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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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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小鈴鐺擡眸看向眼前之人, 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俊美男子,一身戾氣,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小鈴鐺用力去掰開扼住自己下巴的手掌, 擡腿一下子踹向男子的下盤。

“唔……”男子吃痛的悶哼一聲,手下意識的松開小鈴鐺,得到自由後小鈴鐺立馬遠離男子, 目光警惕的看著他:“你是什麽人?竟敢擅闖礦場主住所!”

小鈴鐺摸不住這是否又是本昊給她下的套, 保險起見還是不要露了餡。

待身下的痛意緩解, 男子擡眸看著小鈴鐺, 眼神中帶著偏執與瘋狂,眼睛似是蒙著一層紅霧, 令人看不太清。

小鈴鐺被這眼神看得一顫,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危機感油然而生,只覺告訴她, 她打不過這人!

小鈴鐺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逞強的人,只要心中判斷毫無勝算,她便會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在城主府那次不算, 那時她有籌碼在手, 為完成系統任務又不得不與林久對上。

思至此,小鈴鐺一邊警惕著男子一邊朝離她最近的木窗挪去, 就在小鈴鐺要破窗而出之時,身後那男子卻猝不及防的將她撲到在地。

“砰!”

被重重的撲到地上,身上還壓了一個並不瘦弱的成年男子,小鈴鐺痛得牙都快咬碎了!

“我靠!”小鈴鐺爆了一句粗口, 眉擰在一起都快夾死蒼蠅,想去推開男子卻發現根!本!推!不!動!

男子將頭埋在小鈴鐺的脖頸間, 似是深深的吸了口氣,感受著她身上的味道,嘴裏不由得呢喃:“阿螢......”

聽清男子嘴裏的呢喃,小鈴鐺如遭雷劈,怎麽回事?!這人怎麽會知道她在現代的真名!

小鈴鐺震驚之下,一時忘了繼續推開男子,推阻變小,男子愈發的得寸進尺,竟開始親啃小鈴鐺的脖子。

皮膚上傳來的柔軟和濕意使得小鈴鐺打了個激靈,隨即瞪大了雙眼,不是吧,這麽重口味的嗎?她現在可還是僵屍!

艹!

“你給我起來!敢占姑奶奶便宜!”小鈴鐺火了,手腳並用的掙紮,總算是起了點作用,小鈴鐺得了空隙,從腰間抽出了棺材釘,餘光掃過男子的身下,突然一種惡劣的註意的湧上心頭。

小鈴鐺哼哼一聲,姑奶奶的便宜可不是誰都能占的,看我不給你點厲害瞧瞧!

之後,小鈴鐺便手握棺材釘就要動手,似是察覺到小鈴鐺的意圖先她一步握住了她的手,眼神變得晦暗不明。

小鈴鐺有一瞬間感覺到些許心虛,但這一抹心虛卻被男子接下來的動作給打破了。

只見男子俯下頭,軟軟的唇落在了小鈴鐺的唇上,小鈴鐺的腦海中頓時炸開了煙花。

男子輕輕描摹著小鈴鐺的唇形,神情十分的虔誠,好似小鈴鐺是他最為珍貴的寶物,將舌輕輕探入她的口中。

待小鈴鐺回過神來,狠狠地咬住了男子的唇角,哪怕如此男子也不放手,越發的瘋狂的侵略。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小鈴鐺漸漸的軟了身體,許久,男子松開小鈴鐺,手掌輕輕的撫摸她的臉龐,眼神恍惚,似是想起了遙遠的記憶。

“這次,不要離開我......”男子的話還未說完,後腦突然一痛,眼前一黑暈在了小鈴鐺身上。

“唔......”小鈴鐺趁男子失神,抄起棺材釘就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頭上,把他給弄暈了,然後費力的將壓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推開。

“呸!”小鈴鐺很是嫌棄的抹了幾把嘴唇,眼神冒火的瞪著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子。

小鈴鐺站起身,狠狠地踢了男子一腳,此時才發現男子身上的衣服沾染了很多血跡,連著她衣服上也沾上了。

怪不得那麽大的血腥氣!

她不過是來找本昊解決魔獸的問題,沒想到就碰上了這麽個糟心玩意兒,對著她亂啃一通。

踹了一腳小鈴鐺還沒解氣,手握棺材釘正準備去補上幾釘,就被腦海中的系統慌忙阻止:“宿主宿主,這人暫時動不得!”

“為什麽?”

系統支支吾吾:“因為,因為......他是一個特殊人物,宿主現在還不能對他下手......”

