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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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就跟做新衣服一樣。
霍驍北不好意思讓霍瑩給他做新衣服，也不好意思跟弟妹搶罐頭吃。
霍驍北：“？”
簌簌涼風吹過，他默了默，“什麽不好意思？”
溫苒卻一臉‘我都猜到了，你不要狡辯了’的表情。
霍驍北：“……”
看他的反應，溫苒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測。
她吃了口面條，咽下去才道：“你都沒有自己的褲子，霍瑩也是關心你。”
溫苒瞄一眼對面男人，心想，真看不出來他包袱還t挺重。
霍驍北：“……”
他沒有自己的褲子……
那他現在穿的是誰的？
還有，這姑娘從哪兒看出來他沒有自己的褲子的？
一時間霍驍北腦海中閃過許多想法，眼底浮現古怪之色。
“我有。”
只是吐出的這兩個字略顯蒼白，說服力約等於無。
溫苒咬著筷子，眨巴著杏眼，直勾勾盯著他，“我都看見了，你現在穿的褲子短一大截兒。”
就剛才，霍驍北修凳子，她趴在窗戶下看到的。
再一回想，霍驍北平時都把褲腳挽起來。還以為他是為了方便上工，沒想到是褲子太短了。
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笑話，所以才一直這麽穿。
事實上溫苒猜對了一半。
另一半，霍驍北本來想解釋，但對上溫苒澄澈的杏眼，他鬼使神差點了點頭：“嗯，沒衣服穿。”
溫苒剛想開口，接著聽他說道：“衣服不合身，所以借不了。”
那就怪不得了，溫苒心中感慨，他過得還挺不容易，一擡眼，就見霍驍北定定看著自己。
燭火只照亮飯桌一角，他硬挺的輪廓半掩在昏暗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溫苒感覺他此時的心情莫名還不錯。
她想了想，給對方遞了個臺階：“有尺子，瑩瑩可以給你量著做。”
“她不行。”霍驍北卻道：“她太矮了。”
溫苒：“……”
溫苒：“……”
你當心她聽到了會不給你做衣服哦！
“那、那那叫……”溫苒絞盡腦汁，想起之前來家裏吃飯的那個人。
霍驍北快她一步，“那就麻煩你了。”
細聽，他嗓音裏含著笑意。
“啊？”溫苒先是一楞，糾結兩秒，弱弱應下來：“哦……”
吃完面條和罐頭，溫苒回屋躺到炕上，才反應過來。
怎麽就給自己攬了件麻煩事呢？
她哪會量啊？
翻個身，溫苒輕嘆一聲。
話都說出去了，而且她也不想看到霍瑩那小姑娘傷心，還是找個時間學一學吧。
**
一覺天亮。
溫苒打著哈欠洗漱完，到廚房吃早飯。
早飯是霍瑩準備的，韭菜粉條餡餅和花生大米粥，番茄炒西葫蘆和油渣炒扁豆。
吃完她端著碗去後院洗幹凈。
回來把霍驍北同意做新衣服的事情告訴霍瑩，就見小姑娘眼睛一亮，“真的？”
溫苒苦著臉點頭，“他沒有合身的衣服，所以只能重新量。”
聽見這話，霍瑩立馬翻出卷尺，笑瞇瞇遞過去：“麻煩大嫂了。”
她嘿嘿笑著恭維：“還是大嫂有辦法。”
溫苒：“……”
知道她不會，霍瑩喊來霍林霍秀，手把手實踐教學。
溫苒拿著小本本，隨手勾出一副人體圖，在上面細致地標註出起點終點和註意事項。
直把霍瑩看得目瞪口呆。
還、還可以這樣？
溫苒合上本子，笨學生有笨學生的辦法嘛。
