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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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第八十章
“爺爺, 你這怎麽突然就同意我爸和鹿笙的事了？”
“也沒什麽，就是生死邊緣走一遭，突然就想開了，知新, 你說我出點事, 我身邊有你奶奶, 有你爸，還有你, 可要是有一天你爸也老了, 他出點事, 又有誰在意呢？”
“爺爺，我不會不管他的。”
“傻孩子，我知道, 我只是覺得我們好像從來都沒懂過他, 習慣了他的優秀和出類拔萃，習慣了他一個人應對所有問題, 我反而就忘了他也是個有脾性的人。”
“爺爺, 你要是還是覺得心裏不舒服，要不你再揍他一頓吧，你要是打不動, 我可以代勞。”
“你個臭小子, 小子打老子, 你還反了天了你！你爸再荒唐，那也是你爸。對了，我知道你奶奶之前一直想撮合你和鹿笙, 但既然你爸都已經下手了，你也收收心, 他這老牛吃嫩草就夠荒唐了，你別再給我弄出什麽事來。”
“爺爺，你偏心！”
“誰讓你自己不爭氣。”
站在門外，聽到兩個人的對話，溫老太太頓了頓，方才推門進去，看到桌上的保溫桶，微皺了皺眉：“知新，你熬的湯嗎？”
“要是他做的，我可不敢喝。”老爺子笑道：“笙笙的手藝，溫故那個臭小子也算是有福了。”
老太太瞪了溫知新一眼：“你可真行，讓笙笙進廚房，她這要是滑一跤可怎麽辦？”
“這我可管不住，她心疼我爸，所以悄悄討好未來的公公婆婆，這我還能攔著不成？”溫知新無辜道。
老太太輕嘆一聲：“我看你爸車在樓下呢，他人呢？”
“鹿笙也跟著來了，不過怕氣到爺爺不敢上來，都說懷孕的人聞不了味道重的東西，早上出門的時候她吐得可慘了，什麽也吃不下，估計我爸帶她吃東西去了。”溫知新賣慘道。
老太太是過來人，知道女人懷孕有多不容易，說起來即使她明白事理，可因為鹿笙，這父子差點反目成仇是真的，老爺子被氣到了醫院也是真的，要說沒有想法那不可能，可聽著溫知新這話，也覺得心疼。
鹿笙不是那些貪圖溫家財產的女人，那樣花兒一樣的年紀和溫故在一起，除了愛，實在不會有第二個理由。
拋開那些故舊關系，她真的對鹿笙滿意得不能很滿意，這麽多年，在溫故那個隔離開他們的殼子裏，只有小姑娘不怕他的冷淡，一直燃燒自己去溫暖他。
她做錯了什麽呢？
她只是單純的愛著一個人，想要嫁給他，和他生兒育女。
“知新，你去，找兩個紅包回來。”老太太吩咐道。
溫知新放下了手裏的橘子，拿起了桌上的手機：“幹什麽啊？你們該不會是要給醫生送紅包吧，奶奶，這可是違規的啊！”
“想什麽呢。”老太太無奈地看向他：“我是給笙笙包紅包，新媳婦進門，是要給紅包的。”
鹿笙的孕吐來得尤其突然又嚴重。
招呼了服務生將桌上的東西撤掉，溫故看著趴在洗手池邊不住幹嘔的鹿笙，撐住她的身子，輕輕拍著她的背。
接過溫水漱了口，鹿笙有些腿軟地扶著溫故肩膀站穩，一雙眼睛嘔得紅紅濕濕的，像只委屈的小兔子。
溫故摟著她，感受著她那有些急亂的呼吸，又急又擔心，可除了這樣毫無作用的讓她依靠，他什麽也做不了。
