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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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時候還早, 因為出門前申桂枝三令五申晌午飯前才能回。
溫苒靈機一動，讓霍驍北帶她去公社。
這一周攢了很多好東西，像收音機和象棋用來打發時間就不錯。
周三那天簽到, 溫苒當時手裏剛好拿著本書，其中兩個獎勵讓人嘆為觀止：正版海量小說資源和海量電影電視劇資源。
在娛樂方式匱乏的這個年代，溫苒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但最關鍵的問題是, 這全都是電子資源。
這裏一沒手機二沒電視, 她要這些資源有何用？
好在轉天就來了一臺收音機，系統出品, 袖珍體型, 功能齊全，自帶頻道，插電或電池兩用。
好不容易碰到大件, 溫苒用上了二倍翻倍卡，現在收音機庫存兩臺。
從大隊部借了自行車，兩人來到公社。
去死胡同的路上，溫苒抓著霍驍北的袖子晃了晃，“就不抹灰了吧？”
“不是說去串門？”霍驍北偏頭看她一眼。
溫苒連忙點頭，“嗯嗯是去串門！”
串門當然不用抹灰了。
於是倆請人大搖大擺進了死胡同, 敲響了周家的大門。
周麥故作驚喜, 熱情地將溫苒兩人迎進去, 又是端飲料又是上點心。
然而這實際上還是溫苒和周麥第一次見面。
“嘗嘗, 這是我剛炸的紅糖麻花, 我給你裝了兩包你帶走。”周麥從外面進來堂屋，放下籃子跟溫苒抱怨：“你最近都沒來看我。”
溫苒拿著麻花的手, 往嘴裏送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直接僵在了半空。
機器人演技都這麽好嗎？
霍驍北在一旁面無表情地喝茶，靜靜聽著兩個關系要好的‘同學’兼‘朋友’寒暄聊天。
聊著聊著，周麥就要帶溫苒去庫房。
霍驍北：“……”
他淡淡囑咐：“錢不夠就先記賬。”
溫苒擼起袖子，神情堅定鼓舞。
放心吧！她肯定不會給錢包手下留情的！
周麥捂嘴偷笑，“姐夫先喝茶，我們過會兒就回來。”
所謂的‘庫房’在後院西頭的一間屋子，裏面意思意思擺了幾張木架子。
進去後溫苒就拉著周麥的胳膊，這戳戳那摸摸，不敢置信，“你真的是機器人？”
皮膚柔軟有彈性，帶著溫度，就跟溫苒自己一樣。
周麥微笑，“是智能AI，由於準入許可證等級達標，我和大哥二叔可以在這個世界結婚生子。”
至於其他的周家人，由於準入許可證等級過低，只能以背景人物出現。
溫苒驚掉下巴：“？！”
這都可以？
等等！
她緩了緩過於震驚的思緒，扶著桌子緩緩坐下，同時悄咪咪握住周麥妹子柔軟得像真人一樣的手，“我們是好朋友吧？”
周麥點頭，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那還能有假’？
溫苒又問：“智能AI應該智商非常高對不對？那你們三個我的好朋友，對未來有什麽規劃嗎？”
“我的意思是，如果要經商做生意，我可以投錢。”
她真傻真的，這不就有現成的三個大腿讓她抱嗎？！
女主的大腿她要抱，她的三個智能AI好朋友的大腿也要抱！
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周麥：“……”
周麥微笑，“黑市起步的資金和物資都是您提供的，我們三個只占三成分成，往後也一直是三成。”
