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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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哈哈哈哈, 嫉妒，我憑什麽嫉妒你這種人。”笑得眼淚都快要掉出來的謝月蓉擡腳踩上她的手，用力的碾踩, 發洩著自己對她的所有嫉妒，怨恨。
身體上要折辱她，心理上也同樣要折辱她的謝月蓉嘲諷起來, “謝瑤，你知道嗎, 你那忠心護主的丫鬟死之前還一直叫著小姐, 真是可憐啊。”
“你說說, 她們的命怎麽就那麽不好, 攤了你那麽個無用又無能的主人。”
“要我說, 惡毒女配只配發爛發臭，永遠當女主的墊腳石。”謝月蓉很滿意她現在的下場, 惡毒女配就只配得上這樣的結局，不過她不能讓她死得太輕松了，要留著她慢慢折磨。
還要讓她看著原本屬於她的鳳位落在自己身上, 最後她被心愛的少年郎挑斷手腳筋，扔進乞丐窩裏被折辱而死，敢搶自己東西的人，都必須得要痛苦的死去！
“你對棠梨做了什麽！”手指被碾踩在地上的謝瑤忽然一把推開她，眼睛猩紅得像擇人而食的惡鬼, “是你, 你殺了棠梨對不對！”
謝瑤不知道什麽是惡毒女配，什麽是女主, 她只知道一心一意對她好的棠梨可能也同秋月一樣走了。
好像對她好的人，最後都會因為沒有選擇謝月蓉後而離開她。
猛地被她推倒的謝月蓉也不否認, 眼底蒙上一層瘋狂，“一個丫鬟而已，死了就死了，一個蠢貨不上趕著討好我這個女主，還因為你這個惡毒女配對我惡言相向，本宮讓她那麽輕易的死去，都是本宮仁慈。”
“住口！我不允許你那麽說她！”她們那麽的好，她不允許她那麽說她們！
謝月蓉俯瞰著她這副痛苦不堪的模樣，嘴角惡意的弧度不斷加深，就連那嗓音都變得越發溫柔如水，“你知不知道她是怎麽死的，是我，親手讓人把她的骨頭一塊塊全部敲碎，然後把她給剁碎了拿去餵狗，那丫鬟連死了都在喊你，可惜的是依舊見不到你最後一面，你都不知道她的場景有多可憐。”
謝月蓉欣賞夠了她這副如喪家之犬的模樣，招手讓宮人摁住她肩膀跪在滿是打碎了尖利瓷片的地上。
就在謝月蓉手上的簪子即將劃破謝瑤的臉時，守在外面的宮人急匆匆地進來，“娘娘，陛下來了。”
謝月蓉原本要劃破她臉的手一松，簪子落在地上，手捧著她的臉頰落淚，“阿瑤，你變成現在這樣我也很難過，我知道你心裏還是怨我的，可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搶你的任何東西，我和聞之也是真心相愛才在一起的。”
“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厭我，但是感情這種事從來都不是講究先來後得，只有不被愛的人才是插足感情的第三者。”
聽到謝月蓉來到翠雪軒後，周淮白再也坐不住的趕來。
一進來，看見的就是謝瑤頭發淩亂的跪坐在地上，謝月蓉難過的想要拉她起來，連忙走來扶起坐在地上的謝瑤。
謝月蓉擡起通紅的一雙眼兒，欲語還休，“殿下，我只是想著棠梨同妹妹感情極好，又得知她最近心情不好來看她，只是阿瑤不知道誤會了什麽，嘴裏說著些胡話就算了，還一直汙蔑臣妾與你的感情，還說臣妾配不上陛下，要臣妾滾。”
謝瑤從謝月蓉的懷裏抽回手，擡手就往謝月蓉的臉上扇去，瞳孔裏全是翻滾的殺意，“謝月蓉我要殺了你給小花他們陪葬！”
“去死，你們都給我去死！！！”
所有人都被她突如其來的反應給嚇到了，直到她整個人撲過去死死掐住謝月蓉的脖子不放時，眾人才如夢驚醒的過來拉開他們。
“夭美人發瘋了，你們還不快點拉開她，別讓她傷到娘娘。”
