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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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第十七章
“溫總, 沈總那邊的策劃案已經送過來了，他們的產品基本符合咱們的要求，只是在報價方面，還沒有談妥。”
“孫氏那邊, 已經按照您的要求讓法務部去解除合約了, 應該明天或者後天就會有結果。”
“上個季度的財務報表他們剛剛送過來, 您要先看一下嗎？下午的股東大會，李副總有事, 不能出席, 公關部有提案, 也提前拿了一份過來。”
“溫總……溫總？”發現溫故有些心不在焉，聽他匯報了許久都沒有回應，助理小聲提醒道。
溫故回神, 眉頭微挑, 將助理放在桌上的文件全部拉到面前，隨便翻開了最上面的一冊, 目光落在上面, 卻並沒有了平日裏對於數字的敏銳。
合上塑料夾，溫故微微蹙眉，沈聲道：“我知道了, 你先出去吧。”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關上, 溫故擡手捏了捏眉心, 眼下有些微微泛青，他有些疲憊地仰靠在老板椅上，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
心悅君兮君不知。
鹿笙的這句話, 真的只是個問句嗎？
她暗戀著一個優秀的男孩，她不知道該不該主動去追求, 她不知道該不該去開始這樣一段感情，為他心思百轉，女孩子為感情困擾，這好像是順理成章的一件事。
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感覺這句話，她是說給他聽的。
但每當他生出這樣的感覺，他心底都會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
鹿笙是他親手扶養長大的孩子，不論怎樣，他會生出一丁點那樣偏離正軌的荒唐念頭，哪怕只是猜測，都好像是在沖擊著他的靈魂與理智。
他們的關系中，他亦父亦兄，他們是彼此那樣重要的親人，而他又怎麽會以為笙笙對他有了男女之情呢？
他的心亂了。
誠然，他似乎還沒有做好這個占據了自己生活半壁江山的小姑娘突然歸屬於另外一個人，可他卻也絕不敢同她生出一丁點妄念。
他不敢深想，因為擔心那可怕的猜測會成真。
他又不敢不想，因為……他不想失去她，也不想失去那個有溫度的家。
一夜，兩夜，自從那天送她回軍訓基地後，溫故就再也沒有安睡過，甚至聽到她放假回家的消息，他也借著工作的理由避開了她。
她是家人，那就該做一輩子的家人。
午後的日光透過輕薄的白色窗簾落在床邊的地毯式，軟糯的白色羊絨泛著毛乎乎的暖光，桌上手磨咖啡的香氣蒸騰，讓人精神也為之一震。
鹿笙用精致小巧的銀勺挖了一小塊綿密的提拉米蘇，那帶著一絲淡淡苦味的甜香在味蕾上綻開，熟悉的味道撫平了半個月來所有的辛苦。
淺呡了一口紅茶，鹿笙滿足地瞇起眼睛，慵懶地歪在了窗邊的沙發上。
溫知新看著她，放下了手中的筆，挖了一口擺在自己面前的提拉米蘇，被甜得皺起了眉頭，疑惑道：“這麽甜，你味覺失靈了嗎？”
鹿笙睜眼，瞥了他一眼：“你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等你上了大學，你就知道了什麽叫做人間疾苦，等你出去軍訓半個月，回來你估計恨不得吃下一整頭牛。”
“牛是沒有，不過羊倒是準備了一只。”溫知新眉頭微挑，流露出了幾分得意：“知道你軍訓吃苦了，給你準備了烤全羊，廚師和設備一會就到，怎麽樣，還是我最知道心疼你吧！”
鹿笙有些詫異：“奶奶不是不喜歡羊肉的膻味嗎，怎麽還會同意你在家裏吃烤全羊啊？”
溫知新目光微動，那雙神似溫故的鳳眼裏閃過了一絲驕傲：“我憑本事得到的獎勵，上周的奧林匹克競賽，我拿到了金獎，報考北城大學自主招生的考試也拿了第一名，所以……我拿到了保送名額。”
“保送了！”鹿笙目光一亮，驚喜得瞬間坐直了身子，毫不吝惜地讚揚道：“溫知新，你太棒了！”
被她誇獎，溫知新也免不了要得意地翹翹尾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左右這一年我也沒有什麽事了，也不能太浪費生命，所以我決定去北城大學陪你旁聽，這樣明年入學的時候，我就直接跳級去大二，和你做同學。”
“這樣可以嗎？”鹿笙有些意動。
溫知新從桌上的甜品碟子裏拿了塊曲奇扔進嘴裏，漫不經心道：“本來是不可以的，不過我和負責招生的老師說了，如果他不同意我去旁聽，我就拒絕保送，還專門去考南城大學，幫他們拿競賽獎杯，所以……他們也只能同意了。”
