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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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今夜太子大婚, 沒有人會不長眼的來鬧洞房，頂多是在宴席上多灌人家幾杯酒，誰讓他娶的滿京城少男們的夢中情人, 哪怕那個人是太子也不行。
如嬰兒手臂粗的龍鳳雙燭映在明亮的窗紙上，是貼滿紅雙囍的窗花。
坐在喜床上的謝月蓉正嬌羞的等待著自己的夫君歸來 ，一想到等下會發生的事, 連心跳都不自覺加快，臉頰更是暈紅一片。
很快, 她聽到了門推開的聲音, 以及向她走來的腳步聲。
還沒等夫君掀開她的蓋頭, 門外卻傳來了宮人著急的聲音, “殿下, 不好了，夭美人突發心疾, 現在暈了過去，你快點過去看看啊。”
聽到她暈倒的周淮白欲掀開蓋頭的手一頓，眸帶愧疚的把蓋頭放下, “抱歉，阿瑤病了，我得要過去看她一下。”
察覺到他要走的謝月蓉顧不上嬌羞，一把扯下蓋頭，眼眶含淚的從身後將人抱住, “聞之, 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燭之夜，你難道真的要棄我而去嗎。”
周淮白想要扯掉她抱著自己的手, 動作卻像是不可控的僵在原地。
他的沈默更讓謝月蓉嫉恨得連嗓音都扭曲猙獰了，“你又不是太醫, 就算你去了又能怎麽樣，你有沒有想過，你在今夜棄我而去後，不但會落得個寵妾滅妻的名聲，還會連累我這個太子妃不得太子寵愛，否則也不會在新婚之夜就被自己的丈夫扔下。”
“我妹妹向來不喜歡我，我知道她是想要用裝病來騙取聞之的同情，要不然她怎麽會早不病晚不病，偏生選在這個時候病倒了，我也知道你對阿瑤心有愧疚，我也原諒你因為那絲愧疚之情把她接入東宮，可是聞之，你要知道愧疚不等於你愛她啊。”
“所以今晚上你能不能不要走，聞之，你知道的，我從未求過你什麽。”
隨之蠟燭的熄滅，一直在如芳宮外的長樂宮的宮女見裏面的燈黑了，也明白過來，今夜怕是請不回殿下了。
若是請不來太子，夭美人那邊又該如何交代啊。
宮女想到夭美人近日陰晴不定的性子，害怕得縮了縮脖子。
躺在床上快要睡著了的謝瑤以為他很快就會過來，誰知道等了那麽久還沒回來，不免著急起來，頻頻看向外邊，問道，“殿下還沒來嗎。”
這時，她派去請人的宮人回來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夭美人，殿下說，說他說今晚上不過來，還說有太醫照顧夭美人，定然不會出事。”
聞言，謝瑤先是楞住，隨後雙眼圓瞪的站起來，將離自己近的東西全砸了個稀巴爛，怒氣湧得臉頰通紅，“你們難道沒有和殿下說我快要死了嗎！他要是不來我就要死了！”
“快點，你們去和殿下說我就要死了，要是不來，以後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他怎麽能聽到自己就要病死了都無動於衷，他怎麽能那麽對她！
就因為今晚上是他和謝月蓉的洞房花燭，所以哪怕是自己是真的死了，對他來說都無所謂嗎。
無論謝瑤怎麽鬧，怎麽威脅，那人都不曾來，到了最後，連她長樂宮的人都不允許在靠近如芳宮半步。
就像她不自量力，沒有自知之明的想要阻止他娶謝月蓉那日一模一樣。
對於長樂宮那位不自量力，想要在太子和太子妃新婚之夜用拙劣的手段騙太子過來的動靜，不知多少人明裏暗裏瞧了笑話，更光明正大的打賭太子何時會厭了她。
要知道晉國上下有誰不知道太子殿下愛慘了太子妃，太子殿下還許了太子妃一生一世一雙人，不知羨艷了多少人。
對比於長樂宮亮了一晚上的燈燭，如芳宮是早早的熄了燈。
今夜的如芳宮定然是鴛鴦繡別翻紅浪，粉融香汗流山枕，只要一想到那個場景，咬著手指頭的謝瑤就嫉妒得要發瘋，更是能把殿裏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個稀巴爛。
