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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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005
趙家做的是酒店經營，而江家主要的商業擴展在日常洗化和家具維護上，自然而然，兩家達成了多年的貿易夥伴。
對江家來說，趙是利益的大頭來源，哪怕江父好面子，此刻也不得不拉下臉來登門道歉。
趙家只有趙明這一個兒子，如今小腿被江黎聲打骨折，趙家上下都氣頭上，父女倆在門口等半天都無人迎接，擺明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等得久了，江父老臉有點掛不住。
而江黎聲正雙手插兜，站姿懶散又漫不經心。
看她這不成體統的德行，江父又氣不打一處來：“江黎聲，你能不能學學你妹妹，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一天天除了給我惹是生非什麽大事都做不了！”
江黎聲聞聲挑眉：“爸你想讓我做什麽大事？”
江父頭痛掐著額心：“哼，你能成什麽大事，你能讓趙董原諒你，就算是做了一件讓我稱心如意的事了。”
父女倆說話間，趙家夫婦總算姍姍來遲。
江父登時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迎上去：“趙董，許久不見了，今天貿然登門拜訪，還望沒打擾到你們。”說完招呼了一聲，讓司機把買來的古玩送過去。
趙董事掃了一眼，沒接，目光冷淡地瞥過他身後的江黎聲。
趙夫人也跟著下樓，笑容得體又隱約透著一抹輕蔑：“哪裏，倒是我們忙著會議，沒來得及招待江董。”
江父訕笑，“其實……我這次來是為了道歉的，關於我女兒打傷令公子的事……”
“得了吧。”說起這個趙董事就氣上眉梢，“你老江有本事，生的閨女也了不得，二話不說把我兒子打個骨折，就算你跪下來求我，這件事也不能這樣算了！”
江父一聽此話當即急了，上前兩步：“趙董……”
只聽江父話音未落，站在江父身後的江黎聲便一個飛踢加橫掃踹向江父腳下，踉蹌當中，江父竟直接跪倒在趙家夫婦腳邊。
江父：“！”
趙家上下：“！”
趁眾人驚愕時，江黎聲站出來，指著暫時難以起來的江父對夫婦二人說：“我爸跪下求你了。”
江父：“……”
趙家夫婦：“……”
趙董事確實沒想到會有這一出，上眼皮抽動，望著跪在腳邊一把年紀的江父，也不好繼續甩臉子，走過去攙扶起他，“老江，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你何必呢。”
江父膝蓋骨隱隱作痛，氣得頭都快歪了，不好在眼下發作，只能心裏記了江黎聲一筆，強顏歡笑：“也許這件事有誤會，不妨讓小公子出來，我讓我女兒親自和小公子道歉，趙董你覺得如何？”
夫妻互相面視，不語，帶著他們到客廳沙發處坐下。
江父等待忐忑，片刻，趙董還是妥協，招手命人去二樓叫人。
江黎聲站一旁等著。
很快，阿姨推著輪椅從電梯裏出來。
坐在輪椅上的少年左腿打著石膏，五官還瞧得過去，年齡和江黎聲差不多，就是臭著臉，情緒不甚太好。
他擡眸，一眼瞭到了江黎聲。
昔日畫面過於不堪，觸及她時如開閘洩洪，記憶唰地下如數傾至腦海。
趙明這群富二代本來也算不上好人。
他日常愛好就是騎著摩托壓馬路，一周前和狐朋狗友們路過一家便利店，正巧遇上從裏面出來的江黎聲。
以往他對這種瘦猴兒一樣的女生沒任何好感，結果聽人說她是江諾諾新找回來的姐姐，順勢就過去調戲了一番。
說是調戲，實則找茬。
未曾想江黎聲扯著他頭發一頓暴揍，趙明哪能咽得下這口氣，想也沒想騎車追過去，結果沒控制好車速，整個人都被倒地的摩托帶飛了出去。
氣不順。
他呼吸都變得艱難。
“江黎聲，你還好意思出現在我面前，我告訴你！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都……”
說時遲那時快，江黎聲一個助跑加滑鏟跪下，雙膝在地上滑行了短暫一段距離後，正好跪在他腳邊。