等謝瑤好不容易被拉開後，謝月蓉也沒有了一開始的華貴清麗，有的只是頭發被抓亂後的楚楚可憐，“陛下，我不清楚阿瑤為什麽要那麽恨我，可我，真的沒有做過她說的事。”
周淮白冷漠的摁了摁眉心，隱約帶上一絲不耐，“好了，你先出去。”
“陛下。”謝月蓉對上男人冷漠的態度，不虞地拔高了幾分音量，想要讓他看清楚究竟誰才是他最愛的女人。
周淮白的聲線立馬軟下來，拉過她的手，解釋道：“夭美人最近精神不太好，我擔心她會傷到你，到時候你不小心受傷了該怎麽辦，我會心疼的。”
“陛下對我真好。”謝月蓉離開前，踮起腳尖親了男人的臉頰一口。
直到無關緊要的人都走了，翠雪軒也恢覆到了一開始的安靜。
周淮白嫌惡的直到把被親的那一塊皮膚擦得通紅破皮了才停下，喉結艱澀地滾動的望向被她放在床上的人，小聲的問，“疼不疼。”
雙眼赤紅的謝瑤一把甩開他的手，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殺人兇手，“滾！你們全部都給我滾出去！我才不要你們假惺惺的可憐。”
“她來羞辱我一頓後你還不滿意，也要來羞辱我嗎。”
“周淮白，你和謝月蓉一樣的惡心，一樣的虛偽。”
“你給我出去，我不要見到你，你給我滾啊！！！”
周淮白對上她冰冷帶著恨意的眼神，心臟像被成千上萬的細針紮滿每一個空隙，身體像是灌入了黑醋，不敢在向她邁進半步。
幹涸的唇舌翕動許久，也僅是吐出幹巴巴的“對不起。”三個字。
謝瑤對他的對不起只覺得好笑，不禁諷刺起來，“呵，誰要你廉價又不值錢的對不起啊，你要是想求我原諒，你把棠梨還我啊。”
對於棠梨，此時的周淮白仍是選擇了和上一句相同的話。
謝瑤像是早就猜到他會說什麽，竟感覺不到絲毫意外，“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該不會又打算說對不起吧，你說說你堂堂一個東宮太子怎麽詞匯量就那麽的貧瘠啊，除了對不起你就不會說其他的了嗎。”
“棠梨還不能出現，但我能像你保證的是，她沒有事，她現在很安全。”周淮白知道如今的他們之間隔著很大的誤會，驟然想要開口解釋，又完全受控於它。
“既然她還好好的活著，那你們為什麽不把她還給我，你們根本就是在騙我！”謝月已經什麽都和她說了，所以他在休想騙到自己。
自己也不在是那個他三言兩語就能騙到的笨蛋了！
“我沒有在騙你，等一切結束後她就會回來了，我答應你的事情也會全部做到。”周淮白用力的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裏，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抓住她，就連那呼吸都變得局促不安起來，有種他再也抓不住月亮的恐懼感。
“小月亮，你在信太子哥哥最後一次好不好。”
“所有的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到時候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t好，孩子，我們還會有很多很多孩子。”
“滾開！你放開我！”聽到他還有臉提起孩子的謝瑤只覺得惡心想吐，更為曾經喜歡過他的自己而感到惡心。
想要逃離他的桎梏，卻掙紮不開的謝瑤憤恨的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即使是嘗到了滿嘴的血腥味也不松開，兇狠得要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才甘心。
即使被咬出了血的周淮白依舊沒有推開她，只希望這樣，她的心裏能好受一下，不要在那麽的痛苦和難過了。
