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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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溫苒在腦子裏想了幾圈, 都沒想到霍驍北會因為做了什麽虧心事對她有求必應。
霍驍北就不像會心虛的人。
不再糾結這件事，路上溫苒對著背包格子挑挑揀揀，挑了幾樣想買的東西。
除了系統出品, 背包格子裏還多了周米出車帶回來的東西和周麥自己做的吃食。
售賣系統物資賺到的錢溫苒拿出一半交給了AI三人組，讓她們自由發揮。
系統物資雖然好，但不用簽到點時給的獎勵並不算多, 供溫苒自己用還可以, 對回頭客眾多的死胡同黑市來說就不夠了。
於是就到了AI三人組大顯神通的時候。
周粟在縣城肉聯廠上班。
肉聯廠從收購站和養豬場進貨，主要向食品廠提供新鮮肉類。
肉聯廠本身也有個加工廠, 加工剩餘的邊角料會以極低的價格處理, 售賣給內部員工。
周麥在國營飯店工作，有初級廚藝，她則會利用現成的材料制作成熟食。
這些熟食, 不耐放的一部分會提供給合作的黑市，一部分由三個人喬裝打扮在縣城或市區散貨。
而周米在市運輸場上班，每周固定跑宣清市和柳陽市的路段。
熟食中保存時間較長的就會交給周米，並一些從合作黑市那裏換來的物資，預備在柳陽市賣出去。
原本是打算過節前這兩天就開始計劃的，恰好周米要去柳陽市跑車。
不過計劃出了點岔子。
過節哪裏都過節, 死胡同黑市出品的吃食用料足味道好, 價格相對別家還便宜, 三個人在縣城倒騰一翻, 準備的那點東西就都賣沒了。
也好在東西不多, 不然鐵定引起其他黑市頭頭的註意，萬一再被針對就麻煩了。
很快溫苒就選定了要‘買’的東西。
宣清市有兩個車站, 分別是汽車站和火車站。
相比較起來，火車站的位置更偏僻, 汽車站在市區邊上。
汽車站附近沒有其他工廠，附近住的人家並不多。
因此周米租的房子也不像在縣城那樣隱蔽，而是從大路轉進胡同，過兩條街就到了。
安排在這裏的是還沒露過臉的AI機器人。
溫苒跳下車上前叩門。
周麥的‘外婆’出面，把兩人迎進院子，還熱情地拉著溫苒噓寒問暖，“咋最近不來看姥姥？”
面對機器人和藹慈祥的神情，溫苒又一次精神恍惚，機器人演技都這麽好？
她結結巴巴回應：“啊，我結婚了，最近還找了份工作，就沒時間常來市裏。”
寒暄過後，周外婆領著她去後頭‘庫房’。
霍驍北重覆昨天的場景，坐在客廳喝茶。
溫苒很快抱著筐出來，霍驍北接過筐，兩人立馬離開。
騎車往回走，溫苒在後座盤算著，待會兒要在供銷社簽到，一定挨著放冰糕的箱子簽。
胡同裏的供銷社不比百貨大樓，只是一間不到三十平的小屋子，賣的也是零零碎碎的小東西。
【恭喜宿主成功簽到！初級簽到系統今日獎勵種類+5！】
【簽到點效果X6！經驗1*6！獎勵種類+8！】
【1975年，7月19日，晴。
簽到地點：南街供銷社
簽到獎勵：經驗2*6[7月19日固定獎勵]；
[口味自選]：冰淇淋2KG*6桶；果汁2L*6桶；果脯5kg*6；果酒500ml*6；水果糖2kg*6；