系統的聲音越來越小,要是它有實體,現在估計都緊張得滿頭大汗了,它也辦法啊,這是主系統的意思。

小鈴鐺的眼神微微一閃,又開始細細打量起地上的男子,越是看越是覺得他有些熟悉,可是卻仿佛有bug一般怎麽都想不起來。

“宿主,我們快走吧!有人要來了!”系統說道。

小鈴鐺將信將疑,只好聽系統的話離開,可是走出去不久,小鈴鐺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她現在可是礦場管事,找本昊是有正當理由的,為什麽搞得她跟做賊似的?

這是系統悶不吭聲,跟死了一樣。

小鈴鐺回頭看了一眼從木窗中透出燭火的光亮,最後還是沒有再回去,她有預感,他們還會再相見的。

小鈴鐺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仿佛還殘留著溫熱的觸感,心裏升起一種古怪的感覺。

“系統,你知道本昊去哪裏了嗎?”小鈴鐺忽然問道。

不說那個神秘男子為何會出現在本昊的屋子,就是今夜本昊的失蹤也很令人深思,為何偏偏是今夜?

“十個積分。”系統不忘做生意。

小鈴鐺一下子怒了,“剛才你不讓我戳那個臭男人我都還沒找你算賬呢,我問個問題你倒還好意思朝我要積分!”

系統沈默了一瞬,然後弱弱的說道:“要不我給你打個折,只要五個?”

“......”小鈴鐺覺得自己已經無話可說了,最後還是給了系統五個積分。

如願得到積分後系統說道:“本昊的家族派人來召本昊回去,但是本昊還未離去,只是去了城主府,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

聞言,小鈴鐺略微皺起眉頭:“他去城主府幹嘛?林真也去了?”

“......”

系統隔了半晌才開口:“這是另外的價錢。”

“你......”小鈴鐺扶額,她的小系統啥時候變得這麽財迷了:“到底誰才是你的老板?!”

系統沒有說話,在線裝死,小鈴鐺簡直被氣笑了,之後就沒再與系統說話,哪怕系統把積分降到的兩個,小鈴鐺也沒有搭理她。

開玩笑,難道她的積分是風刮來的嗎?

小鈴鐺一路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心裏決定晾系統幾天,系統哭唧唧,卑微的求原諒,願意免費回答她一個不超出它能力範圍的問題。

但是小鈴鐺是那麽容易哄好的人嗎?現在才知道討好,遲到的認錯比草賤!

於是小鈴鐺放出條件,指明要一個【吐真言】技能才勉強原諒它,於是系統含淚自掏腰包給小鈴鐺換了一個【吐真言】。

其實小鈴鐺是想要一個【一二三木頭人】的,這技能可是保命神技,關鍵時刻可以定住敵人一分鐘,不僅可以爭取逃跑時間,在有把握的條件下還可以一招制敵。t

只是要兩百個積分,以系統尿性多般是不會同意的,小鈴鐺只能退而求其次了,白嫖一個技能也算是不錯了。

小鈴鐺推開房門,就看到玄明穿著一件寬大的衣服坐在凳子上,頭發還在滴水,像是剛剛洗完澡。

“阿玄,你這是幹嘛了?”小鈴鐺問道。

在看到小鈴鐺的那一瞬玄明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他掩下:“我剛剛覺得有些熱,所以就洗了個澡。”

小鈴鐺一臉狐疑,今晚不熱啊,風裏還帶著些許涼意。

玄明被小鈴鐺看得心裏發慌,面上卻一派天真的嘟囔著嘴:“不知道為什麽我的身上總是熱熱的,還冒火。”

聽了玄明的話小鈴鐺便想起了玄明對火的掌控,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才讓他比常人更容易熱吧。

小鈴鐺自覺得很有道理,便不再懷疑,但目光又看到了玄明嘴角的傷:“阿玄,你嘴這是怎麽了?!”

玄明忙去捂了捂嘴,不知想到了什麽,白皙的小臉蛋微微發紅,吞吞吐吐的說:“沒,沒怎麽,就是洗澡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

小鈴鐺瞧著好像還在流血,頓時就十分心疼,過去勾起玄明的下巴:“讓姐姐看看,疼不疼?”

玄明輕輕搖了搖頭:“已經不疼了。”小鈴鐺還是去找了盒膏藥給他塗在傷口上。

玄明楞楞的看著小鈴鐺,見她很是認真的給自己上藥,黑色睫毛宛若一把小扇子,輕輕扇動他的心。

看得久了,玄明忽的去抱住小鈴鐺,在她懷裏悶悶的問道:“姐姐,你會離開我嗎?”