畢竟這是為溫苒專門創辦的黑市。
溫苒一把攥緊她好朋友的兩手，“麥麥！麥董！”
周麥同樣回握，語聲激動：“小苒！苒董！”
確定了友好的合作關系後，溫苒沒急著挑東西，而是拉著周麥左問右問。
譬如你們需要上廁所嗎？真的可以結婚啊？結婚生下的孩子也跟真人一樣？受傷了也和真人一樣會疼會難受嗎……
不怪溫苒沒見識，這擱誰身上誰能不好奇？
東拉西扯一大堆，時候不早，怕霍驍北等著捉急，溫苒才打開背包格子，跟周麥商量該拿什麽東西。
首先收音機要拿，預計這是未來溫苒唯一的娛樂手段。
象棋捎帶手，聽收音機聽煩了就下這個。
再就是一堆衣服。
溫苒腳扭傷了，這周除了下地吃飯和上廁所，以及偶爾洗個澡，她基本都是在西間的炕上度過的。
被褥床單布匹衣服給的最多，兩天的簽到點翻倍，瞬間就變成了背包格子裏數量最多的。
衣服是最多的，本來一份就一沓十多件，再翻個倍簡直能支個攤兒出去了。
有最普通的短袖T恤大褲衩，也有襯衫和裙子。
裙子只有女款，另外幾種都是男女款式和顏色型號自選。
溫苒就各樣給霍驍北拿了三件。
他衣服都是舊的，十幾歲時還沒去部隊的時候做的，難為這布料過了快十年還沒破。
早前說過要給他量尺寸做衣服，一推推到現在還沒量，幹脆‘買’現成的。
給霍驍北拿了溫苒也不忘其他人，尤其是她自己，短袖褲衩裙子都有。
顏色都是常見的黑灰白三色，只除了裙子分別是綠色、紅色和深藍色的條紋裙，內搭緊身的長袖蕾絲上衣。
三條裙子溫苒打算一人分一條，她、二姐和霍瑩。
穿不穿得出去另說，但放在衣櫃裏看著就好看。
收音機、象棋和一大兜衣服堆在一旁，最後溫苒還拿了兩樣炸雞塊、半斤熏魚、一斤涼菜和一斤草莓、兩串葡萄、雞蛋面、茶籽油。
雞蛋面看起來就是普通的方便面餅，據說吃起來更筋道更香。
茶籽油是500ml的透明硬塑料瓶，帶著淡淡的綠色，目測就很健康。
走出倉庫，溫苒忽然停下，又從格子裏取出一只雞和一只鴨子。
母雞通體烏黑，圓滾滾胖乎乎仿佛一個氣球，比家裏的大紅體型甚至還要旁一圈。
鴨子更過分，拿出來都墜手，溫苒一下沒抱住，還是旁邊的周麥接了下。
“活雞活鴨比較特殊，取出來就不能再放回去，不然咱們黑市還能多兩個銀行。”周麥說道。
溫苒t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身後跟著背著沈甸甸竹筐的周麥，回到了前院。
霍驍北餘光瞥見了，起身上前接過雞鴨，詢問溫苒：“鴨子要殺了吃？”
溫苒一聽，立馬緊張地把鴨子抱回來，“不能養著下蛋嗎？”
“公社規定，一戶最多只能養兩頭豬兩只雞。鴨子可以養，但要占養雞的名額。”霍驍北解釋。
溫苒遲疑，“那……”
是要殺大紅呢，還是要殺大黑呢？
對面大黑似有所覺，脖子一涼，撲棱著翅膀想要逃跑，被霍驍北摁回去。
左邊是鴨蛋銀行，右邊是雞蛋銀行，溫苒簡直左右為難。
她苦思冥想，喝了兩杯茶才問：“堂嫂家裏養了幾只雞啊？”
霍驍北：“兩只。”
雞蛋是難得的葷腥，攢起來還能去換錢，村裏人家都會養兩只。
偶有養三四只，大多是因為家裏人多，且民不舉官不究。
“那把大紅送給堂嫂家養吧。”溫苒艱難地做出抉擇。
霍驍北詫異：“你從山上撿的那只？”
溫苒點頭，“嗯。”
沈默片刻，霍驍北提醒：“那只雞一天能下三個雞蛋。”
周麥小聲插了句：“大黑一天可以下四個。”
“大花一天也可以下三個鴨蛋，還不費糧食。”
大花，就是剛拿出來的花毛鴨子。
聽見這話，大花神氣地伸了伸長長的脖子，綠豆眼高傲地掃視一圈。
三個鴨蛋和四個雞蛋，當然比三個雞蛋更香。
溫苒主意已定，霍驍北不好再多說什麽。論起來，大紅那支潛力股還是溫苒發現的。