草莓5kg*6；水蜜桃5kg*6；西瓜5*6；葡萄5kg*6；蜜桔5kg*6；香蕉5kg*6；香梨5kg*6；楊梅5kg*6；】
溫苒：“！！！”
她從來沒這麽歐過！
而且正好之前簽到獎勵的水果快吃完了，剩的都是蘋果，她又恰好不是那麽喜歡吃蘋果。
從供銷社出來，溫苒的心情就像坐了火箭，嗖一下就飛到了天上。
美滋滋地跳上自行車，她晃著小腿，心想這下又可以揪葡萄吃了。
回去先分冰糕，吃完冰糕開始盤點東西。
溫苒胳膊疼，這件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了霍驍北。
先是那一袋五香芝麻餅，大約有二十個，差不過有溫苒巴掌大。
但到霍驍北手裏就仿佛小了幾個號，成了袖珍燒餅。
溫美娟掰了一塊嘗，“純白面做的，上面灑的芝麻個大飽滿，肯定不是便宜貨。”
“這個也是從你同學那裏買的？”她問。
孟衛國嚼著燒餅，“確定靠譜嗎？”
“靠譜靠譜。”溫苒點頭，“她在縣城飯店上班，她大哥在運輸公司上班，我都認識。”
“她們也剛開始賣東西，打算只賣給熟人。”
反正那幾個熟人回頭客就夠賺的了，散客都還只是添頭。
溫美娟沈吟著，“回頭我也去試試，靠譜的話以後就常在她那兒買。”
孟衛國讚同道：“只做熟人生意還好，而且是你同學，偶爾去一趟也不奇怪。”
這回買的東西並不多。
就燒餅、涼拌菜、熏魚、葡萄果汁和一沓墻紙。
葡萄果汁是之前簽到給的，不是今天獎勵的2L，只有888ml。
溫美娟看著墻紙，“紙做的？”
溫苒解釋，“可以擋風防火，還防水。”
霍驍北和孟衛國詫異的目光移過去，孟衛國放下燒餅，“防火？不怕火燒？”
而溫美娟，饒是有臺燈在前，也覺著這‘防火’聽著就是唬人的，是假的。
紙就是紙，紙還能防火？你不如說煤球防火？
溫苒認真：“是真的！”
溫美娟搖頭表示不信，孟衛國表情也帶著懷疑。
溫苒的視線唰一下盯住霍驍北，霍驍北輕咳一聲，面不改色道：“可以用火試一試。”
溫苒眼睛一亮，左看右看找火柴。
溫美娟道：“這沒有，你姑父也不抽煙，沒有隨身帶火柴的習慣。”
同樣，霍驍北也沒有。
“先打掃房子，把東屋掃出一間來，咱們就回家吃飯。”
溫美娟一錘定音。
離開愛民胡同回到機械廠家屬院時已經過了十二點，正是當午。
孟衛國騎車先回家做飯，三人溜溜達達往回走。
有外頭買的燒餅、涼菜和熏魚，還有早上剩的大半鍋綠豆粥，孟衛國又弄了盆醋溜土豆絲和酸菜炒粉條。
綠豆粥放到現在涼透了，不需要回鍋熱，直接喝，喝一口簡直通體舒泰。
吃飽喝足，溫美娟和孟衛國也不打算歇著，鼓搗起了粽子和燜子。
溫苒縮在沙發上一角，哈欠連天，上下眼皮都快黏一起了。
“驍北，你跟小苒趕緊回屋睡個午覺，我和你們姑姑馬上也就休息了。”孟衛國蓋上糯米和大棗，“咱們下午才包粽子，不著急。”
反正溫苒是真的撐不住了，趴床上就睡著，醒的時候滿屋都是粽子的香味。
她噔噔蹬跑出去，“姑姑你們都包好了？”
“嗯，都在籃子裏呢，飯馬上就做好了，你吃一個嘗嘗味兒就行。”溫美娟頭也不擡，坐在沙發上補衣服。
霍驍北就坐在飯桌旁，等她過來遞過去一個粽子，“黃米大棗。”