跟他這樣說，鹿笙笑得眉眼彎彎，似乎能夠想到他和別人談判時那拽裏拽氣的模樣，但他能保送，總歸是好事，她也是打心眼裏為他高興。
“你在學校有宿舍嗎，你要不住到我那邊去吧。”想起溫知新的通勤問題，鹿笙忽然想起了父母買給自己的那處房子。
溫知新並沒有拒絕，只是挑眉玩笑道：“鹿笙，你這是在邀請我同居嗎？”
“去你的！”鹿笙瞪了他一眼：“你一個小孩子怎麽不學好，這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我住學校寢室，就是怕司機叔叔每天接送你太麻煩，至於那房子，住不住隨你。”
溫知新噗嗤一笑：“逗你的，爺爺奶奶剛剛還在商量在學校附近給我買房的事呢，不過既然你那間空著，我就住過去，免得你要是哪天想住過去，還不敢一個人睡。”
鹿笙起身拿了自己的鑰匙串，一個個看過去，總算找到了那出大平層的鑰匙，她利落的將鑰匙解下來，扔向了溫知新。
溫知新擡手，抓了個正著，看著手心裏安靜躺著的銀色鑰匙，忍不住彎了彎唇。
“不對。”鹿笙反應過來，突然開口：“要不然你還是住家裏吧，你可還是個沒成年呢，不在監護人身邊不行。”
她和溫知新一起長大，因為她是女孩子的緣故，溫知新雖然比她小上三歲，卻是一直在照顧她，時間久了，她竟不知不覺見就下意識將他當成了同齡人，可就算他可以提前上大學，他分明也還是個十六歲的孩子。
“鹿笙，我自己可以，你看現在，你不在家，我和老頭子王不見王，有爹也和沒爹差不多，去了學校，我和你吃食堂，也不用阿姨做飯，你說我怎麽就不能自己一個人住呢？”
鹿笙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可事實就是他還是個未成年，不論他自理能力有多強，他也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她堅持道：“總之你就是不行。”
“你知不知道，不可以說男人不行。”溫知新不滿道。
鹿笙眨了眨眼，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粉拳幹脆地砸了過去：“溫知新，你又跟誰學了這些亂八七糟的東西，你……”
溫知新笑著往一邊躲：“看看，是誰想歪了，我是說你不能否定我的自理能力，你這又是想到哪裏去了？”
看著她那賤兮兮逗自己的模樣，鹿笙有些無語，她甚至有些不知怎麽形容現在的溫知新，分明只是分開了半個月，他怎麽就好像越活越幼稚了一般，沒有一點正經樣子。
“知新，笙笙，烤羊的師傅來了，你們……”保姆阿姨推開房門，看到鹿笙追著溫知新打的模樣，露出了一抹了然笑意，知趣地關上了門。
才下了樓，見到坐在客廳看電視劇的溫母，便迫不及待地上前和她分享起了兩個孩子的互動。
“是嗎？這兩個孩子，一慣就愛膩在一起鬧的，哪裏就像你說的那樣了。”老太太聽著保姆的話，雖是在反駁，眼底卻露出了淡淡笑意。
保姆阿姨清楚老太太心思，繼續道：“笙笙小姐多矜持乖巧的一個孩子，您也是知道的，也就在知新少爺面前才這樣活潑了，要我說這兩個孩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又這麽好，也是般配著呢。”
溫母笑笑，不置可否：“咱們家不是什麽老古板，兩個孩子的未來也都定了下來，他們都是早慧的，自己有主意，只要不出格，想做什麽就隨他們去。”
大多數家長大概都不會同意孩子早戀，不過他們這個圈子卻是不一樣，若是有合適的早些定下也沒什麽不好，還有些人家要深入合作，還會給不懂事的娃娃就訂下娃娃親。
對鹿笙，她自然是千萬個滿意的，他們自家的孩子，人品相貌學識都沒話說，和那一對冤家父子又都能處的來，要是她真的能和溫知新走到一起，溫知新往後也算是得了個知心人，他們更是再不必擔憂溫故老無所依。
想起溫故，老太太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對了，溫故這小子，有幾天沒回家了？”
保姆面露難色：“我這也記不清了，自從笙笙小姐去了學校，溫先生回來的時間就不大固定了，不過這幾天，我都沒見他下樓吃早飯，怕是沒回來，”
“這一天天不著家，家裏還有個孩子呢，果然這家裏還是要有個女人，不然這家都要散了。”老太太氣得將電視遙控器扔在了桌上：“不行，你給他打電話，讓他立刻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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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總, 沈總那邊的策劃案已經送過來了，他們的產品基本符合咱們的要求，只是在報價方面，還沒有談妥。”