靠在他懷裏，被他身上那安穩的溫度包裹著，鹿笙埋首在他頸窩，有些貪婪地汲取著那清淡的香味，身體不舒服，心裏受煎熬，在最最可靠的人面前，她莫名地濕了眼眸。
一點點溫燙在領口氤氳開，溫故輕輕撫著她的背，聲音又輕又柔：“笙笙，我在。”
“我真的吃不下，但我不吃東西，是不是會影響寶寶？”她悶聲開口。
溫故貼了貼她的臉頰，安慰道：“沒關系，我們可以等你想吃的時候再吃，它還是個小豆芽，一點點營養就可以養活它了。”
“那我是不是很麻煩？”她蹭著他的側頸問道。
溫故知她在撒嬌，他柔軟一笑：“笙笙，麻煩這個詞是不能用在愛的人身上的。”
“那應該是什麽呢？”鹿笙追問道。
溫故沈吟了一下，剝了一顆服務生拿來的陳皮糖送進了她嘴裏：“是經歷，我們是在一起經歷，人生不可能一直都是甜的，自然有酸澀，有苦辣，但我們在一起，就總會嘗到甜。”
聽他把各種味道念了一遍，鹿笙含著酸酸的糖也慢慢緩了過來：“溫叔叔，你都把我念餓了。”
“想吃什麽？”溫故驚喜地問道。
鹿笙咽了咽口水：“我想吃酸辣粉。”
溫故失笑：“看來讓你嘗嘗其他味道也不是壞事。”
吃完了整整一碗酸辣粉，鹿笙感覺整個人都通體舒暢了起來，她滿足的嘆息了一聲。
溫故拿紙給她擦了擦油乎乎的小嘴：“累不累，要不要回家休息？”
“不累。”鹿笙搖了搖頭，握著他的手主動提議道：“如果我真的不會氣到爺爺，就帶我一起去看他吧。”
一起經歷，重要的是一起。
鹿笙的手很涼，掌心一片濡濕，分明披著他外套，卻仍舊帶了幾分他也暖不熱的冷意。
溫故將她的小手緊緊扣住，輕推開了病房的門。
鹿笙跟在他背後半步的位置，低著小腦袋，有些不敢看老爺子和老太太失望的目光。
“鹿笙，新媳婦見公婆也不用這麽含羞帶怯吧！”溫知新突然出聲，打破了病房內的沈寂。
鹿笙被他的話驚到，才擡起頭來，手裏就被塞了兩個薄薄的紅包，她怔了一下，訝然地看向了病床上的老爺子。
“爺爺，這是……”
鹿笙方才開口，就被老太太打斷：“笙笙，這是改口的紅包，收下了就不能再叫爺爺奶奶，該改口了。”
他說得都是真的？
鹿笙有些迷茫地看向溫故，見他含笑點頭，方才緊緊握住了那薄薄的紅包，別扭又期待的輕輕喊了一聲：“爸？媽？”
“哎！”溫老太太配合的應聲，拉了她的手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慈愛道：“要我說咱們娘倆就是有緣分，當初我第一眼見你就喜歡，還想著把你跟知新湊個對，一直把你留在身邊，倒是沒想到最後成了婆媳。”
“奶奶，你說實話，鹿笙是不是還是喊奶奶好聽，這喊媽喊得別別扭扭的。”溫知新打趣道。
“去！”老太太斜了他一眼，看向鹿笙時又換成了和藹的神情：“笙笙，不適應就多喊喊，我和你爺爺，不對，是我和你爸剛剛還商量著，你們要不先搬回老宅住著吧，溫故他沒經驗，讓他照顧你，我不放心，家裏的人都是用了多年的，有經驗，你們兩個要是想自己過，那就等孩子出生了再搬回去，正好那邊嬰兒房也要裝修一下，你看怎麽樣？”
鹿笙有些受寵若驚，乖巧道：“我都可以。”
“那就搬回來。”老爺子一錘定音道：“溫故那間房大，笙笙可以搬過去，以前那間正好做孩子的活動空間。我這支架放上了，多年的老毛病沒了，以後也不會老胸悶氣短了，等到時候你們兩個忙起來，孩子我幫你們帶。”