“你吃了幾個？”溫苒看他一眼，捧著粽子嗷嗚咬下去，黏糯清甜的黃米和大棗把臉頰都撐鼓了。
太好吃了！
霍驍北：“兩個。”
姑姑給一個，姑父給一個。
溫苒吃完粽子，湊過去，“你手裏的是什麽？”
“象棋。”霍驍北展開手心，拿抹布擦一圈放回盒子裏，“姑父說吃完飯要跟我下棋。”
溫苒扭頭，“姑父呢？”
溫美娟：“你姑父去接你二姐了，他這不要出差麽，明天下午就得走。今晚上燉肉，明天中午吃餃子，算是給他提前過節了。”
燉肉？
溫苒鼻尖微動，這才嗅到空氣中若有似無的肉香味。
天擦黑時，孟衛國和孟雅靜才回來。
溫美娟揭開蓋子，“咋耽誤這麽長時間？肉都快涼了。”
孟雅靜避開母親的詢問的視線，低頭快步到桌旁坐下。
孟衛國拿毛巾擦了把汗，這才道：“我去的時候碰到了小馮，他打算今天回家，把他跟雅靜處對象的時候說給他父母。”
他停了下，坐到溫美娟旁邊，“他父母住在部隊，他要回部隊，正好咱家志新在部隊軍訓，他就來問雅靜要不要把志新接出來過節。”
溫美娟的視線在父女倆人身上移動，“沒答應吧？”
孟雅靜飛速搖頭。
孟衛國道：“我尋思部隊有部隊的紀律，不好搞特殊，就只讓小馮幫忙送幾個粽子。”
溫美娟聽完沈默地吃了口飯，“你不說，我都快忘了志新去部隊這事了。”
簡而t言之，把兒子也忘了。
要不然下午包粽子指定要給馮辛送過去一兜。
溫苒才吃過粽子，不是很餓，吃飯慢慢悠悠的，還有空睜著大眼睛悄摸兒地打量桌上幾個人。
姑姑好像心不在焉似的。
姑父應該餓壞了，大口扒飯。
二姐……二姐低著頭看不到臉，夾菜只夾她跟前那盤茄子，但是露出來的耳朵紅彤彤的。
溫苒咬著筷子疑惑，熱的？
再看霍驍北，坐得板正，臉上沒什麽表情地吃著飯，似乎格外喜歡酸菜紅燒肉裏頭的藕丁。
藕是昨天二姐在死胡同買的。
溫苒：“……”
奇奇怪怪的口味。
她一筷子串上三塊肉，用碗口扒拉下來，一口一塊塞得腮幫子鼓鼓。
吃完飯收拾幹凈碗筷，一家五口人端著臉盆直奔澡堂子。
孟雅靜今天在家睡，明一早騎車去廠裏，晌午再騎車回家吃餃子。
洗完澡回來，溫苒倒杯果汁咕嚕嚕喝完，然後糾纏著孟雅靜要跟她一起睡。
“今天不行，我明天還得上班呢，你跟我一起我哪還睡得著？光顧著說話去了。”孟雅靜果斷拒絕。
溫苒對手指，“不說話不就行了？”
“我可控制不住。”孟雅靜對自己的自制力相當有數。
溫苒鼓腮，不情不願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霍驍北跟在她後面進屋，在床邊坐下，“把頭發擦幹再睡覺。”
溫苒：“哦。”
過了半晌，她還趴著不動。
霍驍北捏了捏毛巾，翻身上床。
溫苒餘光中只見一個黑影壓過來，登時下意識要起來往旁邊躲，氣沖沖道：“你怎麽還……哎喲！”
她起到一半，捂著頭頂栽進霍驍北懷裏。
霍驍北一手護住她，一手忍不住去揉下巴。
“你跑什麽？”他哭笑不得。
溫苒眼裏蓄了兩汪淚，惡狠狠瞪著他：“你舉著手臂我以為你要打人！”
霍驍北低頭，同她對視，然後沈默地撈起扔到一旁的毛巾，舉到這雙用人朝前的眼睛面前。
溫苒眼睛一瞥，臉上的憤怒定住，然後哢吧哢吧把脖子轉回來，兩手捂住臉。