買完東西就要離開，臨走前，周麥還給溫苒塞了兩包麻花、一包湯圓和一根葡萄藤。
葡萄藤還是溫苒第一次上山時，簽到人參那次給的。
因為其他幾樣太過吸人眼球，加上溫苒一直想不到拿出來的辦法，直到現在——
周麥把葡萄藤塞給溫苒，叮囑道：“這是我去鄉下親戚家剪的，不知道能不能活，就給你了。你回去種上，說不定哪天咱們就有吃不完的葡萄了。”
還只是根藤呢，溫苒已經開始暢想有的沒的，“吃不完的葡萄可以釀成葡萄酒，也可以曬成葡萄幹！”
“這兩樣我都會！”周麥跟她打包票，“你放心種！”
溫苒也拍著她的肩膀，“你也放心！我肯定種出來！”
霍驍北：“……”
怕家裏燒火的枯樹枝跟葡萄藤放一塊，怕是溫苒都分不清，讓她吃還行，讓她種，夠嗆能活。
木筐綁在自行車一側，前頭車簍裏大黑和大花兩只胖墩墩的雞鴨擠在一起，雞頭和鴨頭隨著車行一顛一顛的漂移晃動。
乖巧，老實，又憨厚。
到家，溫苒跳下去開門。
霍驍北沈聲叮囑：“慢點，你傷還沒好，不許跑跳。”
溫苒嘴上說著知道了，推開門朝裏四下張望。
堂屋沒人。
她邊喊人邊往裏跑，“家裏有人嗎？”
“姑姑？奶！瑩瑩！”
“二姐！馮辛！”
廚房正嘮嗑的申桂枝和溫美娟話聲一停，都下意識起身朝外走。
溫美娟笑罵道：“這孩子都結婚了還咋咋呼呼的！”
申桂枝走到門口，“你腳傷才剛好，別跑別跳！”
溫苒剛好到跑到跟前來，向著倆人身後探頭探腦，“他們人呢？”
申桂枝瞇著眼笑呵呵，“去市裏了。”
溫苒呆住：“啊？”
那晌午飯還吃大餐嗎？
後頭進來的霍驍北聞言眉眼微動，這是成了？
東西搬進廚房，圍著桌子坐下喝了會兒茶，溫美娟才笑著說：“正跟你們奶打聽馮辛情況呢，驍北，你和他是戰友，你跟姑姑說道說道他人啥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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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苒靈機一動，讓霍驍北帶她去公社。
這一周攢了很多好東西，像收音機和象棋用來打發時間就不錯。
周三那天簽到, 溫苒當時手裏剛好拿著本書，其中兩個獎勵讓人嘆為觀止：正版海量小說資源和海量電影電視劇資源。
在娛樂方式匱乏的這個年代，溫苒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但最關鍵的問題是, 這全都是電子資源。
這裏一沒手機二沒電視, 她要這些資源有何用？
好在轉天就來了一臺收音機，系統出品, 袖珍體型, 功能齊全，自帶頻道，插電或電池兩用。
好不容易碰到大件, 溫苒用上了二倍翻倍卡，現在收音機庫存兩臺。
從大隊部借了自行車，兩人來到公社。
去死胡同的路上，溫苒抓著霍驍北的袖子晃了晃，“就不抹灰了吧？”
“不是說去串門？”霍驍北偏頭看她一眼。
溫苒連忙點頭，“嗯嗯是去串門！”
串門當然不用抹灰了。
於是倆請人大搖大擺進了死胡同, 敲響了周家的大門。
周麥故作驚喜, 熱情地將溫苒兩人迎進去, 又是端飲料又是上點心。
然而這實際上還是溫苒和周麥第一次見面。
“嘗嘗, 這是我剛炸的紅糖麻花, 我給你裝了兩包你帶走。”周麥從外面進來堂屋，放下籃子跟溫苒抱怨：“你最近都沒來看我。”
溫苒拿著麻花的手, 往嘴裏送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直接僵在了半空。
機器人演技都這麽好嗎？