“待會兒大哥就回來了，還說會買肉。”霍瑩裁下一塊布交給溫苒，“今天晚上包餃子吃。”
“待會兒？”溫苒探頭看外面天色，還早著呢。
霍瑩解釋：“大哥去市裏送人。”
溫苒恍然明白過來，他是去送孟志新了。
半上午時候，霍驍北回來，還帶著一個朋友。
“這就是弟妹吧，我叫馮辛，是驍北戰友。”馮辛人高馬大，比霍驍北矮一截兒，但膚色更黑，笑起來一口大白牙。
他面上一臉憨厚，細瞅瞅五官端正，眼神清明。
至少給人印象的不壞。
“來來來，弟妹，還有你們幾個小孩兒都過來。”馮辛說著把手裏的木筐拎上桌，“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麽，就隨便買了點。”
霍林噔噔蹬跑過去，爬上凳子，幫著擺東西。
他看起來跟這個馮辛很熟。
看到溫苒的疑惑，霍瑩解釋：“之前爹病重，大哥還在部隊沒辦法趕回來，馮大哥聽說後就常過來幫襯。”
霍驍北也買了東西，但跟馮辛那一筐比就顯得很寒酸。
他也不在意，放下就去後院洗汗。
馮辛已經開了兩瓶罐頭給大家分，還擼起袖子，說待會兒晌午飯他下廚，問大家想吃什麽。
儼然一副當自己家的架勢。
見霍驍北回來，他遞過去一個蘋果商量：“晌午熬個肉醬弄炸醬面吃咋樣？
霍驍北先去看溫苒，她眼睛都亮了，看表情恨不得替自己點頭。
他點頭，“就吃這個吧，我去和面。”
馮辛抹抹嘴，站起來沖溫苒幾個道：“我也去，我去熬醬，你們吃。”
溫苒啃了口綠豆糕，“我們不去幫忙嗎？”
霍瑩想了想，“我去摘筐菜，讓馮大哥走的時候帶上。”
城裏好是好，就是不比鄉下容易吃到新鮮蔬菜。
溫苒拍拍手裏的糕點渣，“那我也去。”
她給自己挑了個又紅又綠的西紅柿，用井水沖一沖，咬破皮吸溜吸溜，酸酸甜甜的。
摘完菜，霍瑩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多了一籃子山貨和一塊臘肉。
家裏攢的山貨多半都在前日送去了孟家。
溫苒看了眼，不等她詢問霍瑩就主動道：“大哥讓我去奶家裏要的，給馮大哥。”
這年頭，城裏人還真就稀罕這個。
廚房，油汪汪的肉醬咕嘟嘟冒泡，香氣透過大開的門窗飛出去。
太香了！
溫苒深吸一口，猛灌了杯水。
和面切面，下鍋煮熟，再撈出來過冷水。
面、菜碼和肉醬一一端上桌，馮辛探出門口高聲喊：“吃飯了！”
話音落下，早就被香迷糊的幾人一溜煙跑過來，拿上碗筷到桌前排隊。
先是龍鳳胎，馮辛給倆人盛上兩筷子，夾一把黃瓜絲綠豆芽西葫蘆絲，再澆上一勺肉醬，拿筷子拌開。
“去那邊吃。”
再是霍瑩，馮辛給拌了滿滿一大碗，“妹子，多吃點。”
然後是溫苒，她自己盛一碗，端著去了一旁。
接著是馮辛自己，他弄了一碗顛顛兒挨著霍瑩坐下，“妹子，跟你打聽個事唄？”
溫苒豎起耳朵，餘光瞥過去。
霍驍北在她一旁落座，也擡眼看向馮辛。
霍瑩撓撓臉頰，“馮大哥你說。”
馮辛嘿嘿笑了笑，“你們大隊是不是有個姓田的會計？”
霍瑩點頭，“嗯，有。”
馮辛立馬追問：“這個田會計家是不是有個姑娘，正好到了說親的年紀？”
聽見這話，溫苒驚得連面條都忘了吃。
田會計家的姑娘，那不就是女主田盼陽？
霍驍北這個朋友在打聽田盼陽，他想做什麽啊？
霍瑩再點頭，“有的。”
馮辛一看有門，連忙又問：“這姑娘咋樣？”
霍瑩：“額……不太熟，但我奶說還不錯。”
溫苒喝口湯，急急開口：“你問這個做什麽？”
“嗨！”馮辛說著還挺難為情，“這不我家裏親戚說給介紹個對象，應該就是這個田會計家的姑娘。”
馮辛要和田盼陽相親？
溫苒蹙著眉陷入沈思。