仿佛這樣，她就能當做從來沒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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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驍北就不像會心虛的人。
不再糾結這件事，路上溫苒對著背包格子挑挑揀揀，挑了幾樣想買的東西。
除了系統出品, 背包格子裏還多了周米出車帶回來的東西和周麥自己做的吃食。
售賣系統物資賺到的錢溫苒拿出一半交給了AI三人組，讓她們自由發揮。
系統物資雖然好，但不用簽到點時給的獎勵並不算多, 供溫苒自己用還可以, 對回頭客眾多的死胡同黑市來說就不夠了。
於是就到了AI三人組大顯神通的時候。
周粟在縣城肉聯廠上班。
肉聯廠從收購站和養豬場進貨，主要向食品廠提供新鮮肉類。
肉聯廠本身也有個加工廠, 加工剩餘的邊角料會以極低的價格處理, 售賣給內部員工。
周麥在國營飯店工作，有初級廚藝，她則會利用現成的材料制作成熟食。
這些熟食, 不耐放的一部分會提供給合作的黑市，一部分由三個人喬裝打扮在縣城或市區散貨。
而周米在市運輸場上班，每周固定跑宣清市和柳陽市的路段。
熟食中保存時間較長的就會交給周米，並一些從合作黑市那裏換來的物資，預備在柳陽市賣出去。
原本是打算過節前這兩天就開始計劃的，恰好周米要去柳陽市跑車。
不過計劃出了點岔子。
過節哪裏都過節, 死胡同黑市出品的吃食用料足味道好, 價格相對別家還便宜, 三個人在縣城倒騰一翻, 準備的那點東西就都賣沒了。
也好在東西不多, 不然鐵定引起其他黑市頭頭的註意，萬一再被針對就麻煩了。
很快溫苒就選定了要‘買’的東西。
宣清市有兩個車站, 分別是汽車站和火車站。
相比較起來，火車站的位置更偏僻, 汽車站在市區邊上。
汽車站附近沒有其他工廠，附近住的人家並不多。
因此周米租的房子也不像在縣城那樣隱蔽，而是從大路轉進胡同，過兩條街就到了。
安排在這裏的是還沒露過臉的AI機器人。
溫苒跳下車上前叩門。
周麥的‘外婆’出面，把兩人迎進院子，還熱情地拉著溫苒噓寒問暖，“咋最近不來看姥姥？”
面對機器人和藹慈祥的神情，溫苒又一次精神恍惚，機器人演技都這麽好？
她結結巴巴回應：“啊，我結婚了，最近還找了份工作，就沒時間常來市裏。”
寒暄過後，周外婆領著她去後頭‘庫房’。
霍驍北重覆昨天的場景，坐在客廳喝茶。
溫苒很快抱著筐出來，霍驍北接過筐，兩人立馬離開。
騎車往回走，溫苒在後座盤算著，待會兒要在供銷社簽到，一定挨著放冰糕的箱子簽。
胡同裏的供銷社不比百貨大樓，只是一間不到三十平的小屋子，賣的也是零零碎碎的小東西。
【恭喜宿主成功簽到！初級簽到系統今日獎勵種類+5！】
【簽到點效果X6！經驗1*6！獎勵種類+8！】
【1975年，7月19日，晴。
簽到地點：南街供銷社
簽到獎勵：經驗2*6[7月19日固定獎勵]；
[口味自選]：冰淇淋2KG*6桶；果汁2L*6桶；果脯5kg*6；果酒500ml*6；水果糖2kg*6；
草莓5kg*6；水蜜桃5kg*6；西瓜5*6；葡萄5kg*6；蜜桔5kg*6；香蕉5kg*6；香梨5kg*6；楊梅5kg*6；】