“孫氏那邊, 已經按照您的要求讓法務部去解除合約了, 應該明天或者後天就會有結果。”
“上個季度的財務報表他們剛剛送過來, 您要先看一下嗎？下午的股東大會，李副總有事, 不能出席, 公關部有提案, 也提前拿了一份過來。”
“溫總……溫總？”發現溫故有些心不在焉，聽他匯報了許久都沒有回應，助理小聲提醒道。
溫故回神, 眉頭微挑, 將助理放在桌上的文件全部拉到面前，隨便翻開了最上面的一冊, 目光落在上面, 卻並沒有了平日裏對於數字的敏銳。
合上塑料夾，溫故微微蹙眉，沈聲道：“我知道了, 你先出去吧。”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關上, 溫故擡手捏了捏眉心, 眼下有些微微泛青，他有些疲憊地仰靠在老板椅上，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
心悅君兮君不知。
鹿笙的這句話, 真的只是個問句嗎？
她暗戀著一個優秀的男孩，她不知道該不該主動去追求, 她不知道該不該去開始這樣一段感情，為他心思百轉，女孩子為感情困擾，這好像是順理成章的一件事。
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感覺這句話，她是說給他聽的。
但每當他生出這樣的感覺，他心底都會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
鹿笙是他親手扶養長大的孩子，不論怎樣，他會生出一丁點那樣偏離正軌的荒唐念頭，哪怕只是猜測，都好像是在沖擊著他的靈魂與理智。
他們的關系中，他亦父亦兄，他們是彼此那樣重要的親人，而他又怎麽會以為笙笙對他有了男女之情呢？
他的心亂了。
誠然，他似乎還沒有做好這個占據了自己生活半壁江山的小姑娘突然歸屬於另外一個人，可他卻也絕不敢同她生出一丁點妄念。
他不敢深想，因為擔心那可怕的猜測會成真。
他又不敢不想，因為……他不想失去她，也不想失去那個有溫度的家。
一夜，兩夜，自從那天送她回軍訓基地後，溫故就再也沒有安睡過，甚至聽到她放假回家的消息，他也借著工作的理由避開了她。
她是家人，那就該做一輩子的家人。
午後的日光透過輕薄的白色窗簾落在床邊的地毯式，軟糯的白色羊絨泛著毛乎乎的暖光，桌上手磨咖啡的香氣蒸騰，讓人精神也為之一震。
鹿笙用精致小巧的銀勺挖了一小塊綿密的提拉米蘇，那帶著一絲淡淡苦味的甜香在味蕾上綻開，熟悉的味道撫平了半個月來所有的辛苦。
淺呡了一口紅茶，鹿笙滿足地瞇起眼睛，慵懶地歪在了窗邊的沙發上。
溫知新看著她，放下了手中的筆，挖了一口擺在自己面前的提拉米蘇，被甜得皺起了眉頭，疑惑道：“這麽甜，你味覺失靈了嗎？”
鹿笙睜眼，瞥了他一眼：“你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等你上了大學，你就知道了什麽叫做人間疾苦，等你出去軍訓半個月，回來你估計恨不得吃下一整頭牛。”
“牛是沒有，不過羊倒是準備了一只。”溫知新眉頭微挑，流露出了幾分得意：“知道你軍訓吃苦了，給你準備了烤全羊，廚師和設備一會就到，怎麽樣，還是我最知道心疼你吧！”
鹿笙有些詫異：“奶奶不是不喜歡羊肉的膻味嗎，怎麽還會同意你在家裏吃烤全羊啊？”
溫知新目光微動，那雙神似溫故的鳳眼裏閃過了一絲驕傲：“我憑本事得到的獎勵，上周的奧林匹克競賽，我拿到了金獎，報考北城大學自主招生的考試也拿了第一名，所以……我拿到了保送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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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誇獎，溫知新也免不了要得意地翹翹尾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左右這一年我也沒有什麽事了，也不能太浪費生命，所以我決定去北城大學陪你旁聽，這樣明年入學的時候，我就直接跳級去大二，和你做同學。”
“這樣可以嗎？”鹿笙有些意動。
溫知新從桌上的甜品碟子裏拿了塊曲奇扔進嘴裏，漫不經心道：“本來是不可以的，不過我和負責招生的老師說了，如果他不同意我去旁聽，我就拒絕保送，還專門去考南城大學，幫他們拿競賽獎杯，所以……他們也只能同意了。”