難不成，霍驍北因為媳婦兒沒跑沒辦法去相親，所以馮辛代替了他的名額？
這是重生前的世界，按照發展，馮辛會成為冤大頭娶了田盼陽的堂妹田盼月。
已知，田盼月在嫁給霍驍北之後，幺蛾子一出一出的。
如果田盼月嫁給馮辛，那……
想到這裏，目光在霍驍北和馮辛兩人身上轉動，溫苒眼神逐漸古怪。
難兄難弟了這倆人屬於是。
霍驍北屈指，照著眼睛亂轉的溫苒敲了一下，“吃飯。”
溫苒捂著額頭，鼓著腮憤憤不平，“我吃著呢！”
瞧她那碗面根本沒動過，哪就是吃著呢，光顧著聽人說話去了。
馮辛下午要上班，他半年前轉業退伍，現在是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隊長。
吃過飯，霍驍北去大隊借自行車，把馮辛送到公社大院，等人上了公交車才往回走。
自行車他直接騎回家，一進院子就被暗中觀察的溫苒拉著胳膊拽到一旁。
看著袖子上攥著的手，霍驍北心想，這姑娘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東屋南邊的墻角下，溫苒壓低聲音，神秘兮兮且危言聳聽：“霍驍北，你那個朋友，他說不定會被坑。”
然而霍驍北只是挑眉，輕飄飄打量她一眼，淡淡嗯了聲。
溫苒：“？”
嗯……是什麽意思？
這是信了還是沒信？
“我說真的。”溫苒睜大眼，表情認真，眼神真誠望著霍驍北，“你是不是不信？”
霍驍北點了點頭，“不信。”
語氣那叫一個幹脆利落，斬釘截鐵。
溫苒：“……”
溫苒頓時垂頭喪氣。
註意到她神情黯然，霍驍北薄唇緊抿，“你關心馮辛？”
溫苒仰起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關心？他不是你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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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做新衣服一樣。
霍驍北不好意思讓霍瑩給他做新衣服，也不好意思跟弟妹搶罐頭吃。
霍驍北：“？”
簌簌涼風吹過，他默了默，“什麽不好意思？”
溫苒卻一臉‘我都猜到了，你不要狡辯了’的表情。
霍驍北：“……”
看他的反應，溫苒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測。
她吃了口面條，咽下去才道：“你都沒有自己的褲子，霍瑩也是關心你。”
溫苒瞄一眼對面男人，心想，真看不出來他包袱還t挺重。
霍驍北：“……”
他沒有自己的褲子……
那他現在穿的是誰的？
還有，這姑娘從哪兒看出來他沒有自己的褲子的？
一時間霍驍北腦海中閃過許多想法，眼底浮現古怪之色。
“我有。”
只是吐出的這兩個字略顯蒼白，說服力約等於無。
溫苒咬著筷子，眨巴著杏眼，直勾勾盯著他，“我都看見了，你現在穿的褲子短一大截兒。”
就剛才，霍驍北修凳子，她趴在窗戶下看到的。
再一回想，霍驍北平時都把褲腳挽起來。還以為他是為了方便上工，沒想到是褲子太短了。
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笑話，所以才一直這麽穿。
事實上溫苒猜對了一半。
另一半，霍驍北本來想解釋，但對上溫苒澄澈的杏眼，他鬼使神差點了點頭：“嗯，沒衣服穿。”
溫苒剛想開口，接著聽他說道：“衣服不合身，所以借不了。”