溫苒：“！！！”
她從來沒這麽歐過！
而且正好之前簽到獎勵的水果快吃完了，剩的都是蘋果，她又恰好不是那麽喜歡吃蘋果。
從供銷社出來，溫苒的心情就像坐了火箭，嗖一下就飛到了天上。
美滋滋地跳上自行車，她晃著小腿，心想這下又可以揪葡萄吃了。
回去先分冰糕，吃完冰糕開始盤點東西。
溫苒胳膊疼，這件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了霍驍北。
先是那一袋五香芝麻餅，大約有二十個，差不過有溫苒巴掌大。
但到霍驍北手裏就仿佛小了幾個號，成了袖珍燒餅。
溫美娟掰了一塊嘗，“純白面做的，上面灑的芝麻個大飽滿，肯定不是便宜貨。”
“這個也是從你同學那裏買的？”她問。
孟衛國嚼著燒餅，“確定靠譜嗎？”
“靠譜靠譜。”溫苒點頭，“她在縣城飯店上班，她大哥在運輸公司上班，我都認識。”
“她們也剛開始賣東西，打算只賣給熟人。”
反正那幾個熟人回頭客就夠賺的了，散客都還只是添頭。
溫美娟沈吟著，“回頭我也去試試，靠譜的話以後就常在她那兒買。”
孟衛國讚同道：“只做熟人生意還好，而且是你同學，偶爾去一趟也不奇怪。”
這回買的東西並不多。
就燒餅、涼拌菜、熏魚、葡萄果汁和一沓墻紙。
葡萄果汁是之前簽到給的，不是今天獎勵的2L，只有888ml。
溫美娟看著墻紙，“紙做的？”
溫苒解釋，“可以擋風防火，還防水。”
霍驍北和孟衛國詫異的目光移過去，孟衛國放下燒餅，“防火？不怕火燒？”
而溫美娟，饒是有臺燈在前，也覺著這‘防火’聽著就是唬人的，是假的。
紙就是紙，紙還能防火？你不如說煤球防火？
溫苒認真：“是真的！”
溫美娟搖頭表示不信，孟衛國表情也帶著懷疑。
溫苒的視線唰一下盯住霍驍北，霍驍北輕咳一聲，面不改色道：“可以用火試一試。”
溫苒眼睛一亮，左看右看找火柴。
溫美娟道：“這沒有，你姑父也不抽煙，沒有隨身帶火柴的習慣。”
同樣，霍驍北也沒有。
“先打掃房子，把東屋掃出一間來，咱們就回家吃飯。”
溫美娟一錘定音。
離開愛民胡同回到機械廠家屬院時已經過了十二點，正是當午。
孟衛國騎車先回家做飯，三人溜溜達達往回走。
有外頭買的燒餅、涼菜和熏魚，還有早上剩的大半鍋綠豆粥，孟衛國又弄了盆醋溜土豆絲和酸菜炒粉條。
綠豆粥放到現在涼透了，不需要回鍋熱，直接喝，喝一口簡直通體舒泰。
吃飽喝足，溫美娟和孟衛國也不打算歇著，鼓搗起了粽子和燜子。
溫苒縮在沙發上一角，哈欠連天，上下眼皮都快黏一起了。
“驍北，你跟小苒趕緊回屋睡個午覺，我和你們姑姑馬上也就休息了。”孟衛國蓋上糯米和大棗，“咱們下午才包粽子，不著急。”
反正溫苒是真的撐不住了，趴床上就睡著，醒的時候滿屋都是粽子的香味。
她噔噔蹬跑出去，“姑姑你們都包好了？”
“嗯，都在籃子裏呢，飯馬上就做好了，你吃一個嘗嘗味兒就行。”溫美娟頭也不擡，坐在沙發上補衣服。
霍驍北就坐在飯桌旁，等她過來遞過去一個粽子，“黃米大棗。”
“你吃了幾個？”溫苒看他一眼，捧著粽子嗷嗚咬下去，黏糯清甜的黃米和大棗把臉頰都撐鼓了。
太好吃了！
霍驍北：“兩個。”
姑姑給一個，姑父給一個。