江黎聲雙手用力抱住他受傷的那條腿，微一收力，就聽頭頂傳來痛叫。
然而他叫的速度遠沒有江黎聲哭喊的速度快。
“趙少爺，我對不起你——！”
一聲痛喊，聲淚俱下。
趙明痛得兩眼發白。
旁邊的人都被她這一通操作搞得怔住了，哪裏還註意到趙明的變化。
江黎聲一邊說一邊緊抱他的小腿，眼淚成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現在很慶幸。
當初穿到自己身體裏的外來者數不勝數，由於飄著實在無聊，所以把她們每個人的長處都跟著學了一下。
譬如這一秒落淚，就是和某個小演員學的。
“我、我的錯……趙少對不起，在你罵我爸去死的時候我反駁了你，我不應該阻止你送我爸去死，為表誠懇，我爸來了。”
江父楞住：“？？？”
什麽意思？
他現在死一下唄？
趙明聽得兩眼一黑又一黑的。
他拼命想要掙開江黎聲，不動還好，這一牽制立馬引起傷口劇痛，渾身的力氣都跟著失了。
趙明痛得弓身，咬牙切齒道：“江黎聲你發什麽瘋，你松開我！！”
趙家也不是不明事理的，江黎聲的一番哭訴聽在耳裏，很快找到了矛盾點。
趙父皺眉：“小姑娘你說清楚，這小子做什麽了。”
江黎聲抽抽搭搭地哭：“是我的錯，是我不好，趙公子看我半夜一個人，關心我，想用他的摩托車帶我去開房，給我找個住處。見我穿得多，怕我熱，還貼心地想幫助我脫掉我的衣服。”
她繼續說：“趙公子見我一個人離開，擔心我有危險，這才追過來。都怪我不懂事，害得你出車禍摔傷了腿。”
江黎聲哭一聲說一句，言語生動，描述得那叫一個栩栩如生。
趙明註意到父親逐漸陰沈的表情，也顧不得其他，伸手拉開江黎聲，指著她鼻子怒斥：“江黎聲你別放屁！你瞧瞧你這張臉，我能性.騷擾你？！”
江黎聲不惱，讚同點頭：“對，我又土又醜當然入不了趙少爺的眼，所以是我自作多情誤會了你的好意。你得知我在江家過得不好，還幫我罵我爸媽出氣，是我不懂事，不知眼力見，總之都是我的錯。”
趙明：“……”
不是，等會兒。
好像哪裏不對。
說不上來，但趙明覺得大事不妙。
就在這楞神當中，他感受到一股無比危險的視線朝向他。
趙明戰戰兢兢迎過去，不期然地對上父親沈沈地註視。
他嘴角一抽：“爸，不是……你聽我解釋，我沒……”
趙董雙拳握緊，“我當時還奇怪呢，你一個大小夥兒能被個小姑娘害骨折，敢情又出去飆車！”
趙明畢竟還在上高中，不敢讓家裏人知道飆車的事情，所以和狐朋狗友們打好稿子，對外稱是江黎聲用電動車撞了他。
他越想越生氣：“你讓我一張老臉都丟盡了！！”
這話有點耳熟。
江黎聲餘光掃向江父，發現他還處於傻掉的狀態。
“怎麽，你還想學那些社會人刑事犯罪是不是？我管不住你了是嗎！”
不單單是趙董事，一向疼愛他的趙夫人臉色同樣不好。
趙明心急如焚地給自己辯解：“爸！我沒有——！”
江黎聲也在旁邊跟著喊：“叔叔他沒有！”
趙明心煩意亂，頗為粗暴地推開江黎聲：“你閉嘴，有你什麽事兒啊！”
江黎聲也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嬌弱人設。
她順勢摔倒，淚眼婆娑：“趙叔叔你別誤會趙少，我這個樣子他怎麽可能看得上我，他就是關心我，真的，我這裏還有視頻呢。”
視頻？
江父此刻總算回過神：“什麽視頻。”
江黎聲站起來，“可以借用一下電視機嗎？”
不等他們同意，江黎聲就自顧自來到電視前，把手機裏的監控視頻投屏了上去。
監控1080P高清。
清楚拍到便利店門口，江黎聲買完東西從裏面出來時，被趙明一夥人團團圍住的畫面。
其中甚至還有聲音。
“你就是江黎聲啊？”
說話的正是趙明。
“大晚上一個人出門？”
他的語氣不懷好意。
江黎聲握著手機，努力瞪著自己那雙桃花眼，讓它看起來可憐一些，“叔叔阿姨你們看，趙公子這裏關心我。”
“穿這麽多不熱啊，脫了讓哥幾個看看唄。”
江黎聲篤定：“趙公子還擔心我熱。”
“別走啊，前面就是酒店，我們送你一程唄。”
江黎聲更加篤定：“他擔心我一個人不安全，還幫我找酒店。”說著，江黎聲面露感激，“趙公子，你真是個好人。”