兩個老人家都絕口不提老爺子入院的事，只一唱一和的說著以後，那模樣顯然對鹿笙肚子裏的孩子充滿了期待，恍惚間讓她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都似乎只是庸人自擾的錯覺。
溫故站在她身後，與兩人目光交匯，相視一笑，心照不宣裏又多了幾分清淺感激。
“笙笙，你怎麽樣啊，反應厲不厲害，我聽溫故說，醫生讓你臥床靜養，現在怎麽樣了？”看著鹿笙微微腫著的唇，老太太責怪地看向溫故：“溫故，你收斂些，前三個月可不敢鬧她。”
溫故頂了莫須有的罪名，心裏卻也是甜的，他看著鹿笙，笑道：“小東西已經會欺負人了，早上才鬧過她。”
“反應大，說明孩子強壯。”老太太寬慰道：“我懷溫故的時候也是吐得死去活來的，你看他生出來是不是帥氣又聰明？笙笙，我知道有一家的梅子，等回頭讓溫故多給你買一些。”
鹿笙聽得乖巧，老太太說什麽，她都眸光亮晶晶的看著她，還配合的點頭，似乎將一切都奉為圭臬，見鹿笙年紀小，對於成為母親完全沒有什麽概念，老太太也免不了多多叮囑幾句。
女人間的話題原本有些瑣碎，溫故卻聽得認真，他坐在鹿笙身後，輕輕攬著她，眼角眉梢都蕩漾著溫柔。
他問了許多問題，事無巨細，如同第一次做父親一般生澀而緊張，那平日裏冷清而淡漠的人，這一刻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溢於言表的幸福。
溫知新在一旁坐著，聽著一家人對於這個新生命的喜愛和在意，看著他們的其樂融融，而他卻似乎沒辦法被他們的幸福溫馨所感染。
愛與不愛，他能理解，卻終究還是不能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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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 你這怎麽突然就同意我爸和鹿笙的事了？”
“也沒什麽，就是生死邊緣走一遭，突然就想開了，知新, 你說我出點事, 我身邊有你奶奶, 有你爸，還有你, 可要是有一天你爸也老了, 他出點事, 又有誰在意呢？”
“爺爺，我不會不管他的。”
“傻孩子，我知道, 我只是覺得我們好像從來都沒懂過他, 習慣了他的優秀和出類拔萃，習慣了他一個人應對所有問題, 我反而就忘了他也是個有脾性的人。”
“爺爺, 你要是還是覺得心裏不舒服，要不你再揍他一頓吧，你要是打不動, 我可以代勞。”
“你個臭小子, 小子打老子, 你還反了天了你！你爸再荒唐，那也是你爸。對了，我知道你奶奶之前一直想撮合你和鹿笙, 但既然你爸都已經下手了，你也收收心, 他這老牛吃嫩草就夠荒唐了，你別再給我弄出什麽事來。”
“爺爺，你偏心！”
“誰讓你自己不爭氣。”
站在門外，聽到兩個人的對話，溫老太太頓了頓，方才推門進去，看到桌上的保溫桶，微皺了皺眉：“知新，你熬的湯嗎？”
“要是他做的，我可不敢喝。”老爺子笑道：“笙笙的手藝，溫故那個臭小子也算是有福了。”
老太太瞪了溫知新一眼：“你可真行，讓笙笙進廚房，她這要是滑一跤可怎麽辦？”
“這我可管不住，她心疼我爸，所以悄悄討好未來的公公婆婆，這我還能攔著不成？”溫知新無辜道。
老太太輕嘆一聲：“我看你爸車在樓下呢，他人呢？”
