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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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這次不會是真的黃鼠狼來了吧？
腦海裏閃過這個想法, 溫苒揉著眼睛爬起來，頓覺那個酸爽。
胳膊腿還有腰，跟墜了鉛球一樣, 稍微動彈一下都是對人意志的磨煉。
溫苒沒什麽意志，她想躺回去，但她是有工作的人了, 必須得去上工。
磨磨蹭蹭下了炕, 她推開門，一只腳剛邁過門檻, 就見院裏霍驍北扭頭看過來, “替你請了假。”
哇！
溫苒星星眼，霍驍北你是什麽絕世好神仙！
她毫不猶豫選擇爬回炕上，拉開窗簾, 推開窗戶，靠在櫃子上看向院裏。
院子中央，一張躺椅端正擺設著，紅木刷漆，色澤黯淡，看著有些年頭了。
霍驍北蹲在一旁, 腳邊放著一盆水, 攥著抹布沒進去擰巴兩下, 他一點一點細致地擦拭這張椅子。
溫苒伸著胳膊探到櫃頂上, 摸來一塊米花糖, 咬一口，“你剛買的？”
霍驍北：“不是。”
“那是哪來的？”溫苒歪頭打量這椅子, 不知道躺上去舒不舒服。
餘光瞥她一眼，霍驍北輕笑, “誰讓你嫁過來的，就是他做的。”
抿著米花糖，溫苒相當費解地確認了答案，“你爹？”
就見他點了點頭。
溫苒：“……”
那你直接說不就成了？繞這麽大彎子。
不過這樣說來，這張躺椅應該算遺物了吧？
椅子擦幹凈，就放院裏晾著。
把水倒掉，抹布擰幹搭在廚房窗框上，霍驍北進了廚房，過不多會兒端著碗葡萄出來。
“昨天買東西送的。”他走到窗邊，遞給溫苒。
這個溫苒早知道了，她揪下兩個塞進嘴裏，頂到腮邊，用牙齒輕輕擠壓，汩汩酸甜的汁水在舌尖上迸發。
杏眼滿足地瞇起，溫苒一連又吃了幾個過癮，才放下碗。
來這好多天了，吃過的水果掰著手指頭一只手都用不完，只有蘋果、酸溜溜的杏子和山裏采的野果子。
見她把碗放到一旁，霍驍北道：“霍瑩她們都吃過，這是給你留的。”
“哦，我等會兒再吃。”說是這樣說，溫苒又往嘴裏塞了兩個，努力咽下去後忙跟他說：“我上次去，聽周麥說最近會有西瓜，她們正好需要山貨，我們可以拿山貨去換兩個。”
“不，三個！”
兩個不夠分。
溫苒豎起三根手指，眼巴巴望著他。
霍驍北沈吟片刻，“多少換一個？”
溫苒立馬回答：“一籃子可以換一個。”
“確定是一籃子？家裏用的那種？”他挑眉，如果是真的，未免太便宜。
溫苒避開他的註視，目光游移。
撒謊撒多了，尤其是跟系統相關，仗著別人找不到證據，她雖然還是緊張，但比之前好太多。
她往嘴裏塞顆葡萄，用力點頭，大聲道：“對！就是一籃子！”
太多了家裏沒有，但她又實在饞西瓜。
葡萄能一顆一顆揪下來解饞，西瓜老大一個，切片切塊都沒地方。
霍驍北定定看著她。
眼神飄忽，嘴唇緊抿，兩手在身前擰巴著。
這一看就是心虛的反應。
他不由聯想到前兩天溫苒鬧別扭那次。
霍驍北轉身離開，溫苒看著他進了堂屋，很快他手上拿著一個木盒子出來，過來交給她。
溫苒接過來，“給我的？”
他道：“嗯。”
盒子有點大，還挺沈，溫苒一手抱著，一手去扒拉活扣。
打開一看，溫苒呆了兩秒，啪一下盒子重新蓋回去。
她小心翼翼放到一旁，裝作不明白他的意思，“買個西瓜，用不了這麽多錢的。”
差點忘了！霍驍北說要把錢都給她的！
但她拿那麽多錢做什麽？
“錢和票都在裏面。”說了這一句，他轉而提起別的，“昨天去周家，買了只雞和餅夾肉，晚飯就吃這個？”
“嗯……哦。”溫苒看看一盒子錢，再看看霍驍北，突然問他：“你是不是這兩年都不回家了？”
