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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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當雨師妾化出的一條水浪蛇繞到神紋師首領的身後, 打算對他一口悶的時候，林潭的聲音適時地響起。
“慢著，他還有用。”
雨師妾瞬間融為波濤旋轉飛至林潭身側, 在她身邊落地重新凝聚為人形。
或許是山海的女妖都這麽喜歡黏人？反正只要雨師妾出現在林潭身邊，就像是傳說中的“柔弱無骨”, 一定要趴在她背上, 或者靠在她身上。總之一定要保持一部分身體接觸。
還好卡牌凝顯的形體只是半虛半實, 雨師妾身上微涼清爽，沒有真人那麽溫熱，不然在火焰族地這麽炎熱的地方，粘在一起簡直災難。
平常有時候她粘的太緊，林潭就會多給她輸入一些源力打發走。
卡師的源力對卡牌而言不僅僅是能量供給, 還是補品。偶爾吃一些，營養又健康。
只不過其它卡牌都是喜歡直接跟她索要靈源, 很少有雨師妾這樣, 喜歡粘在她身上汲取她散發的源力，又或者等林潭給她輸送源力。
像一個天生愛嬌的小姑娘。林潭還私下給她起了小名就叫嬌嬌。不過，只是她自己心裏喊喊, 從沒當面喊過，山海大妖的牌面還是要有的。
林潭以風力憑虛而行, 走到神紋師首領的面前, 竟然突然問了一句：“你叫什麽名字？”
“葉、葉孤翔。”說完名字, 他似乎終於找到了思考能力，急道：“我是大荒西域，不周城的共工神官, 你不能殺我！”
“我看你也像是水屬神紋師，我們都是供奉祖神共工, 你殺了我這個供奉神官，一定會觸怒祖神！到時候你將再也無法使用水屬神紋！”
林潭心說，三足金烏、大荒西域、不周城、共工……很好，這個世界看起來版圖也不小。而且仍然處於供奉神明，獲取力量的階段。
這麽說的話，神明的強弱很可能不僅限於自身根底，還要看子民的信仰之力。
三足金烏的族裔有火焰族、天炎族，但它作為祖神，信眾可不止是這點族裔。十日山脈t一帶，包括臨近十日山脈的地方，有很多人族也信仰供奉三足金烏。
不過林潭並不知道這些，她對這個世界挺感興趣，但目前最想知道的還是一點：
“我可不是什麽水屬神紋師，你要想活著，就告訴我，你們為什麽想要除掉天上的九日，還有你們打算怎麽滅除它們。”
“你們供奉共工，卻為什麽跑到三足金烏的地盤來撒野，還想占領火焰族族地？”
各大祖神之間，有競爭可以理解，但應該不會輕易大動幹戈才對，畢竟祖神的力量往往移山倒海，太過強大，動輒就是生靈塗炭。
這種情況下，說這個世界對祖神沒有抑制、限制，林潭絕不信。
葉孤翔身為神官，鮮少出不周城，平日裏飽受百姓尊崇，又被身邊的神紋師捧習慣了，自然就顯得沒那麽明事兒，換尋常人，再怎麽蠢笨，也該知道自己的性命如今在別人手上。姿態多少要放低。
但葉孤翔一說起他們的祖神，以及聽到林潭提三足金烏，瞬間好了傷疤忘了疼，臉上又浮現那種倨傲輕蔑：“三足金烏早在萬年前就衰落了，不可否認數萬年前三足金烏十日淩空的時候，稱霸一方，諸神之中敢與其爭鋒者屈指可數。”
“但現在誰不知道十日山上空那十日裏，九日都是虛影殘像，三足金烏號稱不死鳥，但它可不是真的不死，世事變遷，滄海桑田，屬於它的時代早就過去了。”
“作為被大荒厭棄放逐的祖神，它走向衰敗和滅亡是必然！”
“數萬年前三足金烏的族裔至少有千族，而現今只剩下兩族，還族人雕零。沒了足夠的信仰之力，它只能通過不斷沈眠來保存神力，勉力維持那九日虛影。”
