋在了她的腰間。
後面觀禮的位置上，溫故看著那靠著溫知新睡著的小姑娘，無奈地低笑了一聲。
他可要吃醋了。
在一眾中年家長裏，溫故顯得尤其出眾，他沈然坐在那裏，溫雅卓然，那優雅矜貴的氣場似乎讓周圍都名亮了幾分，惹得攝像師的鏡頭都偏向了這個方向。
“小夥子，來參加弟弟妹妹的畢業典禮嗎？”
終於，看著這樣卓爾不群的年輕人，有阿姨坐不住了，主動為女兒打聽道。
溫故微微一笑：“是我太太畢業。”
“你太太！”阿姨楞了一下，訕訕道：“那你結婚真早啊。”
目光觸及某個因為懷孕而尤其嗜睡的小姑娘，溫故鬼使神差的和眼前的陌生人炫耀起了自己的幸福：“而且……我很快就要當爸爸了。”
阿姨表情一僵，尷尬道：“那恭喜你們啊！”
“謝謝。”
他有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小妻子，很快還會有可愛的寶寶，他的幸福掩藏起來太久，想到馬上就能光明正大的和所有人宣告這一切，溫故也是難掩激動。
趕在開始撥穗之前，溫知新叫醒了鹿笙，錯過了一半的畢業典禮，鹿笙懊惱地皺了皺眉：“到什麽環節了？”
“馬上撥穗。”溫知新回答道：“放心吧，老頭子的演講在最後，你沒錯過。”
“那就好。”鹿笙輕捶了一下腰，坐直了身子，努力睜了睜眼讓自己保持清醒。
溫知新看著她，忽然問道：“很辛苦嗎？”
“什麽？”鹿笙沒聽懂他的話：“什麽辛苦？”
“懷孕很辛苦嗎？”他繼續追問道。
鹿笙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如果說不辛苦應該是騙人的，我的反應不算大，而且全家人都很照顧我，但我每天都很困很累，根本沒辦法正常去工作，而且不論吃多少東西都會餓，我胖得連以前的裙子都穿不進了，不過相比於很多人，我已經很幸運了。”
溫知新聽著，目光落在了她已經微微有了一點弧度的腰間：“鹿笙，那你愛它嗎？”
“當然。”鹿笙不解地看向他：“你怎麽突然這麽問，溫知新，你有點奇怪啊。”
“我的意思是，你愛它，還是因為你愛老頭子才愛屋及烏地愛它？”似乎怕她懷疑，溫知新解釋道：“我想開發一個項目，所以想調研一下。”
鹿笙不疑有他，回答道：“都有吧，母性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知道它存在的時候，我好像就已經開始喜歡它了，但我也要承認，我對它的愛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溫叔叔。”
溫知新頓了一下：“我可以這麽理解嗎，如果一個女人不愛一個男人卻願意為他生下孩子，是因為她愛這個孩子。”
“應該是吧。”鹿笙有些被他繞懵了，雖然覺得他的話有些奇怪，卻也找不到更合理的邏輯。
一孕傻三年，看來這話有道理，要是懷孕以前，她腦子一定轉得比溫知新更快。
溫知新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後面不知名的角落，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目光在尋找間，正對上溫故看過來的目光，他今天笑得很溫柔，溫柔得讓他有一種他是真的很為自己高興的錯覺。
溫知新有些心虛地移開目光，坐正了身子，等待著撥穗環節。
身後的人陸陸續續走上講臺，撥穗，握手，合影，鹿笙和溫知新作為優秀畢業生被留在了最後，而為他們撥穗的也換成了另外一批人。
這一群人每一個都是聲名赫赫，是各個領域當之無愧的傑出人才，為鹿笙撥穗的是淩老，自從當時尋找張璪畫作心臟病發開始，淩老的身體每況愈下，如今雖然還在學校裏掛著職，卻基本已經不再出現在校園裏，而今天……他只為鹿笙而來。
鹿笙上臺，在他面前站定，四目相對間，老爺子笑得很慈愛。
面對最心愛的小弟子，老爺子的動作不同於之前的機械化，他撥過鹿笙學士帽上的穗子，用力握緊了她的手，甚至於有些顫抖。
鹿笙無疑是個讓人自豪的學生，修覆張璪山水圖，制古法黃紙，參與壁畫覆原的制色，獨立修覆古畫，這所有的成就，能夠達成一個便已經是同行人中的佼佼者，而她顯然青出於藍勝於藍。
遇見鹿笙這樣的弟子，是他此生之幸，這個世界留給他的時間或許已經不多了，可只要有鹿笙在，那些技藝的薪火就還能傳下去，更多的文物都能夠以原本的面貌展現在後人面前。
是畢業，也是出師。
“笙笙，恭喜你畢業了。”淩老疼惜地看著她，一邊為她高興，一邊心裏又不免有些歲月恍惚之感，她拜自己為師似乎還是昨天的事，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只能真誠祝願道：“願你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
一段《天保》，贈她人間最大的圓滿，大概不會有什麽祝願比這更真摯盛大。
臺上的鹿笙很漂亮，寬寬大大甚至有些醜的黑色學士服穿在她身上並不沈悶，反而自帶一種文氣風流，聽完了這一段滿含期待的畢業寄語，她向著淩老真誠鞠躬盡瘁，動作一絲不茍。
淩老用力扶著她，怕她抻到，不許她再深拜下去，深深一笑，讓她扶著，步履蹣跚地走下了臺子。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溫知新被安排在了最後，而為他撥穗的人並不是院長，而是溫故。
見到他以家長的身份出現在臺上，剛剛坐在他身邊的阿姨大跌眼鏡，驚訝地自言自語道：“我就說我眼光好吧，可惜就是結婚太早，這要是讓我閨女見著，估計就不會天天吵著什麽不婚不育了。”
臺上的男人劍眉星目，氣質清朗，白色的燈光落在他身上，昳麗絕艷，好看得讓人根本無法相信他是傳說中那位擁有著北城一半財富的溫先生，更無法想象他與溫知新竟然會是父子。
臺下原本觀禮有些觀困了的女孩子們也都來了精神，甚至有人因為看不清而偷偷站了起來。
離開了舞臺，鹿笙陪著淩老坐在了前面，她離他很近，只是觸手可及的距離，驕傲地揚起小腦袋看著面前這個閃閃發光的男人，小臉上泛起了一層緋色。
這麽帥的男人，她的！
溫故的視線與她對上，他莞爾一笑，正色站在了溫知新面前。
黃色的穗子被撥過的那一刻，溫知新聽到了他清潤溫和的聲音：“溫知新，畢業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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