視頻到這裏結束，江黎聲收回投屏，“總之是我誤會了趙公子，視頻也可以證明趙公子的清白，叔叔阿姨請你們一定要原諒我，不要和我一樣誤會了趙公子。”
原諒？！
這還原諒個屁啊！
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錯在誰。
趙家夫婦不是沒懷疑過這是江黎聲的小伎倆，可她眼神真摯，又確實如自己所說的那樣，穿著打扮都渺小不起眼，似乎真的認為趙明看不上自己這個樣子。
她年紀小，聽說從小在村鎮裏長大，單純點也說得過去。
可除了江黎聲，站在這裏的都是老油條，誰信趙明他別無二心！
何況……
趙父都擺不出笑臉了，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小姑娘，這個監控視頻……”
江黎聲一臉懵懂，假裝不明白他們的意思：“叔叔，視頻都有備份可查的，我絕對沒有作假。”
趙家聽後，兩眼又是一黑。
腦海裏一直看熱鬧的系統也反應過來：[對啊，宿主，監控你什麽時候弄的？]
江黎聲：[事發後第二天，花錢找老板買的。]
江黎聲又不是傻子。
趙明那夥人的穿著打扮都不是尋常人家，為了給自己留一手，她第二天就去便利店找老板買下了這份監控。
花了身上僅有的五百塊零錢，正因如此最後才如此寒酸。
沒想到的是，幾天後她就被人格剝離，而那些外來的穿越者也都遺忘了這份監控。
江黎聲平靜地看著趙家一行人。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父母指望不上，任何人也都指望不上，所以不管何時何地，她都會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就是不知道，這趙家要如何處理這份證明他“清白”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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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只有趙明這一個兒子，如今小腿被江黎聲打骨折，趙家上下都氣頭上，父女倆在門口等半天都無人迎接，擺明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等得久了，江父老臉有點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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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這不成體統的德行，江父又氣不打一處來：“江黎聲，你能不能學學你妹妹，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一天天除了給我惹是生非什麽大事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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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頭痛掐著額心：“哼，你能成什麽大事，你能讓趙董原諒你，就算是做了一件讓我稱心如意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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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董事掃了一眼，沒接，目光冷淡地瞥過他身後的江黎聲。
趙夫人也跟著下樓，笑容得體又隱約透著一抹輕蔑：“哪裏，倒是我們忙著會議，沒來得及招待江董。”
江父訕笑，“其實……我這次來是為了道歉的，關於我女兒打傷令公子的事……”