“我們出行之前，得到共工祖神的神諭，三足金烏即將徹底消亡，我們這次也是來取它的殘屍神紋的，與其消散十日山脈，倒不如將最後的力量獻與我們祖神，還算是臨死前有點用……”
幸好他現在說得這番話，火焰族人隔得太遠聽不到，不然肯定死也要跟他拼命。
沒有任何子民能接受自己信奉的祖神被侮辱蔑視，林潭原本還想看在葉孤翔坦白交代的份上，留他一命，只廢他神紋圖盤。但他這麽一番話說出來，林潭覺得不把他交給火焰族人處置，都有些對不起火焰族人對自己的友善和幫助。
“那九日虛影呢？你們當真能破除？這好歹也是三足金烏親身留下的殘影的，憑你們幾個人族，就想破除，恐怕有點癡人說夢吧。”林潭看出來這共工神官腦子不大好，也不知道怎麽當上神官的，應該是體質比較純粹？
他用出來的水屬神紋力量，確實能讓林潭感覺到十分純粹的水屬能量。
如果換做別的9級卡師，還真未必能打過這個葉孤翔。可惜他有點倒黴，碰上的是林潭。
這次葉孤翔沒有立刻回答，像是觸及了他們的隱秘。
方才那麽危險的境地，林潭也沒見他用出這個秘密大招……那只能說明一點，這個破除九日虛影的方法，是有針對性的。對其他人可能無效，或者說……帶著三足金烏本體力量的九日虛影。
“不想說？”林潭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征求別人意見一樣，透著和氣。但在此情此景下，周圍還有不斷死去的神紋師做背景，葉孤翔僅有的一點腦子讓他知道，決不能以為林潭看著和氣，就是真的和氣。
他甚至不會懷疑，只要自己哪一句回答地不對，對方會毫不留情解決了他。
“沒有……只是我告訴你們，你們也做不到的。”
“只有得到共工祖神神諭的神官，才有使用水神弓的力量。”
林潭註意著葉孤翔說話時臉上的細微表情，不過可能是看著他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讓身邊挨著她的雨師妾有些不滿，伸手將她的臉給扳過來正對著自己。
“別鬧。那邊還有不少神紋師的神紋圖盤碎片，我看你好像挺喜歡它們的，自己過去拼著玩。”林潭給她輸了一些源力，把她打發走。
待雨師妾走後，葉孤翔突然開口主動問道：“你說你不是供奉共工祖神的水屬神紋師，可剛才離開的應該是你召喚的神紋圖靈吧？她身上明顯是最純粹的水屬神力，甚至不弱於共工祖神座下的十二主神。”
“你到底是什麽人？”
林潭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反問道：“難道水屬的神紋師就必須供奉共工，不能供奉其它神明？”
葉孤翔聞言臉色陡然大變：“難道你是供奉邪神的神紋師？不可能，火焰族再怎麽沒落，也是正統祖神的族裔，怎麽會跟邪神信徒混在一起？”
“三足金烏縱然沈睡，卻不是已經死了，它的意識定然還在這裏，不可能看著自己僅剩的族裔墮落到與邪神為伍！”
“你能進入火焰族地，就證明你身上的肯定是正統祖神神力！”
葉孤翔自己推測把自己嚇了個半死，然後又推翻了自己的結論，聽得林潭再次在心裏感慨，共工挑選神官也太不講究了，只看天賦體質，都不看腦子智商的嗎？
“我只想知道，你們當真只是用一把水神弓來解決九日虛影？水神弓如果是共工賜下，你一個人族，憑你那點本事，能拉得開水神弓？”
“你不想回答也可以，多遲疑一秒，我就多殺一個你帶來的神紋師，如果到最後，我把人都殺光了你還是不說，那我幹脆直接殺了你，這樣也不會有人能破除九日虛影了……”林潭一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語氣，還真的把葉孤翔給唬住了。