他更希望她所遭受到的一切都由自己來承擔，而不是讓她一個小女子來承受。
自從那日謝月蓉和周淮白離開後，整個翠雲軒再度變得冷清下來，就連時間都像是靜止了下來。
日出是白天，日落是黑夜。
有時候下了雨，屋內屋外都是漆黑一片，倒是連白天和黑夜都要分不清了。
散著頭發的謝瑤坐在床邊，楞楞地看著白玉瓶上插著的幾枝紅梅。
恍惚間她看見了秋月打著簾子，抱著一大捧梅花走了進來，笑盈盈地說，“小姐，今天天氣那麽好，不出去曬太陽可惜了。”
棠梨在旁邊笑著打趣，“今兒哪有什麽太陽，我看你就是想騙小姐出去走動走動。”
“你又知道了，不過這天氣確實適合出去曬太陽。”
穿著漂亮的新衣服的小花抱著一碟糕點，坐在床邊晃著小短腿，見她看過來，小小的手捏了一塊糕點到她嘴邊，笑著露出一口小米牙，“仙女姐姐，這個好吃，你嘗一口。”
“好啊，我也要嘗下好不好吃。”可是還等謝瑤伸出手去接過那塊糕點時，眼前的小花消失了，秋月和棠梨也都不見了。
秋月走了，小花走了，棠梨也走了。
對她好的人都走了，還全是自己害的她們。
為什麽自己這個罪魁禍首還活著，她有什麽資格還活著！
最應該死的人是她才對啊！！！
今年的雪不知道是不是來得比較遲，要不然怎麽會那麽久了都不見雪染白頭。
許久未曾踏出院門一步的謝瑤聽著外面的說話聲，一反常態地推了門，喃喃自語，“外面好熱鬧啊。”
被分配到這個宮殿裏伺候她的宮人，翻了個白眼，“當然熱鬧啦，今日可是陛下冊封皇後的日子。”
“不過和你一個美人說了也用，陛下同皇後娘娘琴瑟和鳴，天作之合，哪裏是你這種毒婦能想的。”被分配到這個院子的宮人，心裏大部分都是存著氣的，何況有誰不知道她做過的那些事。
邊上的宮人好心的拉了她一把，“噓，她的手段可高明著呢，你那麽說她，就不怕她嫉恨上你，到時候在去陛下耳邊吹枕邊風。”
“開玩笑吧，誰不知道咱們陛下心心念念的都是太子妃，不對，現在得改口叫皇後娘娘，誰還記得她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臉色慘白得不見一絲血色的謝瑤捂著脹疼得快要爆炸的頭，喃喃自語，“怎麽可能，太子哥哥說過了會娶我，還會許我皇後之位的。”
“皇後是我才對，我才是皇後。”
宮女瞧見她瘋瘋癲癲的模樣，嚇得忙離遠了一點，“是真是假，你自個兒去看看不就行了嗎，省得說我們騙你。”
謝瑤蒼白的嘴唇翕動著，隨後目光茫然地看向某一處，竟穿著單薄的裏衣在寒冬臘月裏跑了出來。
在嚼著舌根的幾個宮人相互對視一眼，“她該不會是要去破壞吧，我們要不要把她帶回來。”
“我才不要，你們忘記了上一次紅梅去拉她，結果被她撓破相的下場了嗎。”
提到紅梅的下場，原本還在動搖中的人立馬一窩蜂散去，各自忙活著自己的。
陛下許久未來這裏了，指不定早就將這個瘋瘋癲癲的夭美人給忘了，他們還聽說皇後娘娘與這位夭美人的關系並不好。
要是夭美人跑出去後凍死了，恐怕也翻不起多少浪花。
要知道自古以來，死在皇宮裏的紅顏枯骨數以萬計。
跑出來沒一會兒，已經凍得小臉青紫的謝瑤赤著腳走在高大巍峨的皇城裏，只覺得曾經看過很多次的紅墻碧瓦今日看起來是那麽的陌生，就連今日的天氣都格外的好。
謝瑤伸出幹枯消瘦的手，接住從天空中打旋落下的雪花。
雪花可真漂亮，不知道秋月，小花，棠梨有沒有看見今年的第一場大雪，他們要是看見了，肯定也會喜歡。
對了，秋月，小花和棠梨呢？
是她的朋友嗎？可她們是誰啊？為什麽自己都想不起她們的臉長什麽樣了。