“得了吧。”說起這個趙董事就氣上眉梢，“你老江有本事，生的閨女也了不得，二話不說把我兒子打個骨折，就算你跪下來求我，這件事也不能這樣算了！”
江父一聽此話當即急了，上前兩步：“趙董……”
只聽江父話音未落，站在江父身後的江黎聲便一個飛踢加橫掃踹向江父腳下，踉蹌當中，江父竟直接跪倒在趙家夫婦腳邊。
江父：“！”
趙家上下：“！”
趁眾人驚愕時，江黎聲站出來，指著暫時難以起來的江父對夫婦二人說：“我爸跪下求你了。”
江父：“……”
趙家夫婦：“……”
趙董事確實沒想到會有這一出，上眼皮抽動，望著跪在腳邊一把年紀的江父，也不好繼續甩臉子，走過去攙扶起他，“老江，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你何必呢。”
江父膝蓋骨隱隱作痛，氣得頭都快歪了，不好在眼下發作，只能心裏記了江黎聲一筆，強顏歡笑：“也許這件事有誤會，不妨讓小公子出來，我讓我女兒親自和小公子道歉，趙董你覺得如何？”
夫妻互相面視，不語，帶著他們到客廳沙發處坐下。
江父等待忐忑，片刻，趙董還是妥協，招手命人去二樓叫人。
江黎聲站一旁等著。
很快，阿姨推著輪椅從電梯裏出來。
坐在輪椅上的少年左腿打著石膏，五官還瞧得過去，年齡和江黎聲差不多，就是臭著臉，情緒不甚太好。
他擡眸，一眼瞭到了江黎聲。
昔日畫面過於不堪，觸及她時如開閘洩洪，記憶唰地下如數傾至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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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他對這種瘦猴兒一樣的女生沒任何好感，結果聽人說她是江諾諾新找回來的姐姐，順勢就過去調戲了一番。
說是調戲，實則找茬。
未曾想江黎聲扯著他頭發一頓暴揍，趙明哪能咽得下這口氣，想也沒想騎車追過去，結果沒控制好車速，整個人都被倒地的摩托帶飛了出去。
氣不順。
他呼吸都變得艱難。
“江黎聲，你還好意思出現在我面前，我告訴你！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都……”
說時遲那時快，江黎聲一個助跑加滑鏟跪下，雙膝在地上滑行了短暫一段距離後，正好跪在他腳邊。
江黎聲雙手用力抱住他受傷的那條腿，微一收力，就聽頭頂傳來痛叫。
然而他叫的速度遠沒有江黎聲哭喊的速度快。
“趙少爺，我對不起你——！”
一聲痛喊，聲淚俱下。
趙明痛得兩眼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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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錯……趙少對不起，在你罵我爸去死的時候我反駁了你，我不應該阻止你送我爸去死，為表誠懇，我爸來了。”
江父楞住：“？？？”
什麽意思？
他現在死一下唄？
趙明聽得兩眼一黑又一黑的。
他拼命想要掙開江黎聲，不動還好，這一牽制立馬引起傷口劇痛，渾身的力氣都跟著失了。
趙明痛得弓身，咬牙切齒道：“江黎聲你發什麽瘋，你松開我！！”
趙家也不是不明事理的，江黎聲的一番哭訴聽在耳裏，很快找到了矛盾點。
趙父皺眉：“小姑娘你說清楚，這小子做什麽了。”
江黎聲抽抽搭搭地哭：“是我的錯，是我不好，趙公子看我半夜一個人，關心我，想用他的摩托車帶我去開房，給我找個住處。見我穿得多，怕我熱，還貼心地想幫助我脫掉我的衣服。”
她繼續說：“趙公子見我一個人離開，擔心我有危險，這才追過來。都怪我不懂事，害得你出車禍摔傷了腿。”
江黎聲哭一聲說一句，言語生動，描述得那叫一個栩栩如生。
趙明註意到父親逐漸陰沈的表情，也顧不得其他，伸手拉開江黎聲，指著她鼻子怒斥：“江黎聲你別放屁！你瞧瞧你這張臉，我能性.騷擾你？！”