他氣急道：“你就算把我們殺了，也不可能用得了水神弓。我才是共工祖神欽定的神弓使者，只有我能拉得開水神弓。”
“那弓箭呢？有弓無箭，怎麽射下九日虛影？”
“告訴你也無妨，水神弓本來就沒有箭，它的箭，就是共工祖神力量凝化而成，這次來，祖神賜下了神箭，一支都不多，正好九支。”
“它們都是共工祖神賜下來的，只有我才能用，任憑你再如何強大，也不可能越過共工祖神，將祂的神器當做自己的使用？沒有人族可以和祖神鬥。”
“別以為你有幾個強大的神明紋靈，就能和祖神對抗，神和神之間也是有天塹雲泥之別的！”
神紋師把自己神紋召喚出來的叫做紋靈，葉孤翔從未想過林潭壓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是神紋師，下意識便把雨師妾當成了紋靈。
只不過他也奇怪，林潭召喚紋靈的方式好像跟他們不太一樣，他到現在都沒看見過林潭的“神紋圖盤”，以及召喚紋靈時顯現的神紋圖。
林潭喃喃覆述了一遍他的話：“沒有人族可以和祖神對抗？”
或許在這個世界確實是這樣，不過林潭又不是這裏的人，她潛意識裏，就沒有“不可抗爭”這個想法。
葉孤翔沒聽清她說什麽，還在那說著他們祖神多麽神通廣大，神力通天。
林潭懶得理會，直接提住他的衣領，運起風力將其帶出了山體，並且一直往上飛，直沖雲霄，像是要沖到十日跟前。
越往上，十日炎力的灼熱就越強，葉孤翔的護身薄光還未散，勉強能抵擋一下，可隨著他們飛得越來越高，葉孤翔隔著護身光都被灼燒得淒慘嚎叫。
林潭這會兒倒沒什麽感覺，並非她源力又增進了，而是她卡池裏多了東皇太一。有這位在，多強的日火炎力，都會被祂吸收。日火炎力也不可能再對林潭造成威脅，相當於她的火系補品了。
“你瘋了！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的！三足金烏再虛弱它也是個祖神，它的力量根本不是我們能直面對抗的，你想死不要拉著我！”
葉孤翔隔著護身光被日火炎力灼燒，身上已經開始出現一些部位的皮膚血肉，被炎力燒焦繼而化為飛灰消失。
他養尊處優慣了，哪裏受過這種非常人能承受的痛苦，沒一會兒就忍不住拿出共工賜下的神器，試圖用水神神器，來抵擋三足金烏的日火炎力。
神紋師可憑借神紋圖盤短暫禦空，見他終於掏出神器，林潭便離葉孤翔遠了一些：“你不是想射下這九日嗎？”
“給你這個機會。”
“前提是你的水神弓箭，能穿透我這道防禦。”
葉孤翔聽到她的話，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是真覺得這人瘋了，她真以為自己能和神的力量對抗？
雖說這水神弓箭只是祖神臨時所制，t專門來對付三足金烏九日虛影的，用在別的地方會神力削弱，發揮不出多少作用，但是……再如何被削弱，這也是祖神的力量啊。
葉孤翔手中水神弓輝芒耀目，水神箭也凝聚成形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當水神箭離弓的一瞬間，他身後仿佛有一尊真正的神明虛影顯現。
有之前雛鳥金烏的例子在前，林潭懷疑，這個世界的祖神，哪怕名字相同，也未必就是林潭認知中的那些神明。
似乎感應到林潭即將對上強大的力量，識海卡池之中，神猴卡和東皇太一卡，同時蘇醒。
二者同時飛出識海，在林潭左右兩側凝顯真形。
林潭還是第一次看到東皇太一的真形，或者說，祂真形的一部分。祂的天神人形並未出現，出現的只是三足金烏形態。