那就怪不得了，溫苒心中感慨，他過得還挺不容易，一擡眼，就見霍驍北定定看著自己。
燭火只照亮飯桌一角，他硬挺的輪廓半掩在昏暗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溫苒感覺他此時的心情莫名還不錯。
她想了想，給對方遞了個臺階：“有尺子，瑩瑩可以給你量著做。”
“她不行。”霍驍北卻道：“她太矮了。”
溫苒：“……”
溫苒：“……”
你當心她聽到了會不給你做衣服哦！
“那、那那叫……”溫苒絞盡腦汁，想起之前來家裏吃飯的那個人。
霍驍北快她一步，“那就麻煩你了。”
細聽，他嗓音裏含著笑意。
“啊？”溫苒先是一楞，糾結兩秒，弱弱應下來：“哦……”
吃完面條和罐頭，溫苒回屋躺到炕上，才反應過來。
怎麽就給自己攬了件麻煩事呢？
她哪會量啊？
翻個身，溫苒輕嘆一聲。
話都說出去了，而且她也不想看到霍瑩那小姑娘傷心，還是找個時間學一學吧。
**
一覺天亮。
溫苒打著哈欠洗漱完，到廚房吃早飯。
早飯是霍瑩準備的，韭菜粉條餡餅和花生大米粥，番茄炒西葫蘆和油渣炒扁豆。
吃完她端著碗去後院洗幹凈。
回來把霍驍北同意做新衣服的事情告訴霍瑩，就見小姑娘眼睛一亮，“真的？”
溫苒苦著臉點頭，“他沒有合身的衣服，所以只能重新量。”
聽見這話，霍瑩立馬翻出卷尺，笑瞇瞇遞過去：“麻煩大嫂了。”
她嘿嘿笑著恭維：“還是大嫂有辦法。”
溫苒：“……”
知道她不會，霍瑩喊來霍林霍秀，手把手實踐教學。
溫苒拿著小本本，隨手勾出一副人體圖，在上面細致地標註出起點終點和註意事項。
直把霍瑩看得目瞪口呆。
還、還可以這樣？
溫苒合上本子，笨學生有笨學生的辦法嘛。
“待會兒大哥就回來了，還說會買肉。”霍瑩裁下一塊布交給溫苒，“今天晚上包餃子吃。”
“待會兒？”溫苒探頭看外面天色，還早著呢。
霍瑩解釋：“大哥去市裏送人。”
溫苒恍然明白過來，他是去送孟志新了。
半上午時候，霍驍北回來，還帶著一個朋友。
“這就是弟妹吧，我叫馮辛，是驍北戰友。”馮辛人高馬大，比霍驍北矮一截兒，但膚色更黑，笑起來一口大白牙。
他面上一臉憨厚，細瞅瞅五官端正，眼神清明。
至少給人印象的不壞。
“來來來，弟妹，還有你們幾個小孩兒都過來。”馮辛說著把手裏的木筐拎上桌，“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麽，就隨便買了點。”
霍林噔噔蹬跑過去，爬上凳子，幫著擺東西。
他看起來跟這個馮辛很熟。
看到溫苒的疑惑，霍瑩解釋：“之前爹病重，大哥還在部隊沒辦法趕回來，馮大哥聽說後就常過來幫襯。”
霍驍北也買了東西，但跟馮辛那一筐比就顯得很寒酸。
他也不在意，放下就去後院洗汗。
馮辛已經開了兩瓶罐頭給大家分，還擼起袖子，說待會兒晌午飯他下廚，問大家想吃什麽。
儼然一副當自己家的架勢。
見霍驍北回來，他遞過去一個蘋果商量：“晌午熬個肉醬弄炸醬面吃咋樣？
霍驍北先去看溫苒，她眼睛都亮了，看表情恨不得替自己點頭。
他點頭，“就吃這個吧，我去和面。”
馮辛抹抹嘴，站起來沖溫苒幾個道：“我也去，我去熬醬，你們吃。”
溫苒啃了口綠豆糕，“我們不去幫忙嗎？”
霍瑩想了想，“我去摘筐菜，讓馮大哥走的時候帶上。”
城裏好是好，就是不比鄉下容易吃到新鮮蔬菜。
溫苒拍拍手裏的糕點渣，“那我也去。”
她給自己挑了個又紅又綠的西紅柿，用井水沖一沖，咬破皮吸溜吸溜，酸酸甜甜的。
摘完菜，霍瑩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多了一籃子山貨和一塊臘肉。