霍驍北在一旁面無表情地喝茶，靜靜聽著兩個關系要好的‘同學’兼‘朋友’寒暄聊天。
聊著聊著，周麥就要帶溫苒去庫房。
霍驍北：“……”
他淡淡囑咐：“錢不夠就先記賬。”
溫苒擼起袖子，神情堅定鼓舞。
放心吧！她肯定不會給錢包手下留情的！
周麥捂嘴偷笑，“姐夫先喝茶，我們過會兒就回來。”
所謂的‘庫房’在後院西頭的一間屋子，裏面意思意思擺了幾張木架子。
進去後溫苒就拉著周麥的胳膊，這戳戳那摸摸，不敢置信，“你真的是機器人？”
皮膚柔軟有彈性，帶著溫度，就跟溫苒自己一樣。
周麥微笑，“是智能AI，由於準入許可證等級達標，我和大哥二叔可以在這個世界結婚生子。”
至於其他的周家人，由於準入許可證等級過低，只能以背景人物出現。
溫苒驚掉下巴：“？！”
這都可以？
等等！
她緩了緩過於震驚的思緒，扶著桌子緩緩坐下，同時悄咪咪握住周麥妹子柔軟得像真人一樣的手，“我們是好朋友吧？”
周麥點頭，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那還能有假’？
溫苒又問：“智能AI應該智商非常高對不對？那你們三個我的好朋友，對未來有什麽規劃嗎？”
“我的意思是，如果要經商做生意，我可以投錢。”
她真傻真的，這不就有現成的三個大腿讓她抱嗎？！
女主的大腿她要抱，她的三個智能AI好朋友的大腿也要抱！
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周麥：“……”
周麥微笑，“黑市起步的資金和物資都是您提供的，我們三個只占三成分成，往後也一直是三成。”
畢竟這是為溫苒專門創辦的黑市。
溫苒一把攥緊她好朋友的兩手，“麥麥！麥董！”
周麥同樣回握，語聲激動：“小苒！苒董！”
確定了友好的合作關系後，溫苒沒急著挑東西，而是拉著周麥左問右問。
譬如你們需要上廁所嗎？真的可以結婚啊？結婚生下的孩子也跟真人一樣？受傷了也和真人一樣會疼會難受嗎……
不怪溫苒沒見識，這擱誰身上誰能不好奇？
東拉西扯一大堆，時候不早，怕霍驍北等著捉急，溫苒才打開背包格子，跟周麥商量該拿什麽東西。
首先收音機要拿，預計這是未來溫苒唯一的娛樂手段。
象棋捎帶手，聽收音機聽煩了就下這個。
再就是一堆衣服。
溫苒腳扭傷了，這周除了下地吃飯和上廁所，以及偶爾洗個澡，她基本都是在西間的炕上度過的。
被褥床單布匹衣服給的最多，兩天的簽到點翻倍，瞬間就變成了背包格子裏數量最多的。
衣服是最多的，本來一份就一沓十多件，再翻個倍簡直能支個攤兒出去了。
有最普通的短袖T恤大褲衩，也有襯衫和裙子。
裙子只有女款，另外幾種都是男女款式和顏色型號自選。
溫苒就各樣給霍驍北拿了三件。
他衣服都是舊的，十幾歲時還沒去部隊的時候做的，難為這布料過了快十年還沒破。
早前說過要給他量尺寸做衣服，一推推到現在還沒量，幹脆‘買’現成的。
給霍驍北拿了溫苒也不忘其他人，尤其是她自己，短袖褲衩裙子都有。
顏色都是常見的黑灰白三色，只除了裙子分別是綠色、紅色和深藍色的條紋裙，內搭緊身的長袖蕾絲上衣。
三條裙子溫苒打算一人分一條，她、二姐和霍瑩。
穿不穿得出去另說，但放在衣櫃裏看著就好看。
收音機、象棋和一大兜衣服堆在一旁，最後溫苒還拿了兩樣炸雞塊、半斤熏魚、一斤涼菜和一斤草莓、兩串葡萄、雞蛋面、茶籽油。
雞蛋面看起來就是普通的方便面餅，據說吃起來更筋道更香。
茶籽油是500ml的透明硬塑料瓶，帶著淡淡的綠色，目測就很健康。
走出倉庫，溫苒忽然停下，又從格子裏取出一只雞和一只鴨子。
母雞通體烏黑，圓滾滾胖乎乎仿佛一個氣球，比家裏的大紅體型甚至還要旁一圈。