“神和神之間確實有天塹雲泥之別，我也想看看，你的祖神到底有幾分真正的水神共工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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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雨師妾化出的一條水浪蛇繞到神紋師首領的身後, 打算對他一口悶的時候，林潭的聲音適時地響起。
“慢著，他還有用。”
雨師妾瞬間融為波濤旋轉飛至林潭身側, 在她身邊落地重新凝聚為人形。
或許是山海的女妖都這麽喜歡黏人？反正只要雨師妾出現在林潭身邊，就像是傳說中的“柔弱無骨”, 一定要趴在她背上, 或者靠在她身上。總之一定要保持一部分身體接觸。
還好卡牌凝顯的形體只是半虛半實, 雨師妾身上微涼清爽，沒有真人那麽溫熱，不然在火焰族地這麽炎熱的地方，粘在一起簡直災難。
平常有時候她粘的太緊，林潭就會多給她輸入一些源力打發走。
卡師的源力對卡牌而言不僅僅是能量供給, 還是補品。偶爾吃一些，營養又健康。
只不過其它卡牌都是喜歡直接跟她索要靈源, 很少有雨師妾這樣, 喜歡粘在她身上汲取她散發的源力，又或者等林潭給她輸送源力。
像一個天生愛嬌的小姑娘。林潭還私下給她起了小名就叫嬌嬌。不過，只是她自己心裏喊喊, 從沒當面喊過，山海大妖的牌面還是要有的。
林潭以風力憑虛而行, 走到神紋師首領的面前, 竟然突然問了一句：“你叫什麽名字？”
“葉、葉孤翔。”說完名字, 他似乎終於找到了思考能力，急道：“我是大荒西域，不周城的共工神官, 你不能殺我！”
“我看你也像是水屬神紋師，我們都是供奉祖神共工, 你殺了我這個供奉神官，一定會觸怒祖神！到時候你將再也無法使用水屬神紋！”
林潭心說，三足金烏、大荒西域、不周城、共工……很好，這個世界看起來版圖也不小。而且仍然處於供奉神明，獲取力量的階段。
這麽說的話，神明的強弱很可能不僅限於自身根底，還要看子民的信仰之力。
三足金烏的族裔有火焰族、天炎族，但它作為祖神，信眾可不止是這點族裔。十日山脈t一帶，包括臨近十日山脈的地方，有很多人族也信仰供奉三足金烏。
不過林潭並不知道這些，她對這個世界挺感興趣，但目前最想知道的還是一點：
“我可不是什麽水屬神紋師，你要想活著，就告訴我，你們為什麽想要除掉天上的九日，還有你們打算怎麽滅除它們。”
“你們供奉共工，卻為什麽跑到三足金烏的地盤來撒野，還想占領火焰族族地？”
各大祖神之間，有競爭可以理解，但應該不會輕易大動幹戈才對，畢竟祖神的力量往往移山倒海，太過強大，動輒就是生靈塗炭。
這種情況下，說這個世界對祖神沒有抑制、限制，林潭絕不信。
葉孤翔身為神官，鮮少出不周城，平日裏飽受百姓尊崇，又被身邊的神紋師捧習慣了，自然就顯得沒那麽明事兒，換尋常人，再怎麽蠢笨，也該知道自己的性命如今在別人手上。姿態多少要放低。
但葉孤翔一說起他們的祖神，以及聽到林潭提三足金烏，瞬間好了傷疤忘了疼，臉上又浮現那種倨傲輕蔑：“三足金烏早在萬年前就衰落了，不可否認數萬年前三足金烏十日淩空的時候，稱霸一方，諸神之中敢與其爭鋒者屈指可數。”
“但現在誰不知道十日山上空那十日裏，九日都是虛影殘像，三足金烏號稱不死鳥，但它可不是真的不死，世事變遷，滄海桑田，屬於它的時代早就過去了。”
“作為被大荒厭棄放逐的祖神，它走向衰敗和滅亡是必然！”
“數萬年前三足金烏的族裔至少有千族，而現今只剩下兩族，還族人雕零。沒了足夠的信仰之力，它只能通過不斷沈眠來保存神力，勉力維持那九日虛影。”
“我們出行之前，得到共工祖神的神諭，三足金烏即將徹底消亡，我們這次也是來取它的殘屍神紋的，與其消散十日山脈，倒不如將最後的力量獻與我們祖神，還算是臨死前有點用……”