“鹿笙也跟著來了，不過怕氣到爺爺不敢上來，都說懷孕的人聞不了味道重的東西，早上出門的時候她吐得可慘了，什麽也吃不下，估計我爸帶她吃東西去了。”溫知新賣慘道。
老太太是過來人，知道女人懷孕有多不容易，說起來即使她明白事理，可因為鹿笙，這父子差點反目成仇是真的，老爺子被氣到了醫院也是真的，要說沒有想法那不可能，可聽著溫知新這話，也覺得心疼。
鹿笙不是那些貪圖溫家財產的女人，那樣花兒一樣的年紀和溫故在一起，除了愛，實在不會有第二個理由。
拋開那些故舊關系，她真的對鹿笙滿意得不能很滿意，這麽多年，在溫故那個隔離開他們的殼子裏，只有小姑娘不怕他的冷淡，一直燃燒自己去溫暖他。
她做錯了什麽呢？
她只是單純的愛著一個人，想要嫁給他，和他生兒育女。
“知新，你去，找兩個紅包回來。”老太太吩咐道。
溫知新放下了手裏的橘子，拿起了桌上的手機：“幹什麽啊？你們該不會是要給醫生送紅包吧，奶奶，這可是違規的啊！”
“想什麽呢。”老太太無奈地看向他：“我是給笙笙包紅包，新媳婦進門，是要給紅包的。”
鹿笙的孕吐來得尤其突然又嚴重。
招呼了服務生將桌上的東西撤掉，溫故看著趴在洗手池邊不住幹嘔的鹿笙，撐住她的身子，輕輕拍著她的背。
接過溫水漱了口，鹿笙有些腿軟地扶著溫故肩膀站穩，一雙眼睛嘔得紅紅濕濕的，像只委屈的小兔子。
溫故摟著她，感受著她那有些急亂的呼吸，又急又擔心，可除了這樣毫無作用的讓她依靠，他什麽也做不了。
靠在他懷裏，被他身上那安穩的溫度包裹著，鹿笙埋首在他頸窩，有些貪婪地汲取著那清淡的香味，身體不舒服，心裏受煎熬，在最最可靠的人面前，她莫名地濕了眼眸。
一點點溫燙在領口氤氳開，溫故輕輕撫著她的背，聲音又輕又柔：“笙笙，我在。”
“我真的吃不下，但我不吃東西，是不是會影響寶寶？”她悶聲開口。
溫故貼了貼她的臉頰，安慰道：“沒關系，我們可以等你想吃的時候再吃，它還是個小豆芽，一點點營養就可以養活它了。”
“那我是不是很麻煩？”她蹭著他的側頸問道。
溫故知她在撒嬌，他柔軟一笑：“笙笙，麻煩這個詞是不能用在愛的人身上的。”
“那應該是什麽呢？”鹿笙追問道。
溫故沈吟了一下，剝了一顆服務生拿來的陳皮糖送進了她嘴裏：“是經歷，我們是在一起經歷，人生不可能一直都是甜的，自然有酸澀，有苦辣，但我們在一起，就總會嘗到甜。”
聽他把各種味道念了一遍，鹿笙含著酸酸的糖也慢慢緩了過來：“溫叔叔，你都把我念餓了。”
“想吃什麽？”溫故驚喜地問道。
鹿笙咽了咽口水：“我想吃酸辣粉。”
溫故失笑：“看來讓你嘗嘗其他味道也不是壞事。”
吃完了整整一碗酸辣粉，鹿笙感覺整個人都通體舒暢了起來，她滿足的嘆息了一聲。
溫故拿紙給她擦了擦油乎乎的小嘴：“累不累，要不要回家休息？”
“不累。”鹿笙搖了搖頭，握著他的手主動提議道：“如果我真的不會氣到爺爺，就帶我一起去看他吧。”
一起經歷，重要的是一起。
鹿笙的手很涼，掌心一片濡濕，分明披著他外套，卻仍舊帶了幾分他也暖不熱的冷意。
溫故將她的小手緊緊扣住，輕推開了病房的門。
鹿笙跟在他背後半步的位置，低著小腦袋，有些不敢看老爺子和老太太失望的目光。
“鹿笙，新媳婦見公婆也不用這麽含羞帶怯吧！”溫知新突然出聲，打破了病房內的沈寂。
鹿笙被他的話驚到，才擡起頭來，手裏就被塞了兩個薄薄的紅包，她怔了一下，訝然地看向了病床上的老爺子。