跟他這樣說，鹿笙笑得眉眼彎彎，似乎能夠想到他和別人談判時那拽裏拽氣的模樣，但他能保送，總歸是好事，她也是打心眼裏為他高興。
“你在學校有宿舍嗎，你要不住到我那邊去吧。”想起溫知新的通勤問題，鹿笙忽然想起了父母買給自己的那處房子。
溫知新並沒有拒絕，只是挑眉玩笑道：“鹿笙，你這是在邀請我同居嗎？”
“去你的！”鹿笙瞪了他一眼：“你一個小孩子怎麽不學好，這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我住學校寢室，就是怕司機叔叔每天接送你太麻煩，至於那房子，住不住隨你。”
溫知新噗嗤一笑：“逗你的，爺爺奶奶剛剛還在商量在學校附近給我買房的事呢，不過既然你那間空著，我就住過去，免得你要是哪天想住過去，還不敢一個人睡。”
鹿笙起身拿了自己的鑰匙串，一個個看過去，總算找到了那出大平層的鑰匙，她利落的將鑰匙解下來，扔向了溫知新。
溫知新擡手，抓了個正著，看著手心裏安靜躺著的銀色鑰匙，忍不住彎了彎唇。
“不對。”鹿笙反應過來，突然開口：“要不然你還是住家裏吧，你可還是個沒成年呢，不在監護人身邊不行。”
她和溫知新一起長大，因為她是女孩子的緣故，溫知新雖然比她小上三歲，卻是一直在照顧她，時間久了，她竟不知不覺見就下意識將他當成了同齡人，可就算他可以提前上大學，他分明也還是個十六歲的孩子。
“鹿笙，我自己可以，你看現在，你不在家，我和老頭子王不見王，有爹也和沒爹差不多，去了學校，我和你吃食堂，也不用阿姨做飯，你說我怎麽就不能自己一個人住呢？”
鹿笙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可事實就是他還是個未成年，不論他自理能力有多強，他也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她堅持道：“總之你就是不行。”
“你知不知道，不可以說男人不行。”溫知新不滿道。
鹿笙眨了眨眼，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粉拳幹脆地砸了過去：“溫知新，你又跟誰學了這些亂八七糟的東西，你……”
溫知新笑著往一邊躲：“看看，是誰想歪了，我是說你不能否定我的自理能力，你這又是想到哪裏去了？”
看著她那賤兮兮逗自己的模樣，鹿笙有些無語，她甚至有些不知怎麽形容現在的溫知新，分明只是分開了半個月，他怎麽就好像越活越幼稚了一般，沒有一點正經樣子。
“知新，笙笙，烤羊的師傅來了，你們……”保姆阿姨推開房門，看到鹿笙追著溫知新打的模樣，露出了一抹了然笑意，知趣地關上了門。
才下了樓，見到坐在客廳看電視劇的溫母，便迫不及待地上前和她分享起了兩個孩子的互動。
“是嗎？這兩個孩子，一慣就愛膩在一起鬧的，哪裏就像你說的那樣了。”老太太聽著保姆的話，雖是在反駁，眼底卻露出了淡淡笑意。
保姆阿姨清楚老太太心思，繼續道：“笙笙小姐多矜持乖巧的一個孩子，您也是知道的，也就在知新少爺面前才這樣活潑了，要我說這兩個孩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又這麽好，也是般配著呢。”
溫母笑笑，不置可否：“咱們家不是什麽老古板，兩個孩子的未來也都定了下來，他們都是早慧的，自己有主意，只要不出格，想做什麽就隨他們去。”
大多數家長大概都不會同意孩子早戀，不過他們這個圈子卻是不一樣，若是有合適的早些定下也沒什麽不好，還有些人家要深入合作，還會給不懂事的娃娃就訂下娃娃親。
對鹿笙，她自然是千萬個滿意的，他們自家的孩子，人品相貌學識都沒話說，和那一對冤家父子又都能處的來，要是她真的能和溫知新走到一起，溫知新往後也算是得了個知心人，他們更是再不必擔憂溫故老無所依。
想起溫故，老太太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對了，溫故這小子，有幾天沒回家了？”
保姆面露難色：“我這也記不清了，自從笙笙小姐去了學校，溫先生回來的時間就不大固定了，不過這幾天，我都沒見他下樓吃早飯，怕是沒回來，”
“這一天天不著家，家裏還有個孩子呢，果然這家裏還是要有個女人，不然這家都要散了。”老太太氣得將電視遙控器扔在了桌上：“不行，你給他打電話，讓他立刻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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