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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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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州

比如此刻她就已經感受到男人越來越重的呼吸, 左右都逃不過他。

“殿下。”妤臻伸手推拒,小聲喃喃道:“我好累了,殿下我們休息兩天好不好。”

這兩日他好像忽然閑了下來, 每晚都要拉著她做那事,妤臻覺得自己快要累癱在床上了, 今日過來就是想要同沈長玄商量一下, 能不能讓她休息兩天。

沈長玄低低地笑:“好, 孤答應公主。“

妤臻眼睛一亮,也顧不得尚在酸軟的腰肢了, “真的?”

“孤什麽時候騙過公主。”

妤臻想了想, 相信了他的話。

沈長玄雙手托住她的臉頰, 親了親她的唇瓣, “祖母讓人來傳口信, 讓我們進宮去陪陪她。”

妤臻很是喜歡那t個慈祥的祖母, “那我們去宮中陪陪祖母吧,她一個人在宮裏也挺孤單的。”

“好。”

馬車平穩地行駛在路上,車內瀾夜專門放了軟墊, 她知道公主這幾日都沒有空閑的時候, 一方面為公主得寵而高興, 另一方面又覺得太子殿下實在是不知輕重。

今日早晨她幫公主更衣時發現,公主的身上到處都是痕跡, 甚至在脖頸處都有, 公主的皮膚那般嬌嫩,也不知到何時才能消下去。

采露看著走神的瀾夜, 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趕緊跟上馬車。

車內, 妤臻並未能坐在軟墊上,因為沈長玄一上馬車就將她扯到了懷裏, 若不是這馬車足夠大,怕是不能實現這般姿勢。

男人寬大的手掌輕輕按揉在女子的腰間,力道舒適,“公主受累了,孤給公主道歉。”

妤臻的腦袋靠在沈長玄的肩膀上,舒適的想要昏昏欲睡,她聽到沈長玄的話,下意識回了一句“殿下真好。”

沈長玄嘴角的笑容難以掩藏,低頭一看原是人已經睡著了,他調整姿勢以讓她能睡的更加舒服,臉上還掛著滿足的笑容。

福樂宮中,太後早已經在殿內等著了。

待看到兩人牽著手,親密無間的樣子,太後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孫兒拜見祖母。”

“孫媳拜見祖母。”

兩人異口同聲。

太後上前親自扶他們起來,“在哀家這裏又沒有外人,不必如此多禮。”

“來來來,快讓哀家看看,哀家的孫媳婦今日過的怎麽樣啊?玄兒他有沒有欺負你?”

妤臻的雙手都被太後拉著,她靦腆的笑笑,發自內心的說:“沒有,祖母放心,我們一切都好。”

“好好好,那就好,你們夫妻兩個如此恩愛,哀家就放心了,再過些時日給哀家添一個小重孫子,哀家就更高興了。”

太後久居深宮,平日裏也不願意見皇帝的那些妃子,平日裏就是禮佛賞花,日子過的平淡又無聊,好不容易盼的自己的孫子成了親,自然是想要一個小輩能夠承歡膝下。

妤臻害羞的低下頭,一旁的沈長玄開口道:“祖母想的太遠了,孫兒暫時還沒有要小孩的心思。”

太後一聽,臉上笑意減半,但也尊重他的意願,畢竟能看到他成親已經是不容易了,這些小輩的日子就讓他們自己過去吧。

“好,哀家尊重你的意願,那是不是可以同哀家聊聊你去尚州的事情了?”

太後年紀大了,站不了太久,椿嬤嬤扶著她坐了下來,宮殿內旁的侍女已經退下,獨留他們幾個人。

“哀家知道你心系百姓,但尚州一事,明擺著就是皇後下的套,你怎麽還要去。”

太後嘆了口氣,“哀家看這段時日,皇帝的身子也是越來越不好了,那個徵太真人將皇宮每日弄得烏煙瘴氣的,還教唆皇帝。”

“玄兒,你這個時候離開,縱使你大權在握,也難免在出現什麽問題,到時你遠在尚州,如何能夠得著京城。”

沈長玄頷首道:“孫兒知曉,祖母不必擔心,孤一切心中有數。”

“祖母過些時日若是無事,也可去山莊納涼,想來山莊上的果子也熟了,祖母不是說要親自去嘗嘗的嗎?”

一旁的椿嬤嬤一跟著勸道:“是啊,太後,那顆果樹還是您前幾年種下的,到了如今也該到結果的時候了。”

太後點點頭,“哀家過段時日便去住幾天,也省得每日待在皇宮裏,悶的很。”

“對了,玄兒,你既然要去尚州,那不如讓太子妃隨著哀家一同前去,索性你走了她一個人也無事,還不如來陪陪我這個老婆子。”

妤臻眨眨眼睛,她之前都不知道沈長玄要去尚州了,怪不得他這幾日忽然就閑了下來。

沈長玄拉過妤臻的手腕,“祖母還是找別人陪您吧,公主,孤是要帶走的。”