不管了，想不起來就算了，不過她要去找她們，要去和她們一起看雪，還要和她們一起去打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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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嫉妒，我憑什麽嫉妒你這種人。”笑得眼淚都快要掉出來的謝月蓉擡腳踩上她的手，用力的碾踩, 發洩著自己對她的所有嫉妒，怨恨。
身體上要折辱她，心理上也同樣要折辱她的謝月蓉嘲諷起來, “謝瑤，你知道嗎, 你那忠心護主的丫鬟死之前還一直叫著小姐, 真是可憐啊。”
“你說說, 她們的命怎麽就那麽不好, 攤了你那麽個無用又無能的主人。”
“要我說, 惡毒女配只配發爛發臭，永遠當女主的墊腳石。”謝月蓉很滿意她現在的下場, 惡毒女配就只配得上這樣的結局，不過她不能讓她死得太輕松了，要留著她慢慢折磨。
還要讓她看著原本屬於她的鳳位落在自己身上, 最後她被心愛的少年郎挑斷手腳筋，扔進乞丐窩裏被折辱而死，敢搶自己東西的人，都必須得要痛苦的死去！
“你對棠梨做了什麽！”手指被碾踩在地上的謝瑤忽然一把推開她，眼睛猩紅得像擇人而食的惡鬼, “是你, 你殺了棠梨對不對！”
謝瑤不知道什麽是惡毒女配，什麽是女主, 她只知道一心一意對她好的棠梨可能也同秋月一樣走了。
好像對她好的人，最後都會因為沒有選擇謝月蓉後而離開她。
猛地被她推倒的謝月蓉也不否認, 眼底蒙上一層瘋狂，“一個丫鬟而已，死了就死了，一個蠢貨不上趕著討好我這個女主，還因為你這個惡毒女配對我惡言相向，本宮讓她那麽輕易的死去，都是本宮仁慈。”
“住口！我不允許你那麽說她！”她們那麽的好，她不允許她那麽說她們！
謝月蓉俯瞰著她這副痛苦不堪的模樣，嘴角惡意的弧度不斷加深，就連那嗓音都變得越發溫柔如水，“你知不知道她是怎麽死的，是我，親手讓人把她的骨頭一塊塊全部敲碎，然後把她給剁碎了拿去餵狗，那丫鬟連死了都在喊你，可惜的是依舊見不到你最後一面，你都不知道她的場景有多可憐。”
謝月蓉欣賞夠了她這副如喪家之犬的模樣，招手讓宮人摁住她肩膀跪在滿是打碎了尖利瓷片的地上。
就在謝月蓉手上的簪子即將劃破謝瑤的臉時，守在外面的宮人急匆匆地進來，“娘娘，陛下來了。”
謝月蓉原本要劃破她臉的手一松，簪子落在地上，手捧著她的臉頰落淚，“阿瑤，你變成現在這樣我也很難過，我知道你心裏還是怨我的，可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搶你的任何東西，我和聞之也是真心相愛才在一起的。”
“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厭我，但是感情這種事從來都不是講究先來後得，只有不被愛的人才是插足感情的第三者。”
聽到謝月蓉來到翠雪軒後，周淮白再也坐不住的趕來。
一進來，看見的就是謝瑤頭發淩亂的跪坐在地上，謝月蓉難過的想要拉她起來，連忙走來扶起坐在地上的謝瑤。
謝月蓉擡起通紅的一雙眼兒，欲語還休，“殿下，我只是想著棠梨同妹妹感情極好，又得知她最近心情不好來看她，只是阿瑤不知道誤會了什麽，嘴裏說著些胡話就算了，還一直汙蔑臣妾與你的感情，還說臣妾配不上陛下，要臣妾滾。”
謝瑤從謝月蓉的懷裏抽回手，擡手就往謝月蓉的臉上扇去，瞳孔裏全是翻滾的殺意，“謝月蓉我要殺了你給小花他們陪葬！”
“去死，你們都給我去死！！！”
所有人都被她突如其來的反應給嚇到了，直到她整個人撲過去死死掐住謝月蓉的脖子不放時，眾人才如夢驚醒的過來拉開他們。
“夭美人發瘋了，你們還不快點拉開她，別讓她傷到娘娘。”
等謝瑤好不容易被拉開後，謝月蓉也沒有了一開始的華貴清麗，有的只是頭發被抓亂後的楚楚可憐，“陛下，我不清楚阿瑤為什麽要那麽恨我，可我，真的沒有做過她說的事。”