幸好他現在說得這番話，火焰族人隔得太遠聽不到，不然肯定死也要跟他拼命。
沒有任何子民能接受自己信奉的祖神被侮辱蔑視，林潭原本還想看在葉孤翔坦白交代的份上，留他一命，只廢他神紋圖盤。但他這麽一番話說出來，林潭覺得不把他交給火焰族人處置，都有些對不起火焰族人對自己的友善和幫助。
“那九日虛影呢？你們當真能破除？這好歹也是三足金烏親身留下的殘影的，憑你們幾個人族，就想破除，恐怕有點癡人說夢吧。”林潭看出來這共工神官腦子不大好，也不知道怎麽當上神官的，應該是體質比較純粹？
他用出來的水屬神紋力量，確實能讓林潭感覺到十分純粹的水屬能量。
如果換做別的9級卡師，還真未必能打過這個葉孤翔。可惜他有點倒黴，碰上的是林潭。
這次葉孤翔沒有立刻回答，像是觸及了他們的隱秘。
方才那麽危險的境地，林潭也沒見他用出這個秘密大招……那只能說明一點，這個破除九日虛影的方法，是有針對性的。對其他人可能無效，或者說……帶著三足金烏本體力量的九日虛影。
“不想說？”林潭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征求別人意見一樣，透著和氣。但在此情此景下，周圍還有不斷死去的神紋師做背景，葉孤翔僅有的一點腦子讓他知道，決不能以為林潭看著和氣，就是真的和氣。
他甚至不會懷疑，只要自己哪一句回答地不對，對方會毫不留情解決了他。
“沒有……只是我告訴你們，你們也做不到的。”
“只有得到共工祖神神諭的神官，才有使用水神弓的力量。”
林潭註意著葉孤翔說話時臉上的細微表情，不過可能是看著他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讓身邊挨著她的雨師妾有些不滿，伸手將她的臉給扳過來正對著自己。
“別鬧。那邊還有不少神紋師的神紋圖盤碎片，我看你好像挺喜歡它們的，自己過去拼著玩。”林潭給她輸了一些源力，把她打發走。
待雨師妾走後，葉孤翔突然開口主動問道：“你說你不是供奉共工祖神的水屬神紋師，可剛才離開的應該是你召喚的神紋圖靈吧？她身上明顯是最純粹的水屬神力，甚至不弱於共工祖神座下的十二主神。”
“你到底是什麽人？”
林潭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反問道：“難道水屬的神紋師就必須供奉共工，不能供奉其它神明？”
葉孤翔聞言臉色陡然大變：“難道你是供奉邪神的神紋師？不可能，火焰族再怎麽沒落，也是正統祖神的族裔，怎麽會跟邪神信徒混在一起？”
“三足金烏縱然沈睡，卻不是已經死了，它的意識定然還在這裏，不可能看著自己僅剩的族裔墮落到與邪神為伍！”
“你能進入火焰族地，就證明你身上的肯定是正統祖神神力！”
葉孤翔自己推測把自己嚇了個半死，然後又推翻了自己的結論，聽得林潭再次在心裏感慨，共工挑選神官也太不講究了，只看天賦體質，都不看腦子智商的嗎？
“我只想知道，你們當真只是用一把水神弓來解決九日虛影？水神弓如果是共工賜下，你一個人族，憑你那點本事，能拉得開水神弓？”
“你不想回答也可以，多遲疑一秒，我就多殺一個你帶來的神紋師，如果到最後，我把人都殺光了你還是不說，那我幹脆直接殺了你，這樣也不會有人能破除九日虛影了……”林潭一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語氣，還真的把葉孤翔給唬住了。
他氣急道：“你就算把我們殺了，也不可能用得了水神弓。我才是共工祖神欽定的神弓使者，只有我能拉得開水神弓。”