“年前就回。”想了想他又補充：“不出意外的話。”
溫苒點點頭，歪著頭沈思片刻後，把盒子抱起來，轉向霍驍北，鄭重向他保證：“我會好好把這些錢花出去的！”
她心裏樂開了花。
霍驍北不在，錢都給她，還不是她想買什麽就買什麽，買回來說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說剩多少錢就剩多少錢？
而且這是一千塊哎！不對，馬上就是兩千塊了！
兩千塊！
以這個年代貨幣的購買力來說，兩千塊可以花多少年？
讓她掰指頭算算……算了，反正就是很多年，一時半會兒數不清楚。
“到部隊我再寄些票據回來，你覺著家裏缺什麽，看著添置就是。”
霍驍北轉身離開，不覺得她誇下的海口能輕易實現。
把木盒子塞櫃子裏，溫苒覺得不保險，“下次去市裏，要買把鐵鎖。”
得是那種又沈又重的鐵鎖才行，鎖上，然後把盒子放背包格子裏。
雙重保險！
“我去山上一趟，你在家t休息。”
溫苒扭頭，著急喊道：“我也去！”
她飛快下炕，踢著鞋跑到院裏，“霍驍北我也去！”
霍驍北正坐在躺椅上換鞋，旁邊戳著個木筐，筐裏堆著把柴刀，聞言擡頭：“你不累？”
“累。”溫苒抿嘴點頭，完了又立馬期待道：“但是也想去！我都沒去過山上。”
說不定能碰見野豬野兔子什麽的，就又可以加餐了。
霍驍北從上到下打量她一遍，最後停在她腳上，“換雙鞋。”
溫苒杏眸發亮，“你同意啦？”
他點頭，起身去了西屋。
溫苒小碎步跟上，剛到門口就見他拿著一雙膠鞋出來。
膠鞋有點大，溫苒坐到躺椅上換好，站起來要踢著鞋子才能走。
“不合腳？”霍驍北於是又去翻出來一雙鞋墊。
墊上鞋墊，再把鞋帶綁緊，溫苒才覺得合適。
灌上一壺涼白開，溫苒也非要背個筐，跟著霍驍北出了門。
——上山！簽到！
霍家往北二百多米就是大山，一路走走停停兩人才撿了一小把捆柴。
山腳這地方社員們常來，但凡能吃能用的都仔細給篩了一遍。
再往前走一段，好東西才逐漸多起來。
霍驍北挖了兩種野菜，說明天包餃子吃。
溫苒則四下探頭，貓貓祟祟尋找適合簽到的地點。
因為帶了溫苒，霍驍北沒打算往深處走，砍了兩捆柴，見她累得直喘氣，就停下來休息。
找了兩個樹墩子，兩人一人一個，霍驍北擰開水壺遞過去。
溫苒抱著咕嚕咕嚕灌了半肚子水，擦擦嘴，覺著這地方還不錯。
【初級簽到系統今日獎勵種類+5！】
【成功簽到，經驗+1！】
【1975年，6月26日，晴。
簽到地點：建設大隊仙姑山
簽到獎勵：龍井茶*200g[6月26日固定獎勵]；
山雞*1；野兔*1；山茶籽油*5L；野葡萄藤*1；百年老參*1；】
溫苒：“？！！”
什麽東西？
人參？！
她裝作剛從土裏挖出來可不可以？
還是說，把人參埋土裏，假裝自己發現，再挖出來？
話說，北三省，深山老林裏頭發現根人參，一聽就很正常嘛！
“小六，你給我找個隱蔽的地方，把人參埋進去。”
溫苒側過身，悄咪咪吩咐系統。
【……】
【放好了。】
機械音聽起來有點悶悶不樂：【你怎麽喊一次給我改個名字？】
先是小E、小八，這次又成小六了。
溫苒坐直，手心朝下，兩手貼著膝蓋，坐姿乖巧。
她仰著白凈的小臉，垂眸往下，眼睫毛眨啊眨，嗓音軟糯，哄人很有一套：“那是因為我記住了你的名字，1628對不對？”
【是這樣啊？】
系統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愧疚。
溫苒松了口氣。
真是多虧了這些天撒謊的訓練。
系統把人參埋在一顆樹下，樹下灌木茂盛，要費勁扒開才能發現其中隱藏很深的人參。
沒什麽意外，不管是原來的溫苒還是現在溫苒，都不認識新鮮的人參，尤其是人參地上的部分長什麽模樣。
但巧的是，昨天霍驍北剛帶回來四本醫書，帶彩色插畫。