鴨子更過分，拿出來都墜手，溫苒一下沒抱住，還是旁邊的周麥接了下。
“活雞活鴨比較特殊，取出來就不能再放回去，不然咱們黑市還能多兩個銀行。”周麥說道。
溫苒t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身後跟著背著沈甸甸竹筐的周麥，回到了前院。
霍驍北餘光瞥見了，起身上前接過雞鴨，詢問溫苒：“鴨子要殺了吃？”
溫苒一聽，立馬緊張地把鴨子抱回來，“不能養著下蛋嗎？”
“公社規定，一戶最多只能養兩頭豬兩只雞。鴨子可以養，但要占養雞的名額。”霍驍北解釋。
溫苒遲疑，“那……”
是要殺大紅呢，還是要殺大黑呢？
對面大黑似有所覺，脖子一涼，撲棱著翅膀想要逃跑，被霍驍北摁回去。
左邊是鴨蛋銀行，右邊是雞蛋銀行，溫苒簡直左右為難。
她苦思冥想，喝了兩杯茶才問：“堂嫂家裏養了幾只雞啊？”
霍驍北：“兩只。”
雞蛋是難得的葷腥，攢起來還能去換錢，村裏人家都會養兩只。
偶有養三四只，大多是因為家裏人多，且民不舉官不究。
“那把大紅送給堂嫂家養吧。”溫苒艱難地做出抉擇。
霍驍北詫異：“你從山上撿的那只？”
溫苒點頭，“嗯。”
沈默片刻，霍驍北提醒：“那只雞一天能下三個雞蛋。”
周麥小聲插了句：“大黑一天可以下四個。”
“大花一天也可以下三個鴨蛋，還不費糧食。”
大花，就是剛拿出來的花毛鴨子。
聽見這話，大花神氣地伸了伸長長的脖子，綠豆眼高傲地掃視一圈。
三個鴨蛋和四個雞蛋，當然比三個雞蛋更香。
溫苒主意已定，霍驍北不好再多說什麽。論起來，大紅那支潛力股還是溫苒發現的。
買完東西就要離開，臨走前，周麥還給溫苒塞了兩包麻花、一包湯圓和一根葡萄藤。
葡萄藤還是溫苒第一次上山時，簽到人參那次給的。
因為其他幾樣太過吸人眼球，加上溫苒一直想不到拿出來的辦法，直到現在——
周麥把葡萄藤塞給溫苒，叮囑道：“這是我去鄉下親戚家剪的，不知道能不能活，就給你了。你回去種上，說不定哪天咱們就有吃不完的葡萄了。”
還只是根藤呢，溫苒已經開始暢想有的沒的，“吃不完的葡萄可以釀成葡萄酒，也可以曬成葡萄幹！”
“這兩樣我都會！”周麥跟她打包票，“你放心種！”
溫苒也拍著她的肩膀，“你也放心！我肯定種出來！”
霍驍北：“……”
怕家裏燒火的枯樹枝跟葡萄藤放一塊，怕是溫苒都分不清，讓她吃還行，讓她種，夠嗆能活。
木筐綁在自行車一側，前頭車簍裏大黑和大花兩只胖墩墩的雞鴨擠在一起，雞頭和鴨頭隨著車行一顛一顛的漂移晃動。
乖巧，老實，又憨厚。
到家，溫苒跳下去開門。
霍驍北沈聲叮囑：“慢點，你傷還沒好，不許跑跳。”
溫苒嘴上說著知道了，推開門朝裏四下張望。
堂屋沒人。
她邊喊人邊往裏跑，“家裏有人嗎？”
“姑姑？奶！瑩瑩！”
“二姐！馮辛！”
廚房正嘮嗑的申桂枝和溫美娟話聲一停，都下意識起身朝外走。
溫美娟笑罵道：“這孩子都結婚了還咋咋呼呼的！”
申桂枝走到門口，“你腳傷才剛好，別跑別跳！”
溫苒剛好到跑到跟前來，向著倆人身後探頭探腦，“他們人呢？”
申桂枝瞇著眼笑呵呵，“去市裏了。”
溫苒呆住：“啊？”
那晌午飯還吃大餐嗎？
後頭進來的霍驍北聞言眉眼微動，這是成了？
東西搬進廚房，圍著桌子坐下喝了會兒茶，溫美娟才笑著說：“正跟你們奶打聽馮辛情況呢，驍北，你和他是戰友，你跟姑姑說道說道他人啥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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