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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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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

妤臻穿上婢女的衣服, 跟在後面一路到了宮門口。

那宮門口的人顯然是認識采露的,畢竟是皇後身邊的大宮女,他們都得敬著。

“采露姑娘這是要去哪啊?”

采露看了他一眼, “娘娘吩咐我去宮外采買些東西,這是宮牌, 速速放我們出去。”

那人不敢得罪她, 但看她身後有兩個婢女, 還是多嘴問了一句,“那您身後怎麽還帶著兩位?”

妤臻與瀾夜都做了易容, 此時她們不自覺的屏住呼吸, 腦袋低垂, 唯恐被發現異樣。

采露拉下了臉, “不過是娘娘要采買的東西太多, 我這才找了兩個幫手, 怎麽這都不行嗎?”

那人趕緊道歉,:別生氣啊,采露姑娘, 我這就放您出宮。”

三個人順利的走出了宮門, 一直到離開了宮門口侍衛的視線, 妤臻才敢挺直身子。

她呼出一口氣,轉身看了一眼巍峨的宮門, 心中默默。

沈長玄, 再見了。

三個人走在熱鬧的大街上,由瀾夜帶路很快便找到了上次寄書信的站點。

順藤摸瓜, 找到了皇兄留下的人。

那些人都是妤汜最忠誠的手下, 他們也聽聞了南州的事情,心中焦急卻沒有辦法進宮找到公主商討對策。

如今見到了公主, 為首的齊七跪下,“齊七拜見公主。”

“殿下遇難,屬下得知消息多次想辦法給您傳遞信息,但都杳無音訊,如今得見公主,還請公主拿個主意。”

妤臻扶他起來,“快起來,不必多禮,我是一介女流,這一路還要仰仗你們的保護。”

“齊七自當全力保護公主。”

妤臻道:“皇兄遇難,我準備親自回南州。”

齊七驚訝,“可是公主,您現在不是淩國的皇後嗎?如何能去的了南州。”

妤臻看著他,“這你不必擔心,只要我們出了京城便沒有什麽影響。”

“皇兄下落不明,我需要親自找皇兄的部下找到皇兄的下落,是生是死我都要見人。”

“齊七,還要麻煩你護送我一路回南州。”

齊七抱拳,“公主放心,殿下之前便囑咐過我們要尊公主的命令,屬下一定將您安全護送到南州。”

妤臻點點頭,“那就多謝了。”

齊七轉身拿出幾套男子的服裝,“公主,您還是裝扮成男子吧,這樣更加能掩人耳目一些。”

妤臻換上了男子的衣服,加上她臉上本就抹了粉,更加像一位公子了,不過是一位纖瘦且膚色有些黑的公子。

齊七端來一杯水,手上攤開了地圖,“公主,為了低調,我們還是到了夜間再走。”

妤臻喝了一口水,想到宮內只不過是暫時調離了走位的婢女,但若是有意外,難保不會被沈長玄提前發現。

到時被困在這京城之中,不是等著被抓嗎。

“不行,夜間出行太不尋常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分批出城門,盡量穿著普通一些,等到了城外我們再匯合。”

齊七道:“好,那屬下這就下去吩咐。”

兩刻鐘後,妤臻與瀾夜三人坐在一輛普通的馬車裏,由齊七裝扮車夫順利走出了城門。

妤臻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出了京城便不那麽容易被捉到了。

她開始有心情去看看窗外的風景,秋風打在人的臉上,她卻一點都不覺的冷。

一行人馬不停蹄奔跑一天,終於在一個破廟面前停了下來。

齊七知道公主不能露天歇息,準備給她們三人找個住處。

外面天已經黑了,但此處人際荒涼的確找不到住戶,只能在這破廟待上一晚了。

他聚起一堆木柴,點燃了火光,做了些簡單的吃食。

“公主,只能委屈您一晚了。”

妤臻搖搖頭,輕笑道:“沒什麽,這裏也挺好的,最起碼下雨不會被淋著。”

三個姑娘聚在一起,抵禦著秋夜的寒涼。

齊七用幹燥的草鋪了簡單的床鋪,又將熱水燒好給火堆添了些木柴。

“公主,屬下在門口守著您,您安心歇息。”

妤臻點頭,“多謝了。”

秋夜裏太冷,這破敗的房子並不能完全遮擋寒氣,瀾夜給妤臻灌水了一個湯婆子讓她抱著暖暖。

妤臻躺在草垛上,上面僅僅鋪了一層單薄的外衣,她看了一眼冷的打顫的兩人,“你們過來陪我一起睡。”

采露搖搖頭,“我們是奴婢,怎麽能同您睡一起。”

妤臻佯裝生氣,“過來,我已經不是什麽娘娘了。”

“更何況,待在一起才能更暖和。”t

兩人猶豫半晌,終是湊在一起取暖。

妤臻看著眼前跳動的火焰,慢慢闔上了眼睛。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一路顛簸,她又做了個夢。