杏眼微微瞇起，閃過狡黠。
趁霍驍北挖東西的時候，溫苒偷摸抱著她帶的木筐跑到樹下，反手扣在地上。
“小六，你把雞和兔子放進去。”
待會兒就說是她抓到的。
反正這兩樣不可能憑空出現，她說是就是。
心裏這樣告訴自己，溫苒深吸一口氣，左右來回跺腳弄出動靜，一邊喊人：“霍驍北！霍驍北你快過來看！”
正采蘑菇的霍驍北三兩步沖過來，“怎麽了？”
溫苒只覺一陣風刮過，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正掛在霍驍北身上。
說掛不太準確。
她，被霍驍北單臂托起來，兩腳騰空離地。
因為上半身重心不穩，跌在霍驍北身上，同時胳膊自然而然環上他的脖頸，腦袋向前枕在他肩膀上。
夏天衣衫輕薄，這樣緊貼的姿勢，讓身下這人的溫度不斷溢散侵襲過來，裹挾著灼熱的薄荷香。
溫苒：“……”
溫苒：“？！”
臉上的熱意爆開，溫苒晃著小腿掙紮，“你……你放我下來！”
“別動，當心掉下去。”
沈穩的聲音幾乎貼在耳邊響起。
熱意未散，此時又憑添一把火，將臉蛋燒得紅彤彤的。
溫苒用上力氣，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
不想霍驍北忽地擡腳大步走動，她那點力氣穩不住身體，猝不及防間往前栽過去。
耳鬢摩擦，溫苒從臉紅到了脖子。
這倒像她主動投懷送抱似的！
身下的手臂肌肉緊繃，輕輕馱著人往上掂了掂。
溫苒怕掉下去，下意識收緊胳膊，把腦袋埋在這人肩上。
說不清是羞是惱，她張口，嗷嗚照著霍驍北肩膀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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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苒沒什麽意志，她想躺回去，但她是有工作的人了, 必須得去上工。
磨磨蹭蹭下了炕, 她推開門，一只腳剛邁過門檻, 就見院裏霍驍北扭頭看過來, “替你請了假。”
哇！
溫苒星星眼，霍驍北你是什麽絕世好神仙！
她毫不猶豫選擇爬回炕上，拉開窗簾, 推開窗戶，靠在櫃子上看向院裏。
院子中央，一張躺椅端正擺設著，紅木刷漆，色澤黯淡，看著有些年頭了。
霍驍北蹲在一旁, 腳邊放著一盆水, 攥著抹布沒進去擰巴兩下, 他一點一點細致地擦拭這張椅子。
溫苒伸著胳膊探到櫃頂上, 摸來一塊米花糖, 咬一口，“你剛買的？”
霍驍北：“不是。”
“那是哪來的？”溫苒歪頭打量這椅子, 不知道躺上去舒不舒服。
餘光瞥她一眼，霍驍北輕笑, “誰讓你嫁過來的，就是他做的。”
抿著米花糖，溫苒相當費解地確認了答案，“你爹？”
就見他點了點頭。
溫苒：“……”
那你直接說不就成了？繞這麽大彎子。
不過這樣說來，這張躺椅應該算遺物了吧？
椅子擦幹凈，就放院裏晾著。
把水倒掉，抹布擰幹搭在廚房窗框上，霍驍北進了廚房，過不多會兒端著碗葡萄出來。
“昨天買東西送的。”他走到窗邊，遞給溫苒。
這個溫苒早知道了，她揪下兩個塞進嘴裏，頂到腮邊，用牙齒輕輕擠壓，汩汩酸甜的汁水在舌尖上迸發。
杏眼滿足地瞇起，溫苒一連又吃了幾個過癮，才放下碗。
來這好多天了，吃過的水果掰著手指頭一只手都用不完，只有蘋果、酸溜溜的杏子和山裏采的野果子。
見她把碗放到一旁，霍驍北道：“霍瑩她們都吃過，這是給你留的。”
“哦，我等會兒再吃。”說是這樣說，溫苒又往嘴裏塞了兩個，努力咽下去後忙跟他說：“我上次去，聽周麥說最近會有西瓜，她們正好需要山貨，我們可以拿山貨去換兩個。”