周淮白冷漠的摁了摁眉心，隱約帶上一絲不耐，“好了，你先出去。”
“陛下。”謝月蓉對上男人冷漠的態度，不虞地拔高了幾分音量，想要讓他看清楚究竟誰才是他最愛的女人。
周淮白的聲線立馬軟下來，拉過她的手，解釋道：“夭美人最近精神不太好，我擔心她會傷到你，到時候你不小心受傷了該怎麽辦，我會心疼的。”
“陛下對我真好。”謝月蓉離開前，踮起腳尖親了男人的臉頰一口。
直到無關緊要的人都走了，翠雪軒也恢覆到了一開始的安靜。
周淮白嫌惡的直到把被親的那一塊皮膚擦得通紅破皮了才停下，喉結艱澀地滾動的望向被她放在床上的人，小聲的問，“疼不疼。”
雙眼赤紅的謝瑤一把甩開他的手，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殺人兇手，“滾！你們全部都給我滾出去！我才不要你們假惺惺的可憐。”
“她來羞辱我一頓後你還不滿意，也要來羞辱我嗎。”
“周淮白，你和謝月蓉一樣的惡心，一樣的虛偽。”
“你給我出去，我不要見到你，你給我滾啊！！！”
周淮白對上她冰冷帶著恨意的眼神，心臟像被成千上萬的細針紮滿每一個空隙，身體像是灌入了黑醋，不敢在向她邁進半步。
幹涸的唇舌翕動許久，也僅是吐出幹巴巴的“對不起。”三個字。
謝瑤對他的對不起只覺得好笑，不禁諷刺起來，“呵，誰要你廉價又不值錢的對不起啊，你要是想求我原諒，你把棠梨還我啊。”
對於棠梨，此時的周淮白仍是選擇了和上一句相同的話。
謝瑤像是早就猜到他會說什麽，竟感覺不到絲毫意外，“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該不會又打算說對不起吧，你說說你堂堂一個東宮太子怎麽詞匯量就那麽的貧瘠啊，除了對不起你就不會說其他的了嗎。”
“棠梨還不能出現，但我能像你保證的是，她沒有事，她現在很安全。”周淮白知道如今的他們之間隔著很大的誤會，驟然想要開口解釋，又完全受控於它。
“既然她還好好的活著，那你們為什麽不把她還給我，你們根本就是在騙我！”謝月已經什麽都和她說了，所以他在休想騙到自己。
自己也不在是那個他三言兩語就能騙到的笨蛋了！
“我沒有在騙你，等一切結束後她就會回來了，我答應你的事情也會全部做到。”周淮白用力的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裏，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抓住她，就連那呼吸都變得局促不安起來，有種他再也抓不住月亮的恐懼感。
“小月亮，你在信太子哥哥最後一次好不好。”
“所有的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到時候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t好，孩子，我們還會有很多很多孩子。”
“滾開！你放開我！”聽到他還有臉提起孩子的謝瑤只覺得惡心想吐，更為曾經喜歡過他的自己而感到惡心。
想要逃離他的桎梏，卻掙紮不開的謝瑤憤恨的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即使是嘗到了滿嘴的血腥味也不松開，兇狠得要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才甘心。
即使被咬出了血的周淮白依舊沒有推開她，只希望這樣，她的心裏能好受一下，不要在那麽的痛苦和難過了。
他更希望她所遭受到的一切都由自己來承擔，而不是讓她一個小女子來承受。