溫苒吃完粽子，湊過去，“你手裏的是什麽？”
“象棋。”霍驍北展開手心，拿抹布擦一圈放回盒子裏，“姑父說吃完飯要跟我下棋。”
溫苒扭頭，“姑父呢？”
溫美娟：“你姑父去接你二姐了，他這不要出差麽，明天下午就得走。今晚上燉肉，明天中午吃餃子，算是給他提前過節了。”
燉肉？
溫苒鼻尖微動，這才嗅到空氣中若有似無的肉香味。
天擦黑時，孟衛國和孟雅靜才回來。
溫美娟揭開蓋子，“咋耽誤這麽長時間？肉都快涼了。”
孟雅靜避開母親的詢問的視線，低頭快步到桌旁坐下。
孟衛國拿毛巾擦了把汗，這才道：“我去的時候碰到了小馮，他打算今天回家，把他跟雅靜處對象的時候說給他父母。”
他停了下，坐到溫美娟旁邊，“他父母住在部隊，他要回部隊，正好咱家志新在部隊軍訓，他就來問雅靜要不要把志新接出來過節。”
溫美娟的視線在父女倆人身上移動，“沒答應吧？”
孟雅靜飛速搖頭。
孟衛國道：“我尋思部隊有部隊的紀律，不好搞特殊，就只讓小馮幫忙送幾個粽子。”
溫美娟聽完沈默地吃了口飯，“你不說，我都快忘了志新去部隊這事了。”
簡而t言之，把兒子也忘了。
要不然下午包粽子指定要給馮辛送過去一兜。
溫苒才吃過粽子，不是很餓，吃飯慢慢悠悠的，還有空睜著大眼睛悄摸兒地打量桌上幾個人。
姑姑好像心不在焉似的。
姑父應該餓壞了，大口扒飯。
二姐……二姐低著頭看不到臉，夾菜只夾她跟前那盤茄子，但是露出來的耳朵紅彤彤的。
溫苒咬著筷子疑惑，熱的？
再看霍驍北，坐得板正，臉上沒什麽表情地吃著飯，似乎格外喜歡酸菜紅燒肉裏頭的藕丁。
藕是昨天二姐在死胡同買的。
溫苒：“……”
奇奇怪怪的口味。
她一筷子串上三塊肉，用碗口扒拉下來，一口一塊塞得腮幫子鼓鼓。
吃完飯收拾幹凈碗筷，一家五口人端著臉盆直奔澡堂子。
孟雅靜今天在家睡，明一早騎車去廠裏，晌午再騎車回家吃餃子。
洗完澡回來，溫苒倒杯果汁咕嚕嚕喝完，然後糾纏著孟雅靜要跟她一起睡。
“今天不行，我明天還得上班呢，你跟我一起我哪還睡得著？光顧著說話去了。”孟雅靜果斷拒絕。
溫苒對手指，“不說話不就行了？”
“我可控制不住。”孟雅靜對自己的自制力相當有數。
溫苒鼓腮，不情不願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霍驍北跟在她後面進屋，在床邊坐下，“把頭發擦幹再睡覺。”
溫苒：“哦。”
過了半晌，她還趴著不動。
霍驍北捏了捏毛巾，翻身上床。
溫苒餘光中只見一個黑影壓過來，登時下意識要起來往旁邊躲，氣沖沖道：“你怎麽還……哎喲！”
她起到一半，捂著頭頂栽進霍驍北懷裏。
霍驍北一手護住她，一手忍不住去揉下巴。
“你跑什麽？”他哭笑不得。
溫苒眼裏蓄了兩汪淚，惡狠狠瞪著他：“你舉著手臂我以為你要打人！”
霍驍北低頭，同她對視，然後沈默地撈起扔到一旁的毛巾，舉到這雙用人朝前的眼睛面前。
溫苒眼睛一瞥，臉上的憤怒定住，然後哢吧哢吧把脖子轉回來，兩手捂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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