“不，三個！”
兩個不夠分。
溫苒豎起三根手指，眼巴巴望著他。
霍驍北沈吟片刻，“多少換一個？”
溫苒立馬回答：“一籃子可以換一個。”
“確定是一籃子？家裏用的那種？”他挑眉，如果是真的，未免太便宜。
溫苒避開他的註視，目光游移。
撒謊撒多了，尤其是跟系統相關，仗著別人找不到證據，她雖然還是緊張，但比之前好太多。
她往嘴裏塞顆葡萄，用力點頭，大聲道：“對！就是一籃子！”
太多了家裏沒有，但她又實在饞西瓜。
葡萄能一顆一顆揪下來解饞，西瓜老大一個，切片切塊都沒地方。
霍驍北定定看著她。
眼神飄忽，嘴唇緊抿，兩手在身前擰巴著。
這一看就是心虛的反應。
他不由聯想到前兩天溫苒鬧別扭那次。
霍驍北轉身離開，溫苒看著他進了堂屋，很快他手上拿著一個木盒子出來，過來交給她。
溫苒接過來，“給我的？”
他道：“嗯。”
盒子有點大，還挺沈，溫苒一手抱著，一手去扒拉活扣。
打開一看，溫苒呆了兩秒，啪一下盒子重新蓋回去。
她小心翼翼放到一旁，裝作不明白他的意思，“買個西瓜，用不了這麽多錢的。”
差點忘了！霍驍北說要把錢都給她的！
但她拿那麽多錢做什麽？
“錢和票都在裏面。”說了這一句，他轉而提起別的，“昨天去周家，買了只雞和餅夾肉，晚飯就吃這個？”
“嗯……哦。”溫苒看看一盒子錢，再看看霍驍北，突然問他：“你是不是這兩年都不回家了？”
“年前就回。”想了想他又補充：“不出意外的話。”
溫苒點點頭，歪著頭沈思片刻後，把盒子抱起來，轉向霍驍北，鄭重向他保證：“我會好好把這些錢花出去的！”
她心裏樂開了花。
霍驍北不在，錢都給她，還不是她想買什麽就買什麽，買回來說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說剩多少錢就剩多少錢？
而且這是一千塊哎！不對，馬上就是兩千塊了！
兩千塊！
以這個年代貨幣的購買力來說，兩千塊可以花多少年？
讓她掰指頭算算……算了，反正就是很多年，一時半會兒數不清楚。
“到部隊我再寄些票據回來，你覺著家裏缺什麽，看著添置就是。”
霍驍北轉身離開，不覺得她誇下的海口能輕易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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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山上一趟，你在家t休息。”
溫苒扭頭，著急喊道：“我也去！”
她飛快下炕，踢著鞋跑到院裏，“霍驍北我也去！”
霍驍北正坐在躺椅上換鞋，旁邊戳著個木筐，筐裏堆著把柴刀，聞言擡頭：“你不累？”
“累。”溫苒抿嘴點頭，完了又立馬期待道：“但是也想去！我都沒去過山上。”
說不定能碰見野豬野兔子什麽的，就又可以加餐了。
霍驍北從上到下打量她一遍，最後停在她腳上，“換雙鞋。”
溫苒杏眸發亮，“你同意啦？”
他點頭，起身去了西屋。
溫苒小碎步跟上，剛到門口就見他拿著一雙膠鞋出來。
膠鞋有點大，溫苒坐到躺椅上換好，站起來要踢著鞋子才能走。
“不合腳？”霍驍北於是又去翻出來一雙鞋墊。
墊上鞋墊，再把鞋帶綁緊，溫苒才覺得合適。
灌上一壺涼白開，溫苒也非要背個筐，跟著霍驍北出了門。
——上山！簽到！
霍家往北二百多米就是大山，一路走走停停兩人才撿了一小把捆柴。
山腳這地方社員們常來，但凡能吃能用的都仔細給篩了一遍。
再往前走一段，好東西才逐漸多起來。
霍驍北挖了兩種野菜，說明天包餃子吃。
溫苒則四下探頭，貓貓祟祟尋找適合簽到的地點。