自從那日謝月蓉和周淮白離開後，整個翠雲軒再度變得冷清下來，就連時間都像是靜止了下來。
日出是白天，日落是黑夜。
有時候下了雨，屋內屋外都是漆黑一片，倒是連白天和黑夜都要分不清了。
散著頭發的謝瑤坐在床邊，楞楞地看著白玉瓶上插著的幾枝紅梅。
恍惚間她看見了秋月打著簾子，抱著一大捧梅花走了進來，笑盈盈地說，“小姐，今天天氣那麽好，不出去曬太陽可惜了。”
棠梨在旁邊笑著打趣，“今兒哪有什麽太陽，我看你就是想騙小姐出去走動走動。”
“你又知道了，不過這天氣確實適合出去曬太陽。”
穿著漂亮的新衣服的小花抱著一碟糕點，坐在床邊晃著小短腿，見她看過來，小小的手捏了一塊糕點到她嘴邊，笑著露出一口小米牙，“仙女姐姐，這個好吃，你嘗一口。”
“好啊，我也要嘗下好不好吃。”可是還等謝瑤伸出手去接過那塊糕點時，眼前的小花消失了，秋月和棠梨也都不見了。
秋月走了，小花走了，棠梨也走了。
對她好的人都走了，還全是自己害的她們。
為什麽自己這個罪魁禍首還活著，她有什麽資格還活著！
最應該死的人是她才對啊！！！
今年的雪不知道是不是來得比較遲，要不然怎麽會那麽久了都不見雪染白頭。
許久未曾踏出院門一步的謝瑤聽著外面的說話聲，一反常態地推了門，喃喃自語，“外面好熱鬧啊。”
被分配到這個宮殿裏伺候她的宮人，翻了個白眼，“當然熱鬧啦，今日可是陛下冊封皇後的日子。”
“不過和你一個美人說了也用，陛下同皇後娘娘琴瑟和鳴，天作之合，哪裏是你這種毒婦能想的。”被分配到這個院子的宮人，心裏大部分都是存著氣的，何況有誰不知道她做過的那些事。
邊上的宮人好心的拉了她一把，“噓，她的手段可高明著呢，你那麽說她，就不怕她嫉恨上你，到時候在去陛下耳邊吹枕邊風。”
“開玩笑吧，誰不知道咱們陛下心心念念的都是太子妃，不對，現在得改口叫皇後娘娘，誰還記得她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臉色慘白得不見一絲血色的謝瑤捂著脹疼得快要爆炸的頭，喃喃自語，“怎麽可能，太子哥哥說過了會娶我，還會許我皇後之位的。”
“皇後是我才對，我才是皇後。”
宮女瞧見她瘋瘋癲癲的模樣，嚇得忙離遠了一點，“是真是假，你自個兒去看看不就行了嗎，省得說我們騙你。”
謝瑤蒼白的嘴唇翕動著，隨後目光茫然地看向某一處，竟穿著單薄的裏衣在寒冬臘月裏跑了出來。
在嚼著舌根的幾個宮人相互對視一眼，“她該不會是要去破壞吧，我們要不要把她帶回來。”
“我才不要，你們忘記了上一次紅梅去拉她，結果被她撓破相的下場了嗎。”
提到紅梅的下場，原本還在動搖中的人立馬一窩蜂散去，各自忙活著自己的。
陛下許久未來這裏了，指不定早就將這個瘋瘋癲癲的夭美人給忘了，他們還聽說皇後娘娘與這位夭美人的關系並不好。
要是夭美人跑出去後凍死了，恐怕也翻不起多少浪花。
要知道自古以來，死在皇宮裏的紅顏枯骨數以萬計。
跑出來沒一會兒，已經凍得小臉青紫的謝瑤赤著腳走在高大巍峨的皇城裏，只覺得曾經看過很多次的紅墻碧瓦今日看起來是那麽的陌生，就連今日的天氣都格外的好。
謝瑤伸出幹枯消瘦的手，接住從天空中打旋落下的雪花。
雪花可真漂亮，不知道秋月，小花，棠梨有沒有看見今年的第一場大雪，他們要是看見了，肯定也會喜歡。
對了，秋月，小花和棠梨呢？
是她的朋友嗎？可她們是誰啊？為什麽自己都想不起她們的臉長什麽樣了。
不管了，想不起來就算了，不過她要去找她們，要去和她們一起看雪，還要和她們一起去打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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