憑什麽她拼了命都得不到的東西，謝月蓉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擁有！
憑什麽，憑什麽啊！
隨著天邊曉雲破空，一縷晨曦落人間。
棠梨取出一件外套披在坐在臺階上，抱著膝蓋等了一夜都沒有等到那人來的謝瑤身上，想要說些什麽安慰的話，又發現那些安慰的話對於現在的小姐來說都沒用，又想起自個一大早打聽來的好消息。
臉上頓時露出笑來，“小姐，奴婢告訴你個好消息，保證小姐聽了歡喜。”
下巴搭在膝蓋上的謝瑤興致缺缺的蔫坐著，“除了謝月蓉昨晚上暴斃的好消息，我一個都不想聽。”
“雖然太子妃還沒暴斃，但。”棠梨壓低聲音湊到她耳邊，滿是幸災樂禍，“奴婢聽說昨晚上太子和太子妃並未同房。”
“什麽！”謝瑤震驚得直接站起來，一顆心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奴婢所說的千真萬確，昨晚上太後突發急癥，太子殿下連夜進了宮，如今人還沒回來呢。”棠梨又笑著說，“太子殿下心裏有的總歸是小姐一人，要不然，哪裏會在新婚夜將太子妃扔下。”
或許，她應該相信太子哥哥的。
昨晚上一晚上沒睡的謝瑤如今得了好消息正打算去補補眠，就有惱人的蒼蠅敲了門，仿佛她要是不出去相迎，氣焰囂張得能把長樂宮的宮門都給敲爛了，敲碎了。
如芳宮的女官端著架子目下無塵，眼含鄙夷，“夭美人，如今太子妃已入主東宮，你怎麽還不換衣服去請安，該不會進了東宮那麽久，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吧。”
“如今東宮迎來了真正的女主t人，我勸某些人就不要再拿喬已自己是東宮女主人自稱了，也不知道多大的臉，居然會爬上親姐夫的床，天底下還有比她更不要臉的人嗎。”另一個圓臉小宮女忿忿不平的小聲罵道。
女官非但沒有呵斥那個小宮女，更是順著她的話說，“你都說她不要臉了，要我說，連花樓裏最低等的暗娼都比她要臉，最起碼人家不會爬親姐夫的床。”
她的話語剛落，謝瑤擡手朝她臉上就是一巴掌，慵懶得晃著自己打得發麻的手，“給我掌嘴，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停。”
謝月蓉想要用她來立威，難不成還當她是以前那個只配給她當襯托的謝瑤不成。
被打蒙了頭的錦心沒想到她那麽大膽，扭曲著一張臉，指著她鼻子大罵，“你敢！我可是太子妃身邊的女官，你要是敢動我，太子妃是不會放過你的。”
謝瑤瞧見她這副死到臨頭還在潑臟水的嘴臉像極了某人，擡手又是一巴掌過去，“我不但敢，還要把你的舌頭給拔了，看你以後還亂嚼舌根。”
“來人，把她的舌頭給拔了，吵死了。”大早上看見了那麽倒人胃口的東西，謝瑤也沒了睡意，不過嗎。
謝瑤食指點了點唇，笑得燦爛，東宮裏來了太子妃，她身為侍妾確實得要去拜見太子妃。
就是不知道她的好姐姐見到她的臉，會不會喜歡呢？
昨晚上因為太後突發急癥，太子還沒來得及圓房就走了，獨留自個空守了一夜的謝月蓉正滿肚子火氣急著發洩，就聽到宮人來報，“太子妃，夭美人來給你請安了。”
聽到自己好妹妹來了的謝月蓉不知想到了什麽趣事，忽而笑了起來，隨後又問起素心走後，如今頂替素心位置的錦心，“錦心呢？她怎麽還沒回來。”
“許是錦心姑姑去小廚房給太子妃準備吃食了，要知道錦心姑姑對太子妃時一向都是親自親為。”
這時，外頭通報謝瑤來了。
向來只有正妻才能穿紅，妾只能穿桃紅淺粉的謝瑤正穿張揚的大紅色走了進來，也不理會什麽規矩，直接選了個位坐下。
她的囂張也讓如芳宮裏伺候的宮人氣到了，連茶都不給她上，更不去通報太子妃說人來了。
謝瑤也不急，就那麽慢悠悠地坐著。
就是可惜過來的時候沒在懷裏揣上一把瓜子，一碟糕點。
直到太陽都快要爬上正空了，一身太子妃服飾的謝月蓉才蓮步輕移的走來，面帶嬌羞的露出脖間的一抹吻痕，“昨晚上太累了，殿下又憐惜本宮，故而起晚了，夭美人莫怪。”