“爺爺，這是……”
鹿笙方才開口，就被老太太打斷：“笙笙，這是改口的紅包，收下了就不能再叫爺爺奶奶，該改口了。”
他說得都是真的？
鹿笙有些迷茫地看向溫故，見他含笑點頭，方才緊緊握住了那薄薄的紅包，別扭又期待的輕輕喊了一聲：“爸？媽？”
“哎！”溫老太太配合的應聲，拉了她的手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慈愛道：“要我說咱們娘倆就是有緣分，當初我第一眼見你就喜歡，還想著把你跟知新湊個對，一直把你留在身邊，倒是沒想到最後成了婆媳。”
“奶奶，你說實話，鹿笙是不是還是喊奶奶好聽，這喊媽喊得別別扭扭的。”溫知新打趣道。
“去！”老太太斜了他一眼，看向鹿笙時又換成了和藹的神情：“笙笙，不適應就多喊喊，我和你爺爺，不對，是我和你爸剛剛還商量著，你們要不先搬回老宅住著吧，溫故他沒經驗，讓他照顧你，我不放心，家裏的人都是用了多年的，有經驗，你們兩個要是想自己過，那就等孩子出生了再搬回去，正好那邊嬰兒房也要裝修一下，你看怎麽樣？”
鹿笙有些受寵若驚，乖巧道：“我都可以。”
“那就搬回來。”老爺子一錘定音道：“溫故那間房大，笙笙可以搬過去，以前那間正好做孩子的活動空間。我這支架放上了，多年的老毛病沒了，以後也不會老胸悶氣短了，等到時候你們兩個忙起來，孩子我幫你們帶。”
兩個老人家都絕口不提老爺子入院的事，只一唱一和的說著以後，那模樣顯然對鹿笙肚子裏的孩子充滿了期待，恍惚間讓她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都似乎只是庸人自擾的錯覺。
溫故站在她身後，與兩人目光交匯，相視一笑，心照不宣裏又多了幾分清淺感激。
“笙笙，你怎麽樣啊，反應厲不厲害，我聽溫故說，醫生讓你臥床靜養，現在怎麽樣了？”看著鹿笙微微腫著的唇，老太太責怪地看向溫故：“溫故，你收斂些，前三個月可不敢鬧她。”
溫故頂了莫須有的罪名，心裏卻也是甜的，他看著鹿笙，笑道：“小東西已經會欺負人了，早上才鬧過她。”
“反應大，說明孩子強壯。”老太太寬慰道：“我懷溫故的時候也是吐得死去活來的，你看他生出來是不是帥氣又聰明？笙笙，我知道有一家的梅子，等回頭讓溫故多給你買一些。”
鹿笙聽得乖巧，老太太說什麽，她都眸光亮晶晶的看著她，還配合的點頭，似乎將一切都奉為圭臬，見鹿笙年紀小，對於成為母親完全沒有什麽概念，老太太也免不了多多叮囑幾句。
女人間的話題原本有些瑣碎，溫故卻聽得認真，他坐在鹿笙身後，輕輕攬著她，眼角眉梢都蕩漾著溫柔。
他問了許多問題，事無巨細，如同第一次做父親一般生澀而緊張，那平日裏冷清而淡漠的人，這一刻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溢於言表的幸福。
溫知新在一旁坐著，聽著一家人對於這個新生命的喜愛和在意，看著他們的其樂融融，而他卻似乎沒辦法被他們的幸福溫馨所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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