江黎聲不惱，讚同點頭：“對，我又土又醜當然入不了趙少爺的眼，所以是我自作多情誤會了你的好意。你得知我在江家過得不好，還幫我罵我爸媽出氣，是我不懂事，不知眼力見，總之都是我的錯。”
趙明：“……”
不是，等會兒。
好像哪裏不對。
說不上來，但趙明覺得大事不妙。
就在這楞神當中，他感受到一股無比危險的視線朝向他。
趙明戰戰兢兢迎過去，不期然地對上父親沈沈地註視。
他嘴角一抽：“爸，不是……你聽我解釋，我沒……”
趙董雙拳握緊，“我當時還奇怪呢，你一個大小夥兒能被個小姑娘害骨折，敢情又出去飆車！”
趙明畢竟還在上高中，不敢讓家裏人知道飆車的事情，所以和狐朋狗友們打好稿子，對外稱是江黎聲用電動車撞了他。
他越想越生氣：“你讓我一張老臉都丟盡了！！”
這話有點耳熟。
江黎聲餘光掃向江父，發現他還處於傻掉的狀態。
“怎麽，你還想學那些社會人刑事犯罪是不是？我管不住你了是嗎！”
不單單是趙董事，一向疼愛他的趙夫人臉色同樣不好。
趙明心急如焚地給自己辯解：“爸！我沒有——！”
江黎聲也在旁邊跟著喊：“叔叔他沒有！”
趙明心煩意亂，頗為粗暴地推開江黎聲：“你閉嘴，有你什麽事兒啊！”
江黎聲也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嬌弱人設。
她順勢摔倒，淚眼婆娑：“趙叔叔你別誤會趙少，我這個樣子他怎麽可能看得上我，他就是關心我，真的，我這裏還有視頻呢。”
視頻？
江父此刻總算回過神：“什麽視頻。”
江黎聲站起來，“可以借用一下電視機嗎？”
不等他們同意，江黎聲就自顧自來到電視前，把手機裏的監控視頻投屏了上去。
監控1080P高清。
清楚拍到便利店門口，江黎聲買完東西從裏面出來時，被趙明一夥人團團圍住的畫面。
其中甚至還有聲音。
“你就是江黎聲啊？”
說話的正是趙明。
“大晚上一個人出門？”
他的語氣不懷好意。
江黎聲握著手機，努力瞪著自己那雙桃花眼，讓它看起來可憐一些，“叔叔阿姨你們看，趙公子這裏關心我。”
“穿這麽多不熱啊，脫了讓哥幾個看看唄。”
江黎聲篤定：“趙公子還擔心我熱。”
“別走啊，前面就是酒店，我們送你一程唄。”
江黎聲更加篤定：“他擔心我一個人不安全，還幫我找酒店。”說著，江黎聲面露感激，“趙公子，你真是個好人。”
視頻到這裏結束，江黎聲收回投屏，“總之是我誤會了趙公子，視頻也可以證明趙公子的清白，叔叔阿姨請你們一定要原諒我，不要和我一樣誤會了趙公子。”
原諒？！
這還原諒個屁啊！
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錯在誰。
趙家夫婦不是沒懷疑過這是江黎聲的小伎倆，可她眼神真摯，又確實如自己所說的那樣，穿著打扮都渺小不起眼，似乎真的認為趙明看不上自己這個樣子。
她年紀小，聽說從小在村鎮裏長大，單純點也說得過去。
可除了江黎聲，站在這裏的都是老油條，誰信趙明他別無二心！
何況……
趙父都擺不出笑臉了，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小姑娘，這個監控視頻……”
江黎聲一臉懵懂，假裝不明白他們的意思：“叔叔，視頻都有備份可查的，我絕對沒有作假。”
趙家聽後，兩眼又是一黑。
腦海裏一直看熱鬧的系統也反應過來：[對啊，宿主，監控你什麽時候弄的？]
江黎聲：[事發後第二天，花錢找老板買的。]
江黎聲又不是傻子。
趙明那夥人的穿著打扮都不是尋常人家，為了給自己留一手，她第二天就去便利店找老板買下了這份監控。
花了身上僅有的五百塊零錢，正因如此最後才如此寒酸。
沒想到的是，幾天後她就被人格剝離，而那些外來的穿越者也都遺忘了這份監控。
江黎聲平靜地看著趙家一行人。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父母指望不上，任何人也都指望不上，所以不管何時何地，她都會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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