謝瑤眸子幽暗的盯著她脖子的紅痕瞧了一會兒，方才嗤笑一聲的收回目光。
有宮人提醒道：“夭美人，該給太子妃敬茶了。”
“雖說阿瑤你是我的妹妹，但是有些規矩是老祖宗留下的，不能輕易的免了。”坐在高位上的謝月蓉笑吟吟地端著長姐的架子，餘光卻示意宮人下去準備。
很快，宮人端著一壺茶，一個茶盞回來了。
“太子妃，請用茶。”謝瑤初端起茶盞時，只覺得入手微熱，可隨著時間推移，微熱逐漸被滾燙所取代。
很快，滾燙的茶水透過輕薄的茶杯傳遞到謝瑤的指尖上，燙得她指尖通紅。
謝瑤也明白了為什麽茶杯一開始是溫熱的，因為事先浸泡過冰水裏！
嘴邊噙著溫柔笑意的謝月蓉卻遲遲沒有伸手去接，而是饒有興致的享受著她跪在地上，強忍著燙又不敢松手的模樣。
瞧著，還真是讓她格外的心情愉悅。
等她欣賞夠了，才伸手去接茶水，只是剛準備接過，白嫩的指尖接觸到燙得能傷人的茶盞邊緣，手一松讓茶盞直直地往謝瑤的臉上潑去，“呀，不好意思是我沒有拿穩。”
謝月蓉以為滾燙的茶水會燙傷謝瑤那張全是下賤的狐魅子的臉，可是那杯滾燙的茶水突然潑上了她的衣服，即使是隔著衣服仍是燙得謝月蓉感受到自己被燙起了水泡，令她下意識發出尖叫。
掐著掌心的謝月蓉壓抑住要扇她巴掌的沖動，既無辜又委屈，“阿瑤，你要是不願意敬茶，你直說就好，為何要潑我。”
“是啊，要真是我做的，我就不應該是潑你一身茶水，就應該直接燙爛你的臉。”謝瑤直接站起來，反正茶她已經敬了，是她自己不喝。
她想到今天自己要過來的事，又瞧見她自作自受的模樣，勾起唇角，用著僅有二人可聞的音量說，“妹妹今早上聽見一件很有趣的事，姐姐可想聽。”
“聽說啊，昨晚上太子妃和太子的新婚之夜，我們尊貴無比的太子殿下居然丟下了貌美如花，菩薩心腸的太子妃獨守空房。”
“要我說那位太子妃也真是沒用啊，否則怎麽會在新婚之夜連一個男人都留不下，不知道姐姐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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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嬰兒手臂粗的龍鳳雙燭映在明亮的窗紙上，是貼滿紅雙囍的窗花。
坐在喜床上的謝月蓉正嬌羞的等待著自己的夫君歸來 ，一想到等下會發生的事, 連心跳都不自覺加快，臉頰更是暈紅一片。
很快, 她聽到了門推開的聲音, 以及向她走來的腳步聲。
還沒等夫君掀開她的蓋頭, 門外卻傳來了宮人著急的聲音, “殿下, 不好了，夭美人突發心疾, 現在暈了過去，你快點過去看看啊。”
聽到她暈倒的周淮白欲掀開蓋頭的手一頓，眸帶愧疚的把蓋頭放下, “抱歉，阿瑤病了，我得要過去看她一下。”
察覺到他要走的謝月蓉顧不上嬌羞，一把扯下蓋頭，眼眶含淚的從身後將人抱住, “聞之, 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燭之夜，你難道真的要棄我而去嗎。”
周淮白想要扯掉她抱著自己的手, 動作卻像是不可控的僵在原地。
他的沈默更讓謝月蓉嫉恨得連嗓音都扭曲猙獰了，“你又不是太醫, 就算你去了又能怎麽樣，你有沒有想過，你在今夜棄我而去後，不但會落得個寵妾滅妻的名聲，還會連累我這個太子妃不得太子寵愛，否則也不會在新婚之夜就被自己的丈夫扔下。”
“我妹妹向來不喜歡我，我知道她是想要用裝病來騙取聞之的同情，要不然她怎麽會早不病晚不病，偏生選在這個時候病倒了，我也知道你對阿瑤心有愧疚，我也原諒你因為那絲愧疚之情把她接入東宮，可是聞之，你要知道愧疚不等於你愛她啊。”
“所以今晚上你能不能不要走，聞之，你知道的，我從未求過你什麽。”
隨之蠟燭的熄滅，一直在如芳宮外的長樂宮的宮女見裏面的燈黑了，也明白過來，今夜怕是請不回殿下了。