“尚州環境惡劣,你帶著太子妃去幹什麽?平白的讓人受苦。”太後不讚同,女孩子家家的去那種混亂的地方總是不好。

沈長玄輕笑一聲:“您就當孫兒一刻也離不開她吧。”

妤臻的臉頰暈開了嫣紅,她從來沒有去過外面的世界看看,如今有這個機會她自然也是想去的,“祖母,妤臻願意跟著殿下。”

太後看著兩人郎有情妾有意的樣子,頓時揮揮手道:“罷了罷了,你們夫妻自己的事情你們自己決定,到時候好好回來便是。”

沈長玄嘴角勾起,“多謝祖母體諒。”

太後面上笑容滿面,只要他們夫妻兩個幸福,她一個老人家就心滿意足了。

“太後,五皇子殿下攜帶兩位側妃前來拜見,此時正等候在殿外。”一名宮女進來稟報。

太後一聽臉上的表情淡了許多,“讓他們進來吧。”

沈長玄拉著妤臻坐了下來,看著沈威攜帶著林鳶和申梅走了進來。

“威兒拜見祖母。”沈威的婚事辦的十分匆忙,畢竟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如今新婚剛過他卻臉上不見半分笑容。

一旁的林鳶和申梅也照例行禮。

太後不喜這個孫子,臉上自然沒有什麽笑容,“起來吧,難得你還記得來拜見哀家。”

沈威笑笑,實在不是他不來,而是大婚當夜他去了林鳶的房裏,誰知第二日申梅就到林鳶的面上去鬧,拿起杯盞便要砸人。

沈威看見要上前訓斥沒想到剛好砸到了他的臉上,面相破了,自然不好進宮,只能推遲了幾天。

若不是看在申梅是申家人的份上,他怕是早就把她大卸八塊了,還沒有誰敢傷他!

這般的潑婦,實是沒什麽資格成為皇子妃,從前到不知她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野蠻至極。

畢竟是來拜見自己的,太後也不能壞了禮數,見過人後一人賜了一支珠釵,“望你們二人往後能好好伺候,和睦相處。”

申梅和林鳶俯身道:“是。”

沈威見沈長玄也在這裏,像是剛看到一般作揖笑道:“想不到皇兄也在,到是我這個做弟弟的失禮了。”

沈長玄未曾施舍給他一個眼神,一言不發。

沈威也習慣了,畢竟兩人是死敵,怎麽可能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

太後最是不願意見到這等勾心鬥角的場面,她本是想要同沈長玄講講話,再一同用個午膳,如今人多了也是讓人疲倦。

“哀家倦了,你們這些小輩若是無事便退下吧,椿嬤嬤,扶哀家回去休息。”

椿嬤嬤應了一聲,扶著太後回房休息了。

沈威見太後走了,對沈長玄道:“好久未見皇兄,不如我們也談談心?”說著他還讓林鳶和申梅退下。

妤臻見如此,也去找了個清凈的地方待著。

沈長玄道:“孤同你可沒有什麽好談的。”

“五弟若是有這些閑暇的時間,不如好好管管自己的後院,否則孤不介意讓大家都聽聽你新婚後的趣事。”

沈威的面色扭曲一瞬,很快便恢覆正常,“皇兄如今對皇嫂護的可真緊啊,連我母後召見都被你一一駁了回去。”

“怎麽?皇兄是準備不讓皇嫂見人了嗎?”

“不過依照皇嫂那般美貌,若是本皇子,也是不舍得她出來被他人看到的。”

沈長玄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個死人一般,偏偏沈威這幾日的順利讓他飄飄然起來,沒有讓他第一時間感受到危險。

沈長玄武功高強出手極快,自然不是沈威可以比的過的,眨眼間沈威的脖子便被沈長玄捏在手中,捏的緊緊的,沈威的臉色都被憋的變成了豬肝色。

他欲圖掙紮,雙目瞪大,眼神中滿是恐懼,越來越稀薄的空氣讓他感覺到沈長玄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不該肖想的,孤勸你最好想都不要想,不然,孤可不能保證你這條小命能活幾天。”沈長玄的嘴角掀起一絲冷笑,好似平日裏溫潤如玉的君子揭開了他的面具,露出了他狠厲的一面。

眼看著沈威真的已經被憋到幾乎暈過去,沈長玄放開了手,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沈威急促地呼吸著氧氣,他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面色漲紅,卻還是想要開口,“你……你竟然敢……敢當場謀殺!”

只可惜這裏不是他的宮殿,殿內的婢女也早就退下,沒有人能聽到他沙啞的呼喊。

另一邊,妤臻之前便來過福樂宮,對這裏尚算的上熟悉,她坐在池塘邊上,手裏拿著魚食餵魚,身後跟著采露和瀾夜二人。

這小魚游來游去t的,看著就讓人心情愉快。

“我有些渴了,去幫我沏杯茶來吧。”轉了這許久,妤臻嗓子有些幹涸。

采露最開始是太後宮裏的婢女,後來才去的東宮,對這裏自然十分熟悉,她道:“太子妃稍等,奴婢這就去。”

沒過多久,采露便帶著茶盞回來了,還順便帶了一些糕點,“太子妃逛了許久,可以用些點心墊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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