家裏攢的山貨多半都在前日送去了孟家。
溫苒看了眼，不等她詢問霍瑩就主動道：“大哥讓我去奶家裏要的，給馮大哥。”
這年頭，城裏人還真就稀罕這個。
廚房，油汪汪的肉醬咕嘟嘟冒泡，香氣透過大開的門窗飛出去。
太香了！
溫苒深吸一口，猛灌了杯水。
和面切面，下鍋煮熟，再撈出來過冷水。
面、菜碼和肉醬一一端上桌，馮辛探出門口高聲喊：“吃飯了！”
話音落下，早就被香迷糊的幾人一溜煙跑過來，拿上碗筷到桌前排隊。
先是龍鳳胎，馮辛給倆人盛上兩筷子，夾一把黃瓜絲綠豆芽西葫蘆絲，再澆上一勺肉醬，拿筷子拌開。
“去那邊吃。”
再是霍瑩，馮辛給拌了滿滿一大碗，“妹子，多吃點。”
然後是溫苒，她自己盛一碗，端著去了一旁。
接著是馮辛自己，他弄了一碗顛顛兒挨著霍瑩坐下，“妹子，跟你打聽個事唄？”
溫苒豎起耳朵，餘光瞥過去。
霍驍北在她一旁落座，也擡眼看向馮辛。
霍瑩撓撓臉頰，“馮大哥你說。”
馮辛嘿嘿笑了笑，“你們大隊是不是有個姓田的會計？”
霍瑩點頭，“嗯，有。”
馮辛立馬追問：“這個田會計家是不是有個姑娘，正好到了說親的年紀？”
聽見這話，溫苒驚得連面條都忘了吃。
田會計家的姑娘，那不就是女主田盼陽？
霍驍北這個朋友在打聽田盼陽，他想做什麽啊？
霍瑩再點頭，“有的。”
馮辛一看有門，連忙又問：“這姑娘咋樣？”
霍瑩：“額……不太熟，但我奶說還不錯。”
溫苒喝口湯，急急開口：“你問這個做什麽？”
“嗨！”馮辛說著還挺難為情，“這不我家裏親戚說給介紹個對象，應該就是這個田會計家的姑娘。”
馮辛要和田盼陽相親？
溫苒蹙著眉陷入沈思。
難不成，霍驍北因為媳婦兒沒跑沒辦法去相親，所以馮辛代替了他的名額？
這是重生前的世界，按照發展，馮辛會成為冤大頭娶了田盼陽的堂妹田盼月。
已知，田盼月在嫁給霍驍北之後，幺蛾子一出一出的。
如果田盼月嫁給馮辛，那……
想到這裏，目光在霍驍北和馮辛兩人身上轉動，溫苒眼神逐漸古怪。
難兄難弟了這倆人屬於是。
霍驍北屈指，照著眼睛亂轉的溫苒敲了一下，“吃飯。”
溫苒捂著額頭，鼓著腮憤憤不平，“我吃著呢！”
瞧她那碗面根本沒動過，哪就是吃著呢，光顧著聽人說話去了。
馮辛下午要上班，他半年前轉業退伍，現在是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隊長。
吃過飯，霍驍北去大隊借自行車，把馮辛送到公社大院，等人上了公交車才往回走。
自行車他直接騎回家，一進院子就被暗中觀察的溫苒拉著胳膊拽到一旁。
看著袖子上攥著的手，霍驍北心想，這姑娘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東屋南邊的墻角下，溫苒壓低聲音，神秘兮兮且危言聳聽：“霍驍北，你那個朋友，他說不定會被坑。”
然而霍驍北只是挑眉，輕飄飄打量她一眼，淡淡嗯了聲。
溫苒：“？”
嗯……是什麽意思？
這是信了還是沒信？
“我說真的。”溫苒睜大眼，表情認真，眼神真誠望著霍驍北，“你是不是不信？”
霍驍北點了點頭，“不信。”
語氣那叫一個幹脆利落，斬釘截鐵。
溫苒：“……”
溫苒頓時垂頭喪氣。
註意到她神情黯然，霍驍北薄唇緊抿，“你關心馮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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