小鈴鐺聽出玄明語氣中濃烈的不安,她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腦袋:“不會的。”至少現在不會,小鈴鐺在心裏補充了一句。

*

平城。

本昊剛從城主府出來,他的身後跟著林真和姜女。

“主人,那應仲說的可是真的?”姜女忽然問道。

本昊只淡淡道:“應仲此人兩面三刀,最是圓滑,他的話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

“那......”姜女輕輕去看了眼與她並行的林真。

林真抖了抖拂塵,嘴角依舊掛著從容的笑:“應仲有一句話可信,旱魃出世並不單單是為了尋找失蹤始祖,天青榜的排名怕是要動一動了,我有些好奇,失蹤的到底是哪位始祖。”

“會不會是將臣?我聽聞這位始祖玩心甚重。”姜女說道。

旱魃一族已避世數百年,世人對其的了解已經不再那麽清晰,但那三大始祖卻是深深刻進了所有上等族的心中。

本昊饒有興趣的把玩著手中的一把折扇:“與其在此猜測,不若回上界好生探查一番,大長老如此著急的要我回去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吸血無魂-將臣。

詛咒飛天-後卿。

不滅之身-嬴勾。

這三個始祖,單單拎一個出來也不會是好對付的人物。

聽了本昊的話,姜女心中一喜:“主人是打算返回家族了嗎?”

“嗯。”本昊應聲,他本是打算過段時日再回去,這裏還有讓他很感興趣的小僵屍,只是如今家族中的情形,他不得不提前回去。

他不在,總有一些小螻蟻想搞些小動作,企圖將他拉下少主之位。

赫連家向來推崇能者居之,這少主之位並非定下,他的父親生了那麽多兒子,跟養蠱似的,各個都如豺狼一般盯著他屁股下的位置。

“那我們何時回去?”姜女追問,她已經受夠了在平城礦場無聊的日子了!

“現在。”

聞言,姜女一楞,不解的問:“現在就走,難道不管礦場了嗎?程家那小子可還在裏面。”

本昊沒有說話,反倒是林真開口道:“礦場快亂起來了,而且該拿的東西已然到手,那個礦場便不再有利用價值了,至於那程楓,他既不願歸順,那邊讓他自生自滅吧,賀家的人快來平城了。”

話中之意不言而喻,姜女也露出了然的神情。

*

小鈴鐺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玄明,今夜她並不打算休息,之前未找到本昊讓她的心裏總是有些慌,總有一種他已經放棄礦場的感覺。

這怎麽可以呢!

她身上還有著本昊下的蠱蟲,眼看就要到吃解藥的時候了,那死娘娘腔卻在這時候不見了!

“唔....姐姐.....”睡夢中的玄明呢喃了一句,小爪子亂摸在尋找小鈴鐺的手,小鈴鐺只好將手放到玄明手心讓他握著。

另一邊。

春生等人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圖索,他躺在血泊之中,周圍的血已經有些凝固了,若非他生命頑強,怕是早就等不到春生等人發現他了。

圖索瞪大眼睛看著春生,嘴巴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春生蹲下去檢查,才發現圖索的舌頭被人拔了。

行兇者是故意留下圖索性命的。

春生又去檢查了圖索的其他地方,眉頭皺起,之前維護圖索的那人見狀略焦急的問:“怎麽樣?還有救嗎?”

春生收回手,搖了搖頭:“圖索的全身經脈被震斷,而且有火燒的痕跡,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聞言,那人的雙目通紅,揪住春生的領子:“你肯定有辦法救他的!我知道那位大人給了你一種秘藥保命,你快拿出來給圖索。”

他與圖索自幼一同長大,感情十分深厚,不願見圖索就這般死了。

春生只冷眼看著他,嘴角勾起諷刺的笑:“我為何要救他?”

揪著春生衣領的陳廣表情一頓,春生扼住陳廣的手腕一用力將自己的衣領從對方手中收回。

“圖索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沒有義務替他承擔後果,我只對這次的行動負責。”春生淡淡的說道。

若不是圖索不聽從安排擅自離隊,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陳廣聽了春生的話拳頭握緊略微又松開,不可否認,春生說的沒錯,但是他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圖索就這樣去死。

最後陳廣將自己身上最珍貴的丹藥餵給了圖索給他吊住了一口氣,然後將他放到背上,臨走時冷漠的看了春生一眼:“春生,你的血真冷,怪不得你的家人都厭惡你。”

說罷,陳廣便背著圖索離開了。

春生站在原地,表面平靜,袖中的手卻攥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一個牛首人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問:“大人,接下來怎麽辦?”

春生語氣不含任何表情:“計劃提前。”

*

小鈴鐺本想守一夜,可是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東邊礦地,正在打坐修煉的程楓也慢慢來了睡意,他立馬就察覺出有問題,想要運起靈力使自己清醒卻是徒勞,他同小鈴鐺一般睡了過去。

整個礦場都仿佛陷入了沈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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