若是請不來太子，夭美人那邊又該如何交代啊。
宮女想到夭美人近日陰晴不定的性子，害怕得縮了縮脖子。
躺在床上快要睡著了的謝瑤以為他很快就會過來，誰知道等了那麽久還沒回來，不免著急起來，頻頻看向外邊，問道，“殿下還沒來嗎。”
這時，她派去請人的宮人回來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夭美人，殿下說，說他說今晚上不過來，還說有太醫照顧夭美人，定然不會出事。”
聞言，謝瑤先是楞住，隨後雙眼圓瞪的站起來，將離自己近的東西全砸了個稀巴爛，怒氣湧得臉頰通紅，“你們難道沒有和殿下說我快要死了嗎！他要是不來我就要死了！”
“快點，你們去和殿下說我就要死了，要是不來，以後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他怎麽能聽到自己就要病死了都無動於衷，他怎麽能那麽對她！
就因為今晚上是他和謝月蓉的洞房花燭，所以哪怕是自己是真的死了，對他來說都無所謂嗎。
無論謝瑤怎麽鬧，怎麽威脅，那人都不曾來，到了最後，連她長樂宮的人都不允許在靠近如芳宮半步。
就像她不自量力，沒有自知之明的想要阻止他娶謝月蓉那日一模一樣。
對於長樂宮那位不自量力，想要在太子和太子妃新婚之夜用拙劣的手段騙太子過來的動靜，不知多少人明裏暗裏瞧了笑話，更光明正大的打賭太子何時會厭了她。
要知道晉國上下有誰不知道太子殿下愛慘了太子妃，太子殿下還許了太子妃一生一世一雙人，不知羨艷了多少人。
對比於長樂宮亮了一晚上的燈燭，如芳宮是早早的熄了燈。
今夜的如芳宮定然是鴛鴦繡別翻紅浪，粉融香汗流山枕，只要一想到那個場景，咬著手指頭的謝瑤就嫉妒得要發瘋，更是能把殿裏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個稀巴爛。
憑什麽她拼了命都得不到的東西，謝月蓉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擁有！
憑什麽，憑什麽啊！
隨著天邊曉雲破空，一縷晨曦落人間。
棠梨取出一件外套披在坐在臺階上，抱著膝蓋等了一夜都沒有等到那人來的謝瑤身上，想要說些什麽安慰的話，又發現那些安慰的話對於現在的小姐來說都沒用，又想起自個一大早打聽來的好消息。
臉上頓時露出笑來，“小姐，奴婢告訴你個好消息，保證小姐聽了歡喜。”
下巴搭在膝蓋上的謝瑤興致缺缺的蔫坐著，“除了謝月蓉昨晚上暴斃的好消息，我一個都不想聽。”
“雖然太子妃還沒暴斃，但。”棠梨壓低聲音湊到她耳邊，滿是幸災樂禍，“奴婢聽說昨晚上太子和太子妃並未同房。”
“什麽！”謝瑤震驚得直接站起來，一顆心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奴婢所說的千真萬確，昨晚上太後突發急癥，太子殿下連夜進了宮，如今人還沒回來呢。”棠梨又笑著說，“太子殿下心裏有的總歸是小姐一人，要不然，哪裏會在新婚夜將太子妃扔下。”
或許，她應該相信太子哥哥的。
昨晚上一晚上沒睡的謝瑤如今得了好消息正打算去補補眠，就有惱人的蒼蠅敲了門，仿佛她要是不出去相迎，氣焰囂張得能把長樂宮的宮門都給敲爛了，敲碎了。
如芳宮的女官端著架子目下無塵，眼含鄙夷，“夭美人，如今太子妃已入主東宮，你怎麽還不換衣服去請安，該不會進了東宮那麽久，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吧。”
“如今東宮迎來了真正的女主t人，我勸某些人就不要再拿喬已自己是東宮女主人自稱了，也不知道多大的臉，居然會爬上親姐夫的床，天底下還有比她更不要臉的人嗎。”另一個圓臉小宮女忿忿不平的小聲罵道。
女官非但沒有呵斥那個小宮女，更是順著她的話說，“你都說她不要臉了，要我說，連花樓裏最低等的暗娼都比她要臉，最起碼人家不會爬親姐夫的床。”