因為帶了溫苒，霍驍北沒打算往深處走，砍了兩捆柴，見她累得直喘氣，就停下來休息。
找了兩個樹墩子，兩人一人一個，霍驍北擰開水壺遞過去。
溫苒抱著咕嚕咕嚕灌了半肚子水，擦擦嘴，覺著這地方還不錯。
【初級簽到系統今日獎勵種類+5！】
【成功簽到，經驗+1！】
【1975年，6月26日，晴。
簽到地點：建設大隊仙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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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雞*1；野兔*1；山茶籽油*5L；野葡萄藤*1；百年老參*1；】
溫苒：“？！！”
什麽東西？
人參？！
她裝作剛從土裏挖出來可不可以？
還是說，把人參埋土裏，假裝自己發現，再挖出來？
話說，北三省，深山老林裏頭發現根人參，一聽就很正常嘛！
“小六，你給我找個隱蔽的地方，把人參埋進去。”
溫苒側過身，悄咪咪吩咐系統。
【……】
【放好了。】
機械音聽起來有點悶悶不樂：【你怎麽喊一次給我改個名字？】
先是小E、小八，這次又成小六了。
溫苒坐直，手心朝下，兩手貼著膝蓋，坐姿乖巧。
她仰著白凈的小臉，垂眸往下，眼睫毛眨啊眨，嗓音軟糯，哄人很有一套：“那是因為我記住了你的名字，1628對不對？”
【是這樣啊？】
系統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愧疚。
溫苒松了口氣。
真是多虧了這些天撒謊的訓練。
系統把人參埋在一顆樹下，樹下灌木茂盛，要費勁扒開才能發現其中隱藏很深的人參。
沒什麽意外，不管是原來的溫苒還是現在溫苒，都不認識新鮮的人參，尤其是人參地上的部分長什麽模樣。
但巧的是，昨天霍驍北剛帶回來四本醫書，帶彩色插畫。
杏眼微微瞇起，閃過狡黠。
趁霍驍北挖東西的時候，溫苒偷摸抱著她帶的木筐跑到樹下，反手扣在地上。
“小六，你把雞和兔子放進去。”
待會兒就說是她抓到的。
反正這兩樣不可能憑空出現，她說是就是。
心裏這樣告訴自己，溫苒深吸一口氣，左右來回跺腳弄出動靜，一邊喊人：“霍驍北！霍驍北你快過來看！”
正采蘑菇的霍驍北三兩步沖過來，“怎麽了？”
溫苒只覺一陣風刮過，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正掛在霍驍北身上。
說掛不太準確。
她，被霍驍北單臂托起來，兩腳騰空離地。
因為上半身重心不穩，跌在霍驍北身上，同時胳膊自然而然環上他的脖頸，腦袋向前枕在他肩膀上。
夏天衣衫輕薄，這樣緊貼的姿勢，讓身下這人的溫度不斷溢散侵襲過來，裹挾著灼熱的薄荷香。
溫苒：“……”
溫苒：“？！”
臉上的熱意爆開，溫苒晃著小腿掙紮，“你……你放我下來！”
“別動，當心掉下去。”
沈穩的聲音幾乎貼在耳邊響起。
熱意未散，此時又憑添一把火，將臉蛋燒得紅彤彤的。
溫苒用上力氣，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
不想霍驍北忽地擡腳大步走動，她那點力氣穩不住身體，猝不及防間往前栽過去。
耳鬢摩擦，溫苒從臉紅到了脖子。
這倒像她主動投懷送抱似的！
身下的手臂肌肉緊繃，輕輕馱著人往上掂了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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