夢裏,沈長玄發現她跑了,盛怒,派人來尋她。

就在這個破廟裏,沈長玄找到了她。

男人面容蒼白,周身上下散發著不可抗拒的冷意,那寒冰一般的眼眸似乎能把人給凍住,他手持血劍,一步一步向她走來,如同地獄的惡鬼。

“公主,為何要跑,一直陪著孤不好嗎。”

沈長玄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氧氣盡失,幾近昏厥。

下一秒,她被嚇的睜開了眼睛,外面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雨,雨水順著屋檐不間歇的落下打在地上濺起泥水,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潮濕的味道。

她看著即將熄滅的火堆,坐了起來。

正在這時,破敗的房門被打開,冷風吹散了屋內的暖意。

來人身著玄色衣裳,衣服上的金絲在黑夜裏閃著光,妤臻幾乎是瞬間意識到,是沈長玄來了。

他竟然真的來找她了。

瀾夜和采露也醒了過來,她們瞬間跳了出來,站在妤臻的身前,想要用自己微弱的身軀保護她。

妤臻的嗓子有一瞬間的發緊,她張了張口,道:“陛下。”

瀾夜和采露這才意識道眼前的人竟然是陛下,這屋內的光亮太暗,她們都沒看清是誰。

但聯想道她們是逃跑出來的,兩個人跪下求情,“陛下饒命,都是奴婢的主意,求陛下饒了公主吧!”

沈長玄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眉頭緊鎖,忍著怒火,“把她們帶下去!”

妤臻看著沈長玄的人把兩人帶了下去,她的目光轉回眼前的人。

隨著距離拉近,她看到他平日裏溫柔的面龐上有壓制不住的怒意,銀光閃過,妤臻這才意識到他手中還握著劍。

她的目光循著探過去,只見那銀色的劍身上有刺眼的紅,血滴墜落,地面上侵染了一片紅。

她呼吸顫抖,只感覺自己的下顎處被冰冷的指尖勾起,那冷意似乎能透過肌膚寒到人的骨子裏。

她目光輕轉,看到沈長玄的臉上不知何時濺上了一抹鮮紅,在他那張俊美的臉龐上顯的格外不一般。

似是那山間的男狐貍精,妖冶惑人。

妤臻的心悸了一瞬,她不可抑制的想要開口問他齊七的下落。

然而下一秒,沈長玄便用指尖封住了她的唇,他聲音低沈,向往常那般笑了笑,他眉眼深邃,只是那笑容在著黑暗的夜裏尤為的嚇人,“公主,別說話,孤帶公主回宮。”

妤臻住了口,她不傻,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故意激怒他。

還是她逃跑的那輛普通馬車,這馬車很是普通,與沈長玄這樣的人格格不入。

原本她也不覺得這馬車小,此刻卻覺得這狹窄的空間裏讓人窒息。

她不安的揪緊了衣袖,這雨下的小了些,不知瀾夜她們可有馬車避雨,還有齊七跟他的兄弟怎麽樣了。

沈長玄劍上的那抹鮮血讓她心中不安。

妤臻擡眼想要開口緩和一下氣氛,然而才觸到男人清冷的眉眼,她又訕訕住了口。

她知道自己逃跑不對,可是為何沈長玄還要來找她。

一紙和離,既解決了他的難題,她也可以得償所願,這般不是皆大歡喜嗎。

深秋的夜,馬車行的又快,一陣冷風吹了進來。

妤臻縮了縮脖子,她身上的衣服單薄,受不住這冷風。

沈長玄強忍著給她披衣服的想法,這般不聽話,讓她冷一冷吃點教訓也好,省的整天亂跑。

他今日在書房處理政事,心中糾結半日,終是不想再同她冷戰下去。

這般懲罰,最終難受的只有他一人。

誰知,當他到了殿內,卻空無一人。

他當時的心都靜了一瞬,無邊的冷意向他襲來。

他想,有誰竟然敢這般大膽在宮中擄走皇後,可當他意識到她的婢女也跟著不見了時,他就明白了一切。

當他看到她留下的那封和離書,氣的心尖撕裂般的痛,那些對他們日後美好的期盼如同這和離書一般變成了燒透的灰。

他是讓她想明白,但沒讓她逃跑。

馬車又走了一邊來時的路,搖搖晃晃的回了宮門。

折騰了這麽一大通,她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妤臻被他緊緊拽著,他腳步大,她跟的十分踉蹌。

沈長玄意識到身後的人跟不上,下一瞬直接將人扛了起來。

妤臻被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被別人這抱過。

“陛下,你放我下來,會被別人看到的。”

男人充耳不聞,路過的婢女都低下了腦袋,不敢看一點。

周圍的下人都被屏退,沈長玄人直接丟在了床上,妤臻想要起身同他講話。

然而不等她開口,她便被他又壓了下去。

猛烈的吻襲來,似暴風驟雨一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妤臻想要伸手推拒,卻被男人一只手包裹,舉起到頭頂,再也動彈不得。

“唔……”

她拒絕不了,便一口咬了下去。

血腥的味道充滿了整個口腔,沈長玄依舊沒有松開她。

妤臻推不開他,又被他這般對待,一時間清透的淚珠落下。

男人感受到了濕意,他理智漸漸回攏,松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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