“那弓箭呢？有弓無箭，怎麽射下九日虛影？”
“告訴你也無妨，水神弓本來就沒有箭，它的箭，就是共工祖神力量凝化而成，這次來，祖神賜下了神箭，一支都不多，正好九支。”
“它們都是共工祖神賜下來的，只有我才能用，任憑你再如何強大，也不可能越過共工祖神，將祂的神器當做自己的使用？沒有人族可以和祖神鬥。”
“別以為你有幾個強大的神明紋靈，就能和祖神對抗，神和神之間也是有天塹雲泥之別的！”
神紋師把自己神紋召喚出來的叫做紋靈，葉孤翔從未想過林潭壓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是神紋師，下意識便把雨師妾當成了紋靈。
只不過他也奇怪，林潭召喚紋靈的方式好像跟他們不太一樣，他到現在都沒看見過林潭的“神紋圖盤”，以及召喚紋靈時顯現的神紋圖。
林潭喃喃覆述了一遍他的話：“沒有人族可以和祖神對抗？”
或許在這個世界確實是這樣，不過林潭又不是這裏的人，她潛意識裏，就沒有“不可抗爭”這個想法。
葉孤翔沒聽清她說什麽，還在那說著他們祖神多麽神通廣大，神力通天。
林潭懶得理會，直接提住他的衣領，運起風力將其帶出了山體，並且一直往上飛，直沖雲霄，像是要沖到十日跟前。
越往上，十日炎力的灼熱就越強，葉孤翔的護身薄光還未散，勉強能抵擋一下，可隨著他們飛得越來越高，葉孤翔隔著護身光都被灼燒得淒慘嚎叫。
林潭這會兒倒沒什麽感覺，並非她源力又增進了，而是她卡池裏多了東皇太一。有這位在，多強的日火炎力，都會被祂吸收。日火炎力也不可能再對林潭造成威脅，相當於她的火系補品了。
“你瘋了！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的！三足金烏再虛弱它也是個祖神，它的力量根本不是我們能直面對抗的，你想死不要拉著我！”
葉孤翔隔著護身光被日火炎力灼燒，身上已經開始出現一些部位的皮膚血肉，被炎力燒焦繼而化為飛灰消失。
他養尊處優慣了，哪裏受過這種非常人能承受的痛苦，沒一會兒就忍不住拿出共工賜下的神器，試圖用水神神器，來抵擋三足金烏的日火炎力。
神紋師可憑借神紋圖盤短暫禦空，見他終於掏出神器，林潭便離葉孤翔遠了一些：“你不是想射下這九日嗎？”
“給你這個機會。”
“前提是你的水神弓箭，能穿透我這道防禦。”
葉孤翔聽到她的話，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是真覺得這人瘋了，她真以為自己能和神的力量對抗？
雖說這水神弓箭只是祖神臨時所制，t專門來對付三足金烏九日虛影的，用在別的地方會神力削弱，發揮不出多少作用，但是……再如何被削弱，這也是祖神的力量啊。
葉孤翔手中水神弓輝芒耀目，水神箭也凝聚成形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當水神箭離弓的一瞬間，他身後仿佛有一尊真正的神明虛影顯現。
有之前雛鳥金烏的例子在前，林潭懷疑，這個世界的祖神，哪怕名字相同，也未必就是林潭認知中的那些神明。
似乎感應到林潭即將對上強大的力量，識海卡池之中，神猴卡和東皇太一卡，同時蘇醒。
二者同時飛出識海，在林潭左右兩側凝顯真形。
林潭還是第一次看到東皇太一的真形，或者說，祂真形的一部分。祂的天神人形並未出現，出現的只是三足金烏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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