她的話語剛落，謝瑤擡手朝她臉上就是一巴掌，慵懶得晃著自己打得發麻的手，“給我掌嘴，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停。”
謝月蓉想要用她來立威，難不成還當她是以前那個只配給她當襯托的謝瑤不成。
被打蒙了頭的錦心沒想到她那麽大膽，扭曲著一張臉，指著她鼻子大罵，“你敢！我可是太子妃身邊的女官，你要是敢動我，太子妃是不會放過你的。”
謝瑤瞧見她這副死到臨頭還在潑臟水的嘴臉像極了某人，擡手又是一巴掌過去，“我不但敢，還要把你的舌頭給拔了，看你以後還亂嚼舌根。”
“來人，把她的舌頭給拔了，吵死了。”大早上看見了那麽倒人胃口的東西，謝瑤也沒了睡意，不過嗎。
謝瑤食指點了點唇，笑得燦爛，東宮裏來了太子妃，她身為侍妾確實得要去拜見太子妃。
就是不知道她的好姐姐見到她的臉，會不會喜歡呢？
昨晚上因為太後突發急癥，太子還沒來得及圓房就走了，獨留自個空守了一夜的謝月蓉正滿肚子火氣急著發洩，就聽到宮人來報，“太子妃，夭美人來給你請安了。”
聽到自己好妹妹來了的謝月蓉不知想到了什麽趣事，忽而笑了起來，隨後又問起素心走後，如今頂替素心位置的錦心，“錦心呢？她怎麽還沒回來。”
“許是錦心姑姑去小廚房給太子妃準備吃食了，要知道錦心姑姑對太子妃時一向都是親自親為。”
這時，外頭通報謝瑤來了。
向來只有正妻才能穿紅，妾只能穿桃紅淺粉的謝瑤正穿張揚的大紅色走了進來，也不理會什麽規矩，直接選了個位坐下。
她的囂張也讓如芳宮裏伺候的宮人氣到了，連茶都不給她上，更不去通報太子妃說人來了。
謝瑤也不急，就那麽慢悠悠地坐著。
就是可惜過來的時候沒在懷裏揣上一把瓜子，一碟糕點。
直到太陽都快要爬上正空了，一身太子妃服飾的謝月蓉才蓮步輕移的走來，面帶嬌羞的露出脖間的一抹吻痕，“昨晚上太累了，殿下又憐惜本宮，故而起晚了，夭美人莫怪。”
謝瑤眸子幽暗的盯著她脖子的紅痕瞧了一會兒，方才嗤笑一聲的收回目光。
有宮人提醒道：“夭美人，該給太子妃敬茶了。”
“雖說阿瑤你是我的妹妹，但是有些規矩是老祖宗留下的，不能輕易的免了。”坐在高位上的謝月蓉笑吟吟地端著長姐的架子，餘光卻示意宮人下去準備。
很快，宮人端著一壺茶，一個茶盞回來了。
“太子妃，請用茶。”謝瑤初端起茶盞時，只覺得入手微熱，可隨著時間推移，微熱逐漸被滾燙所取代。
很快，滾燙的茶水透過輕薄的茶杯傳遞到謝瑤的指尖上，燙得她指尖通紅。
謝瑤也明白了為什麽茶杯一開始是溫熱的，因為事先浸泡過冰水裏！
嘴邊噙著溫柔笑意的謝月蓉卻遲遲沒有伸手去接，而是饒有興致的享受著她跪在地上，強忍著燙又不敢松手的模樣。
瞧著，還真是讓她格外的心情愉悅。
等她欣賞夠了，才伸手去接茶水，只是剛準備接過，白嫩的指尖接觸到燙得能傷人的茶盞邊緣，手一松讓茶盞直直地往謝瑤的臉上潑去，“呀，不好意思是我沒有拿穩。”
謝月蓉以為滾燙的茶水會燙傷謝瑤那張全是下賤的狐魅子的臉，可是那杯滾燙的茶水突然潑上了她的衣服，即使是隔著衣服仍是燙得謝月蓉感受到自己被燙起了水泡，令她下意識發出尖叫。
掐著掌心的謝月蓉壓抑住要扇她巴掌的沖動，既無辜又委屈，“阿瑤，你要是不願意敬茶，你直說就好，為何要潑我。”
“是啊，要真是我做的，我就不應該是潑你一身茶水，就應該直接燙爛你的臉。”謝瑤直接站起來，反正茶她已經敬了，是她自己不喝。
她想到今天自己要過來的事，又瞧見她自作自受的模樣，勾起唇角，用著僅有二人可聞的音量說，“妹妹今早上聽見一件很有趣的事，姐姐可想聽。”
“聽說啊，昨晚上太子妃和太子的新婚之夜，我們尊貴無比的太子殿下居然丟下了貌美如花，菩薩心腸的太子妃獨守空房。”
“要我說那位太子妃也真是沒用啊，否則怎麽會在新婚之夜連一個男人都留不下，不知道姐姐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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